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12 页/共 105 页

王宗氵楚者上母王皇后之亲属也。上欲宠异母党乃。   除宗氵楚主管殿前司公事宗氵楚素骄贵不能任事自高俅领殿前纪律弛坏既敌国侵入遽命宗氵楚识者为之寒心焉。   七日全酉治都城四壁守具。   传信录曰:先是亲征行营使置司於大晟府辟参谋官书写机宜勾当公事管勾文字准备差遣统制统领将领准备差使等择文武官处之吏房户房兵房工房选三省人吏处之上赐银绢钱各一百万贯两匹文臣自朝请大夫以下武臣自武功大夫以下及将校官告宣帖三千馀道一切许以便宜从事自车驾御楼之後方治都城四壁守具以百步法分兵备御每壁用正兵万二千馀人而乡保甲居民厢军之属不预焉修楼橹挂毡幕安驳座设弩床运砖石施燎炬垂檑木备火油凡防御之具无不毕备四壁各有从官宗室武臣为提举司诸门皆有中贵大小使臣分地以守。又团结马步军四万人为前後左右中军各八千人有统制统领将领步队将等日隶习之以前军居东水门外护延丰仓有豆粟四十馀万石其後勤王之师集城外赖之以济以後军居兴宋门外占樊家冈使贼马不敢近而左右中军居城中以备缓急。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改作兵至)京师。   是日京城戒严城门昼闭令百姓上城守御京城居民男子妇人老幼相携出东水门沿河而走者数万遇金人杀掠者几半金人城外放火烧屋宇光焰烛天连夜不止城中之人皆怀恐惧。   幼老春秋曰:京师承平巳久庶富金人深入纵兵虏掠故其下乐然而来既犯(改作至)京师数百里内居人皆避之强民乘势十百为群路途邀截劫掠或诈装金人者有之诸门皆闭守御之具犹未毕集金人以大船乘汴流纵放而下急攻西水门西水门之上流先已设械於汴水之中为械所拒大船不得下城上矢石俱发力御终夜迨晓金人方退复攻酸枣门一带渡河口以云:梯倚城尚书右丞李纲令诸班直以弓弩御之杀死甚众自卿及午金人稍退始议与我通使矣。初得燕山也。燕人有求京师居者军民伎艺百色有之杂居坊巷中与汉人无异金人犯(改作薄)京师京城军民呼燕人为细作皆执捉送开封府无虑数百人开封府不得已皆收之後亦放还自五日至七日治战守之具粗毕而贼马(改作敌已)至城下。   赵野除门下侍郎王孝迪除中书侍郎蔡懋除左丞唐恪除同知枢密院事吴开莫俦权直学士院。   李邺奉使回。   先是十二月中旬闻贼马(二字改作敌)逼近遣李邺借给事中奉使讲和至是回盛言虏(改作金)兵强盛曰:彼金人之兵入水和蛟入山如虎登城如猿不可敌也。朝廷速宜与和然彼未肯从和因复遣邺与李等行靖康前录曰:邺先赍金奉使贼(改作敌)入吾境。且贪。且(改革者作未免亦)惧日行不过一舍。又知圣上继明伐其始谋已有求和之意偶逢邺於赵之境上邺漏机知我弛备遂昼夜行一百五十里。   又曰:李邺归自贼(改作敌)叠盛谈贼(改作敌)强我弱以济和议谓贼(改作敌)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中国如累卵时人号为六如给事。   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下寨於牟冈。   贼(改作敌)马初抵城下寨於牟冈牟冈者京城西北隅地也。冈势隐辚如砂碛然三面据水前枕雾泽陂即孽生马监之所刍豆山积郭药师来朝命打球於其间故知可以为寨地金人兵至径趋其所。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攻城李纲御退之。   传信录曰:是夕金人攻西水门以火船数千只顺汴流相继而下余临城捍御募敢死士二千人列布於城下待船至即以长钩搭就岸投石碎之。又於中流安顿叉木及运蔡京家假山石叠门道间就水中斩获百馀人自初夜防守至旦始保无虞入对垂拱殿方奏事间传报贼兵攻封邱酸枣门一带甚急上命余往督将士捍御余虑城上兵卒不足用即告上乞禁卫班直善射者千人以从上遣御药卢端同行传旨以所乞自禁中至新城酸枣门几二十里行夹道委巷中惟恐贼(改作敌)之巳登城也。抵城门贼(改作敌)方渡濠以云:梯攻城余命班直乘城射之皆应弦而倒余时坐酸枣门下有自门上掷人头下至六七不已询之云:斩获奸细俾验认皆汉人首级也。盖扰攘中兵卒妄行杀戮捕获数人即斩以犭旬因使号令如获奸细捕人登城督领验实准赏辄杀者斩自是乃止余与宫属数人登城督战激励将士人皆贾勇近者手驳檑木击之远者以神臂弓弩射之。