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8 页/共 105 页
●卷十九
政宣上帙十九。
起宣和六年正月六日乙卯,尽十二月十七日庚申。
宣和六年正月六日乙卯金人讣书至报其国主殂为辍朝五日。
宣和录曰:皇帝为大金主卒於内东门别次成服。
金人遣国信大使奚人富谟古(旧校云:归本谟古作莫布)副使汉人李简来。
宣和录曰:留遗使。
茆斋自叙曰:右登宝位使来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自燕师归国死(改作卒)於半涂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嗣立故遣使来谢差张璩充大使差马扩充副使至燕山。又进至蓟州接见大使富谟古副使李简。
谋夏录曰: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死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嗣立朝廷遣使吊祭故复遣使也。。
河间府詹度得萧干首献於朝。
先是萧干败於峰山其民皆失其家归怨於干其部卒白得哥杀之传首河间府詹度上之於朝。
十四日癸亥获耶律氏宝检金印及得夔离不(改作古尔班)首奏告宗庙社稷御紫宸殿受贺。
诏曰:属者虏(改作辽)政暴荒天用剿绝其国朕诞膺帝命克绍先业取乱侮亡恢复疆土施大泽於燕云:之人旧俗来归如水就下沛然莫之能御独伪四军大王夔离不(改作古尔班)悖众逆命前年首犯王师於白沟继复旅拒燕城旋命偏师攻於广阳之北敢干天之纪擅即伪位号神圣皇帝改年天嗣袭虏(改作辽)正统去年辄率其旅。若林出寇景蓟毒丑类矫诬神人罪不容诛爰饬六师大败於峰山只轮不返甲辰传首京师惟予克相上帝以遏乱略皇天助顺宗社垂休有此骏功朕敢专享(一云:岂朕之武 删注文六字)可择日遣官奏告宗庙社稷御紫宸殿受贺夔离不(改作古尔班)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二十九日戊寅大金贺正旦使卢州管内观察使都孛堇(改作达贝勒)高居庆副使大中大夫守大理寺卿杨意朝於紫宸殿。
马扩至燕山与王安中论燕事。
茆斋自叙曰:扩至燕山与王安中论燕中事是时已授常胜军田约来年夏减罢请受仆因言燕地新边必知所以治之之序首当缮篱落次招流民。又次。
当置弓箭和最後授常胜军田也。至如罢常胜军请受尤宜款缓待其辟田就绪乃可罢也。仆初入燕诸路正兵有十五万馀童宣抚带还外尚有八九万人选三万备战馀尚五六万除诸处占破外可以入役者三万人离而为四。又於诸处雇募万人每城得二万馀人齐举贴筑蓟景檀顺四州每州计雇工不过五万缗更以五万缗充犒设通用四十万缗一月可以就绪边固则土疆可守人心自然安处善於安抚此缮篱落之最要者也。燕地自女真入关军民士庶往往逃窜山谷间宜招诱宽┰使之归土此招流民为次也。燕中自罹兵火田地荒旷招置弓箭手如陕西新边法许诸色有武勇少壮人投充每户给田二顷五十亩官给耕牛战马种子分官统隶不唯荒田得耕兼籍兵威守边压服新附人心此置弓箭手。又其次也。常胜军见请钱粮亦不宜遽罢使无所恋将契丹自来特留放牧牛马间田分授与常胜军依仿弓箭手法官给耕牛种子俟三两岁耕垦有成渐次减罢请受则无侵夺民田之患外有开垦之功候塞外甯息议减戍兵此治燕至要也。安中云:今巳授常胜军田见患侵夺民土。又天荒旷土皆为所占无复措画如公所论何以加之惜乎!後时也。。
三月谭稹奏置义胜军。
谭稹初至燕山闻常胜军恣横药师辈不为约束稹虑生事奏朝廷乞於河东军别创一军分作权势如云:朔之人以五万为率屯於州县要径处号为义胜军令李嗣本耿守忠为帅欲俾常胜军有所畏惧朝廷从之既而嗣本守忠选归朝人中少壮者籍其姓名其月粮衣赐倍於他军後常胜军知其请给丰厚往往潜来投附郭药师等犹惧其亡皆再涅其面常胜军大怨人人思乱矣。。
闰三月庚辰太傅王黼奏所俘玉检伪宝乞宣付秘书省。
太傅王黼奏耶律氏自阿保机(改作安巴坚)盗(删此字)据北土因五季之微以强闻天下艺祖志在恢复而日不暇给累圣绍休专以柔驭至庆历中遂敢忤天之命(删遂敢至此六字)妄以关南县邑为请至有轻视中原之心仁宗皇帝为特添岁币乃敢要盟(删此三字)别立要约使车旁午来易誓文至词尽理穷方少听命誓当所著必欲本朝具言别纳金缯之仪用代赋与之数是时中国威灵可谓屈矣。仰惟陛下天锡智勇师不逾时。
兵不血刃尽复燕云:境土如指诸掌夔离不(改作古尔班)传首之後既俘石晋所上玉检。又获其伪宝今者疆圉之臣复以庆历誓书来上承宗庙之宏休下快祖宗之积愤伏望宣付秘省许率百僚拜表称贺所有庆历誓书国书乞藏之宝文阁以示无穷从之。
四月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使来宣抚司求所许借粮。
是时二太子来讨张自军前遣使来宣抚司所许借粮粟二十万斛稹曰:二十万斛粮岂易致耶兼自宣司未尝有片纸只字许粮之文来人云:去年四月间南使赵直阁巳许矣。稹曰:赵良嗣口许岂足凭终不之允遣使不得已而回。
二十一日戊申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王安中奏府西香山寺在府天甯寿观昊天延寿寺甘露降奉圣旨许拜表称贺。
五月二十七日癸卯金国大使辰州管内都孛堇(改作达贝勒)富谟古副使清州防御使李简到国门差黄潜善王宗氵楚充馆伴马扩充送伴前去宣抚司。
