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29 页/共 607 页

渤泥国遣使入贡。(新纪书此,依实录;旧纪附年末。)   知秦州吕公孺言:「经略司常平钱斛,法以救恤属蕃弓箭手之类,今所存甚少,望特权借提举司【二二】钱斛相兼支俵,仍展至三月。」诏权借钱斛五千贯、石。   岳州昭烈灵妃封孝灵妃。以知岳州李观言:「灵妃罗氏女,父为秦铁官溺死,尸不得,女蹈水俱没,里民祀之,后唐天成中已尝册赠」故也。   丁丑,上手诏答文彦博曰:「自远相见,忽经两年。春暄,卿比平安。前继阅所论关中事宜,甚悉至诚恻怛之意,非累朝心膂之臣,忧国如家之深,曷能惓惓如此?寤寐忠嘉,不忘乎怀。朕涉道日浅,昧于知人,不能图任将帅,以天锡可乘之时,上为祖宗殄灭一方世雠,深用厚颜。爰自六军【二三】还塞,将士已惮劳,黎民已告病,今日之势,岂复可远举深入哉,惟固境自全而已。近特命于泾原制置者,第使之城数亭障,制贼冲轶耳,非复有前日图也。所以张大其名,若入讨之为者,盖兵法有之,用而示之不用,不用固有示之用耳。庶或可震之,乘威寻盟【二四】,则朝廷因得复羁縻之也。想卿有一体均休戚之诚,谅已悉其措置大燍。今因贻庆行,故兹示谕。」彦博寻以札子称谢曰:「臣伏蒙圣恩,以臣奏陈西事,特令臣男贻庆特赐手诏一道,并传宣抚问者。仰奉圣训,伏增感惧。窃念臣衰老不才,荷陛下恩礼之厚,举朝无比,惟知竭尽忠恳,粗伸补报。昨以西夏扰边,王师伐罪,杂羌既已退缩,大兵尚屯边徼,师之善志,允当则归,因是奏陈,上干宸听,庶几狂瞽,粗裨万一。岂谓愚臣过计,难窥陛下圣谟,天机固深,睿算默定,基命宥密,远猷克壮,乃生灵莫大之幸,实宗社无穷之福。加以睿光曲照,上德兼容,迂陋刍荛,亦被矜采,臣无任感戴欣幸之至!」(此据文彦博集增入。彦博论关中事,附四年十二月末。答诏最系要切,不知史官何以不书,当考。六月五日并九月末可证此。)   注  释   【一】门下中书省执政官兼领尚书省者「者」字原脱,据宋会要职官一之二○补。   【二】枢密院军功不在此限「限」字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八○改官制补。   【三】枢密院各置具员「各置」二字原倒,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之二○乙正。   【四】吏部拟注官「官」字原脱,据同上书及宋会要选举二四之一三补。   【五】候降送尚书省「送」原作「奏」,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之二○、选举二四之一三,长编纪事本末卷八○改官制改。   【六】都省「都」原作「诸」,据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之二○、上引长编纪事本末改。   【七】两料「料」原作「科」,据阁本改。   【八】高亢苛暴「亢」原作「充」,据阁本改。   【九】淯井「井」原作「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八八讨泸州蛮、宋会要蕃夷五之二九改。   【一○】时中事或移见六月十五日时中迁官时「事」原作「书」,按:本书卷三二七元丰五年六月乙丑条记苗时中迁官事,李焘注:「二月四日丙辰苗时中事或移见此」,「书」显为「事」之误,据改。   【一一】诸老幼疾病犯罪应罚铜而孤贫无以入赎者「应罚铜」三字原脱,据宋会要刑法六之一七补。   【一二】相州「相」原作「厢」,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三二赵□传改。   【一三】并闻衙头指挥任入汉界「指挥」下原有「不」字,据西夏书事卷二六载:「梁氏令衙头首领纵人马入界,掠商人及戍卒」,则「不」为衍文,据删。   