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间诗学 - 第 38 页/共 40 页
【一宿曰宿再宿曰信欲絷其马而留之不欲其去也此一节言其将去也 按易丰卦初九遇其配主虽旬无咎注谓初朝于四四以匹敌恩厚待之虽留十日不为咎又聘礼记云既致饔旬而稍盖于大礼之后每旬而稍稍者供其刍秣则非一旬即归也且诸侯之朝必待助祭祭前斋斋犹十日明非一旬为期则信信宿宿喜其久留京邑非一宿再宿之谓也】
【郑云追送也追绥是一事微子礼毕当去本不可留玉遣左右追而饯之以尽其礼非微子不告而去亦非有去而复还之事也 朱注淫威未详旧説淫大也统承先王用天子礼乐所谓淫威也愚按纣灭武庚诛汤祀几斩于商可谓淫威矣今以微子之贤复为殷后封以上公客而不臣非降之福乎恶则降威善则降福其心至平至易无有一亳成见在其中也凡先王之威福皆奉天以行天实为之故其称先王犹称天焉此虽美微子亦以儆其后人也】
有客一章十二句【序及朱子皆以为微子来见祖庙之诗孔云序言见于祖庙必是助祭知非此时受命见祖庙者以经言亦白其马敦琢其旅是自国而来之词若未受命不得已乘白马明是受命而后乃来与上有瞽振鹭或一时作也】
【愚按武庚未诛微子初封于宋于周为臣不为客迨命为殷后以主汤祀而后始用商先王之礼乐从其所尚周始以客礼待之矣此诗因微子助祭周人美其来作诗颂之歌于庙中以宠微子也】
武 序曰奏大武也【郑云大武周公所作乐谓之舞也 郝氏云周公象武王之功为大武之乐乐成奏于武王之庙大武有舞详见乐记此其歌也 乐记子曰夫乐者象成者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 周官大司乐奏无射歌夹钟舞大武以享先祖谓舞奏大武则歌是诗而舞之也 何氏云声以节舞贾氏谓诗为乐章与舞人为节是也】
【愚按序于象舞大武皆言奏然象舞管奏也内则成童舞象干戈之小舞也大武当为金奏在九夏之内】
于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后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
【朱注赋也毛传缺 郑云皇君也于乎君哉武王也季氏云无竞者言武王之功不以力争天下维以德服之执竞而无竞者也 诗颂武王皆称无竞维烈虑天下覩武王之烈疑其有竞心也 黄佐云文王之在周也功德最盛故天作颂太王而下及文王武颂武王而上及文王太王之功非文王无以底于成武王之功非文王无以肇其始 郑云嗣武受之谓嗣子武王受文王之业而兴周也 遏止也刘杀也武成曰予小子敢祗承上帝以过乱畧孟子曰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残而已矣皆所谓遏刘也 耆郑云老也 尔功者克开厥后之功对上文文王言郑云武成篇所云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勲惟九年大统未集予小子其承厥志此所谓定尔功也】
【愚按曲礼六十曰耆史记载武王告叔旦曰惟天不享于殷发之未生至于今六十年此武王以耆年伐殷之明据也耆定正见武王无竞处】
武一章七句【朱注引春秋传以此为大武之首章也大武周公象武王武功之舞歌此诗以奏之毛传以此诗为武王所作则篇内已有武王之谥矣】
【愚按周礼言舞大武舞当作于武王之世其诗未备及周公时乃成之耳】
臣工之什十篇十章一百六句
周颂闵予小子之什四之三
闵予 序曰嗣王朝于庙也【郑云嗣王者谓成王也除武王之丧将始即政朝于庙也 郝氏云自此以下四篇皆成王守成之事诗皆裁自周公偕祖考以训嗣王故告于庙后世遂以登歌昭功德为宪章故皆为颂】
闵予小子遭家不造嬛嬛在疚于乎皇考永世克孝念兹皇祖陟降庭止维予小子夙夜敬止 于乎皇王继序思不忘
【朱注赋也毛传缺 曲礼云天子未除丧曰予小子左传言寡君少遭闵凶是闪者居丧之称 朱注嬛与防同无所依怙之意疚哀病也匡衡曰防防在疚言成王丧毕思慕意气未能平也皇考武王叹武王之终身能孝也】
【朱注皇祖文王也承上文言武王之孝思念大王常若见其陟降于庭犹所谓见于羮见于墙也朱注皇王兼指文武也承上文言我之所以夙夜敬止者思继此序而不忘耳 何氏谓文王有声篇称武王为皇王以武王自居王位故称皇王他王皆追王也】
