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9 页/共 105 页
范仲熊北记曰:天祚者姓耶律名延禧契丹第九代道宗共基之孙昭怀太子浚之子也。浚有罪被杀而立延禧乙卯岁四月二十九日生身长六尺有馀善骑射道宗殂延禧嗣立辛巳岁正月十三日即位号天祚皇帝延禧未即位也。国人怜其父之冤颇归心焉及即位拒谏饰非穷奢极侈盘於游畋信用谗谄纪纲废弛人情怨怒故金人乘其弊而攻之所向辄克十年之间身擒国亡可不哀哉!。
契丹之先本东胡之种(删此五字)在(改作处)横山之南鲜卑旧地元魏时自号契丹唐贞观初始置松漠府以靡会为都督会昌中赐以契丹之印,於是统有八部雄据北漠懿僖之乱中国不靖後有阿保机(改作安巴坚)遂僭(改作称)帝号抗衡中国庄宗时侵云:朔等州因卢文进寇幽州为边患明宗约为兄弟。且以解边人之倒悬纾国家这外患阿保机(改作安巴坚)遂改元称制分建京阙宫室官号尽依中国并奚渤海诸国建元神册号太祖大圣大明皇帝子德光立会晋祖自河东遣。
使求援割地为献德光乃率兵十万送石祖入洛立为皇帝割代北应朔寰蔚及范阳山前幽蓟瀛莫涿易檀顺及山後儒妫新武十六州以与之仍岁与帛三十万匹少主嗣位耻称臣而称孙自是有隙而兵始交矣。德光以兵直抵汴京迁少主於黄龙府灭晋而归死(改作卒)於滦城灭胡林(删此三字)号嗣圣谥太宗其兄天皇王之子兀欲(改作乌云:)立号天授被弑谥世宗嗣圣子立号天顺谥穆宗天授子贤立号天宝谥景宗子隆绪立景德初犯澶渊萧挞览(改作达兰)死遂请和号天辅谥圣宗子宗真立庆历中寻盟谥兴宗子洪基立在位五十馀年号老主子浚尝有鸣镝之谋杀之而立其孙谥道宗浚之子延禧立是为天祚契丹第九代至是而亡。
三十日壬寅粘罕(改作尼堪)以擒天祚遣人献捷宣抚司请岁币中借银绢二十万赏军宣抚司从之。
二月童贯上贺耶律氏灭亡表。
童贯言昨遵奉睿训措置边事抚定燕山府涿易檀顺景蓟州及河东路先取朔甯府武州与大金计议交割云:中府路州郡巳获定约外契丹旧酋(改作主)僭称(删此二字)天祚自前年窜於夹山之北稍稍甯聚借助邻国欲谋再举小番小斛禄(改作小博)之属凭藉声势潜有结约窥伺朔武新边去岁八月陛下躬授睿算令臣驻兵河东以时措置完整武备以逸待劳贼兵犯边前後斩获甚众至今年正月契丹旧酋(改作主)离夹山与大金迎敌接战兵败引馀众走窜南来朔武对境小斛禄(改作小博)处藏泊遣人赍伪诏敕招诱归附新民。又手书文字通讠毛欲来归朝臣依奉睿略务敦大金信约却不受移牒大金西南西北路都统所照牒藏泊去处仍遣河东都统李嗣本领兵捍边下沿边统制官等不得妄有招纳日久整龊兵马为必取之计旧酋(改作天祚)初欲南来先遣杂类(改作其党)并边劫掠累次为朔甯府武州太山甯化军将佐杀败探知沿边军兵甚盛回徨涕泣遂於二月十九日夜北走至二十七日准大金西北西南北路都统所牒照会称昏主二十一日已自出首前来此盖两朝通欢所致牒臣照会其李嗣本及统制官军兵斩获小番杂类(删此二字)四千八百五十一级内有首领秘王浑庞(删首领至此六字)提点刘忠廉等二十三名皆是小胡录(改作小博)下总兵用事杰黠(删此二字)剽悍之人并已枭首刘庆等十四名皆是旧酋(改作天祚)帐前腹心任使招兵。
聚众之人亦皆就缚夺到鞍马器械牛羊等无数焚荡巢穴积聚粮草净尽其契丹主耶律氏今巳灭亡者肃将天威仰伐(改作成)功之善继布昭圣武致敌国之自亡坐縻八部之酋(改作遗)曾无一镞之费事光典籍欢叶神人尝观三代以来因考四夷之事犭严狁匪茹盖尝乘中国之微匈奴最强不过用单于之号蠢尔白狼之裔昔为赤狄之雄当五季八姓之扰攘招九貉五戎而臣属自为正朔僭用名称混穹庐左衽於燕云:为封豕长蛇於代魏当天下合为一统而帝命式子九围尚狃涵容屡形猖獗稔恶每闻於躬蹈寒盟不自於我先王旅徂征取遗民於涂炭胡骑奔北返故地於舆图惟是大酋窜居穷漠裒散亡之杂虏仰资助於黠羌既投戈於丰胜之间遂移帐於朔武之北阴遣宵鸠之党规摇日靖之民意在疑师言称寻好臣仰遵朝算申饬边封遣间种类以破辅车之谋移文邻邦以为犄角之势弥缝隘道俘馘名豪既南窥而路穷遂北奔而夜遁虚弦可落遂投欲毁之巢涸泽无馀难逃不漏之网委仗纷纭而山积效率合沓而鼎来既毕天诛永除人患昔汉人伐虏者百六十载乃护郅支唐兵出塞者数十万人方擒颉利已足申威於方夏至今垂耀於史编未有计出万全役无再籍用远交近攻之策成一举两得之功惟盛德无以复加非至神孰能与此(删尝观至此三百六十八字)恭惟皇帝陛下诞敷舜德骏文声九功之叙惟歌既敉甯於内治七德之经兼用乃申敕於外攘曷尝乐此金革鏖战之劳盖亦兼拯夷夏(改作番汉)倒悬之急遂灭抗尊之虏(改作敌)兹为不世之功恭念章圣却澶渊之师仁皇增关南之币祖宗为民而隐忍臣子许国而忿捐仰惟如在之灵未置侮亡之念逮至今日遂集大勋上符艺祖惩艾之谋克绍神考忧勤之志乃成宗庙社稷之大庆深契天地神只之夙心臣猥以疲癃误膺国任效师干之力居惭显允之壮猷告经营之成永愿寺扬於令闻。
