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06 页/共 1125 页
至道二年四月,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李继隆为环庆、灵州、清远军兵马都总管,殿前都虞候、凉州观察使范廷召副之,以会州观察使、知灵州田绍斌为灵州兵马都总管、内外都巡检使。未几,召绍斌赴(关)[阙]。先是,命洛苑使白守荣、西京作坊使马绍忠与大将皇甫继明率兵护送刍粟四十万于灵州,令知灵州田绍斌率兵迎援。次浦洛河,会继明卒,守荣等后期一日至,为继迁所围。守荣等(故)〔欲〕击之,绍斌曰:「蕃戎轻佻,勿弃辎重与战,但按辔结阵徐行。」守荣曰:「我不受汝节度,尔但率兵来迎尔,勿预吾事。」绍斌因率所部,去辎重四五里。继迁初望,见绍斌旌旗,不敢击。守荣自欲邀功,遂与战。战败,役夫弃辎重溃走,蹂践死者无数,悉为继迁所获。始,帝令调发车乘,分为三辈护送,寇至易为御而民力不匮乏。转运使违旨,擅并为一,遂致陷没。帝闻之怒,遣国子博士王用和乘传捕转运副使宝玭,系狱验问,白守荣责授洛苑副使,马绍忠责授供奉官,而命继隆等出讨焉。继隆至灵、环,逗挠未进军,诏以深州防御使尹继伦为灵庆兵马副总管,以督其军事。
七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为夏、绥、麟、府州兵马都总管。
九月,夏、绥、延行营两路合势破贼于乌白池,斩首五千级,生擒二千余人,获米募军主、吃罗指挥使等二十七人,马二千疋,兵器铠甲数万, 臣称贺。先是,帝亲部分诸将攻讨继迁,令继隆自环州,丁罕自庆州,范廷召自延州,王超自夏州,张守恩自麟州,凡五路,率兵抵平夏,皆授以成算。师已有期,会继隆遣其弟继和驰驿上言路回远,欲自清望峡直抵继迁巢穴,不及援灵武。帝怒,召继和于便殿,诘之曰:「汝兄此行,必败吾事矣。」因手札数幅,切责继隆,命引进使周莹赍诣军前督之。莹至,而继隆已便宜发兵,不俟报。既而与丁罕兵合,行数十日不见虏,引军还。张守恩见虏不击,率兵归本部;独王超、范廷召至乌白池,与贼遇,大小数十战,虽频克捷,而诸将失期,士卒困乏,终不能擒贼焉。
三年正月,以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傅潜为延州路兵马都总管,殿
前都虞候王昭远为灵州路兵马都总管昭远:原作「超远」,据《长编》卷四一、《宋史》卷二七六本传改。,西京作坊使石普为关右河西巡检,户部使张鉴调发陕西诸州军粮,知制诰张秉、冯起冯起:原作「冯超」据《长编》卷四一改。、翰林侍读吕文仲持节督之。未几,太宗上仙,遂罢。
仁宗宝元二年四月,诏以夏国元昊叛命,指挥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各常训练兵甲,预备蕃路出入山川道路,并须画时会合掩杀。
六月二十三日,乃下诏削元昊在身官爵,除去属籍,令陕西、河东点集丁壮,移戍军马。
九月,斩其伪环州刺史刘乞于都市。是月,昊贼寇延州,副将死之。
十二月,攻保安军,钤辖卢守懃等击退之。
三年正月,再攻延州甚急,知州范雍〔招〕诸路并兵雍:原缺,据《宋史》卷六八八《范雍传》补。。二月二日,乃命镇海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夏守赟为宣徽南院使赟:原作「斌」,据《长编》卷一二六改。、陕府西路马步军兵马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寻加沿边招讨使沿:原作「江」,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改。;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葛怀敏副之。知制诰韩琦、西上合门副使符惟忠为安抚副使,秘书丞田京、太子中允尹洙并签书经略司事,陕西转运明镐充随军转运使。以知经州夏竦为忠武军节度使兼泾原、秦凤经略安抚使。
