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428 页/共 607 页

权发遣熙河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公事苗授言:「臣统领见在行营将佐等直趋灵州,应援环庆、泾原军马。近准枢密院降到臣与李宪等奏议,内乐士宣称:『亲见苗授奉宣圣旨,据苗授称,人马疲羸,已分逐将歇泊,看详苗授未有行日。』窃念臣孤远不才,误蒙朝廷銟擢,昨以师行日久,士卒疲羸,不堪远役;兼两路军马已还境上,臣虽实时统率应援,实动觽而无功,遂具利害奏陈。士宣军中巨细无不详知,及朝廷再调军马,更不□军事成败,惟是倚诏作威,望风旨以固宠,不能以实上闻,乃欲陷臣必死。上赖天听,特□诛戮。窃恐缓急临机沮坏如此,不惟动摇人情,必害大计。臣职领方面,所系安危,乞许回避,移臣别路。」上批:「军中事乐士宣自当闻奏,令苗授安心供职。」   沈括等言:「所奏举文武官应有违碍,并乞追差,诸处不得占留。」上批:「本路使臣直追取,仍以闻。其余并禀朝旨。」   诏:「三师、三公、宰相、执政官、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尝任宰相者、观文殿大学士已上,金球文方团带、佩鱼。观文殿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节度使、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书、侍郎、散骑常侍,御仙花带;内御史大夫、六曹尚书、翰林学士以上及资政殿学士特班翰林学士上者,仍佩鱼。(此年四月二十七日,元佑五年十一月十二日,崇宁元年七月二十五日,崇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四年二月十三日,大观二年五月十七日,当并考。李德刍希□镯歔子云:太宗制球文笏头方圆带,以鱼袋赐文臣执政官罢免常服。至祥符中,赵安仁罢参政,为散丞郎,后除景灵宫使,真宗命延赐御僊花带。自后二府罢者,学士、散官通服此带。景佑中,诏金带曾经赐者,许系之;宰相罢免,并依旧服笏带。李迪自秘书监来朝,除刑部侍郎,服之。仁宗朝,尝以赐张耆、李用和、王贻永、曹佾。神宗朝,宗室仪同三司皆赐。王拱辰自宣徽使除西太一宫使,辞日,特赐之。熙宁中,冯京、吕惠卿罢政,皆服黑带佩鱼。元丰中,元绛罢政,神宗面命取荔枝带赐服之。章惇罢参政,蒲宗孟罢左丞,即服黑带。故事,入两府,自黑带即赐金笏带,太宗朝例甚多。祥符中,张知白自待制为中丞而参政事;天圣中,姜遵自三司副使为谏议大夫副枢密;元丰中,蔡确自御史中丞、直学士院为谏议大夫参政事,即皆赐之。景佑中,李谘为知制诰,衣绯;出守荆南,召为学士,合门用例赐金带,而不可加于绯衣,乃并赐三品服。庆历中,张友直为待制,衣绯,仁宗因宴坐见之,命赐紫。元丰中,蔡京、王震为中书舍人,尚衣绿,谢日,皆赐绯。震迁给事中【八】,例赐金带,始并赐三品服。故事,直学士以上赐金御僊花带,结衔皆云「赐紫金鱼袋」【九】,而惟奉使、馆接伴始佩鱼。御仙之制久废,而皆作荔枝带。元丰中,新官制始议学士、侍郎以上服金带,尚书、大资政、翰林学士佩鱼,给事、谏议、舍人、中丞非自学士除者,服红捡犀带、佩鱼。时舒亶为给事中,交结张诚一,忽中旨易给事、中丞服金带,而废红犀之仪。