【愚按烈文篇继序其皇之指辟公子孙此篇继序亦宜谓新王嗣位也思不忘谓当即位之初而益思前王之德也朱注为是】
闵予小子一章十一句【朱注以此为成王除丧朝庙所作疑后世遂以为嗣王朝庙之乐】
访落 序曰嗣王谋于庙也【朱注成王既朝于庙因作此诗以道延访羣臣之意 邓元锡云丧三年不言至是始庙见羣臣访焉 以诗辞昭考皇考等语证之则庙为武王之庙也按逸周书云成王既即位因尝麦以语羣臣而求助作尝麦竹书亦载成王四年春正月初朝于庙夏四月初尝麦与书序合此诗当作于匕时 疑与小毖敬之二诗合为一篇】
访予落止率时昭考于乎悠哉朕未有艾将予就之继犹判涣维予小子未堪家多难绍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朱注赋也毛传缺 説文云泛谋曰访谓广问于人也 落始也时是也率循也 昭考武王也率时者循昭考治天下之道也悠逺也艾如夜未艾之艾艾者尽也谓其道逺矣非予所能尽也将犹扶进也赖诸臣扶我以就之继续也谓始虽有窥于道至其后转觉判焉不合涣焉不属盖成王实用功而后有此见也 维予小子以下皆属望先王隂助黙相之辞家多难者谓武庚之叛三叔实为之大诰篇所谓民不静亦惟在王宫邦君室是也 保其身无危亡之忧明其身无昏塞之患】
【愚按庭庙庭也此庭本昭考精神所聚予继处于此而在上在下如或见焉且不惟在庭也即至燕居于厥家亦望其陟降不离以保明我也 因未堪家多难谓已德不足以克家庶几皇考隂翊之故望其绍庭之余又陟降厥家也】
访落一章十二句【按太甲成王皆再世守成之主太甲复辟而伊尹之训一则曰率祖攸行再则曰奉先思孝成王免丧即政即惓惓以率时昭考为言则成王过于太甲逺矣此诗虽在庙中对羣臣而作以延访发端而意皆属望昭考至小毖篇始道其延访羣臣之意也愚按尧典放勲乃徂落落降也今人谓权窃者曰旁落家替者曰中落成王即位之初家难频仍惧其将落也访焉】
敬之 序曰羣臣进戒嗣王也
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 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朱注赋也毛传缺 郑云羣臣见王谋即政之事故因时戒之 真氏云重言敬之以祈其听也天维显思二句称天命以耸动之正见所以当敬 朱注士事也 辅氏云若曰髙高在上则便是不敬不敬则自絶于天矣 陟降厥士所谓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也 何氏谓无曰以下主先王而言因访落之诗王欲乞灵皇考故特破其所恃言天难谌命靡常王毋谓先王之灵在天能阴助王也先王之心即天心也王固欲皇考陟降厥家岂知其日陟降者乃日监视王所行之事乎善则许之不善则怒之无所私也上帝之命既不易保先王之监亦不少疎则王可有一时一事之不敬乎维予小子以下郑云羣臣戒成王以敬之而王承之以谦言我小子耳不达于敬之之意当习之以积渐也 不聪以质言犹言不敏也言我虽不敏闻羣臣之儆戒不敢以不敬也徒敬不学无以入道我于先王之道欲日有所就必赖诸臣之月有所将即访落篇将予就之之义就将之久必有光明日月无间则光明以相续而益大矣 成汤有言曰去圣人之道而独居以思犹之去日于庭而就火于室也 説文云仔克也 肩任也 佛者矫戾之意曲礼云献鸟者佛其首学记云其求之也佛法言云荒于淫佛于正按佛当作咈或作拂孟子所谓法家拂士拂即弼也盖自谓负荷至重而望羣臣匡敕之也 德行谓德之见于行者先王已然之成迹也示之不显则恐有似是之讹非初学者所能骤领 张文潜云伊尹之告太甲明言烈祖之成德夫以言为未足而明言之则亦以太甲始进于学故也】
敬之一章十二句【蔡邕独断以为羣臣进戒嗣王之所歌则惟小子二句非臣子进言于冲主之体也欧阳子谓前六句为羣臣之戒词后六句则成王荅其见戒之语朱注谓述羣臣之戒已乃自为荅之之言者近是】
【愚按凡王言不必王自作也此篇前六句亦未见为羣臣戒王之词即以与后六句同为自勉之词亦可序曰进戒嗣王盖诗人代王之言极其谦畏歌之庙中使王因是以益加戒耳】
小毖 序曰嗣王求贤也【郑云天下之事当慎其小小时而不慎后为祸大故成王求忠臣早辅助已为政以救患难 刘公瑾云不以蜂为小而后无辛螫之患矣不信其为桃虫之小则后无拚飞之患矣名篇者特于毖上加一小字有以也夫】
