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长编 - 第 250 页/共 607 页
十一月乙酉,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钟磬制度。先是【一三】,亲阅大乐,而言者以为镈钟、特磬大小与古制度未合。诏令改作,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故召之。瑗本传云并召阮逸,实录无之。按逸此时,实教授睦亲宅。当考。会要,九月五日,诏镈钟、特磬未睰音律,令邓保信、阮逸、卢昭序同太常寺检详典礼,别行铸造。而实录无此。
丙戊,诏河北东路秋稼大丰,其令三司广籴边储。
戊子,命权御史中丞郭劝、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包拯,放天下欠负。
壬辰,赐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金部员外郎许元进士出身。上尝谓执政曰:「发运使总领六路八十八州军之广,其财货调用,币帛谷粟,岁千百万,宜得其人而久任之。今许元累上章求解,朕思之,不若銟励以尽其才。」故特有是赐。
丁酉,迩英阁讲易一□尢妄卦,帝曰:「一□尢妄之疾,何云勿药有喜?」杨安国对曰:「凡疾之所起,由有妄而来,九五居尊得位,为无妄之主。天下皆无妄,而偶有疾,非己所致,病当自损,可勿药而有喜也。若人主刚正自修,身无虚妄,而偶有灾,若尧、汤水旱,非己所招,但顺时修德,勿须治理,必欲除去,不烦劳天下,是有喜也。然尧遭洪水,使鲧、禹治之,虽知灾未可息,且顺民心。鲧功不成者,灾未息也。禹能治水者,灾欲尽也。是亦勿药有喜之义也。今河水圮决,历五十年,役天下兵民、耗天下财用未尝息,大河亦未尝复故道也。而兵民顿敝,何啻百千万计,地财委尽,何啻亿万万计!恐民不堪命,国力不继。臣以为大河、犬戎自古为患,当如尧、舜务顺民心,顺时修德,其灾自息,亦勿药有喜也。」
戊戌,给事中、权御史中丞郭劝罢为翰林侍读学士。劝初就明堂斋次,帅觽御史求对,论髃臣不当迁官,不许。乃上疏极言之,讫不从。于是,以老求解台任,许之。召枢密直学士、给事中、知益州田况权御史中丞。况未至,又命劝管勾御史台事。管台事,在二十四日丁未,今并书,劝以老求罢,据御史台记。益州自李顺、王均再乱,人心易摇,守臣得便宜从事【一四】,多擅杀以为威。虽小罪,犹并妻子徙出蜀,至有流离死道路者。况在蜀逾二年,拊循教诲,非有甚恶,不使东迁,蜀人尤爱之,以继张咏。王安石志况墓云,蜀人以况继张咏。又谓况所断治,为未尝有误。今从本传,削此等语。
庚子,徙知徐州、工部郎中王逵为淮南转运使。谏官包拯言:「按王逵累任荆湖南北路、江南西路转运使,并以所为惨虐,黜降差遣。昨任河东转运使,放恣愈甚于前,未几,降知光州,又改今任。虽该霈泽,弃瑕录用,然惨暴之性,难以悛改。凡所行事,布在朝列,无不具知,固非暧昧。且陛下轸恤生灵,惟恐不及,岂忍以一方民吏,俾王逵残害?伏望圣慈,特追寝前命,且令依旧知徐州。」不报。拯又与陈旭、□奎相继论列,凡五奏,讫不报。
是月,诏观察使已上,自今依大两省待制例,经两次郊礼,许一次将弟侄子孙恩泽奏补异姓骨肉。此据会要。
闰十一月丙辰,出内藏库缗钱四十万,紬绢六十万,下河北便籴粮草。先是,河北频年水灾,朝廷蠲民税几尽,至秋,禾稼将登,而镇、定复大水,缘边尤被其害。上忧军储不给,故特出内府钱帛以助之。
丁巳,内出手诏:
朕闻古者作乐,本以荐上帝,配祖考。三五之盛,不相沿袭,然必大平始克明备。周武受命,至成王时始大合乐;汉初亦沿旧乐,至武帝时始定泰一、后土乐诗;光武中兴,至明帝时始改大予之名;唐高祖造邦,至太宗时孝孙、文收定钟律【一五】,明皇方成唐乐。是知经启善述,礼乐重事,须三四世声文乃定。
国初亦循用王朴、窦俨所定周乐,太祖患其声高,遂令和岘减下一律。真宗始议随月转律之法,屡加按核,然念乐经久坠,学士罕专【一六】,历古研覃,亦未究绪。顷虽博加访求,终未有知声、知经司信之人。尝为改更,未适兹意。宜委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乐官,将天地、五方、神州、日月、宗庙、社蜡祭享所用登歌、宫县,审定声律是非,按古合今,调谱中和【一七】,使经久可用,以发扬祖宗之功德。朕何惮改为,但审声验书,二学鲜并,互诋胸臆,无所援据,慨然希古,靡忘于怀!