元佑中,复罢给事金带,而不敢削中丞者。故事,侍从官有服绯者【一○】,中谢日,多引赐服色;近时,并三省除日拟定降诰即赐,是人主特恩移于执政矣。内臣旧有管勾天章阁之类,政和中,择三十人用事者,改称直睿思殿、宣和殿,及祗应大御佩鱼。按:德刍所云多不实,故具注此,当考。纲要:「是月,诏淮西路始榷盐。」)   注  释   【一】安塞堡「塞」原作「寨」,据阁本及宋会要方域二○之五、宋史卷八七地理志改。   【二】小□嘊口「嘊」原作「次」,据阁本及宋史卷九二河渠志改。   【三】横费兵夫物料「费」原作「溃」,据同上书改。   【四】依原降指挥二分教骑兼习马枪「指挥」与「二分」原倒,据宋会要兵二之二一乙正。   【五】乃二年夏末事也「二年」原作「六月」,据阁本改。   【六】以叶防为乐正「乐正」原作「司乐」,据阁本及宋会要乐五之一四、宋史卷一二八乐志改。   【七】且如十五堡大小相补每一堡计工二十五万是为工二百二十五万阁本、活字本同。此处堡数与工数不合,疑「计工二十五万」之「二」字衍。   【八】震迁给事中「迁」原作「选」,据阁本及宋史卷三二○王震传改。   【九】赐紫金鱼袋「袋」原作「带」,据本书卷三二五元丰五年四月戊寅条李焘注改。   【一○】侍从官有服绯者阁本「绯」下有「绿」字。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二十三 卷三百二十三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五年二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二十三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五年(壬戌,1082)   全  文   二月癸丑朔,诏:「中书省面奉宣旨事,别以黄纸书,中书令、侍郎、舍人宣奉行讫,录送门下省为画黄;受批降若覆请得旨,及入熟状得画事,别以黄纸亦书,宣奉行讫,录送门下省为录黄。枢密院准此,惟以白纸录送,面得旨者为录白,批奏得画者为画旨。门下省被受录黄、画黄、录白、画旨,皆留为底,详校无舛,缴奏得画,以黄纸书,侍中、侍郎、给事中省审读讫,录送尚书省施行。三省被受敕旨,及内降实封文书,并注籍。门下、中书省执政官兼领尚书省者【一】,先赴本省视事,退赴尚书省。申明及立条法,并送尚书省议定,上中书省,半年一进,颁下应速者先行。应功赏并送所属,无定法者送司勋。枢密院军功不在此限【二】。文武官,三省、枢密院各置具员【三】。中书省非本省事,舍人不书。吏部拟注官【四】,过门下省,并侍中、侍郎引验讫奏,候降送尚书省【五】;若老疾不任事,及于法有违者,退送改注,仍于奏钞内贴事因进入。六曹诸司官,非议事不诣都省【六】及过别曹。应立法事,本曹议定,关刑部覆定,干酬赏者送司勋,如无异议,还送本曹,赴都省议,体大者集议,议定上中书省,枢密院事上本院。吏部差注官团甲,由都省上门下省,有违法者退吏部,以事因帖奏。诸称奏者:有法式,上门下省;无法式,上中书省;有别条者,依本法。边防、禁军事,并上枢密院。应分六曹寺、监者为格,候正官名日施行。」(旧纪书:厘正三省、枢密院、六曹、寺监职事。新纪书:颁三省、枢密院、六曹条例。)   诏:「陕西诸路应经出界死亡义勇、保甲、人夫,系本户正身者,与免夏秋二税两料【七】。」   