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番事物产与商务 - 第 10 页/共 16 页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秋季所到洋船:英国五条,载六百四十七吨,较前少一条并一百九吨;法国一条,载一百七十九吨,去年无;普国七条,载一千三百九十八吨,较前多一条,多二百七十二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四百八吨,较前多三吨;又别国船较前多一条,多一百七十七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冬季所到洋船:美国空船较前少二条,少九百五十二吨;英国三十条,载四千一百二十一吨,较前多四条,少八百九十四吨;又空船三条,载石六百七十四吨,较前少四条,少一千二百四十九吨;法国三条,载七百五十九吨,较前少一条,多载五十五吨;又空船较前少一条,少二百七十七吨;普国四十七条,载九千九百八十九吨,较前少一条,少六百四十九吨;又空船十九条,载石一千七百六十六吨,较前少六条,少一千三百三十七吨;又别国船七条,载二千二十一吨,较前多四条,多一千三百九十五吨;又空船一条,载七十九吨,较前少一百七十九吨。所云别国者,如吕宋、荷兰、暹罗等是也。   丙单详载厦门并销货处,计抽鸦片多寡数目:   一千八百六十八年至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全年鸦片,计在厦门所销者:上鸦片一千三百箱,计各等税厘一十七万五千九百四十二元,惟所应纳税五万九千五百七十九元,计差一十一万六千三百六十三元;中鸦片一千二十九箱,计各等税厘一十二万八千三百九十九元,惟所应纳税四万七千一百五十九元,计差八万一千二百四十元;下鸦片二千箱,计各等税厘二十四万九千五百六十元,惟所应纳税九万一千六百六十元,计差一十五万七千九百元。所云各等税厘者,为厘金华税公项及各偏税等是也。至厦门所销鸦片之处,则有漳州、泉州、台湾、金门、保兰、石美、林洋等处。   戊单详载产茶各处所抽厘税多寡数目,唯除各关厘等:   上等茶出在林洋,距厦门一百六十里,每担价二十四元,合各厘税运脚应值三十一元一角四尖,运税一元四角一尖,合运费四元二角五尖,并原价二十四元,只售三十元一角六尖,计差九角八尖。   次等茶出在龙岩州,距厦门一百二十英里,每担价十六元,合各厘税运脚应值二十二元四角三尖,运税一元九角一尖,合运费四元一角,并原价只售二十二元一尖,计差四角二尖;又有出在白崎者,距厦门一百三十英里,每担价并厘税运费等项皆同上;又有出在新桥者,距厦门一百六十英里,每担十六元,合各厘税运脚应值二十二元五角八尖,运税一元九角一尖,合运费四元二角五尖,并原价只售二十二元一角六尖,计差四角二尖;又有漳平所出者,距厦门一百二十英里,每担价十六元,合各厘税运脚应值二十二元四角三尖,运税一元九角一尖,合运脚四元一角,并原价只售二十二元一尖,计差四角二尖;又有出在龙清漳者,距厦门一千(百?)英里,每担价十六元,合各厘税运脚应值二十二元三角七尖,运税一元九角一尖,合运费四元五尖,并原价只售二十一元九角六尖,计差四角二尖。   下等茶有出在安桂者距厦门六十六英里,龙崎者距厦门三十三英里,曾板者距厦门八十英里,每担价各十二元,各厘税皆二元一角九尖,唯龙崎者一元九角八尖。运费皆四元三尖,合各厘税运脚应值十八元二角二尖,运税一元九角一尖,故合运费并原价只售十一元九角四尖,计差各二角八尖。   一千八百六十八年至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厦门全年所销之茶,共三万九千二百一十担,计各厘税一十一万三千三百二十六元,运税七万四千八百九十三元,计亏三万八千四百二十八元;此皆美国商家论也。   