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周官义疏 - 第 79 页/共 118 页
案正者使人慴伏而从已也乱暴之民以力求正而不依于理法战国秦汉任侠奸人是也
通论陈氏汲曰比闾族党之法凡所以为政之道纎悉傋矣二官所禁大抵暴横足以侮上陵下倾险足以蠧政虐民故别立刑官紏以法禁庶奸民有所慑而乡遂之官得以安行敎化
凡国聚众庶则戮其犯禁者以徇
正义贾氏公彦曰聚众庶谓征伐之等【王氏昭禹曰若师田行役之属】
凡奚隶聚而出入者则司牧之戮其犯禁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其聚而出入有所使【贾疏谓国有烦辱之事使奚隶则有此出入】 王氏昭禹曰司以察之牧以治之辨正王氏应电曰奚民间妇女服役于后宫者通论王氏应电曰王之宫寝若无预于秋官之事而司隶掌四翟之守禁暴司奚隶之出入先王于给事宫壸内外之人防御之严如此所以为端本清源之道
野庐氏掌达国道路至于四畿
正义郑氏康成曰达谓巡行通之使不陷絶也去王城五百里曰畿 王氏昭禹曰遂人所谓千夫有浍浍上有道万夫有川川上有路以达于畿是也谓之四畿则是王城五百里四面皆达之也
比国郊及野之道路防息井树【比必里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比犹较也防息庐之属宾客所防及昼止者也井供饮食树为蕃蔽 王氏昭禹曰三十里有防防有路室所谓防也十里有庐庐有饮食所谓息也 刘氏彝曰地官遗人既掌之矣野庐氏主往来按比之事
若有宾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之有相翔者诛之【令力呈反音托】
正义郑氏康成曰守涂地之人道所出庐防旁民也相翔犹昌翔观伺者也 郑氏众曰聚之聚击以宿衞之也有奸人相翔于宾客之侧则诛之不得令寇盗宾客
凡道路之舟车轚互者叙而行之【轚居锡反又音计】
正义郑氏康成曰舟车轚互谓于迫隘处也车有轘辕坻阁【贾疏道路名】舟有砥柱之属【贾疏水之隘道】其过之者使以次叙之 郑氏锷曰轚者相値而碍也互者交互而不行也
案春秋昭公八年搜于红谷梁传御轚者不得入范注轚挂则不得入门又国防车毂击
凡有节者及有爵者至则为之辟【为于伪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辟辟行人亦使守涂地者 王氏应电曰有节者不可滞有爵者不可慢故为之辟
禁野之横行径逾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皆为防奸也横行妄由田中径逾射邪趋疾越隄渠也 王氏应电曰亦恐其妨稼穑
凡国之大事比脩除道路者【比必里反】
正义贾氏公彦曰大事若征伐巡守田猎郊祀王亲行所经竝须修除道路皆野庐氏校比民夫 王氏昭禹曰治其坏谓之脩去其秽谓之除 郑氏康成曰比校治道者名若今次金叙丈功【贾疏汉时主役之官名次金叙主以丈尺赋功】
掌凡道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禁若今絶蒙布巾持兵杖之类王氏昭禹曰若脩闾氏所谓以兵革趋行者与驰骋于国中者是也在国之道脩闾氏禁之在野之道野庐氏禁之
案国野之道庐防路室馆之委积地官遗人掌之而不使兼掌道路之禁令何也凡民之有罪过者可使有司治之附于刑而后归于士若道路宵晨暂遇奸宄非刑官之属巡察监视随缚而刑之不足以肃也
