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51 页/共 105 页

不及期惟到虹县亦纵火劫掠而回成欲一日取两州别有冀望非常意既闻泗州军失期遂止於宿州以前军使史亮反即时抚谕巳定事申闻朝廷待以不疑乃就赐铠甲万副成得铠甲军势愈盛矣。是时车驾在维扬有交番卫士及百姓贩卖者成皆资给之故往来行在者皆誉成有忠义报国之心识者以为志望不浅非他贼比。   赐李成一行将佐诏。   朕观风南服注意中原有嘉忠荩之臣夙统骁雄之众捍时[B227]虿为国金汤方炎燠之异常想戍屯之良苦特驰信使往谕至恩当体眷怀益坚图报。   主客员外郎谢亮抚谕夏国。   先是春初夏人谍知延无备有可乘之机宥州监军司忽移文本路称大金以延割隶本国须当理索。若敢违拒当发大兵诛讨延路经略安抚使王庶即口占据檄词曰:金人初犯本朝(此三字改作起时)尝以金肃河清畀尔今谁守之国家奸臣贪得不┰邻好以至如此贪利之臣何国蔑有(不意)夏国躬蹈覆辙比闻金人欲自泾原径扌寿兴灵方切为之寒心不图尚欲乘人之急幕府虽士卒单寡然类皆节制之师左支右吾尚堪一战果能办此何用多言径檄兴中府因遣谍间其用事臣李遇伤虏主乃谋移檄贺兰司忽亦缩甲不敢复言故朝廷议遣人夏国乃诏主客司员外郎谢亮往抚谕夏国以继旧好亮至陕西庶。又移书於亮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专之可也。夏国为患至小而缓金人为患至大而速方黠虏(改作金人)挫锐於熙河奔北於本路子女玉帛不知纪极占据同华畏暑休兵阁下能仗节督诸兵将协同义举漕臣应给粮饷争先并进虽未能洗雪前耻而(删此字)亦可以驱迫渡河全秦奠枕徐图恢复夏人秋稼未登饥饿疲羸何暇兴兵庶可保其无他亮不听亮自环庆人夏国使还夏人随之以兵掩取定边而延无警报。   九月一日壬午朔王彦赴行在。   初王彦至京师也。以兵交付宗泽泽令彦量带亲兵赴扬州行在所既到行在有旨令阁门引见上殿。   二日癸未卫尉少卿马伸贬濮州监酒税。   马伸为殿中侍御史上言黄潜善汪伯彦之罪乞罢政柄潜善恶之遽改为卫尉少卿伸具以所言申御史台乞行诛窜有诏马伸言事不建白不正可送。   吏部与京东路监当,於是潜善以伸监濮州酒税促使上道竟死途中天下冤之。   三日甲申丁进复反率众寇淮西。   丁进复反韩世忠军有其馀党者百馀人斩於扬州竹西亭斩至王权有段恩者劝世忠释而用之恩常仕於陕西而世忠为其部曲故世忠敬而听信之。   杜充为京城留守。   遗史曰:杜充为北京留守也。提点刑狱郭永尝画三策以遗充一日永见充问其事充曰:未暇读也。永面数充曰:人有志而无才好名而遗实骄蹇自用而有虚声以此当大任鲜不颠沛公等足与治乎!充大惭一日天雨纸钱於军营中约厚寸许人皆以为不祥翌日与金人战於城下败绩充遂闭门以守至是宗泽卒乃命充为京城留守张益谦为北京留守裴亿为转运使。   《别录》曰:东京留守宗泽卒杜充代之泽方留守时尝有志经略河东河北故两河豪杰皆聚保形势期以应泽泽。又招抚河南群贼集城下欲遣迎复两宫议既定先以薛广张用王善前驱才离城下而泽已死充无意於虏(改作敌)尽反泽所为故河北诸屯豪杰皆散而充。又务诛杀故城下兵复去为盗掠西南州县数岁不能止。   十二日癸已金人陷冀州权知军州事单(某)自缢死。   