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叶温叟言:「诸县夏税输纳有期,方行倚阁,续有旨令上三等纳本色。缘本色多丝、绵、紬、绢,今已过时,虽法许纳钱,而官估物价几倍,殆成空文。」诏诸租丝、绵、布、帛折纳,并依实直上价。   泾原路经略司乞下买马司买四千匹赴本路,许买民马相兼,给诸军。从之。   诏庆州礓诈寨以安疆为名。   诏鄜延路转运司,诸军病羸随军出而不能归者,赐其家绢十匹。   甲寅,诏环庆路经略司:「昨出界将领官所部兵,除死事及因伤而死外,会计亡失数,如及二分,追一官;二分半,二官;三分半,四官;四分,五官;四分半,六官。免勒停,差遣依旧。其降官至奉职,各罢将、副差遣。令曾布据出界时分隶将领官所部及失亡数,并应夺官人名位以闻。其鄜延、泾原、秦凤、熙河、河东路取会亡失数,准此。」   诏熙河路洮河与黄河通接,如可作蒙冲战舰运粮济兵,令李宪计度。   两浙路转运司言:「知润州鞠真卿侮法专威,寮属不得豫议;及私遣衙校过扬州问市价,谕市司增价粜职田米;纳本州岛衙前李诚妹,踰法先支重难钱与李诚,已遣官推治。而真卿高亢苛暴【八】,吏民承其积威莫敢诉;仍恃年老,意行不顾。欲望罢真卿劾罪。」从之,仍冲替。上曰:「刺史、县令治民为最近,汉自刺史有入为三公者,盖重其任尔。今之藩郡不过数十,往往多不得人,则县令可知也。自今更宜谨择。」   乙卯,诏:「行营诸军病死,许子孙承填名粮。军员下当直长行曾经行营,准此。其人员,安排子孙补本指挥右将虞候。」   诏泾原路转运司:「筑城及军须,并先本路计置,阙或非所产,令都转运使应副。」   李宪言:「准敕差权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其熙河路都大经制并节制秦凤路军马,合与不合依旧兼领?陕西诸经略、转运使合应副本路兵马军须、粮草,其经略司、监司乞许臣弹劾,以次当职官,乞许臣一面遣官劾罪。陕西、河东见任文武官乞许臣不拘常制选委应副,虽有违碍,并即发遣,如敢占留,并科违制。乞差近上禁军一指挥为牙队。」诏:「熙河经制并节制秦凤路依旧兼领,乞牙队差神卫,余并依奏。」   诏借拨茶场司钱四十万缗,付秦凤经略司市粮草。   裁造院言,绣造仪鸾司什物,欲依文思院绣扇例,均与在京诸尼寺宫院。诏三司:除三院及下西川绣造外,募人承揽。   丙辰,文思使、文州刺史、内侍押班李舜举为照管泾原路经略制置司一行军马兼参议军吏大事。   权知开封府王安礼言:「本府奏断公案,御史台一例取索。窃以公事已奉旨断,方更点检,于体不顺。欲乞自今不许取索。」从之。(并十五日。)   诏:「殿前、马步军司,军前逃回首身人免决。尝出界,降料钱,填开封府界、京东西将下,节级降长行,仍押赴军前宣效;六军分配车营、致远务、东西薼务。未尝出界人,并分配陕西五百里外,内禁军充本城宣效,六军充牢城。」   诏:「昨兴师诛乞弟,今既荡平巢穴,即与禽捕乞弟同功。其使臣、军兵等,除留戍守外,余各遣归。林广候措置新立堡寨毕,回本任。」   初,广失乞弟于纳江,去年十二月辛未也。众十万皆无人色,官吏噎嘿不能食,乃令进寨追贼。越七日,次白崖;(二十五日丙子,师次白崖。)又五日壬午晦,次老大人山,山形皆刀剑立。正月癸未朔,上老大人山;乙酉,次黑崖;丙戌,过□飞不到山;己丑,乃至归徕州。大小茅屋才百余间,乞弟所居则以木为之,亦百余间。