五月二十六日,遂除夏竦充陕府西路马步军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沿边招讨使知永兴军,以葛怀敏知泾州代领其事;韩琦、范仲淹并为经略副使,仍同管勾都总管司事;待制庞籍为都转运,耀州观察使夏元亨为副都总管兼沿边招讨使。仍召夏守赟等还阙,以用师无功,更用将
帅也。又以太常丞田况为安抚判官。昊贼出入常在保安、镇戎等军,往返环庆而窥延州。康定元年春,鄜延、环庆路副都总管刘平、石元孙与贼接战,获首级甚众。贼先以老弱,继以精兵乘其后,援兵不至,平、元孙死之。是秋,昊贼领大兵寇保安、镇戎,环庆路副都总管任福等副都:原作「都副」,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乙。,自庆州东路声言巡边,战于白豹城,遂分部将士围其城。福押大阵居城(福押大阵居城)南,夜漏未尽,四面合击,平明,大破之。破荡骨咩等族四十余帐,焚其巢穴委聚四十余里。
五月九日,复以夏竦知泾州,临边制事也。以知青涧城种世衡、通判仪州耿傅计置陕西随军粮草。
九月,诏河东转运使杨偕率并州强壮万人偕:原作「揩」,据《宋史》卷三○○《杨偕传》改。,自鄜鄜:按右引有云:「密诏偕选强壮万人,策应麟、府。」疑「鄜」乃「麟」之误。、府入界。是冬,诏鄜延、泾原两路同进兵入讨西贼。
二年秋,韩琦在镇戎,以兵马尽授诸将,而任福等昼夜驰逐,倍道趋走,遂失利。大将葛怀敏领大兵趋渭州山外,为贼据其地势,吾军少却,即冲我军,继以步奚挽强注射,遂遭掩杀。自刘平败于延州,任福败于镇戎,葛怀敏败于渭州,贼声益振。然所以复守其巢穴者,以鄜延路兵屯六万八千,环庆路五万,泾原路七万,秦凤路二万七千,以牵制其势也。
庆历元年,命夏竦屯鄜州,陈执中屯泾州。是秋,昊贼陷丰州,又攻鄜州,又攻府州,阻于山险,为我军凭高击之,死伤殆尽。元昊叛命数年,寇挠西边,然彼亦大困矣。自此数来请和,然边陲尚未解严。至四年,
以誓书来上。十月,行封册之礼,乃罢兵。
神宗元丰四年四月十九日,鄜延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兼第一将种谔言:「近奏秉常为贼臣所杀,乞朝廷兴师问罪。今觇知秉常兵见聚所居木寨,国母及梁相公凡出银牌点集。乞乘几兴师招讨。」上批:「见遣王中正往,体量的确情伪。宜先令沈括、种谔密议,点集兵马,告谕逆顺,招怀并边主兵酋,以俟大兵并力」。
六月十五日,上批:「应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将汉蕃军马,并付都大经制并同经制李宪、苗授,依阶级法总领,照应董毡出兵,要约部分本路蕃弓箭手,量所用人数以往。如董毡渝请,不肯如期出兵,即相度机便,移兵讨除。其临敌利害,事干机速,申覆不及者,随宜措置施行。其钱帛粮草,并委经制管句军马官胡宗哲计度应副。」初,熙宁元年,夏国主谅祚死,子秉常立。二年三月,遣使持节册为夏国主,累侵边境,至是命将讨焉。
二十七日,诏以种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使沈括从长处置。以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同签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如遇出界,令王中正及泾原路总管司兼本路第一将刘昌祚同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东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权环庆路副总管,遇出界,令知庆州高遵裕与姚麟同往;于在京七百料钱已上选募马步军万五千人,开封府界及本路共选
