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质疑 - 第 53 页/共 62 页
黄耇台背以引以翼夀考维祺以介景福【平去入通韵】赋也 郑笺台鲐也大老则昔有鲐文引导翼辅也在前曰引在旁曰翼 毛传祺吉也
孔疏成王于此黄耉之老使人以礼在前导引之以礼在旁辅翼之故得夀考维吉以助其受大福也行苇八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诗五章六章毛郑以为将养老大射择士王肃以为燕射葢王説是也吕祖谦云孔氏谓燕射在旅酬后为之不当设文于曾孙维主之上遂从郑氏以为大射不知此篇乃成周燕宗族兄弟之诗非大射择士时也仪礼燕射如乡射之礼射虽毕而燕未终举觯无算爵献酬尚多则酌大斗于既射之后亦岂不可又礼经无养老大射择士之文而孔氏云养老与祭相类故亦射以择士葢曲说也集注亦云既燕而射故今以燕射为正序宾以贤毛引矍相之圃不如郑説简当又此诗毛分七章二章章六句五章章四句郑分八章章四句集注谓毛氏首章以四句兴二句不成文理二章又不协韵郑氏首章有起兴无所兴皆误遂分四章章八句愚意诗有全篇比兴或一章但有比兴无正义者如行露之首章卷阿之九章是也郑氏首章之兴于义无害故今仍郑氏之旧作八章
既醉太平也醉酒饱徳人有士君子之行焉
苏氏曰周自文王至于成王而天下平无所复事故君子作此诗言王与羣臣祭毕而燕于寝旅酬至无算爵醉之以酒而饱之以徳臣之所以愿其君者反复而不厌此所谓太平也 陈氏曰君臣湛湎于上而天下之民谷粟不继饥穷无聊君虽有酒岂能独乐夫维民俗安靖于下君臣肃恭于上于是因祭祀之余旅酬徧及非夫太平之时而能若是 申公説王族与燕合行苇之诗
既醉以酒既饱以徳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赋也 毛传既者尽其礼终其事 朱注徳恩惠也郑笺君子成王也 朱注尔亦王也
郑笺成王祭宗庙旅酬下徧羣臣至无算爵故云醉焉乃见十伦之义志意充满是之谓饱徳成王有万年之夀天又助之以大福谓五福也 孔疏福者备也备者大顺之总名君子万年夀也天被尔禄富也室家之壸康宁也昭明有融攸好徳也髙朗令终景命有仆考终命也下文具此五者故以是言之
既醉以酒尔殽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赋也 郑笺殽俎实也 毛传将行也 朱注昭明光大也 孔疏天助之以昭明之道谓使之政教常善永作明君也
昭明有融髙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赋也 朱注融明之盛也朗虚明也 毛传俶始也朱注公尸君尸也 郑笺嘉告以善言告之谓嘏
辞也
郑笺天既与尔以光明之道又使之长有髙明之誉而以善名终也 朱注欲善其终者必善其始今固未终也而既有其始矣于是公尸又嘉告之 吕氏曰周之追王止于太王则宗庙之祭尸之尊者乃公尸也自既醉以酒至髙朗令终皆祭毕而燕颂祷之辞也自令终有俶至于卒章皆追道祭之受福以明颂祷之实也
其告维何笾豆静嘉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赋也 郑笺静嘉洁清而羙也 朱注朋友宾客助祭者也 苏氏曰摄捡也
