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仪礼义疏 - 第 75 页/共 169 页
案不杖期章有大夫之子为子昆弟之子为大夫者之服则大夫不必五十亦有少年为之者可知疏谓有盛德者固然亦有公族高勲世为大夫者适子年虽未冠已为大夫而姊若庶兄尚在长殇之限者亦其一也春秋讥世卿仕者世禄不世官大夫可世乎曰世臣与国同休戚国所恃以固也若公族髙勲为大夫而其适子不世则朝廷无世臣庙制宗法皆废格而不可行矣二惠弱一个而齐危栾郤降皂隶而晋替春秋之势不可谓非西周之遗也即如王朝南仲太祖太师皇父非其明验乎然则讥世卿与不世官者何也曰卿执政者当于大夫中选而为之非谓大夫不可世也士无世官谓士耳不谓大夫也若大夫虽不尽世必有世者矣不可以末季世卿之流弊而谓先王之法遂无世臣也
存异马氏融曰大夫无昆姊之殇此言殇者关有罪若畏厌溺当殇服之 敖氏继公曰已为大夫不应有昆与姊之殇而此经乃尔盖以昆弟姊妹宜连文且此条亦不专主于大夫故也
案马氏説于经无所据疑未必然敖氏亦以少年不应为大夫故云昆姊连文尔圣经字字必有实义岂连文之谓乎
大夫之妾为庶子之长殇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之庶子【贾疏若适长成人则三年长殇在大功】马氏融曰除适子一人其余皆庶子也男女成人在大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 敖氏继公曰大功章已言君之庶子故此畧之为君之女子子亦然是虽大功之殇亦中从上盖女君之为此子与夫同而妾为君之党得与女君同故皆宜中从上而不可以妇人之从服者例论也其下殇亦不服之
案缌麻章妇人为夫之族类之殇中从下唯此与彼殊敖説是也妾服如此则女君不待言矣
右殇小功五月
案殇小功降服衰冠同十升义服衰冠同十二升无受终其月数而除之 又案殇小功之服父为子之下殇公与大夫为适子之下殇敖氏以为文脱是也其余经未着而可以互推者妇人为子女子子适孙之下殇与夫同女子子在室为叔父姑弟妹侄之下殇与男子同其适人者为已上诸亲之长殇中殇亦如之为人后者为其姊妹之长殇中殇大夫大夫之子为叔父之长殇中殇大夫之妻为适子之下殇众子女子子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公之昆弟为叔父之下殇其妻为夫之叔父之长殇余与大夫之妻同公妾以及士妾为君之长子之下殇为其子女子子之下殇士妾为君之众子女子子之下殇大夫之妾为君之女子子之长殇尊者不降其适则大夫命妇而上亦服适孙之下殇与
小功布衰裳牡麻绖卽葛五月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小功轻三月变麻因故衰以就葛绖而五月也间传曰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旧説小功以下吉屦无絇也 贾氏公彦曰成人文缛故有变麻卽葛不变衰但以日月为足也 敖氏继公曰绖不言澡可知也此变麻即葛乃不易衰者为无受布也即葛不云三月者已于大功章见之故不言也案殇小功言澡亦牡麻此言牡亦澡之文互见也其异者即葛耳妇人之要带不即葛与大功同麻断本绖不缨皆可知也小功之绖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葬后即葛与缌之麻同三寸六百二十五分寸之四百二十九所以无受者小功之布十升十一升十二升若受则十五升为朝服之吉布十三升十四升则吉凶之间疑似难明不欲入十三升以上又不可以缌受之故无受也且见丧服之以十二升为限也 又案大功小功期满则除九月七月五月皆无祭然则除殇服者无祭可知记所谓祭不为除丧者于此可见
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从才用反下竝同】
正义马氏融曰从祖祖父母者曾祖之子祖之昆弟也从祖父母者从祖祖父之子父之从父昆弟也郑氏康成曰祖父之昆弟之亲【敖氏继公曰从祖祖父乃祖父之昆弟从祖父乃祖父之昆弟之子故云祖父之昆弟之亲也】 贾氏公彦曰报者恩轻见两相为服故云报也 朱子曰父母本是期加成三年世叔父母本是大功加成期其从祖父母小功者乃正服之不加者耳 敖氏继公曰此与为之者尊卑虽异亦旁尊也故报之于此即言报者畧轻服齐衰大功重报服或别见之
案记传云小功以下为兄弟则虽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若外祖父母之尊皆以兄弟之谊视之矣 又案父之兄弟期则祖父之兄弟宜大功乃降至小功者五服唯兄弟行递降一等而其他则否所谓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不然则服及五世矣亦以世叔父之期本是加服故也