自发纳江,即入丛箐,无日不雨雪,兵夫冻堕指者十二三,疾病死亡不可胜数,往往取僵尸脔割食之。留归徕州四日,求乞弟不获。麦文□问广:「军事当何如?」广曰:「已如朝旨荡贼巢穴,虽不获元恶,亦当班师待罪。」文□乃出去年六月所受密诏云:「将来大兵深入讨贼,期在枭获元恶;如已能破其巢穴及城守要害,虽未得乞弟,万一粮道不继,亦听班师。」军中皆呼万岁,曰:「天子在九重,明见万里外。」乃定计班师。癸巳,发归徕州,循旧寨而还。是月癸丑朔,次江门,广与苗时中、麦文□轻骑同往乐共等处相视要害,修筑堡寨,乃以乐共为城,江门为寨,梅令山、席帽溪皆为堡,西通淯井【九】、宁远、安溪,以达江门,东于大洲坝置堡,以通纳溪,包括上、下底蓬曪等村,悉居腹内:皆时中及程之才初为韩存宝先事经画者也。广之进寨追贼,中军皆四出,独留疲老三百余人在寨,暮夜刁岗无声。时中问广何如,广曰:「既失贼,当就死,不暇恤此耳。」时中曰:「公误矣朝廷付公以十万众,岂可同偏裨暛一死为勇耶?」广乃命止追者,整军而进。又欲移兵讨落母部,索乞弟,时中曰:「公帅十万众深入死地,元恶既失,岂可妄加无罪族帐,为朝廷更生事耶?要当图此十万众生还计耳。」广从其言。自纳江至归徕州,暴师四十余日,粮道不至乏绝,时中之力居多。(时中事或移见六月十五日时中迁官时【一○】。上老大人山,平蛮录在正月一日癸未;次老大人山,乃去年十二月壬午晦也。实录以次老大人山在十二月二十八日庚辰。旧纪书丙辰,林广平乞弟巢穴,乞弟走,军不能前。广受密诏许班师,三军欢呼曰:「天子明见万里之外!」广全师以还。新纪削去。)   诏给泾原路经略制置司空名诸司使至内殿崇班敕告百,东头供奉官至三班奉职二百,三班借职至殿侍、军大将札子三百,度僧牒紫衣师名敕百,三司银器二万两,陕西买马司马千匹,其应给辎重、骡、橐驼,令致远等务尽数起发。少府监铸蕃部本族巡检铜朱记、蕃部本族巡检印,□帐、锦袍、金银带应赐物,并豫给。仍给兵幕千、枪五千、弓三千、箭二十万。诏李宪以十三日进发。   丁巳,命内藏库使、庆州团练使宋用臣都大提举修尚书省。(五月十三日癸巳,新、旧纪并书作尚书省,当考。)   开封府言:「令文:诸老幼疾病犯罪应罚铜而孤贫无以入赎者【一一】,取保矜放。本府日决狱讼,应赎者多孤独贫穷,又无邻保,不免责厢巡状,以便取保之文。自今乞从本府审察,贫乏直行放免。」从之。   开封府言:「左右厢收留罪人数多,狴牢窄隘,欲乞相度增展狱房,添置□押,下将作监责限一月了毕。」从之。   敕榜晓谕陕西百姓等:「访闻昨经西讨调发丁夫,随军极为不易,尔后边事更不差夫出界,令各安农业。」(此据朱本,以中书御笔修入。墨本无之,新本已修入,六月五日乙卯合参照。)   戊午,上批:「方今西边用师未已,其境内灵祠宜谨修崇,以迎福佑。西岳庙簄弊,及熙州东岳庙昨官军之出,若有灵助,可下吕大防、苗授各选官增缮。」   诏殿前、马军司,限外首身逃亡兵级,其所亡衣甲并冒请食钱、口食,更不根究,只劾逃亡罪以闻。   河东经略司言:「代州闻立壕堠约用役兵五百,与北界分定地分。若北界人夫数多,自合对行差拨,一发开立;若数少,合用役兵比北界人数差,仍只于代州县、寨徱刷应副。」(正月十二日、二十五日。)   己未,上批:「叶康直计定运粮厢兵亡虑数十万,诸处役兵并权罢,令诸路转运使徱刷厢军:京东六千人,京西三千人,河北八千人,河东五千人,淮南六千人。并令都水监刷黄、汴河河清及客军共万三千人,赴陕西团结。