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48 页/共 105 页

乃敢非理公然沮抑(脱非理公然四字) 必有使之者不惩之无以戒妄议而沮奸臣上乃令降旨招抚司依画一置司北京就绪日疾速渡河不得抽摘守兵具合用器甲数申朝廷应副如招抚到河北兵民严行约束无令作过张益谦令分析以闻(脱不惩至益谦七十字。又以闻二字) 令於陕府置司(脱於字)。    ●卷一百十三   炎兴下帙十三。   起建炎元年八月十四日辛未,尽十月二十九日乙酉。   东京留守宗泽奏乞车驾回京师。   宗泽自七月到京师屡上表乞回銮(旧校云:按叫简公奏请之疏前後二十有四此录其一二而高宗优柔不决偏安之志巳可见矣。)。又极论曰:(旧校云:此疏系第二次所上)臣蒙恩差权知开封府事今到二十馀日物价市肆渐同平时每观天意眷顾清明每察(人心)和平逸乐臣之血诚见将士见商贾见农民见士大夫之怀忠义者咸曰:若陛下归正九重是王室再造大宋中兴也。臣窃料百僚中倡为异议不欲陛下归京师者不过如张邦昌耿南仲奸邪辈与贼虏(改作金人)为地尔臣愿陛下体尧禹顺水之性顺将士顺商旅顺农民顺士大夫之怀忠义者早降敕令整顿六师及诏百执事(示谓)款宗庙垂拱(九重之日)母一向听邦昌耿南仲奸邪阴与贼虏(改作金人)为地者之语。   又别奏曰:(旧校云:此疏系第八次所上)臣契勘京城四壁濠河楼橹与守御器具其当职官吏协心并力夙夜自公率厉不懈增筑开起造辑理浸皆就绪臣。又制造决胜战车一千二百辆每辆用五十五人一卒使车八人拥车二人扶轮六人执牌护车二十人执长枪随牌护车十八人执神臂弓弩随枪射远小使臣专干办阅习车事每十车差大使臣总领为一队见今俾统制官日逐教习变化进退左右回旋曲折之阵於城外寨。又沿河一十六县与上下州军相接作联珠寨以严备御臣见使王彦曹中正在河西攻击收复州县西京河阳郑滑等州同为一体把截探伺次第贼虏(改作金人)畏(删此二字)不敢轻动(冒犯自速)殄灭(删此六字)。又曰:臣巳修整御街御廊护道权子平治南薰门一带御路闻万邦百姓寓於京师者日夜望陛下迎奉祖宗之主与隆太后皇后妃嫔皇子天眷归安大内以福天下臣民夙夜忧思眷眷恋恋继之以泣。又别奏曰:(旧校云:此疏系第四次所止)陛下既位乃宴安南京四方闻之怀疑胥动递相鼓扇闻诸州县间有惊劫伤残之患盖是小民无知因疑致变旋相践蹂弗奠攸居兹无他由陛下寅畏过当驻跸别都俯徇奸谋预图迁幸使彼狡狯惶惑敢尔横肆盗据窃发(阙)畎亩以归畎亩以操耒耜铸剑戟为农器思不犯於有司尔。若陛下敕翠华之御俾千乘万骑回复辇毂奠。   枕九重臣窃谓可以垂衣裳而天下治可以坐视人民之阜王室自然再造大宋自然中兴尚何夷狄(改作侵侮)之足忧盗贼之足虑乎!。   十八日乙亥尚书左仆射李纲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制曰:论人臣之大戒罪莫重於擅朝置辅相以仰成责尤严於误国式扬明命敷告治朝具官李纲顷以时才列於清要属戎兵之急变参纲辖於中台同流俗以沽名秉枢机於右府既统师而败绩举绌典以投荒肆朕绍图惟人求旧念召环之巳赐适揆席之犹虚首登次辅之崇旋陟上台之峻而乃谋谟莫效狂诞罔悛亏恭慎之前规负弼谐之初望既请尽括郡县之私马。又将竭取东南之民财以喜怒自分其观愚致赏罚匪出以功罪令允符於清议屡抗执以封还用。若拂於群情必力祈於亲札弟欲恃恩於巳靡思移怨於君比劾江浙骚扰之官亟下闾里宽恤之诏贴改巳画之旨巧蔽外姻之奸兹遣防秋之师实为渡河之援显颁告命厚犒缗钱费逾百万之多仅达京师而止每训趣其速进辄沮格以不行设心谓何专制如此忽览剡章之奏具陈引咎之辞顾物论以大喧岂邦宪之可屈宜解钧衡之任俾从祠观之游仍联秘殿之近班并推加户之异数以全体貌以厚股肱於戏国步多艰方切履冰之惧鼎司失职更怀覆饣束之忧尚缘注意之求特徇乞身之请笙祗训语母怠省循。   