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质疑 - 第 51 页/共 62 页

赋也 孔疏清酒洁清之酒也载载于尊也 朱注备全具也   郑笺祭祀之事先为清酒其次择牲故举二者 毛传言年丰畜硕祀所以得福 李氏曰古人奉牲醴以告所谓馨香无谗慝也如此则降之以福 朱注承上章言有岂弟之徳则祭必受福也 吕氏曰先祖遗子孙之业莫大于人材故上言作人此章以报祀继之   瑟彼柞棫民所燎矣岂弟君子神所劳矣   兴也 程氏曰瑟茂宻貌 郑笺燎熂燎除其旁草养治之使无害也 毛传劳佑助也   孔疏上言祭以助福此言得福之事柞棫所以得茂者正以为民所熂燎君子所以得福者正以为神所劳来   莫莫葛藟施于条枚岂弟君子求福不回【平上通韵】兴也 朱注莫莫盛貌 许氏曰枚干也 朱注回邪也   郑笺葛也藟也延蔓于木之枝本而茂盛喻子孙依缘先人之功业而起 李氏曰君子之求福无所回邪唯承其先祖之道以致之而已 朱氏曰诗人咏文王之徳而必曰岂弟何也盖岂焉而乐弟焉而易文王之徳一太和元气之流行而于其燕居之时有春生而无秋杀有阳舒而无隂惨此所以能作兴天下之材纲纪天下之治不惟敛福于一身而又有以敷是福于子孙臣民也欤   旱麓六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诗以受祖为义言周家受先祖之道而申之以福禄诗六章意旨甚明毛郑过泥序太王王季百福干禄之语遂以岂弟君子为指太王王季二章瑟彼玉瓉更援孔丛子王季九命作伯以功徳受圭瓉之赐以实之其説误矣国语单穆公曰旱麓之榛楛殖故君子得以易乐干禄焉若夫山林匮竭林麓散亡薮泽肆既民力雕尽君子将险哀之不暇而何易乐之有此亦赋诗断章不得据以释瞻彼旱麓之义郑笺又以榛楛济济喻周民丰乐鸢飞戾天喻恶人逺去鱼跃于渊喻民喜得所皆属曲说朱子不主序受祖之说因百福干禄一语遂斥序为纰缪而力排之亦偏滞之见也惟以君子为文王者得之   读诗质疑巻二十四上   钦定四库全书   读诗质疑卷二十四下   太仆寺少卿严虞惇撰   思齐文王所以圣也   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太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赋也 毛传齐荘媚爱也周姜太姜也京室王室也大姒文王之妃也 郑笺徽羙也   郑笺常思庄敬者大任也乃文王之母又常思爱大姜之德而勤行之故能为京室之妇言徳行纯备故生圣子也 王氏曰为人母尽母道为人妇尽妇道大任也 苏氏曰周家比世皆有贤妃而大姒又能继大任之德音无妬忌之行以母百男此文王所以能全其圣也 毛传大姒十子众妾则宜百子也孔疏史记管蔡世家武王同母兄弟十人长伯邑考次武王发次管叔鲜次周公旦次蔡叔度次曹叔振铎次郕叔武次霍叔处次康叔封次耼叔季载 朱氏曰春秋传管蔡郕霍鲁衞毛耼郜雍曹滕毕原豊郇文之昭也并伯邑考武王为十八人然此特见于书传者耳亦可以见其多也   惠于宗公神罔时怨神罔时恫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三句一韵妻弟平上自为韵】   赋也 郑笺惠顺也 孔疏宗公宗庙先公也时是也 毛传恫痛也刑法也寡妻适妻也 孔疏适妻惟一故言寡 毛传御迎也   朱注文王上有圣母所以成之者逺内有贤妃所以助之者深故能顺于先公而鬼神歆之无怨恫者其仪法内施于闺门而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也 苏氏曰文王上顺其先公推其心以事天地百神而无有怨痛下治其室家推其道以御宗族邦国而无有不顺 