予其惩而毖后患莫予荓蜂自求辛螫肇允彼桃虫拚飞维鸟未堪家多难予又集于蓼
【朱注赋也毛传缺 朱注惩有所伤而知戒也惩以已然言毖以未然言 郑云始者管叔及其弟流言于国成王信之而疑周公至后三监畔而作乱周公以王命举兵诛之歴年乃已曰我其创艾于往时矣孔云谓我今欲慎小防患故须汝等助我言已求助之意也自莫予荓蜂以下皆追数往日之失予之】
【所以其惩者此也 荓通作迸斥逐散走也蜂以比三叔桃虫以比武庚 郝氏云人近蜂则被螫前日之事无人使蜂螫我我自求之今而后始信彼桃虫之微果能翻飞为大鸟也 桃虫小鸟鹪鹩也拚飞貌鸟大鸟也鹪鹩之雏化而为雕故古语曰鹪鹩生雕言始小而终大也 何氏谓经文但言鸟耳未言大鸟也拚説文云拊手也鹪鹩巢于一枝其物至微以手拊之则逺举而高飞固居然鸟也以喻三叔之煽动武庚遂悍然称兵也 蓼説文云辛莱蔷□也楚词云蓼虫不知徙乎葵莱言蓼辛葵甘虫各安其故不知迁也】
【愚按集蓼为遭武王之丧指当时多难之日而又适在丧中为言盖以流言致疑周公之事自惩伤已德之不明而望羣臣之导助之也】
小毖一章八句【苏氏曰小毖谨之于小也谨之于小则大患无由至矣 何氏以为成王自怨自艾之词以归诚于周公亦如太甲复辟而致辞伊尹者焉】
【愚按王惩管叔之事自悔其不能知人搆兹祸患而求贤辅助之意自在言外张文潜云以周公之圣召公之贤周公为师召公且不悦之则流言之兴廷臣岂复有为之辨者哉成王以当时羣臣无有能助已者故惩后患而首之以求助也此皆言外推测之词朱子以为此亦访落之意或皆庙中一时之作】
载芟 序曰春借田而祈社稷也【孔云周公成王太平之时王者于春时耕借田以劝农业又祈求社稷使获丰稔 郝氏云此祈谷于社稷之乐歌也 何氏谓此腊祭之诗诗言有实其积正孟冬谨盖藏之时言烝畀祖妣知其为腊祭先祖也其曰胡考之宁所谓养老而正万位也蜡而腊腊而养老至养老而蜡之事始毕】
【愚按篇中不见有祈之之义以为耕借尤觉无据臣工之诗曰嗟尔保介郑氏引月令孟春天子亲载耒耜措之于参保介之御月令之文为耕借也乃于此篇以为耕借于彼篇以为助祭两无据矣】
载芟载柞其耕泽泽 千耦其耘徂隰徂畛 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侯彊侯以有嗿其馌思媚其妇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载南亩 播厥百谷实函斯活驿驿其达有厌其杰厌厌其苗緜緜其麃 载获济济有实其积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 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馨胡考之宁 匪且有且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朱注赋也毛传缺 除草曰芟除木曰柞 郑云载始也将耕先始芟柞草木土气烝达而和耕之则泽泽然解散于是耘除其根株也】
【曹居贞云反土之后草木根株有芟柞所不尽者则复耘之隰谓新发田也畛谓旧田有径路者 黄佐云此耘在未种之前緜緜其麃则耘在既种之后】
【主家长伯长子也亚仲叔也旅众子弟也 郑云强有余力者周礼曰以强予任民以谓闲民今时佣赁也左传能左右之曰以 朱注嗿众饮食声也媚顺依爱士夫也言饷妇与耕夫相慰劳也 曽传灿曰依者亲近之意劳苦之余见馈馌之妇彼此相媚相依不必律以如賔之敬矣士者男子之称妇人亦称夫为士古之为农者出而负耒入而横经是故乡举里选多出于力田此农夫即所谓髦士也 略利也説文云刀劒刃也耜者耒首利则入土也深俶善也载始事也谓有利耜始善其事于南亩也郑云实种子也函含也活生也 孔云此説初种故知实为种子朱注既播之其实含气而生 驿驿尔雅作绎绎言百谷次第而生相续不断 毛云达射也郑云出地也谓苗生射而出也 厌説文云饱也朱注受气足也郑以苗先长者为杰言其异于众苗也下文其苗谓其余齐等者杰出者既茂而齐等者亦以时并茂故俱称厌厌 麃通作穮説文云耕禾间也禾已长大复鉏其间草也緜緜详密也王氏云耘以緜緜为善恐伤苗也】
【朱注济济人众貌谓人众而齐力也 郑云有实实成也上文实函斯防实为种子此则种子所生而成熟者 积露积也万亿及秭自其贮于仓廪者言之以洽百礼所谓祭五祀及劳农养老等事也説文云飶食之香也椒之气烈故古者谓椒酒取其香且烈也 胡领垂也老狼垂胡年老者亦有此状毛云胡寿也考成也孔云老而有成德也 朱注以燕享賔客则邦家之所以光也以供养耆老则胡】