李纲每建言颇切直黄潜善汪伯彦忌而谮之。又讽臣寮使言其罪臣寮上言纲杜绝言路独擅朝政士夫侧立不敢仰视事之大小随意专行买马之扰招兵之暴劝纳之虐优立赏格公吏为奸擅易诏令窃庇姻亲等事遂罢宰相。   汪伯彦时政记曰:十八日乙亥降麻制左仆射李纲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以纲上表称疾自请故也。。   太学生陈东欧阳彻以上书切直死。   陈东欧阳彻上书论李纲不可罢黄潜善汪伯彦不可用乞亲征邀请二帝语切直斩於市行路之人有为之哭者。   中兴姓氏录曰:陈东字少阳润州人欧阳彻(旧校云:彻字德明)抚州人东在太学博学雄文声誉甚盛慨然有济世安民之志宣和末天下大乱渊圣即位东率太学。   诸生伏阙上书言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李邦彦朱π乱国害民谓之六贼乞赐诛戮发策亲征及京贯π等追还早正典刑不从靖康初姚平仲败宰相李邦彦忌李纲主战罢之大金攻城人情甚骇东引进士伏阙上书言邦彦及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旧校云:下有缺文)李纲乃社稷之臣不可罢乞召徐处仁唐恪置诸左右阃外事尽付种师道俄而军民数十万大呼阙下请用李纲击碎登闻院鼓杀内侍五十人遂复用纲而民心定邦彦等皆谮东以布衣而胁天子累欲罪之上不允补迪功郎赐同进士出身东。又五上书辞之建炎元年左仆射李纲罢黄潜善汪伯彦用事东与布衣欧阳彻在应天府伏阙上书言李纲不可罢潜善伯彦不可用乞亲迎请二帝不允潜善伯彦及诸内侍谮於上驱东彻於市斩之死时年四十二识者哀其忠义。且知丧乱未巳也。三年悔诛东等赐东之子钱五百贯东彻承事郎(旧校云:东彻俱赠朝奉郎作承事郎误)。   二十五日丁丑元皇太后发应天府。   元皇太后自应天府进发中原之人皆知翠华将有江都之幸京师父老有相聚涕泣者。   东京留守宗泽奏乞。且驻跸南都勿为巡幸。   臣(旧校云:按此疏系第七次所上)伏睹朝廷前遣翁彦国营缮金陵比有诏复遣官奉迎太后六宫以往。且谓朕当独留中原臣读诏书私窃疑之此必有进言者劝陛下声为此言其意必有所属进言者欲陛下渡江避贼(改作敌)而不思天下大计托为爱君以济其不忠臣愿陛下察其利害之实断自渊衷早定大计臣学术空疏不能引古为证姑借近事一二为陛下别白言之朝廷异时改更三舍以取士钦崇道教以奉真进贡花石以媚上屈意贼虏(改作敌人)以讲和当时士大夫阿意顺指例蒙旌赏其间有识者议论不合稍加裁抑则必以悖戾怠慢加之谴斥陛下试以前日之事概之其颇僻遵承例沾识擢者果皆忠荩者乎!巡幸之事利害所关万倍於此三者比进言诸臣谈何容易。又况利害之端晓然可见陛下何不讨正其实而早黜之无使此曹如异时阿谀承顺之人得便文自营而国家独坐受其弊也。臣重念本朝提封万里汴京号为腹心祖宗都此垂二百年宗庙社稷所在而人民依之以居者无虑万万计今两河虽未敉甯犹一手臂之不伸也。而乃遽欲去而之他非唯不能疗一。   手臂之不伸也。。又并兴腹心而弃之岂祖宗所以付托之意与天下睽睽万目所仰之心哉!臣乞陛下。且暂驻跸南都无轻议动臣虽老矣。尚当矍铄鼓勇立办御敌之具以图万全之举然後埽除宫禁严备扈从奉迎銮舆谒见九庙非特使神祗祖考安乐之,庶几中原增重而不失天下之大势也。不然是徒为走计耳示虏(改作敌)以弱非惟不恤两河抑。又不恤中原。且去宗庙社稷而不顾陛下岂忍乎!臣重为陛下惜者。此尔故敢直输血诚幸陛下留意母忽。   又子曰:(旧校云:此疏系第六次所上)。