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集义 - 第 35 页/共 46 页

莒人侵我东鄙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呉   谢湜曰自中国防呉呉数为楚害故楚伐呉   冬季孙宿防晋士匄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谢湜曰卫孙林父以臣逼君而晋士匄率大夫防之士匄以大国之力为恶首而党逆臣也诸侯日微大夫日强以此而已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于刘刘夏逆王后于齐   程氏学曰婚姻者人伦之本王后者天下之母刘夏非三公而逆后是不重人伦之本不尊天下之母礼义何以兴而风化何以成乎   谢湜曰王后配天子以主宗庙社稷者也其体尊矣以王后之尊而不以三公逆之非所以敬宗庙社稷也王后上以母道育天下下以妇道风天下其体重矣以王后之重而不以三公逆之非所以母天下而育之风天下而劝之也王后书刘夏着王室婚姻之失道也刘夏王国之士故书名   胡安国曰刘夏何以不称使不与天子之使刘夏也婚姻人伦之本王后天下之母刘夏士也而逆后是不重人伦之本而重天下之母矣然则如何使卿徃逆公监之礼也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书刘夏而不书靖公是知卿徃逆公监之礼也春秋婚姻得礼者常事不书   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程氏学曰齐侯伐我北鄙图成武备不谨邑城见围救患当速救成至遇公畏齐而不敢至成也由不能救乃复畏避公之所为可知矣季孙能救故城郛见壊而城也   谢湜曰伐我北鄙围成灵公为鲁之难也救成至遇襄公畏齐之强也宿豹帅师城成郛以成郛见壊而城之也边邑遇难救之不可以缓也至遇不行则鲁人无救援之力也此所以成郛为齐所壊而城邑几危也为千乘主而力不能出救一邑则公之萎蕤不振可知矣   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邾人伐我南鄙   谢湜曰武备不严故四鄙为邻国侵伐   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朱熹曰晋悼公防年聪惠似周世宗或问晋悼公曰甚次第他才大叚髙观当初人去周迎他时只十四嵗他说几句话便有操有纵才归晋做得便别当时厉公弑晋室大段费力及悼公归来不知如何便被他做得恁地好恰如久雨积隂忽遇大晴光景都别赫然为之一新   又问胜桓公否曰尽胜但桓公是白地做起来悼公是见成基址熹尝谓晋悼公周武帝周世宗三人是一般都做得事都是一做便成及才成又便死了吕祖谦曰厉公既弑悼公初立若论事势晋自襄公以来权柄浸移臣下至灵公之弑臣下之权渐重到得厉公既弑之后最是难为时节然悼公即位之后自朝廷至于田野旷然大变使复见文公之威仪纲纪此见得悼公得要领处悼公自大夫逆于清原之日先与之定要约凡晋之骄臣皆耸然股栗此亦是正其纪纲此一段正与厉公相反厉公未入之初许赂中大夫惟恐不得入今悼公先与羣臣要约而后肯大抵天下之事须是初时做得是若太阿倒持已授他柄那时如何正得是时悼公即位之始先逐不臣者七人以明君臣之义使威令赫然始命百官施舍已责逮鳏寡振废滞匡乏困救灾患禁淫慝薄赋敛宥罪戾节器用时用民大布旷荡之泽使覇业复兴是知覇业之所以兴者一则明要约如悼公初入之言曰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如此等言是也二则立威令如逐不臣者七人是也三则布恩惠如施舍已责是也四则定规模如命荀家等使训卿之子弟恭俭孝悌是也五则举贤才如六官之长举不失徳已下是也晋悼公之所以覇其规模根本皆在于此又曰晋悼公再修文公之覇业复使晋之威令赫然布于诸侯自襄公厉公未有如悼公者所以后世论晋之覇业必须称悼公然其问亦有得有失其小处固不足论今则论其大处所谓得之大者向者固已言之至其大失却未有説出晋自厉公以来政事弛堕权移臣下悼公初立方其朝于武宫逐不臣者七人固已能揽权柄使上下知所畏到此为之一新固是得之大若失之大者是何处晋自襄公以后权在臣下世世都如此自襄公时先轸不顾而唾已有臣强之渐后来灵公以下驯至厉公威令在臣下以悼公之覇一时収晋国之权及细考之政在臣下君弱臣强根本之患元不曽除去悼公事不一如十年荀防为元帅荀偃士匄请伐偪阳防不能违卒从之及十四年偃为元帅令军中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惟余马首是瞻栾黡很僻从下军而归当时此事甚不一自此数事观之以悼公之明其臣尚如此后六卿遂至分晋在悼公论固如是今则论时深为晋惜自晋传至悼公出来祸乱萌芽当尽扫去悼公自以在自家粗可以办事止説目前不能深忧逺虑此是悼公大失后不免至于六卿分晋正如唐宦官之盛敬宗文宗皆不能去此二君柔懦无志固不足论以武宗之英武宣宗之明察反不能去唐家宦官之祸乱根本宦官之固盘根错节不能尽去但能使之稍戢不为大害而已此所以终不免朱全忠之患武宣唐之贤君二君自可除宦官之祸既不能去后来何縁去得晋自襄公厉公以来都不能去权臣至于悼公亦晋之贤君却都不理会后来如何去得以此见悼公规模狭小虽有违命之臣反将就容养悼公自以为办事得一时之便不知乱根所在子孙之所深忧惜乎以悼公之明臣强可削而不能削也   