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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驻永平诸贝勒,并随诸贝勒还沈阳之■军厮役,带驼而至。是日,命有职大臣等,各具战功上奏。汗与诸贝勒,驻跸三日,出征将士,论功升职。赏立功宜擢升者擢升之,虽然有功而不宜授职者,未予授职,亦与授职官员同赏赍之。其临阵溃缩之官员等,皆革职夺赏。 十四日,致书於喀喇沁部曰:“汗致书於卓里克图、岱达尔汉、西兰图、沙木巴等人:嗣後,尔等须严加约速部众,不得侵扰薙髮归降之民。若杀降民,必杀其杀人者以抵命;抢掠者则应按律惩办。其一汉人,固不足惜,然杀掠降民,必致他处来降之民,将不复想念我也。尔若违悖我言,不严加约束部众,杀掠降民,惜哉!我眷爱尔等之心亦徒然耳!” 汗谕驻永平、遵化等地诸贝勒大臣曰:“明帝之人民,天若赐我,则其民即我民也。以我之民,而我加以侵暴,则已服之国,将非我有之他国人民,亦无复来归者矣。守城诸贝勒大 臣等,宜严饬我军士。嗣後,若有杀害薙髮归降之民,则鞭一百,刺耳,并罚取安葬银,给与被杀之人。行窃者,勒令赔偿所窃之物,并鞭八十二,刺耳。抢掠者,亦按盗窃论罪。牛录 额真、章京若有不知者,照失查之例,治以应得之罪。若知情不举,则与首犯同罪。” 驻跸滦河,四日,诸事办妥,遂於十五日起行往渖阳,营於边内。 十六日,驻遵化,永平、滦州诸贝勒大臣还。是日,出董家口,至十五里外。是日,赐额驸扬古利蟒缎长袍一袭。赐舅阿什达尔汉金黄缎袍。 十七日,汗将旋跸,闻喇嘛满珠习礼来朝见。汗遂於驻地候之。赐大贝勒琥珀念珠四挂,大贝勒叩受之。汗乘马往迎喇嘛,握手相见,入黄幄与汗并坐,饮茶食肉。因喇嘛求将阵获 之丁副将,给之。汗谕曰:“布尔噶都擒获送来之丁副将,尚在遵化,命遣人取至潘家口,交与喇嘛满珠习礼之手。”其间恐有失,故作书给与喇嘛。是日,营於阿儿达吉地方。 十八日,驻跸古琴地方。 十九日,驻跸森金之河。 二十日,起行前来时,苏布迪杜棱迎於敖木伦河岸,杀牛十、羊二十进宴。是日,驻跸布拉克地方。 二十一日,驻跸博拉噶图城东敖木伦河南岸。是日,有四人自渖阳来报信。 二十二日,汗起行前来时,前哨克宜福,在途遇明兵,斩二人,获马一匹送来,并报前有敌兵。汗遂止行,遣谭泰、伊尔登乌赖率每旗■军五十人往。尚未到彼,左翼正蓝旗贝勒及台吉阿济格先至围山,尽斩其六十人,获马八匹。驻跸喀喇渡口。 二十三日,途遇宝吉、苏达赖、吉逊领每贝勒下属二人,来送衣服食物。是日,驻跸两巴喇拖地方。 二十四日,遣吉逊领八人,往告家人来迎驾。是日,驻跸土尔根河。 二十五日,台吉萨哈廉率兵尚南海岸寻觅高侍郎,并掠未降地方。 二十五日,驻跸吉儿哈纳河。 二十六日,分别疲惫马骡驴,遣阿山、叶臣率每旗小旗额真一员,路经赵庄送往。是日,即驻跸郭儿博地方。 二十七日,释放陈户部之妻子及家奴一对,马二、驴四,令乘骑之。其所服之衣,尽给还之,并给盘缠银二十两,任其所往。临行时谕之曰:“汗克城後,待以不死而生养之,闻尔系 为地人,尔之父母兄弟皆在内地,今纵尔去,莫忘汗眷养之恩。故时以礼遣尔还,然尔不去矣。故仍授户部职养之。其後,尔密令子先遁,复遣家奴携银潜行,为守门人俘获。满、汉官员■认,论斩,入奏,汗曰:既养之人,杀之何为?纵还原籍等语。”遂纵之还。家中所馀诸物,交与知府官。 二十七日,驻跸苏儿寨地方。 二十八日,驻跸察干诺尔塔地方。 二十九日,遣参将图鲁什率三旗三名官员邦素、西久、爱通阿,甲兵六十人两贝勒之护军二十八人;共计八十人。