且我东京是祖宗二百年积累之基业是天下大一统之本根陛下柰何听先入之言而轻弃之欲以遗海陬一狂虏(此五字改作敌)乎!臣观河东河北京东京西之民咸怀冤负痛感慨激切想其慷慨之气直欲吞此贼虏(此三字改作敌)陛下何忍恬听谀顺而不令刚正之士率厉同心剿绝凶残乎!今东京市井如旧上下安帖如旧但嗷嗷之人思望翠华之归谒款宗庙垂衣九重不啻饥渴之望饮食大旱之望云:霓也。臣窃谓陛下一归则王室再造矣。中兴之业复成矣。。   二十二日巳卯近降指挥诸路买马除陕西路每州可令买马百匹外其东南州军不系产马之处并免出其。   劝民出财助国指挥更不施行。   二十八日乙酉尚书右丞许翰资政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先是翰与李纲素善纲被召荐翰六月有旨端明殿学士许翰复职制曰:士有明於远图而暗於近略工於为国而拙於谋身虽当凿枘之不同而今实蓍龟之先见具官许翰蚤明古学出应时须翁归兼文武之材无施不可贾谊陈治安之策所虑益深方宏康济之规忽蹈谴诃之域栖迟闾里淹历岁时肆予吁俊之初知汝投间之久悉还故秩召对便朝忠不忘君当大摅於素蕴人惟求旧思复见於老成汝其疾驱以承朕命纲罢政翰遂得祠。   野记曰:许翰字崧老洪州进士中第宣和中为给事中言高丽入贡奢侈之事出知亳州後提举杭州洞霄宫靖康初以李纲荐召为御史中丞言蔡京童贯蔡攸皆坐责俄同知枢密院金人邀求三镇翰言三镇弃则京师不可都而天下危矣。不宜许乃荐种师道宿将可用。又请诛蔡京童贯王黼朱π杨戬李邦彦孟昌龄等家庭并治门生党与上不允翰尝督姚。   古种师中兵进解太原之围及李纲黜并翰罢建炎初纲入相复荐尚书左丞纲解机务翰以资政学士提举洞霄宫累官通议大夫绍兴三十年卒。   九月五日壬辰命巡幸淮甸。   御史中丞许景衡奏据探报金人犯(改作兵至)河阳汜水等处逼近东京朝廷虽巳遣郑建雄闾领兵前去防遏乞车驾南巡以慰人望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命涓吉巡幸淮甸续据有司选用十月一日宰执进呈奉圣旨依令朝廷措置施行。   臣寮乞考验京城失守将吏士卒效命与逃遁者诛赏示戒。   臣寮上言窃观去冬京师失守城池非不高深兵甲非不坚利士卒非不众多然上下弛慢嬉戏城上坐观其填濠复纵其登城。又。且公然逃遁无复卫上之心遁於城内者反导虏寇(此二字改作之)劫掠居民遁於城外者结集徒众焚劫州县逮今未能偃兵何以为戒。若命留守司於胡虏(改作金人)登城之所三二百步内考验将吏士卒姓名效命致死者褒其忠义赏赉其家永保廪给逃遁得生者枭首示众屏逐其家永离其处则人知效死则享荣名而福家属偷生则受显戮而福妻孥忽有师旅之事其谁不以死卫其上乎!有旨令宗泽具功罪尤甚之人申朝廷指挥。   七日甲午奉圣旨将来巡幸驻跸扬州。   行下知扬州吕颐浩修治城池缮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泊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舟船并椿办粮草发运使李淮南转运李传正并差随军转运使。   十日丁酉诏巡幸所过无得骚扰。   诏曰:荆襄关陕江淮皆备巡幸并令因旧就简无得骚扰访闻州县不能深体至意色色求备吏卒并缘为奸百姓受害朕临位以来欲求民瘼恤民隐思所以为民利者未厌朕心有司以巡幸之故乃更前期骚动朕甚痛之今戎马惊扰之後盗贼闲作朕夙夜忧维念不暂安纵未能尽除大患使吾民各安南亩其可事一民政局之奉以重困吾民乎!凡巡幸所止之处当使百姓。若不预知朕饮食取足以养气体不事丰美亭传取以庇风雨不易卑陋什器轻便不求备用供帐简寡不求其备仪可赍以行无取於州县桥梁舟楫取足济渡道路无治官吏母出一切无所追呼随从臣僚皆体朕意有司百官敢骚扰重於法惟。   