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仪礼义疏 - 第 69 页/共 169 页
菅屦者菅菲也外纳【菲扶沸反与扉通】
正义敖氏继公曰此释菅屦之文也菲者后世丧屦之名 贾氏公彦曰周公时谓之屦子夏时谓之菲郑氏康成曰纳收余也
总论敖氏继公曰传释经文止此其下因言孝子居丧之礼
居倚庐寝苫枕块【苫失占反枕之防反块苦对反本又作凷】
正义郑氏康成曰倚庐倚木为庐在中门外东方北戸苫编藁也块堛也 贾氏公彦曰丧大记妇人不居庐居倚庐者专据男子也 敖氏继公曰此见其哀戚不敢安处也
通论贾氏公彦曰丧大记凡非适子者自未葬倚于隠者为庐注云不欲人属目盖庐于东南角若适子则庐于其北显处以适子当应接吊賔故也臣为君亦居庐周官宫正职云大丧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注云亲者贵者居倚庐疏者贱者居垩室又杂记朝廷卿大夫士居庐都邑之士居垩室见诸侯之臣为其君之礼
案庐不于殡宫何也近则习习则哀心不可继而微常则安安则敬心不可摄而散且亲方存子之起居饮食必异所惧其防也况在殡乎故无事不辟庙门朝夕启门而哭所以致哀而遂敬也庐于中门之外哭无时所以便事而达情也
哭昼夜无时
正义郑氏康成曰哀至则哭非必朝夕
案朝夕哭在入殡宫彻奠设奠时无时之哭则在次但不必不絶声耳
通论敖氏继公曰凡哭有三无时二有时始死未殡已前哭不絶声一无时也既殡已后阼阶下朝夕哭之外有次中昼夜无时之哭二无时也既练之后无次中朝夕之哭唯哀至则哭三无时也既殡之后卒哭之前朝夕哭于阼阶下一有时也卒哭之后未练之前朝夕哭于次中二有时也
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歠昌悦反粥士丧礼作鬻朱郁反刘音育溢音逸】正义贾氏公彦曰孝子遭父母之丧水浆不入口三日之后乃始食虽食犹节之朝夕但各一溢米而已郑氏康成曰二十两曰溢为米一升二十四分升
之一 陆氏徳明曰王肃刘逵皆云满手曰溢 敖氏继公曰小尔雅一手之盛谓之溢两手谓之掬一升也
案二十两曰溢者以溢与镒同孟子虽万镒赵注云镒二十两是也满手曰溢者以溢与搤同史记封禅书莫不搤捥注云满手曰搤是也或以如郑注则日食米二升有竒疑于太多然古量一升当今一合五勺二撮有竒与满手之盛亦差相仿耳
寝不説绖带【説音脱】
正义郑氏康成曰哀戚不在于安 贾氏公彦曰不説绖带则冠衰不説可知以绖带在冠衰之上也既虞后寝有席衰绖説可知也 敖氏继公曰丧莫重于绖带非变除之时及有故则虽寝犹不敢説明其顷刻不忘哀也
既虞翦屛柱楣寝有席食疏食水饮朝一哭夕一哭而已【柱音主楣密夷反食如字疏食之食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楣谓之梁【郭氏璞曰门戸上横梁】柱楣所谓梁闇【贾疏丧服四制高宗谅闇三年注云谅古作梁闇读如防鹑之防闇谓庐也庐有梁者所谓柱楣也】疏犹麤也 贾氏公彦曰既虞翦屛柱楣者既而虞虞毕之后乃改旧庐西乡开戸翦去戸旁两相屛之余草楣下两头竪柱施梁也寝有席者闲传芐翦不纳注云芐今之蒲苹即此寝有席谓蒲席加于苫上也云疏食者用麤疏米为饭明不止朝一溢夕一溢而已当以足为度云水饮者未虞以前渴亦饮水恐虞后饮浆酪等故云饮水而已 敖氏继公曰屛蔽也朝一哭夕一哭于次中为之以是时既卒殡宫朝夕哭故也言而已者明次中之哭止于此异于向之昼夜无时者也
辨正朱子曰翦屛柱楣是两事柱音知主反似是从手不从木也始者戸北乡用草为屛不翦其余至是改而西向乃翦其余草始者无柱与楣檐着于地至是乃施楣又施短柱以柱其楣架起其檐令稍高而下可作戸也
既练舍外寝始食菜果饭素食哭无时【始食如字饭父返反】正义郑氏康成曰外寝于中门之外屋下垒墼为之不涂塈【贾疏不涂塈者不泥涂塈饰也】所谓垩室也【贾疏闲传期而小祥居垩室即此外寝】素犹故也谓复平生时食也【敖氏继公曰据注云复平生时食则传之饭字似当作反 贾疏复平生时食者专据米饭而言以天子而下平常之食皆有牲牢鱼腊练后始食菜果未得食肉饮酒也】 敖氏继公曰哭无时者既练又变而不朝夕哭唯哀至则哭而已此哭亦在次中案既殡哭昼夜无时此数而无时也既练哭无时此疏而无时也即朝夕亦或不哭矣盖减杀之节当然故君子以子羔之泣血三年为难也丧服四制十三月而练冠
