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仪礼义疏 - 第 77 页/共 169 页

案娣姒及堂娣姒皆从服所不及又无名故取诸居室同室之义焉   长殇中殇降一等下殇降二等   正义敖氏继公曰此主言丈夫为大功以上之殇妇人为夫族齐衰之殇也不宜在此盖脱文也妇人为本族之殇服其降之等与丈夫同   案传但言其中从上者若中从下者则丈夫为小功之下殇无服矣故不着也此疑当在殇小功章传文之下或其上尚有阙文与   齐衰之殇中从上大功之殇中从下   正义郑氏康成曰齐衰大功皆服其成人也大功之殇中从下则小功之殇亦中从下也此主谓妻为夫之亲服也【贾疏殇大功章传据大功小功不据齐衰以其重知男子为殇服也此不言小功以齐衰对大功以其轻知妇人为夫之亲之殇服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 敖氏继公曰此亦脱文失其次而在是也   案此二句疑当在殇小功章为夫之叔父之长殇之下以其为妇人为夫之亲服之凡宜见于首条也右缌麻三月   案缌麻之服主于士与士之妻士之子而言大夫大夫之妻自旁期以下例降一等则无缌服自小功降而缌者亦不服也大夫之子从乎大夫而降父在不服父没乃服之唯死者亦为大夫大夫之妻则不降耳 又案缌麻殇七条成人二十一条其殇服之可以互推者从祖祖父则敖氏以为未必及其在殇理或然也为从祖父从祖昆弟之长殇从父昆弟之下殇姑姊妹同为庶孙之下殇从父昆弟之子昆弟之孙之长殇男女同姑姊妹女子子在室者服此殇与男子同适人者唯见侄之下殇叔父姑弟妹之下殇似当同之妇人为夫之从父昆弟之子昆弟之孙之长殇庶孙男女之下殇与夫同为人后者为其昆弟姊妹之下殇由小功章昆弟之长殇而降也然则为其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亦缌与其成人者之服丈夫为曽孙男女同从父昆弟之子妇昆弟之孙妇则于妇人为夫之诸祖父母报见之从父昆弟之女子子适人者当有焉族曾祖姑族祖姑族姑族姊妹在室亦四缌麻也从祖昆弟之女子子同之然为父之姑缌而已其又杀者虽在室未必为之服匪直以族曽祖姑之不及其在室也至从父昆弟之孙昆弟之曽孙虽男子且不言报也况女子子乎女子外属疏者之轻服不以妨礼事圣人之意或然与然则所不服者亦不相为报可知也其适人者于从祖昆弟从父昆弟之子固报之矣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昆弟之孙应同然父之姑不言报则在祖与孙之列者或以其逺也而略之则于从祖姊妹从父昆弟之女子子服之而父之姑从祖姑昆弟之女孙或亦从略与从父昆弟之妻则夫之从父姊妹之报服也在室适人皆服之妇人为曽孙男女庶孙之妇夫之从祖昆弟之子与夫同夫之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经之所谓诸祖父母也云报则于夫之从父昆弟之子妇昆弟之孙妇与夫并服之矣为夫之从父姊妹由小功章夫之姊妹而降也其他夫之所略者无庸赘已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之女子子适人者昆弟之孙其妻为夫之姊妹娣姒妇并当缌据记于兄弟降一等则曽祖父母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祖昆弟从父昆弟之子皆缌与唯曽祖父母若与所后不异者仍齐衰三月耳其妻则于夫之祖父母世叔父母昆弟之女子子适人者昆弟之孙当缌报之者以齐衰三月以其为宗子也其妻若姑在则报之者以缌姑不在亦齐衰唯出适之女则但以缌报也士妾之贵者有子者妻亦服之其从祖姊妹从父昆弟之女子子若姑舅从母之女子子为媵妾者皆同也妾中有私亲者又自相服也同爨之缌见于檀弓则不必以亲也改葬之缌非常服故记见之而经阙焉   