张氏曰言接神人各得其道也 吕氏曰毫髪不愧于隠防然后近者孚故神罔怨恫乃可以刑寡妻也 朱氏曰孝感于鬼神而教行于家国皆积盛致然也此言其德之所施者如此   雝雝在宫肃肃在庙不显亦临无射亦保【上去通韵】赋也 毛传雝雝和也肃肃敬也 朱注不显幽隠之处也 毛传射厌也 欧阳氏曰保守也   朱注文王在闺门之内则极其和在宗庙之中则极其敬虽居幽隠亦常若有临之者虽无厌斁亦常有所守焉其纯亦不已如是 许氏曰此圣人之自强不息也 吕氏曰圣人神人之主也上章神人孚格可谓得为主之道矣欲求所以孚格者当于此章观之   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不闻亦式不諌亦入【此与下章韵未详】   赋也 毛传肆故今也戎大疾害殄絶也 欧阳氏曰烈光也 毛传假大也 陈氏曰瑕玷也 朱注式法也   吕氏曰大难羑里之囚是也昆夷玁狁则其余也文王之德虽遭大难而不失其圣光大而不可毁缺也孔疏文王圣德生知无假学习不闻人之道説亦   自合于法不待臣之諌诤亦自入于道动应规矩性与天合也 辅氏曰不闻亦式从心所欲不逾矩也不諌亦入不思不勉从容中道也   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   赋也 郑笺成人谓大夫士也小子弟子也 毛传造为也 李氏曰古之人指文王也 毛传斁厌也誉名髦俊也   李氏曰文王之德如此故士皆化之 王氏曰周之成人皆有成德小子有所造为进于善也 钱氏曰文王教育人材没世不倦不特当时化之虽今此之誉髦亦皆其无斁之心所造就而成之者也 吕氏曰圣人流泽万世者莫大于作人所以续天地生生之大德也故此诗以是终焉文王之无斁孔子之诲人不倦其心一也   思齐五章二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篇郑笺多缪如以宗公为大臣言文王咨于大臣顺而行之以在宫为辟雍言羣臣助文王养老以无射之射为射言无射才亦得居位以烈假为厉假言厉恶害人者自化以不闻为有仁义而不得闻逹以不谏为有孝悌而不能谏诤皆曲説也卒章古之人无斁毛郑不指文王朱注指文王而即以成人二句为誉髦斯士则古之人字斯字俱为赘义矣今畧采钱澄之田间诗学订之又郑氏作四章章六句朱子从毛氏分五章今仍之   皇矣美周也天监代殷莫若周周世世修徳莫若文王申公説诗叙太王太伯王季之徳以及文王伐宻伐崇之事 朱注一章二章言天命太王三章四章言天命王季五章六章言天命文王伐宻七章八章言天命文王伐崇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   赋也 毛传皇大也郑笺临视也 程氏曰赫威明也毛传莫定也二国夏殷也四国四方之国也 郑笺获   得也 程氏曰究寻也 郑笺度谋也耆老也式用也毛传廓大也 朱注此谓岐周也 毛传宅居也   孔疏大哉天之照临赫然甚着知殷纣之虐乃监察四方欲得圣人为主使安定下民维此夏商二国其政既不得民心矣 苏氏曰天乃究度四国将择其可者与之然于殷纣犹须假而养之至其老而不变憎其所用为恶者寖大乃眷然西顾见周德之可依而以岐周之地与之为居宅焉言天之非私周也李氏曰书曰天惟五年须暇之子孙所谓上帝耆之也上帝仁爱人君自非大无道者皆欲扶持而安全之惟其乆而无悛心此天之所以眷顾周也   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其柘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柘古之恕反屏与平韵辟与剔韵德与配韵通章隔句韵亦平去去入通韵】   赋也 孔疏作攻作之也屏除也   