存疑贾氏公彦曰练后不居旧庐还于庐处为屋士丧礼外位在寝门外其东壁有庐垩室若然则以寝门为中门也言屋下者东壁之所旧本无屋今两下为屋谓之屋下对初居倚庐偏加东壁非两下也案传言舎外寝则成其为寝矣注言屋下垒墼为之似本在屋之下者贾乃以两下为屋释之非其义也疑外寝即在外东塾其南无壁故垒墼为壁而开戸焉士丧礼注云斩衰倚庐齐衰垩室则齐衰者初丧即居之斩衰者既练乃居之与
余论郑氏康成曰斩衰不书受月者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虞卒哭异数【贾疏哀有盛时杀时服乃随哀以降杀故初服麤至葬后练后大祥后渐细加饰是以冠为受斩衰裳三升冠六升既葬后以其冠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为受衰裳七升冠八升自余齐衰以下受服差降可知然葬后有受服有不受服如下齐衰三月章及殇大功章皆云无受正大功章即云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今此斩衰章及齐衰章应言受月而不言者杂记天子七月而葬九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士三月而葬是月卒哭天子九虞诸侯七虞大夫五虞虞讫即受服士三虞待卒哭乃受服是天子已下虞卒哭异数丧服总包天子已下若言七月唯据天子若言五月唯据诸侯皆不该上下故经不着受服之文也】案或云古有齐衰无斩衰父母之丧皆齐也齐有二名一是齐而不缉三年重衰一是齐而缉之期功轻衰齐者齐也谓齐其麻也论语两言见齐衰者孟子告滕世子以齐疏之服父丧宜斩衰而言齐疏者古礼然也三年之丧如斩斩焉衰绖之中皆形容孝子毁折之状非谓衰也此説然乎曰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小记之文也天子诸侯之丧斩衰者奠大夫之丧齐衰者奠曾子问之文也闲传则凡哀之发于容体声音言语饮食居处衣服者无不以斩衰两两相对言之其为二服也明矣见齐衰而必变举轻以包重也孟子齐疏之服约畧言之不细别耳檀弓言齐斩之情文则别也斩衰专主于三纲齐衰自三年递减以至三月而皆于至亲及正尊用之圣人之制作精矣审矣乃谓无斩齐之别何哉
父
正义贾氏公彦曰此章恩义并设义由恩出忠臣出孝子之门故先言父也
传曰为父何以斩衰也父至尊也【为于伪反下并同其异者别出之】正义贾氏公彦曰父至尊者天无二日家无二尊父是一家之尊尊中至极故为之服斩也 敖氏继公曰经云父传云为父皆谓为父服也下文云君与为天子之类皆放此云何以斩衰怪其重也凡传之为服而发问有怪其重者有怪其轻者读者宜以义求之
辨正王氏志长曰三年之丧逹乎天子古今之通义也丧服首斩而父为斩中之正考其服制别无尊卑差降之法自后有士服大夫服之説父母之丧以爵之贵贱为隆杀此后世礼壊乐崩之论岂可训哉丧服固周公之旧也
案杂记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士为其父母兄弟之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大夫之庶子为大夫则为其父母服大夫服春秋襄十七年左氏传齐晏桓子卒晏婴麤缞斩苴绖带杖菅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曰唯卿为大夫据此则大夫丧服有与士异者矣然中庸言三年之丧逹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杂记亦云端衰丧车无等孟子谓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逹于庶人三代共之寜有大夫士之异等者乎如异等则诸侯天子必更有异是逾薄也记传所言其起诸世卿执政之时而非成周之本制与
通论羊氏祜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 孔氏颖逹曰檀弓鲁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曾申曾申对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逹然则天子以下其服父母也皆同无大夫士之异也 司马氏光曰三年之丧自天子逹于庶人此先王礼经百世不易者也汉文师心不学变古壊礼絶父子之恩亏君臣之谊后世帝王不能笃于哀戚之情而羣臣谄谀莫肯厘正至于晋武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可谓不世之盛举而裴秀傅之徒固陋庸臣习常玩故不能将顺其美惜哉
