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罗县志 - 第 22 页/共 37 页
番社岁久或以为不利,则更择地而立新社以居。将立社,先除草栽竹,开附近草地为田园。竹既茂,乃伐木诛茅。室成而徙,醉舞酣歌,互相劳苦。先时,旧社多弃置为秽墟,近则以鬻之汉人。
无祭祀、不识祖先,结草一束于中柱为向。向者,犹云鬼神也,莫敢指按摩触。过年赛戏,或露立竹柱,设向以酹。
作法诅呪亦名向。先试树木立死,解而复苏,然后用之。不则,恐能向、不能解也。不用锁钥,无敢行窃,以善向故也。擅其技者,多老番妇。田园阡陌,数尺一杙,环以绳;虽山猪、麋鹿弗敢入。汉人初至,误摘啖果蓏,唇立肿;求其主解之,辄推托而佯为按视,转瞬平复如初。近年附郭诸社,畏法不敢;稍远,则各社皆有。或于笭箵中取鹅卵石置于地,能令飞走,喝之则止:妖术之幻如此。陈小崖「外纪」:『暹罗番妇多妖术,中国人娶之者,妇限以年,必如期而往;否则,鲜不死焉。途中冶女稍目之,立生怪毒;哀忏即除。失其主,它人不能治』。是外国番妇妖幻更甚。
方言(各社音多不同略举其概)
天为务临。日为咿喇哈。月为咿达。夕为务阑。星为萨哈阑、为暧萨拏夕。风为麻哩。雨为唎麻拏、为乌达。云为喇漠。雷为临萨哈。电为力吧力吧。虹为打利包该。霜为乌弗打。露为喇漠哈。雾为萨喇吗、为吗喧。天明为吗喇吗哈。日午为喇丹入。夜为煞火。寒为吗哈喇夕。暑为吗喇辣。旱为猫勺唎摩拏。久雨为乌屯者唎麻拏。
地为乌吻。山为嵂、为木艮。水为喇淋。海为地淋,为麻艮。溪为包,为阿汪。潭为阿煞。陂为达漠。圳为噶哈噶。井为潦哈。泉为思吗潦喇。淋为务扪。火为喇步。
耶妈,父也;一曰阿兼。摆奄,母也、姑也。母一曰儿喇。麻箕,祖父也。雾雾,祖母也。茅撒哩,伯也、叔也。喇由喇补伯叔母也。若佳,兄也;一曰撒哩麻撒(句)。迷老,弟也。一曰撒哩麻奴喇(句)。阿己,夫也;一曰媚家。歹喇,妇也;一曰鸡家奴(句)。喇补麻撒,姊也。喇补吧一,妹也。茅摆,堂上翁也、岳父也。阿夕瓜,堂上姑也、岳母也。猫喇补,母舅也。阿实瓜,母姨也。妇吧哩,嫂也。妇吧哩吧一,弟妇也。阿六江,子也、女也;子一曰阿喇、女一曰阿喇歹拏(句)。打喇连,女婿也、儿媳也;婿一曰佳喇六(句)。阿喇撒哩,侄也。阿喇雾雾,孙也。阿呶喇补,外甥也。阿已阿已、男子也女曰摆摆。土官曰甲必丹。
叙麻格者谜路,土人也。临吗哈,农夫也。吻奴哩补,工匠也。吗哩拏阿哻,客商也。曰妈嫫(句。下仿此)、曰麻煞者稍,老人也。曰阿喇喇、曰佳喇歪,少年也。吗哈吧者稍,长人也。吧若,矮人也。曰妈仁、曰妈良、曰麻目底六,美妇也。曰么呵、曰妈古癞,丑妇也。曰万拏者稍、曰麻毒鸡角姑笼,人、众也。老里,我也。呶,汝也。扪喇打因拏,成婚也。妈■〈女荖〉者谜苏,怀孕也。黑麻拿,生子也。仳哩哩(句),召客会饮也。妈萨萨,祖先也。打打害稍稍,神也。麻夫阑,鬼也。吗嘶,病也。死曰吗歹、曰吧吧潺。死而复生曰麻苏哈。
