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礼集编 - 第 70 页/共 159 页
疏曰先于北设脯即于脯南设醢又于醢东设脯以次屈而陈之皆如上也
敖氏曰笾豆六与子男之礼同重聘使也凡设笾豆自二以上皆先豆而后笾乃言笾豆者文顺耳此六豆六笾皆宜用朝事者而各去其末之二其设之之序则豆皆在西笾继之而东韭菹其南醓醢屈以终防其南蕡亦屈以终
郝氏曰周礼笾豆之实八此杀其二户东室户东设于东房前夫人为房中之主陈设不中堂避君也西上以西为首豆在西笾继之而东变于君馔东上也二以并同东陈则异
世佐案笾豆之实敖设近是经不着之者以君馔八豆既用朝事此亦可类推也其设之之法一豆一笾相并韭菹其南防也下以次求之西上以韭菹防为上而终于鹿臡膴也必西上者统于宾位也此惟有堂上之馔而又不用簋铏簠皆杀于君朝事之豆已见上文其笾则周礼笾人职所云防蕡白黒形盐膴鲍鱼鱐是也【疏云防为熬麦一也蕡为麻子二也白为熬稲米三也黒为熬黍米四也形盐盐似虎形五也膴以鱼肉为大脔六也鲍以鱼于楅室糗干之七也鱐为干鱼八也】此用其六去鲍鱼鱐二者又案笾豆各六是十有二矣经直云笾豆六者明其并设也敖氏郝氏所言设法皆误
壶设于东序北上二以并南陈醙黍清皆两壶
注曰醙白酒也凡酒稻为上黍次之粱次之皆有清白以黍间清白者互相偹用三酒六壶也先言醙白酒尊先设之
疏曰醙白也上言白明黍粱皆有白下言清明稻黍亦有清于清白中言黍明醙即是稻清即是粱也故言互相偹也
郝氏曰醙酒未泲而浊即糟也清酒之陈久者黍黍酒酒唯稻黍粱三品内则云饮重醴稻醴清糟黍醴清糟粱醴清糟稻黍粱皆清糟二壶文义错见张氏曰稻黍粱三酒白者清者各一壶竝之而陈也世佐案君馔八壶所盛者酒也此六壶所盛者饮也君致酒夫人致饮夫妇之义也凡饮有六周礼浆人掌之一曰水二曰浆三曰醴即内则之三醴也四曰凉内则谓之滥五曰医内则谓之醷【用郑司农説】六曰酏即内则之黍酏也酒正职云共后之致饮于宾客之礼医酏糟注云糟医酏不泲者后致饮无醴医酏不清者与王同体屈也亦因以少为贵浆人职云共夫人致饮于宾客之礼清醴医酏糟注云三物有清有糟夫人不体王得备之此经所陈寔与周礼相表里黍黍酏也清清醴也醙其医乎医醷醙一物也文字不同记之者各异耳医之为醷声之转也【醷本或作臆】醷之为醙字之讹也【醙本或作防】三饮之次周礼以醴为首此以醙为上又不兼用清糟内外命妇之别也舍糟而取清辟后也壶设于东序又杀其两皆下其君也先儒以酒释之误矣郝氏既以为酒又引内则三醴为证是未考酒与饮之别也
大夫以束帛致之
注曰致夫人命也此礼无牢下朝君也
疏曰周礼掌客云上公之礼夫人致礼八笾膳太牢致飨太牢侯伯以下亦皆有牢是朝君来时有牢此卿来聘无牢故云下朝君也
敖氏曰以束帛致其礼亦盛之也飱不致此杀于飱乃致者盖主君以设飱为差轻而夫人归礼为特重所以异也
宾如受饔之礼傧之乗马束锦
世佐案夫人所归之礼减于君者多矣而宾之所以傧之者与受君礼同亦轻财而重礼之义也
上介四豆四笾四壶受之如宾礼
注曰四壶无稻酒也不致牢下于君也
敖氏曰四豆者去菁菹鹿臡四笾者去形盐膴四壶者去粱酒不言其位如宾可知也言受之明亦用束帛致之也如宾礼者亦如其受饔之礼也不言所使者下大夫可知于上介亦使下大夫者礼穷则同也郝氏曰礼上介杀宾二等不言士介礼不及也世佐案四壶无清醴也醙黍二物亦有清有糟兹则第用其清者不敢与后同也礼不及士介者夫人所归者因君堂上之馔而降杀之耳君与士介止有牢米无堂上之馔无所因也
傧之两马束锦明日宾拜礼于朝
注曰于是乃言宾拜明介从拜也
右夫人归礼于宾介
大夫饩宾大牢米八筐
注曰其陈于门外黍粱各二筐稷四筐二以并南陈无稻牲陈于后东上不馔于堂庭辟君也
疏曰案掌客邻国之君来朝卿皆见以羔膳太牢侯伯子男膳特牛彼又无筐米此侯伯之臣得用太牢有筐米者彼为君礼此为臣礼各自为差降不得以彼难此