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麻衣縓縁为其妻縓冠葛绖带麻衣縓缘皆既葬除之【縓七见反缘俞绢反縓冠之縓当依敖作练】   正义郑氏康成曰公子君之庶子也其或为母谓妾子也麻者缌麻之绖带也【贾疏首绖要带】此麻衣者如深衣为不制衰裳变也【贾疏此不言衰明不制衰裳】诗云麻衣如雪【贾疏诗曹风麻衣及檀弓子防麻衣幷闲传大祥素缟麻衣注皆云十五升布深衣引之者证麻衣之名同但以布缘之则曰麻衣以采缘之则曰深衣以素缘之袖长在外则曰长衣又以素缘之袖长在衣内则曰中衣以此为异裳以六幅破为十二幅连衣裳则同也】縓浅绛也一染谓之縓【贾疏尔雅一染谓之縓再染谓之赪三染谓之绛】练冠而麻衣縓缘三年练之受饰也【贾疏麻衣大祥受服縓縁练之受饰】檀弓云练练衣黄里縓缘诸侯之妾子为母不得伸权为制此服不夺其恩也为妻葛绖带妻轻 敖氏继公曰縓冠之縓亦当作练字之误也练冠者九升若十升布练熟为之与众人为母为妻之练冠同麻衣以十五升布为衣如深衣然其异者缘尔縓缘以縓色布为领及纯也闲传云练冠縓缘是冠纰亦以縓也此缘皆视其衣冠之布为母但言麻故于为妻言葛绖带以见之练冠麻葛凶服也先言之麻衣吉布也后言之文当然耳此二丧本当有练有祥故于此得用既练之冠既祥之衣与夫练服之饰以明其服之本重又小其麻葛之绖带以见不敢为服之意也此为妻之衣冠一与为母同唯以绖带为轻重耳妾与庶妇厌于其君公子为之不得伸故权为制此服然君在公子不得伸其服者多矣乃于其母妻特制此服者为其皆在三年之科与他期服异也诸侯之妾公子之妻视外命妇皆三月而葬   案齐衰裳正服也练冠麻衣縓缘余服也公子之母妻为公所厌夺其正不夺其余而即以其余服为之正服圣人之权衡于此者精矣注谓为母者妾子也若为妻则适夫人所生子凡不为父后者亦然 又案齐衰降服四升冠七升正服五升冠八升既葬降服受七升冠八升正服受八升冠九升至练则衣冠皆用布之练熟者为之降服八升冠九升正服九升冠十升是以谓之练冠练衣也曰练则缕布皆有事与大小功之布又有闲矣方氏慤谓练帛为冠非也大祥始用缟练冠马得遽用帛乎八升九升皆大功之布故练衣亦谓之功衰杂记父母之丧尚功衰又曰虽功衰不吊即练衣也张子云练衣练大功之布以为衣故言功衰   传曰何以不在五服之中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之所不服谓妾与庶妇也君之所为服谓夫人与适妇也 敖氏继公曰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者谓其母与妻皆君之所厌而不服者也子亦从乎其君而不敢服之传以此释其所以不在五服中之意其实子从君而不敢服者则不止于此也君之所为服谓适与尊同者也君为之服子亦各以其服服之传又因上文而并言此以见凡公子之服与不服其义皆不在已也 邵氏寳曰子为母服礼也夫为妻服亦礼也谓五服外何居庶母于君为妾庶子之妻于君为庶妇君服妻不服妾服冡妇不服庶妇君之所不服而制此服焉权也故曰五服之外   案公之庶子为父后者父在为母为妻宜与此同即位则妻为君夫人而母服犹不得伸古人所以严妻妾之分者如此余见缌麻章庶子为父后者条存异赵氏岐曰齐宣王之庶夫人死廹于适夫人王子不得行其丧亲之服其为请之于君欲使得行数月丧   案妻不厌妾王子之母本以父在不得服非因适母故也朱子集注亦沿旧说而误   右记公子为母妻在五服之外   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于兄弟降一等   正义郑氏康成曰兄弟犹言族亲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 敖氏继公曰此所为之兄弟谓为士者也唯公之昆弟虽与其兄弟同为公子亦降之也三人所以降其兄弟之义固或有异而服则同其兄弟之服虽皆已见于经然亦有不并列三人而言之者故于此明之大夫小功而下之亲为士者皆不为之服盖小功降一等则缌而大夫无缌服故也   