遣入瞻河,获马骡二十八、驴四十来献。 是日,驻跸养息牧地方。 三十日,渡辽河驻营。 第二十五册 天聪四年三月 三月初一日,留守京城贝勒阿敏、台吉德格类先还。台吉托、台吉豪格率满汉、蒙古诸大臣及朝鲜使臣阿鲁部来朝蒙古,至边外辽河岸,宰牛羊八,设黄幄迎汗。汗入幄升座,令来迎诸贝勒大臣皆跪,贝勒阿敏进至汗前跪拜,汗自座起立答拜,行抱见礼,次与大贝勒及莽古尔泰贝勒互拜,行抱见礼。见毕,退至众人下跪处跪下。台吉德格类,向汗及大贝勒、莽古尔泰贝勒跪拜毕,行抱见礼。出征台吉阿济格、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多铎台吉,向贝勒阿敏叩拜,行抱见礼。次与台吉德格类,行抱见礼。次阵获之麻总兵官,黑总兵叩昆。西鸟里额驸、汤古岱阿哥、阿拜阿哥跪拜毕,抱汗膝而见。朝鲜使臣拜见,行五跪五叩礼。次阿鲁部蒙古使臣拜见。贝勒阿敏令孟 阿图问曰:“仰承天恩,汗及诸贝勒往征大明国,往来安宁无恙耶?”国舅阿什达尔汉答曰:“仰荷天佑,及汗鸿庥,往还悉行平安。”於是,留守京城诸臣俱见毕,命贝勒阿敏,与大贝勒同 坐,设案进肉,请汗先食。贝勒阿敏自座起立,即以金■酌酒,跪献汗,汗跪受之。命大贝勒及莽古尔泰先饮,汗始饮。宴毕起行,进边,驻跸蒲河岸。 三月初一日,出略台吉萨哈廉还。所有掠获牲畜,皆集於永平府西河岸尽处。台吉阿巴泰、萨哈廉亲赏同阿山、叶臣攻取永平城之二十六巴图鲁各驼一、马十、牛十、缎二十、毛 青布二百。阿山、叶臣各有随从三人,均照与萨木哈尔第四登城人之例赏之。因拉泰、阿赖及辛达里阵亡於伦布山、追授为备御职。又以拉泰、阿赖系诸贝勒之亲族,各多赐驼一。拉泰子额色图、阿赖子苏兰、均授以备御职。所有升官之人,均照升官之例追赏。其受赏者,均在二十六名巴图鲁中擢升为官之人,至额色图、苏兰,不在此例。嗣後,视其建功赏之。至於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升级者,均未赏赍。 孔问、邦素、洛比奏书请功,因无肤公,不宜升官,然在各地行走劳苦,各赏马一、牛一及缎衣一袭。豁济格尔、李思忠、李朝凤、朱山、岱都等奏书请功。汗曰:“无应升之肤公, 然身为汉人,勤敏效力,实属可嘉。”因赏豁济格尔缎三、马一、牛一,并纪录一次。李思忠及李朝凤、朱山、岱都各赏缎二、马一。因马匹不敷行赏,各赐牛二代之。 初二日之已刻,至渖阳未入城,谒堂子毕,乃入城东门。汗之众姑娘、格格等,跪迎於殿墀,行抱见礼。入宫、众福晋、诸子之妻等拜见。 初六日,赐马副将兄弟等札付云:“金国汗谕马光先:我承天命与师,每战必胜。尔弟马光远,顺应天时,率众来归,尔复为寻弟,携家眷由北京逃来,洵属诚信。今擢尔为参将。 尔须尽心效力,勿负我意。” 金国汗谕马光辉:“我承天命与师,每战必胜。尔兄马光远,顺应天时,率众来归,复为寻兄,携带家眷由北京逃来,洵属诚信,今擢尔为游击。尔须尽心效力,勿负我意。” 金国汗谕王登甲:“我承天命与师,每战必胜。马光先顺应天时,率领众来归矣。尔与彼有新为寻彼,由北京逃来,亦甚诚信。今升尔为备御,尔须尽心效力,勿负我意。”   闻通往遵化之途有敌兵,总兵官和硕图、喀克都里,率每旗大臣一员、每牛录甲兵三人前往。   三月初八日,全国汗致书为三、刘四、刘五等曰L:“前传尔兄已死,为我心恻。闻尚存,即遣人往,尔等皆知矣。前日,闻尔兄在太平寨,遂遣台吉阿巴泰、台吉济尔哈朗赍御书往命库尔禅转与尔兄。