茆斋自叙曰:扩既受命复(改作往)太原见童贯问仆燕中事宜仆以常胜军授田利害所答王安中治燕次序之语一一白之贯惊因云:吾窃虑常胜军将来为患欲与削了如何仆答如某至愚亦知常胜军他日必为患然而自今女真顾虑未敢辄肆(删此字)举兵者盖忌此项军也。。若遽削之不唯金人窥觇兼此军即便起变是自引惹莫。若因而用之贯云:其术安在仆答曰:今药师之众止是三万馀人多是马军武勇太师诚能於陕西河东河北三路选摘精锐马步十万人分为三部择有智勇器识可及药师者三分统之一驻於燕山与药师对营相制一驻於广认军或中山府一驻於雄州或河间府犬牙相临使药师之众进有所托退有所忌则金人虽肆(改作有)他意岂易敢前贯云:甚好但十万人不易那亻赞我当别有措画仆曰:国家挫威皆自延庆之遁傥当时再起种师道提许多西兵举事却不至如此误国家大事每窃叹恨後乃置四总管罢王安中而用蔡靖也。。
八月金人复取蔚州杀守臣陈翊及陷飞狐灵邱二县先是金人逐天祚入夹山遂陷云:中府所有管内州郡皆来拜降及移军燕山如朔州节度使韩正应州节度使苏京蔚州土豪陈翊等争叛金人纳土归大宋後粘罕(改作尼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分遣军马逐去苏京孙团练取蔚州杀陈翊复取上件州郡。又陷飞狐灵。
邱两县绝交割山後之意。又以谍来责我招纳叛人张拘收户口职官及不付所许粮二十万朝廷知其非遂议罢谭稹矣。。
九月癸丑谭稹落太尉罢宣抚使贬顺昌军节度副使太师徐豫国公致仕童贯落致仕领枢密院事河北燕山府路宣抚使。
先是谭稹至山西与童贯议论不合稹喜事边幅怯懦无谋金人既以张怨朝廷稹复用人乖剌。且所许二十万斛粮米不以给之金人愈怒欲败盟入寇(改作边)童贯落致仕复拜河北燕山府路宣抚使如太原贬稹顺昌军节度副使。
《北征纪实》曰:谭稹者亦巨也。初无异能但梁师成党童贯致仕故师成黼引稹以为河东宣抚副使实代贯事俾交割山後云:中府其地则朔武应蔚诸州者直我河东路与代州对境皆多要害金人实不与我但浮沈其辞加我使人二三昧利求宠使朝廷日夜益生希冀然金人实不与我也。及稹出师至太原经营山後会是时金酋(改作主)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死(改作殂)於白水泊以丧归国其守国之弟吴乞买(改作乌奇迈)立俄粘罕(改作尼堪)亦暂归其国初立未暇抚治山後胡朔应蔚三州守臣皆通我我。又招降之改曰:朔甯军遣河东将李嗣本以兵戍焉。又运刍粮玉帛以饷之事曾未讫是冬粘罕(改作尼堪)归云:中因来治此,於是虏(改作州)将率反以归金人金人亦以兵至嗣本大败狼狈仅脱朔应蔚乃复归金人稹但坐视束手徒搜珍异珠玉以自入久之事不成怯弱退败尤玷中国威灵上怅然不乐而二帅复得入言罢稹归後乃以太原张孝纯为宣抚副使焉。
政和间有北伐之议上遣内侍谭稹衔命河北河东诸帅访其用兵可否真定府安抚使洪中孚答稹以为不可稹遽奏以老髦罢之行下中孚令具的实利害中孚遂具奏曰:(旧校云:洪公此疏乃政和四年四月上见新安文献志)显谟阁直学士中大夫真定府路安抚使臣洪中孚蒙今月十二日奉御笔以臣议论收复燕云:故疆与诸路帅臣异同仰具的确利害闻奏臣恭依圣训条具如後一臣前奏政和三年可大举者正以朝廷岁赐几百年皆积燕山暨山前山後州粮糗颇丰编氓富盛,庶几有玉帛粮草人民可因获广土地之实而谋臣不於此时建策今日徒馀空城机会已失不可复举诸路帅臣皆不知兵情而执燕云:不根之语云:我本。
汉人陷於涂炭朝廷不加拯救无路自归何啻大旱之望云:霓。若兴吊民偏师不独箪食壶浆当以香花楼子界首迎接也。臣久历边鄙粗知虏(改作敌)情此乃游手之人不能自存者凯觎南归以窃爵禄实非大姓之言臣契勘维持契丹者自公卿翰苑州县等官无非汉儿学诵书识字者必取富贵,岂不知国家英俊如林。若南归其权贵要途燕云:数州学究安能一一遽用此士人无归意也。饣粥粗给者已连姻戚里昔刘六府相虏(改作辽)疾。且笃耶律洪基临问遗言燕云:实大辽根本之地愿深结民心无使萌南思也。洪基乃诘其深结之道六符对以省徭役薄赋敛洪基深嘉纳之遂减税赋三分之一两地供输者皆知之以人情揆之岂肯舍姻娅而就重敛哉!此大姓无归意也。其香花楼子之语果可凭乎!一委积不厚兵家所忌稽考朔部河东粮草。若用武不免添屯租给半年如下山前山後州倾朝廷帑藏不足以支一岁第不知献谋者以何策赡其後一承平日久兵骄将惰动辄糜溃而欲以无纪律骄兵伐人之国何异缘木求鱼万举万败其理必然徒自取辱国丧师而贻患说将来也。一权贵以侈丽自矜而贱节义海宇匮之小雅尽废四维不张方。且虞人乘我何暇谋人臣未见其可也。伏望圣慈早回天心特降睿旨内修文德外谨边陲思患预防以备不虞窃勿轻忽以取不可测之祸重念祖宗积累二百年太平之基以宗庙为念福庇黔黎万万幸甚臣蒙国厚恩虽粉骨碎身未足报称苟有闻见岂敢缄默以避黜责迎合权臣上罔陛下为苟容计以危社稷。若谋臣必欲收复燕云:故疆臣虽万死不敢恭奉诏旨伏望陛下诛臣以谢谋臣专委经营收复,庶几他日诛误国者以谢天下而不得幸免也。臣暗昧不烛事机愚忠所激义不顾身语言抵忤上黩天威甘伏斧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谨奏。
《北征纪实》曰:政和之间臣僚赞北伐者自嗣昌始倡成其事自侯益始。又上尝遣巨谭稹衔命河北河东诸帅访其用兵可否当是时侍从之臣往往能守正,或以是被罢守正者如韩粹彦者是也。上怒张杲拒董才事误(董才後赐姓名赵诩)得罪改命粹彦守中山而粹彦当陛辞对上曰:国家之大奄有四海安用是一弹丸土上亦不之罪被罢者。若洪中孚张之徒是也。中孚答稹以不可。又以故时内臣礼待之蔑视稹。
遽以老髦罢张为保州通判以为辽人之势虽数为女真所挫然上下未叛其国尚立保州极边皆备详之但边帅往往迎合探报不实多装点事端以误闻听遂得罪自馀亦罕有唱和者独嗣昌累帅太原河朔於谍人之辞往往润色以希禁密意每陛对论北事辄请兴师多至涕泣後以刑部尚书因上殿子错定刑名遂被黜北师未兴时已先死然嗣昌每事犹关白宰相其後侯益者一切出童贯之门但入奏内侍省造端之罪莫甚於此。
十八日壬戌大赦天下。
