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409 页/共 1125 页

四月三日,诏遣殿前司右军统制阎德统辖殿前、步军司人马,前去听张浚节制。 十月八日,诏令殿前司于护圣马军差一千人骑,步军差入队二千人、不入队一千人,往江淮都督府,令内库支犒设,月半起发。 十日,殿前司申:「恭依差拨外,有马军一千人骑,合用不入队傔人一千人打请草料,照管养马,乞依数贴差前去。」从之。 十二日,诏已差发护圣军人马,且令于镇江府屯驻。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令步军司郭振全军人马于八月上旬择日起发,前去淮东屯驻。 九月八日,诏殿前司军马,可令常作准备,不测起发。 十九日,诏:「殿司护圣马步军、神勇军、策选锋军、前后右军人马,并行起发。候到,令淮东宣谕使钱端礼差殿前司前军先次往扬州,右军往真州屯驻。其余军马,并于镇江府听候朝廷指挥。刘宝除魏全、邢福下两将军兵在盱眙屯守外,其余全军 并令在楚州并清河口、淮阴、洪泽留屯;陈敏军依旧屯守高邮。遇有警急,令陈敏自将兵千人往楚州就刘宝同共守御,候事定日还任。如盱眙人少,更令刘宝相度那拨增戍。郭振步军司全军令拘收并在六合。扬州孙于、瓜洲刘端人马,候(令)[今]来差拨殿前司军马到日,归刘宝军。如分屯去处,人数多寡,更切量度事势轻重,一面增减,分合备御。」 二十三日,郭振奏:「据魏全申,准招抚使刘宝差管辖军马,日下起发,前来清河口防捍。全已于今月十八日起发前去讫。契勘虏人十五日交割泗州之后,日有增添人马,窃料虏人既以重兵压境,必有窥伺侵犯之意,正要多备人马,以防不测冲突。况泗州昨来无事之时,尚差陈敏一万五千余人、魏全三千五百余人在彼防托,令来虏人对境屯泊重兵,却蒙遣陈敏往高邮,魏全往清河,独臣在盱眙军,窃恐缓急枝梧不前。」诏令刘宝部押陈敏、魏胜于楚州专一措置清河口、盱眙军一带,仍分差主兵官前去盱眙军,体度备御。郭振候刘宝军到,即回六合。 二十五日,钱端礼言:「契勘盱眙军近有郭振带到三千余人,缘清河口系是控扼紧切去处,刘宝乞抽回魏全一军。郭振见在盱眙弹压。乞候殿前司人马到日,分拨二千人往盱眙,替回郭振官兵,依旧六合屯驻。所有盱眙,取天长路至扬州,两日可到,最为冲要,与高邮地里相关,合专委陈敏措置 防托。已行下郭振且去盱眙,指挥下日,遣发殿司人马前去,方可起发,却回六合,及令陈敏专一措置天长守备。」诏:「令刘宝遵依已降指挥,全军守把清河口,并差官往盱眙屯驻。缘近来淮西探报事宜稍重,令郭振日下回六合,陈敏将带人马前去天长。候殿前司前军到扬州,令王琪先差拨三千人抵替陈敏,往楚州同刘宝、魏胜备御楚州、盱眙军一带。其余不可待报事,令钱端礼一面随宜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诏:「虏兵侵犯淮南,将士暴露,朕念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月十六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勘会三衙官兵见屯戍两淮,诏令殿前司官兵先次班师,步军司节次起发。 干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诸军已班师,杨存中令赴行在奏事。 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殿前司差拨兵将官统押官兵三千人,先次起发前去扬州,权听王任节制。 九日,护圣步军统制兼知楚州左佑言:「得旨,将带本军官兵三千人,候至扬州,且于寨屋安泊,逐旋摘那前去楚州屯驻,不得张皇。