庚单详载一千八百六十八年至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全年洋船离厦门数目:   一千八百六十八年冬季离厦洋船:计有美国船三条,载二千二百二十三吨,较前少三条,少二千六百三十七吨;英国船五十四条,载二千四角三十五吨,较前少二十五条,少一万三千六十七吨;又空船较前少七条,少石子三千三百一十四吨;法国船三条,载二百七十六吨,较前多二条,多四十九吨;普国船五条,载一千一百四十八吨,较前少二条,少二百九十八吨;又别国船三十六条,载一万五十一吨,较前少七条,少三千五百一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五百五十一吨,较前少一条,少六百三十三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春季离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八条,载四千六百零一吨,较前多五条,多二千五十一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一千二百六十二吨,前无;英国船四十八条,载二万一千一百一十九吨,较前多一条,多一千三十七吨;又空船五条,载一千六百十吨,较前多四条,多一千二百四十吨;法国船二条,载五百八十吨,前无;普国船十五条,载三千五十一吨,较前多六条,多一千九百三十一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三百四十五吨;别国船二十七条,载七千六百八十三吨,较前多十条,多二千五百九十九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一百八十九吨,较前少一条,少二百三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夏季离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五条,三千四百四十吨,较前多三条,多二千四百五十三吨;又空船较前少一条,少石子五百二十一吨;英国船六十二条,载二万九千五百四十三吨,较前多六条,多五千二百八十吨;又空船七条,载石子三千二百四十七吨,较前多五条,多二千五百六十九吨;法国三条,载一万一千三十五吨,前无;普国船二十六条,载五千六百四十三吨,较前多六条,多一千五百三十八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二百八吨,较前少六条,少一千三百二十六吨;别国船二十五条,载六千七百五十五吨,较前多十五条,多四千四百六吨;又空船九条,载石子二千六百二十九吨,前无。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秋季离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二条,载一千四十一吨,较前多一条,多二百八十九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六百七十七吨,前无;英国船五十条,载二万一千九百八十二吨,较前少二十六条,少一万三千四百五十二吨;又空船五条,载石子三千四十八吨,较前多一千六百八十二吨;法国船二条,载五百八十三吨,较前少一条,少三百五十一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七百五十七吨,前无;普国船十三条,载三千四百五吨,较前少八条,少一千九百五十九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五百四十一吨,较前少五条,少一千一百七十五吨;别国船十九条,载五千一百九十六吨,较前多八条,多一千五百五十四吨;又空船五条,载石子一千八百六十一吨,较前多三条,多九百五十六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冬季离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十八条,载一万一千三百五吨,较前多六条,多二千一百五十六吨;又空船三条,载石子一千九百三十九吨,较前多二条,多一千四百十九吨;英国船二百十四条,载九万六千九百九十四吨,较前少四十条,少一万八千三百四十四吨;又空船十七条,载石子七千九百五吨,较前多二条,多二千一百七十七吨;法国船十条,载二千五百四十二吨,较前多六条,多一千七百八十一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七百五十七吨,前无;普国船五十九条,载一万三千七百六吨,较前多二条,多一千二百一十二吨;又空船五条,载石子一千八十九吨,较前少九条,少二千四百九十八吨;别国船一百七条,载二万九千六百八十五吨,较前多二十六条,多五千四十九吨;又空船十七条,载石子五千二百三十吨,较前多十条,多二千七百四十九吨。   