秀水间居录曰:宣和七年童贯为宣抚司至河东闻契丹主天祚皇帝者匿於近塞报金人取之乃露章称贺云:耶律氏灭亡表既传报有识之士无不叹息其词中书舍人王云:作或云:翰林学士宇文虚中作时二公俱在贯幕中故也。金人既得虏主(改作天祚)即谋南侵遣人使三辈初曰:都谢通好也。次曰:告庆得天祚也。次即贺天甯节使也。使传继来河朔至京州县。
供亿迎送固已疲弊。且窥觇道路及(删此字)使我不疑十一月三使皆归即举兵有郎官陈桷为送伴使至境上虏(改作金)人已宣言大举公为攘夺无复常仪桷语燕帅蔡靖靖怒曰:安有是事请示传言之人当斩之以狗桷惧驰还不复敢言但恳求外补除福建提刑而去。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一校勘记。
时天祚方於庆州秋山射鹿(脱於字) 涞流河路都统(误作流涞河)退长渔泊务(一作长鱼务) 女真入新川州(一作新州) 云:中云:内(脱下云:字) 润温(温一作隰) 安德黔泽(黔误作点) 濒山石嘉集连演康萧赋吉(一作宾岩清集连衍广肃富吉) 康肃里河茂麓宗县二百(肃误作萧) 等辱耳不可再辱(脱耳字)以摩会为都督(摩误作靡) 意在款师言称寻好(款误作疑)。
●卷二十二
政宣上帙二十二。
起宣和七年三月,尽十一月二十六日癸巳。
三月童贯入燕犒军。
茅斋自叙曰:童贯交授银绢毕离太原由真定府河间莫雄州入燕扩自保州入莫州迎贯於任邱县语兀室已擒天祚事谓贯宜急备边以防女真为患彼怀张之憾恐粘罕回来不测作过贯云:我今去燕山葺治兵马盖为此也。贯至燕中抚犒郭药师以下常胜军罢王安中升蔡靖为宣抚使兼知燕山府奏请河北路置四总管中山府辛兴宗真定府任元河间府杨惟忠大名府王育各为逐路副都总管皆与招集逃亡军人及招刺诸处游手人充军以为备边之画。
五月五日乙巳以童贯克复燕山府等州及收高托山等议赏封贯广阳郡王。
诏曰:朕以童贯屡将天威征伐四克拓地陇右西彻河源扬旌五关尽复幽朔出入累年之际荡平两国之戎命爵策勋难拘常宪恭念神考屡形训言谓将帅总兵能复全燕之境则国家信赏当从王爵之封仍胙本邦以昭显绩既克承於先志取怠废於贻谋童贯可依前太师进封广阳郡王食邑实封依例施行。
六月六日丙午太师豫国公童贯依前太师领枢密院事河北河东陕西宣抚使进封广阳郡王。
制曰:王者申九伐之威以和众安民为盛德大臣谨四方之虑以折冲厌难为殊勋朕荷神天全付之休席祖考重光之绪饬戎兵以陟禹迹聿臻偃武之期继功伐而广文声夙倚同心之辅肆分宠数敷告治朝太师领枢密院事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使充神霉宫使豫国公食邑一万七千三百户食实封五千户童贯信厚而敏明疏通而沉毅善谋能断兼文武过人之才砥节尽公得精白承君之义自总干方之任属宣辟国之谋十乘启行千里决策冠三事变调之职领七兵宥密之权暨兴六月之师尽拓五关之塞惟朕心朕德宏赖於翊相故我疆我理远建於要荒遄归告成坚卧请老属再筹於边议难就佚於里居吉甫至於太原初摄衣而整暇单于苦於漠北卒假手而荡平既闻朔野之耕耘复靖河ヂ之寇掠ム尔肃将之效恢予远驭之图念功名昭著於古今则。
典礼当殊於勋旧是用遵熙丰信赏之令作广阳抚定之邦紫绶金章肇开茅土衮衣赤舄仍总枢衡盖祗。若於先猷谅允谐於佥议於戏周室上公九命有出封加爵之仪汉朝异姓诸王载著令称忠之诏其对扬於茂渥尚奚愧於前修可特授依前太师领枢密院事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使充神霄宫使进封广阳郡王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三百户主者施行。
马扩申宣抚使司乞屯兵中山真定。
当月探报粘罕(改作尼堪)巳还修治飞狐灵邱两县马扩密具陈合速那陕西兵屯中山真定及选智勇边人守易州以防女真不测之变申童蔡二枢密不报。
七月金人以获天祚发告庆使渤海李孝和王永福来差马扩李子奇充接伴使副。
八月十四日癸丑圣旨贺金国正旦国信使副差武德郎王观校书郎吴安国候入辞令上殿。
九月二十四日壬辰金国人使入国门诏宇文虚中高世则充馆伴使副馆之。