又远者以床子弩座驳及之而金贼(改作人)有乘伐渡濠而溺者有登梯而坠者有中矢石而踣者甚众。又募壮士数百人缒城而下烧云:梯数十座斩获酋首(改作首领)十馀级。   皆耳有金环是日贼攻陈桥封邱卫州等门而酸枣门尤急虏(删此字)箭集于城上如胃毛士卒有中伤者皆厚赏之上遣中使劳问降御笔褒谕给内库钱酒银宛彩绢等以给将士人皆欢呼自卯至未申间杀贼数千人贼知城中有备不可以攻乃退。   尚书驾部员外郎郑望之借尚书工部侍郎充奉使大金军前计议使高世则充副使使於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前。   郑望之靖康城下奉使录曰:靖康元年正月七日望之任尚书驾部员外郎往太仆司选马兵部尚书路允迪来传语约同到都堂问子细既到都堂见官吏纷扰望之径入太宰李邦彦ト子宰执具在亦有从官三五员少宰张邦昌正行步前执望之手曰:郑郎中在此可往时有一内官在侧邦昌即令任奏云:巳差驾部员外郎郑望之去望之白云:不知何事邦昌云:适得何灌奏言金人巳到城北朝廷。且遣使人出来劳军却恐有商量望之。又云:乞见上得使旨乃行邦昌云:有甚旨。且往军前看他家如何俄有内官一员同来传宣令押奉使出门借尚书工部侍郎充奉使大金军前计议使副使差高世则(後闻得朝廷差叶三省未到间望之适到都堂遂被差委)是时仓卒更不暇往国信所关鞍马袍带邦昌顾小吏取公服允迪假金带鞍辔狨座上马到安远门登城见何灌人马在城脚下摆布遣语音高大者过濠望金人军前声言朝廷遣工部郑侍郎往军前奉使可遣人来打话见一紫袍人称太师一白袍人称防御紫袍人系燕人吴孝民白袍人系金人吴孝民云:皇子郎君到赵州路上截得今上皇帝即位赦书以手加额既是上皇禅位无可得争却与他讲和休如今来南朝只似买卖也。似望之问买卖之说如何孝民云:要割大河为界更要犒军金帛望之云:如此则非是买卖譬如有人买绢一匹索价三贯文买者酬二贯五六百文。又添一二百遂成交易如此谓之买卖今既要金帛。又要割地而彼无一物与我,岂可谓之买卖止是强取孝民更不说话便要入城至都亭驿时约四更多时才到驿上赐到御笔适至知郑望之巳回不知有何语一一先奏来靖康前录曰:时议遣使以平昔不能求才仓卒间无可任者乃以侯栖筠为正使召至都堂逡巡间已不知所在方再访询间偶郑望之来遂执之借户部侍郎充奉使宰执袍带衣之承命而行。又求一人选为。   副使枢衡在列门下无有识者门下侍郎赵野云:近有郝来参不知其中如何但见其人物稍得即命为副自承信郎借剌史以行。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八校勘记。   条具以闻(具误作其) 当路者或可或否(脱或可二字) 蚤擢伦魁(伦应作抡) 粤登(阙)朊仕以亟进(原关系庸字下句载字衍) 是日渡河报沓至(误作报至省) 燕人有来京师居者(来误作求) 适至知郑望之已回(至字衍)。    ●卷二十九   靖康中帙四。   起靖康元年正月八日甲戌,尽十日丙午。   八日甲戌郑望之与金人吴孝民来。   上御崇政殿引见差知枢密院事李借工部侍郎郑望之为计议使副再使於斡离不(入作斡里雅布)军前。   郑望之奉使录曰:八日同二使人到崇政殿门外幕次上御延和殿望之世则先引见具奏孝民所说及折他之语孝民似不悦今引见孝民等。若有所说乞未可遽答上行过崇政殿方引班孝民等升殿跪奏皇子郎君截得赦书之意今来议和皇子郎君要一大臣过去上即云:李与郑望之过去班退引孝民却到廊下幕次孝民便要催促出门望之云:虽是李枢密同过去缘未曾得使旨。且到都亭驿同太师等早食罢与李枢密再对了方可出门寻同再对上云:若及割地即为许岁币增三五百万不妨望之奏云:三五百万不为不多然国家常赋外只茶盐钱岁收二千五百万。若无他费办集有馀次论及犒军金银可许银三五百万两。又命押赐金一万两及酒果与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孝民屡前逼出城缘伺候赐金酒果所以逗留上马时日落多时出万胜门约一二里单日已昏比至孳生监一更多时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但讶国家违盟纳受归朝官及赐平州张杀金贼(删此三字)之诏如此三五事都不及和议乃云:夜晚俟来日相见云:有皇帝赐到金一万两及酒果乃云:令吴孝民交割来(上件斡离不语俱是译出後问得是王 