于是,中书门下集两制、太常官,置局于秘阁,详定大乐。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天章阁待制赵师民博通古今,愿令预详定,及乞借参知政事高若讷所校十五等古尺。并从之。置局乃丁卯日,尧臣上言乃庚午日,今从本志并书,不出其日。
戊午,河南府言前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张观卒。赠吏部尚书,谥文孝。观初为秘书郎,其父居业从事方州【一八】,因上言愿以官授父。真宗嘉之,以居业为京官。及观贵,居业由恩至太府卿,尝过洛,嘉其山川风物,曰:「吾得老于此足矣!」观于是买田宅,营林榭,以适其意。观蚤起奉药、膳,然后出视事,未尝一日易也。居丧哀毁过人,既练而卒。
己未,三司使、户部侍郎张尧佐为宣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资政殿学士、尚书左丞王举正本官兼御史中丞。改命田况为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
是日,诏后妃之家,毋得除二府职位【一九】。此据本纪。
庚申,又加张尧佐同髃牧制置使。
辛酉,赐贵妃张氏从弟卫尉寺丞希甫、太常寺太祝及甫并进士出身,尧佐之子也。
赐汴河治堰卒缗钱。
是夜,秀州地震,有声如雷,自西北起。
癸亥,知谏院包拯等言:
陛下即位仅三十年,奉承祖宗谟训,未有失道败德之事,陛下固知之。乃五六年超擢张尧佐,髃臣皆窃议于下,然而迹其过不在陛下,在女谒近习及执政大臣也。何以言之?盖女谒近习,动伺陛下之所为,知陛下继嗣未立而有所私,莫不潜有趋向而附结之。执政大臣,不思规陛下以大谊,乃从谀顺指,高官要职,惟恐尧佐不满其意,使陛下有私昵后宫之过,此岂爱君之心哉?
且以本朝故事言之,昭宪皇太后诞生祖、宗,有基命之烈,其诸弟杜审肇辈,穷老纔有一得节度使者。雷有终以工部侍郎讨平西川,得宣徽使。李至于先朝有东宫之旧,自工部尚书参知政事,裁用为武胜军节度使。钱若水任枢密副使,李士衡以尚书左丞为三司使。以及陛下之朝,利瓦伊为翰林学士承旨、刑部尚书,陈尧咨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并止换观察使。夏竦历两府,自三司使、户部尚书,止得散节度使,后二年方加宣徽使。郑戬亦曾任枢密副使,以资政殿大学士知并州,后方得宣徽使,又一年乃除节度使【二○】。今尧佐谓之亲,孰若杜审肇兄弟乎?谓之贤而功,孰若雷有终、李至、钱若水乎?而宣徽、节度使并以与之。若非内外协应,蒙惑攘窃,宁至此哉?尧佐叨据如此,臱羞不知,真清朝之秽污【二一】、白昼之魑魅也。况下制之日,阳精闇塞,氛雾继起【二二】,天道固于人事不远,伏望陛下断以大义,稍割爱情,追寝尧佐过越之恩。必不得已,宣徽、节度使,择与其一,仍罢髃牧制置使之命,畀之外郡,以安全之。如此,则仰合天意,俯顺人情,而重新盛德矣。
初,执政希上旨,一日除尧佐四使,又以王举正重厚寡言,同日授御史中丞。朝议意举正儒懦,或迤逦退避,动经浃旬,则尧佐之命必遂行,论谏弗及矣。甲子,举正遂告谢上殿,力言擢用尧佐不当。其疏曰:
臣伏睹张尧佐优异之恩,无有其比,窃以尧佐素乏材能【二三】,徒以夤缘后宫,侥幸骤进。国家计府,须材以办经费,尧佐猥尸其职,中外咸谓非据。近者台谏继有论列,陛下虽罢其使任,而复加崇宠,转踰于前。并授四使,又赐二子科名,贤愚一词,无不嗟骇。