门下禁暴者以不杀为武本仁义以行师域民者以博爱为公兼威怀而示德朕绍承丕绪统御庶民诞膺厥邦昭上帝溥将之命克笃前烈恢前人燕翼之谋兴念燕云:久沦胡虏故家望族散依四貊之酋广谷大川阻隶九畿之籍寝移巢穴窃据封圻(删沦胡至此三十一字改作阻声教三字)方艺祖肇基实轸恤民之虑逮神考嗣服深惟复古之图欲成继代之勋必大因时之利蠢兹戎丑(改作凭兹裔土)辄背世盟既种落之内讧复神人之切愤惟春秋以王者大一统方隆广覆之恩而要荒知中国有圣人咸起来苏之望整我师旅彻彼土强寒律收威见天心之助顺壶浆载道知人意之乐从未阅再期悉平两路冈峦靡迤东逾碣石之封亭障骞翔西轶榆溪之阻分州画野兴教厚民拯百年涂炭之馀咸跻寿域还五政衣冠之旧复睹华风一新象纬之清明丕变群情之怿自今以始永绥夷夏之甯与物为春均霈遐迩之泽可大赦天下於戏兼弱攻昧辟土宇以昭章发政施仁浃海隅而丕冒咨尔有众咸体朕怀。
九月十八日壬戌秘书省秘书郎贺允中充大金皇帝贺正旦国信使。
二十六日庚午礼部员外郎王昂充接伴大金国贺正旦人使。
十一月三日丙子太傅楚国公王黼致仕仍旧神霄玉清万寿宫使。
御笔王黼陈乞致仕其应恩人数从(删此字)朝谒礼数等一切并依蔡京例施行仍给节度使俸。
童贯遣保州廉访使马扩州观察使辛兴宗入云:中见粘罕(改作尼堪)议交割云:中事。
茆斋自叙曰:扩将行童贯呼李宗振辛兴宗企宗永宗孙渥姚友仲杜常兰整洎仆十数人环列以金杯。
酌酒第饮贯曰:山前任帅非材巳生弊病今割得山後择帅非细事尔等各举所知宗振等自陕西六路河东北诸路武臣遍称举之贯皆摇首云:此太平地分可作边帅山後新边须得一文武兼通智勇以廉识诸国人情者然後可用非吾马宣事不可也。如公镇守云:中用几何军马仆曰:当用三万人贯曰:国家阙乏尚可损否仆曰:至微非二万人不可。若云:中屯万人则万人分诸处巳少矣。贯曰:二万人则可办每岁当以三百万缗资军凡有辟用人材当一一依从加此几年可以成就仆曰:一年则费力二年即省力三年即得力事可成矣。。
三十日癸卯马扩至云:中兀室(改作乌舍)不见而回。
茆斋自叙曰:月末抵云:中是时粘罕(改作尼堪)归国谋南侵留兀室(改作乌舍)权元帅遣人来令使人参拜仆辨论久之兀室(改作乌舍)使高庆裔来云:二观察既不肯拜不敢固必亦不敢相见山後土地窃缘国相暂归此中不敢专擅兼贵朝收了燕山逃去职官誓书所载各不得收纳叛亡贵朝已先失约山後地土虽系所许难以便行交割仆答职官富民逃归乃张之罪本朝以斩首函送职官富民见今搜刷遣回即非纳收叛亡如贵朝言定山後更别无经略及至先交了蔚州却纵兵马取夺本朝不敢占护恐致纷争朝廷已责谭稹再委童太师此望相照早得交割了当使两界生灵安堵今。若轻信群下之言则两朝和好大事何时是了庆裔曰:前日人言蔚州有贼兵本朝巳发军马去翦除却得贵朝宣抚司文牒遂。且纵放教归今来山後地土已是许了到头翻悔不得只是贵朝敦笃誓好无相恼触女真家纯实必无相误处前来累有文回去将职官户民早发过来便是交割。
十二月马扩自云:中还至太原府。
茆斋自叙曰:十二月上旬还到太原府童贯询境上所见对以金人编埒汉儿乡兵增戍飞狐灵邱每以张为言邀索所失官户观其举措甚有藏蓄愿太师速营边备移陕右兵助郭药师以防金人不测入寇(改作边)不可忽也。贯云:他国内人心未附岂敢如此我当亲到燕山措置常胜军及制置河北诸帅兵便他敢来时亦不失事。
十七日庚申卢益(阙)子久馆伴大金国贺正旦人使令先次上殿。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九校勘记。
留遗使(应作遣留使) 谢登宝位使来(谢误作右) 依典礼送大社库(大误作太)次招流民(空格系抚字) 昊天甯寿观(脱昊字) 扩既受命复至太原(脱至字)兼此军即便起变(兼误作无) 进有所托(托一作扌) ,於是虏将率之以归(之误作反)如此几年(如误作加) 暂归北中(北误作此)本朝以斩首函送(以应作已) 遂。且纵放赦归(赦误作教) 前来累有文书去(书误作回)。
●卷二十
政宣上帙二十。
起宣和七年正月二十日壬辰,尽其日。
宣和七年正月二十日壬辰诏差奉议郎尚书司封员外郎许亢宗充贺大金皇帝登宝位国信使武义大夫广南西路廉访使者童绪副之管押礼物官锺邦直。
宣和乙巳奉使行程录(旧校云:是录见大金国志第四十卷各有脱简无从是正)曰:金人既灭契丹遂与我为敌国依契丹旧例以讲和好每岁遣使除正旦生辰两番永为常例外非常庆吊别论也。甲辰年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忽身死(删此三字改作殂)其弟吴乞买(改作乌奇迈)嗣立差许亢宗充奉使贺登位并关取奉使契丹条例案牍参详增减遵守以行兼行人所须皆在京诸司百局应办纤悉备具无一阙者尽祖宗旧制也。随行三节人或自朝廷差或由本所辟除副外计八十人都辖一医一随行指使一译语指使二礼物祗应二引接祗应三书表司二习驭直二职员二小底二亲属二龙卫虞侯六宣抚司十将一察视二节级二翰林司二仪銮司一太官局二务二槽头一教骏三後苑作匠一鞍辔库子虎翼兵十五宣武兵士三十冗仗则有杂载车三杂载驼十粗细马十二礼物则有御马三涂金银作鞍辔副之象牙玳瑁鞭各一涂金平级八角银酒斛二只盖杓全涂金平级八角银瓶十只盖全涂金大浑银香狮三只座全著色绣衣三袭果子十小笼密煎十{雍瓦}牙茶三斤於乙巳年春正月戊戌陛辞翼日发行至当年秋八月甲辰回程到关其行程本朝界内一千一百五十里二十二程更不详叙今起自白沟契丹旧界止於虏庭(改作金国)冒离纳钵(改作玛哩巴纳)三千一百二十里计三十九程第二程至涿州古郡黄帝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即此地昔为契丹南寨边城楼壁仅存及郭药师举城内属不经兵火人物富盛并邑繁庶近城有涿河朝李河合范河东流入海故谓之范阳第三程至良乡县地隶燕山府经兵火之後屋舍居民靡有孑遗帅臣复加修筑楼壁焕然一新渐次归业者数十家离县三十里过芦沟河水极湍激燕人每候水浅深置小桥以渡岁以为常近年都水监辄於此河两岸造浮梁建龙祠宫舍仿佛如黎阳三山制度以快耳目今睹费钱无虑数百万缗第四程至燕山府府乃冀州之地舜以冀州南北广远分置幽州以其地在北方取其阴幽肃杀之义杜牧。