注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是夜宿孳生监才到幕次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耶律忠张愿望恭三人过位来首说及张等事缘此金国举兵既入界闻上皇禅位圣上登极皇子郎君意便回只讶南朝不遣使人来求和望之云:朝廷已遣给事中李邺去不知甚处逢大金人马更不曾得消息(郑系上皇未禅位前遣去)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李给事却是上皇遣来皇子郎君道不知了今上旨意如何望之云:主上即位十馀日上皇南幸朝廷仓卒未及遣使而人马已及城下望之。又云:女真本一小国初以(删本一至此六字)人马强盛之势(删此二字)尽灭契丹终能以礼义与中国通好,岂不为美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咸言甚好望之。又云:若一向恃强务欲并吞但恐天理不能如此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皇子郎君意亦如此但自入界不见遣使来制脚不定到此间今来和议无虑不了但南朝。   多失信须要一亲王往大金为质古亦有此事望之。又云:古人有之如燕太子丹质於秦是也。然太师,岂不知周郑交质卒至交恶果为大计质亦何恤。若将他亲王过去万一感风露之疾不起以人情言之在贵朝亦不得不悔不成更要一亲王去也。此事无益於贵朝恐不须商量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微笑。又云:北朝以人马到处为界今巳到汴然皇子郎君只要以河为界望之云:朝廷自来只倚道与金国讲好以燕山为藩篱内郡及都城不为战守备不意燕山失守主上嗣位未旬日间正是做手脚不迭亦非事力单弱。若皇子郎君能以中国为重结为邻好足以光辉史册必欲以河为界此乃恃强有所邀求耳。且南朝得北朝地守不得如朝廷守燕山是也。归朝官往往先叛北朝得南朝地亦恐难守盖人情向背不同岂肯一向甯帖不。若多增岁币此事却可商量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南朝得北朝地固不能守北朝得南朝地岂守不得古人有守得者望之云:耶律德光到汴京不及一月如何谓之守得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有守得底望之云:北边种落得中原地无如拓跋魏然自拓跋南侵政为元魏已百有馀年当时所立君长犹中国之人也。用中国之礼乐中国之法度中国之衣服故中国之人亦安之今大金,岂可以拓跋魏为比。又微笑云:旧日三关也。属北朝来望之云:国家财赋各有转运使总领独河北籴便司盖河北缘边州郡多是塘泺地无出故朝廷支降钱本籴便司和籴斛斗以给诸边太师叵论三关地政是塘泺地所在不。若问朝廷多增岁币。又无水旱之虞,岂不永远太师更熟虑即在长远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枢密侍郎们各自尽忠尽节为国家说得甚是但许多人马远来不成只恁空去也。大金人马不似南朝健儿逐月有请受望之云:若是讲和却存旧好所有金(改作全)军朝廷须是犒劳不知有多少军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河东国相三十万皇子郎君一头项三十万如今讲和便遣人去止河东军此事朝廷不要迟疑早了便宜这里许多军住久是坏了你家人民田种望之云:昨日面得处分。若说犒军可许银三五百万两此数亦不易出也。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金人去家有六七千里动经一二年须是逐人得两锭银一铤金方得望之云:太师开许大口。又似以河为界好难商量张愿恭云:说道东京人家富庶家家便设一锭金今来须官中民间尽。   底将来赎取性命望之云:此非是讲和之语意在强取物耳请太师问归朝官按月请受尚有拖延不足之时那里得许多金银。若谓民间富庶缘京师四方客旅买卖多遂号富庶人家有钱本多是停塌解质(改作三宝努)等意甚不悦乃云:来日皇子郎君相见时枢密侍郎莫要如此底死争恐坏他两朝和好事也。。   