嫌吗鲁哈鲁,拜也。他都君(君依土音),跪也。密衮,坐也。曰临马秣、曰马打郎,行也。曰黑马辘、曰石跟,跑也。吟吻,言语也。吗哈吧沙(句),訾骂也、斗殴也;斗殴一曰麻吧吧台(句)。拏把喇(句),强有力也。乌弗临(句),柔弱也。曰麻唎夕、曰麻哩古,睡也。猫务箕勿箕,醒也。路买(句),度曲也。番自赛戏曰事戏。
身曰麻哻。头曰乌。颅曰蒙峨。目曰麻撒。面曰撒密。鼻曰律、曰昂峨斯。耳曰撒哩喇。口曰务哩。吻曰摹突。唇曰务分。齿曰哩本。舌曰喇哩喇。喉曰卓考。肩曰歹一八。手曰利马、曰谜喇夕。乳曰都都。志曰阿穆、曰阿目(目依土音)。腹曰务译、曰谜苏。脐曰务夕。膝曰希鲁遁。足曰阿撒、曰丁丁。发曰物夕。眉曰甲八。须曰喇律、曰呓呓。
一曰阿打。二曰利撒。三曰直鲁。四曰咿吧。五曰哩骂。六曰咿临。七曰秘都。八曰打卢。九曰阿舍(舍依土音)。十曰猫歹矢。百曰谜阿打哈苏。千曰谜阿打沙力。万曰谜阿打漫。有曰咿拏。无曰猫勺。多曰漫拿。少曰吧译士牙。是曰阿哈。非曰谜阿呢。
庄谓之阿喇哈。社谓之萨鲁屯。屋谓之都粉、谓之打咯。门谓之麻勿。墙谓之麻哻都粉。田谓之乌妈。桥谓之达踏。船谓之阿满、谓之阿纲。花谓之衣袭、谓之都喇喇。草谓之哈没噶、谓之吧夕。竹谓之乌虾。木谓之衙截。
册籍谓之谜路。字谓之苏喇。纸谓之吧力吧、谓之龙阿蒙。笔谓之苏力。墨谓之糜奴。扇谓之吧吧译。弓谓之务格儿。箭谓之吧哈。矢谓之茅必希。刀谓之试落、谓之乌律。车谓之箕辚、谓打哩吉。
银谓之麻哩毒。钱谓之咯吗呢。铁谓之麻哩。铜谓之麻哩务哩。锡谓之都哀。
布谓之衣幙。绸缎谓之如噶噶。帽谓之打喇独、谓之噶姑母。衣谓之姑喇袭。袴谓之加水。袜谓之霎霎务。鞋谓之达打毕、谓之霎屏。被谓之霎霎呼。帐谓之哈哈产。床谓之喇丹。
谷谓之独独。米谓之新沙、谓之博。酒谓之醳、谓之务哈、谓之打喇酥。饭谓之罗漠、谓之开生。粥谓之务拿。蔬谓之辣辛。槟榔谓之阿迷希。荖谓之阿辣噶。烟谓之打吗啯。食酒谓之迷底打。食饭谓之麻目吉打。锅谓之打泥溺。
马谓之哈阿麻。牛谓之鸾。羊谓之优。鸡谓之卓瓜、谓之孤甲。狗谓之阿都。猪谓之猫雾。豹谓之阑里阑。鹿谓之门阑、谓之没。鱼谓之试干、谓之腾。鹅谓之打姑麻一。鸭谓之哈拿哈拿。捕鹿谓之麻噶阿喇哈。捕鱼谓之艮米落试干。骑马谓之没阿吧。骑牛谓之麻吧历。
马贵与之纪流求,其略曰:『流求国居海岛,在泉州之东。有岛曰澎湖,烟火相望,水行五日而至。土多山洞。男女皆纻绳缠发,从顶后盘绕至额。其男子用鸟羽为冠,装以珠贝、饰以赤毛,形制不同;妇人以罗纹白布为帽,其形方正。织斗镂皮并杂毛以为衣,制裁不一,缀毛垂螺为饰,杂色相间,下垂小贝,其声如佩。缀珰施钏,悬珠于颈。织藤为笠,饰以毛羽。有刀矟弓箭、剑铍之属。其处少铁,刀皆薄小;多以骨角辅助之。编纻为甲,或用熊豹皮。