是日河东奏报粘罕(改作尼堪)经营南寇(改作发兵)。
河东报到马扩劝童贯谓曰:粘罕(改作尼堪)比来必有异志宜以西兵十万出巡边不惟备边兼可压境议事贯不听。
十月诏吏部员外郎傅察充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将噩副之。
五日壬寅奏报中山府探报女真国相与余睹(改作伊都)副统本国将兵前来蔚州柳甸大点军兵。
十八日乙卯中山府奏探报到女真刷差女真军兵一万五千及河(删此字)辽东一路选差渤海五千奚军二千铁离军二千均分来平州并云:中府路两路屯泊。
二十一日戊午中山府奏探报女真本国(删女真至此四字改作金人)刷女真(改作本国)正军并汉儿军渐次前来云:中府等处。又奏金人於蔚州并飞狐县等处屯泊聚军马收集粮草皆称欲来侵犯边界。
二十四日辛酉童贯奏乞废罢安肃永甯保定等军。
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使童贯奏枢密院子河北旧沿边州军多系景德年就升城寨为之以张形势控制黠虏(改作契丹)今燕山巳抚定旧边悉成内地今相度安肃军改为安肃县知县事兼安肃军使录保州永甯军依旧为博野县知县事兼永甯军使隶祁州保定军改为保定县知县事兼保定军使隶莫州旧来沿边建诸寨除信要军所管以东不可减省外其。
馀亦合废罢奉御笔依。
十一月三日庚午中山府奏探报到国相行下云:中府所辖县令本管乡军每名要计物色等及军幕赴云:中府送纳及山西一带添屯兵马。
十七日甲申中山府奏探报到平州都统指挥属县刷拣丁口充军及泉泊押兵前来奉圣州屯泊。
十九日丙戌宣抚司差马扩辛兴宗充使副持军书移粘罕(改作尼堪)军前议交蔚应二州及探赜(删此字)粘罕(改作尼堪)有无南侵意。
茆斋自叙曰:扩至太原见童贯差与辛兴宗充使副持军书移粘罕(改作尼堪)军前贯曰:见粘罕(改作尼堪)休争间礼数。且了大事只议交取蔚应二州及飞狐灵邱两县其馀地境尽画还金国,庶几易了仍探赜(删此字)粘罕(改作尼堪)果有南侵意否到茹越寨闻粘罕(改作尼堪)已遣隆德府所逃常胜军先出五台山繁时县界山路及易州所逃常胜军韩民义等先出飞狐灵邱县路为探赜(改作听)南(添朝字)边防虚实遂条具利害乞急发逐处军马上边过作堤备画一入急递申宣司参粘罕(改作尼堪)粘罕(改作尼堪)云:宣抚司文回(删此字)中不说别事二承宣到来有何事理会仆曰:两朝自海上来交欢今已数年贯朝先帝大圣皇帝与本朝各以气义相结不爽元约贵朝许割还燕地本朝许岁奉金币俱有信誓永远和好山前巳交受了止有山後土地中间缘童太师休致暂委谭宣抚交割为不知首尾。又幕府非人遂有不周事节今主上黜罢谭稹再起童大王来盖为与元帅国相皆始终主张和好庶得易为商量王事早了使两界士民安业各享太平专遣某等上禀不知山後土地取甚日交割粘罕(改作尼堪)笑曰:你家更无人可使只委内官山後地土元初许时盖为大圣皇帝恩义酬答赵皇海上交结之义各立誓书永远和好不谓大圣皇帝才崩舆榇未及归国地土交受未了贵朝早已违誓背约阴纳张收接燕京逃去职官民户本朝累次追取只是虚行文移夸诧幅员万里国富民众本朝虽小却不曾敢失道理待与贵朝略辨曲直则个扩观粘罕(改作尼堪)自擒天祚之後为刘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萧庆辈所讠术然意尚犹豫会隆庆府义胜军叛王禀耿守忠追击其三千人奔大金国具言中国虚实。又易州常胜军首领韩民义怨守臣章综率五百人见粘罕(改作尼堪)曰:常胜军惟郭药师有报国心如张令徽刘舜仁之徒因张皆觖。
望由是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辈力劝南朝可图仍不必以众因粮就兵可也。粘罕(改作尼堪),於是决意入寇(改作南下)而有是言扩曰:天祚失道任用奸邪天厌人离故为贵朝所破本朝亦怨其悖礼败盟所以相助共为讨灭今国相,或欲却要山後州城不尽交割亦在商量亦不须遽相失欢一旦至两大国交兵却几时休得兼本朝亦岂为此未交割地土愿致兴师然此事非小利害所系愿国相深思之粘罕(改作尼堪)云:你意下待如何仆乞退左右而言之粘罕(改作尼堪)云:我家国中论事不尚退左右要得人共知仆答此系两朝大事未商定间恐人传播别致异议则难成事粘罕(改作尼堪)微笑以手挥左右悉退去仆答童大王来时令覆国相本朝缘谭稹不务大计辄生事从李石张私请等事主上亦自知是失愿国相念以旧好同灭大辽契丹不为深较使两朝生灵安帖即於许山後地土只便交割蔚应两州其馀尽还贵朝。