是军马刍粮必务丰洁将士寨栅必令宽敞官(删此字)无得少懈部使者皆朕耳目官有违戒敕而不以闻者当与同罪。若是为骚扰罚更加重许民越。   十五日壬寅差兵部郎官太常寺官各一员计置合用舟船迎奉神主仍专委内侍官二员充同共都大主管合行事务各仰条具申尚书省施行。   二十一日戊申元太后及六宫至扬州。   元太后至扬州别立扬州正衙牌曰:车驾巡幸驻跸之门。   王彦河北招抚都统制渡河破金人兵收复卫州府新乡县。   枢密院以王彦为河北招抚司都统制同张翼白安民岳飞等一十头项七千人渡大河於巳陷州县措置招抚不顺番军民遂渡河北屡与金人贼(删此字)兵鏖战破之收复卫州新乡县。   二十七日甲寅车驾发应天府。   上巡幸江都自应天府进发。   十月一日丁巳圣驾发舟巡幸淮甸。   宰执侍从三司百卫禁旅御营使司五军将佐扈卫以行。   剑光世除殿前都御候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都巡检使。   先是剑光世省视陵寝及规画控扌河阳还遂有是命。   二十九日乙酉王彦及金人战於新乡县不利兵溃彦入太行山聚众面剌赤心报国誓杀金贼(改作人)八字军(删此字)两河响应。   王彦既得卫州新乡县即传檄诸郡金人以为大兵之至也。率数万众薄彦垒围之数重矢注如雨彦兵寡。且器甲疏略疾战辄不利彦决围以出其众遂溃金人见彦所乘甲马独异复尽锐追击彦与麾下数十人驰赴之所向披靡转战十数里弓矢。且尽命会日暮得免他将往往复渡河以还彦收散亡得七百人保龚城县西山常虑变生不测夜即徙其寝所其部曲曰:我曹所以弃妻子冒万死以从公者感公之忠愤期雪国家之耻耳今使公寝不安席乃反相疑耶我则非人矣。遂皆面剌赤心报国誓杀金贼(改作人)八字以示其诚彦益自厉大布威信与士卒同甘苦未几两河响应招集忠义兵民首领如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等一十九寨十万馀众绵亘数百里金鼓之。   声相闻自并汾相卫辉泽间倡议讨贼(改作敌)百里(删此二字)者皆受彦约束禀朝廷正朔威震燕代金人患之列戍相望时遣劲兵扰彦粮道彦每勒兵以待之。且战。且行大小无虑百十战斩获银牌首领金环女真及夺还河南被虏生口不可胜计。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三校勘记。   致赏罚匪出以功罪(一作致赏罚失当於功罪) 出令允符於清议(脱出字)用刑。若拂於群情(脱刑字) 巧庇外姻之奸(庇误作蔽)预颁告命(预误作显)   并推加恩之异数(恩误作户) 巧庇姻亲等事(巧误作窃) 以上书切直死(宋史隶壬午日) 李(下有阙文系乃社稷之贼不可不罢九字) 乞亲征迎请二帝(脱征字) 赐东彻承事郎(脱赐字) 元皇太后发应天府(宋史隶丙子日) 所以仰望之心哉!(脱以字望字) 除陕西路每州可令买马百匹外(至)更不施行(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文)虽当时凿枘之不同(脱时字) 并推治门生党与(脱推字) 金人犯河阳汜水等处(汜误作汜)膳部员外郎(膳误作缮) 取足以庇风雨(脱足字) 不求其备仪(其字衍) 。若自为搔扰(自误作是)收复卫州新乡县(乡史作兴) 皆面刺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字号八字军(脱皆字号八字三字)自并汾相卫辉泽间(辉应作怀) 唱议讨贼百里者(应作唱义讨贼者)。    ●卷一百十四   炎兴下帙十四。   起建炎元年十一月丁亥,尽二年正月十一日丙申。   