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45 页/共 607 页
戊申,诏集议大典礼,令秘书省长、贰预议。
尚书左司言:「户部被旨已差使臣刘从正、□佑为主事,其元奏乃不言见有权主事刘质等,而妄作见阙。今质未该出职,而又遽授以班行,皆为失当。」诏尚书安焘罚铜十斤,侍郎陈安石八斤,郎中金部晁端彦、仓部韩正彦、度支陈向六斤;刘从正、□佑并依旧;刘质、梁士永与出职,依年月展磨勘。
户部言:「乳香民间所用,乞依旧条给长引,许商贩。其诸路卖官香,亦用旧法。」从之。
广南西路经略使熊本言:「知宜州和斌、通判黄陶相度宜州思恩、天河、河池、龙水等县所管土丁七千余人,遇有贼盗,缓急可以追呼。兼普义、德谨、思立、镇宁四寨控制蛮贼所出入路,欲令所属县编排土丁,分作都分,除逐隘旧防托土丁外,各增三十人。其非防托者,遇有盗入省地,并许缘边县及州追呼遣人部领,会合捕杀。」又言:「已差提举左江都巡检、供奉官、合门祗候成卓及监填乃金坑、朝奉郎邓阙同至永平寨,约安南定地界,依诏以『计议办正疆至所』为名。」并从之。(七月八日辛亥、八月二日乙亥,七年五月十二日庚戌,奖谕开路功。八月七日【一九】,令成卓供析。)
权发遣鄜延经略司刘昌祚言:「禁军逃亡,诈为厢军投换,或却投禁军捕获,或因事败露,乞依本军法。」从之。又乞自今诸军逃亡事故,其所遗鞍马,许有马与阙马人比较武艺,内优者与善马,及监牧司所给新马亦准此。从之,仍下陕西、河东路。后昌祚又言:「案试诸将下新招简及投换马军各请纲马人,数内有将下新招土兵十一人武艺劣等,已改给与本将下有武艺阙马旧人。」诏以武艺劣等者名下马,通一路简试有武艺人改给。又诏昌祚详度,每十匹以七匹改给武艺高强人,三匹给第二等武艺上名。
诚州团练使、提举崇福宫李评卒。以大长公主孙,特赠易州观察使,赐银千两。评少颇涉书传,尝以公主遗奏,召试学士院,改殿中丞,评意不满,辞之。后二年,再召试,复止迁一官,评愈不悦,至上书辨论。前后言事甚多,或见施行,然天资刻薄,在合门、枢密院招权不忌,多布尔目,采听外事,自效以为忠,侥幸大用,中外侧目。及卒,人无怜者。
制置发运司言:「本司元丰二年被旨赐籴本以一百万缗为率,至今截拨未足;况每年总般江、淮、荆、浙六路上供年额六百二十万石,逐路出限,不到万数甚多,全赖籴本钱乘时和籴,起发上供,应办年计。今淮南催促钱帛所牒会问数目【二○】,本司以无圣旨,难准议供报,然恐其别有申陈。」诏:「籴本钱系朝廷特赐,今不得一例起发。」
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言:「据同总领熙州蕃兵将王赡状,亡父君万因孙迥言张穆之违法结籴,为亡父尚欠六万余贯,计算折会外,计钱二万三千余贯。赡曾于元丰四年五月内登闻院进状,乞将经制司功利与子转一官,及遗表特与二人恩泽,折除上件见欠钱,蒙中书判状不行。赡自军兴以来,累立战功,实为出觽,所欠钱物,无从可得。伏望俯矜君万开拓战功,及赡今来累立劳效,将其家业正行估纳入官。」上批:「宜检会元丰四年五月内王赡再进状陈乞事理,特依所乞施行。」(此据御集,盖李宪尝为之请,今再为之请也。君万卒,在三年五月三日。)
己酉,诏通直郎、试御史中丞、权直学士院舒亶免除名,止追两官勒停;奉议郎、守监察御史顿起冲替,系事理重;御史台、太府寺官吏以疏决释之。初,亶不晓法意,误谓当别置录目,因言尚书省不置录目,不奉法。尚书省办论既明,亶犹固执。他日,上谕都省,令取亶台中所置录目,必无之。亶果不置,仍以他簿书增写「录目」字与寮属书押送都省,坐此被劾。又学士院公使时悉罢,而亶辄以本院□钱自给,复坐计赃杖九十。两案具奏,上谕近臣曰:「亶学士院自盗赃罪,情至轻而法重,其诈为录目,乃法轻情重。身为中丞,诈妄如此,不可恕也。」