募义勇、保甲万人。如泾原五千人不足,于秦凤路选募。
七月五日,诏:「将士能立大功,荡除贼巢,当比熙河赏功三倍比:原作「此」,据《长编》卷三一四改。。临贼不用命,并全家诛戮;卤获不以多寡,听自与,官不检校。能禽戮拒命贼帅,并量大小,与节度使以下至班行。下:原作「不」,据右引改。。应先在国主左右及诸部族,并同心为主者,并不诛杀,令展转告谕,与官军共力讨除,当随功大小,各有爵命。贼廷府库所藏金帛廷:原作「建」,据右引改。,并主将亲检校均给。诸路军马,并须更互照应,即一路受敌,观望不即赴救,回日主将当处斩。应降附并边部族,少壮以从军,老少迁近便城砦,给口食安存之。降附部族,诸将、士卒辄希功杀戮者,主将实时处斩。河北州郡须候抚定贼巢,然后分兵讨除,或招谕归降。临敌措置、非可豫为计者,并随宜经画。」
八月五日,诏麟府路并鄜延、环庆、泾原兵马出界后,并听王中正节制中:原作「忠」,据《长编》卷三一五改。。既而
上批:「近差措置麟府路军马,止谓未出界以前与逐路帅臣、将官议定进兵,其出界后,王中正止令遵禀宣命,节制鄜延一路诸将兵;其环庆、泾原自委高遵裕节度,中正更不当干预。俟先下兴兴:原无,据右引补。、灵,方依画一总六路军马节制。」
七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杨元孙言:「西贼二万余人于无定河川临川堡出战,斩获首级」。上批:「朝廷诸城寨未尝侵扰夏国,今辄领大兵入寇,缘所定师期尚远,宜下鄜延路经略司,令保安军牒宥州诘问,庶使彼辞愈曲,我师出境,其名益直」。
十一日,
上批:「已指挥秦凤一路兵付李宪从便节制处分。可再下都大经制司,依详朝廷属任之意。」
二十三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总领七军至西市新城,遇贼约二万余骑,官军掩击败之,擒酋首三人,杀获首领二十余人十:原作「千」,据右引改。,斩首领二千余级,夺马五百余匹。
二十五日,诏:「昨降指挥,合诸路期约进兵,一举扑灭贼巢。近种谔先招纳,遣诸将浅攻,各有斩获之劳,未为失谋。今师期不远,其务全养士气,依王中正议定期日,与诸路协力进讨。」乃命听王中正节制。初,种谔以鄜延兵先招纳夏人。是月二日,次绥德城。八日日:原作「月」,据右引改。,分遣诸将出界,遇贼破之。朝廷以谔轻出故也。
二十六日,李宪驻兵女遮谷,遣汉蕃将士袭击余党于山谷间,斩首百级,获牛马孳畜甚众,大军遂过龛谷川。诏:「熙河路李宪等,见与董毡人马期会攻讨夏贼。缘鄜延等路师期尚在九月下旬,令李宪等:如兵马出界遇贼,已见克捷,即进兵深讨;若贼兵阻遏,未可长驱,即择空要便于馈运之所权立营寨,以俟诸路师期,首尾相应。」王中正、种谔奏:「泾原、环庆会兵取灵州渡,讨定兴州;麟府、鄜延,先会夏州,候兵合齐,进取怀州渡,讨定兴州。乞下泾原、环庆遵守。」从之。九月四日,诏中正、高遵裕,如行军庶事已就绪,即相度乘机进讨,不须拘以元定期日。
九月十七日,诏:「今诸路兵直趍兴、灵,兼累据董毡亦称欲往灵州破贼,若赴兴、灵,道路阻远,即领
全军过河攻取凉州,不得止遣偏裨。」又上批:「累据刘昌祚奏请,多不中理,虑难当一道帅领。令知环州张守约往代昌祚,令昌祚赴遵裕麾下。」
二十七日,西贼兵马七八万自无定河川南来,欲救米脂之围。种谔先戒后军移师城下,阨贼两门,凿为沟堑。
二十八日,接战,贼大溃贼:原作「众」,据《长编》卷三一六改。,斩首八千余级,夺马五千余匹,畜、器甲万计。诏谔更不受王中正节制。