从祖昆弟
正义郑氏康成曰父之从父昆弟之子【贾疏从祖父之子】贾氏公彦曰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祖昆弟三者为三小功也
从父姊妹孙适人者【适如字下适人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从父姊妹父之昆弟之女孙者女孙在室皆大功 敖氏继公曰三者适人其服同云适人则为女孙无嫌故不必言女
案从祖昆弟相为服矣从父姊妹适人者当报不言者可知也女孙不敢降其祖已见不杖期章
为人后者为其姊妹适人者【为人如字】
正义陈氏铨曰累降也 马氏融曰不言姑者不降姑也 郑氏康成曰不言姑者举其亲者而恩轻者降可知 敖氏继公曰姊妹不言报省文也记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
案为后者若系亲昆弟之子则姑犹是姑也如其服服之如马氏説矣若系从父昆弟之子更递疏以迄于无服者则当降之如注説矣姑之期加服也本服大功已出为后降小功姑适人则缌不与姊妹同差以其与世叔父均无大功之降也经以其不定也故阙之马郑二家皆是但各见一邉耳
存疑敖氏继公曰经于前章为人后者唯见其父母昆弟姊妹之服余皆不见是于本服降一等者止于此亲尔所以然者以其与已为一体也然则自此之外凡小宗之正亲旁亲皆以所后者之亲疏为服不在此数矣
案经不见本生祖父母曾祖父母世叔父母诸人之服者亦以所后者之亲疏不定也其同祖者亲自亲矣其不同祖者自祖父母世叔父母以及其余概从降一等之例唯同曾高者则曾高犹是齐衰三月耳为其父母不杖期不以所后之亲疏而异知余亲之降一等亦不以所后之亲疏而异也如敖氏谓除昆弟姊妹之外正亲旁亲皆以所后者之亲疏为服假令在疏属五服之外则于本生祖父母之丧竟脱然无一日之服也而可乎互见记为人后者于兄弟条
为外祖父母
正义马氏融曰母之父母也
传曰何以小功也以尊加也
正义马氏融曰本服缌以母所至尊加服小功故曰以尊加 贾氏公彦曰外亲之服不过缌麻以祖是尊名母之所生故加至小功 敖氏继公曰尊云者谓其为母之父母也子之从其母而服母党者当降于其母二等母为父母期子为外祖父母小功宜也非以尊加也
案敖氏深得制服之条理然传意自不可废也外亲之服不过缌麻笃本宗而重一本也尧典首亲九族周室时庸展亲圣人之意可见矣下逮编氓亲亲之杀无异乃末俗犹有薄于同气而昵其母妻之党者是何心哉
余论服问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郑氏康成曰虽外亲亦无二统丧服小记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为母之君母母卒则不服为慈母之父母无服
案前母之党经不言有服何也曰礼外亲亦无二统前母之子不服后母之党则后子不逮事前母者亦如之也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前母既亡不从不亦宜乎己母出则服继母之党如继母多则奚服曰服在堂继母之党服其所从也虞喜以为纵有十继母唯服次其母者之党非也
辨正旧唐书开元二十三年议加外祖父母舅服并为舅妻制服职方郎中韦述议曰圣人究天道而厚于祖祢系姓族而亲其子孙母党比于父族不可同贯明矣今若外祖及舅更加一等堂舅及姨列于服纪中外之制相去几何废礼循情所务者末先王之制谓之彝伦奉以周旋犹恐失坠一紊其叙庸可正乎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等奏曰外族之亲礼无不报甥既为舅妻制服舅妻还合报之甥既报服则与夫之姨舅以类是同甥妻不得不服所增者颇广所引者渐深防臣愚防实所未达
案是议也太常卿韦縚创议欲加外祖父母大功舅妻小功堂姨舅降一等廷臣多争之者今畧采韦述裴耀卿之语以见外家之加服旧人有不然之者如此云 又案外祖父母有当服者六子为因母之父母一也母出为继母之父母二也庶子君母在为君母之父母三也庶子为继母之父母四也庶子不为父后者为己母之父母五也以上女子子同为人后者为所后母之父母六也其余则皆所不服
从母丈夫妇人报
正义郑氏康成曰从母母之姊妹丈夫妇人姊妹之子男女同 马氏融曰言丈夫妇人者异姓无出入降 敖氏继公曰从母之义与从父同以其在母列故但以从母为称丈夫妇人即为从母服者也此为加服而从母乃报之者以其为母党之旁尊不足以加尊焉故报之也经凡三以丈夫妇人连文而所指各异读者详之
