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仪礼义疏 - 第 73 页/共 169 页
正义敖氏继公曰亦与宗子絶属者也前条云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大夫此服既如众人则命妇亦宜然也此但云大夫为宗子不云命妇又不云宗子之母妻各见其尊者尔 贾氏公彦曰宗子既不降母妻不降可知
传曰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宗也
正义敖氏继公曰言不敢降则是宗子为士也絶属者且不降则有亲者亦服之如邦人可知矣 李氏如圭曰大夫不夺宗故也
案此本无服以重大宗故服之非不降例也曰不敢降亦立文不得不然尔宗子为大夫则尊同其为士者应以尊降此云不降防前条之皆为士者也
旧君
正义敖氏继公曰此即在外之大夫为之也子思子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孟子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道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徃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为旧君之义二说尽之
传曰大夫为旧君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大夫去君埽其宗庙故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何大夫之谓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犹未絶也【埽四奥反】
正义李氏如圭曰埽其宗庙谓拚除之也 敖氏继公曰云君埽其宗庙见犹望其复反之意所谓犹未絶者此也
案上经大夫为三字总贯此条及下条故传皆以大夫表之然旧君之服士亦宜同经特着其重者尔辨正刘氏敞曰杂记违诸侯之大夫不反服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此言违而仕者不反服旧君避新君也然则违而未仕者闻旧君之丧则反服尔郑氏谓尊卑异不反服若去诸侯仕诸侯去大夫仕大夫乃得为旧君服非也
案孔丛子子思仕卫闻鲁缪公之丧而不服且明其义以为不二君也据此则刘敞之言颇合经意抑又见仕于大夫之臣之服其旧君犹国君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大夫待放未去者
案传言已去注何云未去乎若未去岂烦君之埽其宗庙邪注欲与前经大夫在外条区而为二故强别之且人臣进以礼退以义去国之道多端孔子席不暇暖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孟子亦言所去三所就三矣岂必皆待放者乎 又案为旧君凡三条第一条大夫士仕焉而已者在国者也在国故服君而并服其母妻也第二条大夫身已去国而妻若长子尚留者也妻长子服君则不服君之母妻矣身在外未仕则服已仕则不服也第三条则指言大夫去国而未仕者其妻若子皆已去可知
曾祖父母为士者如众人【为如字】
正义敖氏继公曰不云如士而云如众人是庶人之服亦如士礼矣
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也
正义敖氏继公曰经言大夫为宗子旧君曾祖父母为士者盖连文也故传于此以大夫言之
案此服自天子至于士皆同经言大夫者大夫尊降之始嫌其或异于士故着之大夫不降则诸侯亦不絶矣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曾祖父母
正义敖氏继公曰女子子之适人者降其父母之服一等乃不降其祖与曾祖者盖尊服止于齐衰三月其自大功以下则服至尊者不用焉故父母之三年可降而为齐衰期而祖之齐衰期不可降而为大功曾祖之齐衰三月不可降而无服此所以祖及曾祖之服皆不降也此不降之服似不必言未嫁者经盖顾大功章立文耳