十月六日,诏:「近令李宪等协力深入,或勒兵过河,攻取凉州。今闻粮草不继,已械马申等送狱,令李宪等未得进兵,候馈运稍办,即依前诏。」
七日,王师至女遮谷。贼党数万,牛羊畜充满川谷,于二十里外下寨,前据大涧两重大涧:原作「天涧」,据《长编》卷三一七改。后同。,后倚高川石峡高川:右引作「南山」。。贼逆战,自午至酉,贼退保大涧。值夜,对岸相射。夜半,贼退,斩获六百余级,夺马数百匹。
九日,诏:「李宪已总兵东行,泾原总管刘昌祚、副总管姚麟见统兵出界,如前路相去不远,即与李宪兵会合,结为一大阵,听李宪节制。」
十二日,军至西界堪哥平磨隘口:原作「哆」,据《长编》卷三一七改。,逢贼约二三万拒隘,与伪统军国母弟梁大王战,贼败退。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没啰卧沙、监兵使梁格嵬等十五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生擒首领统军侄纥多理等二十三人理:原作「埋」,据《长编》卷三一七改。,斩二千四百六十级。
十五日,夏州牵九思遁去,官军入夏州。
十七日,高遵裕军过横山。是日,种谔离夏州,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接运军粮。遇贼,与之战,斩获贼钤辖首领以
下千七十八级,招降六百五十人。
二十日,收复故清远军并韦州。诏令高遵裕速部分诸将进兵,与诸路会合,攻讨兴、灵。
二十四日,师次鸣沙城。
二十九日,趍灵州城下。先锋遇贼接战,斩首二百七十二级,生擒四十三人,夺马牛羊驰畜万余,粮草五万余。
十一月三日,西贼屯兵蒲萄山,李稷遣曲珍分锐兵出贼后,首尾合击走之。斩首四百级,获器甲二千,马五千,伪宣 七,铜印一,降四十余人。
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刘昌祚战磨隘口战磨:原倒,据《长编》卷三一九乙。,生擒西贼二十二人,留为乡导;斩唱嗺等十二人。
五日,诏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已分画地分讨贼,更不节制泾原路军马,令刘昌祚等依旧受高遵裕节制遵: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九补。。
七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军行至天都山下营,西贼所居,内有七殿,其府库、馆舍皆已焚之。又至啰逋川,捕获间谍,审问酋首嵬名统军人,遂将兵追袭,斩获千级,生擒百余人,虏牛羊孳畜万计。又离天都山,至满丁川,嵬名贼众败散。追袭,又斩获五百级,生擒二十余人,夺马二百余匹,牛羊孳畜约七千。乃还,取兰州城之增戍垒,差人降附者数万帐。」
九日,种谔言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九补。:「第三将杨进等破石堡城,斩首领已下百六十八级,降生口大首领叶示归理已下千六百七十六,获马六十六,牛羊四千余」。鄜延路城细浮图、吴堡、义合、寨门、米脂五寨。
二十一日,鄜延路言,种谔军前士卒奔溃入寨,未知行营所在。诏谔速引军于便处
安泊,候士气稍壮,粮馈有备,即依前诏施行。
二十二日,诏:「李宪亟旋师本路,赡养士气,品第功状以闻。应行营汉蕃将士「将士」及下「番次」,原无,据《长编》卷三二○补。,作番次厚与犒设,仍大开恩信,广务招来新土生羌,及密定置戍之所,计度版筑之具,以候春暖兴作。」