言之略矣。东有朝鲜辽东北有楼烦白檀西有云:中九原南有滹沱易水唐置范阳节度临制奚契丹自晋割赂北虏(改作契丹)建为南京析津府壬寅年冬金人之师过居庸关契丹弃城而遁金人以朝廷尝遣使海上约许增岁币癸卯年归我版图更名府曰:燕山军额曰:永清城周围二十七里楼壁共四十尺楼计九百一十座地暂三重城开八门已迁徙者寻皆归业户口安堵人物繁庶大康广陌皆有条理州宅用契丹旧内壮丽绝城北有互市陆海百货萃於其中僧居佛宇冠於北方锦绣组绮精绝天下膏腴蔬果实稻粱之类靡不毕出而桑柘麻麦羊豕雉兔不问可知水甘土厚人多技艺民尚气节秀者则力学读书次则习骑射耐劳苦未割弃已前其中人与夷狄(改作契丹)斗胜负不相当城後远望数十里间燕然一带回环缭绕形势雄杰真用武之国四关四镇皆不及也。第五程至潞县是岁燕山大饥父母食其子至有病死尸插纸标於市人售之以为食钱粮金帛率以供常胜军帅之牙兵皆骨立而戍兵饥死者皆十七八上下相蒙上弗闻之宣抚使王安中方献羡馀四十万缗为自安计後奉朝廷令度支漕太仓粳米五十万石自京沿大河由保信沙塘入潞河以赡燕军回程至此已见舳舻衔尾舣万艘於水潞河在县东半里许曹操征乌桓蹋顿袁尚等凿渠自滹沱由氵爪水入潞沙以护转输即此地(旧校云:第六程为三河县)第七程至蓟州第八程至玉田县县之东北去景州一百二十里自甲辰年金人杂(改作及)奚人直入城劫虏(改作俘掠)每边人告急宣抚使王安中则戒之曰:莫生事四月之内凡三来尽屠军兵一火而去安中即创新筑城城改为泾州(旧校云:第九程为韩城镇)第十程至虏(改作金)界清州出城东行十里至金人所立新地界并无沟堑惟以两小津堠高三尺许其两界外东西间约一里内两界人户不得耕种行人并依奉使契丹条例所至州县备车马护送至界首前期具国信使副职位姓名关牒虏(改作金)界备车马人夫以待虏中(改作金人)亦如期差接伴使副於界首伺候两界各有幕次行人先令引接赍国信使副门状过彼彼亦令人引接以接伴使副门状回示仍请过界於例三请方上马各於两界心对马立引接互呈门状各举鞭虚揖如仪以次马行四十里至清州会食各相劳问州原是石城县金人新改是名以兵火之後居民百馀家是。
晚酒五行进饭饭用粟钞以匕别置粥一盂钞以小杓与饭同下好研芥子和醋拌肉食心血脏瀹羹Ρ以韭菜秽污不可向口虏人嗜之(删好研至此二十八字改作其他肴之属亦多仿佛中土但)器无陶埴惟以木元刂为孟髹以漆以贮食物自此以东每遇馆顿或宿程其供应人并於所至处旋於居民汉儿内(删旋於至此七字)选衣服鲜明者为之每遇迎送我使则自彼国给银牌(下添方字)入(下添馆字 旧校云:第十一程为滦州第十二程为望都县第十三程为营州。又云:行人馆於州宅云:云:在第十三程)行人馆於州宅古屋十数楹庭有大木数十株枯腐蔽野(删此四字)满目凄凉使人有吊古悼亡之悲州之北六七里间有大山数十其来甚远高下皆石不产草木峙立州後。若营卫然恐州以此得名而前人谓地当营室故名曰:营第十四程至润州离州东行六十里至榆关并无保障但存遗址有居民三数家登高四望东自碣石西彻五台幽州之地沃野千里北限大山重峦复障中有五关居庸可以行大车通转饣襄松亭金城古北口止通人马不可行车外有十八小路尽兔径鸟道止能通人不可行马山之南地则五谷百果良材美木无所不有出关来才数十里则山童水浊皆瘠卤弥望黄茅白草莫知亘极岂天设此限华夷(改作南北)也。夷狄自古为寇则多云:中雁门未尝有自渔阳上谷而至者昔自石晋割弃契丹以此控制我朝第以社稷威灵祖宗功德保守信誓而禽兽无得以肆其毒尔(删夷狄至此六十一字)前此经营边事与金人岁币加契丹三倍以买幽蓟五州之地而平滦营三州不预其数是五关我得其三而金人得其二也。愚以为天下视燕为北门失幽蓟五州之地则天下常不安幽燕视五关为喉襟无五关则幽燕不可守五关虽得其三纵药师不叛而边患亦终无甯岁也。比来言者论列当时主议大臣有云:以营平檀滦要害控扌之地捐之金人[B227]蝎迁窠(删此四字改作使)虎兕出槛盖指此也。出榆关以东山川风物与中原殊异所谓州者当契丹全盛时但土城存居民数十百家及官舍三数椽不及中朝一小镇强名为州(删不及至此十一字)经兵火之後更觉萧然自兹以东类皆如此第十六程至习州过州东门外十数步即古长城所筑遗址宛然第二十程至锦州自出榆关东行路平如掌至此微有登陟经由十三山下欧阳文忠叙胡峤所说十三山即此山也。(旧校云:第十七程至来州第十八程至海云:寺第十九程至红花务第二十一程至刘家庄)第二十二程至显州出榆关以东行。
南濒海而北限大山尽皆粗恶(删此二字)不毛至此山忽峭拔摩空苍翠万仞全类江左乃医巫闾山也。成周之时幽州以医巫闾作镇其远如此契丹兀欲(改作乌云:)葬於此山离州七里别建乾州以奉陵初今尽为金人(删此三字)毁掘(旧校云:第二十三程至免见涡)第二十四程至梁鱼务有河名曰:辽河南北千馀里东西二百里地形如此辽河居其中隋唐征高丽路经由此第二十五程殳咄孛堇(改作摩绰贝勒)寨殳咄小名孛堇汉语为官人(删殳咄至此十一字旧校云:第二十六程至渖州)第二十七程至兴州自过辽河以东即古之辽东地金人方战争之际首得辽东五十一州之地乃契丹阿保机(改作阿巴坚)破渤海国建为东京路也。第二十八程至咸州未至州一里许有幕屋数间供帐略备州守出迎礼仪如制就坐乐作有腰鼓芦管笛琵琶方响筝笙{秦}箜篌大鼓拍板曲调与中朝一同但腰鼓下手太阔声遂下而管瑟声高韵多不合每拍声後继一小声(删但腰至此二十七字)舞者十六七人但如常服出手袖外回旋曲折莫知起止殊不可观也。(删此五字)酒五行乐作迎归馆老幼夹观填溢道路次日早有中使抚问别一使赐酒果。