己单专载一千八百六十八年至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全年洋船到厦门数目:   一千八百六十八年冬季到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三条,载二千二百二十三吨,较前少三条,少二千六百三十七吨;英国船五十四条,载二万三千七百二十二吨,较前少二十九条,少一万五千七百七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一千四百八十六吨,较前多一条,多七百十四吨;法国船三条,载二百七十六吨,较前多二条,多四十九吨;普国船五条,载一千一百四十八吨,较前少一条,多一百三十六吨;又空船较前少一条,少石子四百九十五吨;又别国船三十五条,载九千七百八十五吨,较前多四条,多一百一十一吨;又空船三条,载石子一千六吨,较前少二条,少七百六十八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夏季到厦门洋船:计有美国船五条,载三千四百四十吨,较前多四条,多二千九百七十四吨;英国船六十九条,载三万二千八百吨,较前增五条,多五千五百八吨;又空船较前少一条,少石子二百八十九吨;法国船三条,载一千一百三吨,前无;普国船二十六条,载五千六百一吨,较前少七条,少一千六百四十九吨;又空船一条,载石子二百四十五吨,较前少一条,少一百二十二吨;又别国船三十三条,载八千八百四十一吨,较前多二十条,多四千八百三十二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九百吨,较前少一条,多石子四百七十八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秋季到厦门洋船:有美国三条,载一千七百十八吨,较前多二条,多九百六十六吨;英国船六十七条,载二万九千十二吨,较前少九条,少二千八百四吨;又空船较前少二条,少石子五百四十五吨;法国船四条,载一千五百二十九吨,较前多三百一十四吨;又空船三条,载石子一千八百十五吨;普国船二十三条,载五千九百一吨,较前少一条,少二百四十一吨;又空船较前少二条,少石子四百三十七吨;又别国船四十三条,载一万三千五百七十八吨,较前多二十七条,多六千七百三十九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冬季洋船到厦门者:有美国船十九条,载一万二千一百十二吨,较前多七条,多二千九百六十三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一千一百三十二吨,较前多一条,少六百一十一吨;英国船二百三十二条,载一十万四千一百九十八吨,较前少三十三条,少一万四千三百五十四吨;又空船十三条,载石子五千五百五十一吨,较前多九条,多三千九百四十五吨;法国船十二条,载三千四百八十九吨,较前多七条,多二千二百三十五吨;又空船三条,载石子一千八百十五吨,前无;普国船六十六条,载一万五千二百四十九吨,较前少五条,少四百七十八吨;又空船七条,载石子一千六百八十七吨,较前多三十六吨;又别国船一百三十四条,载三万七千四百七十九吨,较前多五十七条,多一万三千三百八十七吨;又空船十条,载石子三千五百三吨,较前多一条,多一千一百二十五吨。   一千八百六十九年春季到厦门洋船:有美国船八条,载四千七百三十一吨,较前多四条,多一千六百六十吨;又空船二条,载石子一千一百三十二吨;英国船四十二条,载一万八千六百六十四吨,较前少一千六百五十一吨;又空船十一条,载石子四千六十五吨,前无;法国二条,载五百八十吨,前无;普国船十二条,载二千五百九十九吨,较前多四条,多一千二百七十四吨;又空船六条,载石子一千四百四十二吨,较前多六条,多一千九十吨;又别国船二十三条,载六千二百七十五吨,较前多六条,多一千七百五吨;又空船五条,载石子一千五百九十七吨,较前多五条,多一千四百七十一吨。   