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经疏证 - 第 58 页/共 81 页

【钩藤】微寒。主小儿寒热,十二惊痫。   【白殭蚕】〔平〕。小儿惊痫,夜啼。   【蛇床子】〔平〕。癫痫,恶疮,温中,下气。   【蛇蜕】〔平〕。主小儿百二十种惊痫,瘛瘲,癫疾,寒热。   【蜣蜋】〔寒〕。主小儿惊痫,瘛瘲,腹胀,寒热,大人癫疾狂易。   【白马目】〔平〕。主惊痫,腹满,疟疾。   【铅丹】〔微寒〕。惊痫,癫疾,除热,下气。   【蚱蝉】〔寒〕。小儿惊痫夜啼,癫病,寒热。   【白狗血】温。主癫疾发作。   【豚卵】〔温〕。主惊痫,癫疾。   【猪牛犬等齿】平。   【熊胆】寒。   蜀本   【卢会】寒。主热风烦闷,胸膈间热气,小儿癫痫惊。   【玳瑁】寒。止惊痫(《日华》)。   药对   【白马悬蹄】平(臣)。主惊邪瘛瘲。   【淡竹沥】大寒(臣)。   【蛇衔】微寒。主寒热(臣)。主惊痫,寒热,邪气,除热。   【秦白皮】微寒、大寒。小儿痫,身热。   【头发】温。小儿惊痫。   【鸡子】平。主发热。主热火疮,惊痫。   【狗粪中骨】平(臣)。主寒热,小儿惊痫。   【露蜂房】平(使)。惊痫,瘛瘲,寒热,邪气,癫疾。   【白鲜皮】寒(臣)。小儿惊痫。   【雀瓮】平(使)。主小儿惊痫,寒热结气。   【甘遂】寒(使)。   【升麻】微寒(君)。小儿风惊癫(《药性论》)。   【大黄】大寒(使)。   证类   【银屑】与银薄同主定志,去惊癫,小儿癫疾狂走。   巢氏曰:『痫者,小儿病也。十岁已上为癫,十岁已下为痫。』予以为不尽然,《奇病论》曰:『人有生而病癫者,得之在母腹,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小儿有癫,则大人不可有痫乎!案备列癫病形象,莫详于《甲乙经》,其目但标癫者不兼瘛瘲,癫狂并举则每兼之,而痫则口眼相引,目睛上摇,手足掣纵之谓,是癫不必掣纵,痫必掣纵,癫而狂亦掣纵,痫而癫或不掣纵,非癫痫之确别欤!奈世人见此二证而均不识也。凡卒仆无知,痰涎涌出者,无论掣纵与否,皆谓之痫,而以神识不慧,语言错乱者为癫,不知《甲乙经》所载,除因外邪寒热,此外如僵仆、呕沫、目妄见、口喎喎、悸、耳鸣、颊肿、吐舌、吐血、羊鸣、戾颈、短气、胸背痛、痿厥、洞泄、烦满、悲泣、转筋、目、鼽衄皆癫之兼证,《病源》所载痫证如摇头弄舌,睡中惊掣,数啮齿,屈指如数,背脊强直,颈项反折等,与痰绝不相同,痫之与癫岂果难分耶!虽然玩篇中所摘《本经》《别录》主治,则混称固不可,过析亦不可,要须深明其故也。观治痫者,每比于惊,可知其气之乱而伏行经隧矣;治癫者,每比于狂,可知其气之并而郁勃难达矣。而《难经》(二十难)曰:『重阳者狂,重阴者癫。』是当析者也。《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曰:『心脉缓甚为狂笑,微濇为癫疾。』其不析何也。《素问.脉解篇》:『太阳所谓甚则狂癫疾者,阳尽在上而阴气从下,下虚上实,故狂癫。』盖均是相并,阴盛于下则癫,阳盛于上则狂,阴阳互并而相搏则癫狂,此《甲乙经》多癫狂并提之证,本篇多狂癫并治之药也,而惊与痫之析者有“二阴急为痫厥,二阳急为惊”之文,其混者有“心脉满大痫瘛筋挛,肝脉小急痫瘛筋挛,肾肝并小弦欲惊”之文(并《素问.大奇论》)。《病源》曰:『气血不和,热实在内,心神不定,所以发惊,甚者掣缩挛痫。』盖心主血脉,热气辏于本则惊,辏于标则痫,此惊痫本相连属,古书所以多连称而本篇亦多惊痫并治之药也。试不析癫痫,而但举其所兼之疾,则有身热(龙角、铅丹、秦皮、牛黄),有温疟(防葵、白敛),有寒热(钩藤、蛇蜕、蜣蜋、白马目、蚱蝉、蛇衔、露蜂房、雀瓮、狗粪中骨),有风邪(牡丹、芦会、升麻),有恶疮(蛇床子、鸡子),有胀满(蜣蜋、白马目、芦会),有拘挛(茛菪子),凡得全篇十之五,若析癫痫,无论所兼所因者(龙角、牡丹、白敛、钩藤、白殭蚕、白马目、铅丹、玳瑁、白马悬蹄、蛇衔、秦皮、头发、狗粪中骨、鸡子、白鲜皮、雀瓮治惊痫,仅白狗血治癫),亦得全篇十之五,余则均可治癫狂,复可治惊痫者,准是而论,析之亦何益矣。即以两味并提,大人小儿者为十岁以上为癫,十岁以下为痫之证,则篇中特提小儿而癫痫皆治者,且三之一,此又何说焉?总之,比其兼证,别其寒温,而揣其上下,以定取舍,是用此篇治癫痫之大纲,亦分癫痫之微旨矣。   惊痫、癫狂既每相连为患,本篇固为癫痫正治,惊则前有《惊狂篇》,亦既详论治矣,至于狂,则舍与癫相连者,外遂可无治法乎!