十一月丁亥朔曲赦应天府宿亳楚泗扬州。   诏曰:朕法羲易之省方体周王之时迈粤自纂图之岁率勤巡狩之行比繇睢阳来抚淮甸历宿亳之境域过楚泗之郊圻观广陵形势之雄思艺祖规模之大讲求民瘼修举政纲念圣人之德好生常轸怀於矜恤而天子所至曰:幸得无望於惠绥矧复兹礼甚希吾人实众虽戒供须之扰甯微应办之劳驻跸之初惠恩可後宜敷庆宥用慰群情於戏。若日月之有光明或先临照如天地无不覆载咸所盖容思万方之罪在予尚一人之庆有赖悉蠲咎累共迪中和咨尔庶邦咸悉朕意。   四日庚寅诏求能使绝域将万众者。   诏曰:朕以<耳少>躬嗣承大器属时艰栗如冰渊念二圣母后之未还震於梦寝而宗庙生灵之重任尝惧弗胜临御以来备殚智力而人多规利弗乐赴功靡图之馀难於振起遣两道奉迎之使未副所期为中原固守之图亦虑弗至思得忠信宏博可使绝域与智谋勇毅能将万众成朕孝弟之志而共安中原虑其湮沈弗能自达夫以天下之大祖宗德泽涵养之久宜多异材副朕延伫仰三省枢密院昭示朕意不以有无官资并许诣行在登闻检院自陈朕将不爱爵禄优加礼遇以表忠义济时之功。   六日壬辰宰执早朝登御舟进榻前奏事。   九日乙未王彦及金人战於太行山金人遁去。   王彦在西山聚兵既集常虑粮储不继一日发军士运粟会奸人有告虏(改作敌)帅者金人乘虚遽以大兵薄彦垒彦率亲兵乘高御之众稍却彦大呼勇士众(删此字)力战。且以强弩飞石齐发金人方稍退金人有死者皆以马负尸而去自此金人布长围欲持久困彦彦绝馈运者旬馀彦檄召诸寨兵大至金人乃遁去。   遗史曰:时金人锐意中原特彦在河朔以兵势张甚未暇南侵一日虏(改作敌)帅召其众酋(改作首)领俾以大兵再攻彦垒酋领(此二字改作众)跪而泣曰:王都统寨坚如铁石未易图也。必欲使某将者愿请死不敢行其为所畏如此。   十四日庚子车驾次泗州。   粘罕(改作尼堪)约诸酋(改作将)分寇(改作攻)河南。   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知张邦昌之废故约诸酋分寇(此四字改作诸将分道入)河南东路窝里け(改作鄂勒欢)入寇(此二字改作出)山东西路粘罕(改作尼堪)入寇(此二字改作出)京西粘罕(改作尼堪)。又除女真万户娄室(改作罗索)为陕西路先锋都统以女真万户散离曷孛堇(改作萨里罕贝勒)黑峰(改作哈芬)以(删此字)副之寇(改作侵)陕西窝里け(改作鄂勒欢)自燕山率众由清沧渡河以寇(改作侵)山东。   二十二日戊申知密州军事赵野弃城而去。   赵野以前执政知密州见山东盗贼纵横宫仪据即墨不退翠华乃在淮甸王命不通遂个车担装载辎重以家属乘轿马弃一城军民浩浩长行军民偶语两日不定,於是杜彦等乘间作乱。   二十四日庚戍密州军卒杜彦李逵吴顺反杜彦自称知军州事追执赵野杀之。   赵野弃城去有守衙节级杜彦乐将节级李逵小节级吴顺三人者因民汹汹遂谋作乱。且曰:方今盗贼纵横一州生灵,岂可无主请自为知州军兵皆听命彦遂知州而逵与顺左右之彦遂遣人追野至张仓镇执野并其家属回癸丑彦等坐黄堂上其徒党声喏报捉到赵野彦曰:尔为知州自般老小欲向南去不知一州生灵谁其为主野不能应彦令取木驴来钉其手足野大惊乃呼曰:告太尉愿一言彦骂之众巳撮野跨木驴钉其手足矣。推出谯门迟而杀之取其头签於市用一笠儿盖其上百姓见者为之垂泪其家属徒党分去唯一子学老得脱彦等取密州一城强壮尽刺为军。   二十五日辛亥金人陷河间府权府钤辖孙某廉访李某皆被杀。   先是河间府黄潜善以兵赴大元帅府也。令钤辖孙某权府事金人犯(改作攻)河间府孙钤辖尽力御之高阳关廉访使者内侍李某屡率兵与金人接战河间府土民仗其忠勇金人攻城之西北角破而城中筑月城护其阙凡筑月城三重而次攻破时月城已近云:一营是日云:一营中遗火喧乱金人乘乱攻陷之大肆杀戮至於子城忽传令戢兵时城中士民死者已几半孙钤辖李廉访皆死於乱兵。   