案大功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则成人未嫁者得降其旁亲也彼降此不降而兼言未嫁者则同故敖氏云然此经主为士之女子子言之而大夫以上至天子之女子子竝同卽大夫女为诸侯夫人诸侯女为天王后者于曾祖父母无不服也若于其曾祖父母为天子诸侯者则又不止三月而已
传曰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未嫁者其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不敢降其祖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嫁于大夫者明虽尊犹不降也成人谓年二十已笄醴者也【贾疏若十五许嫁笄亦为成人】此者不降明有所降【贾疏案大功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叔父母之类是有所降也】辨正敖氏继公曰传意谓嫁于大夫者虽尊犹不敢降其祖然则大夫妻亦有降其本族之旁亲与士妻异者乎又所谓成人而未嫁者与不敢降之意尤不相通传似失其防矣
案大夫妻于本族之旁亲不降一等以异于士之妻者父族之为士者为其姑姊妹女子子之适人者不可以其嫁于大夫而为之加服故还为父族服者虽旁亲无降之之法也若大夫女为诸侯夫人诸侯女为天王后者则唯服其正尊与昆弟之为父后者而旁亲无服矣此经本意唯对出降而言故云嫁者未嫁者明嫁者与未嫁者同不以出适而降也传乃以嫁于大夫为辞故敖氏以为失其防
右齐衰三月
案齐衰三月疏以为正服与义服同皆衰六升冠九升是也绖带则与期年者同 又案齐衰三月之服为髙祖父母与曾祖父母同大夫不降其祖则天子诸侯为曾髙祖父母之不为天子诸侯者同为人后者于所后者之祖父母则己之曾祖父母也其曾祖父母则己之髙祖父母也畿内之民服天子与侯国之民服国君同凡民为君服夫妻同大夫不降其宗则服宗子之母妻与士同大夫之妻服宗子宗子之母妻与士同
钦定仪礼义疏巻二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钦定仪礼义疏>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仪礼义疏卷二十四
丧服第十一之三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大功布者其锻治之功麤沽之贾氏公彦曰言大功者用功麤大其小功是用功细小无受者不以轻服受之此本服齐斩为殇死降在大功故在正大功之上义齐衰之下也
案不言布带因于齐衰可知也其屦绳屦见齐衰三月章注疏谓本服齐斩者谓父为适子斩其余齐衰期如下经所列也斩章传云六升锻而勿灰杂记云加灰锡也则此七升犹勿灰也灰则为有事矣
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长知丈反下竝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殇者男女未冠筓而死可殇者女子子许嫁不为殇也【贾疏小记男子冠而不为殇女子筓而不为殇女子子许嫁不为殇者女子筓与男子冠同明许嫁筓虽未出亦为成人不为殇可知 杜氏佑曰公羊传许嫁则筓而字之死以成人之丧服之】 敖氏继公曰此子之殇服不分适庶但俱从本服而降者以齐衰服重不宜用之于殇也通论贾氏公彦曰中殇或从上或从下是则殇有三等制服唯有二等者欲使大功下殇有服故也若服亦三等则大功下殇无服矣圣人之意然也 敖氏继公曰言子又言女子子以殊之是经之正例凡言子者皆谓男子益可见矣
传曰何以大功也未成人也何以无受也丧成人者其文缛丧未成人者其文不缛故殇之绖不樛垂盖未成人也年十九至十六为长殇十五至十二为中殇十一至八嵗为下殇不满八嵗以下为无服之殇无服之殇以日易月以日易月之殇殇而无服故子生三月则父名之死则哭之未名则不哭也【缛音辱樛基幽反为竝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缛犹数也其文数者谓变除之节也【贾疏成人之丧既葬以轻服受之变麻服葛至小祥又以轻服受之男子除于首妇人除于带是有变除之数也今于殇无此变除之节数月满则除之】以日易月谓生一月者哭之一日也【贾疏若至七嵗嵗十有二月则八十四日哭之】殇而无服者哭之而已为昆弟之子女子子亦如之 