好相攻击,人皆骁健善走,难死耐创。诸洞各为部队,不相救助。两军相当,勇者三、五人出前,跳噪交言相骂,因相击射。如其不胜,一军皆走;遣人致谢,即共和解。收取斗死者,聚食之。俗无文字,望月亏盈以纪时节、草木荣枯以为年岁。无君臣上下之节、拜伏之礼,父子同床而寝。男子拔去髭须,身上有毛处皆除去。妇人以墨黥手,为虫蛇之文。嫁,以酒肴、珠贝为聘。或男女相悦,便相匹偶。以木槽中曝海水为盐、木汁为酢。米曲为酒,其味甚薄。食皆用手。遇得异味,先进尊者。歌呼蹋蹄,一人唱,众皆和,音颇哀怨。扶女子上膊,摇手而舞。其死者气将绝,举至庭前,亲朋哭泣相吊;浴其尸,以布帛缠缚之,裹以苇席,榇土而殡,上不起坟。宜稻梁、禾黍、麻豆、赤豆、胡黑豆等。木有枫、栝、松、楩、楠、枌、梓、竹藤、果药同于江表。风土、气候与岭南相类。俗事山海之神,祭以殽酒。战斗杀人,便将所杀人祭其神。或依茂树起小屋;或悬髑髅于树上,人箭射之。或累石系幡,以为神主。王之所居,壁下多聚髑髅,以为佳人间。门户上,必安兽骨头角。隋大业元年,海师河蛮等云:「每春、秋二时,天清风静,东服依稀,似有烟雾之气,亦不知几千里」。炀帝令羽骑尉朱宽入海求访异俗,得河蛮言,遂与蛮俱往。同到流求国,言语不通,掠一人而反。明年,令宽慰抚之,不从;宽取其布甲而归。时倭国使来朝,见之曰:「此夷邪久国人所用」。帝遣武贲郎将陈棱等率兵自义安浮至高华屿,又东行二日至鼋鼍屿,又一日便至流求;不从,棱击走之。进至其都,焚其宫室,掠其男女数千人,载军实而还。自尔遂绝(义安,潮阳部也)。旁有毗舍耶国,语言不同;袒裸盱睢,殆非人类。宋淳熙间,其国之酉豪,尝率数百辈猝至泉之水澳、围头等村,多所杀掠。喜铁器及匙筋。人闭户则免,但取其门环而去。掷以匙筋则俯拾之,可缓数步,官军擒捕。见铁骑,则竞剜其甲;遂骈首就僇。临敌用镖,镖以绳十余丈为操纵;盖其爱铁不忍弃。不驾舟楫,惟以竹筏从事;可折迭如屏风,急则群舁之浮水而逃』。今按诸番俗,多与此相类。又郡之南路,有小琉球山;今之琉球,距此地甚远。或元以前,此地与澎湖共为一国而与琉球同名,未可知也。附录以备考。
气候(附)
气候古分南北;而南中之不同者,弗可枚举也。即就闽言之,福、兴以南四郡与延、建、汀、邵异,而漳、泉与福、兴又差异。诸罗在台北,自厦门至台,隔以重洋,水程十一更,约六百余里;自福州至邑治之鸡笼,水程七更,约四百余里;自郡治至邑之鸡笼山后蛤仔难,水陆千有余里:气候之不同,曷足怪焉!顾开辟之初,有与郑氏窃踞时异者:如康熙二十二年我师入台,冬十一月雨雪,冰坚厚寸余是也。至今日、又有与开辟时异者:如雨不必尽夏秋、旸不必尽冬春,昔年冬不着絮而今春日衣裘是也。天地之气化,随圣人为之转移。黔属水西,原为化外,旧称夏日装绵;今上龙飞之三年平为一府、三州、二县,近则南风初熏,纱葛并御矣。台湾自二十二年荡平之后,圣化日新,气化日变,礼乐政刑所及有旋转阴阳之功,是所谓参天地而赞化育者矣。邑有与台、凤异者,邑之中又有南与北各异者,地之高下、山海之近远、人民村落之多寡使然,在乎官斯土者之节宣,谨身立命之君子知所处焉。条其事为十于左:
旧称:台地立春后,即御纱葛单袷之衣可以卒岁;夏秋酷暑,烁石流金。今不尽然:清明阴雨,尚可披裘。盛夏早晚,凉生几席;惟烈日无风,热不可耐耳。
旧称:三、四月以后,雨连绵不绝,谓之秋霖,八、九月乃不复有雨。今亦不然:夏、秋竟多晴日,立春间有滂沱。盖入版图既久,阴阳之气与中土渐近也。
县治距郡百余里,寒燠颇殊。冬末春初,时见薄霜,唯无雪耳。自县治至鸡笼,地愈高而愈寒。鸡笼虽严寒,亦稀见雪。称「鸡笼积雪」者,何也?乃有妄指玉山为积雪者。
茅港尾以上,地愈高愈湿,夏、秋之间,室中没屐齿,物易霉蛀。半线以上,四时无干土。竹堑、南嵌道中,晓风微寒;至午则风变而热;反幸其无风。故客触之而患病者多。台人苦夏、秋之雨。竹堑以北,雨旸亦异:夏、秋常旱,冬、春多阴风细雨,或骤雨如注,人日在烟雾中,瘴毒尤甚。故郑氏以投畀有罪者。
天色晴爽,午后风雨大作,谓之「发海西」;与内地早西、晚东迥异。盖台属大海在西南、山障于东,故风势逆击而西也。诸罗内山之背为东洋,县治上下隔海各数十里,夏、秋傍午及晡时,西风微拂;冬、春西杂以北,则加烈矣。半线以上西通海,四时俱烈于台湾。
海气山岚,交酿为露,值夜霏霏如霰;村舍山林,咫尺莫辨。茅檐日高,尚溜余滴。故冬、春无雨,二麦、瓜菜不以为病。又有红日三竿,天气清朗;忽阴翳溟蒙,更为浓露。变幻俄顷,殊不可测。
内山终岁不离云,或幂于顶、或横于腰,惝怳飘渺,莫穷其际。偶于侵晨片晌,翠黛笋簇,望之如洗;须臾即云合矣。若日中云收,峰峦可数,必不日而雨。海内之山,未有以清朗为雨候者。
夏、秋红日当空,片云乍起,倾盆立至。一日之内,阴暗屡变;或连月不开。冬、春二时,或昧旦霜飞,日中雨注;方在摇扇,旋苦寒风。客斯土者,宁过暖而无受寒,则邪气不得而中之矣。
地常动,或连日动、或日数动。又晴将雨或久雨将晴,则动。然鲜倾坼之患。
四周皆海,地若浮球,天似较低于内地。虽月朗风清,星辰可摘;一逢阴雨,如翅四垂矣。古人言:天倾西北,地陷东南。自此地观之,一若倾于东南;或者谓海气云蒸使然。造化之理,难为究极,存而不论可也。
卷九
人物志
选举烈妇寓贤(附)
邑之有人,犹景星卿云之丽天、玉之映于山而珠之媚于渊也。三代以后,唯汉得人为盛,盖犹古者乡举里选之法云尔。自文、武两科之制兴,萃天下之贤且能者,一归于制科;而或讲艺不精、实行不笃,使匹夫匹妇反得挟其孤行一意之概,傲儒者以未能,士之耻也。诸邑新辟,士罕以他途进,贡举亦寥寥焉;山川之气郁而有待德业文章,吾知其并时而起也。录选举,志其姓名及坊里节烈有行义者。
选举
烈妇
寓贤(附)
选举