案此兄弟自亲昆弟而下凡有服者皆在焉不专指小功以下故注云犹族亲也   右记尊降兄弟   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于所为后之兄弟之子若子【为并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报者嫌其为宗子不降 贾氏公彦曰于所为后之兄弟之子若子此等之服其义已见斩章   案为人后者经已着其为父母昆弟姊妹之服故记为不见者广言之此降一等当从其本服而降如世叔父母之期本加服也从本服大功而降则小功自祖父母而世叔父母而从父昆弟为三小功自曽祖父母而从祖祖父母而从祖父母而从祖昆弟为四缌麻此其差也盖为人后不必尽皆亲昆弟之子但取同宗则或有在五服之外者其为本生之亲之服则同也报者但月数同尔宗子为兄弟服功缌兄弟之报宗子若大小功者则皆服齐衰三月而后以大小功之月数足之若缌麻者则竟服齐衰三月唯姊妹适人者则报以小功姑及世叔父昆弟之女子子适人者则报以缌也所为后之兄弟之子谓其有亲昆弟之子而不以之为后者也但取同宗而不拘于伦序之戚疏此足以徴之矣为所后者之余亲皆若子举兄弟之子以包其余也其有服若无服或以尊而降或以尊而絶皆一如所后者之亲子而无所异焉   右记为人后者降其兄弟   兄弟皆在他邦加一等不及知父母与兄弟居加一等正义郑氏康成曰皆在他邦谓出仕行游若辟讐者不及知父母父母早卒 贾氏公彦曰二人共在他国一死一不死相愍不得辞于亲眷故加一等或父母有早卒者与兄弟共居而死愍其孤幼相育特加一等 敖氏继公曰兄弟以皆在他邦而加者为其客死于外故也以不及知父母而加者为其有恩于已故也   案此兄弟不专指同辈者凡父行子行并祖行孙行皆在焉唯其所値而已   传曰何如则可谓之兄弟传曰小功以下为兄弟【为如字】正义郑氏康成曰于此兄弟传者嫌大功以上又加也大功以上若皆在他国则亲自亲矣若不及知父母则固同财矣 敖氏继公曰此唯以加一等者为问尔此等加服不得过于大功盖大功以上皆在亲者之限故不必复加也   案无大功之亲则有从母再嫁而谓他人父者矣若小功以下至无服之亲能相为收防使孤儿得以长成即有母者亦使穷嫠得以完其贞洁此尤人情所难也加一等服之所以劝笃亲而厚风俗也加一等则无服者亦为之缌麻矣   通论敖氏继公曰凡兄弟之加服唯此与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而无主者也其余则否   案此兄弟之加服大功不加入于期者大功则同财相依相防自其本分且期服太隆也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而无主者加服期以其本期也   右记兄弟加等之服   朋友皆在他邦袒免归则已【免音问】   正义贾氏公彦曰同门曰朋同志曰友或共游学皆在他国而死者 郑氏康成曰每至袒时则袒【贾疏凡丧小敛讫将括髪先袒括髪据正主人齐衰以下皆以免代冠】袒则去冠代之以免旧说以为免象冠广一寸已犹止也 敖氏继公曰朋友相为吊服加麻也此亦为其客死于外尤可哀怜故加一等而为之袒免以示其情归于其国则复故而如其常服故曰归则已也死于他邦者朋友袒免兄弟加一等其意正同此云归则已是兄弟虽归其加服故自若也亦足以见亲疏之杀也 方氏慤曰袒免之服施于五世之亲而朋友死于他邦者亦为服之   案陈氏祥道谓袒免非丧服之常有时用之而已然则为朋友者常服则吊服加麻当事则袒免及归则虽当事亦不袒免   存异程氏大昌曰礼有袒免郑氏云免音问以布广一寸从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又却向后绕于髻也予疑不然脱露半袖见其内服是之谓袒觧除吉冠是之谓免不应别立一冠名之为免而读之如问也歴考礼经本文止言袒免更无一语记其如何为袒如何为免则是功缌以上衰裳冠绖实有其制而袒免则原无冠服故莫得而记周官垂衰冠之式于路门谓缌小功以上也亦无袒免体式使诚有其制如郑氏所言则亦不成其为冠矣   