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47 页/共 105 页

起建炎元年七月四日壬辰,尽其日。   傅建炎通问录(旧校云:建炎时政记周望傅借太常少卿奉使二虏军前通问二圣起居注虏改作帅)曰:建炎元年皇帝车驾到南京即宝位差出自西京永安陵头检视陵寝回归至南京出头参见李丞相纲首以使事相问是时分河东河北河北使命易通系己差下周望河东路使命难通被差人往往多乞辞免未有人承当此行即请愿行得指挥赴都堂见宰执商议使事李丞相奏知河东奉使臣与傅言一言而合即得旨差河东路奉使国相元帅当日授告次日谢。又次日诣都堂辞宰执取禀使旨。又商议军前合应答事宜兼虑鄙人有未晓达军前事理合须取覆宰执请教黄潜善答云:今日使事系通问之初虏(改作敌)情未测奉命出疆者当自有所处兼应於军前事宜难以预行料度况朝廷任人不任事奉使请一面自计度裁决不当更问朝廷即时交领国书及礼物辞归国信所一面便办行当日得指挥限次日出门即起离南京前去京东措置一行礼物等事七月尽间方到巩县便差人。   赍大宋通问所牒去大金国河阳府投下乞计会差借船只渡河蒙河阳知府张巨侍郎回牒称为是国号不同难以过河即时备录申朝廷外一面再移河阳称系是於贵朝通问事理急速不敢住滞欲乞早希公文回示再蒙河阳府回牒称是国号不同未敢擅便放令人使渡河已申取上畔指挥候得指挥别行关报前去至第九日方得河阳关报称今来已得上畔指挥许令南使渡河仍打减人从方得摆渡自河阳府至云:中计一千八百里来往回(删此字)共九日得上件关报回接伴使副两人俱至正使是王秉彝学士副使是契丹萧太尉正使王秉彝先问云:贵朝今来差奉使侍郎去见国相元帅不知理会甚公事答曰:此行别无公事只为今圣皇帝方即位差於贵朝通问。又问既是今圣皇帝已即位昨来所立大楚却如何安排答以张太宰以郡王封之如今日之行郡王亦皆预议虏(改作金)使。又问此是大楚欲如此是贵朝抑令其如此答以天下四方讴歌狱讼既尽皆归於今圣皇帝张太宰欲为自安之计亦只得如此虏(改作金)使。又言此段事上畔人当时亦曾预料他日大楚必须如此然而今来奉使侍郎既是去见国相元帅时却如何说曰:既到贵朝奉使岂敢诈伪每事必以实情去相告虏(改作金)使叹服称奉使此行国相元帅必须大喜为是国相元帅素喜忠义之人到云:中府门外国相遣中书舍人出门相迎馆伴大理卿昭文馆学士李侗相见问来时不知贵朝有甚公牒答以使人远来通问今圣皇帝令再三起居国相元帅自有通问国书云:郎君来日就行府准备相见托馆伴关借抬卓共三十以两卓载朝廷礼物二十八卓载使人私觌礼物是时朝廷礼物亦少只有锦十匹玳瑁家事三件使人私觌礼物於东京旋行收买打造花缬共作五百匹段并在姜茶漆器纸笔等连朝廷礼物并作三十抬卓馆伴李侗见之亦如嗟赏称乍经残破之後不意措置礼物等如此当日鞑靼国献羊黑水国献马两国人使同时在帅府前伺候引见入府见酋长(改作金帅)三人皆席地重毡跌坐第一人是左监军兀室(改作乌舍)郎君权元帅识第二人右监军余睹(改作伊都)第三人是时(旧校作时立爱)相国皆重毡在殿中间坐酋长(改作金帅)二人皆戎服一人小帽窄衫使人当中揖少立然後跪膝打话须臾高庆裔传指挥称郎君传尊旨奉使远来不易。   不知今日奉使差来理会甚公事答以今圣皇帝方即位差使人於贵朝通问离国中日皇帝令再三起居郎君元帅仓卒差使人通问百事草创礼意全未周旋郎君传尊旨本国与贵朝本来无甚深怨只缘前後语言失信答以此事皆先朝所失。又言去年皇子郎君兵至城下南朝本无备易破你全不知我此段恩义及许割三镇。又云:祖宗之地尺寸不可与人语言如此其信安在答以此亦是前朝所失。又云:三镇之地何足计较。若不失信诸事亦有商量。又云:使人今日之来方为通问如何才通问便来取二圣即答以今圣皇帝即位之後於父兄之情实不能忘所以差人往通问及恳祷郎君此事郎君以为是孰敢以为非郎君以为非孰敢以为是全在郎君矜念周旋此段祈祷之情即云:使人。且归馆中别听指挥差大理卿昭文馆学士李侗馆伴李侗性重相见默坐虽久终不发言副使下马稍远不免发言叩之李侗顾ツ左右前後别无人在侧即发言云:天下之理盛衰强弱之势古今所同只如汉武之盛恨不吞尽夷狄(改作匈奴)耶律德光之强恨不席卷中原然而汉武何尝杀尽夷狄(改作吞尽匈奴)耶律德光何尝并尽得(删此字)中国南北异宜,岂可混并此是胡道(删此四字)自古何尝有此理耶。又云:盛衰固自有时强弱亦是有数周旋如转轮反覆如引锯天下何尝有常强之势贤人君子佐世因时识消长之理遇事达擒纵之权於此能变守改节即於盛衰强弱之中常使生灵不坠涂炭免得此一段杀戮这个因果最为大事其他不足道也。。又云:自古圣贤举事未有不观乎!时。若时有可为人乐为用即下手为之不惟事亦有济亦不徒费心力。若时未可为人不为用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岂惟枉费心务事亦难济何所补哉!何如观时会通留取此事力少俟他日设施侗昨见贵朝近上公卿似全未有能见事者以此谋谟庙堂,岂不误事乎!只如昨来虏(改作我)兵到京在(删此字)城守未破国相亦曾烦恼。