苏氏曰尸之所以嘏主人者以其笾豆静嘉君臣相敇以无违礼故也 孔疏摄者各自收敛以相助佐为威仪之事祭义所谓济济漆漆是也 毛传恒豆之葅水草之和也其醢陆产之物也加豆陆产也其醢水物也笾豆之荐水土之品也不敢用常防味而贵多品所以交于神明者言道之徧至也 黄氏曰祭不在物而在诚诚之所可见者寓于威仪之间葢惟助祭者皆敬则主祭者之威仪自莫不敬矣谓本于朋友之摄可也 朱注自此至终篇皆述尸告之辞
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平上去通韵】
赋也 朱注孝子主人之嗣子也仪礼祭祀之终有嗣举奠 毛传匮竭类善也
吕氏曰成王与助祭者威仪甚得其宜又有嗣子之孝举奠于后其孝可谓源源不竭矣神之锡尔之善宜其永久不替也 虞惇按祭义孝有三小孝用力中孝用劳大孝不匮博施备物可谓不匮矣此诗不匮之义可相叅也
其类维何室家之壸君子万年永锡祚【上去通韵】赋也 孔疏宫中巷谓之壸 董氏曰壸内也自内以达外也 朱注祚福禄也子孙也锡之以善莫大于此
孔疏天之锡尔以善云何乎谓以此善道施于室家而广及于天下使汝有万年之夀又长与汝以福禄而施及子孙也天被尔禄景命有仆即祚也厘尔女士从以孙子即也此章举其目下分言之 国语叔向曰类也者不忝前哲之谓也壸也者广裕民人之谓也万年也者令闻不忘之谓也祚也者子孙蕃育之谓也
其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赋也 郑笺被覆被也 毛传仆附也
朱注将使尔有子孙者先当使尔被天禄而为天命之所附属也下章乃言子孙之事
其仆维何厘尔女士厘尔女士从以孙子
赋也 毛传厘予也 郑笺从随也天既厘尔以女而有士行者谓生淑媛使为之妃又使生贤知之子孙以随之谓传世也
既醉八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诗毛郑孔朱四家无大异惟公尸之解从东莱读诗记
鳬鹥守成也太平之君子能持盈守成神祗祖考安乐之也
孔疏天下太平治功之极物极则反或将丧之成之既难守亦不易故美其能守神祗以人为主人能守成则神祗亦安乐之矣 申公说祭之明日绎公尸之乐歌 李氏曰绎寻绎前祭也
鳬鹥在泾公尸来燕来寜尔酒既清尔殽既馨公尸燕饮福禄来成
兴也 毛传鳬水鸟 孔疏鹥鸥也 郑笺泾水名孔疏鳬鹥在水中得其处也 郑笺尔斥王也
毛传馨香之逺闻也
郑笺祭祀既毕明日又设礼而与尸燕公尸之来燕也其心安宁羙成王事尸之礼备 苏氏曰鳬鹥之为物也愿而迟公尸之安详似之 孔疏尔酒殽清羙以公尸燕乐而饮之则为神所恱以此致福禄而来成汝孝子也燕尸之礼大夫谓之賔尸即用其祭之日天子诸侯谓之绎以祭之明日春秋辛已有事于太庙壬午犹绎是也 杜氏曰天子不以公为尸诸侯不以卿为尸天子诸侯以卿大夫为尸皆取同姓之嫡卿大夫不以臣为尸皆以孙避君故也 徐氏曰楚茨鼔钟送尸神保聿归则祭毕之燕尸不与也尸何以不与以其象神故不敢留而为次日之燕也燕于次日尊尸也尊尸尊神也 钱氏曰宗庙之称公尸谓自祖绀以上苐祀以天子之礼而不追王服尸以先公之服则其称公尸宜也而概称公者统于尊也
鳬鹥在沙公尸来燕来宜尔酒既多尔殽既嘉公尸燕饮福禄来为【为音譌】
兴也 毛传沙水旁也 郑笺为犹助也
鳬鹥在渚公尸来燕来处尔酒既湑尔殽既脯公尸燕饮福禄来下
兴也 郑笺湑酒之泲者也 孔疏脯干肉也
鳬鹥在潨公尸来燕来宗既燕于宗福禄攸降公尸燕饮福禄来崇
兴也 毛传潨水防也宗尊也 郑笺于宗宗庙也吕氏曰崇积而髙大也
鳬鹥在亹公尸来止熏熏防酒欣欣燔炙芬芬公尸燕饮无有后艰