敖氏曰君饩宾米百筥筥半斛此米八筐筐五斛以量言之则八筐者杀于君米二筐也所以下之此亦陈于其馆之外门外
郝氏曰大夫即卿方曰筐其实五斗
宾迎再拜老牵牛以致之宾再拜稽首受老退宾再拜送
敖氏曰賔出门左西面拜迎听命老东面致命宾还北面拜乃适老右受此使老致之者大夫之臣老为尊也宾于老乃拜迎之亦重其为使也大夫不亲饩者以其礼轻不欲烦賔且辟君礼也君归饔饩于朝君则亲致于介亦使卿
郝氏曰老家相太牢先牛故老牵之
世佐案宾受大夫之饩乃稽首者以大夫向者稽首受其傧币故亦以是答之也受于门外故无傧且辟君使也
上介亦如之
敖氏曰然则此牢米亦如宾矣盖以其具不可得而杀故也
众介皆少牢米六筐皆士牵羊以致之
注曰米六筐者又无粱也士亦大夫之贵臣
敖氏曰米六筐者盖黍粱稷各二筐也不言受之之礼如宾可知
郝氏曰士邑宰少牢先羊故士牵之
世佐案下记云凡饩大夫黍粱稷然则大夫所归之米皆有粱也注误当以敖説为正
右大夫饩宾介
公于宾壹食再飨
注曰飨谓亨太牢以饮宾也公食大夫礼曰设洗如飨则飨与食互相先后也
疏曰此篇虽据侯伯之卿聘使五等诸侯其臣聘使牢礼皆同无大国次国之别是以掌客五等诸侯相朝其下皆云羣介行人宰史皆有飱饔饩以其爵等为之牢礼之陈数又云凡诸侯之卿大夫士为国客则如其介之礼以待之以此言之公侯伯子男大聘使卿主君一食再飨小聘使大夫则主君一食一飨若然案掌客子男一食一飨子男之卿再飨多于君者以其君臣各自相差不得以君决臣也
敖氏曰案注云互相先后谓食居二飨之间也郝氏曰食设饭以食之飨设酒以飨之食飨于庙
燕与羞俶献无常数
注曰羞谓禽羞雁鹜之属成熟煎和也俶始也始献四时新物聘义所谓时赐无常数由恩意也
敖氏曰燕亦无常数异于朝君也
郝氏曰燕于寝熟味曰羞新味曰俶
宾介皆明日拜于朝
敖氏曰上唯见宾礼乃言介拜似非其次盖此文宜在下句之下也宾与介之拜赐各主于其所受者也飨宾燕宾之时介虽与焉然礼不为己故不必拜宾于禽羞亦拜之者谢主君之意也
郝氏曰明日食飨燕献之次日
世佐案言此于介礼之上者欲见宾之拜礼介当从徃而介之拜礼宾不偕行也飨宾食宾之时介皆与焉而燕又以介为宾则其从拜可知上归饔饩章亦言拜赐于介礼之上是其例矣敖云此文宜在下句之下非
上介壹食壹飨
注曰飨食宾介为介从飨献矣复特飨之客之也疏曰不言从食者公食礼介虽从入不从食宾食毕介逆出是不得从食矣
敖氏曰云壹食壹飨见先食而后飨也
世佐案此经公食大夫礼主为小聘大夫而言其介士也故不得从食若大聘使卿大夫为上介亦宜从食也但礼文散佚是以经不能具疏误无燕者燕宾之时宾为苟敬上介为宾是亦足以伸其敬矣故不特燕之凡特为介行礼之时賔皆不与
若不亲食使大夫各以其爵朝服致之以侑币如致饔无傧
注曰君不亲食谓有疾及他故也必致之不废其礼也致之必使同班敌者易以相亲敬也致礼于卿使卿致礼于大夫使大夫非必命数也无傧以已本宜往
敖氏曰若不亲食之文虽主于君然宾有故而不及往者其礼亦存焉致之各以其爵者宾介之爵不同则所使者亦宜异也古人于所使者或尊或卑亦莫不有义存焉
张氏曰侑币食礼有侑食之币周礼典命大国小国卿大夫命数不同此所使致礼但取爵同耳不计命数也食礼宾当往君所受礼无傧使者之法今虽使人致礼以賔本宜赴耳故仍无傧也
致飨以酬币亦如之
注曰酬币飨礼酬宾劝酒之币也所用未闻也礼币束帛乗马亦不是过也礼噐曰琥璜爵盖天子酬诸侯
右食飨燕羞献
大夫于賔壹飨壹食上介若食若飨
敖氏曰云若食若飨是主于食也盖飨宾之时介已为介故也
若不亲飨则公作大夫致之以酬币致食以侑币注曰作使也大夫有故君必使其同爵者为之致之列国之宾来荣辱之事君臣同之
疏曰此直言飨食不言燕其实亦有也【从通解节本】敖氏曰酬币侑币皆用束锦亦有庭实此致之以大夫不嫌与君同者公作之故也
右大夫飨食宾介
君使卿皮弁还玉于馆
注曰玉圭也君子于玉比徳焉以之聘重礼也还之者徳不可取于人相切厉之义也皮弁者始以此服受之不敢不终也