若蒙俞允便告示及一的确日期各自安抚边民日後国相不拘欲要何物但请见谕童太师当自一一奏上应付粘罕(改作尼堪)笑云:尚自待要两州我。若与你。又是和西京(谓云:中府)人民存生不得山前山後乃是我家旧地更说做甚你家地土却须罚取些来方可是省过也。仆答朝廷自海上遣使数年间使客往还与兴起人马应付贵朝费用多少本为两朝和好今国相一旦听奸人斗作却寻厮炒处。且贵朝所任用者尽是契丹旧时职官只要谗搅生事万一不得巳交兵须各有损折兼河东河北州城坚固军民皆习战斗。若有仓卒众必据城坚守如何容易间便攻打破得不过时虏掠得些少四外村民纵有所得则利入军人手傥有所失则害在国家。且杀了一个南人即是与契丹报仇杀了一个女真亦是与契丹报仇今贵朝灭尽契丹。又得南朝金币得早休兵各享太平莫是上策,岂可容易更言战斗事也。扩久被命奉使不敢不为两朝极尽忠言乞国相深思之粘罕(改作尼堪)云:你说得也。煞好只是你南家说话多生捎空(谓虚诳为捎空)你使副只今便辞我专遣人使就宣抚司商议大事去也。翌日馆中供具良厚撒母(改作察勒玛)笑曰:待使人止此回矣。盖示决入寇之意。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自平州起兵入寇(删此字)燕山之境。
张汇节要曰:燕山之地易州西北乃紫金关昌平县之西乃居庸关顺州之北乃古北口景州东北乃松。
亭关平州之东乃榆关之东乃金人之来路凡此数关乃天造地设以分番汉之界诚一夫御之可以当百时朝廷之割地也。。若得诸关燕山之境可保然关内之地平滦营三州自後唐为契丹阿保机(改作安巴坚)陷之後改平州为辽兴府以营滦二州隶之号为平州路至石晋之初阿保机(改作安巴坚)子耶律德光。又得燕山檀顺景蓟涿易诸郡建燕山为燕京以辖六郡号为燕京路而与平州自成两路昔朝廷海上始议割地但云:燕云:两路而已盖初谓燕山之路尽得关内之地殊不知关内之地平州与燕山路异也。由不得是破辽之後金人复得平州路金人既据平州则关内之地番汉杂处譬犹与贼共垅而种同爨而食(删壁犹至此十二字)欲无侵渔(改作轶)之患其可得乎!故窝里孛(改作斡里雅布)至是能自平州入寇此当时议割燕云:不明地里之祸也。。
二十一日戊子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至清州界首执接伴贺正旦使傅察使拜不屈死之。
封氏记年曰:金国二太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攻破蓟州至玉田县下寨会朝廷遣吏部郎中傅察等迓使胁之使降数以朝廷擅纳叛亡招收户口首违誓盟我辈奉诏兴师问罪尔。若归明当有大官赏汝不然粉骨矣。副使蒋噩等罗拜察独不屈云:察世受国恩焉敢违悖远衔诏旨接伴来使非见贵国主,岂可屈膝况察与太子皆王人也。。若欲察拜是太子僭逆不道既不拜乃见杀。
李邴为公墓志曰:宣和七年十月诏以吏部员外郎傅公察充接伴金国贺正旦使是时金人将渝盟而我未之知也。十一月公至燕山府闻虏入寇(此三字改作金兵已入)或劝其(删此字)母遽行公曰:衔命已出闻难则止。若君命何遂行二十一日至蓟州韩城镇使人失期居数日虏(改作敌)骑暴至夜围镇诘旦有酋长(删此二字)数十骑驰入馆公饮以酒问其故知其变强公上马公与副使蒋噩偕行至界首公曰:迓使人故例止此不肯进虏(改作敌)辄易公驭者拥之东北去百里许遇金国二太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者(删此字)领兵至虏(改作敌)人曰:见太子当拜公曰:吾。若使至金国见国主乃拜尔今迓使人境上。若胁我来。又止见太子太子虽贵人臣也。当以宾礼见何拜之有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怒曰:吾兴师南向海上之盟不可恃何使之称耶凡汝国失德与向来我朝善意为我并道之否则死公曰:主上。