案免固不成冠注亦未尝以冠名之也然问丧云免者以何为也不冠者之所服也则必有其服而不止于不冠矣小记为母括髪以麻免而以布是免用布也左传韩之战秦穆姬使以絻服衰绖逆则免之为服审矣先儒音释必有所师承可以臆说轻破乎袒者脱一袖而露其肩臂非仅半袖也详见士丧礼饭含章   右记朋友袒免   朋友麻   正义郑氏康成曰朋友虽无亲有同道之恩相为服缌之绖带【贾疏以缌是五服之轻为朋友之绖带约与之等】檀弓曰羣居则绖出则否【贾疏彼注羣谓七十二弟子朋友相为在家居则为之绖出行则否彼又云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是为师出行亦绖也】其服吊服也【贾疏以其不在五服五服之外唯有吊服】周官曰凡吊当事则弁绖服【贾疏春官司服职文】弁绖者如爵弁而素加环绖也【贾疏爵弁制如冕冕以木为中干广八寸长一尺六寸前低一寸二分以三十升布上下纁爵弁之体亦然亦以三十升布染作爵头赤多黑少之色今则以素为之加环绖者以一股麻为骨又以一股麻纠而横纒之如环然谓之环绖加于素弁之上】其服有三锡衰也缌衰也疑衰也【贾疏弁绖唯一衰有三则一弁冠三衰也】王为三公六卿锡衰为诸侯缌衰为大夫士疑衰【贾疏司服职文彼注郑司农云麻之滑易者也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布无事其缕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诸侯及卿大夫亦以锡衰为吊服当事则弁绖【贾疏服问云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出亦如之当事则弁绖大夫相为亦然为其妻徃则服之出则否】士以缌衰为丧服其吊服则疑衰也【贾疏士卑无降服以缌为丧服既以缌为丧服不得复将缌为吊服故下取疑衰为吊服也】朋友之相为服即士吊服 朱子曰五服皆用麻朋友麻是加麻于吊服之上麻谓绖也 敖氏继公曰天子吊服三锡衰也缌衰也疑衰也诸侯吊服二锡衰也疑衰也皆用于臣礼国君不相吊则亦未必有朋友之服是记盖主为大夫以下言之服问谓大夫相为锡衰以居当事则升绖此大夫于朋友之为大夫者服也以是推之则大夫于士若士于大夫皆疑衰裳虽当事亦素冠也士庶人相为亦然其服皆加麻既葬乃已若非朋友则吊之时其服皆与朋友同所异者退则不服耳疑衰者亦十五升而去其半盖布缕皆有事者也布缕皆有事则疑于吉升数与缌锡同则疑于凶故因以名之   案弁绖服之弁疑即皮弁以其色白近于素冠也小记诸侯吊必皮弁锡衰则凡吊服之弁宜不以已国之臣异国之臣而有异也或以素弁代之亦未必有板天子视朝以皮弁服岂诸侯大夫吊服之弁乃以板覆之如冕而加之麻绖乎注说未知何据素冠盖以十五升布为冠而素缯纰之与 又案郑氏众谓疑衰十四升疏云疑衰无文先郑当更有所见盖亦意之耳敖氏所推似较近理以其三衰并列宜小异而大同也   辨正郑氏康成曰旧说以为士吊服布上素下或曰素委貌冠加朝服论语曰缁衣羔裘又曰羔裘冠不以吊何朝服之有乎【贾疏缁衣羔裘与羔裘冠为一物并是朝服】余论孔氏颖逹曰丧服朋友麻知师亦麻也麻谓绖与带皆用麻既葬除之 程子曰师不立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防之如顔闵于孔子其成已之功与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下至曲艺莫不有师岂可一概制服 胡氏铨曰师友服皆吊服加麻 金氏履祥曰为师服者吊服加麻心丧三年古制也   右记朋友相为之服   君之所为兄弟服室老降一等   