厢军、河清等并隶泾原路制置司。」   诏承议郎、天章阁待制、河东都转运使赵□落天章阁待制,追两官,免勒停,知淮阳军。坐应副馈挽不如法及稽违朝旨也。□出知相州【一二】,寻即潞州置劾,还至隰州,遇将赵宗本、尚德、王从伓,其下冻馁,闻再戍鄜延,皆讙叛,有弃甲而遁者。自隰至潞,三奏请亟存恤,言尤危切。所亲忧之,□曰:「吾寒生,上擢近侍,典方面,当以死报。若匿情逭谴,可谓忠乎?」在河东上章凡二十四,皆以兵扰民为言,上意卒悟,故责淮阳才半岁复起。(旧纪书:己未,河东都转运使赵□稽违朝命,乏军兴,落天章阁待制,知淮阳军。新纪不书。)   提举河北东、西路保甲司言,被水保甲乞候归业点择。诏:「隔水之人,仍求近附教,勿令往来费力,饮食失时。」   庚申,朝奉郎、宝文阁待制李承之,承议郎董唐臣,上编排盐法。承之赐银、绢各五十,唐臣减磨勘一年。   辛酉,上批:「新判刑部何正臣自擢置朝廷以来,未尝践履刑狱职任,可改差判兵部兼知审官东院。」   诏:「董毡首领结凌死,其朝辞物给其子董纳芝临占,增赐绢百匹。」   癸亥,诏沈括:「闻本路近奏功状,第四将下颇有漏落有功之人,人情甚不允贴。今正用人之际,功罪如此不明,何以使人尽力?前以种谔庇护初奏,本将不敢申明,今谔既离本路,可以尽情伸吐。卿可体问的确有功,恩赏未当之人,保明奏闻,不得少有稽滞。」   罢广济河辇运司及京北排岸司,移上供物于淮阳军界计置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命朝奉郎张士澄都大提举。先是,京东路转运使言:「广济河用无源陂水,常置坝以通漕,岁上供六十二万石。间一岁旱,底着不行,欲移人船于淮阳军界上吴镇、下清河及南京谷孰、宁陵,会亭,临汴水共为仓三百楹,从本司计置七十万石上供;置辇运使,隶转运司,岁减船三百五十、兵工二千七百、纲官典三十三、使臣十一,为钱八万二千缗。」下提点刑狱司案实,以为如转运司言。京北排岸司沿广济河置,故并罢之。(七月二十日,七年八月十九日,元佑元年三月十九日。)   崇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华阴郡王宗旦卒。车驾临奠,辍视朝二日,赠太尉、滕王,谥恭孝,听以旌节、牌印葬。及葬,又为辍朝。丧终,又诏曰:「宗旦尝侍仁宗讲读,其后典司宗籍,十有六年,畏法寡过。已推恩诸子,幼子右内率府副率仲暧可迁右监门卫率府率。」(新纪书华阴郡王宗旦薨。旧纪不书。)   李宪奏:「姚麟久更边任,兼有材武,乞除熙河兰会路钤辖,于兰州驻札。如知兰州李浩赴制置司,即令麟权知兰州。」从之。(密记十一日事。麟改泾原钤辖,在正月二十二日。)   乙丑,诏熙河路经略都总管司至路分都监,并加「兰会」二字。(元佑四年八月己亥,改「会」字为「岷」。)   诏李宪看详军中功优赏轻者以闻。   熙河经略安抚司言:「定西城不住有贼马杀略商人、巡逻戍卒,并闻衙头指挥任入汉界【一三】,任便劫盗。」诏李宪:「羌人之性畏强凌弱,若不令守将相度机便却往酬杀,将为惮怯,启侮不已,则贼计得逞,道路愈致艰虞。可速与指挥。」   丙寅,知延州、龙图阁待制沈括,知永兴军、龙图阁待制吕大防并为龙图阁直学士。括本路出兵守安疆界,应副边事有劳;大防以镇安所部协力边事故也。   诏河北缘边州军保甲与两输户连接者,更不起教,虽缘边而无两输户处,不用此令。   诏兴州防御使仲騑罚俸一季,坐非理燔灼人面也。