先是知冀州权邦以兵赴元帅府勤王有云:骑第六指挥李政者在京东立功补官授河北军将冀州驻措置守城甚有法纪律严明军民皆不敢犯金人攻城皆御退之御敌之方皆出人意表每战先见胜则出兵出则必胜或夜劫金人寨所得财物尽散士卒无纤毫入私家号令明赏罚信由是人皆用命一日金人攻城忽有登城者火其门楼与官兵相隔政曰:事急矣。有能跃火而过者有重赏,於是有十数人皆以湿毡裹身持仗跃火过大呼力战金人惊骇有失仗者遂败走或跳跃下城城乃无虞政大喜皆厚赏之至是而李政已死矣。故不能保守而城陷。   十三日甲午金人陷长安知军府事郭琰弃城走。   先是金人陷长安巳退去也。王择仁入长安称抚定永兴军既而郭琰以朝廷之命来帅长安择仁退去琰以择仁有兵欲得之遂劾择乡村作过等事。又移文金州兵会合掩杀之择仁欲往金州为金州所拒无所归闻河东山寨有未顺金人者乃经画河。   东山寨,於是金人再犯(改作攻)长安琰弃城走遂陷之初同州有乡兵首领党松者永兴军路经略司以为统领李彦仙号为解州制置使也。檄松知同州时同州陷没松大书寄治於二十里外下寨松犹以长安帅司之命因诣长安见琰欲换其差牒而琰留其知同州文牒不给付而城陷。   王庶节制陕西六路军马曲端为都统制。   先是东京留守司承制以王庶权陕西路制置使曲端权河东路经制使端以状申庶称准留守司差河东经制使乞照会以牒移延帅司请备人马粮料支给带行人兵方拟议间承六月诏书擢庶龙图阁待制节制陕西六路军马升端横行遥郡团练使为都统制诏内有旨曰:傥不靖难於残暑之前必致益兵於秋凉之後庶移文诸路如诏旨催端前来雍耀间措置边事端复具公状称未受诰身不数日走马承受公事高中立自行在端诰身至庶遣人达之诸路兵皆报应起发庶即以延兵先出至龙坊而端。又称曰:前前曾有公移往还已奏乞回避而泾帅席贡别差庞世才统步骑万人来会庶无可柰何则行下泾原勒端还旧任听候朝廷指挥亦别差环庆将刘任忠权统制泾原将寇同统制秦凤熙河兵不满万人先会延军屯八公原以待庶欲督战巳戒行庞世才兵至端中悔乃飞书止世才兵复公状申节制司已起发赴军前庶以故缓其行遣使劳端端既得兵柄则徨於淳化矣。。   金人焚丹州犯(改作薄)延安府。   二十日辛丑陕西六路节制司将官贺师范及金人战於八公原失利师范被杀。   王庶在坊州遣贺师范趋耀州王宗尹趋白水移文泾环二帅出兵为援驱逐残寇渡河。且备秋高之复二帅各遣偏将至会师范遇虏(改作敌)於八公原为贼(改作敌)所乘王师败绩师范死之泾原二将各引归。   范琼为御前平寇前将军。   范琼以定武军承宣使御营使司都统制讨李孝忠为功加天武捧日四厢都指挥使同主管侍卫步军司移军真州除御前平寇前将军琼在真州驭众惨酷断臂拆支割剥炮烙钩钉椎剔靡所不有。   二十六日丁未薛广及金人战於相州被杀。   初京城留守宗泽命王善张用薛广收复两河前驱才离京城而泽暴卒杜充代为留守不善抚驭务诛。   杀善与用复叛去而广已渡河时相州受围乃解围相州入相州境遇金人与战不胜广死其众皆散去复为盗。   十月二日癸丑丁进以其众降於刘正彦。   丁进复反率众寇淮西诏刘正彦帅师讨之正彦请通直郎刘晏偕行许之晏者辽东白岩州人在辽以文章筮仕宣和四年率众数百归朝廷而朝廷授以通直郎金人犯顺(改作举兵)朝廷以晏总辽东之兵谓之赤心队故晏以赤心骑八百从逮压贼境晏知众寡不敌乃请於正彦曰:兵固有先声而後实者今贼势甚张。