夫爵赏名数,天下之公器,不当以后宫缙戚、庸常之材,过授宠渥,使忠臣义士无所激劝。且尧佐居职,物论纷纭,固当引分辞避,而宴然恃赖,曾无一言自陈,叨窃居位,日觊大用。及异恩既出,复托以假告,未即祗受【二四】,其意尚若不足,继有邀求。不虔君命,莫甚于此者。昔汉元帝时【二五】,冯野王以昭仪之兄,在位多举其行能。帝曰:「吾用野王,后世必谓我私后宫戚属。」本朝太宗皇帝孙妃之父,止授南班散秩,盖保全后宫戚属,不令事势僭盛,以取颠覆。伏望陛下远鉴前古美事,近守太宗皇帝圣范,追取尧佐新命,除与一郡,以息中外之议。
伏以陛下自临御已来,孜孜勤政,无有失德,今忽行此事,有损圣明。若滥赏必行,则朝纲威柄,由此遂紊,四方骇任人之失,三鄙萌轻国之心。臣方叨司宪,适睹除命,事干国体,不敢缄默。望圣慈开纳,速降指挥。或臣言之不行,即乞罢臣宪司,出补远郡。
疏入不报。戊辰朝退,举正留百官班廷诤,复率殿中侍御史张择行、唐介及谏官包拯、陈旭【二六】、□奎于上前极言,且于殿庑切责宰相。上闻之,遣中使谕旨,百官乃退。唐介传云:尧佐一日除四使,介与谏官包拯等七人力争,又请中丞王举正留百官班,卒夺尧佐二使【二七】。所称七人,盖中丞王举正,殿中张择行、唐介,谏官包拯、陈旭、□奎,余一人未详。时李兑实为知杂御史,而兑本传不载兑尝有言,当考。又张耒明道杂志云:嘉佑中,尝欲除张尧佐节度使,陈秀公作中丞,与全台上殿争之。仁宗初盛怒,迎谓之曰:「岂欲论张尧佐乎?节度使粗官,何用争?」唐质肃公作御史里行,最在觽人后,越次而前曰:「节度使,太祖、太宗皆曾为之,恐非粗官。」上竦然,而尧佐之命竟罢。按陈升之此时作左司谏【二八】,不为中丞。唐介实为殿中侍御史里行。张尧佐卒除节度使,初除又不在嘉佑间。耒所志差误,今不取。熊克九朝通略,据是时乃王举正为中丞,尧佐罢宣徽、景灵二使,而节钺如旧。杂志误也。
己巳,诏:「近台谏官累乞罢张尧佐三司使,及言亲连宫掖,不可用为执政之臣,若优与官爵,于礼差便,遂除宣徽使、淮康节度使。兼已指挥自今后妃之家,毋得除两府职任。今台谏官重有章疏,其言反复,及进对之际,失于喧哗。在法当黜,朝廷特示含容,其令中书取戒厉,自今台谏官相率上殿,并先申中书取旨。」时上怒未解,大臣莫取言,枢密副使梁适独进曰:「台谏官盖有言责,其言虽过,惟陛下矜察。然宠尧佐太厚,恐非所以全之。」是日,尧佐亦奏辞宣徽使、景灵宫使,乃诏学士院贴麻处分,而取戒厉卒不行。中书取戒厉,据梁适本传及王珪所作适墓志。今正史并改作戒谕,虽稍文,然恐失事实,今特存本语。
诏:「诸路走马承受如擘划过边上利便事件,不得理为劳绩。仍令入内内侍省选差廉谨稳当之人【二九】,兼不许指射。」会要闰十一月二十六日事。
十二月甲申朔,诏颁三品以上家庙之制。
初,宰臣宋庠言:
庆历元年赦书,许文武官立家庙,而有司终不能推述先典,因循顾望,使王公荐享,下同委巷;衣冠昭穆,杂用家人。缘偷袭弊,甚可嗟也。臣尝因进对,屡闻圣言,谓诸臣专殖第产,不立私庙,宁朝廷劝戒,有所未孚?将风教颓陵,终不可复?睿心至意,形于叹息。臣每求诸臣所以未即建立者,诚亦有由。盖古今异仪,封爵殊制,因疑成惮,遂格诏书。礼官既不讲求,私家何缘擅立!且未信而望诚者,上难必责;徒善而设教者,下或有违。若欲必如三代,有冢嫡世封之重,山川国邑之常,然后议之,则坠典无可复之期。
夫建宗祏,序昭穆,别贵贱之等,所以为孝,虽有过差,是过于为孝。殖产利,营居室,遗子孙之业,与民争利,顾不以为耻,逮夫立庙,则曰不敢,宁所谓敢于争利,而不敢于为孝也。以爵服承袭之间小违古,因放而不复,又所谓去小违古而就大违古也。诸儒之惑,不亦甚乎?