余论杜氏佑曰凡适孙父在不得为祖斩父亡则为祖斩传曰有适子者无适孙
案适孙为祖后者服斩传于不杖期章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下发之详见本条
诸侯为天子
正义贾氏公彦曰下文君中兼有天子诸侯大夫此天子不兼余君君中最尊故特着文于上 王氏昭禹曰春官司服凡丧为天王斩衰天王有父道故诸侯及诸臣服斩衰以王为天也若诸侯之大夫自天其君则为王繐衰而已
案诸侯谓分封列国者其仕于王朝之卿大夫士为天子服亦同经但言诸侯为天子而王朝之卿大夫士为天子服斩衰则统于下文君一条内矣此另列诸侯为天子者以诸侯天子皆君恐疑于不必如君臣之服故特着之也
传曰天子至尊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云至尊者天子至尊同于父也存疑孔氏颖逹曰天子之丧诸侯不得越境而奔脩服于其国卿共吊葬之礼 胡氏安国曰诸侯为天子服斩衰礼当以所闻先后而奔丧也或谓万国至众封疆至重天王之丧不得越境而奔而脩服于国礼乎康王之诰大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此奔成王之丧者也安得以为脩服于国而可乎
案二説皆偏奔丧正也而脩服于国者亦宜有之道有逺近期有疏数固不能胥六服之羣辟而举空其国也康王之诰之诸侯盖适当朝觐而在京师者若闻丧而奔者近畿或有之稍逺则固不能如是速也班氏固言之善矣白虎通曰天子崩遣使者讣诸侯诸侯悲哀恸怛莫不欲覩君父之棺柩尽悲哀又为天子守藩不可顿空也故分为三部七月之闲诸侯有在京师亲共臣子之事者有号泣悲哀奔走道路者有居其国哭痛思慕竭尽所共以助丧事者是臣下若丧考妣之义也
余论范氏祖禹曰君丧三年古未之改汉文率情变礼虽欲自损以便人而不知使人入于异类也自是以后民不知戴君之义而嗣君遂亦不为三年之服唐之人主鲜能谨于礼者故有公除而议昏亮隂而举乐忘父子之亲固不可矣然如汉文之制志寜之议是亦有父子而无君臣也为国家者必务革汉文之薄制遵三代之隆礼教天下士大夫以方丧三年则众着于君臣之义矣 胡氏寅曰汉文减节丧纪固负万世讥矣然遗诏所谕谓吏民耳太子嗣君岂吏民比而景帝冐用此文乃自短三年之制是不为君父服斩衰自景帝始也且天子之所以不遂服三年者何谓哉谓妨政事耶谓费财用耶谓防摄政之人耶谓妨政事孰先于国家之大忧谓费财用财用固所以行礼也谓防摄政之人则虞夏殷周未闻有摄政之人夺丧君之国者揆之以礼稽之以事无一而可乃不法尧舜三代而以刻薄之景帝为师何哉寥寥千载惟晋武欲行古制而尼于裴傅之邪説独魏孝文天性仁厚断以不疑虽不尽合礼文而哀戚之情溢于杖绖读史者犹恻然感动想见其为人刘氏攽曰汉文帝制此丧服断自己葬之后其未葬之前则服斩衰汉诸帝自崩至葬有百余日者未葬则服不除矣翟方进传后母终既葬三十六日起视事以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此其证也説者遂以日易月又不通计葬之日皆大缪也文帝诏既葬除重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纤七日所以渐即吉耳 朱子曰汉文葬后三易服三十六日而除差贤于后世之自始遭丧便计二十七日而除者然大者不正其为得失不过百步五十步之闲耳孝宗服高宗既葬白布衣冠视朝此为甚盛之德足破千载之缪前世人君自不为服故不能复古当时有此机会而儒臣礼官不能有所建明以为一代之制遂至君服于上臣除于下因陋踵譌深可痛恨也
案汉文遗诏史记汉书皆云已下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纤七日已下者谓柩已下于圹始服大红等服则三十六日在既葬之后甚明至魏武始令葬毕便除无所为三十六日之服者后又何代直以三十六日为除服之期而不论葬与否至唐明皇肃宗之丧又降三十六日为二十七日短丧虽自汉文而后代之屡变而愈短如此
君
正义贾氏公彦曰君者臣之天故同之于父为至尊此义服也
