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仪礼义疏 - 第 72 页/共 169 页

案祖没于父后而曾祖尚存如之何子为父斩不以祖之存没异也则承父之重而为祖斩不以曾祖之存没异可知矣父祖没母在而有祖母之丧如之何父卒为祖斩不以母之存没异也则祖父卒而为祖母三年不以母之存没异可知矣孙为祖承重而曾祖尚存则不以杖即位以曾祖服斩为之丧主也曾祖存重在曾祖孙为祖服斩者亦可以称承重乎曰重虽在曾祖年既老则亦可传矣舍承重别无他称是亦宗子不孤之类也 又案承重之服经无正条于此传见之间有附见于斩齐三年幷杖期章者读者互考之可也   妾为女君   正义郑氏康成曰女君君适妻也 贾氏公彦曰妻与夫体敌妾不得体夫称夫为君故称适妻为女君也 敖氏继公曰此服期与臣为小君之义相类   传曰何以期也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   正义敖氏继公曰礼夫妻敌体妾为君斩衰三年而为女君期嫌其服轻故发问也妾之至尊者君也而女君次之妇之至尊者夫也而舅姑次之二事相类故以为况妾之事女君既与妇之事舅姑等则其为女君服亦不宜过于妇为舅姑但当期而已然妾于女君其有亲者或大功或小功缌乃皆不敢以其服服之而必为之期又所以见其尊之也   存异郑氏康成曰女君于妾无服报之则重降之则嫌   辨正敖氏继公曰女君于妾不着其服者亲疏不同则其服亦异故也唯缌章见贵妾之服彼盖主于士也若以士之妻言之乃为其无亲者耳若有亲者则宜以出降一等者服之   案报之则诚重也降之果何嫌乎岂其姊妹侄本有功缌之服者以共事一人之故而反不为之服乎注説非也缌章贵妾之服夫君服之也敖氏引之盖谓夫妻同服耳为妾之有子者当亦同之唯无子又贱者则无服耳大夫之内子无缌服其在大功者降一等服之王后国君夫人于妾竝无服   妇为舅姑   案尔雅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   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   正义马氏融曰从夫而为之服也从服降一等故夫服三年妇服期 敖氏继公曰子为父母三年加隆之服也妻从其加服故降一等而为期然则凡从服者唯视所从者之重轻而为之固不辨其加与正也王氏志长曰妇为舅姑期非轻舅姑也重斩也男   子非父不天父在则母降矣女子非夫不天从夫则父母降矣无二天故无二斩也妇之尊舅姑也以舅姑之子为天也为舅姑服斩是二其天故不敢也案臣之于其君子之于其父妇之于其夫三纲也臣以君为天子以父为天妇以夫为天一也臣为君服斩而为君之父母期子为父服斩而为父之父母期妻为夫服斩而为夫之父母期称情而为之圣人之权度审矣舅不可以为天则虽不为之斩也不亦宜乎妇事舅姑如事父母而服止于期然夫必三年而复寝则犹是三年也故曰与更三年丧不去 又案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则妾虽不得正名之曰舅姑而服亦期矣继母如母则继姑如姑可知夫之慈母亦当同服   余论虞氏喜曰庶子为父后上继祖祢故为所生母服缌其妇当依公子之妻为其皇姑从轻服重 晋衰帝兴寜中哀靖皇后有章太妃之丧尚书奏至尊缌麻三月皇后齐衰舅不厌妇故得申本服綦母邃驳之曰公子不继祖祢故妻得申皇姑夫人致齐而防于太庙后服不宜逾至尊也   案庶子为后其妻自应从夫而降虞喜之説非也綦母邃得其衷矣   存异李氏涪曰丧服传妇为舅姑齐衰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禫后妇服素缣衣以俟夫之终丧习俗以妇之服青缣谓其尚在丧制故再周而复吉礼   案子为父母再期大祥中月而禫妇必从其夫未及祥禫之月妇安得别有祥禫且虞练丈夫两畨受服亦弥轻妇人既练除要带则服尽除而即吉可知矣其父在为母者虽期服有祥禫妇亦既练除服不俟祥禫也若俟祥禫则姑服反重于舅服也而可乎涪盖未详考经传而意其或然故误也妇既练除服则十五升吉布可也有礼事而服礼服亦可也后夫人内子各以等衰为之法服岂白缣青缣云尔乎士妻居常白缣青缣无所不可然缣乃织丝白非凶服未见其异于纨绮也取必于缣或反华于吉布矣是白缣青缣亦非也然则夫在丧而妻以吉服与祭可乎曰可虞之祭宾吊服练之祭宾吉服凡齐衰者皆除矣祥禫之祭妇吉服诸孙昆弟昆弟之子竝同奚为而不可乎   夫之昆弟之子   正义敖氏继公曰世母叔母服之也其女子子在室亦如之   传曰何以期也报之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檀弓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进同已子故二母为之亦如己子服期   存疑陈氏铨曰从于夫宜服大功今乃期者报之也案妇人为夫党之卑行与夫同陈说未的此服夫妻同皆报也   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   正义敖氏继公曰二妾之子为母之服异于众人嫌母为其子亦然故以明之公国君也   案二妾为其女子子在室亦如之适人则大功义系于已所出也为其子若女子子之殇服亦如众人   