正义敖氏继公曰君者谓凡有家臣者皆是也与室老对言故曰君亦如妾为君为女君之比   案士亦有室老则君不专指公卿大夫然此服可疑天子诸侯之臣从其君而服者父母妻长子祖父母皆有三年之义者也公卿大夫士之臣乃从君而服其旁亲期功之服乎旁亲甚众不可胜从室老又贵臣不宜有此服也记者以臣之从君当与妻之从夫同遂因下文而并及此而不觉兄弟二字之不可通耳   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   正义贾氏公彦曰妻从夫服其族亲夫之诸祖父母见于缌麻章夫之世叔父母见于大功章此记其不见者 敖氏继公曰此惟指妻从夫服者而言如为夫祖父母之类是也其在夫之昆弟之行者则不从案疏谓不见者是夫之从母非也妻于夫之母党不从服敖氏谓夫之祖父母祖父母不可谓之兄弟服也其谓从祖父母而脱从字与小功章为夫之姑姊妹亦从夫而降一等者也所不服者惟男昆弟耳此服大概已见经惟缌麻章未明言夫之从祖祖父母及夫之从父姊妹记或为此而与   存异袁氏准曰太常成粲云嫂应有服作传者横曰无服济引娣姒妇证非其义也丧服记夫为兄弟服妻降一等则专服夫之兄弟固已明矣由此论之嫂叔大功可得而从   案以此为嫂叔之服匪惟悖经抑亦昧于经记之例矣上诸条言兄弟者多矣可作如是觧乎庾蔚之有言济成粲排弃经传而茍树已说可谓诬于礼矣右记从服降等   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为后并如字】   正义敖氏继公曰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则于母党宜无服也不为后如邦人是君母与己母之党或兼服之   案此谓士之庶子也庶子为父后即为君母后当服君母之党君母出而有继母则服继母之党无则不服凡从服必降等为其母缌则无可降矣不为后则生母与君母服同宜兼服之若大夫之庶子不为后者父在为其母大功则亦不服父卒乃服之敖氏谓凡从服皆为所从在三年之科者非也夫之从妻犹谓有三年之义妾之从女君也则谓之何   右记庶子为母党之服   宗子孤为殇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亲则月算如邦人【为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孤有不孤者不孤则族人不为殇服服之也【敖氏继公曰不孤则族人之亲尽者不为服而有亲者则或降服或降而无服亦如邦人也】不孤谓父有废疾若年七十而老子代主宗事者也【贾疏小记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之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不受重者此父有废疾其子代主宗事者曲礼七十曰老而传注云传家事任子孙是谓宗子不孤此父年七十其子代主宗事者】孤为殇长殇中殇大功衰下殇小功衰皆如殇服而三月谓与宗子絶属者也【贾疏大功衰小功衰者以其成人齐衰故长殇中殇皆在大功衰下殇在小功衰也皆三月者以其衰虽降月本三月也】亲谓在五属之内算数也月数如邦人者与宗子有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期长殇大功衰九月中殇大功衰七月下殇小功衰五月有大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其长殇中殇大功衰五月下殇小功衰三月有小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其殇与絶属者同【贾疏自大功亲以下小功亲以上成人月数虽依本皆先服齐衰者以其絶属者犹齐衰三月明亲者无问大功小功缌麻皆齐衰者也既皆齐衰故三月既葬受服乃始受以大功小功之衰也至小功殇与絶属者同者以其成人小功殇即入三月是以与絶属者同大功衰小功衰三月也】有缌麻之亲者成人及殇皆与絶属者同【贾疏絶属者为宗子齐衰三月缌麻亲亦三月是以成人及殇皆与絶属者同也】 