若守御稍固更停待得数日必须别有商议及两元帅临城侗亦亲随元帅在城下虏(改作我)兵只五七人登城城上即举军皆散兵势如此人不为用,岂可不预知乎!此段事即见贵朝公卿疏略全不曾讲究亦步亦不觉悟稍语此理必须留此段事力少待他日为用徒然枉费心力,岂不误事乎!良久。又言侗燕人住在九州之地每念先世陷於虏地(改作契丹)昨来。   见贵朝初得燕山举族相庆将谓自此复为中华人物。且睹汉衣冠之盛不谓再有此段事不知自此何日再得为中华人物。又顾左右前後别无人即云:更少三两日间寻少果子过去夜间庶得少款曲一日晚入馆对坐良久。又过果子来皆油面煎果及燕山府枣栗并有西瓜数十盘旋烧香点茶延之说话再三恳叩之曰:使人远来仰荷见教甚多比不知所恳请二帝回銮之事贵朝诸公却有商量无馆伴云:固知此行只为此事前日二公不见郎君高声云:来通问便及二帝莫是要遣兵来取也。其意亦有谓。又问其意谓何云:其意谓初来通问合须议论他事尔。若稍不曲折言不相投亦恐不无伤事所以只指挥使人。且归馆中候别听指挥再恳云:毕竟所恳二帝之事贵朝诸公曾有商量否馆伴云:此事必须申去国中军前恐与决此事未得馆伴。又云:昨二帝过来时太上自燕山去少帝却自此中去少帝过来此时亦住半月馀日今皆过(删此字)在深虏中(此三字改作极东北处)然二太子在时却曾有此商议候贵朝有恳请时欲发太上回归今二太子不在亦无此段说话。又问少帝如何馆伴云:少帝虏(改作国)中元不曾有此段商议。又云:惟是昨在京城下时因有议论昨京城初下发回少帝入城二太子曾与国相商量自古北兵到南朝未尝有破其国携其主而归北只是兵疆而已德不足也。今来北兵到此既破其城孰。若立其主刻大碑於梁宋间使天下後世知行兵有名。且不绝人後裔使南兵自此数百年不敢动。若如此施行不惟兵强德亦有馀这个功绩大。若只破其国携其主而归只是兵强而已德不足也。兼他日。若赵氏自立即便更无立主一段恩义国相自遂(改作当日)然其说放回少帝入城後来因缘别有异议议论。又复稍变所以其言不谐云:议论缘何不谐馆伴云:当来(改作时)本差监军兀室(改作乌舍)送辞免不曾入去遂差监军下子弟及其馀近上郎君同行当时此二十馀人亦望将此事做一段恩义兼亦不无冀望贵朝近上公卿不悟其意遂至其议复变却称家国事大不可不为长虑之计只如唐太宗固尝臣事可汗(改作突厥)及其既盛亦能生擒可汗国家事大安可不虑哉!二太子亦步亦能曾力争其事言毕竟是贵朝秦中丞所请存赵氏之说是。若他日赵氏自立不惟无立主一段恩义兼恐兵端未已然累日商议不成遂从乌舍郎君之言复。   变其议。又问既共议时不知曾闻有今圣皇帝在外无云:缘知之所以商议欲发太上皇帝回銮也。。又云:固知此事所以亦不留虏人(此二字改作兵)守京城初推契丹萧太尉守京城萧太尉不曾承当。又推刘彦宗守京场面彦宗亦不承当缘二太子复建议云:他日必不免赵氏再立然务广地者荒不如。且守河为界大事有大兵力包不住必别贻後患是用二太子之说只就城中别推贤人守京城此段话虏人(此五字改作国相元帅)既得河北已饱其欲方务为保守之计将自河以南皆已置度外矣。。又云:见今行府日逐建议守河之计欲就国中差拨金人十万人前来守河亦不用燕人及契丹其欲保守河北防患之心如此。又云:黄河,岂可守此是胡道(删此四字)假饶守得河他日契丹在腹心中安保其不生变也。馆伴旧事大辽其言大概多尊辽国类皆如此亦不敢深然其言恐其虚诞。又问所恳二帝之事他日有相从意否馆伴云:假使有允意亦岂肯便说尽兼方是第一次遣二公来必无便相许之理必须再三曲折俟其有就议之意然後可以商量。若欲一叩便允恐无此理然既就商量兵亦便可休也。馆伴。又云:金国自海隅小邦(删此二字)崛起并二大国此事岂人力所能至某问前後必有朕兆以应受命之符馆伴云:别无符谶只蛎辽曾占望国中金气旺盛以此应谶。又过数日忽见馆伴密来相报云:南畔近日复有人马过河来闻复失利然而南朝既遣使来议事。又发人马过河是如何窃恐言与事不相应郎君必须关共入馆来议论此事不可不准备也。次日果见高尚书入馆来相见称国相令传语奉使贵朝既是差人来通问如何。又却差军马过河来不知所差军马之意是如何。若是遣兵来取二帝否只答以不知高尚书。又云:且如奉使不知试自揣度看如何云:只恐是红巾啸聚必非朝廷之意高尚书。又云:已是三番差人过河来尽有黄榜第一番头领是张焕被百姓杀之第二番是马忠亦不曾得便宜第三番是张所亦失利自溃散去三番过河人皆有黄榜如何却是红巾啸聚答云:必非朝廷之意既有二帝在贵朝。又已遣使人通问祈请後面亦节次更差人来,岂有更发军马过河之理只恐是盗贼盗贼亦能黄榜不假黄榜无以鼓率群众高尚书疑其有黄榜终不然其说高尚书既去馆伴再来论此事前後并曾闻虏(改作金)人见议守河之计。   亦不用大辽人直去国中取人来守河其防河之意甚切贵朝人发遣人过河来正犯其所忌也。既是遣使欲与人议事。又发人过河窃恐言与事皆不相应其事如何可以商量得兼是人马过河不曾得便宜此小人不能成事徒为此纷纷何所补哉!此段事。又是贵朝近上公卿虑事不长既欲未之自合软语影带看候得时来整顿得人马可用然後施设如何动必轻举如此何能成事兼侗尝闻自古善治国之说有如治病如足病即去其胫胫病即去其股然後可以冀一体之安全。