传曰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为其子得遂也   正义敖氏继公曰公与大夫于其子有以正服服之者有以尊降之若絶之者其妻与夫为一体而同之故不问己子与妾子其为服若不服亦然二妾于君之子亦从乎其君而为之其为服若不服皆与女君同唯为其子得遂独与女君异者则以不得体君故也盖母之于子本有期服初非因君而有之故不得体君则此服无从君之义是以得遂也   案父在且服父没可知子之于母或在五服之外或降而大功而母之于子乃以本服服之者子在外则父之所厌者不得不屈妾在内则君之所厌于已之子者可得而伸且妇人以有出为荣亦使得伸其情于所出也此与公子之妻服其皇姑之意相类存疑郑氏康成曰此言二妾不得从于女君尊降其子也女君与君一体唯为长子三年其余以尊降之与妾子同也   案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大功公之妾无服可知是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然己之子君与女君或絶或降而已则服之如众人此非不以尊降之例也传得经意亦以敖氏推勘而明   女子子为其祖父母   正义敖氏继公曰斩衰章云女子子在室为父对适人者言之也此唯云女子子所以见其在室与适人同也然章首己见祖父母则是服亦在其中矣必复着之者嫌出则或降之也   传曰何以期也不敢降其祖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已嫁之女可降旁亲祖父母正期故不降也 敖氏继公曰传以经意为主于适人者而发故云然女子子适人不降其祖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经似在室传似已嫁明虽有出道犹不降   案经传自眀注转支矣   大夫之子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女子子无主者为大夫命妇者唯子不报【为大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所为者凡六命夫六命妇【贾疏六命夫者世父一也叔父二也子三也昆四也弟五也昆弟之子六也六命妇者世母一也叔母二也姑三也姊四也妹五也女子子六也】 敖氏继公曰大夫之子从其父亦降旁亲一等世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与其父尊同故不降而服期若姑姊妹女子子服亦本期也其在室者则以大夫之尊厌降为大功若适士则又以出降为小功今以其为命妇故不复以尊降唯以出降为大功若又无祭主乃加一等而为期也此于其子不别适庶以其父在故尔传云有适子者无适孙是也是章有大夫为适孙为士者之服则此昆弟之子为其父之适孙者虽不为大夫己亦不降之也又姑姊妹女子子云无主则是夫先卒也夫为大夫而先卒其妻犹用命妇之礼焉以是推之则尝为大夫而已者亦用大夫之礼可知   案此着其不降者明乎非此则皆降也大夫以尊降其期亲可也大夫之子有何尊而亦降之乎凡丧事父子皆有列焉世叔父昆弟已与父服同哭踊之仪子不可有加于父变除之节子不可独后于父也故父降之子亦降之也此既从父而降则世叔母虽父之所不服及子昆弟之子女子子父服降于己一等者不得不于己之常服而降之不则参差错乱而不可以行矣 又案父为大夫而已之昆弟之子又有为大夫者可见五十命为大夫之法不可执也祖孙同为大夫又见一国之大夫不止五也其或老而致事又见致事者之同于见为大夫者也   传曰大夫者其男子之为大夫者也命妇者其妇人之为大夫妻者也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者也何以言唯子不报也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期故言不报也言其余皆报也何以期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夫尊于朝妻贵于室矣【为大曷为如字适人如字朝直遥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谓姑姊妹女子子也其有祭主者如众人【贾疏世母叔母无主有主皆为之期故知唯据此四人而言】 贾氏公彦曰大夫之子降不降与父同故传据其父为大夫为本以子亦之也 敖氏继公曰世父母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乃于大夫之子亦报之者盖以其父之故不敢以降等者服之亦贵贵之意也唯父卒乃如众人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承父之所不降者而问也此不降命妇据大夫于其子之姑姊妹女子子也大夫为此四命妇或大功或小功皆不以尊降之唯以出降耳问者盖怪命妇之无爵而不降之夫尊于朝则妻贵于室言其夫妻一体同尊卑也是以不降之尊于朝谓为大夫贵于室谓为内子   存疑郑氏康成曰唯子不报男女同不报尔传唯据女子子似失之矣   辨正敖氏继公曰经言唯子不报谓男子为父三年与期服异也传以女子子释之似失之矣   