传信录曰:是日孝民升殿跪奏所以举兵犯(改作入)中国之由指陈太上之失路上得赦书之意今来议和乞遣大臣一人过去军前议所以和者上顾宰执未有对李纲前日臣请行上不许曰:卿方治兵不可命李纲奉使郑望之高世则副之李纲请所以不遗之旨上曰:卿性刚不可以往纲对曰:今虏(改作敌)气方锐吾大兵未集固不可以不和然所以和者得策则中国之势遂安不然患祸未已宗社安危在此一举臣惧李纲柔懦而误事也。因为上反覆具道所邓小平可割地及过许金帛之说以金人夷狄之性贪婪(删金人至此八字改作敌本)无厌。又有燕人狡狯以为之谋必。且张大声势过有邀求以窥中国如朝廷不为之动搭置合宜彼当戢敛而退如朝廷震惧所求一切与之彼知中国无人益肆觊觎忧未已也。先定然後能应安危之机愿陛下审之上以为然。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移寨过万胜门移牒朝廷。   牒云:昔我大圣皇帝以契丹之主纳叛人阿鹘产(改作古齐)大王不行交还。又多无道应天顺民起兵吊伐自後不忍覆灭欲与通好终不听从直至亡国方始投降尚犹释罪特加王爵。又燕京留守秦晋王耶律纪辽阳渤海高永昌奚萧良等各赐本部土地仍以世爵例俱执迷竟取灭亡夏国王李乾顺达打(改作鞑靼)毛合尖(改作摩古津)并助亡辽犯我行阵未鼓而破为能改过各复旧居分裂契丹边土以济其地赵宋前帝航海遣使请复幽燕旧疆当此之时分日约誓同力收取尔来竟无接应形迹一旦天兵倏至不血一刃举土向风盖自契丹二百馀年远近无敢回顾爰念从初结好姑务欢和即时割与恩义非轻著定誓书多纳逃人子孙不绍社稷倾危曾未逾月弃德背恩手诏逆贼张肆害我执政大臣邀我百官更易姓名公然任使岁月交金帛并不如期及正旦使贺允中御前奏达传语二字指桑骂槐越旧例深浅轻易其於本国穷奢极上下相蒙阉竖擅权造作奇巧克取民间财。   玩至有室家悬磬人曷聊生往往弊源万莫言一我今皇帝审是数端忘盟失道上符天心爰赫斯怒大举天师数路并进理当问罪面奉圣旨如赵皇能悔过再乞欢盟仰就便酌中施行当司领大军取幽燕一路自入贵境谓必遣使赍来御笔改削前非纵横待命不至深入岂期直至邯郸才有人使李邺等却只将到三省枢密院所奉圣旨文牒。又言归罪朝廷全无当理洎求的意方言前主自省愆尤不敢支吾大变巳至传禅两项归著全是不同难为准言缘来人使不能骑马事致淹留兼恐途次别有错失乃先摘令从军孛堇(改作贝勒)吴孝民持白子专去闻奏路次及城门首遮堵早不放人今及城下犹未遣还今上少年因乱登极详度军国社稷子孙祸福未能裁酌新任大臣例不贤明。若能英断其前朝作孽既为人子之罪莫大於此今可追悔往咎卑辞改去立手笔誓书乞申旧好於义为然今执政臣属不念前日清平好贼同恶相济弃之於市快天下心止以放还为大罚。又使宸颜忧辱不暇亦宜同力辅奏亲诣军前重求通好为臣之罪复何可言当计在久远依应当司所请事目不但拔出生灵涂炭抑宗庙血食园陵安寝,岂非幸甚苟,或不然反令海内百姓肝脑涂地鬼神乏主後嗣零落盖臣主俱新虚负英气不尽远略谋取艰难乃前朝作斗乱之始今日成灭亡之祸其为大过更逾前日历观自古不道君臣於此为甚兼贵朝兵将与亡辽士马优劣可见亡辽与本朝士马胜负明知即自签拣到旧辽契丹奚汉渤海军众不少其本国大军未足称数。且当司一路除所经州军并馀路军兵亦约定於汴京会集安置外见节次前来未结头尾虽不欲一一分白贵朝亦必详悉。又自来边方守备兵众不能捍御侵及国门能免斯难未曾或有贵朝太平积有岁年止以奢侈适意人民懦脆不习骑射创初设教以不知战之兵而拒我熟练征伐强勇之士望求可济往昔无闻更恐浅近官司闻言当司应以坚城不下请求和好勿宜轻信缘是与大宋皇帝结好修盟痛可哀悯过社倾覆子孙谢绝今大金皇帝正统天下高视诸邦其惟有宋不可无主然摧灭大权已入握内。又为元奉旨谕丁甯屡遣人使遂与安和惟求转祸为福勿有疑惑请准前文字则遣大臣将御笔早图万世之利。若大祸已成须至自取灭亡今後断绝往来缘大军远至难。   以停滞却请执定疾速见示。   九日乙亥李等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议事赍和议犒师割地等事目回来。   是日李同郑望之至军中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严兵以待之见二太子二太子藉地南向坐望之北面再拜膝行而前恐怖丧胆失其所言良久遣王译云:京城破在顷刻所以敛兵不攻者徒以上旨故所以存赵氏宗社恩莫大也。今议和须犒师之物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绢彩各一千万匹马驼骡驴之属各以万计尊其国主为伯父凡燕云:之人在汉者悉以归之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之地。