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 第 328 页/共 1125 页
五月十三日,司农少卿、前知卫州鲁有开罚铜二十斤开:原作「阙」,据《长编》卷三○四改。,通州幕职官、汲县主簿尉并冲替,巡河部役官追官勒停差替,并坐河溢失救护也。
二十四日,都水监言:「同外监丞并诸都大定议黄河诸埽向着退背,分三等会兵夫物料数,乞令判监一员按视推行。」诏遣判监刘定。
六月十五日,权判都水监张唐民请复黄、汴诸河岁差修河客军九千人额。从之。
二十五日,御史满中行言:「昨曹村河决,止坐都水监当任官,窃以河防坚固,非朝夕可致,量罪定罚,宜以供职久近为差。」诏中书立到官日限法。
七月七日,诏:「雄州广武上、下埽役兵,方盛暑昼夜即工,可与特支钱,赐部役官夏药。」
八月
十二日,河阳言:「雄武埽七月二十八日河水变移,埽岸危急,已发河阴、济源县急夫各千人救护。」上批:「今岁夏秋农时,并河之民累经调发,人力已困,又前奏雄武河流离埽已远,更无可虞,岂有伏槽之际,致危急之理 此乃官司不恤百姓疲于役事,信监埽使臣张皇呼嗦,可遣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按视,如不应差发,劾罪以闻。」
二十六日,权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杨景略言:「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所调发五县急夫共八千人,而河阴县独占三千人。本县有灾伤十分乡,而坊郭差至第四等,有一户一日之内出百十七夫者,比之他县尤为困扰。」诏河阴县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每户更免杂税钱三千。如不足,即计年折除。
九月二日,权知都水监丞公事苏液言:「河北、京东河决,朝廷赈济放税,灵津庙碑失载其实,乞以其事付史官。」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知都水监主簿公事李士良言:「黄河见管(夫)[大]小使臣一百六十余员,并委监丞已上(奉)[奏]举,其所举未必习知水事。欲乞今后河埽罢举官之制,并委〔审〕官西院、三班院选差,其都大提举即乞且如旧。」从之。
,其所役人数亦少,乞许发近便州军役兵,及于诸埽辍河清兵并力。」从之。 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河北转运使周革言:「小吴埽决,本州岛虽已发急夫六千人修塞,续于邻近差兵夫及舟运薪
五月四日,诏:「河决小吴埽,
已全夺过大河,若止循例以三千人急夫,必不能塞。方蚕麦收成,民力不宜妄有调发,速令燕达相度,如有以(以)东退背诸埽兵可发,即便不差急夫。」
同日,澶州言:「河决浸成,(小)[水]势猛恶,本州岛无(近)[兵]差拨及无梢草,乞 刷本路兵五七百人及借支河埽杨桩千条、梢二万束,本州岛预买草四万束。」从之。
八日,燕达言:「小吴道断流,今接近涨水,河门水口皆深阔,探塌未定探:《长编》卷三一二作「垫」。,难计功料,未可修塞。」诏达且发赴阙,李立之罢澶州,权判都水监,自河阳至小吴决口点检埽岸。
十七日,恩州言:「河决澶州,注入御河,本州岛极危,乞以州界退背诸埽梢草、河清兵,及令北岸都水使臣并诸埽巡河使臣赴州部役。」从之。其梢草令北外都水丞司量应副。
八月二十八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准朝旨,小吴决口不闭,令臣经画。臣自决口相视河流,至干宁军分入东、西(南)[两]塘,次入界河,于劈地口入海,通流无阻。令检计当立东西堤防,计役三百十四万四千工。」诏知制诰知(陈)[谏]院舒亶、三司判度支副使直(司)[史]馆蹇周辅再相视检计。
九月十七日,权判都水监李立之言:「北京南乐、馆陶、宗城、魏县,浅口、永济、延安镇,瀛州景城镇,在大河两堤之间,乞令转运司相度迁于堤外。其小吴决口以下两岸修堤,计工不少,(何)[河]清兵止有千余人,乞于南北两丞地(分),依例月支
钱二百。」从之。
十二月二十一日,相视检计黄〔河〕堤防舒亶言:「详李立之所乞,小吴决口以下旧河见管物料榆柳差使臣等巡防,又乞相州障河置安阳埽。今详旧河已弃废,虚占使臣、兵级,乞下转运司,令付州县,以待都水监给用。其地远难运,委转运卖之,以钱应副河防。安阳埽当增置。」(立)[并]从之。