案注驳传是已而谓男女同不如直指男子之直截也   大夫为祖父母适孙为士者【为士如字】   正义敖氏继公曰此祖父适孙为士乃合祖母言之者所谓妻从夫爵也   案祖父母谓父在者也适孙谓适子不在者也言此以明不以大夫之尊而降也始封之君创业之天子亦有祖父为士若大夫者上经为君之祖父母以君三年故臣从服也若君之父在则君服祖期与此条同也祖父母适孙之服通乎上下   通论敖氏继公曰上已见祖父母适孙矣此复着大夫之礼则经凡不见为服之人者虽曰通上下言之而实则主于士也明矣   传曰何以期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与适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不敢降其祖与适则可降其旁亲也 敖氏继公曰大夫于为士者之服则降之此亦为士也乃不降者以其为祖与适也大夫所以降其旁亲而不降祖与适者圣人制礼使之然也非谓大夫之意亦欲降此亲但以其为祖与适故不敢降之也此传之言似有害于义理   案敖氏之覈论严矣然圣人因人情而制礼既有尊降之例似应从同而有不降者不敢故也非必豫懐欲降之心也读者勿以辞害志可矣   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   正义马氏融曰公谓诸侯其间有卿大夫妾故言以及士妾 敖氏继公曰上云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则此妾之服已在其中矣复言此者嫌为人妾者屈于其君则为其私亲或与为人妻者异故以明之云公妾以及士妾又以见是服不以君之尊卑而异也   案戴记妇人奔丧不别妻妾则妾亦奔父母之丧与   传曰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   辨正郑氏康成曰然则女君有以尊降其父母者与春秋之义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是言子尊不加于父母此传似误矣【贾疏桓九年左传纪季姜归于京师杜注季姜桓王后也季字姜纪姓也书字者伸父母之尊】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贾疏杂记文】是嫌不自服其父母故以明之 敖氏继公曰传意盖谓妾于其父母亦本自有服非因君而服之故不得体君则为之得遂然妾以不得体君之故而遂其服者唯自为其子耳若其私亲则无与于不体君之义盖女君虽体君亦未见有重降其私亲者传义似误矣   案郑敖二义相兼乃备一则嫌为妾者屈于其君或不得服其私亲一则嫌为女君之党服则不为己之党服也礼所以决嫌疑定犹豫其此类乎 又案公羊传自我言纪父母之于子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注所引者此也   通论李氏如圭曰下记云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   右齐衰不杖期   案齐衰不杖期降正义服升数绖带用麻用布之法既葬受服变除悉与杖期同但小祥而除之无既练之受服耳 又案齐衰期以不杖者为通服自三年降一等即属之故项多而绪纷经文未着后人之所引伸者女子子在室与男子同则其为世叔父母昆弟姑姊妹在室者昆弟之子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期也丈夫之为姑姊妹女子子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亦期也妇人为夫党之卑属与夫同则为其众子女子子在室者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在室者亦期也其嫁而反在父室者亲属之相为亦如之妾为己子得遂则公妾以及士妾为其女子子在室者若反在室者与子同矣妾为君之党服与女君同则为君之父母当如女君之为舅姑士之妾为君之众子同己子矣继母如母则继祖母如祖母继姑亦如姑慈母如母则夫之慈母亦如姑矣但孙不服慈祖母耳为人后者为所后者之亲如子则所后者之父母即已之祖父母矣其为昆弟废疾不为后者姑姊妹若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亦如之其相报者亦如之为人后者之妻为夫所后如舅姑夫所后之昆弟之女子子在室者相为亦如之士为适子废疾不受重者期则同之于众子也世子为妻期则同于大夫之适子为妻也凡庶昆弟为世子期则于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可推且又臣从君服也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期同于父也亦臣从君之服也大夫之子为昆弟之子将为祖后者不降则以尊者不降其适推之也大夫为适昆弟为世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者为姑姊妹女子子为命妇而无主者不降互备于其子之服也公之昆弟为世叔父母不降以彼亦公子则尊同也君君夫人之丧其孙曾之妇从孙曾而服者内宗外宗之为君为夫人者皆期以轻服不可服至尊又妇人不贰斩也服问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夫不服而妻服之以在内也以此推之则公妾大夫妾之女子子在室为其母或如公子之妻之为其姑与   