【一四】与夫王建之所始「始」,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通使高丽作「治」。   【一五】自天圣至熙宁四十三年之间「四」下原衍「年」字,据上文及宋史卷四八七高丽传删。   【一六】诏下毕仲衍「诏」字原脱,据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九通使高丽补。   【一七】王徽询之子文献通考卷三二五四裔考及宋史卷四八七高丽传均作「询孙徽」。   【一八】缘逐人久在军前「久」原作「欠」,据宋会要兵四之一一改。   【一九】提举河北堤防司「堤」原作「提」,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五之八改。   【二○】下手闭塞「闭」原作「开」,据同上书改。   【二一】人兵依数起发「兵」原作「共」,据阁本改。   【二二】提举司「举」原作「学」,据阁本及宋会要兵四之一一改。   【二三】六军「军」原作「年」,据文潞公文集卷二五答诏改。   【二四】乘威寻盟「乘」原作「来」,据同上书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二十四 卷三百二十四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五年三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二十四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五年(壬戌,1082)   全  文   三月乙酉,诏:「昨应募随王中正出界开封府大保长,虽未尝立功者,各迁一资,庶可鼓舞百姓,使人人乐于公战。」(乙酉三月四日。)   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奏:「先据李浩申,有新归顺部落子嘛埚等称:『黄河北有嘛埚亲家翁哩那没桑一家十五口叫唤,乞船过渡。』浩寻差东头供奉官孙晞等取接,不期西贼设诈,捉掳孙晞并当直兵士二名。浩轻率无虑,欲望许本司取勘。」从之。(密记三月四日事,十九日并六月十二日可考。)   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闻道涂汹汹,以卖盐为患。望密遣中使体访情实,稍变法以便民。」诏江东路提点刑狱范峋体量,仍下见提举盐事官曾伉分析百姓不便所以,及州县违法因依以闻。(本志载范峋体量事甚略,盖有所隐也,今不取。六月七日丁巳,峋云云。)   谊又上书云:   由唐至于五代,暴政所兴,二广则户计一丁出钱数百,输米一石;江东、西许之酿酒,则纳曲钱;与之食盐,则输盐米;供军须即有□钱,入仓库则有□□发钱;正税之外又有租钱。宋有天下,承平百年,二广之丁米不除,江南榷酒而收曲钱,民不得盐而入米,比五代为加赋矣。嘉佑中,许商通茶,乃立租钱,茶租以税为本,比国初又加赋矣。   虽然,民生不见兵革,安于田亩,而以财力奉公家,未告病也。而论者以为无政事故财用不足,陛下有忧之,起王安石参大政,未久而相之,又以王安石所推引而任吕惠卿、曾布、李承之,内则议令,外则察访,举天下之法而新之。陛下日旰宵中,以听万务,自古好治之君,至诚笃信,排天下之议论而任安石,未有如陛下者。为安石者,以身当天下之怨,以报陛下,固亦鲜比。当此时朝廷、郡县颇革因循之弊,上下日以赴功,而一切禁言新令之不便,是以法度未备而已敝。夫法已有弊,智足以知之,然则当更而不更者,何哉?是大臣造法之过,而髃臣不言之罪也。   伏思陛下所立新法,本以为民。为民有倍称之息,故与之贷钱;为民有破产之患,故与之免役;为民无联属之任,故教保伍;为民有积货之不售,故设市易:皆良法也。