元丰五年二月二十三日,提举河北黄河堤防司言:「大河自(思)[恩]州临清县西倾侧向东入御河,冲刷河身,深浚至恩州城下,水行湍悍,御河堤下阔不能吞伏水(垫)[势]。今相度,欲趁河水未涨以前下手闭塞,并归大河。」诏如不碍漕运及灌注塘泺,即依所奏施行。
二十四日,诏前知澶州韩、都水监丞张次山、苏液、北外都水丞陈佑甫、判都水监张唐民、主簿李士良、都水监干当公事钱曜、张元卿,罚铜有差;大、小吴埽使臣各追一官勒停;澶州通判、幕职官,临河、濮阳县令佐冲替;本路监司劾罪。以去岁河决,不能救护提举也。
四月十九日,诏判都水监李立之理三司副使资序,干当官吏转官、支赐有差,赏相度新河裁省工力之劳也。
七月二十八日,赐南外都水监丞司度僧牒六十,备广武上下埽。
九月十三日,诏赐阳武县广勇、广德两指挥(共)[兵]级钱有差,以八月二十九日河决原武,军人移营避水故也。
十月十二日,左侍禁班仲方言:「熙宁八年,孙民先乞于卫州王供埽决大河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傍西山北流,南岸如禹
旧迹,止迁深州,可无水患。当时朝廷虽相度,未果施行。今大吴埽河决不塞,略内黄县北流,已成正河,上至王供埽止二百余里。欲乞移本州岛界获嘉、汲县、上下卫镇、齐贾、苏村、王供七埽,却治南岸堤道,不移动深州,可减废开封府界原武、阳武、宜村、滑州界韩、房、石堰、天台、鱼池、迎阳、澶州灵平十埽工料。又大河远离京城,无虑河患。却乞于相、卫州界黄河狭处系浮桥,以通虏使。」上批:「河事已差蹇周辅等相度,仲方状可送周辅。」
十三日,赐塞原武埽役兵特支钱有差。
二十五日,赐京西转运司度僧牒二百,应(赴)[副]原武埽。
同日,诏候原武埽塞塞:原脱,据《长编》卷三三○补。,其役兵更特等第赐钱。
十一月一日,都水使者范子渊言:「昨被旨救护广武埽大河沦塌堤岸,赖官吏毕力营救,遂护安定,宜蒙恩赏,以劝后功。」诏转运副使向宗旦以下各减年、升名、赐帛有差。
六年三月一日,诏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罚铜三十斤,以黄河溢不即救护也。
二十三日,开封府界提点司言:「阳武县尉、权知县张绎,昨黄河涨水注县,凡七处水决,绎身先劳苦,率众用命,救护县城,公私以济。乞不依常制,权知本县。」诏绎特改合入官知阳武县。
四月三日,都水监丞李士良自劾:「沧州清池埽旧以御河西岸作黄河新堤,地薄下,不能制水,已相度用御河东堤治为黄河大堤,奏俟朝旨。昨为春夫已至役所,臣辄令都大创筑生堤一道,签上
御河东堤。」诏释之。
闰六月二十一日,赐开封府界提点司度僧牒五百,市阳武等埽物料。
七月十七日,雄州言拒马河溢,破长沙口南北界,例差两地供输民夫修治。上批:「去年决口,两界发夫,已尝兴讼,委雄州详审处置,毋致生事。」
七年四月二十二日,上批:「范子渊乞发急夫万人重修直河,适当农时,非次调发,初出于不得已。今河口既未成功,则其埽岸皆不须为之,可更不起发。其见在河上急夫,亦令放散。」上以子渊所修直河不为功,徒费工料以数十万计故也。既而子渊自言:「两修进锯牙河口几塞,不虞涨水及风雨暴至,致功败于垂成。乞候霜降水落修闭。」诏子渊降一官,仍不理提刑资序也。
六月十八日,赐都水监度僧牒二百,应副滑州诸埽梢草。
七月十一日,诏开封府推官李士良提举救护阳武埽。
十二月二十七日,京西转运司言:「每岁于京西河阳差刈芟梢草夫,纳免夫钱,应副洛口买梢草。南路八州随、唐、房州旧不差夫,金、均、郢、襄州丁多夫少者,欲敷纳免夫钱,河北州军兑还。」从之。
八年十月十八日,河决大名府小涨口。
十一月十六日,知澶州王令图言,曾建议回复大河故道,未闻施行。命吏部侍郎陈安石、入内都知张茂则同相视利害以闻。寻以勾当御药院冯宗道代茂则。
十二月十四日,遣吏部侍郎李常代陈安石相视黄河。
哲宗(天)[元]佑元年正
月十四日,河北路转运司言:「乞下相度黄河利害所,自迎阳埽至北京界孙村口,于今春内便行施功。及先修旧河堤,免新河枉费工,向去夏秋,别为大患。」诏李常等相度施行讫奏,如不可行,即具事理以闻。
二月六日,诏以未得雨泽,权令罢修黄河,其诸路兵夫并放归元来去处。
四月四日,吏部侍郎李常、勾当御药院冯宗道言:「准朝旨相度黄河利害。臣等所至,历览其堤防,全未高广,物料亦未有备。缘堤防之设,全系水官物料之蕃,责在本道。今经岁月,尚尔未集,以是知水官未得其人,欲乞添置使者。」诏添置外都水使者、勾当公事各一员,北外都水丞隶外都水使者。
七月四日,保州言河水泛溢,浸及上皇坟地,请就本州岛界来年春夫修筑。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以府界京东西路灾伤,权罢明年黄河年例春夫。如系于河防紧急,来春须合兴役,即计定的确夫数以闻。