贾氏公彦曰宗子谓继别为大宗百世不迁者也孤为殇谓无父未冠而死者也   案宗子虽下殇不以缌麻服之重宗子也宗子不孤则其父虽不主宗事而族人犹以宗子之服服其父服其父则不服其子矣此与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意同注谓有大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谓以大功衰终九月之数是连齐衰计之者也   右记为宗子殇之服   改葬缌   正义郑氏康成曰谓坟墓以他故崩坏将亾失尸柩者也其奠如大敛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也【敖氏继公曰注言此者以徴改葬之奠当如大敛耳盖祖奠如大敛奠故郑氏以此况彼谓改葬之奠宜与之同也】服缌者臣为君也子为父也妻为夫也必服缌者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 戴氏徳曰制缌麻具而葬葬而除谓子为父妻妾为夫臣为君孙为祖后者也韩氏愈曰经着改葬之服更无轻重之差以此知   惟记其最亲者其他无服则不记也谷梁传亦曰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缅犹逺也下服之最轻者也是故改葬之礼其服惟轻卫司徒文子改葬其叔父问服于子思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之不忍无服送至亲也非父母无服无服则吊服加麻此又其著者也改葬者为山崩水涌毁其墓及葬而礼不备者若文王之葬王季以水齧其墓鲁隐公之葬惠公以有宋师葬有阙之类是也 敖氏继公曰改葬者或以有故而迁葬于他处如文王于王季之类是也或以向者之葬不能如礼后乃更之如晋惠公于共世子之类是也   案此服上下同之自天子至于士一也大夫以上无缌服此有之者非常服礼穷则同耳既启圹见尸柩必有奠以为神之所依如未能遽葬则朝夕犹当设常奠如在殡时届葬乃设葬奠也葬毕而返亦当有祭如虞祭其释服而后祭与   余论韩氏愈曰文子又问于子思曰丧服既除然后乃葬则其服何服子思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然则改葬与未葬者异矣有故而未葬虽出三年子之服不变   案丧服小记久而不葬者惟主丧者不除即此也右记改葬之服   童子唯当室缌   正义郑氏康成曰童子未冠之称也当室谓父后承家事者【贾疏言代父当家事】为家主与人为礼于有亲者虽恩不至不可以无服也 贾氏公彦曰此当室童子直与族人为礼有此服不及外亲 敖氏继公曰此言唯当室则缌是虽父在亦得为之曲礼曰孤子当室言孤则有不孤者矣   传曰不当室则无缌服也   正义敖氏继公曰童子不当室则无缌服所以降于成人当室之缌所以异于众子   案戴氏徳谓童子当室十五至十九盖以不及十五则未能当室也童子无缌服则自小功以上皆有之矣杂记童子哭不偯不踊不杖不菲不庐言其为父母者也此不缌之意与彼同以其未成人故优之耳三年之丧减其文之缛者五服减其服之轻者过此虽幼不可缺也   右记童子缌服   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嫌降之也私兄弟目其族亲也敖氏继公曰亦嫌屈于其君而为私亲或与邦人异也经正言妾之服其私亲者惟有为父母一条其余则皆与为人妻者并言于凡适人者及嫁者未嫁者为其亲属之条中恐读者不察故记明之   存疑郑氏康成曰女君有以尊降其兄弟者谓士之女为大夫妻大夫之女为诸侯夫人诸侯之女为天王后者 