又以亲王宰相为质乃退师出事目一纸付等达朝廷唯唯不能措一辞而还金人笑之曰:此乃一妇人女子耳自是有轻朝廷之意。   郑望之奉使录曰:是日早有韩宣徽过位相揖云:皇子郎君遣人去打城也。望之云:既是讲和何言打城韩笑曰:且要耀兵早食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请相见云:我遣军去打城适已勾回望之云:既是讲和打城是甚意度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顾左右笑(是日晚回城中间任早间攻打城北少时而退灌死之)。又云:讲和事此自遣使人去朝廷理会兼自有书望之求见其书。又云:不须(盖是夜来三宝奴等已说了详细知使人难其事故更不说及 删注文七字)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表段百万匹望之即语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必欲如此数目是无意讲和国家幅员虽广然出产金银不过五七处岁贡有定额间有不登其数既有岁贡即有岁用如何有许多积蓄。且如马国家下川陕两路以茶彩博买西南夷及西番马岁不过一二千匹其间。又有倒死病瘸昨来郭药师守燕山要马朝廷下川陕马司应副试问药师其马堪与不堪与元抛数足不足即见得城内有马不多耕牛尽在城外民间城中所有多是宗室国戚人家养三两头牵驾座车子药师在旁云:侍郎不须如此说。且送得七八分来望之云:少保虽是力屈而降上皇恩德亦何可得忘皇子郎君以主上圣德务要讲和实示庙社稷之福何可应付得足今。若许了七八分。若不足。又是失信,岂不害事药师向西退身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返顾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番语少顷催使人回。又出玉束带玉篦刀子及马一匹付三宝奴(改作三宝努)。   献上连催使人上马即与三宝奴(改作三宝努)耶律忠王等前来。   秀水间居录曰:宣和间经营燕地虏(改作辽)将郭药师首来归附既得燕山授以节钺专付兵柄继加检校师傅官赐第都城宠数无虚日药师喜饮酒尚酝绝品曰:小槽真珠红者日赐一樽置驿传送尝至京师召赴禁中凡寝殿奥密珍奇之物悉令纵观眷待优异如此金人南侵药师率大将张令徽刘舜仁俱叛与之合从犯阙既议和解虏酋(改作敌帅)须索犒军金帛数千万虽极竭力不能充足虏(改金)使云:药师尝至宣和殿见库中金一块数千两者何谓不足。   朝廷答移牒书。   《书》曰:契勘太上皇与大圣皇帝浮海结约岁月已深遂割燕云:恩义至厚质诸天神共著誓书使聘交驰欢盟无间止缘奸臣误国容纳叛亡岁币愆期物货粗恶遂令誓盟殆成空文邻国兴师职由於此重念大圣皇帝从初讲好欲卜万年事至於今虽悔何及太上皇深自克责乃付神器缵服之始不遑康甯夙夜以思宜申旧好果承使介远达信诚结约之词悉似面谕自今日始传之无穷共芘生灵永同金石缅惟英鉴必谅兹怀事目具如别幅想加照悉。   事目云:投拜职官人口尽行发遣大金国人马抽回议定更不以黄河为界只将土地税赋所出改添岁币七百万贯今来河北河东人马抽回赏军银五百万两绢五百万匹金五十万两。   十日丙子李等与金人所遣计议使高永(旧校云:按金人所遣使无高永名)张愿恭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复命当日引见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处殿进呈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复书。   书云:承计议使李等赍御宝文字深悔前非再求盟好传之无穷永同金石仰谂至诚实为大利虽有报复之心载惟元从大圣皇帝结好暨我今皇帝旨谕丁甯德义宽大拯救生灵涂炭宜舒旧愤以示新恩当开诚心与修和睦。若可依从请皇弟郓王并太少宰臣一员不俟逾日来赴军前权。且为质更,或不欲施行无烦理会伏候端的。   又事目云:自新结好已後凡国书往复并依伯侄礼体施行今黄河更不为界可太原中山河间等府一带所有地分画立疆至将来拨属本朝於内城池别有变乱贵朝应管擒帛交送来示改添岁币七百万贯今减五百万贯除自来已舍交送银绢两色外拟。   