传曰何以小功也以名加也外亲之服皆缌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以有母名故加至小功 郑氏康成曰外亲异姓正不过缌 敖氏继公曰母为姊妹大功子从服当缌以有母名故加一等而在此云外亲之服皆缌以见此为加也 庾氏蔚之曰外亲以缌断者抑异姓以敦己族也母于姊妹有相亲近之情故因其母名以加服
案父之党从乎父而推则首及世叔父母之党从乎母而推则首及从母男女异长姊妹之间其情尤昵此从母之服所以过于舅也
存疑朱子曰母之姊妹服反重于母之兄弟缘于兄弟既嫁则降服而于姊妹之服则未尝降故于舅服缌于从母服小功也
案姊妹适人皆降大功唯两人俱出不累降耳朱子岂考之未详与抑记者误与
夫之姑姊妹妇姒妇报
正义郑氏康成曰夫之姑姊妹不殊在室及嫁者因恩轻畧从嫁降娣姒妇者兄弟之妻相名也 王氏肃曰左氏传鲁之穆姜晋子容之母皆以稺妇为姒妇 马氏融曰妇人无所专以夫为长防不自以年齿妻虽小犹随夫为长也 敖氏继公曰为夫之姑姊妹从服也乃小功者唯从其夫之降服也记曰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夫为其姑姊妹在室者期正服也出嫁者大功降服也妻不随其夫之正服降服为升降者从服者宜有一定之制而不必随时变易也所以不从其夫之正服者恐为其出嫁者或与夫同服则失从服之义也此为从服故姑姊妹言报娣姒固相为矣亦言报者明其不以夫爵之尊卑而异也先娣后姒则娣长姒稺明矣
案昆弟一为大夫一为士则大夫降其昆弟大功娣姒妇相为小功虽命妇亦不更降以其夫之于昆弟妻无服故不随夫爵而异也娣姒妇与夫之姊妹皆同辈也上非母道下非妇道而相为服如此则防叔之无服以逺嫌而不以同辈又可见矣
传曰娣姒妇者娣长也何以小功也以为相与居室中则生小功之亲焉
正义敖氏继公曰妇人于夫之昆弟当从服以远嫌故无服假令从服亦仅可以及于其昆弟之身不可以复及其妻也然则娣姒妇无相为服之义而礼有之者则以居室相亲不可无服故尔然或竝居室或不竝居室而相为服之义唯主于此者盖本其礼之所由生者言也娣长也者释娣妇之为长妇也存疑郑氏康成曰长妇谓稺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
存异贾氏公彦曰娣长也者二妇互称谓年小者为娣假令弟妻年大称之曰姒兄妻年小称之曰娣左传声伯之母不聘穆姜云吾不以妾为姒是据二妇年大小为娣姒不以夫年为小大也
案妇人坐以夫之齿无自以其年为大小之理疏既与传违亦乖注义注本尔雅然案之此经及左传则适相反岂时俗有不同者与
大夫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从父昆弟庶孙姑姊妹女子子适士者【适如字】
正义马氏融曰从父昆弟庶孙本大功以尊降故小功姑姊妹女子子在室大功适士又降一等故小功郑氏康成曰从父昆弟及庶孙亦谓为士者 敖
氏继公曰此姑姊妹女子子再降故其服在此不言适人而言适士者所以见从父昆弟庶孙亦谓为士者也经之例多类此公之昆弟于其从父昆弟之不为大夫者乃小功者以其非公子也
案三者之从父昆弟姑姊妹不敢以小功报而如其大功之本服服之唯大夫之子父没则不降
大夫之妾为庶子适人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之庶女子子也庶女子子在室大功其嫁于大夫亦大功【贾疏此适人者谓士也】 敖氏继公曰此非己子故其服如此若为己之女子子在室期适人亦大功经凡言庶子皆主于男子也女子子不必言庶文有脱误与
案女君所生之女子子妾为之服与庶子同故女子子无分于适庶经言庶子者嫌他妾所生之女子子或异于女君所生者也
通论敖氏继公曰丧服记与小记言妾为君之长子之服大功及此章凡三见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及女子子之服若其他亲则无闻焉然则凡妾之从乎其君而服君之党者止于此耳是亦异于女君者也案妾为君之父母祖父母亦当与女君同犹臣之从君服也其旁亲皆不服之彼不来服妾无庸徧服之且嫌竝适也妾服不及其孙妾子之子无为父之妾母之服妾又何孙服之有乎
庶妇
正义敖氏继公曰庶妇为舅姑期舅姑乃再降之为小功者所以别于适妇也 郑氏康成曰夫将不受重者【贾疏若小记注世子有废疾不可立而庶子立其舅姑皆为其妇小功亦兼此妇也】案注所言是本系适妇而以庶妇服之者故疏云兼之
君母之父母从母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母父之适妻也从母君母之姊妹