【考之所以宁也】
【且此也振极也匪通作非朱注非独此处有此稼穑之事非独今时有今丰年之庆自古如此犹言自古有年也 按匪且匪今二语专承祭祀养老而言且者后不继之辞今者前未有之辞非曰偶然之举而且为之也非曰剏有之典而自今行之也盖振古如兹不废此礼矣】
【愚按此诗似为初治新田而报祭之诗臣工诗曰如何新畬田一嵗曰新三嵗曰畬方为新田时必前此亦田已荒而再垦也篇首载芟载柞柞除木也田有木待除则荒久矣耕荒之难倍于耕熟故合力者众荒田有收倍于熟田故下极赞苗之盛积之广而祭祀之礼与丰年篇不异其曰邦家之先言土地辟而国用足也曰胡考之寜言人民勤而老者逸也匪且者言将为恒产非曰且治之也兹且治之业亦有矣有者获也匪今者言其为田已久非自今始治也而今治之斯为今田矣于是因今而念古同此田亦同此冶也勤则治而惰则荒盖振古如兹矣】
载芟一章三十一句【按朱子初以为秋冬报赛之乐歌注复云此诗未详所用然词意与丰年相似其用应亦不殊何氏以丰年篇当为蜡祭之乐歌而此则月令所谓腊祭先祖五祀者用正相等耳愚以为治新田而报祭似是】
良耜 序曰秋报社稷也【按礼祭隂祀用黝牲隂祀者谓祭北郊及社稷也黝也者黑也篇中杀时犉牡犉黄牛黒唇微取其黝而所言皆农功固知为报社稷耳】
畟畟良耜俶载南亩 播厥百谷实函斯活或来瞻女载筐及筥其饟伊黍 其笠伊纠其镈斯赵以薅荼蓼荼蓼朽止黍稷茂止获之挃挃积之栗栗其崇如墉
其比如栉以开百室 百室盈止妇子宁止杀时犉牡有捄其角以似以续续古之人
【朱注赋也毛传缺 朱注畟畟严利也郝氏云刃利入土之状良快利也】
【畟畟四句言其既耕而播种也或来二句言饷田也筐筥所以盛黍丰年之时虽贱者犹食黍 頋梦麟云前篇饷耕在播种之前此饷耘在播种之后】
【笠以御暑雨纠説文云绳三合也季氏云结于颔下使不动也镈鎒也即锄也所以耘苗者赵刺薅去也王肃云荼陆秽蓼水草 月令季夏是月也土润溽暑大雨时行烧薙行水利以杀草如以热汤可以粪田畴可以美土疆当即于此时也 挃挃获声也截颠谓之挃 朱注栗栗积之密也诗言实颖实栗左传谓之嘉栗重言栗栗有颗粒均匀之意 如墉状其高大分所积之一堆而言如栉状其比迫合所积之众堆而言 万尚烈云方春在田邑室皆闭田事既毕则邑中之室皆开以其所获所积入之于室也郑云五谷毕入妇子则安无行馌之事豳风所谓入此室处也 毛云黄牛黒唇曰犉社稷之牛角尺以似二句祭毕而祈神之词也 毛云似嗣前嵗也续续往事也 郑云嗣前嵗者后求有丰年也续往事者复以养人也续古之人求有良司穑也】
【愚按隂祀用黝牲牛当以黒而用黄者社土神黄其色也盖正礼用黝而报功则以其色仍用黒唇不失为阴祀也 古之人谓田祖也欲自今以往庶借神庥以永续其事于不替耳】
良耜一章二十三句【序谓秋报社稷之乐歌然篇中百室盈而妇子宁似非秋时事也严氏云当秋时追述春耕预言冬获耳朱注或疑思文臣工噫嘻丰年载芟良耜篇即所谓豳颂者何氏谓专报祖也周礼孟冬大割祠于公社社之日用涖卜来嵗之稼即此时事愚按篇末二语当为报田祖之诗田祖先啬也生为田正死为田神犹乐官之死而为乐祖也盖即古人之治田事有功者不指后稷也周礼籥章凡国祈年于田祖吹豳雅撃土鼓甫田诗曰琴毖击鼓以迓田祖彼为赛而此为报也通篇言东作尽利西成大有皆归功于田祖故以犉牡角捄者报之而复相诚以似以续续古之人古之人指田祖也盖祝愿力田者益精其事以继田祖之功于无穷也若云报社不应称古之人矣】
丝衣 序曰绎賔尸髙子曰灵星之尸也【郑云绎又祭也天子诸侯曰绎以祭之明日卿大夫曰賔尸与祭同日周曰绎商谓之肜 孔云绎者此祭之名賔尸者此祭之事 灵星农祥也东方苍龙七宿房心通有农祥之称服防以灵星为角星唐志云嵗星主农祥虞书禋于六宗贾逵谓天宗三日月星也地宗三河海岱也星与日月虽并称天宗其晨见之时当嵗功之始独主农事者惟灵星耳故周公郊祀特举与日月并列美其名则曰灵星尊其神则曰天宗 罗泌云于祭有尸见君子氤氲事神之尽也自天地社稷山川羣小祀一皆有尸大抵神鬼阴属非附隂体不可以见是故尸以托之绎賔之尸高子以为灵星是三辰亦有尸矣 朱注此祭而饮酒之诗】
丝衣其紑载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兕觥其觩防酒思柔不呉不敖胡考之休