若不以奇计破之难以力取请为五色帜俾骑兵八百持一色於山林重复入皆取後路前後相继不绝一色尽即以一色易之以骇贼心正彦然之贼见官兵累日不绝色各异谓官军甚众遂不战而请降乃分进兵各隶麾下诏授晏朝散郎赐金帛有差晏以金帛悉分将士将士皆悦。   五日丙辰王彦转宫免对。   宗泽遣王彦赴行在也。有旨令ト门引见上殿是时朝廷巳遣宇文虚中杨可辅为祈请使议和而彦见黄潜善汪伯彦力陈两河忠义民兵引颈以望王师愿因人心向右大举北征犄角破贼(改作敌)收复故地言辞激切大忤潜善伯彦之意是日降圣旨王彦沿河宣力日久特与转武翼郎除ト门宣赞舍人仍旧带行拟元官遂不得对。   王彦为御营平寇统领官。   上以王彦为御营平寇统领官与平寇前将军范琼归京师彦素知琼臣节不著难与共事即称疾求医有旨令真州将治彦居真州闭门远迹绝不与人通琼领彦兵而去。   刘光世败李成於上蔡驿口桥成走新息县(旧校云:当作成走新息县上蔡驿口)。   李成寇淮西刘光世讨之以王德为先锋率诸将败成於上蔡驿口桥成走新息率散卒再战时光世以儒服临军成遥见白袍青盖者必大将也。并兵围之德溃围援光世以出光世曰:非公之力吾其危哉!战皆胜遁去成主谋陶先生被执至行在以火燃於开明桥上光世特授检校少保。   汪伯彦时政记曰:是日御营司进呈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刘光世具奏楚州见养济李成下人兵家属男儿妇女共六百馀人上曰:此曹凶悍不顾其身。   岂恤其家朕念作乱者非家属之罪宜令遣往远处州县亦给钱米以养之黄潜善曰:自李成寇叛诸将及郡守监司多言宜杀其家属臣屡奉圣训勿杀以招其(胁从)臣闻光世凯还过楚州降卒见其家属无恙朝廷养济如旧皆感激仰戴圣恩悔从贼乱今当择与官军战斗不降者籍其人口别取处分馀外并给公据与令自便朱胜非曰:郊祀大礼赦中可条具陛下宽贷德音使天下闻之潜善曰:去降赦尚半月日具依今来指挥行候颁赦更分之则四方贼徒闻陛下好生之德如是必散党而回心以归圣化矣。上曰:昨日於光世处取得李成所用提刀来看其刀重七斤成能左右手轮弄两刀所向无前惜也。成感於陶先生邪说臣节不忠朕不得用之陶先生名子思尝为道士诞妄喜谈兵成至符离得之谓成面有割据之相宜驱虏良民十万往四川据成都保有西蜀成信其说遂生异志逮其败也。军中多恨不得子思今日光世到都堂押子思来云:使人至京门外见鞠其情状奏闻上曰:甚善李成者雄州归信县弓手也。寡言笑重然诺谲诈不情以骁勇闻於河朔有众数千假行仁义能以甘言抚慰其士卒故能得其众心累功知归信县雄州失守成妻子在城中为乱兵诛戮成率其众万人各扶老携幼渡河来归朝廷授以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充京东河北路都大捉杀使朝廷虑其党太盛命分二千人往南京一千人宿州把截粮料馀众令押赴行在成遣部将史亮者统所分之人行亮至宿州辄剽掠居民焚汴河桥成蹑其後复逗遛怀贰不进朝廷得其奸谋命光世追讨至光州界剿杀平荡无馀成仅以身免初光世许得成者以成官爵予之故士奋命争夺得其秘箧与所用提刀。   十二日癸亥金人渡河攻开德府濮州。   是日得金人报渡河攻打开德府不破。