夫狂有四端,有阳郁,有七情,有火邪,有瘀血。阳郁者,《病能论》曰:『阳气者因暴折而难决,故为怒狂。』则所谓多与癫连者也。七情者,《癫狂篇》曰:『狂始生,先自悲也。喜忘、苦怒、善恐者,得之忧饥。狂言、惊、善笑、好歌乐、妄行不休者,得之大恐。狂者多食,善见鬼神。善笑而不发于外者,得之大喜。狂,目妄见、耳妄闻、善呼者,少气所生。』此皆宜循其端以导之,或针治,或如《阴阳应象大论》所谓“悲胜怒,恐胜喜,怒胜思,喜胜忧,喜胜恐,消息其意而调之”可也。火邪者,《伤寒论》曰:『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起卧不安者,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救逆汤主之。』是也。瘀血者,《伤寒论》曰:『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当汤主之。』是也。曾谓不与癫连者,遂无治法乎!然则神识不慧,语言错乱,世俗所谓癫者,又何从治?是在《金匮》可按也。曰:『防己地黄汤,治病如狂状,妄行,独语不休,无寒热,其脉浮。』既无外感,复无掣纵,如狂非狂,似癫非癫,其治如此,则与之类者,可推测而知其概矣。   孙真人《千金方》、王太守《外台秘要》于惊痫癫狂,皆加以风字。《千金方》又于《风癫论》中附载《素问.厥论》全篇,其义趣皆当深考者也。夫阴阳在人,互相维系乃生,两相背驰则死,可即而不可离,然有乍相激而遂相离者,有久相拒而仍相维者,无他,一则积渐使然,一则卒然乘之耳。夫癫痫与伤寒,其阴阳之偏颇无异,然而伤寒胜负不过十余日而决裂,癫痫相持有至数年数十年不愈亦不死者,此其故自有在矣。譬之汉楚鏖鬪五载而亡,七国媾争二百余年未已,且其间齐、成、田氏,晋室三分,他国终不能遂吞并之谋,由其素与民浃不肯相离也,是故癫由厥成,风从厥化;痫以惊作,惊为风生。风煽火炽,火烁狂发,惊痫癫狂,乌得不加风字,而其所谓风,在《厥论》固足寒则火上逆而生风为狂,足热则风痰上涌而为癫,而厥成为癫疾(《脉要精微论》),精气并居于上为癫(《奇病论》),阳尽在上,阴气从下,下虚上实,为狂癫(《脉解篇》),阳盛则四支实,能登高弃衣而走,且妄言骂詈,不避亲疏(《阳明脉解篇》),无不可一以贯之。是其以渐相并之势,积微成着之机,或以阴辏阳而阳愈盛,如灯烛之燃脂;或引阳就阴而阳愈牢,如薪槱之蓄火。岂犹冰炭之相迫,水火之相沃,能不眨眼而澌尽哉!故曰:『癫疾厥狂,久逆之所生(《通评虚实论》)。』是其酷似七雄之争,非如鸿沟之鬪也。使尽检《千金》《外台》,凡风狂、风惊恐、风邪、五邪风、惊悸风、惊恐、风癫、五癫、风痫、风眩、风旋诸方,合之本篇所用,所未及用者,止十四味,而在附录者止八味,盖已得十分七八矣。苟以意消息之,犹有不能用之物哉!   癫者,阳搏阴而难通;狂者,阳绝阴而无制,皆阳穷化风,与惊痫之阳为风煽者异,奈何药物能并主之也?夫合而言之,则惊狂掣纵,卒倒无知之际,但见风阳之扰乱,遑定本末于由来,并治之物,急所当需,特苦仅得四味耳。就四味而言,如龙齿角摄水火于土而不使相逐,牛黄除蓄热于土而兼清内外,蜣蜋纳秽浊于土而扑火之焰,防葵出土最早而得水能沉,均无论内伤外感,皆可施用者,又何阳化风,风煽阳之别,而有所隔碍耶!分而言之,则惊邪既有专条,狂走又多别故(如瘀血、大热等病中,皆可寻狂之治则)。是篇所重独在癫痫,故所列多直探病本,不假旁推侧击,而发表去邪者,绝迹难求,于此可悟《灵枢.癫狂篇》有骨癫、筋癫、脉癫而无肉癫、皮癫,如有肉癫、皮癫,则外发之物在所必用矣。《通评虚实论》曰:『癫疾脉搏大滑,久自已,阳中有阴也。脉小坚急,死不治,阴之拒阳也。虚则可治,阴可合阳,阳可合阴也;实则死,阴阳不可相入也(篇中生而病癫,厥成为癫,癫字《内经》皆作巅,故王注咸谓为首疾。今从《甲乙经》《千金方》,引用以皇甫士安、孙真人皆在太仆前也)。』   喉痹痛   【升麻】平、微寒。风肿诸毒,喉痛,口疮。   【射干】〔平〕微温。喉痹,咽痛,不得消息。   【杏仁】〔温〕。雷鸣,喉痹,下气。   【蒺藜子】〔温〕微寒。主喉痹。   【棘针】寒。掌氏曰:『《本经》白棘一名棘针,不主喉痹痛。棘刺花条   末云又有枣针,疗喉痹不通,此棘针字当作枣针。』   【络石】〔温〕微寒。喉舌肿不通,水浆不下。   【百合】〔平〕。除喉痹。   【竹叶】大寒。除喉痹。   【莽草】〔温〕。疗喉痹不通。   【苦竹叶】大寒。   唐本   【细辛】温。开胸中,除喉痹。   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