于是诏亶历任职事官及知制诰并不为官,宜追寄禄两官,故有是命。起以附阿亶言录目事不实,故亦黜之。(亶本传云,异时学士草制,月给油烛。亶承故例取之,事下大理,初谓误用,法官□处厚驳之【二一】,卒抵置罪。实录乃不载□处厚驳案事,当考。旧纪书中丞舒亶辄用公使,坐赃追官勒停。田画作王安礼行状云:三省既建,台谏官颇言中书省,至有不当而被斥者。时舒亶为御史中丞,亶性倾覆,有奸雄才,而内实闇,不晓政事,数为举劾以自逞,气焰灼然,见者侧目,而心独惮安礼。尝上疏言事,其辞有执政官喜为虚语以笼士大夫者,意乃指王珪,以明不为安礼发。安礼以谓亶奸人,身执法,言执政大臣,岂有迁就而为疑词者?亶又言尚书省不置录目,有旨按责其罪,安礼曰:「尚书省有发放历,录其事目,以付法曹,不曰录目乎?」亶曰:「录目行下,始为发放,此固非元法。」安礼曰:「愿得御史台录目以为式。」亶视台中所用历,乃与尚书省同,即谬为台历,注「录目」字于其首。安礼知其奸,乃以状弹之,并劾其直学士院冒用公使物,有诏杂治。狱成,具得其赃妄状。安礼奏上曰:「亶所坐冒用公物,则赃轻而法重;注录目,则事微而情恶。愿陛下断而行之,以儆有位。」又曰:「臣观陛下行事时轻时重,一屈一伸。」上曰:「何谓也?」安礼曰:「陛下每谪言事官,则疑臣等太伸,以故裁抑执政,而亶等乘间敢肆诋欺臣。望陛下视理如何,循法所在,虽百屈百伸,臣之愿也。」上曰:「亶论如法。」于时多右亶者,故安礼特力争之。)
辛亥,诏:「提举陕西买马司更不兼茶场司,其博马茶每驮减价二千,更不拨还,许为茶场司课息。其买马司所用茶价,限岁终还足。」(四月戊申可考。)
河东经略司言:「五月,西贼入麟州神堂寨,知州訾虎等领兵出战有功。」诏虎自今毋得轻易出入,遇有寇,止令裨将出兵掩逐。(新纪五月书:「夏人寇麟州,知州訾虎败之。」旧纪仍于六月辛亥书此,今两存之。)
壬子,朝散郎、前权知登州赵偁为京东路转运判官,从□居厚荐也。(或附正月庚子。)
淮南转运、提点刑狱司言:「濠州定远县尉贾棠以体量愚暗不晓事差替,自体量后,亲捕获强窃盗四伙,乞许令满任【二二】,除落差替。」从之。
癸丑,礼部尚书黄履试御史中丞。时大臣有罪罚金,履奏:「贾谊言:『遇之以礼,则髃臣自喜;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髃臣且然,况大臣乎?故罪在可恶,黜之可也;可恕,释之可也,岂可以罚金而示辱哉?」时侍郎以下不许独对殿上,着在甲令。履言:「陛下厉精政治,博访得失,虽郡县被召官犹令独对,况法从之臣哉?请刊此令。」(此二事,据履本传附初拜中丞时,当考从违。)
御史翟思言事,有旨诘所自,履谏曰:「御史以言为职,非有所闻则无以言。今乃究其所自来,则人将惩之,而台谏不复有闻矣,恐失开言路之意。」事遂寝。(此亦据履本传。)
诏御史中丞、门下中书外省官各举人材堪充言事或治察御史五员。
诏通直郎、右正言王桓罢右正言,送尚书吏部;宣德郎、监察御史翟思、杨畏并放罪。桓尝论舒亶罪不当,思与畏亦尝论列,及亶既黜,桓等皆待罪,故有是命。
给事中韩忠彦乞以绘像恩增差弟粹彦监相州酒税。诏:「韩琦有功于国,非他臣比,特依所乞,令吏部自今常授其家子孙一人相州官,仍别推绘像恩。」
乙卯,诏:「近以炎暑,开封府、大理寺系囚,已令督责官属并力结竟,其诸路令刑部指挥提点刑狱司催督。」
检校礼部尚书、南丹州刺史莫世忍为检校户部尚书,给铜牌、旗号,其子侄九人并赐官勋。以经制宜州谢麟言:「大军讨安化蛮獠,世忍献木弓百、弦二百、药箭五千,自言世为外臣,修贡不懈。」故有是命。
河东路经略司言:「葭芦寨巡防兵逢贼,以觽寡不敌,致陷没,未敢依阵不胜法施行。」诏阵亡人惟将官、使臣等分阵胜、阵负,诸军用阵胜例,一等推恩。