仁圣海内。又安与金国讲好信使往来顶背相望也。何谓失德太子干盟而动意何所欲还朝当具奏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曰:尔尚欲还朝耶虏(删此字)左右促公拜白刃如林公曰:死耳,岂有俱人臣而辄拜者哉!或抑ㄏ公使伏地公愈直立衣冠颠顿终不屈反覆论辨者逾时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怒曰:尔今不拜我後日虽欲拜可得耶麾令去公知不免谓随行书状官侯彦等曰:虏(改作彼)胁我以拜我以国故义不辱我死必矣。我父母老矣。素锺念我闻之必大戚。若公等得脱幸记我言以告吾亲知我死国少解其无穷之悲也。左右尽泣是夕官吏隔绝不复相见十二月七日虏(改作金兵)次燕山郭药师迎战杀作甚众再战遽麾军以降彦等不知公存亡累日矣。密以访虏(改作敌)虏(删此字)曰:大使不拜太子昨知药师战胜有喜色太子虑其劫取。且衔积怒巳杀之矣。彦等即为公发丧燕山将官武汉英者取公尸焚以薪命虎翼军士沙立等三人裹以归间行至涿州亡其二人独沙立在遇虏(改作敌)人系之土室凡两月伺守者怠即毁垣出会宋伯友奉使还因随以来以靖康元年五月至京师蒋噩武汉英及官属归者人人能道公不屈状侯彦。又具列本末闻於朝廷大名府路安抚使徐处仁河北转运副使孙昭远及谏官李光等相继论奏渊圣皇帝临朝咨美下诏曰:死有重於泰山有轻於鸿毛顾所处何如耳苟激於忠义虽死犹生也。某以一介之使驰不测之虏(改作地)临以白刃毅然不屈以身殉於义得矣。诞阁次对告於里第以旌高节特赠徽猷阁待制公丧至而公父裕之适为屯田郎中遣公弟护归济源县权厝先茔之佛庐曰:资忠崇庆院呜呼公之节著矣。,或曰:自军兴来死节之士凡三人李。若水当渊圣出郊之际尝预闻其议论非死不足以塞天下之责刘虏(改作金)人知其才欲用以为帅非自引决将反为夷狄(删此二字改作敌)用二者义皆决不可为故伏死而不顾。若公者单车之使耳事变初不预闻虏(改作敌)人未尝欲以为己用公死。若有异二人之为者何耶钜野李邴曰:士之所贵勇於义而已当其凶威外逼忠愤内激履刀锯如坦途安鼎镬如几席烈丈夫之操也。何暇反覆计虑得失轻重可不可而後为之哉!曰:然则公不必死而死与夫彼不得不死而死公之为其异於彼者与某曰:义者士之所甚重死者人之所甚难三者特所遭之事异耳要之皆以所甚重。
易所甚难扬之朝足以知国家有仗节死难之臣书之史足以为万世臣子之劝皆古所谓见危受命可杀不可辱者。又奚择焉。
靖康小雅曰:公讳察宣和七年冬金人未渝盟也。朝廷以故事遣公迓贺正旦使人於蓟州玉田县韩城镇公至界上胡(改作金)人辄(删此字)愆期不至十一月二十七日凌晨二太子拥大兵遽至执公等责令投拜自副使蒋噩以下皆罗拜臣伏公独不屈胡(改作金)人以兵胁之公亦步亦趋不顾胡酋(二字改作斡里雅布)曰:我以南朝天子失德故来吊伐公曰:主上明。若日月四海拱戴胡(改作尔)欲败盟以此为兵端尔自古之战以曲直分胜负南北敌体。又安知非送死哉!我有死耳膝不屈也。酋大怒(删此三字)因(下胜被字)害公(删此字)呜呼方贼(改作敌)之始至也。事出意表莫不错愕失措望风窜伏公独雍容不惮一死以为忠义之倡可不纪哉!《诗》曰:贪胡(改作强敌)寒盟兵忽逾塞公持汉节迓客於界控弦琰草木震骇胡雏(改作逞其)桀傲自矜强大公誓不忄有死无拜杀身成仁播美千载。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清化县坏盐埸。
清化县申燕山府金人拥大兵前来去刂掠居民焚毁庐舍时宣抚司蔡靖与运使吕颐浩李与权修葺城隍团结人兵以为守御之备使银牌马奏朝廷兼关合属去处是时大臣以为郊礼在近匿其奏不以闻恐碍推恩奏荐事毕措画未晚但以大事委边臣未尝以庙谟留意。
二十六日癸巳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檀州。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二校勘记。
继成功而广文声夙倚同心之辅(成功误作功伐) 女真国相与余睹副都统自本国将兵前来(脱部字自字) 及河东辽东一路(脱下东字) 永甯军依旧改为博野县(脱改字) 除信安军所管以东(安误作要) 及白水泊押兵前来(白水误作泉) 宣抚司回文中不说别事(回文误作文回) 各以义气相结(义气误作气义) 你家地土却须割取些来(割误作罚) 便攻打得破(误作破得)不过是虏掠得些少四外村民(是误作时) 真是上策(真误作莫) 既不拜乃见杀(一作苦逼不拜乃见杀) 渊圣皇帝临朝咨叹(叹误作美) 卒以身殉於义得矣。(脱卒字)权厝先茔之傍卢(傍误作佛)见危授命(授误作受)。
●卷二十三
政宣上帙二十三。
起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乙未,尽十二月九日丙午。