只岁输二百万贯物货巳上并入御笔誓书郓王权质候过黄河便议归还太少宰臣一员只候交拨定疆界亦使放还合还赏军物帛书五监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杂色表段一百万段绢一百万匹马牛骡各一万头匹驼一千头。   郑望之奉使录曰:十日引见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就殿上进呈书上顾敏如何敏对云:事无可柰何待更商量出到殿门宰执阁子内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入使人幕次方见所进书乃知所邀三镇及要亲王一员候军回日送到河要宰臣一员同往交割地界。   中兴遗史曰:李等归并燕山府路提举常平沈与等偕来等上奏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要宰执亲王为质并须索金帛犒军李纲以金人之技尽於攻西水门与酸枣矣。破之甚易誓以死战使匹马不还策之上也。望之谓金人势雄盛未易可当莫。若速许之不可缓也。李邦彦劝不如许之上亦欲务令持重以保宗社生灵遂悉如所请诏括官司士庶金帛。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九校勘记。   上御崇政殿引见(至)再使於斡离不军前(此条应接上文误另提行) 不知他今上意旨如何(误作旨意) 即在长远(在应作是) 俾不放入(俾误作早) 莫能英断(莫误作若) 且前朝作孽(且误作其) 卑辞改去立手笔誓书(立字衍) 又为元奉谕旨(误作旨论) 亦何可忘得(误作得忘)。    ●卷三十   靖康中帙五。   起靖康元年正月十一日丁丑,尽二十日丙戌。   十一日丁丑李纲沈与执政同议於东府。   南归录曰:初十日见李右丞言贼(改作敌)骑不过五万能战者止万馀人太子营不及二千药师常胜约三千骑诸营部兵闻止有三万馀其过河者只有大半可以邀击李纲曰:待与诸公议遂留幕中十一日李纲与同入阁门续引至後殿少顷同赴东府见枢密耿南仲李等告诸人如告李右丞说李厉声曰:贤敢道金人不强。若与战能决胜负否李纲曰:不须如此怕他曰:忘身弃家以图南归盖上欲朝廷知金人不多可以击尔至於战斗事非所敢知须臾李邦彦已下偕来复告之曰:城下之战社稷之安危固不可轻举可待其归以重兵拥其後必有必胜之策众不答。   十四日庚辰皇弟康王少宰张邦昌使於大金军前给事中李邺为计议使右武大夫高世则副之赍和议誓书送伴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同行。   朝廷和议誓书。   书云:契勘太上皇与大圣皇帝浮海结约欲卜万年偶因手诏平州张招纳叛亡至使欢盟变为兵革遂至大金数路兴师今大圣皇帝次子郎君先及京城事至於今虽悔何及专差知枢密院事李等赴议军前引过乞和正月十日乃承议计使赍到文字大开容引备谅纯诚拯救生灵敦结盟好载惟恩义深剧感赍今戒攸司悉从定约太上皇与大金大圣皇帝及今皇帝义同兄弟今来国书当依契丹旧例礼从伯侄施行已许放黄河更不为界可太原中山河间府一带所辖县镇分画疆土系自大金後比至立了疆界屯兵已前於内别有变乱处所当朝自本朝应管擒制交送至於尺土一民不令侵犯招纳。若是与三府以南州军犬牙出入不齐去处临时两平兑易应自亡辽播越之时北界流离向来并系大金叛亡诸职官工匠教坊百姓除元不曾到并已死外应见在并尽数遣还在京令随逐前去在外接续发遣一无停匿残害错失除自来合交金银匹帛并杂物折纳决无粗恶愆期斯言之信金石不渝有违此誓神殛无赦宗社倾覆子孙不享所有其馀该载不尽合约事件并依前立誓书施行远冀英怀永同重誓伏惟照察谨白初虏(改作金)人讲和要一亲王为质朝廷议从其请上召诸王曰:谁肯为朕行康王越次而进请行康王英明神武勇而敢为有艺祖之风将行密奏於上曰:朝廷。若有便宜无以一亲王为念既行邦昌垂涕康王慨然曰:此男子事相公不可如此邦昌惭而止。   沈与李纲书论金人兵虚实。   沈短书投纲曰:某自燕山拘执而南陈讲和之议意在脱归言其军实今天与之幸偶而归达区区之忠因右丞归以上开似可以无憾矣。虽曰:後时尚有可图者彼言国相自太原入河西自延入不知二道能遏之使不前否二道既不能进则此犹可图者也。