敖氏继公曰文谓礼文也樛当作缪檀弓齐衰而缪绖正谓此也缪绞也绖谓首绖也垂者其缨也殇绖之有缨者不绞其缨而散之此亦异于成人者故以证之无服之殇以日易月唯用于凡有齐斩之亲者自大功之亲以下则否盖齐斩之长殇中殇大功下殇小功以次言之则七嵗以下犹宜有服但以其不入当服之限是以畧之然其恩之轻重与殇之在缌麻者相等故计日而哭之若满七岁者哭之八十四日则亦近于缌麻之日月矣是其差也知大功以下之亲则否者大功之下殇在缌麻则七岁者自无服故不必以日易月哭之也子生三月则父名之者三月天时一变故名子者法之未名则不哭者子见于父父乃名之未名则是未之见也未见则未成父子之恩故不哭也其他亲之哭否亦以此为节此义与妇之未庙见而死者相类 贾氏公彦曰未名则不哭者不以日易月而哭初死亦当有哭而已
辨正贾氏公彦曰马融王肃以为日易月者以哭之日易服之月殇期亲则以旬有二日缌麻之亲则以三日若然哭缌麻三月丧与七岁同又此传承父母子之下而哭缌麻孩子疏失之甚也 崇氏问以日易月旧谓生一月哭之一日又学者云以日易月者易服之月殇之期亲则以十二日为制二义不同何以正之淳于氏睿曰传以期亲之重虽未成殇应有哭之差大功以下及于缌麻未成殇者无复哭日也大功之长殇在小功下殇缌麻无服之殇则已絶无服名不应制哭故传据期亲以明之且缌麻之长殇服名已絶不应制哭岂有生三月而更制哭乎存疑郑氏康成曰不樛垂者不绞其带之垂者杂记大功以上防带
案注以不樛垂者为要带经虽以绖该带然正言绖者必首绖也夫要带则岂可以九月之久而终不绞之乎檀弓缪绖与环绖对言明非要带彼注云缪当为不樛垂之樛彼此互证足以明之矣此又引杂记何邪云缪有不缪者此殇大功之绖是已由此推之则敖氏谓斩齐大功之绖或以本为缨或不以本为缨而皆以绖为之缨也审矣
存异刘氏敞曰以日易月者假令长子也其本服三年则殇之二十五日余子也其本服期则殇之十二日
案刘氏所言即疏所驳马氏王氏之旧説也殇服之上中下以长少为差则无服之殇亦当以岁月为差而自七岁以下三月既名以上不可一例视之明矣故期亲而殇未及岁者既名则哭之三日其歳月递多则哭之之日亦递增以至于八十四日而止论者猥疑八十四日之过多而欲以本服之月为月夫本服之月则七岁以下既名以上之所同也可无差次乎且功缌之殇可以无哭而哭之以九日五日三日则失之重期之殇至六七岁而限以十二日之哭则失之轻既乖疏戚之伦又混长少之次其不然也决矣
余论问无服之殇以日易月哭之于何处有位无射氏慈曰哭之无位礼葬下殇于园中则无服之殇亦于园也其哭之就园也
案上中下殇分年而立之限礼之品节不得不然然早冠早昏者古多有之而已冠已昏即不为殇又世爵而有臣早仕而服官者亦不为殇可见成法一定而变而通之亦存乎其中矣孔子谓嬖童汪踦能执干戈以衞社稷可以勿殇由此推之则凡十六以上或学通一艺或勤効一职似皆可比于勿殇之义但此变通之法多在上殇而中殇以下无庸意为升降则以上殇之近于成人焉耳
叔父之长殇中殇姑姊妹之长殇中殇昆弟之长殇中殇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
正义贾氏公彦曰此皆成人齐衰期长殇中殇降一等在大功皆以尊卑为前后 敖氏继公曰小功章云昆弟之子女子子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殇则此服亦夫妻同也是章中不见昆弟之子女子子今以下章例之复攷其尊卑亲疏之次则知亦当有此七字盖传写者以其文同而脱之耳
适孙之长殇中殇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之长殇中殇公为适子之长殇中殇大夫为适子之长殇中殇正义郑氏康成曰公君也【贾疏谓五等之君】诸侯大夫不降适殇者重适也天子亦如之 贾氏公彦曰适子正统成人斩衰为殇死不得着代故大功天子诸侯于庶子则絶而无服大夫于庶子降一等故于此唯言适子也
案适孙谓适子死而适孙应受重者大夫以上亦如之不言者重适之义一也不降不絶如其殇服服之可依适子而推耳
存异晋挚虞议惠帝皇太孙尚之丧曰太子初生举以成人之礼则殇理除矣太孙亦体君传重由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无服殇之义絶期故也案天子诸侯不絶正统之服成人不絶则殇亦不絶矣挚虞乃谓天子无服殇之义显与经背古者太子生以太子生之礼举之如春秋传接以太牢卜士负之之等是也不闻以成人之礼举之也此经诸侯有殇服则髫龀之不可以为成人明矣虞意盖欲羣臣以成人之服服太孙而惠帝则不服耳不知臣从君服惟君服斩者臣服期若君服期则臣不从服况殇之降而在功缌者乎