贾氏公彦曰言凡者总天子以下至士案士女为大夫妻无降其父族之兄弟者惟诸侯夫人天王后则不为兄弟服耳天子诸侯之妾亦未必为兄弟服然则凡者凡大夫与士之妾与妾从女君而服女君之党既嫌屈于其君又嫌服女君之党则不自服其党故明之也   右记妾为私兄弟之服   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   正义郑氏康成曰吊于命妇命妇死也吊于大夫大夫死也服问曰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出亦如之【贾疏君在家服之出行不至丧所亦服之】当事则弁绖【贾疏当小敛及大敛殡皆弁绖】大夫相为亦然为其妻徃则服之出则否凡妇人相吊吉筓无首素总 敖氏继公曰服问以锡衰为大夫相为之服则命妇相吊亦锡衰矣此记惟见大夫于命妇命妇于大夫者嫌所吊者异则服或异也大夫命妇之锡衰惟于尊同者用之则吊于其下者不锡衰明矣   传曰锡者何也麻之有锡者也锡者十五升抽其半无事其缕有事其布曰锡   正义郑氏康成曰谓之锡者治其布使之滑易也【贾疏以治觧事以滑易觧锡】 贾氏公彦曰言麻者以麻表布之缕也 敖氏继公曰以天子吊服差之锡重于缌故缌治缕而锡则否盖凡服以麤细为先后锡不治缕则其缕不如缌之细所以差重也然而必有事其布者盖吊服不可以无所事既不治缕则当治布也治其布则滑易矣所以谓之锡 又曰有锡疑滑易二字之误盖二字各有似也司服职注郑司农云锡麻之滑易者也其据此记未误之文与   案锡衰有事其布缌衰有事其缕则小功而上布缕两无所事明矣斩衰章传云冠六升锻而勿灰杂记云加灰锡也然则不加灰虽锻不可谓之有事也缌衰之缕亦加灰治之又可见矣   存疑郑氏康成曰锡者不治其缕哀在内也缌者不治其布哀在外也君及卿大夫吊士虽当事皮弁锡衰而已   案锡与缌或治缕或治布以其服本轻稍别之以为吊之差次而已哀有重轻无不由内若云在外得无近于吿子义外之说乎为公卿大夫锡衰为诸侯缌衰注缘此以内外分之窒已小记诸侯吊必皮弁锡衰亦宜有绖记文不具耳君及卿大夫吊士及士相吊皆当疑衰以疑衰为吊服之下宜用之于士也文王世子注亦曰诸侯为异姓之士疑衰与此注异右记大夫命妇吊服   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恶筓有首以髽卒哭子折筓首以筓布总【髽侧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以髽则髽有着筓者明矣【贾疏旧有人觧小记男子免而妇人髽免无筓则髽亦无筓故郑以此记髽筓连言明之】 敖氏继公曰云有首见恶筓之制也是亦其异于箭筓者与言筓有首而复云以髽见成服以后犹髽且明齐衰而髽者之止于是也然则妇人之髽者惟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在室为父母与此耳以筓之筓着筓之称也卒哭子折筓首以筓则不复髽矣妇则恶筓以髽自若也此亦微有内夫家外父母家之意总之用布五服妇人皆然特以齐衰章不言总故记因而见之也 贾氏公彦曰吉筓长尺二寸斩衰箭筓长尺齐衰已下筓皆同一尺不可更变故折吉筓首而已斩衰总六升长六寸正服齐衰总八升长八寸卒哭总可更变宜从大功总十升也   案小敛之后未成服之前妇人将斩衰者去纚而麻髽将齐衰者去纚而布髽此不着筓者也成服着布总则斩衰者箭筓齐衰者榛筓而髽如故以其去纚而露紒自若也注言髽有着筓者此也斩衰箭筓髽以终三年经着之矣其齐衰期者于卒哭后又有终髽与不终髽之异经未之见故记明之 又案凡去纚而露紒则谓之髽男子将括髪与免必先去纚而露紒故士丧礼下篇将启丈夫髽也问丧云秃者不免丧服四制云秃者不髽皆以其无髪优之也然则免与髽之皆为露髪也明矣   