【朱注赋也毛传缺 丝衣祭服也紑絜鲜貌 郑云弁爵弁也爵弁而祭于王士服也 邹氏云士冠礼丝衣爵弁原不言助祭杂记士弁而祭于公亦未闻服丝衣 方中发云祭服既皆着丝衣特以弁别其为士耳 俅恭顺貌説文云冠饰也 堂庙之堂也基堂下阶基也 顾梦麟云基士所立告之位也賔主东西立向主则背賔向賔则背主故朝上立而告之也 郑云绎礼轻使士升门堂视壶濯及笾豆之属降往于基告濯具又视牲从羊之牛反告充已乃举鼎幂告絜礼之次也 自羊徂牛先省视羊以备燔燎复往省视牛以供享献也 何氏谓羊者实柴之羊周礼大宗伯职云以实柴祀日月星辰是祭星用柴而羊其以实者也公羊传注谓祭六宗五岳四渎角尺灵星者六宗之一亦得用牛也 朱注鼐大鼎也鼒小鼎也尔雅云圜弇上谓之鼒孙炎云鼎敛上而小口者 自此以上将祭时事兕觥以下方祭时事乃主人与尸賔献酢旅酬之礼也 兕觥罚爵非祭所用恐旅酬之后有失礼者以此罚之 孔云其觩者觩然徒设无所用之 呉哗也説文云大言也敖通作傲 郑云饮美酒者皆思自安不諠哗不傲慢也此得夀考之休征胡考犹言胡耉解见载芟篇】
丝衣一章九句【按绎祭惟宗庙有之序据高子以为绎灵星之尸朱注但以为祭而饮酒之诗】
【愚按郑説丝衣爵弁为士之祭服夫丝衣祭服诗但称载弁亦未定为爵弁安所据以为士服耶诗言绎祭之始事事详密既祭而饮威仪慎重见其人之精神始终不懈以为夀徴故称其胡考之休岂皆称士耶高子以賔尸为灵星之尸即祀星有尸未闻庙祭之外有绎也细玩篇中通无此义】
酌 序曰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祖之道以养天下也【何氏云是为大武之再成象武王灭商之事亦名武宿夜 按大武之舞作于武王之世而乐章未备周公先后杂取诸诗可与舞容相附者以为之节至最后酌诗作而六成之乐章始完故序曰告成大武也竹书成王九年春正月有事于大庙初用勺其告成之日乎张子谓勺是周公制礼乐时于大武有所増添是也 郝氏云春秋传引武之卒章曰耆定尔功即武也其三曰铺时绎思即赉也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即桓也武乐歌非一酌亦武乐春秋传作汋但未定第几章耳 按左传随武子云汋曰于铄王师武曰无竞维烈以汋与武并言疑汋不在武乐六成之数不知武汋俱是乐章之名其全乐则名大武非武之一章尽之不然何以三章别名赉六章别名桓也 苏氏曰方其未可遵养时晦见其可而后为之此所谓酌也】
于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我龙受之蹻蹻王之造载用有嗣实维尔公允师
【朱注赋也毛传缺 毛云铄美也 朱注盛也遵循也熙光也介甲也所谓一戎衣也龙宠也蹻蹻武貌蹻蹻足步之高言践天位也造作也易所谓大人造也我龙受之谓后人受此天宠以登天位也 有】
【嗣谓当嗣其为民除虐至公无私之心也称叹之以明武王之心 一云嗣嗣文王也善继善述实维至公无私也】
【愚按武王于孟津未防之先时犹宜晦故遵之以养晦时既至矣人心同而天命集是谓纯熙熙与晦对】酌一章八句【朱注酌即勺也内则十三舞勺即以此诗为节而舞也然此诗与赉般皆不用诗中字名篇疑取乐节之名如曰武宿夜云尔 按武王伐纣至于商郊停止宿夜士卒皆欢乐歌舞以待旦因名武宿夜】
桓 序曰讲武类祃也桓武志也【郑云类也祃也皆师祭也 郝氏云凡天子将出征祭上帝曰类至所征之地祭始造军法者曰祃武王伐纣告于天地鬼神武舞象之而歌以言其志在安民保上定家非利天下也故曰武志按春秋传此武乐第六章盖武王伐商时事而诗非伐商时作也周公为武舞因为歌歌非一章颂非一事武颂功酌颂成桓颂志赉颂赏般颂巡行皆武乐也 朱子谓篇内已有武王之谥序以为讲武类祃之诗岂后世取其义而用之于其事也与】
绥万邦屡丰年天命匪解桓桓武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于昭于天皇以间之
【朱注赋也毛传缺 郑云绥安也屡亟也诛无道安天下则亟有丰熟之年隂阳和也 左传卫大旱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竹书纪武王克商之明年其秋大有年 天命谓天眷也言天之眷周久而不倦于屡丰年见之桓桓以下则着天命所由此诗家倒装文法也 厥士谓昔与武王共定天下者凡分封为诸侯者皆是左传云能左右之日以于以四方者犹言使之制治乎四方也 朱善云天子以天下为家者也必四方安定而后克定厥家也 毛云间代也皇君也言武王之德上昭于天天以武王为君而代商也】