传曰君至尊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天子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贾疏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以其有地则有臣也天子有公与孤诸侯大国亦有孤郑不言者卿大夫中含之也】 敖氏继公曰诸侯及公卿大夫士有臣者皆曰君此为之服者诸侯则其卿大夫士也公卿大夫士则其贵臣也 朱子曰古者公卿大夫与列国之诸侯各为天子三年丧列国之卿大夫各为其君三年丧止是自服其君
案委贽事人食其食而共其职斯谓之臣其所事者则称之曰君谊同于父故服其丧亦如父此指现在居官食禄者言之其未委贽及仕焉而已者不在此数以下经庶人为国君幷旧君数条合观之则臣民之分别而制服轻重之意见矣
存疑贾氏公彦曰士无臣虽有地不得君称故仆隶等为其长吊服加麻不服斩也
案下经公士大夫之臣节传云君谓有地者也此注盖本此而言然古者递相君臣则不必有地而后有臣矣疏谓士无臣亦本注説然特牲记私臣门东北面西上则士自有臣士丧礼读赗有主人之史以别于公史明乎主人之史之为私臣也奔丧哭天子九诸侯七卿大夫五士三皆言臣为君也凡士之礼事用私臣者不少则士亦有臣明矣既委贽为臣寜可不以君之服服之乎敖氏兼士言之于义为合又缌麻章为贵臣服缌大夫无缌服则为之服者必士也士卑故为其臣缌不止吊服加麻而已曾是臣之服之也而仅吊服加麻云尔乎或疑子疾病而子路使门人为臣夫子曾为大夫致仕尚无臣则士似不应有臣曰大夫致仕而无臣者谓大夫之臣也若不为大夫己所自有之臣则固自若也子路盖以夫子为大夫时门人如原思辈曾为之臣矣今欲使向之曾为臣者以臣行事而为夫子服三年之丧以尊圣人而不知大夫之臣之视夫子祗为旧臣而不可以现为臣之礼施之此圣人所以深责之也若夫子所自有之臣如室老之类则不因不为大夫而遂无也存异郑氏康成曰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与尊者为亲不敢以轻服服之虽在异国犹来为三年也案在国则无不臣者固三年矣若出亡在外或仕于他邦则人臣无二君之义恐未可概之以三年也
父为长子【长知丈反后长子皆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不言适子通上下也亦言立适以长【贾疏言适子唯据大夫士言世子唯据天子诸侯故言长子则通上下若冢子亦通上下内则云冢子则大牢郑注冢子犹言长子是也】 贾氏公彦曰适妻所生皆名适子若第一子死则取适妻所生第二长者立之亦名长子 敖氏继公曰为之三年者异其为适加隆之也此适子也不云适而云长者明其适而又长故为之服此而不降之也疏衰三年章母为长子放此后凡言适者亦皆兼长言之经文互见耳
案妾子虽长于适子亦是庶子不为后公羊传曰立子以贵不以长
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传重丈专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言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也【贾疏父祖适适相承于上己又是适承之于后故云正体于上也将所传重者谓将为宗庙主也】庶子者为父后者之弟也【贾疏兄为父后者是适子其弟则是庶子】言庶者逺别之也【贾疏庶子妾子之号适妻所生第二者是众子今同名庶子是逺别于长子也】小记曰不继祖与祢此但言祖不言祢容祖祢共庙 雷氏次宗曰父子一体也而长适独正故曰正体既为正体又将传重兼此二义乃加其服 谯氏周曰不继祖与祢谓庶子身不继祢故其长子为不继祖合而言之也 刘氏智曰不继祖与祢两举之者明父之重长子以其当为祢后也其所继者于父则祢于子则祖也 贾氏公彦曰郑注小记云言不继祖祢则长子不必五世郑以前马融等注丧服谓五世之适父乃为之服斩言继祖则长子不待五世也此微破马融义也
辨正问周制有大宗之礼乃有立适之义立适以为后故父为长子三年今大宗礼废无立适之法而子各得以为后则长子少子当不异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者不必然也父为长子三年者亦不可以适庶子论也朱子曰宗子虽未能立然服制自当从古是亦爱礼存羊之意不可妄有改易也如汉时宗子法已废然其诏令犹存赐民当为父后者爵一级是此意犹在也岂可谓宗法废而众子皆得为父后乎案今律犹载立适子违法之条则是适庶之别通乎庶人未之改也丧祭诸礼宜统于适而不得以众子参之明矣