行之数年,天下讼之,法弊而民病,色色有之,其于役法尤甚,臣请试言其甚者。朝廷立一法使民出钱,而害法者十,臣请逐言之。   唐坏租庸调法而为两税,其后每税钱千而增二百,是庸之外一取矣;五代之曲、盐、□、□□发,本朝皆入两税,是庸之外两取矣;又出茶租,是庸之外三取矣;又出役钱,是庸之外四取矣;四取之外,又出□剩,是庸之外五取矣。是谓不原赋税本末轻重而出钱,害法一也。   陛下以乡户衙前破民家产,故占籍而税者,皆使出钱以助役,此良法也。然差役以版籍为宗,版籍以税钱为宗,避差科者或隐寄税钱,诡名以就下等。又税之重轻不当田之肥瘠,议法之臣未尝讲此,案天下不正之籍,一切随税而出钱,是谓不正天下之籍而出钱,害法二也。   五等之有差役,一乡不过十人,其次七八人,在公者少而安居者多矣。议法之臣始曰:「助者取于官户、单丁、女户、寺观,未尝为役者出钱以助重役尔。」既而变法,不计贫富,以税钱为率而取之,谓之免役。凡军人代役,则取其钱以还三司,及贫民未尝为役,则又取之,何哉?臣尝为广西常平矣,广西凡为税钱一文者,出钱七八或五六。夫一年之间,出钱五六,若未病民也;然以五六钱所出,方夏秋农趋功时,两至官府公使,糜费又且数倍。古之养民,昼尔于茅,宵尔索绹」;今之贫民,以五六钱夺其时,甚可怜也!故宜、融之民逃入蛮峒,廉州之民燔屋而逋,亦可见矣。是谓下户出钱,害法三也。   朝廷以吏为贪墨,考古庶人在官之制而与之重禄,用河仓法决其贿狱,可谓美意矣。立法之初,盖当考事局之繁简,吏案之轻重,州县之大小,以差制禄可也。不论大小轻重之别,多者至七八千,州县常平两案或至六千,多者至八千;本朝簿、尉,下县或七八千,今之吏乃数倍于此,岂非庸钱太厚乎?其它容有徒费者矣,如前者既罢之帐司是也。是谓庸钱太厚,又有徒费,害法四也。   夫庸钱既厚,则取民不得不多。两浙之民,富溢其等者为无比户,多者七八百千,其次五百千。臣窃以旧法言之,役之重者为乡户衙前,其次盐秤子,其次酒务。使为上户者十年而一役,费钱百万,则是年百千矣。今上户富者出八百千,则是七倍昔日;以一户计之,十年之出已八百万矣。如此,则民家之钱安得不穷?天下财产安得不蹙?而法为利民,是谓出钱太重,害法五也。   法以役人有定数,而年岁有丰凶,故立□剩以备岁,与夫捕虎缓急之用,此良法也。然司农意规□剩,不立正法,行之数年,州县□剩刻纳减放不及之钱,贯已朽矣,役钱中又出杂支□剩,此为何名而取也?是谓□剩太多,害法六也。   夫男耕女桑,不给于买钱以输公家,其势不得无困穷矣。今不□,卒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水旱,则将何以□之乎?陛下尝试以近事观之,前日明堂赦书,元丰元年以前赋税苗役逋负【一】一切放免,江西虽小,所蠲除数百万。一路如此,其它可知。臣以谓赋税者,朝廷正利,尺布、斗粟,何可不偿?今天下之民连年逋负,惟幸蠲放,一有饥馑,仰给于县官,其故何邪?盖役钱杂色,输官已多,虽乐岁无赢余,正税所以不入也。昔之人君鴜尝变法矣,然其君臣未尝不相为终始也。昔者,陛下以天下之法弊,故革而新之,则是变法者陛下也,承意而立法者王安石也,润色讨论之者吕惠卿、曾布之徒也,故重司农之权以颁法,又诏仓官以行法,可谓有序矣。然而造法之臣,不原陛下惠民本意,一切以利为本,于是患失之徒,争言新法之便,司农不问是否,随事立法,法未成全,而安石、惠卿有隙,曾布相继罢去,而新法一听于司农。主司农者,大抵妄意朝廷志在财用,希合而已。大臣袭故事,不敢复议利害,画而守之,行之数年,天下受其弊。是谓法未成而立法之臣去朝廷,害法七也。   然而上下相目而不言,是髃臣持禄养交,负陛下也。而今日定法之臣,又无一言救其弊,徒颁条式,以减淮、浙役人桩留为说,责诸路依式成书,移东就西,减五增十,固无毫发有补朝廷。所谓提举仓官,又不肯论列利害,意者欲继前轨,趣成书,总天下方数,见之空文,叨天下之功,以幸富贵。