若足病不能去其胫胫病不能去其股窃恐并与一体不能安全昔年大辽之失正缘如此升平既久人不习战一旦金人之起不谋自治之术持大弗戒谓金人小国不足畏今年出兵不利溃散回归明年出兵不利溃散回归即散募乌合之众为用盖大辽旧少食粮军以食粮军为不足募民兵以民兵为不足。又募市兵以市兵为不足。又募僧兵是为四军人虽多亦皆乌合不为用及至溃散回归。又皆散为盗贼时大辽不经残破州军各自蹂践其实金人所破州军十无一处其馀皆溃军自行烧劫及蹂践占据将来贵朝弄兵不已。且防溃散军马归来自残破了州府当日大辽亦晨三百馀座州军贵朝是四百馀州军两国地里广狭亦不相远今来贵朝。若截河为界南畔州府甚多尚有三百馀座诚能保全事力亦不小,何须。又发人过来引惹百端合早谋休兵之计以图自治。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校勘记。   己申取上畔指挥候得指挥(取字衍) 只如昨来虏兵到京其城守未破(其误作在) 更须三两日间寻少果子来(须误作少来误作过去)。又送果子来(送误作过)国相白遂然其说(自字衍)议论。又复稍变(议一作其) 因知此事所以不留虏人守京城(因误作固) 恃大弗戒(恃误作持)即散募乌合之众为用(散字衍)。    ●卷一百十一   炎兴下帙十一。   起建炎元年七月七日乙未,尽十六日甲辰。   七月七日乙未宣示太上皇帝亲书绢背心八字谕宰相黄潜善等。   上出绢背心一领宣示泣谕宰臣等曰:道君太上皇帝自燕山府密遣使臣曹勋赍来背心领中有亲书八字曰:便可即真来救父母群臣皆泣奏曰:此乃陛下受命於道君太上皇帝者宜藏之宗庙以示万世。   借通直郎龙图阁河北西路招抚司张所上殿。   张所上殿面赐章服遣行所具画一乞以京畿兵三千为卫於大名府置司一面遣官於河北西路告谕招谕山寨首领民兵候就绪日渡河先复卫怀州真定府次解中山府等处围民兵乃给地以养之如陕西五路弓箭手法仍乞缗钱百万以为半年之费。   金人陷慈州权知军州事张昱弃城率众奔走。   张昱平阳府吏人也。犯罪剌配至靖康间在平阳境内山中聚众数千会慈州无守军民共议迎昱入州权知军州事金人屡犯其境皆不攻径过至是金人乃以兵至慈州州无城昱不守遂弃城率其众出奔。   金人陷慈州即时抚谕而去。   十三日辛丑京城留守范讷降授承宣使淄州居住宗泽入京师。   臣僚上言范讷为宣抚司日专怀顾望无意勤王军律不严不能戢士遂降授承宣使罢留守淄州居住上即位宗泽尝因天下兵集乃请亲征迎请二帝力图中兴黄潜善汪伯彦沮止之乃加泽待制知襄阳府泽。又乞兵十万往收复河北不许讷既罢遂以泽为京城留守丙午泽入京师治事。   林泉野记曰:范讷字子辨开封人武举中第为童贯门客累官枢密都承旨贯为宣抚使讷尝为参谋迁节度使靖康中虏(改作金人)陷太原加讷检校少保河北河东宣抚使以兵五万屯河北河东讷同马忠王元师王渊韩世忠退师应天金人攻城讷屡败衄建炎初除东京戏留守邵溥副之在任三月李纲为相素与讷不协降承宣使淄州居住後退居州年老徙居夔州依其侄总以卒。   诏请元皇太后幸扬州。   王燮傅亮上殿面赐燮器甲三万副就陕府置司(旧校云:建炎时政记王傅亮上殿面赐燮器甲战袍束带赐亮章服遣行河东路经置司画一陈乞降指挥陕西路转运司应副财用就五路旧西兵旧弓箭手将家子弟中募兵二万人并朝廷所付兵万人通成三万就陕府置司云:云:按此疑有脱简)与金人河中府解州对垒一面遣人结约河东山寨豪杰民兵收复州县候兵集日乘机会过河得百从之。   左正言邓肃子言叛臣乞立格定罪(旧校云:按肃集所载此疏极诋吕好间污受伪命宜与时雍辈同罪当国步阽危之际好问屈已就事迹虽可疑而心尚无他是编削而不录亦君子恶恶欲短之意)。   子曰:臣谓叛臣曾事伪楚大小轻重固有不等欲乞先立一定罪格於此然後按伪楚之籍取叛臣姓名就格断之,庶几君臣之间皆不得容私伏蒙陛下为臣昨在围城之中固知姓名令臣奏来臣谨取旨所撰二格以按叛臣之罪为陛下尽陈言之所论叛臣之上者其恶有五一曰:诸侍从而为伪执政者王时雍徐秉哲吴开莫俦李回是也。其二曰:诸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如司农卿胡思大府卿朱宗之为侍郎大理卿周懿文为大尹卢襄李擢范宗尹等皆起於宫观以为侍从是也。胡思周懿文等今在桎梏固不足论诸馀者。且虏(改作敌)破城自南壁始李擢卢襄提举其事日聚群小浩歌城上虏(改作敌)巳塞濠恬然不顾破京城者实此二人范宗尹昔尝宣和廷。   对揣王黼之意数蔡京之罪遂窃虚名以居台谏当官则以奴仆事耿南仲以取侍从城破则以妾妇事范琼以资口腹及伪楚一立则起於宫观以为谏议然不知所陈者何事哉!其三曰:撰劝进文与撰赦书是也。。且赦书之恶不减劝进其词云:有尧舜之揖逊无汤武之征诛不惟不忠之语可骇天下至於庙讳更不复顾虽犬马有所不为朝廷取撰劝进文者投之岭外而以撰赦书者止令分司是不知亦何私於颜博文哉!其四曰:事务官者金人巳有立伪楚之语朝士集议恐不能如礼遂私结十友作事务官讲论册命之仪搜求供奉之物悉心竭力无所不至使邦昌安然得为揖逊以事美观皆事务官之力也。。且陛下登九五之位无不欣跃如获再生朝廷不闻先时以为事务官者及伪楚之立而十友纷然如水就下此其情尤可罪也。