疏衰裳齐牡麻绖无受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无受者服是服而除不以轻服受之【贾疏凡变除皆因葬练祥乃行但此服至葬即除无变服】不着月数者天子诸侯葬异月也【贾疏大夫士三月葬此章皆三月葬后除之故以三月为主天子七月葬诸侯五月葬为之齐衰者皆三月藏其服至葬更服之葬后乃除】小记曰齐衰三月与大功同者绳屦 谯氏周曰齐衰三月不居垩室敖氏继公曰受者以轻衰受重衰也成人齐衰之服而无受则唯三月可知故不复见月数   案云疏衰裳齐牡麻绖则冠布缨布带竝与上二章同可知也   寄公为所寓   正义郑氏康成曰寓亦寄也为所寄之国君服【贾疏诗式防篇黎侯寓于卫寓即寄其义同】   传曰寄公者何也失地之君也何以为所寓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诸侯五月而葬而服齐衰三月者三月而藏其服至葬又更服之既葬而除之 敖氏继公曰经传不见诸侯相为服之礼是无服也寄公已失国则异于诸侯又寓于他邦之地则不可不为其君服然非臣也故但齐衰三月而与民同国君五月而葬此为之服者则止于三月以齐衰之轻者唯有此尔故不以其葬月为节也   案同于民者寄公之自视则然所寓之君待之则以宾礼丧大记可据也   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   正义郑氏康成曰宗子继别之后百世不迁所谓大宗也【贾疏小记及大传皆云有百世不迁之宗继别为大宗是也】 敖氏继公曰丈夫者男子之于大宗絶属者也妇人者谓絶属之女子子在室者及宗妇也丈夫妇人于宗子宗子之母妻若在嫂叔之列者则不服之盖亲者且无服疏者可知 李氏如圭曰其在五属之内大小功者则齐衰三月之后自以本服终之   传曰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尊祖也尊祖故敬宗敬宗者尊祖之义也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也正义贾氏公彦曰以丈夫妇人与宗子服絶而越大功小功与曾祖同怪其太重故发问 雷氏次宗曰尊祖故敬宗始祖已没无由施于尊者但敬宗以致尊祖之心 敖氏继公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祖者己之所自出也尊之重本也然其尊祖之诚无由自尽故于敬宗见之盖敬其为别子之后者乃所以尊别子也故曰敬宗者尊祖之义也此为宗子与其母妻服皆敬宗之事故传言之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者谓族人于宗子之妻其服与否唯以其母之在不在为节则宗子之母虽老而妻代主家事若先其母而卒族人亦不为此服盖其母尚在故也此义与宗子不孤而死族人不以宗子服之者意实相类   案疏谓母年未七十尚与祭非也祭必夫妇亲之是以舅没则姑老明其不与祭矣虽老固尝为主祭之人而礼无二敬故为宗子之母服则不为妻服   为旧君君之母妻   正义敖氏继公曰君之母妻亦谓旧君之母妻也在国而云旧君者明其不见为臣也此服大夫士同之   传曰为旧君者孰谓也仕焉而已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君之母妻则小君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仕焉而已者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也为小君服者恩深于民【贾疏庻人为国君不服小君是恩浅此为小君恩深于民故也】 敖氏继公曰已犹止也郑氏以为致仕是也此尝仕矣今又在国其服宜异于民乃亦齐衰三月者盖不在其位则不宜服斩以同于见为臣者而臣于君又无期服故但齐衰三月而不嫌其与民同也然又为小君服则亦异于民矣   案身虽致仕所食者君之禄也若大夫则所乘者君之车也国政犹与闻焉恩谊深矣然一切典礼不可参错于见为臣者之班是以服同于民也传于寄公及致仕者皆言与民同见齐衰三月本为民服君之服也古人臣进退不苟细故防嫌有奉身而退者如楚子文三仕三巳栁下惠为士师三黜畧可见也注以老与废疾者言之似未赅   庶人为国君   正义郑氏康成曰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贾疏谓府史胥徒】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贾疏畿内专属天子亦如诸侯之境内】 敖氏继公曰庶人此服夫妻同之非当家者则不服也   