通论贾氏公彦曰承重不得三年者有四种一则正体不得传重谓适子有废疾不堪主宗庙也二则传重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三则体而不正立庶子为后是也四则正而不体立适孙为后是也丧服小记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之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若死而无子不受重者妇既小功不大功则子死亦不三年期可知也
存疑敖氏继公曰祖谓别子也继祖者大宗子也记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是也此云不继祖者唯指大宗之庶子而言若小记所谓不继祖与祢者则兼言大宗小宗之庶子也然经但云父为长子耳传记乃有庶子不继祖祢不得为长子三年之説亦似异于经殇小功章云大夫公之昆弟为庶子之长殇公之昆弟为其庶子服与大夫同则为其适子服亦三年与大夫同明矣公之昆弟不继祖祢者也而其服乃若是则所谓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者其误矣乎案必继别子大宗而后为长子三年则得服此服者仅矣经直云父为长子不专为大宗设也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小记大传与此传并同为长子三年者以其将主祭也庶子身不主祭故不为长子三年然则身自主祭者皆得为长子三年可知矣继祖者然继祢者亦然传言继祖康成谓容祖祢共庙是也小记兼祢言之则备矣诸家五世四世纷纷之论皆可废也敖氏疑庶子亦得为长子三年揆诸重适之本意恐不其然
为人后者【为如字下可为以为同】
正义雷氏次宗曰此当云为人后者为所后之父阙此五字者以其所后之父或早卒或后祖父或后曾高祖父所后不定故阙之也 贾氏公彦曰丧服小记继别为大宗继祢为小宗大宗即下文为宗子齐衰三月者此所后为后大宗者也 敖氏继公曰不言为所后之父者义可知也礼大宗子死而无子族人乃以支子为之后
案雷氏所云或后祖父或后曾高祖父者谓以为人后而兼承重者也生我者父也为人后而事所后父如父者临之以祖也祖者别子也继别之宗重则生我之父不得不轻而称名服制不得不杀用是见大宗之重矣诗云本支百世重本也夫
传曰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
正义马氏融曰受人宗庙之重故三年 敖氏继公曰此释经意也重谓宗庙之属尊服谓斩衰
何如而可为之后同宗则可为之后
正义贾氏公彦曰以其大宗子当收聚族人非同宗则不可谓同承别子之后一宗之内者若别宗同姓亦不可以其收族故也 敖氏继公曰此言当以同宗者为后也自是以下又覆言为人后之义
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支子可者以其适子自为小宗当收敛五服之内亦不可阙则适子不得后他人故取支子变庶言支支者取支条之义适妻第二子以下皆是不限妾子而已 敖氏继公曰必支子者以其不继祖祢也
案小宗适子不为大宗后者以其继高曾祖祢则主祭者不可阙而又以收高曾祖祢之子孙也兼此二义乃赅
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正义郑氏康成曰若子者为所为后之亲如亲子【贾疏谓如死者之亲子其死者祖父母则为后者之曾祖父母妻即为后者之母也妻之父母妻之昆弟妻之昆弟之子于为后者为外祖父母及舅与内兄弟皆如亲子为之服也】 贾氏公彦曰传言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及妻幷及外亲之等不言期大功小功缌麻之骨肉亲者传者举疏以见亲言外以包内为骨肉之亲服如亲子可知也 敖氏继公曰言妻之昆弟以见从母言妻之昆弟之子以见从母昆弟也此于尊者唯言所后者之祖父母于亲者唯言所后者之妻盖各举其一以见余服也至于其妻之父母以下乃备言之者嫌受重之恩主于所后者而或畧于其妻党也其妻党之服且如是则于所后者之亲服益可知矣经见为人后者如子之服仅止于父故传为凡不见者言之又详此传言为人后者为所后者祖父母服则是所后者死而其祖父若父或犹存于祖父若父犹存而子孙得置后者以其为宗子故尔盖尊者已老使子孙代领宗事亦谓之宗子所谓宗子不孤者也非是则无置后之义案所后者之父母为后者之祖父母也经盖以祖父母该之所后者若有数妻则以后之之时现在者为主死则丧之如母而从服其党出则不服之亦不服其党矣有继母则服继母而从服其党皆与己母或死或出有继母无继母同