窃见彼处目今正是盗贼出没窃发之时,若候所差人兵到来,委是迟缓,有失枝梧。欲乞于扬州本司策选锋军更戍官兵摘差二百至三百人,内马军一百人骑,逐旋起发至楚州,权暂听佑使唤。候本部人兵到日,将借过人马依旧发回扬州,庶几不失事机。」从之。 十四日,诏护圣步军差出扬州 更戌三千人,令今月十五日、二十五日、十二月五日,分作三次起发。 十二月十三日,左佑言:「将官褚渊管押第一次起发一千五十人,已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到扬州安泊。贼兵虽已溃散,深恐尚有余党,缓急啸聚。本州岛地居极边,抵接对境,乞将褚渊一千五十人先次移那前来楚州屯驻,庶几边郡有以弹压,不致 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令殿前司于神勇见在寨人内差拨四千人、马四百疋,选差统领一员,部押前去江州屯戍,权听池州都统王明使唤,候秋凉日起发。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内差拨三百人,策选锋军差二百人,马军司中军差三百人,步军司中军差二百人,建康府都统司差五百人,赴江州王明军使唤,并要全队强壮入队之人,不得以老弱不堪披带人充数。 九月六日,诏令殿前司遣发游奕军全军人马,并忠锐军见管寄招军兵,并令游奕军统制官统押前去高邮军屯守,听陈敏节制。 开禧二年五月七日,内降诏曰:「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朕丕承万世之基,追述三朝之志。蠢兹逆虏,犹托要盟,朘生灵之资,奉溪壑之欲。此非出于得已,彼乃谓之当然。衣冠遗黎,虐视均于草芥;骨肉同性,吞噬剧于豺狼。兼别境之侵陵,重连年之水旱,流移罔恤,盗贼恣行,边陲第谨于周防,文牒屡形于恐胁屡:原作「娄」,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九改。。自 处大国,如临小邦,迹其不恭,姑务容忍。曾故态之弗改,谓皇朝之可欺,军入塞而公肆创残,使来庭而敢为桀骜。洎行李之继遣遣:原作「遗」,据右引改。,复慢词之见加。含垢纳污含:原作「舍」,据右引改。,在人情而已极;声罪致讨,属胡运之将倾。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而况志士仁人,挺身而竭节;谋臣猛将,投袂以立功。西北二百州之豪杰,怀旧而愿归;东南七十载之生聚,久郁而思奋。闻 旗之电举,想怒气之飙驰飙:原作「焱」,据右引改。。噫!齐君复雠,上通九世;唐宗刷耻,卒报百王。矧吾家国之冤,接于耳目之近,夙宵是悼,涕泗无从。将勉辑于大勋,必允资于众力。言乎远,言乎迩,孰无忠义之心 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益励执戈之勇,式对在天之灵。庶几中兴旧业之再光,庸示永世宏纲之犹在。布告天下,明体至怀。」 四月二十六日,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率诸军渡淮,攻泗州,射退城上番军, 众登城搏战,生擒番军三十余人,遂复泗州。 二十七日,忠义人孙成等克复蔡州褒信县。 二十八日,归投人彤宣、终明并北界部押宫成润等,结集庄民五百余人,迎光化军忠义统领成表等军,同为乡导,克复顺阳县。 五月二日,统制淮西军马卞兴克复虹县。 同日,忠义石赟贤、杨荣等二十二人纠集其众攻蕲县,县人王贵、刘允实、杨荣、盖就等登城,开门迎石赟贤等入城石赟贤:原作「石赟」。