邦之大师则令埽道路且以几禁行作不时者不物者正义郑氏康成曰不时谓不夙则莫者也不物谓衣服操持非比常人也几禁之者傋奸人内贼及反间通论王氏应电曰夏官有司险合方氏主达天下之道路但治其大略而已此官则主达畿内之道路盖侯国皆有是职而王畿为之主也国语单襄公过陈道茀不可行司里不授馆客无寄寓而知陈之将亡野庐氏之职岂可忽乎
蜡氏掌除骴【蜡清预反骴详赐反注故书骴作脊郑司农云脊读为防】
正义郑氏康成曰曲礼四足死者曰渍郑司农云骴谓死人骨也月令揜骼埋胔【贾疏月令注云骨枯曰骼肉腐曰骴】骨之尚有肉者也及禽兽之骨皆是
凡国之大祭祀令州里除不蠲禁刑者任人及凶服者以及郊野大师大宾客亦如之【蠲古渊反亦音圭】
正义郑氏康成曰蠲读如吉圭惟饎之圭【贾疏毛诗吉蠲为饎郑从三家诗故不同】圭洁也刑者黥劓之属任人司圜所收敎罢民也【贾疏罢民谓之任人者司圜职任之以事是也】凶服服衰绖也此所禁除者皆为不欲见人所薉恶也
案任人虽归州里三年不齿服饰尚异于平民故与刑人同禁
若有死于道路者则令埋而置楬焉书其日月焉县其衣服任器于有地之官以待其人【楬音竭】
正义郑氏康成曰有地之官主此地之吏也【贾疏若比长闾胥党正之軰皆是】其人其家人也 郑氏众曰楬欲令其识取之有地之官有郡界之吏今时乡亭是也
掌凡国之骴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禁谓孟春揜骼埋胔之属 王氏应电曰此职掌洁清道路之事盖野庐氏分职
雍氏掌沟渎浍池之禁凡害于国稼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沟渎浍田间通水者也池谓陂障之水道也害于国稼谓水潦及禽兽也 王氏应电曰沟渎浍池国之利也而小民恒挟其私智或因旱而为匽上流或以潦而曲为隄防或盗人之水以自利或决已之水以注邻至于因一窦之开成滔天水患因一时之障致百年湮塞其为害于国稼大矣故设雍氏专禁其事
案曰国稼者沟渎浍池本以利通国之稼也
春令为阱擭沟渎之利于民者秋令塞阱杜擭【阱才性反擭胡化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阱穿地为所以御禽兽其或超逾则陷焉世谓之陷阱擭柞鄂也【贾疏柞鄂者或以为竖柞于中向上鄂鄂然所以截禽兽使足不至地不得跃而出】坚地阱浅则设柞鄂于其中秋而杜塞阱擭収刈之时为其陷害人也书粊誓曰杜乃擭敜乃阱 郑氏锷曰五沟五涂以通灌溉至春又为沟渎何耶盖五沟者田野之中一定之制此乃闾里之间春夏雨集沟浍皆盈水去不速不可不通之也 王氏志长曰秋塞阱杜擭固防其害人时既収刈亦所以疎禽兽之禁
禁山之为苑泽之沈者
存疑郑氏康成曰为其就禽兽鱼鼈自然之居而害之郑司农云不得擅为苑囿于山也【贾疏先郑此解虽与后郑异得为一义】泽之沈者谓毒鱼及水虫之属【贾疏谓以药沈于水中以杀鱼及水虫】
案此节文义未详姑存注疏之説
萍氏掌国之水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水禁谓水中害人之处【贾疏如深泉洪波沙虫水弩之类】及入水捕鱼鼈不时【贾疏月令春秋冬三时取鱼若夏取则不时】
几酒谨酒
正义郑氏康成曰几酒苛察沽买过多及非时者【贾疏若酒诰惟祀兹酒及乡饮酒及婚娶为酒食以召乡党僚友是其时也】谨酒使民节用酒也书酒诰曰无彝酒 王氏应电曰萍氏掌水禁而兼酒者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酒所以为人合欢而溺则生祸取其类也