其五曰:因邦昌改名是也。何昌言先奏於伪楚之庭乞改为善言其弟昌辰遂请於吏部改为知言恶犯昌字也。以上数等乞定为叛臣之上之岭外所为叛臣之次其恶有三其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於伪楚及拜於庭下者是也。所谓执政者如冯曹辅是也。所谓侍从者其馀已行遣矣。独有李会尚为中书舍人所谓台谏者洪刍黎确等及举台之臣是也。当时台中有为金人根括而被杖四人以病得免其馀无不在伪楚之庭矣。。且台谏者天子耳目之官也。虏(改作敌)骑迫城尚持讲和之论圣驾将出曾无一言之戒天作奇祸则仓皇失措遂於他人之庭复处台谏之职今日尚有不易旧职者不知其所立如此。又何论他人之过耶其二曰:以庶官而升擢差遣是也。然此不可胜数伪楚以後谓之权官而被伪命子者皆是也。台省寺谏学校敕局无所不有乞专委留守司按籍取之则无有遗者其三曰:愿为奉使者是也。黎确之使赵野李健陈戬之使翁彦国拥黄旗持伪诰左右仆从皆受伪恩马上洋洋自号奉使力说勤王之师以为邦昌久居计故邦昌晓谕曰:只候勤王师退然开门盖恃有二三奉使耳巳上数等乞立为叛臣之次於远小处编管吏部供到王时雍见系高州安置徐秉哲见系梅州安置吴开永州安置莫俦全州安置李回袁州居住朱宗之朝奉郎李擢柳州安置范宗尹通直郎提举杭州洞霄宫卢襄大中大夫权开封府尹胡思周懿文朝散大夫颜博文沣州安置何昌言生前尚书工。   部侍郎何昌辰通直郎通判南剑州冯中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李会中中书舍人洪刍朝散大夫孙确朝请大夫李健朝请郎陈戬虞部员外郎奉圣旨吴开移韶州安置颜博文移贺州安置朱宗之责授蕲州团练副使岳州安置范宗尹责授忻州团练副使鄂州安置卢襄责授陈州团练副使衡州安置何昌言责授隰州团练副使及追致仕恩泽何昌辰除名勒停送永州编管冯责授朝议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成(改作陈)州居住黎确李健陈戬远小处监当撰劝进文及事务官子留守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   李回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   李会责授承议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   制曰:君臣分定宜生死之靡他义命趣殊在贤愚之所择,岂有本朝之颠沛遽令大节之磷缁尔幸受国恩与闻机政知拔本塞源之公愤盖戴天履地之所同乃甘心二姓之庭至冒宠百僚之上兹而不问何以驭臣宜从置散之科用正投荒之典皆尔自取非朕敢私。   十四日王寅李纲乞降巡幸诏。   是日李纲同执政奏事讫留身奏曰:朝廷近日外则经营措置河北河东两路以为藩篱葺治军马讨平盗贼内则修政事明赏刑皆渐有就绪独车驾巡幸所诣未有定所中外人心未安上宣谕曰:但欲迎奉元太后及津遣六宫往东南朕当与卿等独留中原训练将士益聚兵马虽都城可居虽金贼(改作人)可战纲再拜曰:陛下英断如此虽汉之高祖光武唐之太宗不过是也。中外未知圣意乞降诏告谕。   十五日癸卯下巡狩诏。   朕惟祖宗都汴垂二百年天下甯重熙累洽未尝少有变故承平之久超轶汉唐比年以来图虑弗臧祸生所忽金人一岁之间再犯(改作至)都城信其诈谋终堕贼(改作敌)计尽取子女玉帛遂邀二圣銮舆六宫戚属悉拥以行夷狄(改作中原)之祸振古未有四海臣子孰不痛心肆朕纂承永念先烈眷怀旧京氵替然出涕思欲整驾还京谒款宗庙以慰士大夫军民之心而丧乱之馀民人已多物故朕之父母兄弟宗族靡有留者顾瞻宫室何以为怀是用权时之宜法古巡狩驻跸近甸号召军马以防金人秋高气寒再来入寇(改作侵扰)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河北河东诸路与之。   决战巳诏奉迎元太后津遣六宫及卫士家属置之东南朕与群臣将士独留中原以为尔京城及万方百姓请命於皇天,庶几天意昭答中原之势浸强归宅故都迎还二圣以称朕夙夜忧勤之意一应在京屯兵聚粮修治楼橹器具并令留守司京城所户部疾速措置施行咨尔士大夫军民体朕至怀无有疑虑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旧校云:此诏李忠定公撰见时政记)。   诛宋齐愈。   遗史曰:宋齐愈新除谏议大夫是时李擢见任给事中擢与齐愈在围城中皆非纯臣擢谓齐愈为谏议大夫必论巳必得罪。且曰:先发制人乃不书黄而具齐愈议立张邦昌事缴之曰:新除谏议大夫宋齐愈昨三月初王时雍等在皇城司聚议乞立邦昌拜大金贼(删此字)诏书毕立状时雍等恐惧不敢填写邦昌姓名而齐愈奋然执笔大书张邦昌三字仍自持其状以示其四壁无不惊骇齐愈自言自从二月在告不出诞欺。