兴也 毛传亹山絶水也熏熏和恱也欣欣乐也芬芬香也 严氏曰艰犹患也 黄氏曰无有后艰者非止一身之福而子孙无疆之福也
鳬鹥五章章六句
虞惇按欧阳氏云在泾在沙皆言公尸和乐之意如水鸟得其所郑氏强为分别以在沙喻祭四方万物之尸在渚喻祭天地之尸在潨喩祭社稷山川之尸在亹喻祭七祀之尸皆穿凿臆说不可从也
假乐嘉成王也
申公说公尸羙王者之诗
假乐君子显显令徳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大申之【上入平去通韵】
赋也 毛传假嘉也 郑笺君子成王也显光也朱注民庶民也人在位者也 毛传申重也
郑笺天嘉乐成王有光显之善徳安民官人皆得其宜以受福禄于天 朱注天之于王犹反覆眷顾之而不厌既保之右之命之而又申重之也
干禄百福子孙千亿穆穆皇皇宜君宜王不愆不忘率由旧章
赋也 郑笺干求也十万曰亿 吕氏曰穆穆敬也皇皇羙也 孔疏君诸侯也王天子也 郑笺愆过率循也 刘氏曰旧章先王之礼乐政刑也
苏氏曰成王干禄而得百福故其子孙之蕃至于千亿适为天子庶为诸侯无不穆穆皇皇以遵先王之法者 朱氏曰愿其子孙之多而且贤也 谢氏曰不愆则无聪明乱旧章之过不忘则常有继志述事之羙
威仪抑抑徳音秩秩无怨无恶率由羣匹受禄无疆四方之纲
赋也 郑笺抑抑宻也 毛传秩秩有常也 朱注匹类也
欧阳氏曰成王有威仪有令徳其临下无有怨恶于人率用羣臣以共治之王享其福禄总其纲纪而已苏氏曰无所不容故无怨无所不矜故无恶 严
氏曰推诚乐与惟循用羣臣之贤故能受无疆之福为四方之纲 李氏曰人之才品髙下各有其类循其类而任之不以已之爱憎参其间大以成大小以成小所谓建官惟贤任事惟能也
之纲之纪燕及朋友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解于位民之攸塈【上去通韵】
赋也 董氏曰大曰纲小曰纪 苏氏曰燕安也毛传朋友羣臣也 郑笺媚爱也 朱注解惰也毛传塈息也
严氏曰成王于天下之治惟总其大纲而已大纲举而小纪自随则太平极治可传于永久此无穷之福也羣臣与国同休是安及羣臣也 苏氏曰成王纲纪四方而臣下頼之以安故外而百辟内而卿士思所以媚之者曰惟不解于位以使民获休息也 吕氏曰泰誓曰友邦冡君酒诰曰大史友内史友则朋友者合百辟卿士言之也君燕其臣臣媚其君此上下交而为泰之时也泰之时所忧者怠荒而已诗所以终于不解于位民之攸塈也方嘉之又规之者葢臯陶赓歌之意也民之劳逸在下而枢机在上上逸则下劳矣上劳则下逸矣不解于位乃民之所由以休息也
假乐四章章六句
虞惇按首章保右命之郑笺云成王之官人也羣臣保右而举之乃后命用之又用天意申勅之此误也诗嘉成王之徳能受天禄不应独举官人一节也卒章燕及朋友笺云当与羣臣燕饮非独乐族人而已亦非也之纲之纪与燕饮之意不相贯苏氏训燕为安而朱集注用之者是也三章威仪抑抑以下集注云此皆称愿其子孙之辞玩诗意主于嘉成王不应连章累牍颂羙其子孙畧于今王而详于后嗣亦非体也故今仍旧说云
读诗质疑卷二十五上
钦定四库全书
读诗质疑卷二十五下
太仆寺少卿严虞惇撰
公刘召康公戒成王也成王将涖政戒以民事羙公刘之厚于民而献是诗也