又一使赐宴赴州宅就坐乐作酒九行果子惟松子数颗胡法饮酒(删果子至此十一字)食肉不随盏下俟酒毕随粥饭一发致前铺满几案地少羊唯猪鹿兔雁馒头炊饼白熟胡饼(删此二字)之类最重油煮面食以密涂拌名曰:茶食非厚意不设以极肥猪肉或脂阔切大片一小盘子虚装架起间插青{艹}三数茎名曰:肉盘子非大宴不设人各扌以归舍虏(改作金)人每赐行人宴必以贵臣押伴是日押伴贵臣以酒醉辄(删此字)大言诧(删此字)金人之强控弦百万无敌於天下使长折之(删此二字)曰:宋有天下二百年幅员三万里劲兵数百万岂为弱耶某衔命远来贺大金皇帝登宝位而大金皇帝止令太尉来伴行人酒食何尝令大言以相罔也。辞色俱厉虏人气慑不复措一辞(删辞色至此十三字)。又赐宴毕例有谢表有曰:祗造邻邦中使读之曰:使人轻我大金国语云:蛮貊之邦表辞不当用邦字请重换方肯持去使长正色而言曰:书谓协和万邦克勤於邦诗谓周虽旧邦《论语》谓之於他邦问人於他邦善人为邦一言兴邦此皆邦字而中使何独止诵此一句以相问也。表不可换须到阙下当与曾读书人(删当与至此六字)理会中使无言虏人无以答(删此五字)使长许亢宗饶之乐平人以才被选为人蕴藉似不能言者临事敢发。
如此虏人颇壮之(删此五字)第二十九程至同州州地平壤居民所在成聚落耕种殆遍地宜祭黍乃金人破契丹国於所至处迁其民於此岁月久安居东望大山虏(改作金)人云:此新罗山山内深远无路可行其间出人参白附子深处与高丽接界(旧校云:第三十一程至信州第三十一程至蒲里孛堇寨)第三十二程至黄龙府契丹职权保机(改作安巴坚)初攻渤海时黄龙现於此地即建为府是日州守迎迓如仪有中使抚问赐果酒赐宴如咸州制第三十三程至托撒孛堇(改作苏贝勒)寨寨为契丹东寨当契丹强盛之时虏(改作俘)获异国人则迁徙於此杂处南有渤海北有铁离吐浑东南有高丽<韦曷>西有女真室韦北有乌舍西北有契丹回纥党项西南有奚故此地杂诸国风俗凡聚会处诸国人语言不能相通晓则各为汉语以证方能辨是知中国被服先王之礼义而夷狄亦以华言为证也。(删是知至此二十一字 旧校云:第三十四程为漫七离孛堇寨)第三十五程至和里闲孛堇(改作呼勒希贝勒)寨寨枕混同江滨其源来自广漠之北远不可究自此南流五百里接高丽鸭绿江入海江而阔可半里许寨前高岸有柳数十株设行人幕於下虏(改作金)人太师李靖居,於是第三十六程至句孤孛堇(改作矩古贝勒)寨自北而南莫知远近界隔甚明乃契丹昔与女真两个古界也。界八十里直至来流(改作拉林)河行终日之内山无一寸木地不产泉人扌水以行岂天以此限两国也。豹狼互相吞噬终为强者所并耳(删豹狼至并耳十三字)来流(改作拉林)河二十馀步以船渡。又五里至句孤(改作矩古)寨自此以东数处原隰间尽女真人(删此四字)更无异族无市并买卖不用钱惟以物相贸易(旧校云:第三十七程至远寨第三十八程至蒲挞寨)第三十九程至馆行二十里兀室(改作乌舍)郎君宅接伴使副具状词馆伴使副於此相见如接伴礼虏中(改作金国)每差接伴馆伴送伴客省使必於女真渤海契丹内(下添选字)人物白晰详缓(删此六字)能汉语者为之副使则选汉儿读书者为之复有中使抚问赐酒果赐宴并如常仪毕。又行三十里至馆馆唯茅舍数十馀间墙壁全密堂室如(改作加)幕寝榻皆土床铺厚毡褥及锦绣貂鼠被大枕头等以女真兵数十人佩刀执弓矢守护甚严去虏(改作北)庭尚十里馀次日赐酒果至晚ト门使躬来说议约翼日赴虏(改作北)庭朝见次日馆伴使副同行马可六七里一望平原旷野间有居民数十百家星罗布分蹂躇杂不成伦次(删分蹂至此八字)更无城郭里巷率皆背阴向阳。
便於牧放自在散居。又一二里命撤伞云:近阙复北行百馀步有阜宿围绕三四顷北(删此字)高丈馀云:皇城也。至宿围门就龙台下马行入宿围西西设毡帐四座各归帐歇定客省使副相见应付会酒三行少顷闻な鼓声八歌引三奏乐作ト门使祗班引入即捧国书自山棚东入陈礼物於庭下传进如仪赞通拜舞蹈讫使副上殿女真首领数十人班於西厢以次拜讫贵近者各百馀人上殿以次就坐馀并退其山棚左曰:桃源洞右曰:紫极洞中作大牌题曰:翠微宫高五七丈以五色彩间结山石及仙佛龙象之形杂以松柏枝以数人能为禽鸣者吟叫山内木建殿七间甚壮未结盖以瓦仰铺及泥补之以木杰鸱吻及屋脊用墨(删此二字)下铺帷幕榜额曰:乾元殿阶高四尺许阶前土坛方阔数丈名曰:龙墀两厢旋结架小苇屋幕以青幕以坐三节人殿内以女真兵数十人分两壁立各持长柄小骨朵以为仪卫日役数千人兴筑巳架屋数千百间未就规模亦(删此字)甚伟也。(删此字)虏(改作国)主所坐。若今之讲坐者(删。若今至此六字)施重ブ头(删此字)裹皂头巾带後垂。若今之僧伽帽者(删。若今至此七字)玉束带白皮鞋(删白皮鞋三字)薄髯可三十七八许人前施朱漆银装镀金几案果以玉酒器以金食器以玳瑁匙箸以象齿遇食时数胡(删此字)人抬舁十数鼎镬致前杂手旋切割以进名曰:御厨宴所食物与前叙略同但差(删此字)精细而味和耳食馀颁以散三节人乐如前所叙但人数多至二百人云:乃旧契丹教坊四部也。每乐作必以十数人高歌以齐管声出众乐之表此为异尔酒五行食毕各赐袭袍带使副以金馀人以银谢毕归馆次日有中使赐酒果复赐饩(赐饩以绢帛充使副百馀匹馀人十馀匹)次日诣虏庭(删此三字)赴花宴并如仪酒三行则乐作鸣钲击鼓百戏出场有大旗狮豹刀牌砑鼓踏跷踏索上竿斗跳弄丸挝簸箕筑球角抵斗鸡杂剧等服色鲜明颇类中朝。又有五六妇人涂丹粉艳衣立於百戏後各持两镜高下其手镜光闪烁如祠庙所画电母此为异尔酒五行各起就帐戴色绢花各二十馀枚谢罢复坐酒三行归馆次日。又有中使赐果酒复有贵臣就赐燕兼伴射於馆内庭下设垛乐作酒三行伴射贵臣馆伴使副国信副离席射三矢弓弩从便用胜负各有差就赐袭衣鞍马是日虏人(改作国中)名王贵臣多(改作或)微服隐稠人中以观射次日朝辞如见时酒食毕就殿上请。