传曰何以小功也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君母不在则不服【从服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不敢不服者恩实轻也凡庶子为君母如适子 贾氏公彦曰不在者或出或死也君母在既为君母父母服其己母之父母或亦兼服之敖氏继公曰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者以其配父
尊之也君母不在则不服者别于己之外亲也此庶子虽服其君母之父母姊妹彼于此子则无服盖庶子以君母之故不得不服其亲而彼之视己实非外孙与姊妹之子故略而不服
余论庾氏蔚之曰外氏无二统适母有三四不可悉服宜以始生所遇适母之党若已生悉不及宜服最后者之党也
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君子子者大夫及公子之适妻子敖氏继公曰此服固适妻之子为之若妾子则谓
其母或不在或有他故不能自飬其子而庶母代飬之不命为母子者也
传曰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何以小功也以慈已加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云君子子者则父在也内则曰异为子室于宫中择于诸母与可者【贾疏诸母谓父之妾即此经庶母者也云可者传御之属也】必求其寛裕慈惠温良恭敬愼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徃又曰国君世子生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三年而出见于公宫则劬非慈母也士之妻自养其子【贾疏亦内则文】 敖氏继公曰礼为庶母缌谓士及其子也其慈已者恩宜有加固小功矣此云君子子者明虽有贵者其服犹然也大夫之子公子之子于庶母亦当缌麻以从其父而降遂不服其于慈已者加在小功若又从父而降则宜在缌麻今乃不降而从其加服者嫌其与凡父在而为不慈已者之服同也正者降之加者伸之其意虽异而礼则各有所当也云君子子则父在也父在且伸此服则父没可知矣其为父后者则但服缌盖不可以过于因母也若为大夫则不服之以大夫于庶母本无服故也案士之妻固自养其子然或妻不能养而妾代养之或此妾所生而彼妾代养之皆为庶母慈已者则皆小功也注引内则证此慈母之为诸母耳诸母即庶母与此经一也但国君之世子众子皆不服之服之者唯公子之子及大夫之子以下耳若非庶母而以他人为之则仅可比缌麻章之乳母且自大夫之子以上皆不为之服矣昭十一年左传其僚无子使字敬叔此庶母慈己者也不为大夫则服之
存疑郑氏康成曰父没则不服之矣云以慈己加则君子子亦以士礼为庶母缌也不言师保慈母居中服之可知也
案内则言子师慈母保母盖国君之子备此三者若公子之子大夫之子则三者不必备即备亦不必概为之服服慈己者而已以其恩勤为尤甚也司马筠谓内则慈保择他人为之非谓兄弟之母而诋康成为不辨三慈混为训释夫始生之子不必遂有兄弟固不必即有兄弟之母而父妾则皆可择为慈母也渠盖忽过内则诸母二字未之审耳
余论周氏舍曰贺彦先称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党妇又不从夫而服慈姑小功服无从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从母而服其党孙又不从父而服其慈由斯而言慈祖母无服明矣
案父命为母子则三年夫服三年则妻当从服但孙不从服已亦不服其党耳此庶母慈己者经原不正名之曰慈母也小功无从自不待言
右小功五月
案小功降服衰冠同十升正服衰冠同十一升义服衰冠同十二升丧服之升数尽于此无以受之故葬后不易衰冠但变麻即葛以终其月也即葛亦谓男子要妇人首也 