三年正月十二日,权发遣京东西路转运判官张景先增差(北河)[河北]路转运判官。景先议开孙村口减水河,与执政意合,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三日,内殿承制、知干宁军张赴以大河涨急,护水有劳,降敕书奖谕,乃推恩官属七人。
六月十二日,诏赐北京恩、冀州界修河役兵夏药、特给钱。
十一月二日,三省、枢密院言:「检会都水使者王孝先状:『伏思大河决塞不常,为国之患屡矣。此自小吴之决,遂失堤防,贻患
为甚。欲乞于西岸上自北京内黄第三埽河,先起截河堤一道,与旧河孙村口相照。仍相度于樊河第三河靠水各作缕河小堤闸断河门。于大名府南第四铺下至孙村口,比仿往时作汴河规模,开修减水〔河〕一道,分杀水势,东趍入海。』寻召到(李)[孝]先及俞瑾等,令陈述利害。据孝先等称,除孙村口外,更无不近界河、可以回河入海去处。其孙村口欲作二年开修,今冬先备旧堤梢草一千万束,来春下手,先开减水河分减水势。所用兵夫,已有前甲定数,至元佑五年方议开塞北流,回改全河入东流故道,已令孝先等供结罪保明状讫。看详除预备旧堤物料便可放行外,所有元佑五年闭回全河入东流故道,并来年开减水河,虑别有未尽利害,欲差官躬亲相度,具经久利害诣实奏闻。」诏差吏部侍郎范百禄、给事中赵君锡躬亲往彼相度,并具的确利害,画图连衔保明闻奏。如孙村口不可开河,即别于不近界河踏逐一处,亦具保明闻奏。回河事始末,按《实录》所载殊不详,今取范百禄奏槁具载之,庶后世有考焉。
闰十二月一日,迁大名府南乐县于金堤东土空节村,从河北转运司之请也。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罢回河。先是,范百禄、赵君锡等既受命未行,大臣主议者乃密从中批出曰:「黄河未复故道,终为河北之患。王孝先等所议已尝兴役,不可中罢,宜接续功料,向去决要回复故道。」右
仆射范纯仁累疏论列,上遂遣中使收回批旨,使执政大臣与水官公心议论。(曰)[回]河之议,自此稍缓。后百禄、君锡受诏同行相视东西二河,度地形,究利害,见东流高仰,北流顺下,知河决不可回,即奏罢修河司。至是始罢。
二月二日,御史中丞李常言:「伏闻回河与减水河之议,已奉德音悉令罢免,凋瘵之民咸获休息。圣恩所加,过半天下,盛德之事,传之无穷,四海幸甚。其都水〔使〕者王孝先,乞重行黜降。」诏孝先知曹州。
七月八日,诏复置外都水使者,令河北路转运使谢卿材兼领。六月二十四日,卿材再任河北。
十月六日,左谏议大夫梁焘等言:「乞约束逐路监司及都水官吏,应缘修河所用物料,除朝廷应副外,并须和买,不得扰民。」从之。
十二月十八日,三省、枢密院言:「昨令都提举修河司从长择一顺处回河,差夫八万,和雇二万,充引水正河工役外,北外都丞司检计到大河北流人夫共二十万四千三百一十八人,故道人夫七万四千四百五十六人,两项共计二十七万八千七百七十四人。令都水监丞李君贶等检计,裁减到共十九万四千九十八人。」诏令修河司具开减水河,其差夫八万人,于数内减作四万人,充修河功役。于李君贶等裁定春夫内,共减作一十万人,令修河司通那分擘役使。余依前指挥。
哲宗元佑五年二月九日,都水使者吴安(特)[持]言:「州县夫役旧以人丁户
口科差,今《元佑令》自第一至第五等皆以丁差,不问贫富,有偏重偏轻之弊。请除以次降杀使轻重得所外,其或用丁口,或用等第,听州县从便。」从之。
三月二日,都水使者吴安持言,大河信水向生,请鸠工预治所急。诏发元丰库封桩钱二十万充雇直。十月十二日,又书新提举出卖解盐孙迥知濮州,则是此日差除于改易也,当考之按此条按语当在下条「十月二日罢却提举修河司」之后。。
十月二日,罢都提举修河司。
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工部言:「盗坼黄河埽潬木岸以持杖窃论,其退背处减一等,即徒以上罪于法不该配者,亦配邻州。」从之。
七年八月九日,诏科夫除逐路沟河夫外,诸河防春夫每年以十万人为额,仍自科元佑八年分春夫为始。余并从之「余并从之」上无所承,查《长编》卷四七六,此诏乃签工部之奏,此处删去工部奏,以致文意不接。。
二十一日,御迩英阁,侍读顾临读《宝训》至王沿论引漳水灌溉,王轸以为不可。读毕,上问顾临曰:「沿、轸所论孰长 」临奏释沿、轸所说意。上曰:「是何说可行 」临曰:「沿说可行。」上宫中恭默不言,唯讲读时发问。他日右仆射吕大防进曰:「臣侧闻顾临读《宝训》引漳河灌溉事,臣谓大抵河渠利害最为难明,朝廷不可不详知本末。如本朝黄河,持议者有三说,一曰回河,二曰塞河,三曰分水。今议者欲以两河四堤劳费稍增,久可无患。如汉武帝时河决瓠子,筑堤防塞,仅可支七十余年。本朝昨有二股河分流水势,粗免河患,后因闭塞一股,并入一股合流,遂致决溢。分水之利,从可知矣。今为四