辨正薛氏蕙曰礼之所以立后者重大宗也何言乎重大宗小宗无子以为可以絶者也故不为之立后大宗无子不可以絶故立后以继之小宗不可拟大宗故曰重大宗也曷为后大宗不后小宗重本也大宗者祖之正体也本也小宗者祖之旁体也支也本存而支亡亡而犹存也尊者存焉耳本亡而支存存而犹亡也存者微矣是故小宗无后祖不絶大宗无后祖絶矣礼之后大宗不后小宗重絶祖也虽然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古者公子为卿大夫及始仕而为大夫者谓之别子继别子者谓之大宗故曰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此卿大夫也而不可絶益知天子之不可絶矣大宗者继别云尔曰尊之统也收同族云尔曰收族者也天子之统受诸太祖太祖受诸天不啻尊之统也内治同姓外治异姓不啻收族者也飨百神以为天地社稷主也育万物以为天下君也甚大宗也矣是故不可絶也故天子无嗣建支子以后天子礼也支子后天子适子不为后乎礼之正者支子为后礼之变者适子亦为后矣适子不为后者非他也传小宗之统焉耳明小宗之统为重也益知大宗之统为重矣明大宗之统为重也益知天子之统为尤重矣故适子可以后大宗可以后大宗斯可以后天子矣天子者太祖之体大统之所在尊则无上亲则本始也诸侯虽有尊焉不敢伸其尊矣虽有亲焉不敢专其亲矣伸其尊嫌于贰君专其亲嫌于贰祖故诸侯适子后天子者不敢遂其尊亲也尊亲者人之至重也然而不敢遂焉示犹有至重者也继大统者知其所由来则可以事天可以保宗庙可以有天下是故明于为人后之义者错诸天下无难矣案薛氏此篇为嘉靖初年兴献王大礼而发其言可谓深切着明矣无如世宗牵于私情意存丰昵而张璁桂蕚霍韬方献夫诸人倡竒衺之説以逢迎而蛊惑之乃反以不狂为狂也理有似是有眞是不折中于圣经则纷纷者未可定也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服斩以父服服之不称为父而何称乎居所后之丧可不曰父丧乎不杖期章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以世叔父之服服之也不称为世叔父而何称乎遭本生之丧其位则在众兄弟之列矣其次则入众兄弟之伍矣不曰世叔父之丧而乃曰父丧乎若己居所后之丧而本生者尚在则已为丧主而本生不得不从众兄弟之班礼固然也士大夫且如此况天子诸侯乎议者其盍审于此邪
妻为夫
正义贾氏公彦曰妻者齐也言与夫齐也上从天子之后下至庶人之妻皆为夫斩衰 敖氏继公曰此亦主言士妻之礼以通上下凡妇人之为服者皆放此
传曰夫至尊也
正义贾氏公彦曰夫至尊者虽是体敌齐等以其在家天父出则天夫是男尊女卑之义故云夫至尊同之于君父也
余论黄氏榦曰小记妇人不为主而杖者姑在为夫杖
案三年之丧无不杖者以妇位与姑同处嫌姑为适子杖则妇不当以杖即位故小记明之耳子为父臣为君妻为夫此三纲也从此递生他服而不为他服之所生递杀他服而不为他服之所杀制服之本存焉耳
妾为君
正义郑氏康成曰妾谓夫为君者不得体之加尊之也【贾疏妻与夫体敌得名为夫妾虽接见于夫不得体敌故加尊之而名夫为君】虽士亦然敖氏继公曰妾与臣同故亦以所事者为君 贾
氏公彦曰内则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注云妾之言接闻彼有礼走而徃焉以得接见于君子是名妾之义案妾有随妻媵送之娣侄士昏礼虽无娣媵先是也有买以为妾者曲礼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是也奔则为妾妾中之一种贾氏专以此为言偏矣
传曰君至尊也
女子子在室为父
正义郑氏康成曰女子子者子女也别于男子也言在室者关已许嫁【贾疏关通也通已许嫁者亦为父服斩也内则女子子十五许嫁而筓】 敖氏继公曰女子犹言妇人也云女子子者见其有父母也在室在父之室也与不杖期章适人者对言
案此所谓在家天父者也注云关已许嫁者以旁亲自期以下女子许嫁有逆降之法嫌于父亦然故言之也其童子妇人服父亦同但不杖不踊如童子不备礼耳如无男昆弟而使同姓为摄主者则童子妇人长者一人杖丧服小记女子子在室为父母其主丧者不杖则子一人杖