城下之战固不可轻议待其回脚数路蹑之使前不得还後以重兵拥之可一举而歼之彼之难聚者兵调发半年止得如此。若尽灭之数十年间未能再举。若纵之使还其祸未已彼之难得者马前日入燕不满万骑得常胜马三千匹路中所掠不下三五千匹今。又以二万匹与之不可敌也。彼之所乏者金载之而归竭吾帑藏。又取於民不足以充其欲二者之外。又割吾要地其祸可胜言哉!今日彼之兵数不多。   必不。若契丹犯澶渊之时是时景德春秋乃未及圣主之盛一时宰执皆欲避之陈尧咨数人皆欲之金陵独寇莱公决策劝之亲征一战而胜今城下之战计社稷之安危不可遽急至於後图亦不可缓右丞忠愤之气众所共闻实天以赐我宋,岂不能为寇莱公哉!某冻馁逾月脱死而归魂未集体无仆无马筋骸解散不可以步谨此以代面陈幸不以人微言轻而忽之。又陈三事一曰:某昨日步归憩於茶肆闻诸人咸有欲战之心但不令出尔此固未易轻举然人心可见今早。又闻昨夜城外小战与其小战不。若更多与之人马在外以待之二曰:金人之所以有斗志者意在於金帛今既与之彼却有爱惜之心吾之将士要而夺之以求为军赏则我之兵欲斗之志如彼之初矣。三曰:金人不多用兵之时当分头掩击以分其势是日晚纲遣人相召某力言金贼(改作师)可破之状兼今日客主之势不同多寡之数不侔。若今脱归既无伤折。又厚有所得异时人人敢勇来也。割地之後披据要害我反为客燕山云:中一二十万之兵不知何以御之。若果欲与之战不可失此时我重兵拥其後至河ヂ而掩击之以西兵自怀卫入驻州之北当其前召大名德博兴仁潞南兵由德博渡河於刑赵之间守截间道遣人密约河间真定中山雄沧会兵於滹沱之地迎战当使匹马只轮不返。若云:姑与之更图後举此愚论也。今既与之大事去矣。後不可再举必败须便甘心为江左之事右丞能以决策立圣主。又能止之使不迁盖天以右丞赐我宋今日之事何不以死争岂其作执政而遂爱惜耶纲言公之言宵庙社稷大计与纲无不合者但有掣肘处亦少有所待答曰:愿力为上开陈断以不疑而速行之後将噬脐次日。又以七事献纲一曰:十三日诏出恐所割州府不肯听从指挥守臣交割窃恐守臣亦有畏懦全身保家之人奉诏弃城而走窃谓当密遣人令合兵以战二曰:杨志昨在燕曾受高托山赇赂志贪财色今闻在军可说之要击三曰:闻西兵有至者出兵不可缓金人过河日驰百里纵之使归祸不可言昔抚定燕山之时亦迁延不去及兵既近燕城仓皇而行辎重金帛尽为张取夺此机不可失四曰:大兵拥贼(改作敌)过河止以弓弩手万人守北岸五曰:大捷之後全军受赏其搴旗斩将有功者统领者别行保明优与推恩六曰:金贼(改作师)兜鍪极坚止露两。   目所以枪箭不能入契丹昔用棍棒击其头项面多有坠马请仿而行之欲令骑兵半持棍棒七曰:郭药师将骑兵三千刘舜仁领兵二千随行今。若以重兵拥之过河前。又有兵守截其势甚危困密令人说之以药师为燕王舜仁以营平等州为平王许其世袭自置官吏岁赐官帛兼令斩张令徽首以来涂中闻常胜军恐由澶渊德博入沧过河归燕山当须两道遣人候之不可後也。。   拆上元{敖黾}山散给军士薪火。   上皇时常以十月结架{敖黾}山至正月十四日了毕所费彩帛巨万计比上元灯後则颁赐内侍率以为常至是乃拆之。   卫仲达张劝特除名勒停。   臣僚上言窃见戎寇猖獗(改作国家多难)侍从官义当体国乃者营私谋巳图去朝廷者十巳三四班缀空然众目骇视访闻礼部尚书卫仲达素与赵良嗣狎昵无间今者忍称病乞假遂扌家以行工部尚书张劝身为八座乃求淮南进当公事而去按仲达劝皆佞不才平日叨窃荣宠当急难之际倾摇人心为避贼之计理不可容奉圣旨卫仲达张劝特除名勒停令开封府差人追捉前来。   圣旨今後金国称呼只以大金为称合用国字者依自来体例施行更不得以金国为称。   十五日辛巳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奏并书。   奏曰:大金都经略处置使两路都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正月十四日大宋皇帝遣使降到誓文大开详审推见圣意勇於改悔求践旧好叙定兄弟之义卜於万代更不渝变斯乃社稷生灵之福也。当司深为感切遽解重围收聚兵马钤束将校更不令驱虏杀戮既复旧约欲成长久窃虑岁输物稍多难以经远施行兼奉宣命。若能悔责委酌中理会今。又减放一百万贯常年只纳一百万贯。又折物并银二十万绢三十万匹仍为今岁分拨疆土事忙直候来年正月依应旧例交纳如交割结绝之後苟有违变神明得殛俾坠其师伏乞照察谨奏。   