乃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审度。而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定议:
官正一品平章事以上,立四庙;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院事,见任、前任同,宣徽使、尚书、节度使、东宫少保以上,皆立三庙;余官祭于寝。凡得立庙者,许嫡子孙袭爵,世降一等【三○】,死即不得作主祔庙,别祭于寝。自当立庙者,即祔其主。其子孙承代,不计庙祭、寝祭,并以世数亲疏迁祧。始得立庙者不祧,以比始封。有不祧者,通祭四庙、三庙【三一】。庙因觽子立而嫡长子在,则祭以嫡长子主之。嫡长子死,即不传其子,而传立庙者之长【三二】。凡立庙,听于京师或所居州县。其在京师者,不得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
既如奏,仍别议袭爵之制,其后终以有庙者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又朝廷难尽推袭爵之恩,遂不果行。
戊子,遣官祈雪。
己丑,诏知制诰曾公亮、李绚,看详诸州军编配罪人元犯情理轻重以闻。
初,戎州人向吉等操兵贾贩,恃其觽,所过不输物税,州县捕逐,皆散走。成都钤辖司奏请不以南郊赦除其罪。从之。逮捕亲属系狱,至更两赦。有诣阙诉者,刑部详覆官以为特敕遇赦不原者,虽数赦犹论如法。同判刑部孙锡独奏释之,凡释百二十三人。旧制,判刑部者多持事往决于中书,锡独不往,视法何如耳。锡,真州人也。孙锡事,据王安石墓志,附见。锡先见庆历八年。
甲午,知制诰胡宿言:「事神保民,莫先祭祀。比年以来,水旱相仍,窃意有所未至也。望令天下具名山大川能兴云雨者,增秩之,春秋以时祷祀。」诏可。
戊戌,邈川首领保顺、西河等军节度使唃畼啰遣使来贡方物。
丙午,雪。
丁未,遣官谢雪。
赐念书童子曾天麟等四人出身。
戊申,契丹国母遣崇仪节度使萧燍、四方馆使榆州团练使刘从正,契丹遣昭德节度使耶律素、太常少卿李韩等,来贺正旦。
是岁,天下上户部,主户六百九十一万二千九百九十七,口一千五百四十九万三千五百四十一;客户三百八十三万四千九百五十七,口六百五十六万四千一百二十一。
注 释
【一】用言者而罢尧佐则伤恩「用」原作「听」,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续通鉴卷五一改。
【二】今以亲老「亲老」原作「老亲」,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乙正。
【三】俯从公论「公」原作「心」,据同上诸本改。
【四】以奏荐亲疏为等降「亲疏」,同上诸本均作「疏数」。
【五】称其学业优博「称」原作「观」,据同上诸本及续通鉴卷五一改。
【六】且藉以鹿皮「且」原作「具」,据阁本及治迹统类卷二九改。
【七】帝配宋会要礼二四之二四作「常配」。
【八】太子少傅致仕任布陪祀明堂「少」原作「太」,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礼二四之二七、宋史卷二八八任布传改。
【九】有传赦书语百官皆迁官者「语」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上、续通鉴卷五一补。
【一○】王守忠以出入禁闼被宠「闼」原作「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续通鉴卷五一改。
【一一】保畜其臣「其」原作「官」,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一六论麦允言给卤簿状改。
【一二】侄孙十九「侄」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一三】先是其下,长编纪事本末卷三一有「祭明堂上」四字。
【一四】守臣得便宜从事「守臣」,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二九二田况传均作「守」。
【一五】孝孙文收定钟律本句原作「祖孝孙改定钟律」,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一二七乐志二、宋会要乐四之二二、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九议乐诏改。
【一六】学士罕专同上宋史、宋会要及宋大诏令集均作「学者罕传」。