又往濮州见今攻打城壁差御营使司统制官张俊领所部兵由京师前去开德府差统制官韩世忠领所部兵前去东平府迎接。又ト下先差河外总管见屯驻冀州马扩领所部兵与张俊韩世忠互相应援既而议者谓张俊为中军统制不可远去留张俊差统制官范琼由京师前去开德府。   马扩率兵攻清平不克还行在。   先是马扩以节制应援兵马使集诸军欲大举收复。   陷没河北州郡师次馆陶闻冀州已陷金人犯(改作攻)博州皆徨不敢进其副(阙)重与统制官曲襄(阙)鲁班杜林望风奔溃还朝共肆诋诬以迎合当时之意马军士之乏食众情汹汹以顿兵不动为言马遂率众往攻清平虏酋(改作金将)挞懒(改作达兰)郎君与目(改作栋摩)窝里け(改作鄂勒欢)合兵并往攻之虏(删此字)与马战城南统制巩仲达及子元忠皆殁於阵向晡清平人开门金人掩马之背马敛兵退众皆散乱不整马以事不可济乃由济南以归时统制官张世昌领一军误由东平路与马相失约而世昌途中立节制使牌令早晚趋衙马到行在自上表待罪褫三官并罢其兵职。   窝里け(改作鄂勒欢)挞懒(改作达兰)目(改作栋摩)之众既败马扩於北京清平故就因之以犯(改作侵)河南。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率众下太行南渡黎阳以犯(改作逼)澶濮。   粘罕(改作尼堪)围濮州为本州将官姚端乘夜攻而败之。   粘罕(改作尼堪)围濮州之初视其小郡甚有轻敌之意端乘其不意夜扌寿其营直犯中军粘罕(改作尼堪)跣足走仅免俘馘至城陷姚端引死士突阵而出粘罕(改作尼堪)以端之故尽屠其城。   粘罕(改作尼堪)谋陷濮州会窝里け(改作鄂勒欢)之众先犯(改作侵)北京继寇(改作略)兖郓。   二十六日丁丑范琼率兵至京师。   翟进翟兴及杨进战於伊川鸣皋山下军败翟进被杀。   宗泽为东京留守也。借杨进荣州防御使令知河南府进未行泽卒杜充为留守进为京城统制其众皆剽掠百姓苦之进不禁引众欲入京西路声言就驻捍贼(改作敌)所过焚室庐驱子女杀戮无辜开发坟冢剌强壮充数号称七十万擅制官吏凶暴日炽翟兴翟进谋曰:杨进凶贼为国家大患当力除之遂率其众迎杨进与杨进遇於伊川之鸣皋山下夹伊水而阵杨进多骑兵进兴皆步卒望杨进骑兵有惧心翟进激之战率众渡伊水翟进跃马先登马为流矢所中马惊坠入暂中遂为贼所害乘势大呼击官军遂大败兴麾馀众保固伊川。   邵兴败金人於陕西(阙)州夏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八校勘记。   乃怀反心(心应作侧) 王庶即口占据檄词(据字衍) 伐虏主之谋(伐误作伤之误作乃) 获其馀党者百馀人(获误作有者字衍)欲遣迎复两宫(一作欲遣复两京) 号为蒲解州制置使也。(脱蒲字也。字衍) 松大喜(喜误作书)寄治於三十里外下寨(三误作二) 诏旨有曰:(误作诏内旨有曰:) 逮贼压境(贼压误作压贼) 仍旧带行元拟官(元拟误作拟元) 具依今来指挥行(脱下字) 候颁赦更及之(及误作分) 使朕不得用之(脱使字) 向晡清平人开门降(脱降字) 营州(误作荣州)声言就往捍贼(往误作驻)。    ●卷一百十九   炎兴下帙十九。   起建炎二年十一月,尽十二月十一日辛未。   十一月苗傅刘正彦以兵八千扈卫隆太后六宫驻杭州。   