若此今除谏议大夫当是陛下未知其人邪佞而朝廷未有人论列更乞圣裁遂罢谏议大夫令御史台王宾置司根勘具案闻奏制曰:义重於官宋齐愈蒙国厚恩为时显宦方氛结萧墙之内至腥膻谋僭位之人(改作至奸邪兴僭位之谋)事既非常座皆失色所幸探符之未获柰何援笔以遽书遗毒至今造端自汝眭孟五行之说岂所宜言袁宏九锡之文兹焉安忍其解谏垣之职以须廷尉之平邦有常刑朕安敢赦据王宾勘到通直郎前右谏议大夫宋齐愈招金人邀请渊圣皇帝出城未回知枢密院孙傅承军前遣吴开等将文字称废渊圣皇帝共举堪为人主一人及知孙傅等乞不废渊圣皇帝不许须管於异姓中选具姓名申上齐愈知孙傅等在皇城司集议遂到本司见众官及卓子上有王时雍等众议推举状草齐愈问王时雍举谁时雍云:金人令吴开来密谕意举张邦昌今巳写下文字只空着姓名。又看得金贼(改作人)元来文字声说请举军前南官以参验王时雍语言即是要举张邦昌齐愈恐违时别有不测为王时雍曾说吴开密谕张邦昌亦欲早图了结齐愈辄自用笔於纸上书张邦昌姓名三字欲要於举状内填写却将呈时雍其时雍称是。又节次遍呈在坐元集议官时齐愈言道张邦昌众官看了别无语言齐愈令人吏依纸上写张邦昌姓名三字於已。   撰写到选举元空缺姓名以治国事举状内填写张邦昌姓名三字了後别写申状系王时雍等姓名呈时雍看了分付与吴开莫俦将去其举状内别无齐愈姓名所有齐愈写张邦昌纸片子即时毁了并无见在只收得王时雍等元议定推举状草归家初蒙勘问时惧罪隐忍不招再蒙取会到中书舍人李会状军前遣吴开莫俦传大金指挥须管於今日异姓中选择具名申即不得引惹赵氏是日在皇城司聚议忽有右司员外郎宋齐愈自外至见商议不定即与本司厅前写文字吏人卓子上取纸笔就卓子上取片纸上书张邦昌三字即不(阙)是文字上书写遍呈在坐相顾失色莫敢应无别语言其所写姓名文字系宋齐愈手自将却会即时起取是时只记得侍御史胡舜陟在坐司业董午间亦步亦趋曾在坐未委见与不见其馀卿监郎官会以到京未久多不识之及根勘元状草本再勘方招检会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内一项昨金人逼胁使张邦昌僭号实非本心今已归复旧班其应干供奉行事之人亦不获巳尚虑畏避各不自安其巳前罪犯并与放免一切不问勘会上项赦文系谓张邦昌僭号之後供奉行事之人特从宽贷法寺称宋齐愈後谋叛以上斩犯不分首从敕犯恶逆以上罪至斩依法用刑宋齐愈合处斩仍除名犯在五月一日大赦前合原赦後处虚妄杖一百罚铜十斤入官放情重奏裁奉圣旨宋齐愈身为士大夫当守节义国家艰危之际不能死节乃探金人之情亲书僭逆之臣姓名谋立异姓以危宗社造端在前其罪非受伪命臣僚之比可特不原赦依断仍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张浚行状曰:宰相李纲以私意恶谏议大夫宋齐愈加之罪至论腰斩公素与齐愈善知齐愈死非其罪入台首论纲罢之。   十六日甲辰孟忠厚除徽猷阁待制。   以为迎奉隆太后提举一行事务步军指挥使郭仲荀统兵扈卫司封员外郎杨迈沿路州县预行计置粮草济渡舟船。   粘罕(改作尼堪)自草地归至云:中遣杨天吉使夏国约同寇(改作侵)陕西。   金人起燕山云:中中京上京东京平州辽西长春八路民兵入寇(此二字改作趋)两河。   节要曰:渤海万户大挞不也。(改作托卜嘉)屯兵河间女真。   都统浑打浑阿鲁保(改作温图珲阿勒巴)屯兵於保州女真万户特术也。(改作特默)屯兵於永甯祁州女真万户胡沙虎(改作呼沙呼)屯兵於霸州女真万户聂耳(改作聂)屯兵於冀州女真副统韶合(改作硕哈)屯兵於真定辽东汉军万户韩庆和屯兵於庆源女真都统万佛奴(改作万佛努)屯兵於雄莫女真万户余列(改作实)屯兵於州女真副统蒙哥(改作蒙克)屯兵於太原新城女真万户宪里(改锡作里)屯兵於岚宪契丹都统马五(改作马武)屯兵於平阳契丹(有阙字)屯兵於慈隰女真万户石家奴(改作石嘉努)屯兵於汾州女真万户娄室(改作罗索)屯兵於河东苏村娄室(改作罗索)之子鹘眼(改作呼纽)屯兵於解州安邑女真万户撒离喝(改作萨里罕)屯兵於绛州女真万户温敦(改作温都)屯兵於泽潞女真都统茶喝马(改作察罕理勒)屯兵於孟州砂(改作哈达)攻守诸州郡元帅府左监军达懒(改作达兰)亲围中山。又曰:两河州郡自贼初入寇(改作金人初入)以朝廷指挥皆得便宜行事故各据人马以图自固逐路帅司不能调发致无连兵合势相援拒贼(改作敌)之理(改作事)其贼(改作敌)势之大。又非一州之力可敌故为贼(改作敌)众并力既破一州而复攻一州也。至是以京城失守二圣北狩河北州郡官尽为官军作乱害之河东州郡官多弃城而南走两河州郡外无应援内复自乱,於是为贼(改作敌)乘而取之如俯拾遗物惟中山庆源保莫祁冀磁相纟久而陷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一校勘记。   告谕招抚山寨首领民兵(抚误作谕) 以为半年之费得旨从之(脱此四字)王傅亮上殿(此六字应提行误低格连下) 面赐燮器甲战袍束带赐亮章服遣次河东路经置司画一陈乞指挥陕西路转运司应副财用就五路旧西兵旧弓箭手将家子弟中募兵二万人并朝廷所付兵万人通成三万就陕府置司(脱战袍至通成六十二字下副字衍) 固不足论论诸馀者(脱下论字) 讲论册立之仪(立误作命)少右其所为如此。