按据文意,此之「石赟」与上文所言「石赟贤」应为同一人。据《宋史》卷四三四《叶适传》,其时宋军中有「石斌贤」其人,「斌」当为「赟」之误,作「石赟贤」是,据补。,遂克复蕲县, 三日,马军司后军统制、知濠州田俊迈率所部兵渡淮。四日,池州都 统制郭倬兵继之。是日,锺离县民兵统领曹智通、衡道、吴达等,率兵克复灵壁县。 六日,主管侍卫马军李汝翼兵渡淮。 八日,俊迈兵至蕲县。十一日,倬兵继至。 十二日,倬、俊迈引兵趋宿州,虏遣骑迎战,俊迈与倬麾下将孟思齐合力败之于西流村。 十五日,至宿州城下,治攻具。翌日攻城,不克。 十七日,黎明,虏出兵来战,我师败之,虏退入城中。至暮,汝翼兵至。 十九日,虏又出兵城西,大王湖木林中来战,已递退归,汝翼等复 众攻城,不克。 二十日,俊迈及倬、汝翼所统兵以久雨、粮不继,溃去者甚众。 二十一日,虏出骑三千来攻。其夜,倬、汝翼、俊迈率军退屯蕲州。至西流村,复为虏邀击,多所杀伤。 二十三日,虏兵围蕲县,我师势不敌,虏乘胜登城,焚城北门县治、仓库等,倬等战不利,兵多死。是晚,倬、汝翼受虏伪书,使人执俊迈送虏军。虏既得俊迈,即鸣金敛兵北归。其夜,倬、汝翼引余众南还。是役也,兵初渡淮,三帅所统合(部)[步]志,又值连雨,器甲烂脱,弓矢皆尽,所至水潦横溢,粮食不继,军还溃乱不整,士卒多奔散。至灵壁,两军所存纔五千余人而已。先是,俊迈知濠州,尝遣忠义人吴忠等入北界结集徒党。事觉,为虏捕获,尽得俊迈所给旗号等。又,俊迈常遣人抄略彼界,杀人,夺其鞍马、橐驰等,故虏知俊迈名甚久。至是,倬等受虏伪书,其语谓能执送俊迈,则开以生路,免万人性命。倬等愚怯,信之,用其帐下余永宁计,诈作请俊迈议事,遂拥众围簇俊迈,夺其马及佩刀、兜鍪等,相与执缚送虏寨。倬、汝翼寻逮送诏狱,鞫得其实,倬伏诛,余人论罪有差。 骑、民兵几三万人,倬、汝翼孱懦无谋,兵无详见特用刑门。此据郭 倬狱案修入。缘欲见事实,首尾全备,故不嫌与俊迈所书月日小有失次。 九日,建康都统兼知庐州李爽申:「初三日,分遣统兵将官领兵三处攻取寿州内北团楼,人登云梯已及女墙,城上擂木、石头、草火一时俱下,军人姚旺冒死而进,脐下中枪而退。既而火石俞甚,恐有伤损,不免收兵,等第支犒,仍即躬巡营垒,逐一抚劳。至晚,复具云梯五十座,于初四日并力攻取,分布云梯,一时俱上,弓弩齐发,射中虏人无数。缘城壁陡峻,矢石如雨,积草纵火,难于向前。虏伤士卒过多,兼烈日中人力易疲,又恐虏人别有援兵,遂收兵养锐,别图进取。」诏:「李爽应随行军马先次添发于寿州策应,戮力攻取。如建康知州人马已到安丰军,更行调〔发〕,务要必获胜捷。仍抚劳将士,一面喝转官资,多设方略,早遂收复。中伤官兵,先与存恤支犒。」 十五日,知随州雷世忠部领军马克复唐州管下湖阳镇。 二十六日,江州左军统制许进统率所部军马到蔡州,克复新息县。 六月六日,诏赵淳、皇甫斌各将带所部军马,并力守御襄阳边面,不管稍有 虞。仍令彭辂除合存留看守金州寨栅彭:原作「鼓」,据本书兵二○之八改。、守把关隘官兵外,斟量将带所部军马星夜躬亲前来襄阳军前,同共捍御。或虏人不测前来冲突,各仰乘机进取,毋致落贼奸便。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申:「五月二十二日,知随州雷世忠统驭军马过三家河,赶逐金贼,掩杀不知 其数。二十四日早,有唐州虏骑约五千人与世忠对垒交战,不期番军续添生兵,将军马冲突溃败。今探闻虏人尽发重军趋邓州,欲犯襄阳。其襄阳根本之地,正要捍御关防,除已存留两军官兵守把枣阳外,今将所带军马且归樊城,经画守御。」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申:「昨调发民兵攻取唐、邓二州,继遣大军策应。