选举之法,昉自成周。历汉以至于明,或以荐辟、或以制科。制科之中,又有历代色目之不同,而所重者惟明经进士而已。自宋神宗以王安石之议,颁经义式以取士(八比之始),而诸科皆罢,并于进士一科。至明洪武,而端以经义取士;定乡、会两试于三年,乡以秋八月、会以明年春二月。十七年颁科举式,乡以子午卯酉、会以辰戌丑未,着为令。本期乡、会两试,悉仿明制。顺治末年,定福建解额为五十三人。康熙二年丙午,罢制义,用策论。六年己酉,复制义;额数增减不一。诸罗置县,自康熙二十五年台厦道周昌详请具题设学(译见「学校」),于是二十六年科、岁两考,一时并举。是年春,陆路提督张云翼疏称:『二十六年丁卯大比之年,在台湾为鼎新开科之日。请照甘肃宁夏生员事例,于闽场另编字号额中一、二名;行之数科,俟肄业者众,造诣者精,仍撤去另号,勿复限以额数』。奉旨:『台湾一府三县生员另编字号,额外取中文举人一名』。此台湾一府有科目之始也。三十五年丙子,诏天下,分上、中、下省,各增解额。定福建为中省,增解额一十七名为七十一人。三十六年,闽浙总督郭世隆疏称:『据四学士子佥呈,台湾新辟之时另编字号,额外取中举人一名;至今已历四科,人文日盛。请今后乡试撤去另号,通省一体匀中,以示鼓励』。诏可。四十一年壬午,分官卷七人。四十四年乙酉,增额外五经卷三人。五十年辛卯,诸罗学中乡试二人,则诸罗有文科目之始也。五十二年癸巳,恭逢皇上六旬万岁,特开万寿恩科,福建文解额定为八十五人。
武科之设,始自唐武后。宋开宝元年、罢之。仁宗初,富弼、苏洵言,武举宜如旧。庆历二年,复罢,旋以苏轼、司马光之言而复。干道后,及第补授,皆仿进士科恩例。理宗淳佑四年,亲阅武举进士骑射。明初,有武举科。成化十四年,太监汪直请武科悉如进士恩例;刘大夏言:宜仿唐、宋故事,损益会试、殿试事例。乃诏:次年开科较骑射策论,优者列职论官。本朝福建以五十三人为定额。诸罗中武乡试,自康熙四十四年乙酉始;中武会试,自五十二年癸巳万寿恩科始。
岁贡,唐、宋、元无正科。明洪武十六年,令天下府州县学岁贡生员各一人,至京试经书义、判语,中式者入国子监肄业。其后,年分不一。正统二年定例:府学年贡一人、州学三年二人、县学二年一人。本朝顺治四年定:每岁将次年应贡生员屡经科举者三人,一正二陪,严加考选;如年衰文谬,许告衣顶,以陪者充选。康熙元年罢岁贡,八年复之。又有考选贡入国子监者,曰拔贡;国家覃恩,就挨次首贡取充者,曰恩贡:皆以特典行之。又有副榜充贡者曰副榜贡。又或以输财为例贡。诸罗各贡,自康熙二十八年始;并以次附于科目。
举人
康熙五十年辛卯(许斗榜)二人:杨阿捷(府学)、王锡祺。
贡生
康熙二十八年己巳:蒲世趾(岁。古田教谕)。
三十年:周盛(岁)。
三十二年:马廷对(岁)。
三十四年:许汝舟(岁)。
三十五年:王日登(府学。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