仲騑有妾骞,始售,其直数十万,间被酒灼败其面,因斥于官,督归其直。知开封府王安礼曰:「妾之所以直数十万者,以善姿首也。今灼败之,则无能自鬻,此与炮烙何异?」乃奏于上,请勿复其直,并厚谴之以为戒。上曰:「仲騑,鲁王之裔,席宠怙势,鲜克由礼,朕以近戚故,每优假之。比闻被按,踧踖如不容,且相戒毋敢犯卿。今朕为卿罚其俸,则过于受谴矣。」(此据王安礼行状增入。行状以「仲騑」为「令騑」,误也。十一月二日当并此。)   丁卯,诏武昌军留后、同知大宗正宗惠进封江夏郡王、知大宗正,武胜军留后宗晟同知大宗正。(新纪书封宗惠为郡王,旧纪不书。)   诏:「昨遣师问罪夏国,其西蕃董毡亦遣亲信首领部勒兵马,来济军威,事功可纪。董毡见议策勋,其立功首领亦当推赏。委苗授遣人因般次告谕董毡、阿里骨、鬼章。」   诏提举熙河等路弓箭手营田蕃部共为一司,隶泾原路制置司,许奏举勾当公事官一员、准备差使使臣三员,给公使钱千缗。   诏官品卑而任职事官品高,若议请减,隔一等者,听从高品;隔二品以上,应议者请,应请者减。   史馆修撰曾巩言:「窃考旧史,高句骊自朱蒙得纥升骨城居焉,号曰高句骊,因以高为氏。历汉至唐高宗时,其王高藏失国内徙。圣历中,藏子德武,安东都督,其后稍自为国。元和之末,尝献乐工,自此不复见于中国。五代同光、天成之际,高丽主高氏复来贡,而失其名。长兴三年,乃称权知国事王建,遣使奉贡,因以建为王。建子武,武子昭,昭子□,□弟治,治弟诵,诵弟询,相继而立。盖自朱蒙至藏,可考者一姓九百年,传二十一君而失国,其后复自为国,而名及世次兴废之本末与夫王建之所始【一四】,皆不可考。王氏自建至□,四王皆传子,自治至询,三王皆传弟。询自天圣八年来贡,至熙宁三年今王徽来贡,其不见于中国者,盖四十有三年。今陛下仁圣文武,声教之盛,东渐海外,徽所遣使方集阙下。盖高句骊文字之国,其使者宜知其国之君长兴坏本末、名及世次,欲乞诏谕典客之臣,问:『自德武之东也,其后何以能复其国?何以复失之?尝传几君?其名及世次可数否?王建之所以兴者何繇?其兴也自建始欤?建之先已有兴者欤?自天圣至熙宁四十三年之间【一五】,而徽复见于中国,其继询而立者欤?岂其中间复自有继询者欤?徽于询为何属?』如其言可论次,足以补旧史之阙,明陛下德及万里,殊方绝域,前世有不能致者,慕义来廷,故能究知四夷之事,非声教之所被者远不能及此。」诏下毕仲衍【一六】。仲衍以所与使人崔思齐,李子威语来上,其所知不详于巩所论著也。所可纪者:新罗、百济内乱,王建遂合三韩,易高氏姓;诵于治为远宗,王徽,询之子【一七】丑j。又云:「高氏圣历、元和间事,皆有纪录,三韩自有史。元和中,献乐两部,盖唐乐、乡乐也。」上曰:「蛮夷归附中国者固亦不少,如高丽其俗尚文,其国主颇识礼义,虽远在海外,尊事中朝,未尝少懈,朝廷赐予礼遇,皆在诸国之右。近日进伶人十数辈,且云夷乐无足取者,止欲润色国史尔。」安焘等出使其国中,馆伴乃与上节人从庭下相揖,盖以其国主与焘均礼故也。   御史台言:「刑察案于开封府取索公案,本府称已准朝旨,奏决公案不许御史台取索。看详公事未结案,虽有人论诉,不许取索;已结案系奏断,本府又奏乞不许取索公案,则是事在官司,而所行稽违,许人赴台理诉,乃为空文。若访闻官司锻炼人罪,出入刑名,既无案卷,则无从考察,深恐六察之法文具实隳。」诏令开封府送公案与御史台。   秦凤路提点刑狱康识言:「熙河路四州军弓箭手,开拓之初,所借牛、种借助等钱及承地认欠之数,近诸州军依例检举督索。