不谓大军进发未到,民兵恃勇直前,斌遂再遣知随州雷世忠、知郢州王宗廉、知信阳军李兴宗并江鄂两司统制马谨、马全、王彦、严江、统领雍政等,将大军佐佑民兵,鱼贯而进。自五月十二日起发之后,大雨几旬,既取湖阳,进距唐州南十五里三家河,阻水不前。虏兵亦临河相持。雨霁水落,世忠等射退虏军,乘胜渡河,直抵城下,大败虏贼,逐北过唐州,回军攻城。明日,虏骑四合,且战且却。诸将狃于既胜,逐唐太深,生兵四集,我兵不加,遂至溃散,死伤甚多,所失器械十几七八。若将失利之兵只于枣阳再行整龊,猝未可复战。今探闻虏兵又过邓州,窥伺襄阳,反欲侵轶吾境。除留二千人守护枣阳外,斌一面躬亲前来樊城,提督捍御邓州军马,就行整龊唐州失利之兵。」诏:「皇甫斌特降三官,仍先次措置招集整龊军马,葺治衣甲、器械,同赵淳守御边面,不得辄分彼此。常切过为堤备,毋令虏人稍有侵犯。」寻诏斌更追五官,送南安 军安置。以宣抚使薛叔似言「斌威令不立,以致败衄,难以复统襄汉之师」故也。 二十一日,诏:「泗州虽收复,缘诸路尚未奏功,所有泗州可与不可坚守,令宣抚疾速措置条具闻奏。」继而江淮宣抚使邱 画一条具言:「一、泗州之守,犹前日宿、寿之攻也。虽攻守异势,然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宿、寿惟不能知难而退,使兵力疲敝,故虏兵一来,皆不能当,遂至奔溃。方其未溃,可退而不退,犹今日泗州可弃而不弃。今宿、寿悔无所及,泗州岂可蹈其覆辙 所以当弃。一、宿、寿奔溃之后,人心至今 作不起。犹赖淮东兵力尚完,譬之左手虽病,尚有右手。若右手又病,则为废人。故淮东之兵不宜挫衄,则心折气丧,复如淮西,大势不复可以枝梧。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有精兵万六千人,守将毕再遇者,新立功,士心畏服,虏兵若来与战,未必不胜。然亦不能保其必胜,则是胜与不胜,未可前知也。胜否既未可前知,岂可持必胜之说,傲未必胜之说。故择利而言,莫若先为不可胜。况州居民尽已搬移,聚于扬州,今独空城而已。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果能坚守,不过得一空城,如今日初无所利。万一不守,则丧失精兵将,淮东所有之兵,其势自然不振。虽欲固守,其能固守乎 若先自弃此一城,非是为虏所夺,进退自如,不失胜势,又得精兵万六千人,及更换回涟水、金城之兵八千人,则是淮东添二万四千 人,其为守御,岂不可恃 其与坐待挫衄,利害岂不相绝 设若不弃泗州,虏知精兵良将皆聚于此,更不谋取泗州,只于淮西径入蹂践,则泗州迥然于淮北,终亦必弃。故极而论之,不得不先事而弃。一、涟水、金城之兵八千,郭倪言皆是精兵。说者以谓涟水、金城皆在水中,但有一路通海州,又谓四边皆沮洳。如此,则吾兵自屯于绝地。或言此兵若退归,则其地必为虏人所守,虏亦岂肯自屯兵于绝地哉!则所言之妄,岂不可见。一、泗州合弃,系关天下大计。但当论实利害在我者便与不便,其它小利害,如常情所谓不好看、恶模样之类,皆不足计也。一、只如海州,寿皇之初固为我地,又更胶西焚烧虏舟之胜,尚不能因海州得山东尺寸之地,如何今日得海州便能窥山东 则是虽得海州,亦无益。况于邳州,说则甚易,取则甚难。假使得之,方乃兵连祸结,不可徇妄庸之论而侥幸于万一,不待详述而后知也。一、今淮西四郡正是虏人入寇之冲,创残之余,守御无策,士气尚未回旋。今方和辑民兵,乞等候招集起发杂色军兵,分布守御。其危岌岌,殆不可言,岂可更望有所进取。所以必当弃泗州,换回涟水、金城等军,方可靳靳为自守之策。」 十一月一日,诏令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将带精锐甲马步五千人,前去真州驻札,专一策应两淮。 