泾原路经略司欲以照管修筑故寨堡为军形,诱致贼马近边,令姚麟等掩击,或伺便出寨讨袭。诏塞内诱致贼马,或出塞讨击,并委经略使卢秉便宜施行。(御集:六月十一日,措置河北籴便司奏:「昨准朝旨,于瀛、定、滑三州计置修盖仓牔,今真定府有客人结揽木椽一十七万余,并已借过官钱,就山场采造。今若不行收买,窃恐借钱故难便拘收。伏乞朝廷早降指挥,更于甚处度地修盖。」御批:「先令契勘北京见管仓舍广狭丈尺,并确的可盛贮斛斗数目,画图闻奏。候到,同今状进呈取旨。」按四年九月二十三日,已修北京等处仓,或此御批当系四年六月十一日。今附见,当详考。三州修仓乃四年四月二十八日,今年闰六月十七日,赐度牒修北京仓。)
丙辰,广信军言:「北界西南面安抚司累牒问置教场所因,本军已移牒称:『所指处乃村民庄舍,昨以两朝通欢之意,已曲令废毁,然庄舍深在当军界腹内,就使是村民习射之所,筑立墙院,修置射垛,于信誓全非违碍,兼于北朝了无干涉,岂烦较辨?』已而回牒称:『自两朝通好以来,戒约缘边州军不得创生事端。今起筑教场,练习军伍,有违信誓,深为不便。请速毁废,及责问生事官吏,重加诫断。』」诏:「观其来牒,辞理已屈,勿更回报。」
时朝廷方经武事,增修边备,趋时者争献北伐之策。吕公着至定州,即为上言:「中国与契丹通好久,边境晏然无事,塞上屯军亦素有节制,惟宜静以镇之。」又尝因走马承受入都,附奏前说。既回,传上语谕公着曰:「边陲诚无警,更须远斥候,广侦伺,以为之防。」保甲法新行,被边皆设教场,日鸣金鼓,课人诵战法,声达于敌境,檄边郡以为生事违誓约。上委公着处其事,且赐手诏曰:「近以北界理会团教场,已委卿处置闻奏,卿可审为酌量,务在事体适中,外不致张皇坚敌之疑,内使州县公私无繁扰迁徙伤财之弊,且不启贪寇缘而生事之害,乃朝廷意也。」公着即上奏,以为:「古人之治兵农,有疆以周索者,有疆以戎索者。今遣边人习战法于境上,尤非宜,且非管子寄令之意也。请一切罢去,专以旧弓箭手法从事。」不听。
河东路转运司言:「准朝旨,令本司计置粮斛一十万石于□堡寨、永宁关,以备陕西米脂等处支费。已依数计置讫,却乞以绛州垣曲县钱监所铸见在钱数拨还。」从之。
丁巳,提举河北路保甲狄谘言:「卫州远年牧地,乞并拨属牧地官司拘籍,以租课责转运司。」从之,仍令自元丰元年管认送纳。
诏知渭州卢秉落宝文阁待制,降直龙图阁,差遣依旧。先是,诏秉:「据本司言,近西贼入干兴寨界壕;及第六副将向用贤言,因孟颢发兵稽迟,致不能取获全胜。然本路自去冬以来,贼数入寇,无不得志而去,及令部分兵将伺便酬复,又多说事端,迁延畏缩,不敢应诏鼓励兵将追讨,仰具析以闻。」已而秉言:「昨令刘昌祚以将下选兵结成阵队,措置一行事法。方欲进讨,忽准诏夏人遣使在境,本路兵将未可施行。而臣之愚心,亦以兵须完养,出必万全,非敢故为迁延,上违圣训。而熙宁、干兴、隆德寇入相继,不能有所斩获,盖臣书生不习军事,临机防虑过当,实不敢稽违诏旨,臣不能保护边防,罪已明白,伏望哀怜八十老父,免从吏议,重行黜责。」故有是命。
诏大理寺:「刑名疑虑及情法不称奏裁公案,送定断官看详【二三】;如非疑虑、情法不称,并免收坐。」从本寺请也。
元丰间,诏大理兼鞫狱,所承内降公事,上下皆曰「是诏狱也」,意必傅重。少卿韩晋卿独持平核实,无所观望,人以不冤。上知其才,凡狱难明及事系权贵者,悉以委晋卿。尚书省建,擢刑部郎中。天下大辟请谳,执政或以为烦,将劾不应谳者。晋卿适白事省中,因曰:「听断求生,朝廷之心也。今谳而获戾,谳不至矣。」议者或引唐覆奏,欲令天下庶狱悉从奏决。晋卿曰:「法在天下,而可疑可矜者上请,此祖宗制也。今四海万里,一欲械系待朝命,恐罪人之死于狱,多于伏辜者。」朝廷皆从之。(此据韩晋卿传,盖因刘挚墓志也。)
戊午,知青州、龙图阁待制邓绾试礼部侍郎。于是给事中陆佃、韩忠彦封驳绾命,言绾奸回颇僻,使典邦礼,恐玷清选。诏罢之。
编修天文书所上所修天文书十六卷,乞本监收掌外,仍颁降翰林天文院、测验浑仪刻漏所。从之。