菑自毙曰翳 程氏曰修平皆治之使疏宻正直得宜也 毛传灌丛生也栵栭也 程氏曰启辟芟除也 毛传柽河桞也据樻也 程氏曰攘剔穿剔去其繁冗使长成也 毛传山桑也 朱注柘皆羙材可为弓榦又可蚕也 毛传串习也 程氏曰夷平也   陈氏曰此本周作宅之始太王之初也 苏氏曰太王之徙于岐周也伐山刋木而居之帝依其明德而迁焉四方之民习其道路夷其险阻而归之来者载路而不絶 程氏曰故天以其德之可配天而立之使王其受命坚固而不易也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栢斯兑帝作邦作对自太伯王季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受禄无丧奄有四方【友音以上去入通韵】   赋也 欧阳氏曰省视也山岐山也 毛传兑易直也对配也 郑笺作邦兴周国也作配生明君也欧阳氏曰太伯太王之长子王季之兄也 毛传善兄弟曰友 程氏曰锡予也 毛传防亡奄大也郑笺天既顾文王乃和其国之风雨使其山树木茂盛言非徒养其民人而已既为立之国又为生贤君是乃自太伯王季时则然矣太伯让于王季而文王起 孔疏太伯见王季之生文王知天命之必在王季故去而适吴太王没而不返而后国传于王季周道大兴 朱注以太伯避季则季疑于不友故特言王季之友其兄乃因心自然无待勉强既受太伯之让益修其德以厚周家之庆而与其兄以让德之光犹曰彰其知人之明不为徒让也其德如是故能受天禄而不失至于文武而覆有天下也 孔疏太伯以王季为贤故让之若王季不贤则让功不显由季有贤德见太伯为知人逹命名传之后世是载锡之光也   维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心音一韵类比悔祉子上去一韵明君邦不入韵】   赋也 孔疏度揆也貊清静也 朱注明察是非也类分善恶也 邱氏曰比亲也 朱注比于至于也郑笺施延也   朱注上帝开度王季之心又清静其德音而王季之德有此六者至于文王其德尤无遗恨是以受天福禄延及子孙也 春秋传心能制义曰度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教诲不倦曰长赏庆刑威曰君慈和徧服曰顺择善而从曰比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宻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   赋也 刘氏曰畔疆畔也 程氏曰援攀援也歆欲之动也羡爱慕也 王氏曰登岸犹渉川而济难也孔疏宻宻须氏姞姓之国也 张氏曰阮国名徂   徃也共阮之邑也 程氏曰按遏也 朱注徂旅宻师之徃共者也 郑笺祜福对答也   朱注设为天命文王之辞 程氏曰天谓文王无党援以为强无贪欲而妄动惟是所先者济天下于险难盖使之顺天伐罪也于是有宻人不恭拒我大邦之命侵阮直至共之地文王赫然而怒整师以遏徂共之众救乱安人以厚周家之福以答天下望周之心此文王征伐之始也 吕氏曰文王以无心得天下虽赫怒用师皆出于无心也畔援歆羡则有心者也文王之心与斯民速济乎大难而已 孔疏文王上应天意下顺人心非恃强贪羡妄伐宻也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髙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万邦之方下民之王   赋也 程氏曰依冯也 孔疏京周所都也 毛传矢陈也 郑笺大陵曰阿鲜善也 毛传将侧也郑笺方犹乡也   吕氏曰用兵必有根本之地文王冯依京都以为三军之镇遂兴师从阮疆而出以侵宻 