十六日,诏:「朕惟淮民避寇,奔走失业;将士乘边,战守良苦。夙 宵念此,寝食靡遑。自今月十八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三年九月四日,诏令步军都虞候王处九将带本司官兵五千人并随身衣甲、器械,前去镇江府江上一带,往来措置,防捍江面,以备策应。 十月十七日,内降诏曰:「朕寅奉基图,遹遵祖武。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尤谨交邻之道。属边臣之妄奏,致兵隙之遂开。重困生灵,久勤征役。省躬自咎,揽涕何言。第惟敌人,阴诱曦贼,计其纳叛之日,乃在交锋之前,是则造端,岂专在我。暨僣狂之已戮,审迹状之益明,讵曰无词,然犹不校。况先捐泗上已得之地,亟谕诸将敛戍而还,盖为修好之阶,所冀不远之复。适传来讯,自我元戎,洊遣行人,逮兹弥岁。比及反命,俱述彼言,庸告九庙之灵,并严三使之选,速装于境,迟报即行。凡所要求,率多听许,弥缝既至缝:原无,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悃愊备殚,无非曲为于斯民,讵意复乖于所约。议称谓而不度彼己,索壤地而拟越封陲,规取货财,数踰千万,虽盟好之当续,念膏血之难朘。朕方服丧,礼无贰事,爰咨众多之议,更(东)[柬]信实之人,祗务输诚,终期改听。倘求逞之弗恤,殆靡容于即安。兹敷露于腹心,用申警于中外。深惟暴露,重痛死伤,疆埸耗于流离,郡县烦于供亿,致汝于此,皆谁之愆 当知今日之师,诚非得已而应。岂无忠义,共振艰虞 思祖宗三百年涵濡之恩,极南北亿万众创残之苦,上下同力,遐迩一心,鉴既往之莫追,幸 方来之有济。呜呼!事虽过举,盖犹系于纲常;理贵反求,况已形于悔艾。凡我和战,视敌从违,各肩卫上之忠,茂建保邦之绩。繄尔有众,体兹至怀。」 嘉定十年六月十二日,内降诏曰:「朕厉精更化,一意息民。犬羊污我中原,天厌久矣;狐兔失其故穴,人竞逐之。岂不知机会可乘,雠耻未复,念甫申于信誓,实重启于兵端,故宁咈廷绅进取之谋,不忍绝使介往来之好。每示固存之谊,初无幸衅之心。岂谓亡胡胡:原作「故」,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遽忘大德,皇华之辔朝返,赤白之囊夕闻。叛卒鸱张,率作中林之旅;饥甿乌合,驱为取麦之师。贪婪无厌,侥幸尝试。宜神人之共愤,亦覆载所不容。守将效忠,开门而决战;兵民贾勇,陷阵以争先。 酋既歼,残党自溃。允赖荡攘之力,迄成绥静之功。然除戎当戒于不虞,纵敌必贻于后患。咨尔有众,永肩厥心。毋忽其既退而怀苟安,毋狃于屡胜而忘远略。属炎蒸之在候候:原作「后」,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念戍役之方劳。虽摧枯拉朽之非难,而执锐被坚之不易。视而暴露,如己焚惔。一朝背好背:原作「皆」,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谁实为之 六月饬戎,予非得已。谅深明逆顺曲直之理,其孰无激昂奋发之思 师出无名,彼既自贻于颠沛;兵应者胜,尔宜共赴于事功。苟能立非常之勋,则亦有不次之赏。尔其听命,朕不食言。」