二十八日乙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蓟州执奉使贺允中锁之副使武汉英髡而(删此二字)降之(删此字)。
《北征纪实》曰:本朝与辽人文移皆在两界对境谓之关报金人灭辽河东代州如故事而燕山府即玉田县筑一州曰:清州以对平州相与通使人之正路也。故共犯(改作入)中国先以关牒来代州茹越塞及启封乃檄书是也。燕山路清州则有我使文臣贺允中副使武汉英(汉英乃玉田县巡检就时差充副使)适至清州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人约曰:邀使人观打球二人者知其犯盟欲以其未过界无故事相会拒之恐托是以生衅故勉而从之及至界则以是日举兵矣。贺允中被锁武汉英者武将颇黠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爱之因得髡而左衽(删此五字改作降)常在左右谓此南朝第一降人也。汉英备见金酋犯(改作人入)中国得人初不杀曰:此即我人也。行将至真定汉英说之曰:某犹不知大国用兵之意况中国之人乎!是宜其不降今睹所擒获者皆不杀然。
人安和户晓谓如某者使谕之则河北坚城可不战而下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喜乃多出文榜命汉英出寨俾诱谕诸郡汉英用是乃得出乃径走阙下具以虏(改作敌)情告朝廷曰:金人之谋深矣。谓中国独西兵可用今以粘罕(改作尼堪)一军下太原取洛阳要绝西兵援路。且防天子幸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一军下燕山取真定直掩东都乃会於东都而後不逊也。。
蔡攸议废安肃保信二军复为梁门遂城县。
安肃保信二军盖梁门遂城二县地在太宗时建二军并保州犬牙相制易州以控山西之路国家沿边独此最为要害昔澶渊之役世号铜梁门铁遂城者也。及警报既密蔡攸惧动外廷之议惟务遮护一方示人以间暇乃谓祖宗昔以二县建安肃保信者所以制扌易州一带今既得燕山而景蓟为外藩则安肃保信在内地无所用之当复废为县是岁十一月二军遂废人情方不乐惶惑军营移徙楼橹毁弃之际适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下燕山以大兵入界,於是安肃保信莫之以御大凡失谋可怪而资敌之跳梁(删此三字)者类如此。
十二月一日戊戌马扩回自太原。
茆斋自叙曰:马扩归到太原府宣抚司以往来所历事节答语录目呈贯贯大惊曰:金人国中初定些少人马在边上怎敢便做许大事仆曰:某去年云:中回便以此事覆大王劝大王三路摘十万兵分统以压助常胜军乃是预制此意在任邱县论金人巳擒天祚事保州所申乞急备边京师。又劝大王提十万兵出压境计议交割皆某预知此贼(改作金人)深怀张之憾为契丹亡国之臣激发必生不测之变大王皆不之信扩观事势必乘我边面无备踏足走入来大王须急作提防贯云:我自得你茹越塞所申条画事件即行文下太原真定中山河间燕山府路令分定策应牵制路分及令郭药师排办军马出城下寨今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常胜等军须有数万人我近已令发胆勇人马上边更令李嗣本於代州近城踏屯十万人寨地昨。又曾摆阵耀兵莫他闻得如此声势亦未轻易入来也。。
三日庚子粘罕(改作尼堪)使王介儒撒卢拇(改作勒玛)充使副来宣抚司。
马扩归之次日代州关报金国元帅府差使副撒卢拇(改作勒玛)王介儒来宣抚司差机宜朱彦通及仆充。
馆伴出所赍书说纳张渝盟等事及传粘罕(改作尼堪)巳兴兵意极不逊贯亦复善待之答云:许大国事。且须商量何故便有此事语(删此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军马已起更商量甚的介儒云:若是急著手脚好商量时也。须较得些贯云:即今馆伴去说话有事但见谕足可相应撒卢拇(改作察勒玛)等起归馆彦通询粘罕(改作尼堪)国相辄言举兵之意何也。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兵已起更不须商量元帅国相军马自河东路入二太子军马自燕京路人更不杀戮人民只是传檄抚定彦通答云:两朝许多时讲和好更便不通些讠毛便起兵来是甚道理介儒云:只为贵朝失道理所以致得如此仆答云:兵凶器天道厌之贵朝吞了契丹许多国土亦藉本朝声势方能尽灭之今一旦不肯顾已前契义誓好便先举兵不道南朝许大世界军民事力。