郑笺于是登山脊而望之兵无敢当其陵及阿者无敢饮于其泉及池者此以德攻不以众也 钱氏曰既入其境则冈陵池泉皆我所有既夺其险阻复据其水泉不与宻战而宻自困 苏氏曰文王既克宻须于是相其髙原而徙都焉所谓程邑也及其克崇乃徙居于豊孔疏地在岐山之南渭水之侧背山跨水营建国   都为万邦之所趋向下民之所归徃 严氏曰伐崇有讯馘伐肆之事而宻不言者盖师次其境宻人即服不待战也 虞惇按吕氏春秋宻须之民自缚其主而与文王 刘氏曰文王伐宻而作程邑伐崇而作豊邑方其伐之讨罪而已未尝先有作邑之心也自常情观之必谓贪其土地矣诗人知其心之无私故伐宻伐崇皆以帝命发之   帝谓文王予懐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兄弟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汉书伏湛传引诗作同尔弟兄兄字入韵】   赋也 朱注懐眷念也 毛传夏大革更也 郑笺则法也询谋也怨耦曰仇仇方谓旁国诸侯为暴乱者   朱注兄弟与国也 毛传钩援钩梯也所以钩引上城者临临车冲冲车也 孔疏临在上临下者冲从旁冲突者皆攻城之具也 朱注崇国名 毛传墉城也 郑笺时崇侯虎倡纣为无道罪尤大   朱注上帝眷念文王之明德不暴着其形迹不作聪明而顺天理故又命之以伐崇 吕氏曰声以色声音与笑貌也夏以革侈大与变革也不大声以色则不事外饰矣不长夏以革则不纵私欲矣此明德之实也 金氏曰不大声以色则不言而信不动而化不长夏以革凡事不自髙不自大不轻改作不识不知则全不用私智也 李氏曰文王行所无事所以与天同德天之所怒文王亦怒之故命之以伐崇之事 程氏曰谋尔为仇之方率尔兄弟之国以尔攻伐之具以伐为仇之崇言文王之德如此而天下有昏恶之甚不能化者谋而伐之则天下皆善而王业成 吕氏曰文王德不形而功无迹与天同体而已虽兴兵伐崇莫非顺帝之则而非我也 后汉书伏湛曰文王受命而征伐五国必先询之同姓然后谋于羣臣加占蓍以定行事故谋则成卜则吉战则胜其诗曰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弟兄 史记崇侯虎谮西伯于纣纣囚西伯于羑里西伯之臣闳夭之徒求羙女竒物善马献纣纣乃赦西伯赐之弓矢鈇钺得専征伐曰谮西伯者崇侯虎也西伯归三年伐崇侯虎而作豊邑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是类是祃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絶是忽四方以无拂【祃古音暮上去去入通韵】   赋也 程氏曰闲闲徐缓也 毛传言言髙大也郑笺讯问也执所生得者讯问之 王氏曰连连属而弗絶也 毛传馘获也军法不服者杀而献其左耳曰馘 程氏曰安安不轻暴也 郑笺类也祃也师祭也 孔疏王制天子将出类于上帝祃于所征之地类礼依郊祀为之祃祭造军法者盖黄帝及蚩尤也 王氏曰致致其至也附使之附也 毛传茀茀强盛也 王氏曰仡仡壮也 郑笺肆犯突也孔疏絶殄也 毛传忽灭也 朱注拂戾也   朱注文王伐崇之初缓攻徐战告祀羣神以致附来者而四方莫不畏服及终不服则纵兵以灭之而四方无不顺从也 孔疏文王德足抚民威足除恶四方畏服无敢违戾此天所以用文武代殷也 春秋传文王闻崇德乱而伐之军三旬而不降退修教而复伐之因垒而降 欧阳氏曰诗人述侵宻伐崇皆先言帝谓者古人举事必称天以临之如所谓天讨有罪肃将天威也侵宻而外患息乃定邑居伐崇而威德着则四方服诗人推大祖宗之功德其先后固有次第也   皇矣八章章十二句   