是谓司农不察法【二】,仓官不救弊,害法八也。   夫二浙之法,始于李承之,其次沈括,其次□雍,凡三遣使矣,屡变法矣;然民不知法之为利而日益贫者,徒知更出钱之法,而未尝减钱以利民也。是谓减役人而桩留其钱,害法九也。   自改法来,变圆融为和市,有司不为陛下惜,乃轻为价。上督责则下疾驱,为县令者,乃一科买于民。昔臣过淮南,淮南之民科黄河夫,夫钱十五千,上户有及六十夫者。湖南买弩桩,官估二十,百姓实费二千,户有及二十条者。近江西买军须衲袄,官估八百,实费三千。其它翎毛、竹箭无不数倍。夫县官缓急资于民,民出其余助公上,理固然也。然民已出役钱,又不免于科配,是谓百色配买,贱价伤民【三】,害法十也。   凡此数弊者,不见于上而见于民,民情壅于上闻,甚可痛也!传曰:「知予之为取,政之宝也。」今有司但知取民,甚无谓也。然救今日之弊,岂有难哉?陛下鉴害法者悉更之,民享大利矣【四】。伏惟陛下察臣之言不在于私,嘉听幸甚!谊又言:「巡历洪、筠等州,据百姓陈状,论诉州县抑令置铺卖盐【五】,已牒所属施行。臣窃详蹇周辅元立盐法,以救淡食之民,于今民间积盐不售,以致怨嗟,卖既不行,月钱欠负,追呼刑责,将满江西。其势若此,则安居之民转为盗贼,其将奈何!」上批:「刘谊职在奉行法度,既有所见,自合公心陈露。辄敢张皇上书,惟举一二偏僻不齐之事,意欲燍坏大法,公肆诞谩,上惑朝廷,外摇觽听,宜加显黜,以儆在位。特勒停。」(六月七日丁巳,范峋【六】言可考。刘谊始末当考。元丰七年正月,特授宣义郎;元佑元年六月,权发遣韶州。曾布志和斌墓云:「谊欲使斌将兵讨黎人,斌以为兵出无名必罢,既而果然。」当考。)   丙戌,赠司徒郭崇仁曾孙献卿为左领军卫大将军,尚冀国大长公主。   诏官制所检详文字刘赓、贾种民诣馆伴高丽国使所应答所问律令。从使人李子威请也。   权知开封府王安礼言:「应刑名疑虑及情理可悯公事,乞从本府录奏断遣;如得旨断死者,乃送纠察司审问。」从之。   诏:「肃州团练使阿里骨闻在羌中居鬼章之右,兰州之战,又能竭力督励诸羌【七】,坚约不回,可除本州岛防御使。」   己丑,诏泾原路经略司:「闻刘昌祚等出界回,随行旗鼓及招抚金帛、器用、笏带、银枪、战袍等物悉弃界外,可案实具数以闻。」   庚寅,诏河南府进士席旦特赴廷试。旦,汝明子,上书论事合意也。(此据席旦墓志增入,邓洵武作。)   壬辰,御集英殿策礼部奏名进士。(旧录具载策问。)   诏司农寺趣诸路提举司发常平并坊场积剩钱五百万缗,输元丰库。   诏武举人御试日马射。   重修编敕删定官、宣德郎王□为通直郎、权监察御史里行。   赐龙图阁直学士、知庆州曾布母仁寿郡太君朱氏冠帔。从布请也。   甲午,策特奏名进士,又策武举进士。(新纪书策武举,旧纪不书。)   诏:都大经制泸州夷贼林广、梓州路转运副使苗时中详度,以新修腹里武宁、大峒、开远、平夷四寨,约新修乐共、江门、镇溪、梅岭、大洲等五城对行毁废,城守之具皆可移用,可权留开封府界【八】第四将兵马防托;其义军弩手从军已久,并湖北雄略隔路,皆可遣归。   乙未,手诏沈括:「闻已遣曲珍部领兵马前讨近界屯聚贼党,珍系本路副帅,事体至重,非全师出境,不可容易轻发。宜速谕止,令董率将领于并塞遥为声援,止使裨将出界讨除,仍诫之伺便安稳取胜,勿得轻敌,有误国事。」(二十一日壬寅可并此。)   诏荆湖、广南、川峡、陕西、河东经略安抚钤辖司,具化外羁縻归明蛮、猺、夷、獠、熟户蕃部合补职名资级请授则例,及前后所补职名恩数异同以闻,按以置籍。   诏:「自今入内内侍省初除都知、押班,中书、枢密同进呈。」(七月庚子,又有诏。)   诏熙河路提点刑狱司:「河州官吏和雇守城义勇、保甲修城,特免取勘。」   手诏李宪:「裕勒藏喀木等送到蕃字,文颇陈情,甚有向顺之意,宜及今屯兵防,立堡障之便,速为经画应接。」(并十九日庚子。)   