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俄文史料第一辑 - 第 14 页/共 56 页

军平定准噶尔地方之后,即于我国国历乾隆二十三年逃往贵国方面,而奥尔兴尼等乃系于我历 乾隆二十四年逃来我国境内,按日推算系经过一年以后,该奥尔兴尼等始行逃来我国,故舍 连及楼昌扎布之逃往贵国,系在奥尔兴尼等逃入我国之前,并非在后。今贵国虽称舍连等不 能交付,惟我大皇帝陛下之谕旨,以为贵国如因捕获舍连等有何困难情形不欲交付之时,则 可以诚实之理由,陈请于我大皇帝陛下,我大皇帝陛下当可不再因贵国交来谢博腾等而要求 交还舍连及楼昌扎布也。我国君主为当世最有权威之君主,不分内外之畛域,一视同仁,如 各外国以诚实之理由,而欲有所请求之时,确系对之无不加以恩准。因此,似此不合理及不 公正之责难与空言,无论如何不能提出。至于论及不准庇留逃亡之条款,则确系对于贵国有 益,盖因该项条款规定之后,只有贵国方面逃来我国之人,而无何人由我国方面逃往贵国也 。当我军平定准噶尔地方时,贵国从旁窥伺,思有以利用之,希图准噶尔人等之中,或有由 于败溃而突然逃往贵国者,但于贵国究有何益,此中情节,人所共知。现时准噶尔地方,已 为我军所平定,我军已经驻扎各该地方,播种五谷,不容再有各处逃窜之人,依此情形观察 ,不准庇留逃犯之事,确系对于贵国方面益处较多,贵国可以正确考虑,违反友好条约,系 属有益,抑系无益。贵国将不拟交还舍连及楼昌扎布之真实原因,加以考虑,请即来函叙明 。如果不将舍连及楼昌扎布交付,无论依何理由,亦不能将奥尔兴尼等交还贵国。如贵国依 照友好条约,考虑自己从前办法,即交还谢博腾之前例,而采取同样处理方法,自属甚善, 倘不如此,则友好条约之破坏,是由贵国开端也。此外,关于贵国建立木桩及勘界设卡之事 ,贵国来函叙明,谓沿边勘界事宜,可由边区官员公平商定完结,贵国边防旅长具有处理此 种边疆事务之权限,只须请求我国派定边区长官共同办理此事等语,我院现已钦遵我国大皇 帝陛下谕旨,饬令各边区长官知照,该长官等何日会齐共同办事,当必自行函知贵国边防旅 长。如果贵国旅长再行无益延宕,不肯公平决定,应拆者不拆,应完者不完,则可谓贵方自 己显然为虚伪之表示也。至关于征收税金一节,查恰克图地方现有之商业,原系依照贵国之 请求而约定者,故商业专对俄方有益,通商与否对于我国毫无需要,而且我方面不收税。现 因贵国方面在恰克图地方之税额加多,原定之条款已不适合,故贵国应当加以解释,但贵国 不欲为任何之解释,只谓从前致我国之函件,已为充分之说明。我院关于此事亦已饬令我边 区官员,以便与贵国边防旅长商办,贵院亦应饬令贵国边防旅长,务使每遇关于应行商议决 定之事,秉公处理,不再使用托词及无益之延宕。相应函达,请烦查照可也。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正月二十九日 53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边防旅长 兼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蒙古左将军扎萨公和硕亲王参赞大臣 图龙额陪及副将军克北公各边疆办事大员函 径启者,查由此次及其他各次贵国所收到之鄙人函件中,可见帝号尊称之更易,鄙人认为遵 依常例及礼制,并依邻邦之友好关系,应以专诚友谊,借此通知贵国,由于万能上帝之神召 ,全俄罗斯独裁君主耶丽萨维特彼得罗福娜大女皇帝陛下,已于一七六一年十二月二十五 日御驾殡天,芳懿永式。全俄罗斯祖遗世袭之帝位,已由全俄罗斯帝位合法嗣君太子,德望 咸孚,光荣万代,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先大皇帝彼得大帝之皇孙,嫡亲大王,今上大皇帝陛下 御讳彼得费岳多罗维奇依法继承。为此专函奉达,并由鄙人亲笔签名,加盖印章,以昭信 实,请烦查照为荷。 一七六二年二月十一日 从色楞金斯克城发 54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国驻乌里雅苏台将军呈报,贵国边防旅长曾致函我国驻库伦长官格拉维 桑笃波多尔济,请其接收我国逃民共二百八十人,桑笃波多尔济关于此事曾经函复,请现 时尚未接到何种消息,俟确实查明以后,再行派员接收该项逃民等语,我国君主现据该将军 之呈报,降下谕旨:据该将军成诸扎布等之陈报,可以认为此乃俄方照约行事之表示,前此 俄方曾将我出征军队追捕之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还,今又将我国逃民二百余人向我交还, 此种举动,甚属殷勤,殊堪嘉许。朕颇嘉纳俄方之所为,一俟俄方依照友好条约,如此恳切好 意办理之时,则对此亦可将从前逃来我国之奥尔兴尼等多人交还俄方。着派莫雷察音额勒 登遣送该奥尔兴尼等前往,行抵恰克图后,应即会同库伦长官、王大臣交付俄国边防旅长, 并将上述俄方遣送之逃民二百余人,由莫雷察音额勒登接收带回。