是时边报不一上命苗傅刘正彦帅师扈六宫南渡至钱塘傅为御营都统制正彦副之刘晏所统赤心队犹隶麾下傅与正彦皆陕西人傅父礼正彦父发皆为西边良将傅随梁阳祖自信德府来勤王为右军统制上即位为御营使司後军统制正彦少为文资宣和间刘光世荐其才得换武职傅拙直不能曲奉内侍故多谮之者正彦来上方略故被选用。   十二日壬辰金人陷延安府。   正月金人陷延安府东城而西城坚守未下金人知曲端与王庶不协乃并力寇(改作攻)延攻自(删此二字)康定王宗尹不能御庶在坊州闻金人入寇(二字改作攻)康定连夜趋延以遏其前金人诡道陷丹州界於延之间庶乃自当州来路遣庞世才郑恩当延安来路时端尽统泾原精兵五万驻化月馀不动日移文趣其进兵遣使臣进士十数辈往说谕端言并兵延无益不如荡贼巢穴兵法所谓攻其必救乃遣吴攻华州端自攻蒲城县华州蒲城皆无守兵(改作为敌守)拔华州端不攻蒲城复与合兵归襄乐襄乐属环庆在深山中去金人五百里天大雪寒甚金人攻庞世才世才与战兵不用命乃败自此金人遂专围延安西城日夜攻击不息庶自收散亡援延安比至甘泉而延安陷权知延安府刘洪及(总管马忠)出奔初王援州闻延安巳陷即复回兴元府金人大肆杀掠遂东趋河上如欲渡河者稍北近绥德军庶自劾待罪。   《别录》曰:十一月壬辰虏(改作敌)陷延安初延经略使王庶屡战有功闻虏(改作敌)自熙河败回仍檄诸路不应。又移书劝谢亮以率诸帅亮。又不从既而诏除庶节制六路兵击虏(改作敌)於延雍耀间诸路。又不应虏(改作敌)谍知遂破延安。   王庶奔於曲端军中曲端夺其制置使印。   王庶既失延安罔知所措仓皇未有所归念唯有曲端在襄乐虽素不相协然勤王事则自有公议。且曰:舍端吾何归乃率官属驰骑至襄乐造端之壁端号令甚严叩其壁者虽贵亦不敢驰庶既至端令每入。   一门减其从人之半及至帐下仅有从兵一二(而巳)端设军容见庶庶惶惧战栗端数其失延安之罪词色俱厉庶仅能言白劾见待罪端遂取制置使印犒礼随行骑从敦迫庶还延尽拘縻其官属。   十五日乙未金人陷濮州。   金人围濮州知州杨粹中固守之金人力击者三十二日自西北角登城守陴者不能当城遂陷粹中登浮图最高级不下金人招之不从金人惜其忠义许以不死粹中乃下粹中真定府人金人以不归附城中无少长良贱大肆杀戮仍火焚其庐舍俱尽。   金人陷开德府。   金人寇(改作兵至)开德府王某(旧校云:宋史本纪陷开德府守臣王棣死之)守其城金人以伪文字至城下呼曰:知府王某有文字来归附大金故我来此汝百姓何敢拒师军民信之欲杀知府知府走南门未出城为军民蹂践而死金人入城怒其拒战杀戮无孑遗绍兴九年复得河南地唯开德府城中无一尺旧居土人。   金人陷相州权知军事赵某同家属皆赴井死(旧校云:宋史本纪陷相州守臣赵不试死之)。   金人围相州久粮食皆尽犹坚守未下赵县丞者不字宗室也。权知州事人呼为安抚赵安换者与军民议曰:食巳尽人相食外无救援安可久乎!某乃国家宗室,岂有顺番诸人当自为计众皆不应赵安抚曰:约降如何众虽凄惨然有唯唯者赵安抚知其意乃登城楼遥谓金人请开门投拜乞不杀金人许之赵安抚乃具降书开城而自推其家属入一井中然後身掷入井先命提辖以土盖覆提辖遂这之以土人皆哀之。   二十二日壬寅就江都县筑坛南郊大赦天下。   