孔疏公刘后稷之曾孙也后稷生不窋不窋生鞠陶鞠陶生公刘公刘本封于邰王肃云公号也刘名也王基曰公刘字也 金氏曰周家称公自公刘始 史记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不窋孙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渡渭取材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頼其庆百姓懐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徳王氏曰周之有公刘言乎其时则甚防言乎其事则甚勤称时之甚防以戒其盈称事之甚勤以惩其逸葢召公之志也 申公説周报公刘召公述其事以训嗣王使知民事之诗
笃公刘匪居匪康廼埸廼疆廼积廼仓廼裹糇粮于槖于囊思辑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
赋也 毛传笃厚也 朱注居安康宁也 董氏曰埸畔疆界也积露积也糇食粮糗也 毛传小曰橐大曰囊辑和也 郑笺干盾也戈句矛防也 毛传戚斧扬钺也 朱注方始也
郑笺厚乎公刘之为君也不以所居为居不以所安为安邰国乃有疆埸也乃有委积囷仓也安安而能迁积而能散为夏人廹逐之故不忍鬭其民乃裹粮食于囊橐之中弃其余而去思在和其民人用光大其道为今子孙之基于是整其师旅设其兵器方始开道而行迁于豳焉是其爱厚于民也 毛传葢诸侯之从者十有八国 谢氏曰周人以忠厚为家法诗六章皆曰笃公刘言公刘之厚子孙不可忘也
笃公刘于胥斯原既庶既繁既顺廼宣而无永叹陟则在巘复降在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平上通韵】赋也 毛传胥相也 苏氏曰宣导也 郑笺陟升也 毛传巘小山别于大山也舟带也下曰鞞上曰琫 孔疏容刀容饰之刀
苏氏曰公刘之相此原以居民也其民则已繁庶矣公刘能顺其所欲而导之以事故其民劳而不怨公刘则与之陟巘而降原民滋爱之于是相与进其玉瑶容刀之佩以带之爱之至也 郑笺由原而升巘复下在原反覆之重居民也 吕氏曰跻攀跋渉贱者之事非贵者所能堪也公刘陟巘降原其劳如此视其何所佩服矣则维玉及瑶鞞琫容刀也以如是之佩服亲如是之劳苦斯其所以为厚于民也欤
笃公刘逝彼百泉瞻彼溥原廼陟南冈乃觏于京京师之野于时处处于时庐旅于时言言于时语语
赋也 郑笺逝徃也 苏氏曰百泉众水也 郑笺溥广也山脊曰冈 朱注京髙丘也京师髙丘而众居之也 郑笺于于时是也 朱注处处居室也庐寄也旅賔旅也 毛传直言曰言论难曰语
苏氏曰公刘之营京邑也审矣自下观之则徃百泉而望广原自上观之则陟南冈而觏京师审其可处矣则经画以定之曰此可以营居室此可以庐賔旅此可以施教令此可以议政事葢自迁豳至此而始有朝廷邑居之正焉 郑笺谓安民馆客施政令也孔疏上既相地居民此言营立都邑 董氏曰所
谓京师者起于此其后世因以所都为京师 钱氏曰前章陟巘降原自北山而南望也此章陟冈觏京自南冈而北望也
笃公刘于京斯依跄跄济济俾筵俾几既登乃依乃造其曹执豕于牢酌之用匏食之饮之君之宗之【平上通韵末二句韵未详】
赋也 朱注依安也 郑笺跄跄济济士大夫之威仪也俾使也 毛传登登筵也依依几也 孔疏曹羣牧之处也 郑笺宗尊也 毛传为之君为之大宗也
郑笺公刘之居于此京依而筑宫室其既成也与羣臣饮酒以落之乃使人为之设筵几 孔疏賔来就燕既登席矣乃依几矣乃使人造其羣牧执豕于牢中以为饮酒之殽 毛传执豕于牢新国杀礼也酌之用匏俭以质也 孔疏公刘于羣臣设馔以食之设酒以饮之已身与之为君与之为大宗也 钱氏曰对异姓之臣称君对同姓之臣称宗 吕氏曰食之饮之君之宗之既飨燕而定经制使上下相维也公刘之为君久矣于是始曰君之者公刘整属其民上则皆统于君下则各统于宗也古者建国立宗其事相须春秋之末晋执戎蛮子畀楚楚司马置邑立宗以诱其遗民当典刑大坏之时暂为诈谖之计而犹必立宗前乎此者可知矣 虞惇按困学纪闻君之宗之周礼宗法始于此