定州路安抚使章惇奏:「乞将本路团教场渐次营葺,责限至十月终以前了当,未奉朝旨。今保甲司将缘边未集教州军一例修制团教场,要一法兴修,三月终以前了当。事涉张皇,措置乖方,正是安抚司奉法守职所得关言,非为侵越。欲望下本路许将未集教州军团教场,并限十月终以前修置了当。」上批:「宜依惇奏,止作朝廷直降指挥,疾速行下。」(御集百二十一,元丰五年三月十四日下。)   丁酉,右侍禁张琦除名送江西编管。以纠合富民与右监门卫大将军世阐议婚也【九】。   戊戌,诏:「自今太庙祠祭:前庙初献,差亲王、宗室使相、节度使,郡王;后庙初献【一○】,差宗室节度观察使。岁以序差,不赴,罚俸一月。其余祠祭,敕差行事者准此。」   司天监言,四月朔,日当食于寅。诏自己亥易服避正殿,减常膳,其日百司守职。   秦凤等路提举保甲司言:「本路义勇并改为保甲,其间多有一家男夫五人以上成丁者,若排两丁或三丁充保丁【一一】,即难拘以五家为一小保。欲每五丁为一小保。」诏:「保甲以家联保,以丁联兵,小保长以上缘兵置【一二】,令三路依详施行。如于旧法有碍,条画以闻。」(六月戊午云云。)   熙河经略司言:「董毡、阿里骨使以蕃字来告曰:『夏人通好,已拒绝之,且训整兵马,以俟入讨。』」诏:「苗授、李宪师行有期,即预以告。」   己亥,德音:降天下死罪囚,流以下释之。为日将食故也。(旧纪书:诏以日将食正阳之月,为异尤大。自己亥避正殿,减常膳,赦天下囚罪一等,流以下释之。新纪书:以日将食,避殿,减膳,赦天下。)   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言:「昨以权知开封府王安礼任性破法,犯分干誉,欺罔圣德,乞正典刑;又牒取当察簿书,巧匿不遣,规紊纪纲,临事奏请,挟持主恩,御人以口。辇毂之下,当用正人,伏望察情议罪,断以至公。」上批:「令安礼具析元奏请改法利害,及取索簿书前后不同以闻。」   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面奉圣旨,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令臣相度措置。已行按视,可以自汴河北岸超字坊开河一道,取水入内,径至咸丰门合金水河【一三】,将金水河自板桥石头门东修斗门开河一道,引水至金明池西北三家店湾,还入汴河。其旧透槽可废撤。」从之。(六月二十八日戊寅,赐名天源河。)   诏杭州以钱氏临安县田产课入,岁赐表忠观钱五百千,葺□越王坟庙。(新纪书:诏杭州岁葺□越王坟庙。旧纪不书。)   泾原路经略都总管司上诸将出界所部正兵、汉蕃弓箭手亡失分数。诏:「除刘昌祚、姚麟已降官外,赵定、高栋、种诊、孙咸宁、戴嗣良、贾办、李祥、刘玉各追一官,徐镇、任端、桑湜、贾德用各两官,俱千、刘珣各追四官、张免、成恭各五官。」   庚子,诏:「诸缘保甲封桩钱物,非有朝旨而辄支用者,论如支封桩钱法。」   李宪言:「据李浩称,裕勒藏喀木【一四】约三月辛卯于坚博投附,其情决是诈降,与诱误孙晞事体无异。已令李浩不得擅拨兵马应接。」诏:「兵谋百变,难执一方,要在索见敌情,不失机会。孙晞见执,自是率易过河,即非为贼诱致。今裕勒藏喀木称欲投附,及约会于坚博,即当察情伪,阴为堤备,相度招纳,岂可便谓奸谋,不行应接?朝廷经制西贼,招纳降附,自是一事,若情实投附,而自疑阻,即使羌情愈坚向贼,实于边防有害。委李宪详此施行。」(并十四日乙未。孙晞事见三月四日,又六月十二日。)   知开封府王安礼言:「司录司狱空外,有左右军巡院狱案皆已断绝,止有见禁罪人丁怀等公案已奏及在纠察司。望责近限审录及约法断遣,所贵三院皆狱空。」从之。   湖北都钤辖司言:「准诏取问沅州龙赐、古、监三州知州、押案并头角人等,各不愿补班行【一五】,依旧进奉。」从之。   辛丑,泾原路经略制置司奏:「鄜延路兵马分为五军,共享文武官二百四员,虽已奏乞差使臣一百人下本路相添团结诸军,使臣如尚不足,权许依去年七月九日指挥,不依常制抽差补填所阙人数。」