国书捧下殿赐使副袭衣物帛鞍马三节人杂物帛各有差拜辞归馆铺挂彩灯百十馀为芙蓉鹅雁之形蜡炬十数杂以管弦为堂上乐馆伴使副过位召国信使副为惜别之会名曰:换衣灯宴酒三行各出衣服三数件或币帛交遗常相聚惟劝酒食不敢多言至此夜语笑甚款不记巡以醉为度皆旧例也。次日回程起发至兀室(改作乌舍)郎君宅馆伴使副展状辞送使副於此相见如仪有中使抚问赐酒果如来时至信州滦州同此回程在路更不再叙至清州将出界送伴使副夜具酒食亦为惜别之会亦出衣服三数件或币帛交遗情意甚{勤心}次早发行至界有幕次下马而望我界旗帜甲马车舆幕以待人皆有喜色少停乐作酒三行上马复同送伴使副过我幕次作乐酒五行上马复送至两界中彼此使副回马对立马上一杯换所执鞭以为异日之记引接展辞状举鞭揖则各回马背马回顾少顷进数步踌躇为不忍别之状如是者三乃行虏人情皆凄恻或挥泪吾人无也。(删虏人至此十三字)是行回程见虏(改作敌)中巳转粮发兵接迹而来移驻南边而汉儿亦累累详言其将入寇(改作举兵)是时行人旦暮忧虑有质留之患偶幸生还既回阙以前此有御笔指挥敢妄言边事者流三千里首者赏钱三千贯不以赦荫减繇是无敢言者是秋八月初八日到阙。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校勘记。
三千一百二十里计三十九程第一程自雄州六十里由易水界至此合流东入於海河阔止十数丈南宋与契丹以此为界旧容城县附雄州归信县寄里自壬寅年冬於河北岸创筑容城县新垒过河三十里到新城县契丹阿保机入寇唐庄宗以铁骑五千败之於新城即此地旧为契丹边面自与宋朝结好百馀年间楼壁仅存(原脱第一程一百三十七字)朝李河(一作刘李河)第三程至良乡县良乡乃唐庄宗时赵德钧镇边幽州岁苦契丹侵钞转饷乃於盐沟置良乡即此(原脱良乡三十一字)胜负不相当(不字衍)宛然一带回环缭绕(宛误作燕)自滹沱由涿水入潞河即此(涿误作氵爪河误作沙脱即此二字下以护转输即此地应在第六程)第六程自潞县七十里至三河县三河县隶蓟州後唐赵德钧於幽州置三河县以护转输即此地(原脱第六程三十一字)。
第七程至蓟州蓟州乃渔阳也。因问天宝禄山旧事人无能知者(原脱蓟州十九字)第九程自玉田县九十里至韩城镇镇有居民可二百家并无城(原脱第九程二十五字)其两界外东西间约一里内(外应作地间应作阔)以次马行(一作行焉)给银牌入名曰:银牌天使(脱名曰:六字)第十一程自清州九十里至滦州滦州古无之唐末天下乱阿保机攻陷营平刘守光据幽州暴虐民不堪命多逃亡依阿保机为主筑此以居之州处平地负麓面冈东行三里许乱山重叠形势险峻河经其间河面阔三百步亦控扌之所也。水极清深临河有大亭名曰:濯清为塞北之绝郡守将迎於此回程锡宴是州第十二程自滦州四十里至望都县民既入契丹依阿保机即於所居处创立县名随其来处乡里名之故有望都安喜之号唐庄宗以钱骑五千退保望都即此县也。第十三程自望都县六十里至营州营州古柳城舜筑也。乃殷之孤竹国汉唐辽西地金人讨张是州之民屠戮殆尽存者贫民十数家是日行人馆於州宅(原脱第十一程至是日二百四十二字)重峦复嶂(嶂误作障)第十五程自润州八十里至迁州彼中行程并无里堠但以行辙一日即记为里数是日行无虑百馀里金人居常行马率皆奔轶此日自早饭罢行至暝方到道路绝人烟不排中顿行人饥渴甚自兹以东类如此(原脱第十五程八十三字)第十七程自习州九十里至来州无古迹可纪第十八程自来州八十里至海云:寺离来州三十里即行海东岸俯挹沧溟与天同碧穷极目力不知所际寺去海半里许寺後有温泉二池望海东。
有一大岛楼殿卒堵俱在上有龙宫寺见安僧十数人是夜行人皆野盘第十九程自海云:寺一百里至红花务此一程尽日行海岸红花务乃金人煎盐所去海一里许至晚金人馈鱼数十枚作羹昧极珍(原脱第十七程至此一百五十四字)第二十一程自锦州八十里至刘家庄是後行人俱野盘(原脱第二十一程二十二字) 第二十三程自显州九十里至兔儿涡(原脱第二十三程十五字) 第二十四程至梁鱼务离兔儿涡东行即地势卑下尽皆茌苻沮洳积水是日凡三十八次渡水多被溺(原脱离兔儿涡三十一字)隋唐征高丽路皆经此秋夏多蚊虻不分昼夜无牛马能至行以衣被包裹胸服人皆重裳而披衣坐则蒿草薰烟稍能免务基依水际居民数十家环绕弥望皆荷花水多鱼徘徊久之颇起怀乡之思(原脱秋夏六十八字) 第十五寨至殳咄孛堇寨(脱至字) 第二十六程自殳咄寨八十里至渖州(原脱第二十六程十五字)第三十程自同州三十里至信州回程锡宴於此第三十一程自信州九十里至蒲里孛堇寨(原脱第三十程至此三十六字)则迁徙杂处於此(误作於此杂处)东有女真室韦(东误作西)东北有乌舍(脱东字)第三十四程自托撒九十里至漫七离孛堇寨道旁有契丹旧益州宾州空城(原脱第三十四程三十字)至和里闲孛堇寨离漫七里行六十里即古乌舍寨(脱离漫七里三十字) 设行人幕次於下(幕误作) 虏人太师李靖居,於是靖累使南朝此排中顿由是饮食精细绝佳时当仲夏藉树阴俯瞰长江凉飚拂面盘礴少顷殊忘鞍马之劳过江四十里宿和里闲寨(脱靖累使至此五十二字) 以船渡之(脱之字) 散处原隰间(散误作数) 第三十七程自句孤寨七十里至达河寨第三十八程自达河寨四十里至蒲挞寨是日金使前来排办只候(原脱第三十七程至此四十二字) 行二十里至兀室郎君宅(脱至字) 次日馆伴使副同行马(一作次日馆伴同行) 分蹂杂错(分蹂应作纷操)至宿闱门(闱误作围下同) 帘以青幕(帘误作幕) 小注(以绢帛折充脱折字)国信使副(脱使字) 弓弩从便用之(脱之字) 送伴使副(脱伴字) 流三千里罚钱三千贯(罚误作首者赏)。
●卷二十一
政宣上帙二十一。
起宣和七年正月二十三日乙未,尽二月。
正月二十三日乙未圣旨王昂接伴大金国贺正旦使事不谨可特勒停。
二十四日丙申金国贺正旦大使卢州管内观察使孛堇(改作贝勒)高居庆副使大夫守大理卿杨意入见於紫宸殿。
粘罕(改作尼堪)在云:中获天祚以兵护归国封海滨王辽国亡。