又何以论他人之过耶(为误作立脱以字) 李回责授安远军李会责授承议(二条误作另提应在上段远小处监当之下) 拜大金赐诏毕书立状时(赐误作贼书误在毕上脱时字) 虽时雍等恐惧(脱虽字) 其四座无不惊骇(座误作壁) 士心以为当是陛下未知其人邪佞(脱士心以为四字)其时时雍称是(脱上时字) 齐愈。又命吏依纸上(。又命误作令人) 皆莫敢应(脱皆字)   系宋齐愈手自将去(去误作却)会即时起取(取一作去) 法司称宋齐愈律(律误作後) 罚铜十斤人官放免(脱免字) 浑打浑(一作满卢浑) 赛里(误作宪里)。    ●卷一百十二   炎兴下秩十二。   起建炎元年七月十六日甲辰,尽八月十四日辛未。   元太后发京师。   元太后进发以孟忠厚为提举一行事务都人初望车驾还内而闻太后有南京之行莫不垂泣初上遣张俊迎太后至是俊奉鬼驭至行在除俊带御器械。   十七日乙巳李纲乞巡幸。   李纲时政记曰:子大略谓巡幸之策关中为上襄邓次之建康为下今纵未能行上策犹当幸襄邓以系天下之心夫襄邓西邻关陕可以召兵北近京畿可以遣援南通巴蜀可取货财东达江淮可运谷粟山川险固民物淳厚此诚天设以待临幸愿为今冬驻跸之计得旨定议巡幸南阳。   十八日丙午差巡幸官属。   户部侍郎黄潜厚为巡幸提举一行事务缮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泊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相视桥道渡船并椿办粮。   料草发运使李为随军转运使。   十九日丁未计置迎奉神主。   是日委兵部员外郎官并太常寺官各一员候巡幸有日限三日计置合用舟船车乘等迎奉神主赴行在及据合用人数就太庙亲事官抬舁令殿前司差拨禁军三百人防护仍专委内侍官二员充同共都大主管其合行事件并仰条具申尚书省。   二十七日乙卯戒谕士大夫诏。   朕观古之为土者何其分义之明而忠厚之至也。承平之时糜好爵享丰禄(旧校云:禄归本作亨)相与同安荣多事之际不择地不苟免相与同患难故人之好我至於示我周行王事靡盐至於不遑启处而鹿鸣四牡之诗作先王之泽可谓盛矣。祖宗涵养士类垂二百年教以礼乐风以诗书班爵以贵之制禄以富之於士无负而士之所以图报国家者不能无愧於古人日者二圣播迁宗社几至於颠覆而仗节死难者罕有所闻其故何哉!肆朕纂承慨然思任群材相与协济修政事攘(改作诘)戎狄(改作兵)以奉迎銮舆而士大夫奉公者少营私者多徇国者希谋身众乞去则必以东南为请召用则必以疾病为辞沿流以自便者相望於道途避寇而去官者日形於奏牍甚者至假托亲疾不候告下挈家而远Т夫礼义廉耻正所以责士大夫也。所守如些朕何望焉岂朕初嗣大位所以诫告者未至与将士大夫狃於故习而未能遽革与巳诏甚失节者置之极典其次投之远方为多士万世之诫其自今以往各尽乃职一乃心助予一人克复大业底绥四方以匹休於隆古敢有弗率弗迪尚蹈前愆在内委御史台在外委监司弹劾以闻邦 有常刑朕不敢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旧校云:此诏李忠定公撰)。   八月一日戊午贬窜余大均陈冲洪刍张卿材李彝王及之周懿文胡思夏承等(旧校云:是日杭州军乱执守臣叶梦得)。   奉圣旨访闻昨来京城围闭王府主第宗室及戚里勋畹之家以至民庶根括金银等官周懿文王及之余大均胡思陈冲等因缘为奸隐匿财物万数及聚敛歌乐靡所不为士大夫负国至此难一便宽贷可差殿中侍御史黎确马伸就台根治具案闻奏根勘得夏承洪刍张卿材各有相犯续奉圣旨洪刍罢谏议大夫张卿材罢刑部郎中胡思王及之余大均周懿文陈冲并先次放罢今勘到具撮白刑名下项降。   授朝散郎前太仆寺少卿陈冲差懿亲宅抄将王府果子吃用摘花归爱与内人同坐吃酒令内人唱曲子将牙简等隐匿公然受犒赏并钱将出剩金银等隐匿入巳令人收掌未曾收计绢六百一十五匹除轻罪外准条系监守自盗合绞刑赃罪处死除名该大赦原免缘五月十八日奉圣旨难以一例宽贷根治闻奏朝散大夫前大理寺卿周懿文抄景王府蜜煎等将摩罗士女孩儿等归爱受犒设酒及吃宫人酒果受酒计赃绢六匹六尺除轻罪外准条行下合杖六十公罪减外笞五十不曾计到摩罗赃如不满百文系城内窃盗杖八十如满百文杖一百赃罪定断议减外杖九十罚铜九斤入官放犯在大赦前合原免缘五月十八日奉圣旨难以一例宽贷根治闻奏朝议大夫前刑部郎中张卿材差赴懿亲宅抄金银吃内人酒果闻与内人边氏离三四步坐吃酒将扇儿摩罗等归家受估赃计绢八匹七尺除轻罪外准条与所部接坐合徒二年私罪官减等徒一年半合罚铜三十斤入官放犯大赦前合原朝散大夫前佐谏议大夫洪刍差抄见景王祗候人曹三马後嘱托大均放出将来本家宿雇作祗候准条系监守内犯奸合流三千里私罪议减外徒三年追一官罚铜二十斤除名勒停犯在赦前合原朝散郎开封府少尹夏承根括到郑伸宅坤仪酒擅支作犒设收受不觉察王及之擅易银受酒估计绢二十六匹除轻罪外准条系财物不应入而私入合徒一年半赃罪为徒官减外杖一百罚铜十斤入官犯在赦前合原朝请郎前吏部员外郎王及之抄金银见官属将甯德皇后亲妹追捉苦辱并不施行及吃受沂王府婕妤位酒不钤束觉察人吏与郑伸家使女刘娇奴等私通及辄受犒设酒根括金银到家买低次银抵换入巳计赃二十五锭除轻罪外准条系以私物贸易特计例以盗论合加役流赃罪追六官除名勒停该犯在赦前合原免缘五月十八日奉圣旨难以一例宽贷根治闻奏朝散大夫前司农卿胡思推择张昌邦表内添改谄奉及抄棣华宅有祖宗实录者并罢馆伴不合乘马有太仆寺少卿差到马是大王府(下添者字)公然乘骑点数不见实录十册是亲事官等推动除轻罪外准条系不应为合重杖八十议减等杖七十罚铜七斤犯在赦前合原免绿五月十八日奉圣旨难以一例宽贷根治奏闻二人。   