若朝廷省悟略行更改怎容易近得不过虏掠得近边些小民户却日後干戈几时定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元帅国相。若怕贵朝事力时却不敢便入来也。如今檄书将次到来承宣亦须见理介儒云:事已如此自家这里斗口做甚承宣。若能劝童大王急行奏请只。且割与河东河北两路地土以大河为界存取大宋宗庙社稷却是能报国也。仆答云:此谈何容易看来贵朝听狂悖之言却把本朝作破坏契丹看待但恐後来自被祸患不小耳撒卢拇(改作察勒玛)微笑有自得之色彦通同仆出馆归宣司具告童贯贯惊愕令彦通与仆列衔供状连夜备奏贯与参谋宇文虚中机宜范讷并王云:朱彦通等议赴阙禀议。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府起兵入寇(删此字)忻代之境。
当日代州报金国遣人来大军与使人同发直薄马邑而营。
七日甲辰童贯议赴阙。
童贯是日与参谋宇文虚中范讷机宜王云:朱彦通等谋赴阙初七日早衙贯请太原府张孝纯并乃子机宜浃面谕当急赴阙禀议事已令送照会一面差官等待人使言本司来日便行孝纯愕然云:金人已渝盟入寇当在大王勾集诸路军马并力支吾今大王。若去人心骇散是将河东路弃与贼河东既失则河北路,岂能保耶。且乞大王驻司在此共竭死力率众报国如今太原府路地险城坚人亦谙战斗未必金贼(改作人)便能破也。贯怒目顾孝纯曰:贯止是承宣抚不系守土。若宣司驻此经营却要帅臣做甚此。
是公职事。且须勉力贯到京禀奏即日便发诸路军马来策应使贯留此亦两无所益孝纯愤然起退至机宜位中抵掌大呼云:寻常见童太师做许大模样次第到临事却如此畏懦更不顾身为大臣当为国家捍御患难一向只思走窜是甚节操因顾乃子浃云:休休自家父子与他死守。
茆斋自叙曰:是日扩见贯惑幕下谬懦之议。若果退则使粘罕(改作尼堪)知不出刘彦宗等所料气势愈振必难制遏遂具一子论粘罕(改作尼堪)缘刘延庆军败继有张之隙遂听刘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萧庆辈语乘我边面空虚乃敢渝盟两路直入然而见入贼(改作军)马不多全在大王乘机应变力为措画御捍。且贼(改作敌)所忌者有四所幸者有三一则忌郭药师下常胜军勇於战阵二则忌河东河北两路坚城可守卒不能攻三则忌於敛民兵城守养锐而不轻出战四则忌选择兵将头项递相照应待其退回前邀後掩此四相应援其二幸大王退避诸帅无统军民气丧不能更相应援其二幸我不急就措画河北河东两路重兵遮护根本其三幸我区别归朝官不用上疑下惧自生变乱此三幸也。某观河东路险地多关隘人谙战斗贼(改作敌)必不能长驱唯河北路虽雄霸州至顺安军界有塘泺但广信军保州中山真定府皆是坦途万一常胜军有变燕山失守贼(改作敌)马乘之定与太原长驱南渡显大王审度事机速移司入真定府与太原系邻路足可相为应援兼城坚粮多加以大王据之左右多西人惯熟守御金贼(改作人)虽入境决不敢越以南渡兵法云:攻者常自劳守者常自逸决可挫彼锐兵於坚城之下投之贯笑云:许大紧急大事此公容易来入议状仆答曰:大王任国家许大兵柄不特於诸路虽天下亦视以轻重当此紧急报国之时在大王不得不勉之况交结女真恢复燕山事乃是大王经手今有此窟宠却须大王与补了不惟在别人不知金人情伪不能补得兼不得使别人补了此言非特系国家利害亦系大王一身利害乞大王深思之无惑众人苟。且之议贯阳应甚好来日。且过真定其实欲遁矣。既出孙渥握仆手呼云:子充柰何自此以往天下定见土崩瓦解适有关报金人巳打破马邑县游骑巳至代州城下仆以札子草示渥渥云:若能如此行之则何以加诸第恐无後著耳次日诸监司见仆皆称云:闻廉访请大王守真定议论妙。
甚仆谓兵家贵知已知彼不可见彼威势便不顾己事力也。傥大王一一肯听行之贼(改作敌)不足破也。仆再见童贯再禀宜早过真定恐不测燕山路贼(改作敌)马事逼贯大怒叱仆云:你为家小在保州故要我去真定只是要去保你家小也。仆心知是为机幕恐惧欲遁所夺乃答云:大王既如此说话是不思国家患难紧急扩愿听大王入京然不忍见大王失此名节扫地为众人唾骂杀去也。贯良久复云:你,岂不知我随行无兵如何御此大敌仆对大王。若往真定何患无兵不惟诸处选刷尽有可用军马廉颇思用赵人如河北路民兵足得调拨使用宇文虚中云:向日燕山之役河北人民往往举城恸哭官员部押有自经於路者,岂能比廉颇时耶仆曰:前日开拓燕山缘久太平军民不惯调发故有厌怨今日则番骑入寇(删此四字)孰不顾惜乡土营护骨肉此人人自为战之时岂自当(改作必过)虑傥少加总统尽系死战之士贯顾搔耳云:安得三万人与此马宣事却须做得一拍仆答。若大王果能付扩三万人则便有十万军使用,於是差仆专往真定中山府招置忠勇敢战军马专一统制。