堤二河分减水势,实为大利。」
九月十四日,都水监言:「准 ,五百里外方许免夫。自来府界黄河夫多不及五百里,缘人情皆愿纳钱免行。今相度,欲府界夫即不限地里远近,但愿纳钱者听。」从之。
十一月三日,权知干宁军张元卿言:「本军当诸河之冲会,堤埽不可不治。」诏干宁军埽岸,令工部从都水监相度,委合起夫,近里州军依例科夫功役,不得过三百人。如工役稍大,本军夫不足,即令都水监那融应副。
八年正月十日,都水外丞范缓言:「以武陵县年例买山梢五万束,应副河埽,若徙于荥泽埽收买,从都水监支遣为便。」从之。
二十九日,吏部、工部言:「河阳状论列中潬一岸在大河中,四面俱是紧急向着,而官吏有责无赏,实为未均。欲将本岸立为第三等向着推赏。」从之。
三十日,中书侍郎范百禄言:「切闻水官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并力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余,用过工力浩(澣)[瀚]。兼三处并作第一等向着,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奖并系第一等。今锯牙与西马头连亘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以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遄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 赖得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潬,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廷候北流浅
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巧:原作「功」,据《长编》卷四八○改。。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切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 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工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地势:原作「北里」,据《长编》卷四八○改。 兼元佑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工完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 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沉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将何以堪 若水官恐向去 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贡回河,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潬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捄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 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