彭孙言:「泾原路蕃兵皆富有,出入止是雇人仆从军,盖旧无正官管辖,遇军行始差将副,人心不相谙,故难指呼。乞差蕃官两员及谙事将官同管辖处置,庶皆得素养之兵为用。」诏经略司看详立法。已而经略司奏:「汉、蕃弓箭手兵马,从来系第二至第十将统领训练,别无不便,难以更差蕃官。」从之。
己未,诏:「京东路新行盐法,上下交便,不妨获利公家,以佐用度,推之河北路,无可疑者。可令蹇周辅、李南公于界首约□居厚面授京东成法行之。」(此年十月一日可并此。元佑元年正月二十八日,依旧通商。)
诏以河东经略司【二四】招降西夏首领二人磨美勃儿为内殿崇班,乞哆香为三班奉职。
庚申,知沅州兼管勾缘边安抚司公事谢麟奏:「臣昨开拓新归明溪峒,置小由寨、丰山堡寨主并巡检。臣奏乞选举使臣,准尚书省符,内外官司举官悉罢。至今又已一年,未蒙差到,欲乞特许臣或本路钤辖、转运司举官奏。」诏特令谢麟特奏举一次。(五月十五日,七年七月四日、八月一日。)
辛酉,诏:「京东路转运副使□居厚已发本路增剩盐钱纳北京左藏库。居厚谨于营职,敏而有功,可降敕奖谕。」(五月一日。)
右司郎中杨景略乞左右司官依枢密都承旨例禁谒,从之。景略又尝言:「尚书郎有非才望者,乞令长官举不放上或门止故事。」讫不行。(景略已见,偕孙、忱子、韩绛女貋【二五】,此据本传。门止,盖唐故事。本传实因苏颂所作景略墓志。)
壬戌,诏提举陕西买马司选三千匹赴泾原路,其应副熙河路马权住支。
诏吏部四选,应犯罪合入远及远小处监当差遣人,并不许叙祖父母、父母老疾,指射家便差遣。
北京留守司、河北都转运司言:「馆陶县在大河两堤之间,欲迁于高固村以避水,公私以为便。」从之。
知登州赵偁乞诸县主客不及万户补医学一人,万户以上二人,每及万户增一人,至五人止。除合习医书外,兼习张仲景伤寒方书,委本州岛差官补试,依得解举人例免丁赎罪。诏礼部立法。其后,礼部奏:「诸医生,京府、节镇十人,内小方脉三人;余州七人,小方脉二人;县每一万户一人,至五人止,三人以上小方脉一人。遇阙许不犯真决人投状召保,差官于所习方书试义十道,及五道者给帖补之。犯公罪杖以下听赎。大方脉习难经、素问、张仲景伤寒论兼巢氏病源二十四卷;小方脉习难经兼巢氏病源六卷、太平圣惠方十二卷。遇医学博士、助教阙,选医生术优效著者充。」从之。
知沅州谢麟言:「管勾机宜文字叶安节等抚纳诸蛮,宣力为多,今蒙赐帛,视他赏若未均。伏乞比类谢季成推恩。」诏叶安节减磨勘三年,范天益循一资,魏洙充试,其支赐追收。(五月戊午、庚申,七年五月一日。)
诏以永兴军广教禅院没官田三十余顷赐府学养士。
癸亥,诏:「寺、监主簿职事,止是专典簿书,其公事自当丞已上通议行之。今军器监辄差按阅广备事艺,其官吏特放罪,令诸寺、监依此遵守。」
甲子,提点河东路刑狱黄廉言:「岚、石等州流移岢岚军民户,准诏发遣还乡。访闻流民昨为久雨全损秋田,故暂来就种一夏苗麦。乞限一月毕田事,如允所请,其火山军亦乞依此【二六】。」从之,仍令廉诣两军安集之。(黄廷坚作廉行状载此尤详,当删取之。)
乙丑,诏诸路管勾机宜文字及勾当公事并禁谒。
兼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郭茂恂言:「昨准诏专提举买马兼领茶事,而茶场司不兼买马,既不任责,遂立法以害马,茶价每驮有增十余千者,恐蕃马岁不入,上误国事。乞并茶场、买马为一司,庶几茶司同任买马之责。」(四年七月四日,茂恂专提举买马兼茶场。五年十月丙辰,但称奉议郎,不称职任。朱本贴签此云:「取到户部文字,不见茂恂此奏。缘见今茶场、买马各为一司,即是元不曾施行,合删去。」新本复存之。)
丁卯,诏户部移置钱万缗均与永兴、秦凤路提举司。
戊辰,吏部言:「新授岷州大潭县主簿余宗道母年八十七岁,以上道有疾,乞侍养。准敕应注陕西见阙不得,乞寻医侍养长假。」诏依余宗道所乞。