诏曰:观会通以行典礼莫严定位以交神远罪疾而弭兵灾亦或因时而致祷朕绍承大统诞受多方属外患之相仍爰省方而临幸念父母兄弟尚屈於敌疆惟甲胄干戈再淹於岁序问寝阙温清之奉在原深急难之情信使屡驰久犹未报全师再遣坐待底甯复盗窃之无良乘边陲之多事凭陵州县震扰民氓衣冠倾(改作颠)仆於道途耒耜荒残於本业行者未知所适居者莫获其安伤闾里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期尤远每抚心而及此屡当食以兴嗟险阻艰难固备尝矣。劳来还定孰安集之岂菲德之敢图惟上穹之悔祸永怀眷恭。   俟监临虽兹多垒之辰适在当郊之岁惟祭之或祈或报必稽於时物之仪而礼之有俭有丰特视情文之称是用谋有虞东巡之制循建武二成之规新黻冕以严恭逮胥徒而斋沐盖高在上聪明皆自於我民与善惟人治乱无艰於天位既殚诚悃深极战兢仰覆冒之何心讵存时怨况颠危之巳甚甯忍我遗疾呼反本而必闻精意默通而可动,庶几来假式燕(改作实厌)多艰新命旧邦协幽明而并贶此疆尔界一内外以均安其敷旷荡之恩已广庞鸿之施可大赦天下於戏为斯民而请命敢忘庶民之无辜置大器於复安实冀昊天之所予尚赖六服群辟三事大夫共宏恢复之功亟底隆平之业。   邵兴败金人於绛州曲沃县。   知济南府刘豫权知淄州李某附於金人。   初李成败於刘光世也。转寇淄州攻克击仅两月不下迪功郎李某权知州固守之成粮渐尽侵济南府界扰於外邑淄州求救於沧州刘锡济南府亦求救於沧州两州皆坚守拒成以待外援会金人侵山东先至济南府刘豫谓沧州救兵来矣。既不为守御备开纳之乃金人也。遂就投拜金人未至淄州前一日成起军转城而似欲退去者淄州人疑之莫测其故俄而摆列诸军於城下尽发诸寨老小先行是夜神霄宫火焚烧诸寨淄州人谓成果退去矣。翌日金人军马逼城淄州人亦谓是沧州救兵乃具香花於城上望尘欢噪既而知是金人遂就投拜金人谓自入南界未有如济南府淄州秋毫不动而投拜者大喜之自後金人据有中原诸州皆屯戍女真契丹军唯济南府淄州并无一人一骑。   韩世忠为御营平寇左将军领兵一万军京东。   金人侵京东故命韩世忠军於京东以措置之。   刘正彦为御营平寇右将军。   王伦上书乞入大金迎请二圣加朝奉郎大金通问使。   制曰:(旧校云:是制汪藻撰)朕惟疆事未甯亲庭在远夙宵轸念庶孝悌通於神明物色求人傥忠信行於蛮貊眷兹久矣。今乃得之以尔胄出公侯胸兼勇智言念主忧而臣辱何有於生知皆己逸而人劳孰当其责虽淹回之未试独慷慨以请行宜升郎秩之荣仍委使华之重朕既俯同晋国用魏绛以和戎尔其远慕侯生御太公而归汉勿惮徂征之远行期归报之休伦以修职郎改朝奉郎充大金通问使。   诏戒百官。   朕承祖宗有道之长赖黎献戴宋之旧嗣守神器适岁当郊祗见皇天后土慨念父母兄弟越在他邦宗庙社稷之托中更异姓一时赤子涂炭靡依独予一人旧勤於外天其或者俾复大业保斯民以导迎南还之御惟兹肇祀实报以祈朕斋栗存念大惧菲德弗获顾歆乃先事三日繁阴凝翳润不至濡震於朕心罔承灵祉逮祖庙及坛垂象焕炳夜气晏温夙霭澄霁迄用成礼顾朕眇昧罔有一二敢曰:馨闻於上实惟祖宗之灵相佑在天惟尔万方有众不替忠顺协於天心朕既获祗事勿敢谓幸矧敢怠康方恐惧修省以灵承扶持全安之眷念与尔有众同体共利冀各迪乃心无拂於上下神共迎景贶以宏济多艰用诞告於率土惟世理乱在臣庶休戚无有大小远尔惟底甯尔国则亦甯尔家尔躬焉在股肱大臣其同寅协恭思难图易辅朕不逮以倡百辟论思献纳之官。