布总箭筓髽衰三年【总子孔反筓音鸡髽侧瓜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妻妾女子子丧服之异于男子者【贾疏上文冠绳缨非女子所服此布总箭筓髽等亦非男子所服】总束髪谓之总者既束其本又总其末【贾疏此只为出紒后重为饰者而言】箭篠也【贾疏尚书禹贡篠簜既敷孔传云篠竹箭】髽露紒也犹男子之括发【贾疏髽有二种士丧礼妇人髽于室注云始死妇人将斩衰者去筓而纚将齐衰者骨筓而纚今言髽者亦去筓纚而紒也齐衰以上至筓犹髽髽之异于括髪者既去纚而以髪为大紒如今妇人露紒其象也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然是妇人髽之制也二种者一是未成服之髽即士丧礼所云者是也将斩衰者用麻将齐衰者用布一是成服之后之髽即此经注是也】斩衰括发以麻则髽亦用麻也【贾疏小记斩衰括发以麻免而以布男子括发与免用麻布有文妇人髽用麻布无文注以男子括发妇人髽同在小敛之节明用物亦应不殊】盖以麻自项而前交于额上郤绕紒如着防头焉【贾疏郑引汉法况之】小记男子冠而妇人筓男子免而妇人髽【贾疏男冠女筓相对有二时一者男子二十而冠妇人许嫁而筓吉时相对也一者成服后男子丧冠妇人箭筓丧中相对也小记所云是据丧中相对而言男子齐衰以下用布为免妇人齐衰以下用布为髽故亦相对而言也】凡服上曰衰下曰裳此但言衰不言裳妇人不殊裳【贾疏男子殊衣裳衰缀于衣衣统名为衰故衰裳并见妇人连裳于衣故直言衰不别言裳也】衰如男子衰下如深衣【贾疏妇人衰亦外削幅如男子衰其裳如深衣裳六幅破为十二缝齐倍要要缝半下也】深衣则衰无带下【贾疏下记云衣带下尺注云要也广尺足以掩裳际也妇人裳既缝着衣故不须用之】又无衽【贾疏下记云袵二尺有五寸注云袵所以掩裳际也男子裳前三幅后四幅开两边露里衣是以须袵属衣两旁垂之以掩交际之处此既下裳如深衣故不须衽以掩之也】 贾氏公彦曰箭筓髽并终三年乃始除之小记妇人带恶筓以终丧彼谓期服者带与筓终丧此斩衰者带既练而除筓则终三年 敖氏继公曰髽者露紒之名也此主言成服以后之礼然当髽者自小敛之时则然矣故士丧礼卒敛妇人髽于室自此以至终丧不变也此言笄总髽衰皆所以示其异于男子则与男子同者绖带杖屦也士丧礼妇人牡麻绖结本是亦妇人斩衰要绖之异者此不见之者以经唯主言首绖故畧之
案露紒谓去纚也未成服之前以麻以布既成服之后有总与筓其为去纚而露紒则一故皆谓之髽男子括髪与免亦先去纚而露紒士丧礼下篇曰丈夫髽
传曰总六升长六寸箭筓长尺吉筓尺二寸【长并直亮反】正义郑氏康成曰总六升者首饰象冠数长六寸谓出紒后所垂为饰也 贾氏公彦曰此斩衰总六寸南宫縚之妻为姑总八寸以下虽无文大功当与齐衰同八寸小功缌麻同一尺吉总当尺二寸也此箭筓长尺吉筓尺有二寸南宫縚之妻为姑榛以为筓亦云一尺则大功以下不容更差降故五服略为一节皆用一尺而已 敖氏继公曰总六升亦但指卒哭以前者也其卒哭以后当与男子受冠之布同七升既练则八升也变服之后其长之异同则未闻当考
案小记箭筓终丧三年谓妻为夫女子子在室为父也妇人之衰与男子无异其异者连衣裳耳裳如深衣则妇人之衰其非端衰与总与衰皆有变除衰之变除人所共晓故敖但言总耳
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
正义马氏融曰为犯七出还在父母之家 王氏肃曰嫌已嫁而反与在室不同故明之 敖氏继公曰子女子子也承上经而言故但云子省文耳又云嫁则为女子子无嫌亦可以不必言女经于他处凡言子者皆谓男子也言反在父之室明其见出于父存之时也着之者嫌与未嫁者异也此丧父与未嫁者同则其为母以下亦如之可知经特于此发之也凡女行于人其为妻者曰嫁兼为妾者言之曰适人此唯言嫁者省文耳自父以下凡为此女服者亦皆从其本服 方氏慤曰女既嫁则恩隆于夫家被出则恩复隆于父母
案女子必有所系属故未嫁天父既嫁天夫被出而反则仍天父也女子被出之由如无子恶疾乃命之不辰非其自取若夫滛佚不孝窃盗妒忌多言则孽由自作而父不以不肖絶之者父子主恩出于夫家义也归于父家恩也恩义两不相掩也或云反室亦有不关七出者如国亡子死无大宗收族之类皆是案此等如夫在则从其夫夫亡则彼已为夫三年矣不更为父三年妇人不贰斩也反室而为父三年者专指被出于夫者言耳疏衰不杖期章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一节可以互推