《书》曰:大金皇子都经略处置使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上书於大宋皇帝阙下今月十四日赐到誓文暨皇帝康王并少宰一员至仰体圣慈深增倍喜事苟不然其如社稷生灵何今既转祸为福重践欢好惟望贵朝不失农桑早充当司兵马无稽驻泊益彰至德当司。   已钤束逐处军兵更不令驱虏杀戮所有国书再立明约乞赐书言遣差(删此字)使将擎来诣当司待凭发遣赴阙即日一见康王便如兄弟相次事过即时遣还愿勿忧疑更有但系亡辽契丹奚汉渤海杂类人等无令劫掠伤民早为交割今月十一日夜南方天气赤直至天明详其分野正临都邑能尽至诚敦大信反身修德必可消禳缘念义同一家别白奏达谨上。   圣旨应有官无官诸色人曾经赐金带各据前项所赐条数自陈纳官如敢隐数许人首告犯人重行断遣。   尚书省直取金银指挥。   奉圣旨仰聂山何周懿文李光只今直取杨求张补姜尧臣李宗保张师贤宋辉李宗振董庠下项逐家金银於元丰库送纳赵元奴李师师王仲端曾经只应倡优之家并萧管袁陶武震史彦蒋翊五人筑球郭老娘逐人家财籍没并内侍省官道官乐官曾经入内医官辇官幕士忠佐并应曾特赐金带许系金带人并行陈纳。若敢犭旬情隐庇并转为藏匿之家许日下自首如违并行军法诸色人所隐藏之物以半充赏。   十七曰:癸未捉获细作。   先有燕山人推独脚车子其中皆载兵器自是连日大索细作不绝或有短发者面黑者误遭殴击至有死者群不逞往往乘此劫夺行路但云:是细作即擒送府验问非是乃释之亦不加罪妄捉之人如是数日乃揭榜禁止。   十八日甲申大风雪。   时围闭旬日城中食物贵倍平时穷民无所得食冻饿死者相藉,於是朝廷复遣使致问於金人军前。   朝廷赐书。   书云:大宋皇帝致问大金皇帝皇子郎君荐承使介特贶书词披览再三深谂勤意比者复修盟好休兵息民皆自周旋深感戢示谕依准大金皇帝宣命施行恩从圣造事靡巳为益谅高怀尤彰谦德更承念及耕农重事罢去所索牛一万头诚忱备至义同一家固当传之无穷永以为好春律尚寒倍惟珍啬谨白。又赐以沈香山子一百两花犀酒盘一十只玳瑁酒瓶贰只拨花犀注宛一副。   十九日乙酉上御宣德门抚劳王师。   平阳府义胜军作乱叛归於粘罕(改作尼堪)。   初谭稹为宣抚也。募燕云:人为义胜军散居於河东诸州其在平阳府者刘嗣初为河东路兵马钤辖以统之有众四千河东人呼义胜军为投附人太原府受围有裨将自太原城中出至平阳漏言欲尽杀投附人,於是义胜军皆不安渐有语喧闹嗣初见平阳富盛有欲得之心既知太原被围遂有叛意一日嗣初见知府宇文时中白其事曰:嗣初乃山後人累世不幸陷於契丹者几二百年今重不幸。又为金人吞灭使我前主契丹丧其社会性稷而嗣初亦倾覆其家遂得归朝今一行部曲与嗣初见视金人为仇雠也。金人方造衅用兵国家以兵应之使投附人效死於阵前以报金人之雠深所望也。窃闻欲尽杀投附人不知何故时中惊愕曰:无此乃命出榜敢有撰造语言者立赏告捉自此投附人亦私为之备投附人元在城外下寨不与州县通嗣初自起炉打造军器买枪榈编毡及拾麻奚底穿为甲阴勒行伍未几时中罢去通判王某以权府事有百姓王存受雇於嗣初为吆喝人既知其意先一日诣府告嗣初与投附人将乱者王某务欲慰安嗣初等乃决脊配三大本府半城。且报嗣初云:有撰造语言巳施行讫嗣初以本部皆是义胜军唯吆喝三人乃平阳府兵士既发露其情愈不安。又知折可求败事乙酉黎明率众人先登城占城城中军民有以弓弩射之者义胜军以手张毡御箭既而城中奔乱嗣初纵火王某及州县官皆出城走走不及者为嗣初所执嗣初纵掠金帛次驱虏子女次驱奔牛马次取驴猪羊尽杀为脯腊科磨户破麦为乾粮凡十馀日以其众归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大喜而王存於神仙界见王通判言你不信我言反杖一百今日坏了一城人姓命你却还他乃鼓倡诸人将王ヘ并家小尽杀之某归朝人老小在州县者受折可求移文悉行诛戮。   二十日丙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回谢赐物上奏。   奏云:差去使人王至伏蒙圣慈回赐到沈香山子花犀玳瑁酒器并奇兽珍禽等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无任感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书奏谢以闻谨奏。   京畿河北路制置使种师道及统制官姚平仲以泾原秦凤路兵至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