追捉未获先次据干照人说出逐人罪犯朝请郎前添差开封少尹余大均往景王府乔贵妃位抄金银与内人乔念马并坐饮酒唱曲子。又以告首金为由放乔念马归家收养作祗侯隐藏根括笼子一只寄在金银库内取出麝香三十脐馀被府尹纳了除轻罪外据案不曾估到所盗麝香钱如满十贯系监守自盗合加役流赃罪追三官除名勒停如满三十五匹合绞刑赃罪除名犯在赦前合原免缘五月十八日奉圣旨难以一例宽贷根治联奏朝奉郎主客员外郎李彝差往景王府抄与内人曹氏等饮会及与内人乔念马并坐饮酒知余大均洪刍欲雇买曹氏等放令逐便及请洪刍曹氏等筵会令曹氏使女唱曲子除轻罪外准条(系不)应出谒合徒二年私罪追两官勒停犯在赦前合原案候收坐高伸身死外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温州观察使范琼因根括金银时告求王及之减免所根括高伸家金银数系不应为重杖八十减外杖七十私罪合罚铜七斤入官放该赦原武经郎ト门宣赞舍人陈思恭因括金银时告求王及之印押虚抄免纳金银系不应为重杖八十减外杖七十系私罪合罚铜七斤入官放该赦原三省枢密院进呈法寺议曰:弃市上曰:王及之等犯由常戮有司之法如此但朕新政重於杀士大夫伯彦对曰:好生圣人之大德祖宗以来未尝杀一士大夫陛下体祖宗好生之德天下幸甚上顾黄潜善曰:如何李纲黄潜善等皆奏曰:臣闻天地之大德曰:生陛下诚能体天地以当生杀之际生民受赐上称善奉圣旨余大均陈冲洪刍情犯深重并当诛戮各特贷命除名停勒长流沙门岛永不放还至登州交割张卿材责授文州别驾雷州安置李彝责授茂州别驾新州安置王及之责授随州别驾南恩州安置周懿文责授陇州别驾英州安置胡思责授沂州别驾连州安置馀并依断内余大均陈冲洪刍张卿材李彝王及之周懿文胡思令吏部各差使臣一员步军司各差兵级一人将校一名防送前去候到贬所取逐州交管文状缴申尚书省周懿文等责词曰:昔季《文子》有言见无礼於君者犹鹰之逐鸟雀也。故春秋不诛其人而诛其人之意岂无说哉!尔服采在庭官荣禄厚国家平日何负汝曹方君亲危急之时虽嫠不┰其纬乃乘时幸变乾没自私以为无复朝廷之治矣。呜呼亦士也。何为而至於此极哉!念本无。   知诛之奚益俾全首领投畀遐荒尚保馀生母忘予德。   幼老春秋曰:周懿文余大均等不死准从贬窜君子是以知李纲与汪黄诸公不能辅佐恢复河东河北之境土也。曰:失其刑矣。。   二日已未李纲乞置水军。   时政记曰:子谓生於陵者安於陵生於水者安於水南方之人习水而善没其操舟。若神而北人有惧舟楫而不敢登者水战之利正南人所宜应沿河淮江帅府要郡宜令造战船募水军凡习水而能操舟者皆籍记姓名使平时许其自便有故则纠集而用之逐时教阅量行激赏必得其力有旨令诸路诏置水军以楼船凌波为号差御营司干办官杨观复赍空名告江浙募人造船馀路委提刑司措置总领。   三日庚申杨惟忠建武军节度使(旧校云:时刘光世王渊并除节度使)。   时政记曰:先是杨惟忠大元帅储都统制拥扈有功故有是命。   野记曰:杨惟忠骁勇善骑射少为将靖康初为高阳关路军马副总管康王开大元帅府惟忠来归授都统制及黄潜善汪伯彦兵至皆以属惟忠王即位加殿前都指挥使营平节度使後检校少保以兵一万卫隆皇太后往洪州闻金人渡江军皆溃部将司全傅选等去为盗太后适虔州惟忠走万安县山谷间数日乃还再聚兵数千司全傅选等复降贼陈辛围虔州惟忠登陴力战赖胡友至败辛後屯军洪州李成将马进来攻吕颐浩率惟忠拒战进解去改江西副总管军於吉州时贼杨屯吉州惟忠与叙同姓之好邀饮诛其首领而并其兵卒年六十六以其军隶岳飞。   五日壬戌内降白麻李纲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御营使黄潜善兼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御营副使。   李纲制曰:门下朕博观群书历考往古将启中兴之昌运必资希世之伟人俾丕修於政经以大慰於民望爰登硕辅敷告治朝政奉大夫守尚书右仆射李纲志大而德刚器闳而虑远自任以天下之重皆谓有王佐之才粤繇高华每著名节螭坳造膝识者想闻其风声奉常建言公议共推其雅望超跻丞辖进长枢庭风采耸於迩遐闻誉溢於中外尚稽魁柄殊郁师瞻肆朕纂临之初首图召用之亟遂升次辅以率群工民情惟嘉国是以定念华夏狃承平而弛备。   