【愚按保有厥士修文也厥士保之四方化之共享文德之福天下定而一家定矣昭于天者文之为也文武之用一经一纬天之道也以桓桓之武王而终以懿德保士定家是武之后即继以文故曰皇以间之此为武乐告终而特称其文德斯武王之所以为武也乐记所谓乐终而德厚也】
桓一章九句【朱注引春秋传以此为大武之六章今之篇次盖已失其旧矣何氏谓此诗当在时迈之后是谓大舞之六成时迈其五成也其曰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即时迈所云式序在位者乐记云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则其舞之容也缀者郑云酂也孔云酂聚也舞人行位之处立表酂以识之也陈谓位则酂也所以为缀列则佾也所以为行先是舞者在南头第一位所谓缀也已而北出则以离乎缀又继而灭商又继而南国是疆又继而分周公左召公右皆未复乎缀也及夫六成而舞事将终矣然后复其本位乐记所谓复乱以饬归是也乐卒曰乱故曰复乱其谓崇天子者武乱皆坐是也按坐跪也皆坐是皆跪也舞者既象周召之分陜以分左右矣既乃复缀而俱跪不复如向者之回移转动者所以致敬乎天子亦偃武修文之意也 乐记賔牟贾侍于孔子孔子曰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对曰非武坐也子曰惟丘闻之总干山立武王之事也发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坐者跪也致谓至也宪通作轩谓起也致右宪左者谓右膝至地左膝去地也致右宪左似将复起而有事者然故曰非大武之坐也】
【愚按左传楚子语潘党曰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此时迈也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敷时绎思其六曰绥万邦所引四诗虽篇名错杂然皆以为武之乐章故何氏定以武为大武一成之乐勺为再成赉为三成南还大封也般为四成南国是疆也时迈为五成式序在位分周公左召公右也桓为六成复缀以崇天子之所歌也】
赉 序曰大封于庙也赉予也言所以锡予善人也【郝氏云庙文王之庙古者爵人必于祖庙不敢専也乐记所谓三成而南者也殷在河北周在河南既渡河灭殷至是始南旋也 皇甫谧云武王伐纣之年夏四月乙卯祀于周庙将率之士皆封诸侯国四百人 左传曰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封兄弟之国者十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皆大封之事】
文王既勤止我应受之敷时绎思我徂维求定时周之命于绎思
【朱注赋也毛传缺 勤劳也止通作只已词也文王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其勤可知左传郤成子引此语曰文王犹勤况寡德乎 应当也敷布也时是也尔雅云思辞也徂往也绎寻绎也 受之受天命也盖归受命之自于文王不敢自以为功也敷时以下勅勉诸侯就国之辞欲其皆师文王也 朱注凡此皆周之命非商之旧矣叹美之而欲诸臣受封赏者绎思文王之德而不忘也】
【愚按大封之日即布政于诸侯乃所以为大赉也言文王勤于政事我受其成今布是政于诸侯寻绎其志惟在安定百姓而已自今以往宜与诸侯共求所以安定之凡周之大封诸侯而所以命之者惟此是也故篇终再勉以绎思属望深矣盖因求定而颁封封诸侯以为民也其赉顾不大与武之颂曰耆定尔功桓之颂曰克定厥家周之志惟在定乱而已所谓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赉一章六句【此为大武之三成篇名赉而序首以大封于庙为言又曰赉予也言所以锡予善人也盖叙述当时告庙封诸侯之后即以大赉之意告之乃纪事之词非以封为赉也何氏谓篇中无武王字疑如左传言此诗乃武王所自作意即在封建策遣之际乎周公作武舞时采其词以为三成之舞章耳】