两台吉到达之前,尔兄已为先遣哨卒所害,仅获刘六而归。尔等之所以往,乃为尔兄已去坐立不安,遂只身前往耳! 并非与我有怨。尔等或有所思,即我等叶帝逃来,所倚之兄又死,虽往恐不得其养。我思招尔等来归,从优养育。则天下之人皆谓我不念蕉恶,至公养人。皆为我名望及所创基业所感动,必相继来归。我欲以仁义布告天下,岂能独欺尔等三人乎?尔等倘以我言为是,只身来归我。在彼为官者,仍为官;为 庶人者,仍为庶人。 并与母、妻完聚,从优养赡。若率彼处诸申、汉人来归,则将所携诸申汉人,尽归尔等专主矣,任尔等择地居住。我之此言,乃尔等再生之天意也;如此言之,复不来归,则将尔等之母及妻、子、弟,不留一人,尽行诛之。其杀者并非我也,我总欲豢养,然尔等不从,是尔等自相残害也。尔等若不我信,可先遣亲信来我处,我当面以信言论而遣之;若以我言为信,则速潜行来归。尔等切勿执迷不悟,复念明帝乃明国行将灭亡矣。因为我等已攻入北京城周围,其全军被戮,外城尽被攻克。我军已驻扎遵化、永平、滦州、迁安四城,内地人民,岂能安意耕耨?民若不得耕种,国将何以为存?所谓灭亡者,乃此也!尔等宜熟计之。失此良机则将追悔莫及也!尔等来归,不复与大贝勒收养,我留而养之。” 初十日,贝勒阿敏、台吉硕托及留守诸臣率每牛录甲兵二十,往代驻守永平、滦州、迁安,遵化等处诸贝勒大臣及军士等。已亥,汗以遣师礼谒堂子,行三跪九叩礼。於是送诸贝勒至十里外御马馆,谕而遣之。先往军士所获财帛人畜,均未搜查,皆尽数驮回。此次出行军士见之。俱争相前往,跪告於汗,遂命除二十甲兵外,可遣步兵往,未遣护军。 十四日,前往遵化之大臣等还。去时遇敌,其敌先败走,杀敌不多,仅斩二十余人。   明榆林驿地方王副将自京城孑身来归,住於遵化。至是取之来永平府。   十六日,命建昌白游击之子,袭其父功,给札付云:“金国汗谕曰:建昌游击白占清之子,其尔父原系建昌中军,不存疑心,投诚於我,遂擢为游击。建昌叛时,尔父未叛,为国捐躯乃殊属可怜,理当记功,故命尔承袭尔父游击职。尔亦勤笃忠孝,以图後功。”   十六日,五哥遣四人至,以打听其弟六哥被擒之说实与否。   十八日,遣四人还,其为首者一人,赏银二两,其余三人,各赏银一两。并赍书谕五哥等来投。 天聪四年三月二十日,汗率诸贝勒偕阿鲁四部落贝勒使者升殿,以议和好,奠酒盟诸天地毕,宰八羊举宴。时令我国力士与何鲁部力士赛力。 二十日,赐蒋唯山以札副云,金国汗谕曰:“蒋唯山原为白身,因举发滦州、蓟州逃人,擢为吏目。尔宜尽心竭力,勿负我意。”并赏银十两,及衣、靴等。 是日,赏赍归降及阵获官员。赏王副将缎衣十、缎十六、被二、毛青布二十、毡一,丁副将缎六、缎衣六、毛青布十、被一、毡一。守备三员,各赏缎四、缎衣四、毛青布八、毡 相公三人,各赏缎三、缎衣二、毛青布六疋。 二十一日,出使朝鲜之雅呼老人祖参将遣一人来报:“本欲渡江,因明兵堵截,不得渡,弃同往朝鲜官员而还。”等语。是日,命每旗护军五人,乘诸贝勒之马匹,以英古尔贷为帅前 往。 二十三日,前往朝鲜行商之董纳密至。 二十四日,命巴克什希福率每旗兵十五人,出使阿鲁部,偕阿鲁部来使前往。 二十四日,驻守永平台吉阿巴泰、台吉济尔哈朗、台吉萨哈廉得知贝勒阿敏、台吉硕托率留守兵前来,业已进边,遂至距城五里外迎见。见毕,进城,在衙门杀牛六、羊十五宴之。 此项牛羊,皆驻永平之三贝勒私有者也。 第二十六册  天聪四年三月至四月 二十六日,颁书云:“金国二贝勒示谕众降民。我兵永驻此处,意在养民,以成大业。尔等不知此意,意谓我将返,且问有不薙发投诚者。今尔等宜各坚意薙发,有不薙者,知辄杀之也。