缘逐人久在军前【一八】,方此休养,望令倚阁,候岁丰日依料次送纳。」诏与展限二年。   己巳,诏开封府六曹官任满,减磨勘一年。   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言:「国家大礼,曰南郊,曰明堂,曰祫飨,曰恭谢,曰籍田,曰上庙号。今若止以明堂、祫飨、南郊三事共为大礼式,则恐包举未尽,兼明堂、祫飨、南郊,虽以并合一名,须用旧文离修为式。恭谢、籍田,历年不讲,诸司案检散亡,今若比类大礼斟酌修定,又缘典礼至重,品式或有未具,则奉行之际,恐致废阙抵牾,以此未敢修拟。」诏恭谢、籍田,据文字可推考者修定。   详定编修诸司敕式所言:「本朝每遇大礼,皆循故事,分使典领。宰臣为大礼使,两制、两省分领四使。今朝廷正官皆备,乞更不差五使。」从之。(旧纪书:己巳,厘大礼事于有司,各共其职,罢五使。)   上批:「诸保丁合给弓弩,未得周遍,致萃于保正家,看守妨占人丁,闻甚苦之。其团教保丁弓、弩、弦、箭,令军器监依数疾速支足。」   诏陕西弓箭手阙额人数,疾速以本家少壮余丁补填;如无,即于客户内拣选刺充。其阵亡该承替,自如法。   近臣有言朝廷当力行节俭者,上曰:「为政有道,顾理财何如尔。节俭非帝王之事也。俭者,家行而已。故禹克勤于邦,克俭于家。诸侯俭不中礼,犹见刺于诗。为天下者,岂以节俭为能事哉?」(此据朱史。朱史自注云以中书时政记修入。不知近臣是何姓名,当考。)   庚午,诏沈括:「方用兵未艾,正当爱惜财用,其新复城寨,尤宜百端省费,乃可万全,保据无虞。当无事时,切勿妄增戍守兵马,一则伤财,一则疲力。今一方边计悉责在卿,一有阙误,必正典刑,凡事恻怛,勿为推责便文之计。」   诏:「朱崖军生黎户乞归顺,其令张颉审计所宜,不得生事。」   诏鄜延路经略司:「闻缘边防拓将下士卒颇有逃归者,勘会是实,严行收捕,为首人凌迟处斩,余并斩讫,具人数以闻。」   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下水空船私载,大理寺引律不坐,有害本司课利。乞自今下水船私载者,并依私载法。」从之。(朱本削去,云事小不书。)   癸酉,曲赦梓州路诸州军。应缘泸州军事厢、禁军,并与特支钱;缘军事工役人夫,并放今年夏秋税及一料役钱,死事之家量与给赐。本路及邻路缘军事被差及科配将佐士卒有功者,及文武随军应副军期有劳,并保明以闻。其因伤不任征役者,衣粮并全给;若因战亡没及病死之家,正兵及召募人有借请受并欠负,主典少欠损坏随军官物,非侵盗并除放。(十月丙寅可考。旧纪书赦梓州路,缘军事被役者,蠲其税赋。新纪同。)   诏:「西蕃邈川首领、西平军节度押蕃落等使董毡封武威郡王,赐金束带一、银器二千两、色绢紬三千疋,岁增赐大彩五百匹、角茶五千斤;阿里骨为肃州团练使,鬼章甘州团练使,心牟钦毡伊州刺史,各赐金束带一、银器二百两、彩绢三百;进奉使李叱腊钦廓州刺史,增岁赐茶彩有差。青宜结鬼章止称鬼章,阿令骨称阿里骨。」(新纪书封董毡为武威郡王。旧纪不书。)   诏知枢密院、门下中书侍郎、同知枢密院、尚书左右丞为定班,班次以是为差。   诏河东路提点刑狱、承议郎、集贤校理黄廉降一官。坐不按省本路诸司及朝廷所赐金帛数,言去岁出界所亡财用、军器、兵夫不可胜计,增事张皇,奏乞降进纳宣敕及令民纳粟释罪也。(四年十月十二日,廉奏请云云。廉行状,庭坚作,更当考详增入。)   