八日乙巳童贯自太原遁还。
《北征纪实》曰:金人之欲犯中原也。惧我为备。且揣知我必欲云:中故多为好辞以入我然谍报巳详而群小但欲云:中不以谍言为信略不加虑甘其诈而已,於是预谋云:中守乃召聂山一日阅诸路奏报其中有曰:范太师八月二十二日押军器三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韩太师八月二十三日押军器八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时金人欲犯我遣小使来(小使者非天子朝廷之使故曰:小使旧无有此开边有之乃粘罕遣人使童贯者也。 注粘罕改作尼堪)谓张孝纯曰:欲见童大王孝纯询其事则曰:莫是要交割云:中地,於是孝纯喜即驰报上童贯遂亟行宣和七年冬也。贯未至太原而孝纯先俾其属同小使迎贯於真定小使及见贯则曰:中国违盟本朝方吊民伐罪国相二太子出师不可当也。皇帝煞是怒郎君们止念两国生灵煞是不欲得故遣来约大王须是告他始得贯失措不敢诘黾勉至太原。又仓惶发小使诣阙下贯亦因遁还粘罕(改作尼堪)兵已入境破忻代矣。。
茆斋自叙曰:十二月初八日仆与宣司同离太原贯南归仆东过真定途中写画一急切事务申贯一乞人马甲令委州县取破碎旧甲并工联缉无虑日成。
数百领旬月之间则足用一乞战马数内选择可得千匹一乞委涿州各招忠勇敢战人择官统率互相应援将归朝人有武勇者激劝编入行伍使为前锋将其家小移近迤南州军厚加给恤一乞将陕西五路精卒取径路发赴河北河东使助守御一乞摘那胜捷军一千人付某充衙兵以为招置军马之本一乞,或不测虏(改作敌)人南渡边防失守则循唐故事奉大驾入蜀委一大臣留守京师以图恢复贯书报皆从之。
粘罕(改作尼堪)犯(改作兵至)朔州汉儿开门献之。又至武州汉儿为内应遂陷朔武二州长驱至代州汉儿。又擒李嗣本以降。
初宣抚司招燕云:之民置之内地如义胜军等皆山後汉儿也。实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者约十万馀人官给钱米赡之虽诏诸司不许支用者亦听支使久之仓廪不足以饥而怒出不逊语时我军所请皆腐馀亦怨道路相逢我军骂辱之曰:汝番人也。而食新我官军也。而食陈吾不如番人耶吾诛汝矣。汉儿闻之惧其心益贰俟衅。且发至是金人南犯(改作下)朔武之境朔州守将孙翊先将兵出援太原围城既旬馀汉儿开门献於金人既至汉儿亦为内应遂失朔武长驱至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汉儿。又擒嗣本以降。
李邺上书请奉使请和。
《北征纪实》曰:初未内禅时贯归後金人有两使来大臣不敢引见天子遂创以小使之礼大臣自见之於尚书省听事昔未有此也。(小使见前注中)才就位遂大不逊曰:南朝违盟云:云:且言皇帝煞是怒命国相与太子郎君两路而入因有吊民伐罪之语白丞相时中李丞相邦彦俱失色皆不敢答。又言国相与郎君以两朝生灵煞是不欲得须是告他始得诸大臣方就其请如何告缓师是使人因大言曰:不过割地称臣尔大臣。又失色不敢答遂议厚其礼遣行时有李邺者上书具论强敌之情伪丐请奉使议和上大喜奖借甚至邺丐金三万两而朝廷颇难之遂出祖宗内帑金{雍瓦}二各五千两命书艺局销为牌子遂授邺(今去)。
九日丙午粘罕(改作尼堪)兵至忻州。
知府贺权度势不敌开门张乐以迓之粘罕(改作尼堪)大喜下令兵不入城。
粘罕(改作尼堪)自忻州至石岭关把隘石岭关义胜军将耿守忠叛以关降贼粘罕(改作降尼堪)入遂围太原(义胜皆辽人如常胜军也。)。
粘罕(改作尼堪)将至石岭关尤险隘太原帅张孝纯谋守关之人,或曰:冀景可,於是命景景辞以兵不足孝纯命王宗尹统官兵敢勇把关。又命归朝人耿守忠部兵八千人助之景复辞孝纯曰:第如我语景不得巳而往使守忠当前惧其後而袭之也。守忠行至忻口返回云:守忠所部尽是步军。若借得敢勇家军兵则金不能犯(改作至)关景等令敢勇人权借与马几取其半或有不愿借者而守忠人恣横强夺至不能驭景等觉有变领亲随人等弃关潜遁守忠至关果败而献之景闻守忠叛不敢归乃走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