传曰筓有首者恶筓之有首也恶筓者栉筓也折筓首者折吉筓之首也吉筓者象筓也何以言子折筓首而不言妇终之也【栉荘乙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栉筓以栉之木为筓【贾疏玉藻沐用椫栉注云椫白理木】或曰榛筓【贾疏檀弓榛以为筓长尺而总八寸】有首者若今时刻镂摘头矣【贾疏郑举汉法况之】吉筓折其首者为其大饰也敖氏继公曰言子折筓首而不言妇者谓记先并言女子子与妇之筓髽后乃独言子折筓首而不及于妇也终终丧也言妇恶筓以终丧无折筓首之事故不言妇也檀弓南宫縚之妻为姑榛以为筓此传所谓栉者疑即榛也盖声相近而转为栉耳传引记文云筓有首则记之恶字似衍   通论贾氏公彦曰象筓据大夫士而言案弁师天子诸侯筓皆玉也   妾为女君君之长子恶筓有首布总【长知丈反】   正义敖氏继公曰筓总与上同乃别见之者明其不髽也然则三年之丧亦必有不髽者矣妾为女君不杖期为君之长子三年   案记不别言母为长子则亦髽可知以其为正体也妾为君之长子得与女君同不髽者异于女君也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不髽者异于子妇也此所以明其为妾也与然则妾为君之父母亦不髽也眀矣   右记髽筓总   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袧刘音钩又菊纡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削犹杀也袧者谓辟两侧空中央也【贾疏袧者屈中之称辟摄両邉相着自然中央空矣】凡裳前三幅后四幅也【贾疏惟深衣长衣之等连衣裳裳以六幅破为十二幅不须辟积】 贾氏公彦曰外削幅者谓缝之边幅乡外内削幅者谓缝之边幅乡内幅三袧者据裳而言谓辟积其要中也要中广狭任人麤细故絇之辟积亦不言寸数多少但幅别以三为限耳 敖氏继公曰凡衰谓凡名衰者也衰外削幅者所以别于吉服之制亦如丧冠外毕之类裳幅不变者衣裳同用衣重而裳轻变其重者以示异足矣故裳不必变也下云袂属幅则衰之削幅者惟裻耳 邱氏濬曰裳长短随人身前缝三幅作一联后缝四幅作一联前后不相联每幅作三个防子如今人帬防相似但帬防乡一边顺去此则两边相乡尔前三后四各作一要要两头各有系   若齐裳内衰外【齐侧私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齐缉也五服一斩四缉缉裳者内展之缉衰者外展之 贾氏公彦曰言若者不定辞以其斩者不齐故也 敖氏继公曰裳内衰外与其削幅之意同亦以衰齐别于吉也凡齐主于裳也故先言之   负广出于适寸【广古旷反适如字下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负在背上者也适辟领也负出于辟领外旁一寸【贾疏出辟领外旁一寸总尺八寸】 贾氏公彦曰以一方布置于背上上畔缝着领下畔垂放之以在背上故得负名 敖氏继公曰负之广无定数惟以出于适旁一寸为度也其长盖比于衰与   案疏以为负版用布一方其长如广近之   适博四寸出于衰   正义郑氏康成曰博广也辟领广四寸则与濶中八寸两之为尺六寸也【贾疏辟领广四寸据两相而言项之两相乡外各广四寸濶中谓当缝中央总濶八寸一边有四寸并辟领为八寸两之总一尺六寸】出于衰者旁出衰外也不着寸数者可知也   存疑贾氏公彦曰出于衰者比胷前衰而言出也衰广四寸辟领横广总尺六寸除中央四寸当衰衰外两旁各出衰六寸可知也 敖氏继公曰适辟领之布旁出者也云博四寸又云出于衰则出于衰者非谓其博也然则博者其纵之广与凡为衣必先开当项之处其上下之度相去四寸左右之度则随其人之肥瘠而为之濶狭不定也凡吉衣皆方翦之所谓方领是也此凶服亦方领其异者则但翦其上下之相去四寸者而不殊其左右之布使连于衣而各出于肩上之两旁而为适所谓适博四寸也以其横之濶狭不定故不着其出于衰之寸数惟言出于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