亡(删此字)辽录曰:天祚即位禽荒失御诸部怨叛潜附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咸称兵以拒之天庆四年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会集女真诸部全装军马二千馀骑首犯(改乍皮)混同江之甯江州东北路统军司遽具状以闻时天祚方庆州秋山射鹿闻之不介意仰北枢密院付东京兵马都部署司量遣渤海子弟一千人以海州刺史高仙寿充统领官应援甯江州遇女真军於州东渤海大败或阵没或就擒获免者无几复攻破甯江州无少长悉杀之是月天祚出秋山赴显州冬山射虎闻攻陷甯江州中辍不行差守司空殿前都点检萧嗣先充北路都统静江军节度使萧挞勃也。(改作托卜嘉)副之发契丹奚军三千骑中京禁军三千人别选诸路武勇人贾庭等三百馀人以中京诸路都虞候安州防御使崔公义充都管押侍卫控鹤都指挥使商州刺史刑颖副之到幽州店驻兵女真潜渡混同江掩其不备诸军未及阵而为女真所败骨肉辎(改作辎重器)械牛羊金帛悉皆弃於女真天祚自两战之败召宰相张琳吴庸付以东征事以汉军二十万分路进讨杂以番军分为四路北枢密副使耶律斡勃朵(改作鄂尔多)流涞(改作拉林)河路都统以卫尉卿苏寿吉副之黄龙府尹耶律甯黄龙府路都统以桂州观察耿钦副之复州节度使萧涅曷(改作尼格)咸州路都统以将作监龚谊副之左祗候郎君详稳(改作详衮)司萧阿姑(改作萧阿古)好草峪都统以商州团练使张惟协副之自春涉夏尽为女真攻陷天庆五年春天祚下诏亲征率番汉兵十馀万出长春路枢密使萧奉先充御营都统同知南面诸行营都部署司事耶律章奴(改作章努)副之以精兵二万为先锋馀军分五路为正兵诸大臣贵族子弟千馀人为硬军扈从百司为护卫军以汉军步骑三万人别遣殿前副都点检萧胡睹姑(改作呼图克)充都统以枢密直学士柴谊副之分路进发与女真兵马会契丹未阵女真三面急击之天祚御旗向西南出众军从而败溃天祚一日夜走三百里退保长春州是岁大宋遣罗选侯益等充生辰正旦使入国道路为贼所阻中京顿程两月不得见天祚而回夏国人皆称皇叔燕王忠义。且贤。若付以东征是必乐为之用兼之辽民自渤海之叛渡辽避难而流落失所者甚众於今。若招收为军上者可以报国家下可以报私怨必能效死力天祚授燕王以诸路兵马都元帅北宰相兼殿前都点检萧德恭副之永兴宫使耶律顶(改作佛腾)延昌宫使萧昂并充监军听辟官属召募辽东饥民得二万馀始谓之怨军如郭药师者是也。别选燕云:平山路禁军五千人并劝诱三路富民依等第进献武勇军马二千人如董庞儿张关羽(改作王)者是也。期会四路军马防秋天庆八年遇女真兵阵未交而怨军先溃燕王与麾下五百馀骑退长渔泊务女真入新川州天祚幸中京昼夜忧惧莫知所措多发间探潜令内库三局提举官打包珠玉珍玩等物五百馀袋拣御马二千匹入飞龙院饣畏养为备私谓左右曰:今日苟能却强敌安宗社使吾终身不食亦足矣。。若女真必来我有日行三五百里马。若干。又与大(改作朱)朝为弟兄夏国为甥舅皆可以归亦不失一生富贵惟恐军民被害耳有识私相谓左右曰:契丹必亡矣。自古人主,岂有委弃军民而自为身谋者其能享国乎!秋女真陷东京黄龙府如咸信苏复辰海同银通韩乌遂春靖泰五十馀州遂。又陷辽东长春两路天庆九年夏金人攻陷上京路祖州则太祖阿保机(改作安巴坚)之天膳堂怀州则太宗德光之崇元殿庆州则望圣神仙坤仪三殿乾州则凝神宜福殿显州则安元安圣殿木叶山之世祖享殿诸陵并皇妃子弟影堂焚烧略尽发掘金银珠玉器物保大元年余睹(改作伊都)叛归金国保大二年金人陷中京天祚幸燕闻余睹(改作伊都)为金人前锋引导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骑兵掩至惊骇率卫兵五千骑西走云:中府应行宫内三局珍宝库祖宗二百年所有珠玉金银匹帛皮毛之类莫积压其数尽为金人所掠道中卫兵稍稍引去天祚与诸王并长公主驸马诸子弟三百馀骑由石窟寺遁去过云:中城下留守萧查刺(改作察喇)以下接见有旨贼马不远好与军民守城但取马五十匹随行迤逦入天德军云:中云:外得土豪二百。
馀骑护卫趋渔阳岭入夹山四部族帐保大四年得大石(改作达实)林牙兵归。又得阴山鞑靼毛割石(改作摩古津)兵自谓天助谋出兵收复燕云:大石(改作达实)林牙力谏曰:自金人初陷长春辽阳两路则车驾不幸广平淀而都中京及陷上京则都燕山及陷中京则都云:中及陷云:中则奔夹山向以全师不谋战备以至举国汉地全为金人所有国势微弱至此而力求战非计也。当养兵待时而动不可轻举斥而不从遂率诸军乘粘罕(改作尼堪)之归出夹山下渔阳岭取天德军东胜甯边云:内等州南下武州遇金人战於辽水复溃遂奔山金司小胡虏(改作小博)小胡虏(改作小博)密遣人报粘罕(改作尼堪)遣五百骑去刂迁入云:中初见待颇有礼即降封海滨王差兵护送长白山东筑城居之辽国亡矣。辽国自太祖阿保机(改作安巴坚)创业於其前太宗耶律德光扩境於其後吞并诸番割据汉界南北开疆五千里分置南面汉官左右相参知政事枢密院直学士主治汉事州县中书门下共一省兼礼部有堂後主事守挡官各一员尚书省并入枢密院有副都承旨吏房兵房刑房承旨遍户房厅房即工部也。主事各一员北面契丹枢密院或知或签书枢密院事移离毕(改作伊勒希巴)林牙如兵机差除钱谷群牧事等隶枢密院刑狱隶移离毕(改作伊勒希巴)院主治番界部落。又有南面都部署司治诸番官院诸行宫都部署司主管宫院汉民建五京五计司如燕王司两转运中度支上盐铁东户部三路钱帛司长春辽西平州大藩府八黄经兴中奚王南北王府乙室(改作伊实)王府节镇州四十三平奉圣蔚应朔丰云:中(删此字)内宜锦乾显双辽咸渖苏复辰兴同信长春庆饶骧祖川成业懿龙化宜坤建秦高利归允吉安武甯江刺史州七十观察团练防御使州八涿易檀顺景蓟营滦可汗归化武德慎陈胜甯边迁润温严降圣北安松山恩通韩乌靖寅祥雍新卫招燕海渌辽西海北安德点泽榆银铁保濒田石嘉集连演康萧赋吉文兰桓拱安远榆河金肃河清马董(改作和勒端)五花振武下州二十三徽濠衡阎随澄金义遂昌豫圆福荣康萧里河茂麓宗县二百馀如沙漠之北则置西北路都招讨府奥隗(改作阿尔威)乌隗(改作乌成)部族衙芦沟河统军司倒挞岭产衙以镇摄鞑靼蒙古迪烈(改作德勒)诸国云:中路则置西南面都招讨府西京兵马都部署司金肃河清军五花城南北大王府乙室(改作伊实)王府山金司。