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 泸南附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桂阳蛮猺侬智高王均陈进王伦云翼军王则方腊陈通李成苗傅刘正彦范汝为李敦仁邵清张琪曹成杨么黄诚杨太周伦等 黎泸州蛮夷泸南附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八月,黎州蛮为寇,命文思副使孙正辞为黎雅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张继勋、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侍其旭为同巡检使,发陕西兵尝经阵战者付之,仍令冬初到彼,以春夏瘴毒故也,仍以曹利用讨宜州贼赏罚格付之。先是,黎州蛮扰动,命侍其旭驰往戎泸招抚,夷人寻首罪来归,杀牲为誓。及案行盐井,夷人复拒之,率部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首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遂还。黎州因上言:夷人辟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徒党拒捍。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淯井监诱胁。如尚敢陆梁,因而讨戮。故命正辞等。令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偕行,给事须,又以合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时以蛮寇未宁,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故择训 事,仍令慰抚之也。 会益州上言黎州蛮已招安外,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案兵勿出,候发兵至彼,即便宜从事。会涉至黎州,有疾,命屯田员外郎李士龙权领其事。 时正辞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乃点集乡丁,目曰「白子弟」弟:原缺,据《长编》卷七二补。,给兵器,使为乡导,又奏请益兵。帝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翦畏服,勿穷追之。又以丁谓所招抚夔州蛮,令歃血为盟,刻铁石柱为记事付之。侍其旭等招到夷人计婆行等,且言:「得衣服紬布,即率属来归,将召至军前,按罪诛之。」诏有来赴招安者留之上请,无得杀害。如敢拒抗,即进兵讨伐。 既而正辞等议分三路入夷境,其不赴招安者多已逃窜。有蛮计引者,深匿村舍,即遣人就招谕之。正辞等又欲直趋淯井,而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愿举兵从讨,正辞等以闻,帝虑邛部蛮成功则过有觊望,诏第令其自守。 三年正月,诏以泸州三月即苦瘴毒,如戎人尚未顺,量留兵阨其险路。令孙正辞、侍其旭、李怀岊、史崇贵自三月领兵分屯近郡,又遣使以辟瘴药驰赐之。 二月,孙正辞等上言:「安抚夷人,悉已平定。蛮罗忽余等素来忠顺,防援井监,至今捕杀叛蛮未已。」即遣内待郝照信赍诏谕忽余等,奖其向化,因谕以朝廷已释放,无得更有邀杀。又命入内供奉官史崇贵管勾戎泸州军马事。时夷人虽已安静,尚有逃窜岩穴而未宾者,虑孙正辞等军还,或致啸聚,以崇贵尝使在彼,颇知蛮情,故以命之。先是,孙〔正〕辞帅兵入溪洞,多焚其积聚廪庾。帝曰:「蛮夷亦吾民也,不可使乏食。」 六月七(月)[日],夷人复寇泸州淯井监,夺盐井。