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义考 - 第 329 页/共 381 页

逸篇   南陔 白华 华黍   序曰南陔孝子相戒以养也白华孝子之絜白也华黍时和岁丰宜黍稷也有其义而亡其辞 又曰南陔废则孝友缺矣白华废则廉耻缺矣华黍废则蓄积缺矣   郑康成曰此三篇者乡饮酒燕礼用焉曰笙入立于县中奏南陔白华华黍是也孔子论诗雅颂各得其所时俱在耳遭战国及秦之世而亡之其义则与众篇之义合编故存   陆德明曰三篇盖武王之诗周公制礼用为乐章吹笙以播其曲孔子删定在三百一十一篇内遭战国及秦而亡子夏序诗篇义合编故诗虽亡而义犹在也   李樗曰诸篇皆以秦火之后而亡其辞其辞既亡则其义不可得而知   黄櫄曰辞虽亡而义不可亡则三篇亦可想而见也南陔孝子相戒以养则见其风俗之美而孝子皆相率以养其父母也白华孝子之洁白则见君子之爱其亲而思全其身惟恐有所玷污也华黍时和岁丰宜黍稷则见王者之治中和之极致也即其义可以悟其意即其意可以知其辞矣   吕祖谦曰董氏以为笙入者有声而无诗其説不为无理然国语叔孙穆子聘晋伶箫咏歌鹿鸣之三鹿鸣三篇既可与箫相和而歌则南陔以下岂不可与笙相和而歌乎   严粲曰董氏谓笙入者有声而无诗非失亡之乃本亡也此説非也乐以人声为主人声即所歌之诗也若本无其辞则无由有其义矣   叶适曰南陔孝子相戒以养白华孝子之洁白指言孝子当有其人与其事华黍时和岁丰宜黍稷由庚万物得由其道崇丘万物得极其髙大由仪万物之生各得其宜三篇各以得字言之是其实顺生长之理实无夭阏之患实遂土地之性皆知其所以致之之由非泛然以意言之也其辞虽亡而系诗者既已明着之不可得而没也   朱载堉曰谨按毛诗小序曰南陔孝子相戒以养也白华孝子之洁白也华黍时和岁丰宜黍稷也由庚万物得由其道也崇丘万物得极其高大也由仪万物之生各得其宜也有其义而亡其辞先儒谓孔子论诗雅颂各得其所时俱在耳遭战国及秦之世而亡之此説是也或谓笙诗元起有声无辞愚见论之殆不然也今夫畵角之类其为器也五音六律未能备具也而其三弄之曲尚且有辞焉何况笙乃五音六律备具之器而六诗既有声矣安得无辞乎既无辞矣安得谓之诗乎又安得复有南陔等名与夫孝子相戒以养等义乎以此观之则彼有声无辞之説滞阂不通矣小序以为其辞亡者是也先儒以为元起无辞非也   郝敬曰仪礼乡射奏驺虞貍首驺虞有辞也亦云奏周礼有九夏国语称金奏肆夏樊遏渠按肆夏即时迈樊遏为韶夏即执竞渠为纳夏即思文皆有辞而皆云金奏则奏亦辞也金奏九夏有辞笙奏南陔白华独无辞乎又周礼籥章以籥龡豳诗即七月也籥龡七月犹笙龡南陔白华华黍也豳有辞而南陔以下独无辞乎又明堂位祭统升歌清庙下管象象即维清也谓管奏维清于堂下管有辞而笙独无辞乎   由庚 崇丘 由仪   序曰由庚万物得由其道也崇丘万物得极其髙大也由仪万物之生各得其宜也有其义而亡其辞又曰由庚废则阴阳失其道理矣崇丘废则万物不遂矣由仪废则万物失其道理矣   郑康成曰此三篇者乡饮酒燕礼亦用焉曰乃闲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丘歌南山有台笙由仪亦遭世乱而亡之   黄櫄曰得由其道如敛藏顺其时之类得极其高大如斧斤以时入山林之类得其宜如各遂其生长之类   右诗序   貍首   周官乐师凡射诸侯以貍首为节   仪礼大射仪乐正命太师曰奏貍首间若一太师不兴许诺乐正反位奏貍首以射三耦   乐记左射貍首右射驺虞   射义貍首者乐会时也诸侯以时会天子为节刘敞曰射义诸侯以貍首为节郑氏以射义所引曾孙侯氏为貍首之诗非也驺虞采苹采蘩皆在二南则貍首者亦必其俦矣疑原壤所歌貍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即是其章首或曰貍首鹊巢也篆文貍似鹊首似巢鹊巢之诗御之将之成之此亦时防之道   林光朝曰貍首风也   六经奥论曰驺虞貍首采蘩采苹古之乐节也日用之间不可阙也今貍首亡逸诗自逸非夫子逸之也熊朋来曰貍首之诗古人以为射节在驺虞之下采苹采蘩之上想见孔子删诗之时其诗已逸不然则此诗未必见删于圣人也首章必有貍首二字故以名其诗小戴射义所记大戴投壶篇所记必第二第三章也不幸逸于诗家幸而略传于礼家小戴得其一而大戴尤详   今考定貍首   惟若宁侯毋或若女不宁侯不属于王所故抗而射女强饮强食诒女曾孙诸侯百福   右考工记文【大戴礼作嗟尔不宁侯为尔不朝于王所故亢而射女强食而食曾孙侯氏百福 白虎通作嗟尔不宁侯尔不朝于王所以故天下失业亢而射尔】   曾孙侯氏四正具举大夫君子凡以庶士小大莫处御于君所以燕以射则燕则誉   右射义文   质参既设执旌既载干侯既抗中获既置弓既平张四侯且良决拾有常既顺乃让   乃揖乃让乃隮其堂乃节其行既志乃张射夫命射射者之声御车之旌既获卒莫   右大戴记投壶文   貍首四章一章七句三章八句   按刘仲原父七经小传以原壤所称貍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谓是此诗章首然诸侯射时大夫庶士咸在不应歌女手卷然之句近于滑稽矣窃恐不类若考工记大戴礼祭侯之辞与曾孙诗连类并书其为貍首诗无疑今析为四章诗虽亡其大略犹在特阙章首语耳然亢而射女女盖指貍首而言则亦不为阙如也浚仪王氏谓貍首新宫先孔子而亡恐非笃论   又按武进邹肇敏作诗传阐谓瓠叶之诗云有兔斯首即系貍首此穿凿无据不足信也   采荠   周官乐师教乐仪行以肆夏趋以采荠   郑康成曰肆夏采荠皆逸诗   吕叔玉曰肆夏时迈也   熊朋来曰大戴礼行以采茨趋以肆夏又曰步中采茨趋中肆夏惟玉藻及周礼皆误作趋以采荠行以肆夏孔疏不能引大戴改正后儒反以周礼玉藻为据不知其文误当改也采茨乃堂上之歌诗宜接武而行肆夏乃堂下之金奏宜布武而趋如今之注疏于理舛矣学者当依大戴礼改正趋行二字   