案诗曰无酒酟我盖惟大夫以上祭祀乃及时命为酒则士庶人祭祀冠婚力或不能自造亦不禁市沽但宜有限量耳几酒盖苛察其无事而漫作者谨酒则戒毖其因事多作及市沽而溢于礼事所宜用者与
余论苏氏轼曰自汉武至今皆有酒禁未尝少纵而私酿不絶周公独何以能禁之曰周公无所利于酒也以正民徳而已甲乙皆笞其子甲之子服而乙之子不服何也甲笞其子而责之学乙笞其子而夺之食此后世所以不能禁酒而周公独能禁酒也 吕氏祖谦曰周公作酒诰恐人沉湎以伤徳也降而汉文帝为酒酺景帝以岁旱禁人酤酒已非酒诰本意然而犹有重本抑末之心焉至桑羊建榷酒之説则公家日专其利古者惟恐人饮酒后世惟恐人不饮酒可慨甚矣
禁川游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傋波洋卒至沈溺也
司寤氏掌夜时以星分夜以诏夜士夜禁
正义郑氏康成曰夜时谓夜晚早若今甲乙至戊夜士主行夜行徼者如今都之属【王氏应电曰夜士若脩闾氏国中防互之类】 贾氏公彦曰以星分夜若今时观参辰知夜早晚 郑氏锷曰夜虽有时其分则以星盖月出尚有早晚唯星丽天至夜必见故也
案夜之长短不同而星出之早晚亦异月令每月记昏旦中星以正时亦以分夜也农民行旅见某星至某方则知为某时不惟昏旦所见注云甲乙至戊所谓五夜也疏乃以戌亥言之缪矣
御晨行者禁宵行者夜游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晨先明也宵定昏也御亦禁也谓遏止之无刑法也傋其遭寇害及谋非公事 郑氏锷曰先明谓之晨中夜谓之宵通夕谓之夜诗言夜向晨则知晨先明也又肃肃宵征夜如何其夜未央则宵与夜固异矣
司烜氏掌以夫遂取明火于日以鉴取明水于月以共祭祀之明齍明烛共明水【烜许远反又虚鸳反夫如字先郑音符】
正义郑氏康成曰夫遂阳遂也【贾疏取火于木为木遂以其取火于日故名阳遂】鉴镜属取水者世谓之方诸【成氏伯璵曰冬至日子时铸铜为鉴谓之阳遂夏至日午时铸铜为鉴谓之隂鉴 王氏昭禹曰鉴遂之齐考工记谓以金锡半为之者是也】取日之火月之水欲得隂阳之洁气也明烛以照馔陈明水以为酒【贾疏鬰鬯五齐以明水配三酒以酒配酒井水也酒与明水别而云明水以为酒者对则异散文通谓之酒是以礼运云酒在室亦谓明水为酒】郑司农云夫发声明齍谓以明水脩涤粢盛黍稷 王氏曰考工记金锡半谓之鉴遂之齐言阳遂则知方诸之为隂言方诸则知阳遂之为圜
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注故书坟为蕡】
正义郑氏康成曰坟大也树于门外曰大烛于门内曰庭燎皆所以照众为明【贾疏树于门外者非人所执也燕礼甸人执大烛于庭不言树者诸侯不树于地使人执庭燎与大烛一也郊特牲云庭燎之百由齐桓公始也郑注庭燎之差公盖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其百者盖天子礼庭燎所作依慕容所为以苇为中心以布缠之饴蜜灌之如今蜡烛若人所执者用荆燋为之执烛抱燋烛不见防是也】
中春以木铎脩火禁于国中军旅脩火禁【中音仲】
正义郑氏康成曰为季春将出火也火禁谓用火之处及傋风燥 王氏应电曰军中尤宜愼火 易氏祓曰大众所集虽非时亦禁之
案南方火位也故司爟通掌四时改火出纳火之令职主于布火之利而不掌火禁其曰国失火野焚莱则有刑罚焉盖因布令而及之使民知避其害非火禁也火禁如用火之地救火之法以及夏毋烧灰昆虫未蛰不以火田之类以刑官之属掌之使民不敢犯也军旅之火禁以刑官修之者非军刑所及也司烜掌明火故竝共坟烛庭燎以为刑官之属故并为屋诛之竁焉