其长殇皆九月缨绖其中殇七月不缨绖
正义郑氏康成曰绖有缨者为其重也自大功以上绖有缨小功以下绖无缨也 贾氏公彦曰五服之正无七月之服惟此大功中殇有之小记九月七月之丧三时是也 敖氏继公曰缨绖谓缨其绖也缨即绖之垂者此大功之缨绖亦右本在上其异于成人者防而不绞尔缨绖止于大功九月故此七月者亦大功而不缨绖所以见其差轻也此绖虽不缨犹以麻之有本者为之以其为大功之服也
存疑贾氏公彦曰绖之有缨所以固绖犹如冠之有缨以固冠亦结于颐下
案绖以有缨无缨为重服轻服之别非借以固绖也如谓以固绖而已则小功以下之无缨者其谓之何右殇大功九月七月
案殇大功降服衰七升冠十升义服衰九升冠十一升无受则衰冠绖带皆不变也终其月数除之而已黄氏榦以妇人为夫之族类为义服盖以从义而降者仍依义之等次之欲见与夫不同故也又案殇大功之服为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
中殇敖氏以为文脱是也其余未着而可以互推者妇人为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适孙之长殇中殇与夫同也女子子在室者为叔父姑弟妹侄之长殇中殇与男子同也凡妾为君之长子之长殇中殇士妾为君之众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与女君同也公妾以及士妾为其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自为其子得遂也公之昆弟为叔父之长殇中殇当大功无尊降也注谓重适之义虽尊者不降经不见大夫以上为适孙之殇服意长中殇亦大功与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缨布带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受犹承也天子诸侯卿大夫既虞士卒哭而受服正言三月者天子诸侯无大功主于大夫士也【贾疏天子诸侯卿大夫旣虞士卒哭而受服已于斩章释讫言于此者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虞而受服经正言三月者以天子诸候絶旁期无此大功丧是主于大夫士三月而葬者也】此虽有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非内丧也【贾疏彼国自以五月葬后受服此诸侯为之自以三月受服同于大夫士】即就也间传曰大功之葛与小功之麻同 敖氏继公曰齐衰以上其绖皆不言绖缨故于此成人大功言之乃因轻以见重且明有缨者之止于此也受以小功衰者説大功布衰裳而以小功布衰裳受之也即葛説麻绖带就葛绖带也三月而变衰葛九月而除之妇人异于男子者不葛带耳小功亦然檀弓曰妇人不葛带此章特着受月者以承上经无受之后嫌与之同亦且明受衰之止于此也此三月受服上下同之章内有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而服问又言君主适妇之丧是诸侯虽无大功而于其尊同者若所不可得而絶者亦服此服也其姑姊妹女子子之嫁于国君者为外丧君之受服固不视其卒哭之节适妇虽内丧而其礼则比于命妇但三月而葬故君亦唯三月而受服也
案诸侯尊同者谓从父昆弟之子同为诸侯如鲁公伯禽于唐叔若康叔之子之类是也
存疑孔氏颖达曰檀弓妇人不葛带少仪妇人葛绖而麻带此谓斩齐之妇人也丧服大功章男女竝陈及其变服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是男女共为则知大功妇人亦受葛也
案妇人重要无易带之理经文即葛自主男子言之妇人特易其首绖耳
传曰大功布九升小功布十一升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受之下也以发传者明受尽于此也【贾疏此章有降有正有义降则衰七升冠十升正则衰八升冠亦十升义则衰九升冠十一升十升者降小功十一升者正小功传以受服不言降大功与正大功直言义大功之受者郑云此受之下据受之下发传者明受尽于此义服大功以其小功至葬惟有变麻服葛因故衰无受服之法故传据义大功而言也】
敖氏继公曰大功布三等受布二等此于大功与受布各见一等者但以其一一相当者言也观此则其上二等之受布亦可见矣