虞惇按郑以二国为殷纣及崇侯四国为宻阮徂共非也崇侯不得与殷纣并言其邑名徂训徃阮徂共亦不得与宻共举惟毛传及朱注得之又以串夷即混夷天立厥配为大姒亦非也释路为应传无明文以厥配为大姒于上下文不相防而朱注亦主此説惟欧阳本义得之诞先登于岸郑以岸为狱朱以岸为道之极皆非也平狱讼固属细事造道之极亦与本章伐宻事不相恊依其在京一章当从郑不长夏以革读诗记得之其他畧从朱注而参以他説云其政不获朱子从毛传作政唐石经从郑笺作正今从毛以笃于周祜今本无于字今増入者从唐石经及国子监注疏本也   灵防民始附也文王受命而民乐有其灵德以及鸟兽昆虫焉   竹书啇纣三十七年周作辟廱四十年周作灵防郑笺天子有灵防者所以观祲象察气之妖祥   也文王受命而作邑于豊立灵防春秋传曰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云物为备故也 苏氏曰文王克崇而都丰丰镐之间民始附之于是作灵台焉灵之言善也 説苑积恩为爱积爱为仁积仁为灵灵台之所以为灵者积仁也 刘氏曰文王之台名灵台至周有天下遂以为天子之台而诸侯别名观台矣 申公説文王迁都于丰作灵台以齐七政奏辟廱周公述之以训嗣王也   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庻民攻之不日成之   赋也 毛传经度之也 苏氏曰灵善也 毛传四方而髙曰台 郑笺营表其位也 毛传攻作也朱注不日不终日也   郑笺文王应天命度始灵台之基趾经理之营表之众民则筑作不设期日而成之悦文王之德劝其事忘已劳也 朱氏曰台而谓之灵神之也曷为乎神之以其不终日而成也 李氏曰民谓其防曰灵台非文王自名之也 吕氏曰文王之作灵台主于望氛祲观民俗察天人之意因以疏瀹精神节宣劳逸盖一弛一张无非事也国语曰先王之为防榭也榭不过讲军实台不过望氛祥故榭度于大卒之居防度于临观之髙其所不夺穯地其为不匮财用其事不烦官业其日不废时务瘠硗之地于是乎为之城守之木于是乎用之官僚之暇于是乎临之四时之隙于是乎成之其言得之矣   经始勿亟庻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囿古音肄伏古蒲北反平去入通韵】   赋也 郑笺亟急也 邱氏曰子来犹子为父来也毛传囿所以域养禽兽也天子百里诸侯四十里孔疏囿沼言灵者于台下为囿沼因台为名 毛传麀牝也 郑笺攸所也   郑笺度始灵台之基趾非有急成之意众民各以子成父事而来攻之 朱注文王心恐烦民戒令勿亟而民心乐之如子趋父事不召自来也 陈氏曰勿亟者爱民之仁子来者事上之义 郑笺文王亲至灵囿视牝鹿所逰伏之处言爱物也 赵岐孟子注曰文王在此囿中麀鹿懐任安其所而伏不惊动也   麀鹿濯濯白鸟翯翯王在灵沼于牣鱼跃【上入通韵】赋也 严氏曰濯濯洁白貎 毛传翯翯肥泽也沼池也牣满也   郑笺鸟兽肥盛喜乐灵沼之水鱼盈满其中皆跳跃言得其所也 韩诗説文王圣德上及飞鸟下及鱼鼈 邹氏曰麀鹿之在囿不知囿之为囿亦如游于山林鱼鼈之在沼不知沼之为沼亦如相忘于江湖自非文王之德及于飞潜岂能若此 朱氏曰能使鸟兽鱼鼈得遂其性者文王之灵德也古者鳯凰麒麟皆在郊棷龙在宫沼其余鸟兽之卵胎皆可俯而闚亦如是也   虡业维枞贲鼔维镛于论鼓钟于乐辟廱   赋也 孔疏悬钟磬者两端有植木其上有横木毛传植者曰虡横者曰栒业大版也 孔疏栒上加大版刻之防业如锯齿为之饰也 毛传枞崇牙也孔疏业上悬钟磬处以采色为大牙其状枞枞然   也 毛传贲大鼓也镛大钟也 孔疏于此虡业之上悬鼔钟而撃之观其和否也 郑笺论之言伦也朱注辟璧通廱泽也 孔疏辟廱天子之学大射   行礼之处也 毛传水旋丘如璧曰辟廱以节观者郑笺文王立灵台而知民之归附作灵囿灵沼而   知鸟兽之得所以为声音之道与政通故合乐以详之于得其伦理乎鼔与钟也于喜乐乎诸在辟廱者言感于中和之至 孔疏治世之音安以乐故在辟廱之内闻者莫不喜乐是和之至也 