邦若屋诛则为明竁焉【竁处院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屋诛谓所杀不于市而以适甸师氏者也明竁若今楬头明书其罪法也【贾疏昭二年左传郑公孙黑作乱子产数其罪云不速死大刑将至七月壬寅缢尸诸周氏之衢加木焉故知有明刑书于木也】司烜掌明竁则罪人夜葬与【贾疏曾子问篇见星而行者唯罪人是夜葬之事司烜主明火掌夜事掌为明竁则罪人夜葬可知】 贾氏公彦曰屋诛诛于屋舍中也
案冢人职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正为此也盖不惟王族及公卿大夫之兆域不宜有此以汚辱其先人即庶人清门亦用为耻故使其子姓亲戚别葬之而有司为明竁以示惩焉
条狼氏掌执鞭以趋辟王出入则八人夹道公则六人侯伯则四人子男则二人【条音涤辟避益反音辟】
正义郑氏康成曰趋辟趋而辟行人若今卒辟车之为也孔子曰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言士之贱也
通论王氏应电曰凡王出入虎贲氏先后王而趋在王前后也旅贲氏夹王车而趋在王左右也条狼氏八人夹道而驰则夹道而在前也公则六人以下在其国及至王国皆然盖亦各有条狼氏故竝着于此
凡誓执鞭以趋于前且命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前谓所誓众之行前也有司读誓辞则大言其刑以警所誓【贾疏誓自有大官若月令田猎司徒北面以誓之誓时条狼氏则为之大言使众闻知】誓者谓出军及将祭祀时也案云凡誓则不独军旅及祭祀也五戒之中禁用诸田役而大司马职有司表貉誓民又云羣吏听誓于陈前则凡纠禁戒诰皆可通言誓也如祭祀之誓大宰掌之大司寇涖之条狼氏执鞭以命之军事尤重故下又详其所誓之辞 朝士帅其属而以鞭呼趋且辟与此职异文何也朝士所掌外朝也故呼百官使就位又辟胥徒万民使无拥杂此职掌王出入则身执鞭以趋而辟止行者耳故于誓亦执鞭以趋于前
誓仆右曰杀誓驭曰车轘誓大夫曰敢不关鞭五百誓师曰三百
正义郑氏康成曰出军之誓誓左右及驭则书之甘誓傋矣车轘谓车裂也 贾氏公彦曰仆大仆与王同车故大仆职曰军旅赞王鼓右谓勇力之士在车右傋非常驭谓与王驭车者也仆右与驭及王驷乗也 王氏应电曰大夫师帅以下也有不关谓关白于大将
案此专言军旅之誓也王在军则王为主将王不在军则卿为主将主将居车中在鼓下而驭者在左其右有两人此驷乗灋也主将誓人者不在所誓之中若参乗则将在左主射亦在所誓矣如甘誓所云是也大夫则师帅旅帅也事有当关白而不关者则鞭之鞭作官刑故也师谓百夫之长族师鄙师以下也不言敢不关蒙上省文也春秋传晋楚之君在行其出谋发命者皆主将则大夫以下皆关于主帅周官之法大司马掌戒令及战廵陈眂事而赏罚则所关者大司马及本军之帅也
通论王氏应电曰士师职以五戒先后刑罚一曰誓用之于军旅观书甘誓汤誓等篇皆主军旅之事可见此本夏官之事而掌于司寇之属者兵刑本一事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郑司农云誓大夫曰敢不关谓不关于君也某谓大夫自受命以出则其余事莫不复请师乐师也
案阃以外将军制之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若事事关于君则机失于遥制恐不免矣注以师为乐师盖谓祭祀祭祀之前总誓百官无为特誓乐师也乐师无目尤加矜敬焉而誓之曰鞭三百乎