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者【适如字】
正义敖氏继公曰不杖期章不特着为此亲在室者之服者以此条见之盖经之例然也
案士之姑姊妹适士或适大夫其服竝同盖妇人有出降之法父族还以出降服之不得以其嫁于大夫而为之加服也则嫁于大夫者亦不得以己之尊而降父族之旁亲矣姑姊妹不言报者以与女子子连文且下经为众昆弟侄各有正条也适人为妾者亦同不以其妾也而又降之
传曰何以大功也出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出必降之者盖有受我而厚之者【贾疏檀弓姑姊妹之薄也盖有受我而厚之者也女子子出降亦同皆是于彼厚故于此从薄也】敖氏继公曰以出者降其本亲之服故此亦降之也通论李氏如圭曰杂记伯母叔母疏衰踊不絶地姑姊妹大功踊絶于地伯叔母义也姑姊妹骨肉也姑姊妹虽以出降其情犹不杀也
余论檀弓齐谷王姬之丧鲁庄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郑氏康成曰春秋周女由鲁嫁卒服之如内女服姊妹是也天子为之无服嫁于王者之后乃服之【孔疏春秋庄二年齐王姬卒谷梁传云为之主者卒之也案庄元年秋筑王姬之馆于外下云王姬归于齐是由鲁嫁也王姬比之内女故服大功天子为之无服者以尊卑不敌故也若嫁于王者之后天子以宾礼待之则亦大功其女反为兄弟为诸侯者亦大功以丧服女子出嫁为兄弟大功故也】
从父昆弟【从才用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世父叔父之子也其姊妹在室亦如之 郭氏璞曰兄之子弟之子相谓为从父昆弟者从父而别也 贾氏公彦曰亲昆弟为之期此从父昆弟降一等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为人如字传同】
正义敖氏继公曰其姊妹在室亦如之
案其昆弟及姊妹在室者报亦大功
传曰何以大功也为人后者降其昆弟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下记云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故大功若然于本宗余亲皆降一等也
庶孙
正义郑氏康成曰男女皆是【贾疏女孙在室与男孙同】 陈氏铨曰自非适孙一人皆为庶孙也 敖氏继公曰孙言庶者对适立文也孙于祖父母本服大功以其至尊故加隆而为之期祖父母于庶孙以尊加之故不报而以本服服之也
案有适子者无适孙则适子在者凡孙皆庶也义见不杖期章适孙条
适妇
正义郑氏康成曰适妇适子之妻妇言适者从夫名
传曰何以大功也不降其适也
正义敖氏继公曰亦加隆之服为之大功非不降之谓也妇从其夫而服舅姑期舅姑以正尊而加尊焉故例为之小功此异其为适故加一等也
案由适以之庶则庶为降由庶以之适则适为隆二义皆可通而敖説为正
通论黄氏榦曰案司服凡凶事服弁服注云其服斩衰齐衰疏云天子诸侯絶旁期正统之期犹不降故兼云齐衰其正服大功亦不降也大功章曰适妇既无所指斥明关之天子诸侯也如是则为适孙之妇又当小功也 李氏如圭曰小记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之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若死而无子不受重者
女子子适人者为众昆弟
正义郑氏康成曰父在则同父没乃为为父后者服期也【贾疏为为父后者服期不杖期章所云是也】 敖氏继公曰昆弟云众对为父后者立文也礼女子子成人而未嫁或逆降其旁亲之期服此言已适人者乃为其昆弟大功则是其旁亲之期服之不可以逆降者唯此耳案此与上经为姑姊妹适人者之服相为报者也虽为大夫之妻其服众昆弟侄无异义已见上条若大夫女为诸侯夫人诸侯女为天王后则无服又此服适人为妾者亦同下记云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
侄丈夫妇人报
正义郑氏康成曰为侄男女服同 敖氏继公曰必言丈夫妇人者明男女皆谓之侄也若但云侄则嫌若偏指昆弟之女然故两见之侄之妇人在室适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