【一七】按古合今调谱中和宋本、宋撮要本均无「合」字;「谱」,同上宋史、宋会要及宋大诏令集均作「谐」。
【一八】其父居业从事方州「方州」,续通鉴卷五一作「坊州」;宋史卷二九二张观传此句作「其父方为州从事」。
【一九】毋得除二府职位「位」原作「任」,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全文卷九上、宋史卷一二仁宗纪改。
【二○】又一年乃除节度使「一年」原作「二年」,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宋包孝肃公奏议卷六再弹张尧佐作「踰年」。
【二一】真清朝之秽污「真」原作「其」,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三四贵妃张氏宠幸改。
【二二】氛雾继起此句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长编纪事本末、宋史全文卷九上补。
【二三】窃以尧佐素乏材能「窃」原作「均」,据同上两本及同上书改。
【二四】未即祗受「即」字原无,据同上长编纪事本末补。
【二五】昔汉元帝时「时」字原无,据同上书补。
【二六】陈旭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长编纪事本末、宋史全文卷九上补。
【二七】卒夺尧佐二使「二」原作「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三一六唐介传、续通鉴卷五一改。
【二八】按陈升之此时作左司谏「按」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三四贵妃张氏宠幸补。
【二九】仍令入内内侍省选差廉谨稳当之人「内」下原不重「内」字,据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及宋会要职官四一之一二二补。
【三○】许嫡子孙袭爵世降一等编年纲目同。宋史卷一○九礼志一二、宋会要礼一二之一、通考卷一○四宗庙一四此句作「许嫡子袭爵以主祭其袭爵世降一等」。
【三一】通祭四庙三庙「三」,宋本、宋撮要本及同上宋史、宋会要、通考均作「五」。
【三二】而传立庙者之长「长」原作「子」,据同上宋会要、通考及王明清挥麈录卷三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一百七十
卷一百七十
起讫时间 起仁宗皇佑三年正月尽是年七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七十
帝 号 宋仁宗
年 号 皇佑三年(辛卯,1051)
全 文
春正月乙丑,幸魏国大长公主第问疾。
庚午,诏翰林医官院,日轮近上医官一员,总领诸科医官,以备应奉。
乙亥,诏两浙水灾州军四等以下户税特与倚阁。
降大理寺丞谭异、王鉴为幕职官远小监当。
初,异、鉴自言赴铨磨勘,当在祀明堂前与闾邱孝修等一甲引见,而为有司离为二甲【一】,致改官不得预覃恩,请如孝修例更迁一官。上疾其幸求,故降之。
丙子,诏:「江宁府、扬州、庐州、洪州、福州并带提辖本路兵甲、贼盗公事,益屯禁兵。仍分淮南为两路:扬州为东路,庐州为西路。」
戊寅,以辰州溪峒彭师宝知上溪州,仍令干元节贡献如旧。师宝,仕羲之子也。盖自咸平已来,始听溪峒二十州贡献,岁有常赐,蛮人以为利,有罪即绝之。庆历四年,仕羲以罪绝贡献。其后数自诉求知上溪州,至是始许焉。
泾原经略司言,自修德顺军水洛城底石门堡,而生户蕃族多出内附,请递补职名,仍月给俸钱,使为属户以捍边。从之。
二月壬午朔,以太子中舍致仕胡瑗为大理评事兼太常寺主簿,固辞之。
审官院言:「通判员多阙少,今定藩府州军凡五十一处,请各差京官一员为签判及端、封等二十二州知州。邕、桂、宜三州通判,旧制就移知县人为之,今请先用通判。」从之。
乙酉,广南西路转运司【二】言,广源州蛮侬智高请内属,诏转运使与本路提点刑狱、钤辖司具利害以闻。
初,交趾发兵讨智高,不克,转运使新喻萧固遣邕州指使亓赟往刺候,而赟擅发兵攻智高,为所执。因问中国虚实,赟颇为陈大略,说智高内属。乃遣赟还,奉表请岁贡方物。朝廷以其役属交趾,未听也。固言智高必为南方患,愿赐一官以抚之,且使抗交趾。诏问固能保交趾不争智高,智高终不内寇,则具以闻。固言:「蛮人见利则动,必保其往,非臣所能。顾今中国势未可以有事于蛮方,如智高者,宜抚之而已。且智高才武强力,非交趾所能争而畜也。就其能争,则蛮人方自相攻,吾乃得以闲而无事矣。」朝廷讫不从固言。萧固云云,据王安石墓志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