二十四日,诏:「种谔兵马部领还本路,候稍近春暖再出讨。其本路土兵各归元驻札州军城寨,蕃兵并汉蕃弓箭手等,各归元住处。开封府界、京东西将兵分擘于近里有粮草州军屯泊。其运粮夫皆放散,种谔下将佐各随军歇泊。」同日,诏:「环庆、泾原之师见攻灵州未破,令王中正将所部兵马,除已过河更不追还本句原无,据右引补。,于延州简不随种谔出界兵三万人以上,速自环州洪得寨入至韦州以北。如灵州可破,即换久役兵员回,通接转饷;或粮馈阙乏,即迤逦退归。」先是,泾原、环庆两路兵进攻灵州,虽屡获首级,其城广阔,守御具备,几月不下。值大风雨寒冻,死伤士卒,贼决黄河水浸营,不能驻留,又粮道不通,彭孙以兵护泾原粮,为贼所钞略,诸军阙食,于是朝廷议退师。
十二月十五日,高遵裕、刘昌祚、姚麟、彭孙
降官有差,以遵裕等攻取灵州无功,彭孙护粮草为贼钞略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以种谔知渭州,李宪为泾原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浩兼权泾原路经略安抚副使。谔、浩于制置司并用阶级法。
二月四日,诏以内侍押班李舜举为照管泾原路经略司一行军马,参议军中大事。
三月二十一日,鄜延路副总管曲珍言出界至金汤遇贼,焚荡族帐七百,斩千级。
四月二十一日,诏秦凤路经略司,如无贼马
犯边,毋得出兵。
五月十一日,诏沈括、李宪、苗授:「据环庆路经略司奏,夏国母自三月初点集河南、西凉府、啰庞界、甘、肃、瓜、沙,十人发九人,欲诸路入寇,人马已发赴兴州。及四月丁丑,西贼二万余人骑侵犯淮安镇。宜以本路兵马合成大阵,守控要害控:原作「空」,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伺其深入,痛行掩杀。」
种谔复建言,请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虏不得绝碛为患。
二十六日,诏给事中徐禧、内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计议边事。
六月一日,环庆经略司言,斩西贼统军嵬名妹精嵬、副统军讹勃遇,得铜印、起兵符契、兵马军书,并获蕃丁头凡三十八级。
七月三十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谍报西界十二监军司人马赍五月粮谍:原作「谋」,据《长编》卷三二八改。,于葫芦河点集。国母、小大王七月末过黄河末:原作「未」,据《长编》卷三二八改。,欲以八月 日入寇镇戎军大川。」诏留李宪且在泾原照管边面,多遣人深入觇候。如有寔状,即追秦凤、熙河先团结诸将兵马,及环庆二万人骑,令姚兕统领,合力驱逐,毋失机会。
九月五日,谍报西贼发六监司兵次银州川,沈括、徐禧戒勒诸将分定战地。
十六日,沈括言:「九月九日,西贼三十万寇永乐城寇:原作「通」,据《宋史》卷一六《神宗纪》三改。另按,《长编》卷三二九,此句作「贼三十万众攻城」,故改「通」为「攻」亦可。,副都总管曲珍等兵少,御敌未退,将官寇伟、李师古、高世才、夏俨、程博古,及使臣十余人、士卒八百余人死之,贼遂围城。」
二十日,永乐城陷,徐禧、李稷、李舜举并汉蕃官二百三十人、兵万二干三百余人皆没。初,经略沈括进言:「既获米脂寨,以横山势蹙,距宥
州才三舍,下瞰银夏,平川千余里皆沃壤,可以耕稼,为屯田之计。今乞于米脂之间城永乐,屯劲兵以抗虏,则河北之地,尽可耕种。」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相视利害,时五年七月也。禧等至延安,与括(相同)[同相]度,意合,即奏言如括议,朝廷许之。八月,禧、舜举与括等将蕃汉兵十余将,凡八万,役夫荷粮者倍之。于是李稷将前军,本路将官吕政佐之;曲珍将中军,高永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李稷主运饷,治版筑,而谋画进止一决于禧。以二十五日兴工,旬有二日而城毕,赐名银川寨。夏人闻之,以谓此城不争,则横山为汉有,灵夏为存亡所系要害,以死拒之,故有是役。初,虏兵尚远,诸将多请击之,以挫贼锋,而高永能言尤切,禧独不听。及虏兵大至,极目不见边际,俄而铁骑涉无定河,永能又曰:「此号铁鹞子,过河得平地,其锋不可当,乘其未渡击之,可使歼焉。若纵之尽,则我师殆矣。」禧又不听,故及于败。乃筑女遮堡,展定西城以卫兰州城。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西门几为所夺,遂围兰州。六日围解。