专差同提举开封府界教阅保甲刘管言:「开封府界及滑州诸县保甲元养马五千匹,死损千九百余匹,已摧纳价钱万缗。乞专委官往来买马,其未纳钱,亦可就令督趣应副。」诏吕公雅:「其买到马送刘管,从武艺高者先给之。」(吕公雅时为何官,十二月甲申,以同提举保甲言。公雅,夷简从子,政和三年十月有传。)
己巳,诏废罢监牧縻费封桩钱物【二七】,令枢密院承旨司专根究主领;余应封桩钱物,令尚书都司取索,置簿拘管。初,中书差堂后官置簿掌封桩钱,至是,官制既行,分隶焉。
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王存言三院狱空,诏开封府官吏并依元丰五年推恩。(旧纪书开封府狱空,新纪削去。)
上批:「牧马重事,经始之际,非左右近臣专总其政,随事奏禀,付之有司,未易营办。自今雾泽陂牧马所造法,且于畿内置十监,俟其就绪,推广诸路施行。可差枢密都承旨张诚一、副都承旨张山甫专提举经度制置牧马条画,奏禀施行。依五路保甲例,权不隶尚书驾部及太仆寺。有当自朝廷处分者,枢密院施行。」
辛未,诏其灾伤处第四等以下户阙乏粮种,虽非给散月,许结保借请;虽有欠阙,亦听支给,限一年输纳,仍与免息。
壬申,诏刑部郎中杜纮罚铜八斤,展磨勘二年。初,邵武军奏谳,妇陈与人奸,谋杀其夫已定,其夫醉归,陈不键门,奸者因入杀之。法寺当陈谋杀,从而不加功;而纮议陈加功,罪应死不疑。又兴元府奏谳,梁怀吉闻出妻晁病往视,因寄粟种,晁子辄取食之,怀吉殴其子死。法寺当晁子盗粟,怀吉当杂犯死罪,引赦原;而纮议晁子食怀吉粟,乃用受寄辄费用,不入捕法。议既不同,下御史台定夺。御史台言刑部驳议皆不当,故罚及之。(二月辛酉可考【二八】。)
诏:「应缘信使往还,率民治道,计其所役日,与折春夫。」从接伴辽使贾青请也。
癸酉,诏:「宗正等修玉牒,合照用日历所文字,并指定所书事,令本所节录。其关防漏泄,并依日历所法。」
注 释
【一】于阗大首领「大」原作「人」,据宋会要蕃夷四之一七改。
【二】朝服「朝」上原衍「服」字,据阁本及宋史卷一五一舆服志、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九详定郊庙礼文删。
【三】左藏库使高永翼「库」下原衍「副」字,按本书卷三三四元丰六年三月己亥条,高永翼已由左藏库副使除左藏库使,据删。
【四】提点刑狱胡宗回等「宗」原作「宋」,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一八胡宗回传改。
【五】即与改配「改配」二字原倒,据阁本乙正。
【六】仍具数以闻「具」原作「其」,据阁本改。
【七】太常寺修定郊礼之岁「之」字原脱,据宋会要礼二八之五五、宋史卷一○○礼志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七九详定郊庙礼文补。
【八】比元丰四年孰为多少以闻「以闻」二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一三之二一补。
【九】已而祠部以四年数比较「四」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亦送本察「察」原作「案」,据宋会要职官一七之一二改。
【一一】余事随曹付察「付」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二】勾当军头引见司「军」字原脱,据阁本补。
【一三】朱本「朱」原作「宋」,据阁本、活字本改。
【一四】八月二十一日「一」原作「二」,「日」字原脱,据本书卷三三四元丰六年四月丙寅条注及卷三三八元丰六年八月甲午条改补。
【一五】在京闲慢库务门「闲」原作「闭」,据阁本及宋会要乐五之三九改。