笃公刘既溥既长既景廼冈相其隂阳观其流泉其军三单度其隰原彻田为粮度其夕阳豳居允荒
赋也 毛传景考日景也冈登髙冈也 孔疏山南为阳山北为隂 郑笺三单三军无羡卒也 朱注彻通也一井之田九百亩八家皆私田百亩同养公田耕则通力合作收则计亩均分谓之彻 毛传山西曰夕阳 郑笺允信也 毛传荒大也
郑笺公刘之居豳也既广其土地之东西又长其南北既以日景定其经界复登山之脊相其隂阳寒暖所宜流泉浸润所及皆为利民富国 孔疏知天气宜其禾黍地利足以生物乃居处其民焉 郑笺后稷上公之封大国之制三军以其余卒为羡今公刘迁豳民始从之丁夫适满三军之数无羡卒也度其隰田与原田之多少彻之使出税以为国用什一而税谓之彻 李氏曰周之彻法自公刘始 苏氏曰于是又度其山西之田以广之而豳人之居于此益大 钱氏曰此章言宫室既定营建既毕于是授民之田则壌制赋立国之本务也公刘为夏诸侯夏后氏五十而贡公刘自以其意变而通之行彻法于国子孙仍之遂为定制 王氏曰大国三军之法以治兵彻田什一之法以储粟周家军制赋法皆起于此严氏曰三军惟单赋法以彻兵食皆不病民厚之
至也
笃公刘于豳斯馆渉渭为乱取厉取锻止基廼理爰众爰有夹其皇涧遡其过涧止旅乃密芮鞫之即
赋也 毛传馆舍也正絶流曰乱 朱注厉砥石也锻铁也理疆理也众人众也有财足也 毛传皇过二涧名遡乡也 朱注旅众也 孔疏芮水之内也鞫水之外也即就也
郑笺公刘于豳作馆室先使人度渭水为舟絶流而南取锻厉斧斤之石以利器用伐材木给筑事也朱注既止基于此矣乃疆理其田野则日益繁庶富足其居有夹涧者有遡涧者其止居之众日益宻乃复即芮鞫而居之而豳地日以广矣此章又总叙其始终也 吕氏曰止旅乃密芮鞫之即风气日开编氓日众规模日广有方兴未艾之象周之王业兆于此矣
公刘六章章十句
虞惇按既登乃依郑以依为斧扆之扆云公刘负扆而立君之宗之郑以为羣臣从而君之尊之犹在邰也今从传其军三单注云三单未详传云三单相袭也谓初至之时虑有宼钞故三重为军以御备也今从笺
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亲有徳飨有道也春秋传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餴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平上去通韵】
兴也 毛传泂逺也行潦流潦也餴馏也 孔疏餴一烝米也馏饭气流也烝米谓之饙饙必馏而熟之毛传饎酒食也
朱注逺酌行潦挹之于彼而注之于此尚可以餴饎岂弟君子岂不为民之父母乎 郑笺流潦水之薄者也酌而置之大器之中又挹之而注于此小器可以沃酒食之餴者以有忠信之徳齐洁之诚以荐之故也传曰人不易物惟徳繄物乐以强教之易以说安之民皆有父之尊有母之亲 朱氏曰民归之如父母则皇天亲之飨之矣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岂弟君子民之攸归【平上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