开封府言:「永兴、秦凤等路当行方田,准朝廷取税赋最不均县先行,岁不过一县,若一州及五县,不得过两县。缘府界十九县,比一州事体不同,似此推行,十年乃定。请自今年岁方五县。」送司农寺,以为便民,遂从之。   乙亥,分命辅臣祈雨。   诏:「闻京西路多有河东、陕西亡卒,州县官司皆不谁何。可委本路监司专提举所在搜捕,依在京已断法配本路。开封府界差王得臣,京西差马琉,仍降在京断配指挥。」   提举河北堤防司言【一九】:「大河自恩州临清县西倾侧向东入御河,冲刷河身,深浚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堤下阔不能吞伏水势。今相度趁河水未涨以前,下手闭塞【二○】,并归大河。」诏如不碍漕运及灌注塘泺,即依所奏施行。(并三月二十七日。)   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两路团教场当用钱六十万缗,乞支阙额禁军及耆、户长等役钱。诏提举保甲司具析支使名件以闻。   鄜延路经略司言:「准朝旨,泾原路制置司奏:乞下诸路团结编排人马并听追呼起发,鄜延路土兵弓箭手二万五千,内步人二万、骑五千,蕃兵骑千,合用马万匹。本路马数不足,乞朝廷差发马五千匹。」诏:「人兵依数起发【二一】,内骑兵、蕃兵各选有马三千人,余阙马人,候到泾原路令制置司填。」又奏:「本路九将合用辎重人,若许差义勇、保甲,即乞早降指挥;及衣甲、器械,昨军回亡失损坏极多,朝廷给转运司黑漆弓、跳镫弩各二万,衲袄万四千,旗五千,乞辍起本路。」诏:「辎重人令泾原路制置司差发,所乞军器依奏。」   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相度通远军去定西城路为便,乞自汝遮堡以西隶通远军,龛谷寨以北隶兰州。」从之。   张世矩乞不拘常制,选有心力使臣代不得力巡检。从之。   诏:「陕西诸路日者频有西贼入寇,宜令逐路经略司严诫城守,密伺贼马所在,悉行讨戮,即毋为轻易,致落奸便。」   丙子,承议郎、集贤校理、检详枢密院户房刑房文字梁焘知宣州,未行,改京西路提点刑狱。以上批「焘可与一东南监司差遣」故也。(上批据三月十三日御集。)   诏:「陕西逐路近频有西贼入界劫略边民,委鄜延、环庆、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选兵将、使臣,度轻重大小,随宜雠复。」   诏:「前知澶州韩瓙,都水监丞张次山、苏液,北外都水丞陈佑甫,判都水监张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监勾当公事钱曜、张元卿罚铜有差;大、小吴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职官,临河、濮阳县令佐并冲替;本路监司劾罪。」以去岁河决,不能救护提举也。   诏沈括:「闻西贼聚兵宥州,声言来塞门、保安军界应接投来南界山羌,未知虚实。可于元管并新附属羌中多方羁察,勿致隐奸,出入不意,有害边民。」   颍昌府言:「准朝旨,应军前逃亡人,限一月自首免罪。勘会至陕西路以东逃者皆私越潼关或黄河,法不许首。」诏能限内首者,免越度关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