【一六】别路盐司提举官「盐」,宋会要食货二四之二三作「监」。
【一七】九千八百九十七「千」原作「年」,据阁本、活字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三之二一改。
【一八】合该德音原免「合」原作「各」,据宋会要职官六六之二三改。
【一九】八月七日按本书卷三四八元丰七年八月七日甲戌条无此事,此事在八月二十一日戊子条。
【二○】今淮南催促钱帛所牒会问数目「今」原作「令」,据文义改。
【二一】法官□处厚驳之「处」原作「居」,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二九舒亶传改。下同。
【二二】乞许令满任「乞」字原脱,据阁本补。
【二三】送定断官看详「看详」原作「详送」,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二四之九改。
【二四】河东经略司「东」原作「北」,据阁本改。
【二五】韩绛女貋按苏魏公文集卷五六龙图阁待制知扬州杨公墓志铭,景略为韩维女婿。
【二六】其火山军亦乞依此「火」字原脱,据宋会要食货六九之四二补。
【二七】诏废罢监牧縻费封桩钱物「牧」原作「收」,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六之八改。
【二八】二月辛酉可考「二」原作「三」,按此事在本书卷三二三元丰六年二月辛酉条,据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三十六
卷三百三十六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六年闰六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六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六年(癸亥,1083)
全 文
闰六月乙亥朔,夏国主秉常奉表乞修职贡,诏曰:「朕以尔膺受封爵,世为藩臣,职贡之修,岁时无怠,朝廷待遇,恩数加隆。顷以权强敢行废辱,达于予听,良用震惊。尝令边州就往移问,匿而不报,继犯边陲,王师徂征,盖讨有罪,义存拯患,非获已焉。今者,遣使造庭,辞礼恭顺,仍闻国政悉复故常,朕心释然,深所嘉纳,已诫边吏毋辄出兵。尔其遵守先盟,愈励臣节,永绥宠禄,庸副眷怀。」初,三省、枢密院以诏草进呈。上批:「辞意已得允当,惟勘会自来诏书曾与不曾称『朕』与『尔』。」三省、枢密院具奏故事,乃用之。(诏书据御集。两纪并书秉常请修贡,许之。)
丙子,诏中书、尚书省外取使臣等,勿着正官寄理磨勘资任迁补。(壬午日当并此。)
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皇城使、环州刺史李忠杰讨西贼有功,应迁四资,乞回授三资与子内藏库副使阿迈,迁六宅使。」(阿迈已见五月癸巳。)
鄜延路经略司言:「弓箭手于近里县置田,两处立户,及四丁以上,乞取一丁为保甲,一丁为弓箭手;有二丁至三丁,即且令充弓箭手。」诏保甲愿充弓箭手者听,其见充弓箭手与当丁役,毋得退就保甲。陕西、河东准此。
丁丑,太常寺言:「四后升祔,三室内当增四祏室,与后室同制。」从之。(六月一日乙巳、七月十二日乙卯。)
戊寅,诏皇城使、登州防御使宋用臣与将来一子入仕者迁一官,赐银、绢二百;皇城副使曹贻孙,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杨琰,右侍禁任纬各迁一官。并以开天源河有劳,而用臣为提举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