般 序曰巡守而祀四岳河海也【竹书武王嗣位三十五年初狩方岳告于沬邑即灭殷之四年也武乐于四成之时舞以象之 説文云般旋也天子巡守按节徐行故谓之般 孔云岳有五而称四者天子巡守逺适四方至于其方之岳有此祭于中岳无事故序不言焉经无海而序言海者海是众川所归经虽不説祭之可知故序特言之 何氏云祭祀特巡守中之一事诸侯各朝于方岳尚有考制度明黜陟等事则篇中后三句是也记所谓南国是疆也 黄氏云受命而告于名山大川礼也舜受天下于尧必望于山川徧祭羣神而况武王革命之主乎故首末皆言时周之命】
于皇时周陟其高山嶞山乔岳允犹翕河敷天之下裒时之对时周之命
【朱注赋也毛传缺 于皇时周叹言君天下者此时之周天子也 陟其高山燔柴以祭天也郊特牲云天子适四方先柴礼器云因名山升中于天 高山即下文所云乔岳舜典篇纪舜东巡守至于岱宗而即继之以柴望则于岱宗之上行礼可知嶞山二句望秩以祀山川也 嶞郭璞云山狭而长也 毛云嶞山小山也公羊传谓山川有能润于百里者天子秩而祭之故望祀及于嶞山 乔岳指四岳尊之为岳以异于诸山也 毛云翕合也郑云河言合者河自大陆之北敷为九祭者合为一 郝氏云河受众流谓之翕河禹贡播为九河同为逆河谓合为一大河名逆河即翕河也允诚也犹谋也谋其礼也 裒聚也对荅也凡以敷天之下莫不有望于我故聚而朝之方岳之下以荅其望耳】
【愚按于皇时周开章提此一语令山川闻之享新天子之祭 犹与猷同河至大陆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此禹之绩也今覩河之合流而叹其信哉为大猷也因祀河而叹禹功意在言外 时周之命言此为新朝之命也一称于大封之时与诸侯维新也再称于巡守之日使天下更新也】
般一章七句【邹氏云史记武王忧天保之未定谓周公曰自洛汭延于伊汭居易无固其有夏之居我南望三涂北望岳鄙顾瞻有河粤瞻伊雒毋逺天室将营周居于洛邑夫三涂岳鄙之望高山是陟矣有河伊雒之瞻翕河是由矣雒居中王可以隆上都而观万国为朝觐者所走集故是冬遂迁鼎焉説亦近于乐记所云南国是疆者然非诗防】
闵予小子之什十一篇一百三十六句
田间诗学卷十一
<经部,诗类,田间诗学>
钦定四库全书
田间诗学卷十二
桐城钱澄之撰
鲁颂谱畧【谱曰鲁者少昊挚之墟也国中有大庭氏之库则大庭氏亦居兹乎其封域在禹贡徐州大野蒙羽之野成王以封周公元子伯禽十九世至僖公当周惠王襄王时遵伯禽之法养四种之马牧于坰野修泮宫守礼敎僖十六年冬防诸侯于淮上谋东畧遂伐淮夷三十六年新作南门又修姜嫄之庙至于复鲁旧制未徧而薨国人美其功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作其颂初成王以周公有太平制典法之勲命鲁郊祭天三望如天子之礼故孔子録其诗之颂同于王者之后问者曰列国作诗未有请于周者行父请之何也曰周尊鲁廵守述职不陈其诗至于臣颂君功乐周室之闻知是以行父请焉 序称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因行父于文公六年始见春秋史克于文公十八年始见左传故孔氏以为皆文公时人 按史克鲁人左传季文子使史克对宣公是其人也 严氏云风有变风雅有变雅鲁颂颂之变也 周公之衰也风变而雅颂亡颂声之息前乎风雅之变矣越桓庄僖至衰而鲁乃有颂是故雅变而亡颂亡而变雅之亡甚于变颂之变甚于亡也】
【愚按孔氏云鲁僖公之时周王嵗二月东廵守至于岱宗柴季孙行父为之请于周太史克为之作颂则请命作颂即在僖公时也今考僖公之世于周则惠王襄王俱未尝东廵惟僖公二十八年襄王冇狩于河阳之事而僖公朝于王所行父之请其在此时乎呜呼鲁而冇颂僭也圣人何以存之夫鲁请于王王既赐之矣亦犹成王之赐礼乐也圣人尊王王赐之圣人安能删之乎】鲁颂四之四【毛传于鲁颂分駉之什第二十九商颂分那之什第三十朱注分鲁颂四之四商颂四之五因篇少不成什也今从朱】
【愚按鲁虽名颂体实国风非告神之歌故有章句此亦史克故卑其体不敢上拟王颂耳】