附录一   目次   同治六年丁卯六月己亥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福建台湾道兼学政吴大廷奏   七月壬申闽浙总督吴棠福建巡抚李福泰奏   八月乙酉总理各国事务恭亲王等奏   (附)美国照会   给美国照会十月乙未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奏   十一月丁丑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奏   十二月辛丑福州将军兼署闽浙总督英桂福建巡抚李福泰奏   同治六年丁卯六月己亥(十七日)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福建台湾道兼学政吴大廷奏   七月壬申(二十一日)闽浙总督吴棠、福建巡抚李福泰奏   八月乙酉(初五日)总理各国事务恭亲王等奏   十月乙未(十六日)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奏   十一月丁丑(二十八日)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奏   十二月辛丑(二十二日)福州将军兼署闽浙总督英桂、福建巡抚李福泰奏   同治六年丁卯六月己亥(十七日)福建台湾镇总兵刘明灯、福建台湾道兼学政吴大廷奏   窃考台湾图志,南路凤山县所属,洋面之险、沙汕礁石、触舟即碎者,以琅■〈王乔〉为最;生番之凶、豺目兽心、见人即杀者,以傀儡山为尤。距凤山县西十里打鼓口放洋至琅■〈王乔〉,约二百四十里之遥,由琅■〈王乔〉换小舟,登岸东折,迄于傀儡,鸟道羊肠,箐深林密,自来人迹所罕到,亦版图所未收。我朝设土牛之禁,严出入之防,所以戢凶残而重人命,用意固深远也。   不料本年二月十八日(按当公历一八六七年三月二十三日)准打鼓口英领事贾禄致臣大廷函,突有夹板商船一只,驶至琅■〈王乔〉洋次红头屿,冲礁击碎,船伙驾划逃生,至琅■〈王乔〉尾龟仔角鼻山登岸,猝遇生番,多遭戕害,仅余华人水手一名,逃至车城街被救,配船送署收领,请饬地方官确查情形,照律究办等语。当经臣大廷飞饬凤山营县速为查办,一面仍函覆该领事,告以生番不归地方官管辖,嗣后请饬外国商人谨遵土牛之禁,不可擅入生番境界,以免滋事。嗣接贾领事覆函,绝无异说,并以该国有犯风船主自厦来信,感臣大廷设法保全,殷殷致谢。并据该县吴本杰禀称,即日会同署南路营参将凌定邦,接见贾领事晤商办理。该领事亦知生番行同兽类,匿迹放枪,不可理喻;并以该处山海险阻,不便进兵。意谓可以息事矣,讵三月十四日(按当公历四月十八日),合众国李领事、费总兵管带兵船来台,照请拨兵会剿,其意甚锐。臣明灯等非不知该处不能进兵,伊等往亦无益,而大局所系,须求万全;当将与贾领事节次函商情形,缕细照覆,并允以即饬地方官从长计议,设法办理,若使外国洋兵往剿,损威失事,愈抱不安,再四劝阻。接见之下,复经臣等剀切开导。又密嘱随行通事花翎林针从旁开说,始欣然扬帆而去。   嗣接委员凌树荃暨凤山营县会禀:奉檄后即委熟悉番情之前屯把总潘春晖前往哨探,何处可以安营,何道可以进兵,详细查明,以凭剿办。后据该弁回称:驰赴琅■〈王乔〉,询之番民,均云离龟仔角尚数十里。该地尽系生番,并无通事。水路则礁石林立,船筏罕到。陆路则生番潜出,暗伏杀人。其巢穴径途,无从侦探等语。臣等虽知查系实在情形,据情照覆李领事等婉切劝谕,仍密饬该员等于万难为力之中,总当从长图之,以彰国家柔远之意,以杜外人挑衅之端。特以人非华民,地非化内,克日图功,万难应手,准理度情,洋人亦当见谅。乃五月十二日戌刻(接当公历六月十三日),又接李领事四月二十九日(按当公历六月一日)照会,既明言该处西南风当令,难以下手矣,而又以打听失事船伙,尚有四名未尽杀害,以传闻无据之词,渎催剿办。臣等何难据理力争,折其桀骜之气,无如遭值时艰,不得不曲示包容。又经臣等照覆,添委前署南路营参将凌定邦、帮办靖海营营官吴本烈、署安平协副将萧瑞芬酌带兵勇,水陆并进,会同现任参将文麟、知县吴本杰相机图之。并饬如遇该国兵船,妥为劝阻,不可任听轻进,致虑意外。乃该参将等料检行装,甫于十五日早先后起程,而该地文武禀报洋官受挫之牍夕至。