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观汉记 - 第 56 页/共 61 页
高凤,字文通,南阳人也。凤年老,执志不倦,〔八〕声名着闻。太守连召请,恐不得免,自言凤本巫家,不应为吏,又与寡嫂诈讼田,遂不仕。文选卷四0任昉奏弹刘整李善注
〔一〕 “高凤”,范晔后汉书卷八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六、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南阳人”,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八三八引作“南阳苑人”。按“苑”当作“叶”,南阳郡无苑县,而有叶县,范晔后汉书高凤传正作“叶”。御览卷六一一引谢承后汉书云高凤“南阳蔡人”,“蔡”字亦“叶”字之误。
〔三〕 “声”,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九七、卷九八,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六引皆有“声”字,今据增补。
〔四〕 “凤”,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一六、卷八三八亦有“凤”字,今据增补。
〔五〕 “流淹”,姚本、聚珍本作“淹没”,御览卷八三八引作“流潦”。按“流潦”二字于义较长。
〔六〕 “麦随水漂去”,此条类聚卷五五、合璧事类别集卷五八亦引,文字疏略。
〔七〕 “收兵谢罪”,此条姚本无,聚珍本有,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高凤传云:“邻里有争财者,持兵而斗。凤往解之,不已,乃脱巾叩头,固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于是争财者怀感,投兵谢罪。”
〔八〕 “执志不倦”,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七三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鲍宣妻
鲍宣之妻,〔一〕桓氏女,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二〕以女妻之,资送甚盛。〔三〕宣不悦,〔四〕谓妻曰:“少君生而娇富,〔五〕习美饰,而吾贫贱,〔六〕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德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既奉君子,唯命是从。”宣笑曰:〔七〕“能如是,乃吾志也。”乃悉归侍御服饰,更着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八〕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妇道,乡邦称之。书钞卷一二九
〔一〕 “鲍宣之妻”,范晔后汉书卷八四有传。
〔二〕 “父”,此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御览卷六九六、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三〕 “资送甚盛”,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装送甚盛”,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四0、卷八一,唐类函卷一六九引同。陈禹谟刻本书钞引作“装送资贿甚盛”,与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同。陈本书钞此条末注云“补”,即谓字句已据他书增补。此句所增文字,系据范书。
〔四〕 “不悦”,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五〕 “娇富”,此二字姚本作“富骄”,陈禹谟刻本书钞、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八一、唐类函卷一六九引同,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亦同。聚珍本作“骄富”。
〔六〕 “而”,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六九六、记纂渊海卷八一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载宣言云:“少君生富骄,习美饰,而吾实贫贱,不敢当礼。”
〔七〕 “宣笑曰”,此下三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八〕 “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此下五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一六九引亦有,范晔后汉书列女鲍宣妻传所载同,今据增补。
庞淯母
酒泉庞淯母者,〔一〕赵氏之女,字娥。父为同县人所杀,而娥兄弟三人,俱疾物故。雠乃喜而自贺,以为莫己报也。娥阴怀感愤,乃潜备刀兵,常推车以候雠家,〔二〕十余年不能得。后遇于都亭,刺杀之,因诣县自首,曰:“父雠已报,请就刑戮。”禄福长尹嘉义之,〔三〕解印绶欲与俱亡。娥不肯去,曰:“怨塞身死,妾之明分。结罪治狱,君之常理。何敢苟生,以枉公法。”后遇赦得免。州郡表其闾。太常张奂嘉叹,以束帛礼之。〔四〕御览卷四八一