诏以内殿崇班王怀信为嘉、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供奉官合门祗候康训、符承训为同巡检使,驰往,与梓州路转运使寇瑊体量招诱,三日一具事宜,驿置以闻。发陕西神虎保捷兵三千二百七十二人付之。先是,孙正辞讨蛮寇日,有虎翼小校三人率众冒险先登破贼,真宗记其勤,即令超补。至是复令名隶怀信指使。又益州禁军忠勇二百人尝讨王均有功,令用为前锋,仍令募「白子〔弟〕」以为乡导。又有殿直宋贵者,尝知江安县,规画溪洞事颇合机要,即召迁秩,复往知县,令怀信与寇瑊凡事与之同议。又以戎泸瘴毒,士卒多疫,遣使赍药 物赐之。 十一月,怀信与康训、承训等帅兵由淯井溪入夷界至斗满村,与夷人战,败之,追至屏风山。每战获夷人首级,及夺藤牌、梭枪、木弩诸兵器,及焚其庵寨、积聚糇粮,夺牛羊鸡犬等,不可胜数。又自斗引村与夷人战,杀伤甚众,追至龙峨山,贼势窘迫,多投崖而死。 十二月,康训将壕寨兵先往泾滩峡开路,会夷人至,与战,训为贼兵所伤,坠崖而死。王怀信等领兵赴之,夷人遁去。怀信等追之,遇泾滩山,杀伤夷人甚众。未几,夷人谋攻思晏江口小寨,寇瑊与王怀信等部兵往御之,夷贼万人陈于寨北山上,王师与力战,杀夷人五百,伤者千余人,贼遂退走。 六年正月,贼复分三路来寇,王师与战,败之,杀伤及溺于江水而死者甚众。自是,夷人挫衄,各来首罪,不复为寇。 使臣二十员,务要殄灭。自来屈强村囤者,若慑威丐命,即许自新。本路兵官并听存宝节制,粮草、钱帛委梓州路转运使高秉、判官程之才随军计置,不得与军事;提点刑狱穆珣令归本司。 神宗元丰元年七月一日,以泸州纳溪夷人为寇,诏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纳溪夷贼,于渭州及泾原路选下蕃土兵五千,内马军一千,及差经战先是,珣言:「近淮朝旨,令婉顺开谕夷人,以见收捕苏三七,毋得为寇,以见陛下天地之仁爱,念元元至深厚也。然而丑类不识恩信,复侵逼纳溪 水。欲望遣兵歼厥种类。」故命存宝讨之。苏三七者,纳溪寨居民,初与罗笱夷相特意竞,误殴杀之,夷诉于寨,而江安县检验其尸,夷人谓汉杀我人,官不 偿我骨价,而又暴露之,于是愤怨屯聚为寇。 十月十日,韩存宝破复贼城等十三囤,除归降外,并已焚荡,斩首级五百,生擒百余人,牛畜、铜 、摽排器甲各千,领兵赴泸州分屯。 十一月,乞弟率众犯边,纵火掠人。乞弟,知归徕州甫望个恕之子,甫望个恕死,乞弟承袭,韩存宝之经画罗笱夷也,乞弟尝率兵助王师,存宝许以厚赏,贼徒既平,存宝不与赏,故犯边。 三年四月十二日,上批:「崎岖山獠,敢尔跳梁,虽已令邻路济兵应援,须议发兵深入讨除。夔州路转运判官程之才可徙梓州路,同转运使高秉预于要便州县城砦备人二万、马五千一月刍粮。」 十五日,梓夔路钤辖司言:「本路都监礼宾使王宣等与乞弟战于啰牟材,全军败没。」 五月二十二日,命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夷贼事,听选本将及陕西并东兵万人自随。其义军弩手亦听选择。又命内藏库使、忠州刺史、湖北路钤辖彭孙提举捉杀夷贼,选马步三千,自求便路进讨。如与韩存宝军会,听存宝节制。 二十四日,韩存宝言所领正兵万五千人,依九军阵法,分隶行营四将。诏以皇城使、雅州刺史、泾原路钤辖姚兕为第一将,庄宅使、权鄜延路都监吕真为第二将,洛苑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泾原路第五将孙咸宣为第三将,西京左藏库副使、泾原路第四将郭振为第四将。 六月一日,诏夔州路转运副使董钺往渝州应副泸州事,留司农钱物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