严氏曰此与下章述辟廱作乐之事盖文王既逰囿沼遂于辟廱作乐也 吕氏曰或疑灵台之诗叙台池苑囿与民同乐不应及于辟廱学校不知三代人君与士大夫甚亲逰宴之御征行之扈衞无徃不与髦俊俱焉乐正司业父师司成则乐者固学士之所常隶也夫岂有二事哉 朱氏曰王制天子曰辟廱诸侯曰泮宫説者以为辟廱大射行礼之处也水旋丘如璧以节观者泮宫诸侯乡射之宫也其水半之盖东西门以南通水北无也故振鹭之诗曰振鹭于飞于彼西廱廱泽也盖即旋丘之水而其学即所谓泽宫也盖先王之学与今不同孟子曰序者射也则学盖有以射为主者矣苏氏引庄周言文王有辟廱之乐遂以辟廱亦为乐名而曰古人以乐教胄子则未知学以乐而得名欤乐以学而得名欤是又以为习乐之所也张子亦曰辟廱古无此名其制盖始于此及周有天下遂以名天子之学而诸侯不得立焉记所谓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宫者盖射以择士云尔也 孔疏郑氏説王制小学在公宫之左大学在郊天子曰辟廱诸侯曰頖宫辟廱即大学也灵台一篇之诗有灵台有灵囿有灵沼有辟廱是辟廱及三灵皆同处在郊矣王制所陈是殷制其周制则大学在国然大学在国而辟廱仍在郊何则囿沼鱼鸟所萃终不可在国也辟廱是学之名耳不必常以大学为辟廱也周立三代之学虞庠在国之西郊是周以虞庠为辟廱矣韩诗説辟廱者天子之学圎如璧壅之以水言辟廱者取其雍和也所以教天下春射秋飨尊事三老五更在南方七里之内立明堂于中五经之文所藏处盖以茅草取洁清也左氏説天子灵防在太庙之中壅之灵沼谓之辟廱诸侯有观防亦在庙中若以灵台辟廱同在西郊则与明堂宗庙皆异处矣按大戴礼盛德篇云明堂外水名曰辟廱政穆篇云大学明堂之东序也卢植礼记注云明堂即太庙也太庙上可以望气故谓之灵台中可以序昭穆故谓之太庙圆之以水似璧故谓之辟廱蔡邕月令论云取其宗庙之清貎则曰清庙取其正室之貎则曰太庙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周水圆如璧则曰辟廱頴子容春秋释例云太庙有八名其体一也肃然清静谓之清庙行禘祫序昭穆谓之太庙告朔行政谓之明堂行飨射养国老谓之辟廱占云物望氛祥谓之灵台其四门之学谓之太学其中室谓之太室总谓之宫贾逵服防注左传亦云灵台在太庙明堂之中凡此诸儒皆以庙学明堂灵台为一郑知皆异处者袁凖正论云明堂宗庙太学礼之大物也事义不同各有所为明堂大朝诸侯讲礼之处宗庙享鬼神歳觐之宫辟廱大射养孤之处太学众学之居灵台望气之观清庙训俭之室制度既殊方所亦异世之论者合为一体取诗书放逸之文而附致之失之逺矣然则辟廱灵台虽非一处而皆在郊其明堂太庙固不得合为一处也   于论鼓钟于乐辟廱鼍鼓逢逢蒙瞍奏公   赋也 毛传鼍鱼属逢逢和也有眸子而无见曰蒙无眸子曰瞍公事也   吕氏曰乐者蒙瞍之事也闻鼍鼓之声知蒙瞍方奏其事也前三章乐文王有台池鸟兽之乐也后二章乐文王有钟鼔之乐也皆述民乐之辞也 钱氏曰辟廱论乐乃文王制作之大者而文王之德业亦莫大于兴贤育才故诗人申言之以叹其盛其乐不専在钟鼓而乐钟鼓之在辟廱也   灵台五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诗朱子分四章二章章六句二章章四句毛郑分五章章四句今据国语椒举引诗止于麀鹿攸伏盖全举前二章之文若首章六句则末二句在第二章于引诗文气不叶又第二章平去入通韵正是每章一韵不必以一韵分两章不若仍旧为善至毛传云神之精明者称灵又云灵道行于囿沼皆求诗之过畧之可也   下武继文也武王有圣德复受天命能昭先王之功焉   下武维周世有哲王三后在天王配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