〔一〕 “庞淯母”,范晔后汉书卷八四有传。
〔二〕 “推车”,范晔后汉书庞淯母传作“帷车”。按“帷车”二字近于情理。既“潜备刀兵”,又“帷车”以隐身,便于袭杀雠家。
〔三〕 “禄福”,原作“福富”,误。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五载酒泉郡有属县福禄,亦误。汉书地理志下酒泉郡载:“禄福,呼蚕水出南羌中,东北至会水入羌谷。莽曰显德。”三国志魏书庞淯传载赵娥为父复雠事,亦作“禄福”,曹全碑有“拜酒泉禄福长”之语,皆可证作“禄福”为是。“长”,汉制,大县置令,小县置长。“尹嘉”,原作“尹喜”,误。范书庞淯母传、三国志魏书庞淯传皆作“尹嘉”,今据改正。
〔四〕 “以束帛礼之”,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庞淯母复雠事,三国志魏书庞淯传裴松之注引皇甫谧列女传述之颇详,今录之如下:“酒泉烈女庞娥亲者,表氏庞子夏之妻,禄福赵君安之女也。君安为同县李寿所杀,娥亲有男弟三人,皆欲报雠,寿深以为备。会遭灾疫,三人皆死。寿闻大喜,请会宗族,共相庆贺,云:‘赵氏彊壮已尽,唯有女弱,何足复忧!’防备懈弛。娥亲子淯出行,闻寿此言,还以启娥亲。娥亲既素有报雠之心,及闻寿言,感激愈深,怆然陨涕曰:‘李寿,汝莫喜也,终不活汝!戴履天地,为吾门户,吾三子之羞也。焉知娥亲不手刃杀汝,而自儌幸邪?’阴市名刀,挟长持短,昼夜哀酸,志在杀寿。寿为人凶豪,闻娥亲之言,更乘马带刀,乡人皆畏惮之。比邻有徐氏妇,忧娥亲不能制,恐逆见中害,每谏止之,曰:‘李寿,男子也,凶恶有素,如今备卫在身。赵虽有猛烈之志,而彊弱不敌,邂逅不制,则为重受祸于寿,绝灭门户,痛辱不轻也。愿详举动,为门户之计。’娥亲曰:‘父母之雠,不同天地共日月者也。李寿不死,娥亲视息世间,活复何求!今虽三弟早死,门户泯绝,而娥亲犹在,岂可假手于人哉!若以卿心况我,则李寿不可得杀;论我之心,寿必为我所杀明矣。’夜数磨砺所持刀讫,扼腕切齿,悲涕长叹,家人及邻里咸共笑之。娥亲谓左右曰:‘卿等笑我,直以我女弱不能杀寿故也。要当以寿颈血污此刀刃,令汝辈见之。’遂弃家事,乘鹿车伺寿。至光和二年二月上旬,以白日清时,于都亭之前,与寿相遇,便下车扣寿马,叱之。寿惊愕,回马欲走,娥亲奋刀斫之,并伤其马。马惊,寿挤道边沟中。娥亲寻复就地斫之,探中树兰,折所持刀。寿被创未死,娥亲因前欲取寿所佩刀杀寿,寿护刀瞠目大呼,跳梁而起。娥亲乃挺身奋手,左抵其额,右桩其喉,反覆盘旋,应手而倒。遂拔其刀以截寿头,持诣都亭,归罪有司,徐步诣狱,辞颜不变。时禄福长汉阳尹嘉不忍论娥亲,即解印绶去官,弛法纵之。娥亲曰:‘雠塞身死,妾之明分也。治狱制刑,君之常典也。何敢贪生以枉官法?’乡人闻之,倾城奔往,观者如堵焉,莫不为之悲喜慷慨嗟叹也。守尉不敢公纵,阴语使去,以便宜自匿。娥亲抗声大言曰:‘枉法逃死,非妾本心。今雠人已雪,死则妾分,乞得归法以全国体。虽复万死,于娥亲毕足,不敢贪生为明廷负也。’尉故不听所执,娥亲复言曰:‘匹妇虽微,犹知宪制。杀人之罪,法所不纵。今既犯之,义无可逃。乞就刑戮,陨身朝市,肃明王法,娥亲之愿也。’辞气愈厉,面无惧色。尉知其难夺,彊载还家。凉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刘班等并共表上,称其烈义,刊石立碑,显其门闾。太常弘农张奂贵尚所履,以束帛二十端礼之。海内闻之者,莫不改容赞善,高大其义。故黄门侍郎安定梁宽追述娥亲,为其作传。玄晏先生以为父母之雠,不与共天地,盖男子之所为也。而娥亲以女弱之微,念父辱之酷痛,感雠党之凶言,奋剑仇颈,人马俱摧,塞亡父之怨魂,雪三弟之永恨,近古以来,未之有也。诗云‘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娥亲之谓也。”
卷十九 传十四
东观汉记卷十九
传十四
蒋叠
蒋叠,〔一〕字伯重,为太仆,久在台阁,文雅通达,明故事,在九卿位,〔二〕数言便宜,奏议可观。书钞卷五四
〔一〕 “蒋叠”,不见范晔后汉书,不知为何时人。
〔二〕 “位”,此字原脱,姚本、聚珍本有,结一庐旧藏本、百衲本、陈禹谟刻本书钞亦皆有“位”字,唐类函卷四七引同,今据增补。
丁邯
丁邯高节,〔一〕正直不挠,举孝廉为卿。〔二〕书钞卷七九
〔一〕 “丁邯”,不见范晔后汉书。聚珍本注云:“司马书刘昭注引赵岐三辅决录注云:‘邯字叔春,京兆阳陵人。’”
〔二〕 “为卿”,姚本、聚珍本无此二字。
须诵
须诵为郡主簿,〔一〕获罪诣狱,引械自椓口,口出齿,获免。书钞卷七三
〔一〕 “须诵”,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为郡主簿”,此四字与下句“获罪”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陈禹谟刻本书钞引同,今据增补。
周行
周行为泾令,〔一〕下车严峻,贵戚跼蹐,〔二〕京师肃清。 书钞卷七八
〔一〕 “周行”,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为泾令”,泾县属丹阳郡,“为泾令”与下文“京师肃
〔二〕 清”毫无关涉,其下当有阙文。“跼蹐”,原误作“跼迹”,姚本、聚珍本作“跼蹐”,陈禹谟刻本书钞同,今据改正。“跼蹐”,恐惧貌。
刘训〔一〕
训字平叔,〔二〕拜车府令,〔三〕其夏东州郡国相惊,〔四〕有贼转至京师,吏民惊,皆奔城郭上。〔五〕训即夜诣省,欲令将禁兵据门以御之。〔六〕书钞卷五五