诏三班院选差使臣五十人应副鄜延路差使;如不足,差散直。(密记二十日事。去年七月九日指挥未见。)   壬寅,朝散大夫范子仪为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新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朝请郎叶羲叟提举江南西路提举常平等事。以上批「羲叟精神虽不衰,而形体馇瘠,恐不宜使岭外」故也。   鄜延路副总管曲珍言,出界经金汤遇贼【一六】,焚荡族帐七百,斩千级。诏鄜延路经略司关逐路经略司、麟府路军马司,速具功状以闻。(此月十四日乙未、二十六日丁未可并此,又四月八日、十一日、十三日亦合并此。沈括自志附四月十三日。旧纪书:壬寅,鄜延副总管曲珍败夏人于金汤,斩级千。新纪不书。)   知桂州张颉言:「昌化军劾符破结九人犯持杖强盗杀人,罪皆死。缘系捕盗官招诱令解下弓刀,支与酒食,然后擒缚。若从捕获法,虑致生黎疑惧,将来无以示信。」诏释之。   广西提刑司言:「朱崖军黎人素凶顽,自至和中因符护失奴婢,捉巡检慕容允则为质,本军西北一带道路至今不通。近龙见、符只等峒尤甚。若不讨荡以惩诫,则恐猖狂不止,民不聊生。」诏张颉依详近降指挥施行。(慕容允则事当考。)   诏:「陕西五路自大军入塞之后,沿路马递铺甚失编排,有妨转送文字,专委官整葺。陕西差胡宗回,王钦臣,京西差梁焘。」   癸卯,新知润州、朝奉大夫、集贤殿修譔卢秉依旧朝请郎,为宝文阁待制、知渭州军事,并听李宪节制。以种谔自言与统帅素不合,不可共事,固乞免渭州故也。诏谔还鄜延旧任。(时政纪在十一日壬辰,今从实录。)   诏下诸路系役厢军,权不以等样选择少壮人招刺。   御史王祖道言:「枢密院补试本院贴房充令史问目,以将校于元丰三年九月逃亡,至十月捕获,编敕依在官亡法,准律计日坐罪。既称三年九月,即合通闰为坐,今以闰计罪者为否,不以闰计罪者为通,而谓之假,法不当数闰。道路喧传,以考中宗礼等皆承旨张诚一挟私徇情,乞付有司根治,以惩奸罔之吏。」诏送枢密院、大理寺根治情弊,并所言来历处以闻。   祖道又言:「御史弹奏前知延州吕惠卿遣禁军馈徐禧公使物,已诏劾罪,而惠卿论奏,辄引编敕两府犯公坐案后取旨,及徐禧无罪不当劾。编敕明有三百里馈酒之禁,而惠卿乃谓变易他物,则酒不出三百里,非所禁也。舞文玩法,罪状甚明。一昨陛下讲武西陲,规摹一出圣训,边臣奉行而已。惠卿乃谓今日乘几之举,有类拙速。窃观惠卿越在衰苴,不畏名节,规免小累,饕功自贤,意自延安赴阙,妄觊陛下有复用之意,惟恐释服之后,旧物不可复得。近降朝旨免劾,此虽出于陛下终始大臣之恩,然窃谓士大夫廉耻不立,而朝廷行法宜自贵者始。惠卿违法馈送,虽已免问,而论奏虚妄,不可不惩。」诏札与惠卿。其后根治祖道所论张诚一事,为台吏李景仁所误,劾惠卿事不当,皆以赦原。(「其后」至「赦原」,朱本增入,当考。)   甲辰,王安礼言:「准朝旨,臣僚上言取索盗贼簿欺罔事,令臣具析不同因依。勘会本府得台牒取索籍纪盗贼姓名簿,臣为见台牒取簿数多,逐次计取一道。却准台牒:所封送诸厢贼限都簿,不应本台所取,令封送编敕诸盗再犯杖州籍取姓名簿。本府遂回报:准一同敕京城、府界犯盗并刺环子,有此照据,所以更不置簿。兼臣亦曾面奏,并不知前后有何异同。」诏满中行分析。安礼又言:「臣智识卑下,行能无取,误蒙圣知,待罪天邑,凡所见明,有害无补。如言者指臣任情破法,犯分干誉,侵权自恣,横厉无忌,尤为窃当。凡臣奏讲已曾论列利害,止于如此,今别无可分析。如朝廷已知言者不诬,乞早赐罢黜,更用旧法,以厌髃论。」(并十八日。)   枢密都承旨张诚一言,今后诸军因功或捕贼换大小使臣者,许带旧请受。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