存疑郑氏康成曰谓遭丧后而出者始服齐衰期出而虞则受以三年之丧受既虞而出则小祥亦如之既除丧而出则已凡女行于大夫以上曰嫁行于士庶人曰适人
案丧服小记为父母丧未练而出则三年既练而出则已康成本此而推言之以补此经之所未备非谓此经专指遭丧而出者也康成以行于大夫行于士庶人为嫁与适人之别盖据下传嫁者嫁于大夫之文耳彼传本非的义未可以为经例也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岂专指大夫以上乎士昏记曰女子许嫁筓而醴之称字则士妻亦曰嫁明矣
存异贾氏公彦曰天子之女嫁于诸侯诸侯之女嫁于大夫出嫁为夫斩仍为父母不降知者以其外宗内宗及与诸侯为兄弟者为君皆斩明女虽出嫁为君不降若然下传云妇人不贰斩犹曰不贰天今若为夫斩又为父斩则是二天与传违者彼不贰天者以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欲使一心于其夫此乃尊君宜斩不可以轻服服之不得以彼决此案妇人外成以夫为重故出嫁则为夫服斩而降其父服期移其所天父不之夺也父不夺之君焉得而夺之故虽王姬下嫁不更为父母三年子于父母不以父母之爵位为区别也若为父服斩不疑于被出乎或曰为至尊皆斩不可以期也曰此为丈夫言之非谓妇人也若妇人则五等之夫人公卿大夫士之妻皆期矣即世子众子之妇未闻有异于舅姑之服也何独于出嫁之女子子而特异之乎
余论问妻可出乎程子曰妻不贤出之何害如子思亦尝出妻今世俗乃以出妻为丑行遂不敢为古人不如此妻有不善便当出也人修身刑家最急才脩身便到刑家上也问古人有以对姑叱狗蒸梨不熟出妻者无甚恶而遽出之何也曰此忠厚之道也古人絶交不出恶声君子不忍以大恶出其妻而以微罪去之以此见忠厚之至也如必彰暴其妻之恶使他人知之是亦浅丈夫而已君子不如此古语有之出妻令其可嫁絶友令其可交
案七出之法圣人之所制也古人君臣朋友夫妇皆有离合之道去就之义圣人盖料人情贤否各别事势顺逆不同而以此周其变焉观孔曾孟氏之家法可见圣人亦有不能格者则出之而已矣出之亦所以刑家也
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布带绳屦
正义郑氏康成曰士卿士也 贾氏公彦曰布带与齐衰同绳屦与大功同其余服杖冠绖则如常也贵臣依上经绞带绳屦 李氏心传曰以传考之疑士即卿字传写误也 敖氏继公曰此亦以其异故着之且明异者之止于是也公即所谓诸公也公卿大夫亦仕于诸侯者也其众臣为之布带绳屦降于为君之正服所以辟贵臣而不敢与之同也盖此君之尊杀于国君故其臣之为服者得以分别贵贱也为公卿大夫之服如此则其于士又杀可知矣
存疑郑氏康成曰公卿大夫厌于天子诸侯故降其众臣布带绳屦贵臣得伸不夺其正
案此非厌例也天子不厌诸侯而天子诸侯乃厌公卿大夫乎即士庶人亦未有以君若大夫厌之者也盖天子诸侯皆君道则全乎其君也公卿大夫皆臣道则虽有臣而不全乎其君也其臣但曰私臣而已故又别其众臣而稍为之降杀焉敖氏以杀字易之当矣敖氏谓士亦有贵臣众臣故云于士又杀然则士之贵臣亦布带绳屦与
传曰公卿大夫室老士贵臣其余皆众臣也君谓有地者也众臣杖不以即位近臣君服斯服矣绳屦者绳菲也
正义郑氏康成曰室老家相也【贾疏左传云臧氏老论语云赵魏老是家臣称老云家相者以大夫称家室老相家事者也曲礼大夫不名家相长妾】近臣阍寺之属君嗣君也斯此也近臣从君丧服无所降也【贾疏为故君服者知是嗣君也周官阍人掌守中门之禁寺人掌外内之通令皆近君之小臣又与众臣不同无所降其服】绳菲今时不借也【贾疏谓之不借者此凶屦不得从人借亦不得借人也】敖氏继公曰室老家臣之长者也士凡士之为家
臣者皆是也众臣杖不以即位亦异于贵臣也然则贵臣得以杖与子同即位者亦其以尊少贬故也经唯言公卿大夫尔而传以有地者释之则无地者其服不如是乎似失于固矣近臣君服斯服乃诸侯之近臣从君服者也传言于此亦似非其类
案郑以士为邑宰而贾引杂记大夫居庐士垩室以证之似不足据如季氏以冉有子路为家臣二子则士也视家臣之不以士者贵矣此公卿大夫尔乃曰嗣君一若春秋世官之局者盖国所与立者世臣则固有世官矣虽或不世官未尝不世禄承其宗祀行其典礼故于诸臣犹有君主之道焉然诸侯虽贵臣不敢以杖即位辟嗣君也此以杖即位则臣与子若等夷然虽曰嗣君而其尊亦少贬矣小记近臣君服斯服矣谓税服也服问近臣唯君所服服也谓君之母非夫人者也非是则于君丧未有嗣君服而臣不服者也此其衍文与
右斩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