〔一〕 “刘训”,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二〕 “字平叔”,此三字姚本、聚珍本无,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四七引同。
〔三〕 “车府令”,汉书百官公卿表云:“太仆,秦官,掌舆马,有两丞。属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各五丞一尉。又车府、路軨、骑马、骏马四令丞。”续汉书百官志云:“车府令一人,六百石。主乘舆诸车。丞一人。”
〔四〕 “其夏”,此二字姚本、聚珍本作“时”,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四七引同。“州”,此字原误刻为“周”,姚本、聚珍本作“州”,书钞其他刻本、抄本皆不误,今据改正。
〔五〕 “上”,姚本、聚珍本无此字,唐类函卷四七引同,而陈禹谟刻本书钞有此字。
〔六〕 “禁”,姚本、聚珍本作“近”,陈禹谟刻本书钞、唐类函卷四七引同。
梁福〔一〕
司部灾蝗,〔二〕台召三府驱之。司空掾梁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审使臣驱蝗何之?灾蝗当以德消,不闻驱逐。”时号福为直掾。类聚卷一00
〔一〕 “梁福”,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二〕 “司部”,即司隶校尉部。
范康
范康为司隶校尉,〔一〕务大纲,性节俭,常卧布被。〔二〕聚珍本
〔一〕 “范康”,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二〕 “常卧布被”,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
宗庆
宗庆,〔一〕字叔平,为长沙太守,民养子者三千余人,男女皆以“宗”为名。御览卷二六0
〔一〕 “宗庆”,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喜夷
喜夷为寿阳令,〔一〕蝗入辄死。书钞卷三五
〔一〕 “喜夷”,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卜福
卜福为廷尉,〔一〕执谦求退,上以为太中大夫。书钞卷五三
〔一〕 “卜福”,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翟歆
翟歆,〔一〕字敬子,父于,以功封临沮侯。歆当嗣爵,以母年老国远,上书辞让,诏许,乃赐关内侯。御览卷二0一
〔一〕 “翟歆”,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魏成
魏成曾孙纯坐讦讪,〔一〕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魏成”,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孙”,此字原脱,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毕寻
利取侯毕寻玄孙守奸人妻,〔一〕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毕寻”,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段普
首乡侯段普曾孙胜坐杀婢,〔一〕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段普”,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邢崇
夕阳侯邢崇孙之为贼所盗,〔一〕亡印绶,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邢崇”,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阴猛
阴猛好学温良,〔一〕称于儒林,以郎迁为太祝令。〔二〕御览卷二二九 阴猛以博通古今为太史令。〔三〕御览卷二三五
〔一〕 “阴猛”,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二〕 “以郎迁为太祝令”,聚珍本无“以郎迁”三字。此条玉海卷一二三引作“阴猛好学温良,以郎迁太祝令”。
〔三〕 “为”,聚珍本作“迁”。
张意
张意拜骠骑将军,〔一〕讨东瓯,备水战之具,一战大破,所向无前。御览卷二三八
〔一〕 “张意”,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沈丰
沈丰,〔一〕字圣达,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罪法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市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御览卷二六0
〔一〕 “沈丰”,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萧彪
萧彪,〔一〕字伯文,京兆杜陵人,累官巴郡太守,父老,乞供养。父有宾客,辄立屏风后,应受使命。父嗜饼,每自买进之。御览卷四一二
〔一〕 “萧彪”,范晔后汉书未载,不知为何时人。
陈嚣
陈嚣,〔一〕字君期,明韩诗,时语曰:“关东说诗陈君期。” 御览卷六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