於各处归附村落,岂无绅衿贤能之人?若输诚来谒,自当叙录,日後国归太平,即皆立功也。” 三月二十七日,八门之主八老人,各赏缎看守银库之十六老人,各赏毛青布六尺。 二十八日,备御鸟巴海、代子宁古塔、哨长宁古里往略焚鹿岛一带地方,获二十一人解至。八人分给八家,发往尚阳堡屯,其余十三人,给与俘获之人,妥加恤养。 是日,遣人谕法笃曰:“由西步行来归人消息,若不能速至,令尔城人递送。若有使臣及骑马逃人至,当令哨率从速送来。至於步行逃人消息,亦令哨卒作速递送。” 二十八日,遣祖总兵官族叔赍书於祖曰:“金国二贝勒致书明国祖将军。我汗前两次致书於将军,可曾阅乎?如已见之,将军意下如何?其书中之言,若与尔意不附,不好以所欲言遣 人告知於我。恐前书未达,故致此书。将军莫以为我将弃此地而归。天异之地,岂有弃之而去之理耶?宜熟计之。此书与汗未去之前所缮之书,一并遣送。” 二十九日,贝勒阿敏、台吉济尔哈朗、台吉硕托率众兵西掠。自所往之地致书明帝曰:“金国二贝勒上书於大明国皇帝。昔我欲议和,实出诚心。先时兴师,我未随征。今我之来,亦为和好。尔等勿疑我有诈,若口是心非,则不畏天乎?人固可欺,天亦可欺乎?我等闻得尔国诸臣奏书,不允议和,云昔金时议和,後用计欺谎,兴兵征讨等语。其臣非谋国为民之臣也。若欲修好,则速议之为善也。若不速议,俟我汗携家眷至,彼时尔等欲议和亦难,我等欲议亦不便也。我既遣书往,皇帝亦三思之。皇帝之意,得无谓我既遣书议和,又为何征讨耶?诚欲修好,则盟诸天地,自盟誓之日息兵矣。”曾遣喀喇沁部乌巴西阵获之蒙古人赍书往丰润。丰润总兵官,亦曾遣其守备二员、土人一名持书同喀喇沁部乌巴西所获蒙古人至,谓尔等退还,尔等赍来文书,将奏报於上等语。是日,我遣人致答书云:“我军退驻永平,尔帝信使若来,可遣往永平。”该书曾致开平一封。开平道员致答书云:“尔等所致之书,我今即奏於上,尔等退还,勿令尔兵逼近城,我有大炮千尊倘若被创伤,非美事也。”乃答之曰:“大事不言乃何言小事?今我来此,岂不知尔有炮耶?尔 胜杀我,我胜杀尔,孰能御之?若为议和事遣信使来,进往永平即可。”行掠八日,稍有俘获,其招降榛子镇,以民半数编户,半数为俘,毁其城,四月初七日至永平。 是日,自遵化来报败敌消息。先是往於樵采处,我兵设伏,诱其樵采人至,击败之。获马二百三十匹,我军死一人,伤四十人。而我後兵至,克大安口,命喀喇沁部沙木巴驻之。沙木巴移营边外後,大安口汉人,往报无兵。明遣骑兵四千、步兵三千来,城内汉人,开城门纳之,骑兵屯外断後。驻守遵化总兵官、乌纳格、参将察哈喇闻之,率兵往击明兵,败之。斩杀甚众,获马三百,余马多为喀喇沁部人所获。是役也,我军阵亡十三人,被伤二百四十五人。 二十九日,守陵老人十一人各赏缎一、其次者五人,各赏毛青布六尺。 四月初五日,自渖阳遣叶努往喀喇沁部谕曰:“蒙古人沿边而居,甚恐尔等沉湎於酒,止凭巡察之人,所居之城为明人所夺取。”问及家信,答言所有牧放马匹已渡辽河;阿哥兆塔、 豪格,至朱尔呼柱协渡之;汗将於十日出行;将往宁远一带促生等语。 被杀千总遣留整疋罗一、缎 纱衣二十、毛青布衣二十、被一、银十二两。此物给其主洪山口参将葵通乎?抑给首告者潘家口金游击乎?此事尚未办,候贝勒之言。再有庶民擒获奸细二人,尚未赏赐。 沈阳城北面未曾修筑,仍系明人所筑者。其余三面,早已修筑。天聪四年四月初六日之【原档残缺】始行修筑。 初八日,颁谕曰:驻守甲士,每牛录留二十人。每牛录所留二十甲士,务须足数,庸劣者勿留。後来之人若精壮,则留先来这精壮之人。