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虑,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决:原作「法」,据《长编》卷四八○改。、锯牙两(头马)[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致免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向东流即是分」六字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已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憨)[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贴黄称:「臣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流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決議去拆,所以今來須至縷縷,上 聖聽,不任皇恐。」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络脉,岂有以人力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 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百禄又言:「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 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且如元佑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近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谓无足忧者。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堤。据如此口地广阔地:原作「施」,据《长编》卷四八○改。,若将
来夏秋泛涨,签堤御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 而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 况吴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寖坏禹迹之旧,岂不胜可惜哉 若北流湮塞而东流足以吞纳全河,别无(竦)[ ]虞,有何不可 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惟欲侥幸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况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别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别致害事。」贴黄:「臣自闻得直堤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将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 虞,三省续奏闻次。」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绍圣元年:原无,参《龙川略志》补。以下俱绍圣元年事。,乃罢吕、井议。此段用苏辙《(别)[略]志》、《遗老传》增修,《实录》但云三省进呈,其间乃有韩忠彦议,盖《实录》失不载枢密院乞与河议一节故也。《略志》云:「其后六年间,河遂复故道,而元符元年秋,河又东决,浸阳谷,河势要不可改旧,而人事不可知耳。明年,河遂北流。」
三月二十二日,诏:「黄河利害专责都水使者王宗望,仍与不干碍属官相度措置施行,具图状以闻。其今月二日依相度定夺黄河利害所降旨挥更不施行。」
七月四日,都水监丞冯忱之言:「广武埽危急,水势刷塌堤岸,欲乞筑栏水签堤一道。」诏令冯忱之、李伟、郭茂恂相度,从长措置。
十一日,诏
差入内高〔班〕黄汝贤,往广武等埽传宣抚问救护大河堤埽官吏、役兵,兼赐银合茶药、缗钱有差。
十二日,京西转运使兼南丞公事郭茂恂言:「广武埽危急,计置梢草二百万束,如和买不及,即乞依编敕于人户科买。」从之。
十四日,诏差权户部侍郎吴安持乘传往广武埽及洛口措置救护,如刷尽堤身,闭洛口,即相度可与不可全闭。如不销全闭,即如何进埽节限水势,可保不致冲决。如合全闭,即与甚处引水入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