新宫   仪礼燕礼记升歌鹿鸣下管新宫   大射仪乃管新宫三终   春秋左氏传昭公二十五年春叔孙婼聘于宋宋公享昭子赋新宫昭子赋车辖   后汉书永平二年冬十月幸辟雍初行养老礼诏曰令月元日复践辟雍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升歌鹿鸣下管新宫八佾具备万舞于庭   郑康成曰新宫小雅逸篇也   王应麟曰新宫或谓斯干也   六经奥论曰燕礼升歌鹿鸣下管新宫商份曰管与笙类也皆有声而已故新宫诗亦亡昭二十五年宋公享昭子赋新宫谓之赋则有辞矣后汉明帝亦取焉必见其辞故得以播歌咏盖未有诗而无辞者周礼祈年龡豳雅于管籥之类必得有辞   熊朋来曰新宫仪礼注云小雅逸篇或曰即小雅中斯干之诗也叔孙昭子聘宋宋元公享之赋新宫昭子赋车辖则新宫必有诗下管所吹非有谱无辞者矣   钱澂之曰左传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叔孙昭子如宋聘且逆之宋公享昭子赋新宫意宋公所赋必是斯干之末章咏乃生女子事正为婚姻发耳   王夏 肆夏 昭夏 纳夏 章夏 齐夏 族夏祴夏 骜夏   郑康成曰夏大也乐之大歌有九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四方宾来奏纳夏臣有功奏章夏夫人祭奏齐夏族人侍奏族夏客醉而出奏陔夏公出入奏骜夏九夏皆诗篇名颂之族类也此歌之大者载在乐章乐崩亦从而亡是以颂不能具   韦昭曰肆夏一名樊昭夏一名遏纳夏一名渠林光朝曰九德九夏雅颂之流也   嘏   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女孝孙来女孝孙使女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寿万年弗替引之   武宿夜   祭统舞莫重于武宿夜   郑康成曰武宿夜武曲名   皇侃曰师説书传云武王伐纣至于商郊停止宿夜士卒皆欢乐歌舞以待旦因名焉   熊安生曰武宿夜即大武之乐也   右三礼   骊驹   汉书儒林传王式字翁思诏除下为博士既至止舎中会诸大夫博士共持酒肉劳式意髙仰之博士江公世为鲁诗宗心嫉式谓歌吹诸生曰歌骊驹式曰闻之于师客歌骊驹主人歌客毋庸归今日诸君为主人日尚早未可也江翁曰经何以言之式曰在曲礼江翁曰何狗曲也式耻之   服防曰逸诗篇名也见大戴礼客欲去歌之   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   右大戴礼记   明明 崇禹 生开   周书癸丑荐殷俘王士百人籥人造王矢琰秉黄钺执戈王奏庸大享一终王拜首稽首王定奏其大享三终甲寅谒戎殷于牧野王佩赤白旂籥人奏武王入进万献明明三终乙夘籥人奏崇禹生开三钟终王定   孔晁曰大享献爵奏庸击钟明明崇禹生开皆诗篇名   峤   周书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五穷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师旷见太子东躅其足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师旷曰天寒足躅是以数也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云云   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絶境越国弗愁道远   孔晁曰师旷作新曲美王子也王子述旧曲谏也   辔之柔矣   周书师旷请归太子赐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对曰御吾未之学也王子曰汝不为夫诗云云以是御之   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与不疑   左传国子赋辔之柔矣   杜预曰义取寛政以安诸侯若柔辔之御刚马   右周书   河水   左传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楚子送诸秦公享之公子赋河水   韦昭曰河当作沔   杜预曰河水逸诗义取朝宗于海   茅鸱   左传工诵茅鸱   杜预曰刺不敬   祈招   左传子革曰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其诗云云   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   右春秋左氏传   支   周语敬王十年刘文公与苌欲城成周为之告晋魏献子为政説苌而与之将合诸侯衞彪傒适周闻之见单穆公曰苌刘其不没乎周诗有之云云昔武王克殷而作此诗也以为饫歌名之曰支以遗后之人使永监焉今苌刘欲支天之所坏不亦难乎   天之所支不可坏也其所坏亦不可支也   鸠飞   晋语秦伯飨公子如飨国君之礼明日燕秦伯赋采叔公子赋黍苗秦伯赋鸠飞公子赋河水   韦昭曰鸠飞小宛之首章也   右国语   征招 角招   孟子曰齐景公召太师曰为我作君臣相悦之乐盖征招角招是也其诗曰   畜君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