致夷戎伺间隙以肆凌(改作君亲遭播越以未回)惟民怀旧德而靡忘惟士新政而甚切当今朝有内修外攘之志汝其比迹於樊侯朕欲民臻仰事俯育之安汝其希踪於裴度使任大事以尔为栋梁使断大疑以尔为龟筮是用延登上相秉斡鸿钧特尊左揆之崇兼贰东台之峻仍其公爵陟以文阶增衍爰田陪敦贡赋氵存臻殊渥昭示显庸於戏得贤邦家之基汝能追配於前哲论相人主之职朕则无愧於古人益远乃猷以对朕命可特授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   黄潜善制曰:门下巨川之待舟楫用宏济於多艰元首之赖股肱以共成於具体惟时王佐实秉国钧相须而成阙一不可兹延登於次辅以同阐於大猷式扬涣号之孚爰耸治庭之听大中大夫守门下侍郎黄潜善学造圣贤之蕴识穷事物之微气粹而虑深诚笃而忠切表仪禁路著实望於朝端镇抚巨藩瞻威棱於阃寄勤劳一节中外百为朕开帅府以临戎尔与筹帷而赞化静密无二险夷不渝纳言而合嘉谟揆事而无遗策肆朕纂承之始尤嘉翼戴之恭蚤联迩臣而功素显於时进秉大政而士不议其速建明愈伟闻誉弥崇念中夏玩於燕安致外夷(改作邻国)肆其侵侮虽国势之犹弱赖民怀之益深朕欲耆定武功汝其绍萧曹之烈朕欲缉熙治具汝其追丙魏之踪是用超登右相之隆兼贰西台之峻乃进公爵仍陟文阶陪敦井赋之多加衍圭田之厚并颁茂物丕劝具寮於戏朕心惟乃知其增修於远业嘉猷告尔后尚胥及於丕平谅体至怀奚俟多训可特授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旧校云:以左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前无此官制至建炎时所改乾道末复改仆射为左右丞相见梁溪漫志)。   先是诏李纲到行在拜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上即位左右揆皆虚位首以纲为右揆至是特授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命中书侍郎黄潜善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音量哪些风兼御营使潜善御营副使自是宰相始有亲兵。   十四日辛未傅亮罢制置使发赴行在。   内降御笔傅亮兵少不可渡河罢制置副使发赴行在以臣寮论久在京师逗遛不行故也。。   李纲时政记曰:权知大名府张益谦奏言招抚司骚扰河北盗贼多不。若罢之纲奏曰:张所今尚留京师未行不知益谦何以知其骚扰朝廷以金人攻围河北民无所归聚为盗贼故置司招抚因其力而用之。   以解河北之急岂缘置司乃有盗贼方时艰危朝廷欲有所经略益谦小臣乃敢沮抑必有使之者遂令分析至八月十二日进呈河东路经制使司奏状元降画一圣旨指挥许令陕府置司候措置招集军马齐集日渡河续奉圣旨令听宗泽节制於阳武渡河伏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守纲奏曰:河东经制司所得兵不多自阳武渡河卫怀三州尽系金人所守便为生界难得粮饷万一溃散则朝廷别未有一项军马可以措置河东不。若令依元降画一指挥。且於陕府置司招集军马事体为便黄潜善谓逗遛不进致失机会纲奏曰:河东经制司受命启行才方数日犹尚在京师恐难谓之逗遛今日事势亦未见机会可乘不。若尽将帅之力可以责成效用其言而绩用弗成朝廷自有典宪议久决八月十四日内降批傅亮兵少不可渡河罢经制副使发赴行在。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二校勘记。   膳部员外郎兖(膳误作缮) 并椿办粮料草(料字衍) 投檄以自便者(投檄误作沿流) 邦有有常刑(下有字衍) 今勘到具撮明白(脱明字) 未曾收受(脱受字) 入官放罢(脱罢字下同) 差起发懿亲宅抄金银(起发二字误作赴字抄二字应在下文扇儿之上误简在此) 受酒估赃(脱酒字) 差抄见景王祗候人曹三(一作景王府见祗候人曹三) 将来本家同宿(脱同字)准条系监守自犯奸(自误作内) 婕妤位酒食(脱食字) 以私物贸易官物(脱官字物误作特) 内添改急于奉语言(脱语言二字) 有祖宗实录借看及罢馆伴不合乘马(借看二字误作者字及误作并) 认为是亲事官等推动(脱认字) 乔念奴(奴误作马下同) 收养作祗候人(脱人字)於内取出麝香(脱於内二字)不应出谒而出谒(脱而出谒三字)杖八十议减外(脱议字下同) 应沿河江淮(误作淮江) 赍空名告身(脱身字)李纲时政记曰:河北西路转运使权知大名府张益谦(脱河北至莲使七字) 奏言招抚司骚扰不当置司北京及起北京屯戍兵给用器甲为非是缘置招抚司(脱不当至此二十五字) 河北盗贼多白画杀人(脱此四字) 不。若罢之专以其事委帅臣(脱专以至此七字) 纲奏曰:张所画一乞置司北京候措置就绪日渡河(脱画一至此十五字) 今尚留京师以招集将佐故未行(脱以招至佐故六字) 不知益谦何以知其骚扰而言不当置司至於守兵器甲不可辄那当令招抚司具合用数申陈自朝廷给降可也。(脱而言至此三十四字)乃有盗贼今京东京西群盗啸聚攻掠州县岂亦招抚司所致耶(脱今京至此二十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