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子医 - 第 49 页/共 80 页

吾为诊脉肝惫极,实与肝肾有同疴。但是治法大不同,大补甲乙始无讹。   兼之肾寒无有火,不能滋养萌芽长枝柯。   因用吴萸(萸肉)与故纸,肉(肉桂)附(附子)二术(苍术、白术)紫苏搓。   (小茴、川椒、茯苓、半夏、升麻之类。)   大培命土使根牢,不得横决起风波。古云肝属风木喜条达,不宜攻伐用太阿②(古宝剑名)。   我初不服今贴然,始知古时肝肾虚寒多。不似今日因风来纵火,一不降伏立起波。   今遇少妇用大补,不敢与肝再操戈。   可知治肝之法亦不一,不得泥住平贼科。平贼之义出圣人,圣人致治日日新。   有时用征伐,有时用和亲。征伐之义我为主,和亲之义他为臣。   虽说治道有升降,以之治病定出神。不从此处去翻案,必泥平贼为正论。   可知医道要活泼,那有万病不回春?   肝经虚寒反生横决之病,实不甚多,间或有之。   脉理不清,治错者不少。故为此歌,以救其弊。   肝木虚横,只宜补脾,脾土一旺,肝自收敛,不敢与土为敌矣。   虽不补肝,而补肝之理自寓焉   肝木太旺宜泻肝,泻得肝时脾自安。肝木虚横只扶脾,扶得脾时肝自持。   况乎补脾必补命门火,命火一旺肝自左。只顾儿火日兴旺,无暇与土再操戈。   吾初不知补肝法,谁知补脾更比补肝嘉。补得脾土如山岳,肝木根深自结花。   肝经治之不得,宜从脾土下手   吾言人家治病先治脾,吾家治病先治肝。看似治病无主见,岂知肝木兴旺最易痊。   虽说为贼能克土,亦能生火补脾元。纵有天大病,或清肝,或疏肝,或平肝,或和肝。   略加补益入胃里,一切百病皆能安。若是肝木有也无,恐绝脾土生化源。   其脉必懒散,其人必凋残。温之不能起,凉之不能堪;补之无有力,泻之不能甘。   以其命火无生气,不能运转大遇天。为从有了病,淹淹缠缠滞脾间。   可知风木摇动虽不好,若无根柢也是难。必须补益好先生,细细治之方周全。   头上诸症以牛黄散为王药紫金丹亦可   人之一身顶最高,非风非火不能招。火性本炎上,风势往上飘。   论治头上症,散风除火是根苗。但恐滞气壅塞住,不得牛黄牛黄散总不消。   我尝细思头上理,必得清扬若羽毛。(清扬之药,上至头目。)   或清空,或发表,荷叶一枚作引牢。牛黄虽少亦将军中(有巴豆霜故也),十二经中细细调。   上至昆仑下海底,透澈心神与肾交。此等病儿中指定,脉气上冲入云霄。(直贯中指故也。)   不论喉咄与耳聋,不论发颐并眼冒。皆是中气滞不通,壅塞风火往上飘。   不得牛黄为主药,焉能圣德醍醐贯顶高。   头上清凉发散必兼流行始妙   凡是头上火与风,清凉发散是正经。不使牛黄(牛黄散)与金丹,方子虽好总无功。   清凉反使火激住,发散反使心胀膨。必得二药为经纪,清凉发散始流行。   头上有火便下来,心中膨胀顿一清。但是二药宜斟酌,宜多宜少宜从容。   方本吾家屡试验,故敢注之为二铭。   如今病以治风为主   如今人心最不平,不得厉气总不中。况当午会火已极,火已极时尽是风。   今病尽从风上起,不痛治风总不灵。吾尝诊脉细看症,不是头懵便耳聋,不是喉呕便眼红。   明明皆是风证见,如何皆用凉药清。治火定然风束住,治风能使火外松。   治火不过为辅佐,治风定然作主盟。   病轻二麻(天麻、麻黄)二活(羌活、独活)自能已,病重必须蝎子与蜈蚣。   再加金石往下坠,再加金丹往下行。重用厉剂方能愈,不如此治病难轻。   大抵运会使之然,吾尝以此为先锋。   头上诸症亦有阴毒结就   一切头懵与头疼,一切鼻衄与眼红。任凭百方皆治到,不见丝毫有重轻。   皆是阴毒结已久,不用毒药总不中。我尝调和二将军,一遇此症为先锋。   若是下头有不顺,加上斑(斑蝥)麻(蓖麻)往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