若耳目风宪左右侍卫有言达於子听必忠必诚母夺於私凡百有官君子饬躬谨行惟职业自修守令部使者暨尔僚佐有为有守其必曰:母伤於民母害於国无及尔身暨尔家则获神休而永终誉中外爪牙之臣贾勇敌忾思建戡难之勋以懋远图毋贻名节之羞军民战士咸奋忠力遂尔宠荣至於失业无依哨聚林薮怙众为暴杀掠无辜当思神明谴殛之报应。若影响古今诛讨之刑虽缓必正革心自效掩罪以功锡尔官爵永维我国家之用朕信不渝呜呼天道福善祸淫助顺罚恶疏而不失股肱大臣暨尔万方有众咸思寅畏冀天悔祸救民涂炭复我父母兄弟宗族臣民跻世隆平与万世有众共之咸孚朕志母苟目前之安而敢怠惑尚有赏刑为尔後报。   十二月五日乙卯隆皇太后至杭州。   隆皇太后至杭州以州治为行宫扈从统制官苗傅等团住於奉国寺。   十日庚申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知军府事权邦彦弃城走。   遗史曰:权邦彦字朝美崇甯四年进士释褐登第靖康间知冀州以兵附元帅府勤王建炎二年代卢益知东平府孔彦舟为钤辖邦彦与之不和彦舟领兵叛去至是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邦彦不能守弃城遁去降授朝散大夫。   金人陷东平府。   十四日甲子金人陷北京河北提点刑狱公事郭永死之。   金人犯(改作兵至)北京北京留守张益谦转运使裴亿提点刑狱公事郭永共守之益谦亿龌龊小人守志不固唯永率士昼夜乘城伺间则出兵击之或劝益谦委城遁去永曰:北门所以遮蔽梁宋虏(改作敌)得志则席卷而朝廷危矣。借力不敌犹当死守徐挫其锋以待外援柰何弃之因募士赍帛书夜缒城出告急於朝廷。且请朝廷为虏(删此字)备金人攻愈急俘东平济南人大呼城下曰:二郡已降降者富贵不降无噍类益谦亿相顾色动永大言曰:今日正吾侪尽节之时不宜有二乃行城抚将士曰:王师至矣。吾城坚汝辈当努力贼(改作敌)不足畏也。众皆感泣甲子质明大雾四塞虏(改作敌)以断碑残础为楼橹皆霈左右蒙头而立有碎首者良久城陷永安坐城楼上或掖之以归诸子环泣请去永曰:吾世受国恩当以死报然巢倾卵覆汝辈亦将何之兹命也。奚惧益谦亿二人迎降粘罕(改作尼堪)曰:城破而降何也。二人皆言郭永不肯降粘罕(改作尼堪)遣骑召永永正衣冠向南再拜讫易幅巾而入粘罕(改作尼堪)曰:阻降者谁永熟视久之曰:不降者我也。尚奚问粘罕(改作尼堪)见永状貌魁杰。且夙闻其贤乃自为胡语(四字改作劝之)数十言欲以富贵永而降之永目唾骂曰:恨不醢尔以报国家何说降乎!粘罕(改作尼堪)令译者申谕不已永戟手怒骂不绝粘罕(改作尼堪)恶其言麾之使去永复厉声曰:胡不速杀我我死当率义鬼悉灭尔曹大名人在系者无不以手加额为之出泪粘罕(改作尼堪)令断所举手并其家属害之时年五十三即日传语城中虽素不与永合者亦恸哭金人去相与负其尸瘗之永字谨思大名府元城人天资雄毅气刚直长七尺美须髯望。若神人博通古今得钱即以买书藏书万卷因事为录文皆可传而不求人知见古人立名节者未尝不慨然掩卷终日而尤慕颜鲁公为人喜面折人过退无後言闻秋毫之善必奖成如不及士以此严惮而归之事亲孝与人交轻财笃义而於吏治精明绍兴初赠中政大夫(旧校云:宋史作赠中大夫)资政殿学士谥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