据禀前因十二日,探有花旗国轮船二只收泊旗后,是否报复琅■〈王乔〉生番之嫌,即饬兵役前往确探。现经兵役回称,探得花旗国轮船于十二日到旗,即赴傀儡山之龟仔荳社内,有二等带兵洋官一员,洋兵一百七、八十名,被生番诈诱上山,从后兜拏,因路径险窄,带兵官受伤毙命,洋兵被伤者数人。轮船已于十三日开驶上海,声言回国添兵,秋冬之间,再来剿办。现在被伤洋官埋在旗后渡船头等情。臣等得报之余,不胜诧异。   夫凶番之不归王化,该地之碍难进兵,臣等反复辩论,不啻顈秃唇焦;即李领事照会,亦自言风未当令,难以下手。何以由旗后至府城未及二日,程不过百里,既不向臣等知照半语,又不就近约同该地文武会商妥办,冒险恃强,自取挫衂,夫复何言!该领事等如能反躬自责,应知臣等从前生番难剿之说,再四劝阻,具有苦心。但洋情悍执,既据声言回国添兵,秋冬再来剿办,恐亦未尽子虚。查府志艺文内有云:傀儡生番,鲜食茹血,蒙头露目,手执寸铁,伏林莽以伺人,赛髑髅而称杰。又海东札记云:生番善于走险,县崖绝壁,跣足而登,捷若猿猱,每掘土为坑,暗藏锋竹,盖以薪刍,或误堕辄为所害;又潜伏草内,暗发镖矢,往往被戕云云。似此该领事等即再往攻,料亦难于得手;且花旗远处西洋,非从前红毛荷兰诸夷近在东洋可比,亦未必遽有觊觎别口之事。惟臣等职任地方,总以安静息事为要。现拟将萧瑞芳等先行调回,督令署台湾府叶宗元移饬该地方文武,一面安抚琅■〈王乔〉附近庄民,仍选得力屯弁屯丁,不动声色,驻扎琅■〈王乔〉不远之水底寮一带,悬立重赏,密约熟番乘间代谋,并饬确探该国兵船,如再来旗,该地方文武立即驰往,设法阻止,以免仇衅愈结愈深,致成不了之局。伏乞饬下总理衙门照会该国公使,据理辩论,毋得带兵自办,一误再误。   御批:该衙门知道。   ——见同治朝筹办夷务始末卷四十九。   七月壬申(二十一日)闽浙总督吴棠、福建巡抚李福泰奏   窃据台湾镇总兵刘明灯、台湾道吴大廷禀称:准合众国住厦李领事照会,该国商船名罗妹,于外国本年三月十二日,即中国二月初七日,行至台湾南洋港面,阁礁受伤打破,该船主及其妻并第二伙长水手三名,下杉板登岸,约离打狗口一百五十土之遥,被该处之人戕害,止有华水手一名脱逃。又第二号小船一只,内载伙长并水手七人登岸,料亦被害,请严查究办,如尚未尽被害,查明送交。又准该国亚士休落总兵官费米日照会等因,并称定必以力相帮,办理此案。   先是接准英国领事贾禄函致:本月初八日有夹板船一号驶至琅■〈王乔〉洋次红头屿,冲礁击碎,船中伙计十四名,驾杉板逃生,至琅■〈王乔〉尾龟仔角鼻山登岸,被该处生番捉杀十三人,仅存一人,来至猫仔坑庄车城街,经琅■〈王乔〉匠首人等将船伙一名发配货船来旗,交敝署收领各等情。当经台湾道吴大廷面复贾领事,并檄凤山县会营设法查办。   厥后李领事、费总兵至台,与吴大廷接晤,经该道将台地生番穴处猱居,不载版图,为声教所不及,是以设有土牛之禁;今该船遭风,误陷绝地,为思虑防范所不到,苟可尽力搜捕,无不飞速檄行,无烦合众国兵力相帮办理,或损威失事,愈抱不安,剀切开导。该领事等均各允服乐从。现仍再饬凤山县会营查办各等情前来。   查此案先据李领事来省面见臣吴棠,述知前事。当因未据镇道禀报,即饬令通商局司道密函飞布台湾道,赶紧确查委办去后;旋据禀报各情,复经臣等饬行台湾镇道查办提防,万一再有外国人船,骤到生番地界停泊,务必设法劝阻,弭患事先,并咨呈总理衙门查照在案。   嗣据台湾镇道五月初二日(按当公历六月三日)来详:据凤山县知县吴本杰会同南路营参将凌定邦、前署凤山县知县凌树荃查禀,龟仔角地方去琅■〈王乔〉尚有数十里,其地尽系生番,并无通事,鸟道羊肠,箐深林密,系在生番界内,其行劫之凶犯又系生番,并非华民,该处既未收入版图,且为兵力所不及,委难设法办理。并据声明业已照会李领事查办。旋又据该镇道抄录五月二十四日奏稿呈报:五月十二日,花旗国轮船驶赴傀儡山之龟仔荳社,有二等带兵洋官一员、洋兵一百七八十名,被生番诈诱上山,从后兜拿,因路径险窄,带兵官受伤毙命,洋兵被伤者数人,轮船已于十三日驶回上海,声言回国添兵,秋冬之间再来剿办等情。臣等接据详报,不胜诧异。正在檄饬设法妥办间,据英国税司美理登代送合众国李领事申陈,以该镇道始则允为办理,不必外国相帮,继则诿诸地非中国兼辖,为兵力所不及,似可置不与较,谓为前后异议,语多恫愒;而其五月十二日轻进失挫一节,讳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