又案小功之服经所未着可以互推者为适孙妇为从祖姊妹在室者为适妇不为舅后者见于小记为从父昆弟之子女子子在室者昆弟之孙女孙在室者则于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之报见之女子子在室为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祖昆弟从父昆弟之子女子子在室者与男子同适人者则为其从父昆弟姊妹为其昆弟之为人后者皆报服也报其昆弟之妻昆弟之子妇则在室适人同也妇人为庶孙适孙妇夫之从父昆弟之子女子子在室者夫之昆弟之孙女孙在室者与夫同为人后者为所后者之妻之父母见于斩衰章传为其姊妹亦同大夫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女孙嫁于大夫者为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父昆弟从父昆弟之子昆弟之孙为大夫者为昆弟之子妇其夫为士者降一等报之大夫之妻公之昆弟之妻为夫之从父昆弟之子昆弟之孙为大夫者为夫之昆弟之子妇其夫为士者犹之夫也妇人为姊妹之子男女同则从母之报服也敖氏谓妻亦服妾则士妻大夫之妻为从父姊妹若姊妹之女子子之为媵妾者犹亲服也妾中有相服者亦以其伦尊者不降其适则贾氏以为自大夫命妇而上为适孙妇与士之妻同也据为人后者为其昆弟大功则为昆弟之子女子子在室者当小功若所后者非同祖之世叔父则为其祖父母世叔父母从父昆弟皆小功与若然则其相报者亦同也
钦定仪礼义疏巻二十四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钦定仪礼义疏>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仪礼义疏巻二十五
丧服第十一之四
缌麻三月者
正义郑氏康成曰缌麻缌布衰裳而麻绖带也【敖氏继公曰以麻为绖带者盖经传单言麻者多以绖带言也】不言衰绖略轻服省文贾氏公彦曰以缌如丝者为衰裳又以澡治莩垢之麻为绖带故曰缌麻三月者法一时天气变可以除之 敖氏继公曰轻服既葬即除之故但三月也不别见殇服者以其服与成人无异也
案轻服以葬期为节若不及期而葬者如其期服之通论敖氏继公曰齐衰三月不言绳屦大功不言冠布缨小功不言布带缌麻不言衰绖服弥轻文弥略也
传曰缌者十五升抽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正义郑氏康成曰谓之缌者治其缕细如丝也【贾疏其麤细与朝服十五升同故细如丝】抽犹去也杂记曰缌冠缲缨【孔疏缲读从丧服小记澡麻带绖之澡缌既有事其缕就上澡之又治其布以为缨谓缕布俱治 贾疏冠与衰同用缌布皆不治布缨则澡治】贾氏公彦曰八十缕为升十五升千二百缕抽其半六百缕缕麤细如朝服数则半之 朱子曰缌十五升抽其半者是一簆只用一经如今广中疏布又如单经黄草布皆只一经也 敖氏继公曰十五升者将为十五升布之缕也抽其半而为布则成布七升有半也此比于他服之布为稍疏比于他布之缕为最细细者所以见其为轻丧疏者所以明其非吉布若布缕之或治或否其意亦犹是也曰缌者盖治其缕细如丝故取此义而名之亦以异于锡衰也
案丧服之布自三升至十二升而止具有等差矣缌不以十三升为之者十五升则为吉布十三十四在疑似之闲故吉凶两不用也礼穷则变而通之乃于其下缅者更为缕细孔疏之布以示其轻而又别其布缕之有事无事以为吊服焉
辨正郑氏康成曰或曰有丝朝服用布何衰用丝乎案丧服虽轻无用丝之理观受服之绖带仅以葛易麻亦可见矣陆氏佃读丝冠缲缨之缲为蚕缲之缲而以为散丝为之何其不诸理也
通论敖氏继公曰此布七升有半乃在小功之下者以其缕细也凡五服之布皆以缕之麤细为序其麤者则重细者则轻故升数虽多而缕麤犹居于前如大功在繐衰之上是也升数虽少而缕细犹居于后如缌麻在小功之下是也
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昆弟
正义郑氏康成曰曾祖昆弟之亲也 贾氏公彦曰此即礼记大传云四世而缌服之穷也名为四缌麻者也族属也骨肉相连属以其亲将尽恐相疏故以族言之耳 黄氏榦曰曾祖父母据期断本应五月族曾祖父母疏一等故缌 敖氏继公曰以从父从祖者差之则此乃从曾祖之亲也变言族者明亲尽于此也凡有亲者皆曰族记曰三族之不虞是也余论郑氏康成曰族祖父者祖父之从父昆弟之亲也亦髙祖之孙则髙祖有服明矣
案齐衰三月章不见髙祖父母之服故注明之盖未有旁服以是属而反遗于正体者也
庶孙之妇
正义贾氏公彦曰以适子之妇大功庶子之妇小功适孙之妇小功庶孙之妇缌是其差也 敖氏继公曰夫之祖父母于庶孙之妇其本服当小功以别于适孙之妇故亦降一等而在此
余论敖氏继公曰庶孙之妇缌则适孙之妇小功也小功章不见之者文脱耳
庶孙之中殇【中当依注作下】
正义郑氏康成曰庶孙者成人大功其殇中从上此当为下殇言中殇者字之误尔又诸言中者皆连上下也【贾疏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缌麻之殇中从下无单言中殇者】
从祖姑姊妹适人者报【从才用反下并同适人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