二十七日癸丑车驾至扬州驻跸。   窝里け(改作鄂勒欢)自燕山率众由清沧渡河以寇(此二字改作侵)。   山东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率众下太行渡河阳再陷西京。又遣女真万户银术(改作尼楚赫)拔束(改作博索)茶曷马(改作察罕玛勒)等以寇(以二字改作侵)汉上。   节要曰:时郑建雄守河阳翟进扌河清白磊贼(改作敌)不得渡河遂攻河阳南城建雄之军遂溃粘罕(改作尼堪)兵得渡首败姚庆军於偃师庆死之西京官吏弃城南走残民开门以降粘罕(改作尼堪)遂入西京屯於大内以代州叛臣李嗣本知河南府事。且遣女真万户银术(改作尼楚赫)辈寇(改作侵)汉上粘罕(改作尼堪)不自行者以时宗泽守东京恐泽邀其後故自据西京与泽相持使汉上之寇(改作兵)无後顾之忧也。。   十二月八日癸亥金人陷郑州知军州事董庠弃城走前知阶州董庠者因来勤王溃散无所归宗泽留守东京令庠知郑州金人犯(改作入)境泽出兵援之为金人所败庠亦弃城而走金人不入郑州而退去遂专往京西。   遣史曰:金人寇(改作至)西京车驾在扬州金人议进兵残扰京西乃遣银术(改作尼楚赫)大王自泥水渡河犯西京西路制置河南尹孙昭远不敢当引兵即避之金人陷西京。   十三日戊辰金人自龙门渡河沿河安抚使曲方遁走。   自河东一路陷没画河为界朝廷以唐重帅关中重沿河置安抚使以统制将兵守河而安抚统制屡易最後以曲方为沿河安抚使方已衰老皓首黧面如鬼物统兵驻於韩城日以饮酒蹴鞠为事未尝治军故金人议侵关陕乃遣银术(改作尼楚赫)大王提兵一路扰京西。又一路自慈隰而南欲冠(改作攻)大王提兵一路扰京西。又一路自慈隰而南欲寇(改作攻)陕右娄室孛堇(改作罗索贝勒)统之唐重遣总管刘光弼赍金帛犒兵河上光弼至华州闻金人逼河遂留不进金人自龙门清水曲地方分夺桅渡河而方犹饮酒以告者为妄言金人出龙门山并河而南拒韩城四里方始觉知乃拥兵遁走光弼闻之不归长安而走岐。   十九日甲戌金人寇(改作兵至)同州军知州事郑骧赴井死周良以同州降於金人。   娄室孛堇(改作罗索贝勒)自清水曲渡河距同州犹七十里人心已动不安癸酉金人渐至同州通判及知县众官皆走甲戍同州闭门知州军事郑骧赴井死军民上城名为守御而喧乱无法金人至城下呼请官员打话军民谓寄居官承节郎前知沙苑监周良者子弟所出身可与打话遂同请良良辞不可军民曰:州。   县见任官皆弃城去。若承节不向前承当则一城生灵皆遭荼毒良不得巳而从之令立青盖於城上金人遂就来打话。且令投拜良曰:如大金不杀戮愿以城降金人许之良出城见其酋(改作金将)请降金人渡河侵陕西首犯同州同州投拜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喜以良为定国军节度使知同州唯遣十数骑入城索寄居皇城官某追取金宝毕杀之。又入州学取书籍而去馀无秋毫之扰。   遗史曰:秦桧当国郑骧之亲属为桧客情意密骧以死节赠通议大夫犹以为未录其叱骂金人之节加赠枢密直学士制曰:往者人习治安士丧廉耻遭时纷变坐视倾危盖平日诡随罔知尊主庇民之道故临事惧宜无仗节死难之人朕承多难每为永叹倘闻义烈岂无褒扬具官郑骧秉性刚明守身端靖始将使指旋剖郡符迨丑虏(改作强敌)之横侵能婴城而自固旁无应援迄以陷亡蹈白刃之在前叱群凶之愈厉虽加┰典未慰忠魂载颁涣渥之恩增贲宥密之职灵兮英爽歆此宠荣後。又请谥谥曰:威愍骧赴井时金人犹未薄城初无固守与呵叱之节可谓诡冒矣。。   娄室(改作罗索)自同州韩城县界越河以犯(改作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