人虽精壮,然系无兄弟奴仆、孤独贫穷者,不得留之。若留此等人,田野之不得耕种之,日後生计穷苦,则罪其固山额真、甲喇额真及牛录额真。至驻遵化甲兵,每二甲兵,宜令更换。但彼处甲兵,若多於此处二十甲兵,可照原议更换。甲士若不足,可将原驻二人留驻不换。原驻每二甲兵中,若有无兄弟奴仆、孤独贫穷者,务须更换之。还渖阳之军,将於十二日起行。 是日,赐滦州官员以敕书云:金国汗谕之曰:杨奇,尔原系明国生员,後进为贡生,我克永平後,广招人才。时从官皆言尔贤哲。因滦州知州及州同二官皆无人,举尔为州同。兼官 知州事务。勿达我谕。 初八日,驻甜水站之真珠肯、图尔格依牛录下哨长苏巴里,钦奉汗命,往焚伊兰博里库一带,获汉人四名,解矣,以三人赏与俘获者,其中一人,发往叶赫一带屯落。 初九日,颁谕曰:“贝勒曰:凡永平府所属各色匠役、闲民,不得携归渖阳。即诸贝勒大臣等,若有潜行携归者,准赴贝勒府第控告,贝勒之门已设专司之人,收受诉状。若不容陈告,强行携归者,许赴渖阳汗前控告。以永平为永住之地,尔民毋轻信狂言,随之而去。” 初十日,汗率两大贝勒及从台吉等出边牧马以青草,沿辽河岸驻跸,於河西岸之野驻跸二日。 初十日,谕汉文开各官曰:“贝勒谕管理永平府文武各官曰:我闻尔等畏惧诸申大臣及辽不旧流官,馈以财物等语。我国惯例,不纳贿赂,廉者举之为臣,受贿之官,降之不用也。 主上既录用不贪财正直之人,其在下之人,又何惧乎?尔若有罪,虽给金千两,亦无益也;若无罪,虽众贝勒,又何惧焉?倘有诬诈者,察审明白,治以重罪。嗣後,凡有恐吓惑从之言,尔等勿得惊惧可来上前控告。凡上所委之事,惟听该管官之言,勿信他人之言。” 十二日,台吉阿巴泰、台吉济尔哈朗、台吉萨哈廉,率众兵携俘获还渖阳。出边後,先遣人奏书云:“去时在途宿二日,计行十五日方至。入边时,欲沿汗所行之道而行,因马残疾, 而不能抵达,便由建昌所属冷口而入。时边门不纳,故破台而入,至永平驻营五日。二十九日,往略迤西地方。至榛子镇招降之,俘获人畜解至,交付雅拜。并毁其城。由此前进,行丰润、玉田之间,向海搜掠,稍有俘获。第八日,即四月初七日,至永平。往略时,因巴克什乌讷格兵及蒙古兵马匹俱瘦,再城中需防,故令之还。巴克什乌讷格将至永平,有明骑兵四千、步兵三千,来攻大安口。巴克什乌讷格及察哈喇率众击败,尽歼之。获马三百,馀马皆为喀喇沁所取。我等未到之前,巴克什乌讷格、察哈喇兵又於樵采处设伏,诱歼敌兵,获马二百三十。再迤西地方并无消息。闻祖仍驻山海关一带,祖之亲属,概行羁留,即合彼持书往探之,不见其归。前次所遣者,亦未返回矣。侦探环城消息,闻其兵略有增加等语。凯旋诸贝勒,已於十二日起行。” 是日,颁谕曰:诸贝勒曰:看放马匹时,率每牛录章京一员,甲喇额真一员往守。倘有侵掠降民诸物,践踏田禾,以麦秣马者,任意乱行等情,则其为首甲喇额真及章京俱治罪。再诸申人及汉人,各已分街以居。汉人之街,勿令诸申人往,倘若有往者,见辄执之。固山额真等,向所管本旗人众,朝暮严饬,达者治罪。若明白晓谕其何罪之有?尔等军士,戌驻於敌之境,因违法治罪,罹於弄戮;善乎?” 十三日,遣■军五人,往谕诸贝勒曰:“喀喇沁部乌巴西所擒蒙古人至。彼等告称:我方之书,业已送达。明京城诸臣得书,遣人来云:派遣丰润总兵官还我处,土地从何处给之,和则如何和等情,询问切实,回奏明帝等语。丰润总兵官,领我二人往开平,与道员商议,欲遣先来之守备二人来,然由上来书止之。其书云:据密云军门奏书云:议和有诈。丰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