敖氏曰玉圭璋也还玉即还贽之义使卿者亦欲与宾相当也
郝氏曰玉以表信信达而礼行还以其信归之所以受币还玉
世佐案还玉之义敖得之注及郝説皆迂曲
宾皮弁袭迎于外门外不拜帅大夫以入
敖氏曰不事至乃袭辟君也不言出请入告文省也礼不主于已故不拜云帅以入则是不揖之也大夫亦袭至庙门乃执玉
世佐案宾于大门迎而不拜帅以入而不揖皆以其执主器不敢与之为礼也既入宾止于庭三分庭一在北不同升故亦无让
大夫升自西阶钩楹
注曰钩楹由楹内将南面致命致命不东靣以宾在下也必言钩楹者宾在下嫌楹外也
敖氏曰必言钩楹者见其入堂深而东行也下文云宾自左南靣受圭则是大夫南面立于中堂少西而致命也南面致命而不东靣者宜别于亲受者且尊者之礼异也
世佐案钩楹之下不言大夫致命及其位靣疑有脱文
宾自碑内听命
注曰听命于下敬也
敖氏曰负碑北面立于此乡致命者也
世佐案碑内碑北也必云自碑内者见其中庭而立且近堂也然则致命者盖南面于堂中央矣敖云于中堂少西致命非听命不拜以其不主于已也
升自西阶自左南面受圭退负右房而立
注曰自左南面右大夫且竝受也退为大夫降逡遁疏曰大夫士直有东房西室天子诸侯左右房今不在大夫庙于正客馆故有右房也
朱子曰或舍于大夫庙中则当退于堂之西北负室牖而立
敖氏曰升自西阶非受玉之正主也亦钩楹由大夫之后乃自左受之玉当讶受乃南面竝受者代受之示异也二人俱代君行礼故皆不北面宾退负右房而立俟降阶之节也必俟于此者辟主位且便于降记曰卿馆于大夫而此云负右房则大夫之家亦有左右房明矣
世佐案升不由阼不敢以主人自居也左大夫之东也自左受授受之正法也退左还而退于西右房西房也房以向南为正郝云升堂西为左东为右右房即东房非归宾饔饩章云及庙门为馆于大夫者言也此云负右房为正客馆言也经文互见之例类然敖氏据此为大夫家亦有左右房亦非
大夫降中庭宾降自碑内东面授上介于阼阶东注曰大夫降出言中庭者为宾降节也授于阼阶东者欲亲见贾人藏之也賔还阼阶下西面立
敖氏曰中庭西方南北之中也大夫降而至于中庭賔乃于负右房之位而降盖以之为节也自碑内者反其向者所由之涂也既授上介则复立于中庭世佐案此章两言自碑内一言中庭见其升降皆不由堂涂也盖分庭而行者宾主之礼也此宾与大夫皆代君行礼不敢以宾主自居故皆中庭而行异于常法与宾既授俟事之处当以敖説为正
上介出请宾迎大夫还璋如初入
注曰出请请事于外以入告也
敖氏曰初入者自帅入以至授介皆如之也还璋为夫人还之
宾裼迎大夫贿用束纺
注曰贿予人财之言也纺纺丝为之今之防也所以遗聘君可以为衣服相厚之至也
敖氏曰裼者已受聘玉则复其常也大夫于宾裼亦裼上介出请入告乃迎之
世佐案于是言裼则还璋之时宾与大夫尚袭矣所谓圭璋特而袭也郝云如初入与还圭同宾裼迎与受圭异以此文亦为还璋而设非贿主君所以报聘也既以圭璋还之而又加之以束纺焉厚往而薄来也聘之礼重于享而报聘之物乃轻于报享者其轻财而重礼之义乎且享礼皆受之而于聘则无所受故分别报之亦取相称而已
礼玉束帛乗皮
注曰礼礼聘君也所以报享也亦言玉璧可知也疏曰上文聘宾行享之时束帛加璧束锦加琮今报享物亦有琮璧致之故云亦言玉璧可知此玉则琮也以其经言玉故以玉言之若然经言束帛兼有束锦矣
敖氏曰不言迎大夫文又省乗皮先设束帛加玉如享礼
世佐案玉谓璧琮也礼玉者谓受其玉而以束帛乗皮礼之所以报也礼玉是此礼之名犹言贿赠也观下经两言礼玉斯可见矣束帛大夫所奉也乗皮庭实也以此二者遗聘君而不用玉嫌于还之也注疏及敖説皆误享君享夫人凡二次而礼之唯一次者以聘既兼报之故报享亦不分君与夫人也又案注云亦言玉璧可知也者释经所谓玉乃是璧而非琮也亦者亦上文还玉于馆之玉注以为専指圭也疏亦不得其解束锦是宾私觌之物岂得与享礼同报之疏云兼有束锦尤误
皆如还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