案敖氏又谓非在官者不服非也民无不服之理上传再言与民同足以见之矣民之于君逺矣不可同于臣又不敢以轻服服之是以齐衰三月也侯国之民不服天子者势弥逺而分逾尊故不可制服也然遏密八音亦足以致其情矣为公卿大夫之君无服诸侯世大夫不世经特言国君以此庶人为君之母妻无服   通论敖氏继公曰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当如此乃不着之者则此经唯主为侯国而作益可见矣   余论班氏固曰王者崩京师之民丧三月何民贱而王贵故三月而已礼不下庶人所以为民制何礼不下庶人者尊卑制度也服者恩从内发故为之制也   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长知丈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在外待放已去者 戴氏圣曰大夫在外者三谏不从而去君不絶其禄位使适子奉其宗庙言长子者重长子也 敖氏继公曰大夫在位与其长子俱为君服斩妻服期去位则皆为之齐衰三月而已士之异于大夫者长子无服   案此谓大夫已去他邦而妻及长子尚畱旧国者宜为君服齐衰三月也   传曰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妻言与民同也长子言未去也   正义郑氏昕曰案礼妻为君期而长子三年今夫虽在外妻尚未去恐或者嫌犹宜期故言与民同则出国无服可知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妻虽从夫而出古者大夫不外娶妇人归宗徃来犹民也春秋传大夫越境逆女非礼【贾疏庄二十七年公羊传文】 敖氏继公曰云旧国君眀妻子亦在外也大夫于旧君恩深故虽去国而于已服之外妻子又为之服也此承庶人之下故但据其妻与长子言之去国且若是则在国可知若但如传所言而已则士之在外者妻与子亦宜然也何必大夫乎传似失之   案妻若随夫去则不必与民同矣未去则虽外娶者亦与民同义不系于归宗徃来也士昏礼有若异邦之文士且外娶况大夫乎公羊之言亦不可为典要敖氏推勘大夫与士应有不同固为入细然反复经文则以妻长子为已去者终觉未安传云未去亦谓将去而未去适遇君丧者尔   继父不同居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尝同居今不同【贾疏此期章传所云必尝同居然后为异居者也】 敖氏继公曰为继父同居者期为异居者不降一等为大功乃服此者恩同于父不敢以卑服防之也   案先尝同居则固两无大功之亲相依年乆且又以彼货财筑此宫庙而嵗时借以奉祀矣其后或继父自有子或立同宗为后乃异居而其初同居之谊犹夫故也以异居故不服期以先尝同居故齐衰未可改也恩同于父亦非过论 又案檀弓有论同母异父之昆弟之服者盖指此尝同居后异居者也继父后有子乃相为昆弟服继父故幷论其子之相为服而或以为大功或以为齐衰耳若本非同居则嫁母且絶不为亲矣母之后夫与后夫所生之子皆路人也何服之可议乎要之先即同居而异父之昆弟不应有服故经无其文而子夏以为未之前闻也齐功纷纭殊为多事   存疑敖氏继公曰继父于此子同居异居皆不为服知不为服者二章无报文且齐衰三月不可用于卑者也   案父子祖孙服有重轻无不相为服者继父而不报则逾于祖父矣无此理也不杖期可施于卑者乃靳此三月乎经不言报或传写失之 又案戴徳丧服记女子子适人者为继父服齐衰三月不分别同居异居徐氏坚曰女子母携适人寄养他门所适慈流情均膝下长而出嫁始不同居此则筓总之仪无不毕备与筑宫立庙无异有继父之道也此説非是继父之服虽曰以恩而恩必准之以义故一有大功之亲则弗服也不为筑宫庙则弗服也以存孤有祀数世之宗祏系焉此为恩之大者耳非区区衣食妪煦之惠也女子外成何孤可存何祀可奉乃适人而犹为继父服乎   曾祖父母   正义敖氏继公曰曾犹重也谓祖之上又有祖也   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三年问云至亲以期断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是本为父期则为祖宜大功曾祖宜小功高祖宜缌麻也不言高祖者缌麻章注云族祖父者亦髙祖之孙则高祖有服明矣若然此曾祖内合有高祖同服可知 郑氏康成曰重其衰麻尊尊也减其日月恩杀也 敖氏继公曰兄弟之服大功以下皆是也小功者据当为曾祖之本服言也曾祖本小功以其为兄弟之服不宜施于至尊故服以齐衰三月焉此其日月虽减于小功而衰麻之属实过于大功礼有似杀而实隆者此之谓与曾祖之父本服在缌麻以此传义推之亦当齐衰而经不言之者盖高祖孙亦鲜有相及者也 沈氏括曰丧服但有曾祖齐衰三月曾孙缌麻三月而无髙祖孙服盖由祖而上者皆曾祖也由孙而下者皆曾孙也虽百世可也苟有相逮者则必为服丧三月故虽成王之于后稷亦称曾孙而祭礼祝文无逺近亦皆曰曾孙   余论袁氏准曰为曾祖父母齐衰三月自天子至于士一也   案天子诸侯之曾祖父母即开创始封亦罕相及相及则服从同若天子诸侯之曾孙为其曾祖父则当以臣为君之服服之康成云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是也   大夫为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