誓邦之大史曰杀誓小史曰墨【大音泰】
案大史之职大师抱天时与大师同车小史之职大军旅佐大史夫大史即在军中有何所犯而至于杀乎若夫祭祀之誓不过共矢其敬愼小心执事有恪耳要无大刑也此二句盖刘歆所増窜也详见总辨
脩闾氏掌比国中宿互者与其国粥而比其追胥者而赏罚之【粥注音育注故书互为巨郑司农云当为互】
正义郑氏康成曰国中城中也粥养也国所游养谓羡卒也【贾疏国家粥养未入正卒且为羡卒者使之追伺盗贼脩闾氏比之】郑司农云宿谓宿衞也互谓行马所以障互禁止人也谓夜行击
禁径逾者与以兵革趋行者与驰骋于国中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皆为其惑众
案脩闾氏与野庐氏同掌道治而所禁各异何也国中有径逾而无横行在野则逐捕盗贼及行旅自衞以兵革趋行者不可禁道路寛广而行人稀且有风雨之急而投庐宿驰骋不可禁【曲礼入国不驰则国外可驰】
邦有故则令守其闾互唯执节者不几
正义郑氏康成曰令令其闾内之闾胥里宰之属【贾疏脩闾氏虽主六乡其实兼主六遂故言里宰以包之】 贾氏公彦曰恐有奸非故命各守其闾
案闾亦有互王政之周于守御如此
通论王氏应电曰凡廵警之事王宫之比宫正掌之国门之守司门掌之二十五家为里里门曰闾闾有宿互一有缓急守此足矣故特设脩闾氏专掌其事以时比而脩之万一奸盗窃发人尽兵而道皆险也何地之可匿哉
冥氏掌设弧张为阱擭以攻猛兽以灵鼓敺之【冥莫经反又音觅】
正义郑氏康成曰弧张罿罦之属【贾疏诗云雉罹于罿雉罹于罦言之属仍有兔罝之等】所以扃绢禽兽者灵鼓之使惊趋阱擭贾氏公彦曰弧弓也谓张弓以取猛兽 王氏应
电曰猛兽多力弧张阱擭为机坎以乗其不见故曰冥氏
案楚辞九章设张辟注辟谓机矢张谓罻罗即此经所谓弧张也
若得其兽则献其皮革齿须傋
正义贾氏公彦曰革谓无文章者去毛而献之 郑氏众曰须直谓颐下须傋谓搔也 王氏应电曰不特去其害亦资其用
庶氏掌除毒蛊以攻説禬之嘉草攻之【庶注作煮章语反禬胡内反説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毒蛊蛊物病害人者贼律曰敢蛊人及敎令者弃市攻説祈名祈其神求去之也嘉草药物其状未闻【案栁宗元种白蘘荷诗云庶氏有嘉草攻禬事久冺嘉草疑即蘘荷之类】攻之谓熏之郑司农云禬除也某谓此禬读如溃痈之溃【郑氏锷曰大祝六祈有攻説皆以辞责神也此曰攻曰説又曰禬非六祈之所谓禬当读如溃痈之溃谓以辞责之使其毒溃防】 贾氏公彦曰攻説禬之去其神嘉草攻之去其身 郑氏锷曰左传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为蛊皆谓其腐壊也毒物能腐壊人之心腑故谓之蛊
凡敺蛊则令之比之【比必里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使为之又校次之 刘氏彝曰凡敺蛊者随其方土之所宜各有能者人有病则令敺之已乃比其优劣
案此官仅下士一人故人有能敺蛊者则令之而比次其术之髙下
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以时献其珍异皮革正义郑氏康成曰蛰兽熊罴之属冬藏者也【王氏应电曰不必皆冬藏之兽但取其穴居如蛰耳】
存疑郑氏康成曰将攻之必先烧其所食之物于穴外以诱出之乃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