惟当俄方关于交付我国 逃民先已函知桑笃波多尔济之时,该桑笃波多尔济自应即行接受,乃竟不出此,而只函复俟 查明真相以后,方可派员接收,其咎自属在彼,即将此意函达俄国枢密院可也等因钦此。兹 特钦遵我国君主大皇帝陛下之谕旨,敬向贵国函达,前因贵国扣留我国逃犯舍连等,始终表 示延宕推托之意,故我国亦未将贵国逃民奥尔兴尼等交还,而将彼等安置于张家口外寒冷地 方。前此贵国既将我国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付我军,今贵国又致函桑笃波多尔济,欲将我 国逃民二百八十人交付我方,具见贵国维护友好条约之意旨,至为真挚。现因钦遵我国君主 之谕旨,为答复贵国之好意,特派专员莫雷察音将贵国属民奥尔兴尼等送往贵国,交付贵国 边防旅长,并将贵国向我国遣送之逃民,顺便带回。该奥尔兴尼及其他人等已经随同莫雷察 音额勒登由我国起程,俟彼等到达贵处以后请即接受,并将上述向我国遣送之逃民二百八 十人,交付我国所派往之各大员。尚希贵院此后一切事务均能按照此例,对于我国大皇帝陛 下始终如一表明殷勤之好意,此将不仅为我国君主之所嘉许,且将于诸事有益,更加巩固两 国之睦谊也。相应专函奉达,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二月二十四日 55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顷由我国边防旅长兼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自边界转来贵国致我院公函三件 ,第一件为乾隆二十六年三月十九日,第二件为同年五月十五日,第三件为同年五月七日, 均已收到。阅悉之后,不胜惊异,因贵国仍如前此之各函,对于我国加以极为粗暴之词句, 绝非彼此之间所应有,只为卑俗之所为,故吾人殊不欲循贵方之事例,而以两国邦交及礼制 之所许加以申述。查贵国前两函件所叙述之事项,已经贵我两国边疆官员之间开始函商,由 于彼等互相接近,该案可由彼等办结,勿庸烦劳两国之最高政府,乃贵院愿自任其劳,而关 于此种事项向我方函叙之时,贵院自己亦不甚明了其真实情况,只凭自己边区官员之呈报, 彼等之报告多不确实。例如本案之中,贵国将军楚勒多所为之呈报,贵国方面似将我国属民 俄罗斯人十名及通古斯人七名,认为系劫夺之盗匪,似将彼等全部击毙,此种认定殊属不确 。盖据我方之所知,我国该项人等十七人越过国界,非为劫盗之事,乃为索还其马匹,该项 马群共一百匹,系被贵国人民窃取赶去,彼等乃系跟踪追还。但贵国墨尔根官署人员不仅不 将马匹交还,反将各该人等计俄罗斯人及通古斯人共十六人扣留,并将其乘来之马匹没收。 我国该项人等中之第十七人,名奥莫葛尔阿谢图也夫,得由贵国逃回,申述此事,成为活 口之证人。当时贵国人等较诸我国人等极为众多,由此可见,我国人等任何劫盗之事,自不 可能,且彼等亦非为劫盗而前往贵国境内也。当彼等及其马匹被俘之时,而竟毫无抗拒以图 逃避,免遭贵国人等之毒手乎?惟于此种情形之下,由于胜过彼等,竟将彼等确系全部击毙 ,有如贵国将军向尊处所为之报告,则其所为殊不人道。彼等或系尚在人间,留在墨尔根人等 之处,有如已经逃出之通古斯人奥莫葛尔之所述也。为此特依友好关系请求贵院饬令彻底查 明彼等之真实情况,如彼等尚生存,即请送交边区审判衙门,并由双方确实调查,如果彼等 确有何种盗窃之罪证,则即依法惩处,不加宽恕。贵国人民如有此种情事,而为我方捕获之 时,亦当同样办理。正如贵国之所知,贵国人民常有因盗窃及赶去马匹牲畜而越入我国境内 之事。关于我国边防旅长雅科比向贵国边防将军所函述之各蒙古人,谓该蒙古人等男女二十 二名口已在我国境内查获,并已遣回贵国一节,贵国徒为如此之苛责,有如上述致我两函之 历述,谓该边防旅长故意虚构此种诳言,以图掩盖我国人民所为之劫盗情事(由于人数较少 ,彼等不能作出此事,前已说明),实则该旅长之叙及该项蒙古人,只为相互之意,希望亦 将我国人等交还而已。该旅长并曾将该项蒙古人等之名单,亦送交贵国将军,足见此为实事 ,而非虚构之诳言。至于经过调查,贵国之所有卡伦未曾接收此项蒙古人一节,亦属勿庸奇 异,盖因彼时,即一七六○年,当该项蒙古人等在国界上,由鄂清斯克卡伦向国境外遣送之 时,尚无看守卡伦之蒙古人,我院关于此节曾经接获该处边界之确实报告。贵国于上述之第 三函中通知我国,谓有一布利雅特人名为奇凌领洗名为伊完者,由俄国逃往贵国方 面,我院接到此项通知,特表谢忱。至谓在我国向贵国交付舍连等之前,决定不将该逃民交 还我国一节,我院兹特简要声明,作为答复:此种显然之情节及理由,前此已向贵院为充分 之叙述,殊无重复申明之必要。依据前述理由,我国实属不能,且亦不应将该舍连等交付贵 国也。至于所称逃往贵国之伊完或奇凌,乃系我国此地本来之属民,贵国惠允向我方交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