闰六月一日,夏国主秉常奉表乞修职贡。
十月一日,秉常遣使奉表复修职贡,乞还所侵地,彻备边戍兵,长为外藩。赐秉常诏:「地界已令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司指挥保安军移牒宥州施行。岁赐候疆界了日依旧。」
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司
言,西贼人马侵犯陇诸堡地分。
七月二日,夏人寇镇戎军诸堡戎:原作「我」,据《长编》卷四○三改。。
八月十四日,诏:「夏国国乱主幼,所以辄敢犯边及不遣使贺谢,皆缘强臣乙逋等擅权逆命,阴有异图,即非其主与国人之罪,岂可遽兴师讨伐,使向化之人例遭诛戮。宜令诸路帅臣各严兵备,无得先起事端。其所发兵马,权屯次边。如乙逋等能幡然改图,忠事其国,效顺朝廷,本国上章通贡,特许收接,与之自新。若终犯顺,即令诸路乘便深入,务在诛锄首恶,不得滥及无辜。内首领素不附乙逋、欲自拔来归,及乙逋同党有能附顺者,听所在以闻。仍 谕汉蕃。」以三省枢密院言:「夏国自秉常告丧,既吊恤其国,又封册其子,两宫赐与甚厚,国中部落老幼无不欢跃。不谓彼国强酋独有异意,风闻干顺不治国事,有梁乙逋者擅权立威,辄犯边,以请地为名,不遣贺坤成节、谢封册使,反复邀乞,别怀二心。若不加诛,无以威示夷狄。」故有是诏。
二十二日,夏人寇三川诸寨,败之。
九月十日,夏人犯镇戎军。
十五日,夏人夜遁。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严戒边将及城寨觇贼动息,常若寇至以备之。
二月八日,西贼寇府州边,将官钳宗翊击之。
三月二十八日,夏人侵德靖寨,将官张诫等败之。
七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夏贼会军马,欲寇泾原、熙河路。诏叶康直远斥候,常知贼境举动,保无他虞。仍令刘昌祚、刘舜卿选本路兵将泾原
路万人于德顺军,熙河路五千人于通远军接秦凤边地要害处驻札,为掎角之势,当先事以待之。
八月十八日,枢密院言:「鄜延路七月牒抵宥州,踰月方报,乃专以疆土为请,略无悔罪谢恩之意。名欲议事,阴 我师,谍知举国欲并力来寇。」诏陕西、河东(师)[帅]臣从宜行讫以闻。
六年五月二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鄜延路奏,夏贼杀虏人民畜牧,毁烽火台。经略司以兵邀其归路,生擒首领、获级。」诏诸路益谨边备。如夏贼再来侵犯,即审度事势,以计破之。勿贪功轻入,堕贼计中,亦不得无事妄生边患。兼虑诡诈,屯兵一处,却乘别路之隙。其环庆、泾原、秦凤、河东路,亦当依此指挥。
二十八日,鄜延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西人侵界作过,遣兵邀截,各擒首领一名。诏令逐路经略司只作本司意,将逐人放归,仍面谕以「疆界虽少有未毕,夏国安得辄发兵众,侵我边境!今既生擒,即合斩首界上,盖为朝廷意在好生,又夏国见输常贡夏:原作「忧」,据《长编》卷四五八改。,且放汝回。候到本国,明谕梁乙逋并近上首领,今后不得纵放人马,乱有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