控制夏国燕山路则燕京都总管府侍卫马步军控鹤都指挥使都统军司牛栏军寨石门详稳(改作详衮)司南北皮室司猛拽刺(改作猛伊喇)司并隶总管府备御大宋中上京路则有诸军都虞侯司奚王府大详稳(改作详衮)司大国舅司大常衮司五院六院沓温(改作塔斡)司辽阳路则东京兵马都部署司契丹奚渤海四军都指挥使保州都统军司汤河详稳(改作详衮)司金吾营约窳(改作双宽)司空扼高丽上京长春路则黄龙府兵马都部署司咸州兵马详稳(改作详衮)司东北路都统军司镇抚女真室韦诸部所在分布诸番与汉军咸以牙爪相制戎器之备战马之多前古未有子孙继统二百三十馀年尝与中原抗衡曾无一日秋毫之警祖宗功业规模可谓宏远矣。迨至天祚失御女真称兵首尾攻战十二年间举国土崩瓦解古人所谓得之难而失之易者非虚言耳不可哀哉!。
茆斋自叙曰:自天祚驱鞑靼众三万馀骑乘粘罕(改作尼堪)归国山後虚空直抵云:中府袭击兀室(改作乌舍)率蔚应奉圣州云:中府汉儿乡兵为前驱以女真军马千馀骑伏於山谷间出鞑靼军之後鞑靼溃乱大败天祚南走兀室(改作乌舍)遣娄宿孛堇(改作罗索贝勒)以马五百匹追至武州界天祚欲趋武州南投大(改作朱)朝为随行僧所劝谓南朝弱必不敢留隐当为女真所索等辱不可再辱莫。若径归女真亦不失为王也。天祚意决不进娄宿(改作罗索)追及乃下马跪迎天祚请北面拜降兀室(改作乌舍)遣人护送归国削封海滨王置诸东海隅逾年而死。
松漠记闻曰:女真(改作金人)浸逼中京(中京古白城)天祚惧遣使立阿骨打(改革者作阿固达)为国王阿骨打(改作阿固达)留之遣人邀请十事欲册帝为兄弟国及尚主使数往反天祚不得已欲帝之而他请益坚天祚怒曰:小夷(删此二字改作彼)乃欲偶吾女邪囚其使不报已而中京被围逃至上京过燕遂投西夏夏人虽甥舅国畏女真之强不果纳初大观中本朝遣林摅使辽辽人命习仪摅恶其屑屑以番狗(改作恶语)诋伴使天祚曰:大宋兄弟之邦臣吾臣也。今辱吾左右与辱我同欲致之死廷臣恐挑衅皆力谏之杖半百而释之时天祚穷将来归以晨入恐不加礼乃走小勃律(改作博)复不纳及夜回欲之云:中未明遇谍者言娄宿(改革者作罗索)军。且至天祚大惊时从骑尚千馀有精金铸佛长丈有六尺者他宝货称是皆委之而遁值天微雪车马皆有辙迹为敌。
所及先遣近贵谕降未复娄宿(改革者作罗索)下马跪於天祚前曰:奴婢不佞乃以介胄犯皇帝天威死有馀罪因捧觞而进遂封海滨王处之东海上。
《北征纪实》曰:天祚者以老辽主之嫡孙立而淫乱。且以有力闻因游猎无度故上下皆不服以至灭国其窜入阴夹山也。久之收集散亡势亦稍振故金人往来鸳鸯白水泊以重兵屯云:中备之然契丹之人渐归金国故天祚不能出群小日夜为上谋谓天祚在必生後患乃间遣人诱之天祚者心素侈多慕中国故其失势也。亦愿来归始得一番僧者令赍御笔绢书通之因得还报初甚密也。往来既数则。又张皇矣。其往来皆由云:中故金人尽知适欲其出是以不得(删此字)顾也。及天祚许归顺乃改书为诏示欲臣之。且约来归则待以皇兄之礼位燕越二王上筑第千间女乐三百人礼待优渥天祚大喜,於是约期相接童贯是以落致仕出使河东密通之始金人每以力不能入阴夹山恨其不出出必得之盖欲以绝其国人之望而天祚者适畏粘罕(改作尼堪)据云:中屯重兵以扌其前故不克出及约期之际忽报国相归金国禀议以兀室(改作乌舍)代云:中元帅职而去矣。天祚用是亦坦然遂以宣和六年之冬末领契丹鞑靼众五万人骑并携其后妃二子秦赵王及宗属南来如履无人之境及才过云:中则兀室(改作乌舍)忽以大兵遮其归路。又报粘罕(改作尼堪)适已回云:中故为其追袭一击而天祚之众大溃势不得还。且畏中国必不可仗也。乃亟走小斛禄(改作小博)帐小斛禄(改作小博)帐者天德云:中间之一族帐旧臣属辽人及天祚至小斛禄(改作小博)避正寝事之唯谨不以其失国亏其臣节始粘罕(改作尼堪)常以兵伐小斛禄(改作小博)矣。然或胜或负及天祚在是粘罕(改作尼堪)因自讨之一举杀小斛禄(改作小博)尽收破其族帐荡然无遗种遂禽虏(删此字)其后妃诸子宗属独天祚逸去不见乃於朔州武州境上即时分兵每三十里百骑顷刻布三百里以待之果有一人驰骏马手更牵二马望北驰去骑兵围之即下马因自言曰:我天祚也。骑兵将加执缚犹顾左右叱曰:尔敢缚天子耶粘罕(改作尼堪)因使拜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像而遣之金国降封海滨王始方讨小斛禄(改作小博)以未得天祚也。粘罕(改作尼堪)遣使谓贯曰:海上元约不得存天祚彼此得即杀之今中国违约招来之今。又藏匿我必要也。贯拒以无有即。又遣使迫促贯语大不逊贯。
不得已遣诸将出境上曰:遇有异色目人不问便杀以首授使人(据亡辽录马扩自叙言天祚被擒事皆大疏讹不。若纪实之详但举此一端最显者以证之则可以例其馀)然金人俄自得之事乃息初金人愤我久矣。所以不敢(改作辄)南牧肆其凶(删肆其凶三字)者以天祚在阴山缀其後惧乘虚而出则契丹必响应故也。群小不克深思不唯误敌国之主致其灭亡仍以上误圣朝,於是天祚以宣和七年正月灭至八月方遣人来谓之告庆使以报我初金人得虏(改契作丹)地乃分两路其东南所忌者张也。其西北所畏者则天祚也。我始误张与除东南之患矣。终。又误天祚而致其灭亡使略无西北後顾之虑故以是冬犯(改作入)中原。
亡(删此字)辽遗录曰:天祚降书云:辽国降臣耶律延禧谨伏斧钺躬诣大金国俯伏待罪臣闻人不患其勇患其为暴也。伏念臣祖宗创二百年之基承天统位继子传孙郊祀上帝内外欢庆岂意微臣骨寒命薄无德可褒不能当此夙夜惶骇罔知过咎冒犯忌讳。若晓霜而遇烈日扁舟而遭怒涛众恶竞兴谮辞[B227]起故兹惭德激扬圣怒转加兵师忧惊之极如坐桁杨。盖闻轵道之放荷蒙矜恤况。若新安之叹例受无辜念汉皇之二恩诞敷濡泽诮项羽之过恶奚免终伤臣所恳者乞加轵道之留免效新安之祸战栗之至仰干听聪昧死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