駉 序曰颂僖公也僖公能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寛以爱民务农重谷牧于坰野鲁人尊之于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颂【按颂俱言僖公之事春秋十二公鲁僖公贤焉贤僖公者鲁亡乎人之词也左传文公二年有事于太庙跻僖公夏父弗忌何曰跻圣贤明也鲁人之称僖公为圣贤旧矣行父之请亦因国人之公论也 按春秋经传皆不以多马美僖公庄二十九年春新延廏言新者明先世设有延廏至此重新之耳庄公者僖公父也意庄公时即修举伯禽牧政至僖公时马遂盛也】
【愚按庄公作延廏春秋非之传曰书不时也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愚谓方春而作廏则马不在坰可知马不在坰惟刍秣是赖其至于害民妨农马不足用迨僖公始修马政于是以坰为牧所而马遂大盛序所称公有三徳备此一举矣或疑不见于春秋攷鲁颂四篇其事皆不载经传胡庭芳谓春秋经也鲁颂亦经也今幸有鲁颂以补春秋之缺诵其诗尚何过疑之有哉】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朱注赋也毛传缺 毛云駉駉良马腹干肥张也坰逺野也邑外曰郊郊外曰野野外曰林林外曰坰郑云必牧于坰野者避民居与良田也周礼曰以官田牛田赏田牧田任逺郊之地据説文云坰在野之外今曰在坰之野似于文理不顺 毛云诸侯六闲马四种有良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驽马 孔云每章各言其一首章言良马朝祀所乘故云彭彭见其有力有容也二章言戎马齐力尚强故云伾伾见其有力也三章言田马齐足尚疾故云绎绎见其善走也卒章言驽马主给杂使贵其肥壮故云祛祛见其强健也 説文云駉牧马苑也重言之一苑又一苑也左传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注云日中者春秋分也春分百草始繁则牧于坰野秋分农功始藏水寒草枯则马还廏此言离駉在坰当是春分时也 彭焱云坰为牧马苑亦秦汉以来之名因诗称马为駉故以坰名其苑耳今曲阜有地名坰或因僖公牧马于此因以为名 薄言者举大畧之词谓畧举坰所有之马也校又职云凡马特居四之一谓一牡可配三牝言牡之盛其牝之盛可知 骊马白跨曰驈黄白曰皇纯黒曰骊黄骍曰黄 跨髀间也正所跨据之处其间白色黄白皇者谓黄而杂白黄骍者谓黄而赤色骍赤色也 彭通作騯 无疆谓所思无一处之不到故马政亦精详如此 张文潜曰良马而曰斯臧所谓称骥以徳也思马斯臧者思其马如此之善则当思其所以致是者】
【愚按上思字指君心言不专为马思也下思字诗人自言以君心无不周到因思坰马之盛葢由斯以盛耳】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
【苍白杂毛曰骓黄白杂毛曰駓赤黄曰骍苍綦曰骐伾伾有力也才多材也 孔云杂毛是体有二种之色相间杂上云黄白曰皇黄骍曰黄止一毛色之中自有浅深与此二色者异故不云杂毛也 周人尚赤而牲用骍刚礼称阳祀用骍牲是骍为纯赤色上云黄骍曰黄谓黄而防赤此云赤黄曰骍谓赤而防黄此其异也骐者黒色之名青而防黒今之骢马也按此四色马以序推之当是戎马戎马贵多力故毛以伾伾为有力也 无期言其思无一息之不周则所为畜戎马以备不虞自有所不能已矣 张文潜云斯臧良马也斯方戎马也臧者言其徳才者言其用陈于礼者尚徳用于战者尚才故也】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駵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
【青骊驎曰驒白马黑鬛曰骆赤身黒鬛曰駠黒身白鬛曰雒 按青骊驎曰驒色有浅深斑驳似鱼鳞也郭璞云今之连钱骢也 陆氏云今呼黄马尾鬛一道通黒如界者为骆盖马无分于黄白皆谓之骆若今衣脊络缝故曰骆也明堂位曰夏后氏骆马黒鬛此以别白马朱鬛之骆也月令曰孟秋驾白骆此以别黄马黒鬛之骆也 駵本作骝説文云赤马黒毛尾也月令五时驾马而骝处其二夏用赤骝中央用黄駠 孔云此章言田马田猎尚疾故毛以绎绎为善走也】
【愚按绎者为相续不息之义今称绎者本此斁厌也作奋起也作即震卦为作足之作谓常奋迅而动作马乃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