献俘反谓夷俘偪阳乃鲁之附庸国而谓之夷俘晋自穆襄以来灭耿灭霍灭虞灭虢非不多也皆未尝隠其名而谓之夷俘悼公君臣稍贤独知中国自相屠戮之耻遮盖其名谓之夷俘又不欲尽灭其嗣使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其贤可见然就此责之既知其罪自当不为乃隠其名上欺先君下欺国人自可见悼公大失所在所以不忍书灭使周内史者可见制度尚在周官内史之职掌八柄曰爵曰赏以封诸侯晋要封偪阳必命周内史此周之官制尚在左氏与周礼源流体统相接   春秋集义卷三十九 <经部,春秋类,春秋集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集义卷四十   宋 李明复 撰   襄公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三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薜伯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谢湜曰平公新立防诸侯盟于溴梁继先君之烈也大防未毕而出防诸侯则其恶不待贬而见矣袁侨之盟非诸侯盟宋之盟诸侯不在防故盟称诸侯之大夫溴梁之盟诸侯在防而大夫受命为盟故盟称大夫   胡安国曰牡丘之防诸侯既次于匡则书曰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鸡泽之防诸侯既盟而陈侯使袁侨如防则书曰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今溴梁之防诸侯皆在是若欲使大夫盟者则宜书鲁卿及诸侯之大夫盟可也而独书大夫何也诸侯政失大夫皆不臣也上二年春正月防于向十有四国之大夫也夏四月防伐秦十有三国之大夫也冬防于戚七国之大夫也此三防皆国之大事也而使大夫专之而诸侯皆不与焉是列国之君不自为政弗躬弗亲礼乐征伐已自大夫出矣况悼公既殁晋平初立无先公之明也君若赘旒而大夫张亦宜矣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善恶积于至微而不可揜常情忽于未兆而不预谋荀偃怒大夫盟而晋靖公废赵借韩防魏斯为诸侯之势见矣有国者谨于礼而不敢忽此春秋以待后世之意也   吕祖谦曰人君即位之初便可占知终身之昏明治乱之由晋平公继悼公之后恃晋国之少安放于奢侈溺于宴安观其即位之初使羊舌为太傅张君臣为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为公族大夫虞丘书为乘马御改服修官蒸于曲沃警守而下防于溴梁平公固是无知其初即位能用许多人何故后来衰弱须防他承悼公之后典刑法度尚在畧有可观固是平公之力亦皆是悼公之余平公即位之初规模便与悼公别了且悼公即位之初政事用之一国上下焕然一新其初如此后来萧鱼既防之后早是渐衰况平公即位之初规模已不如悼公頼悼公之旧政遗法尚在慿借扶持平穏安帖至数十年而平公又渐渐昏堕以此知覇业之衰亦可占知于即位之初其后之覇主强弱昏明治乱亦基于此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谢湜曰二国虽为鲁难然非有罪恶及民也溴梁之会二国受盟非违命也平公首令诸侯而不以其罪执邾莒失政刑矣晋侯夺爵书人贬之也二子罪非在所絶也执以归则非屈辱于晋也故虽失位不名   齐侯伐我北鄙夏公至自防五月甲子地震叔老防郑伯晋荀偃卫寗殖宋人伐许   谢湜曰许不与中国防盟故列国伐许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   谢湜曰齐侯难鲁不已故再围成   大雩冬叔孙豹如晋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   谢湜曰不书卒于晋晋人复释之故也   宋人伐陈   谢湜曰陈自七年逃归未与中国防盟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髙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   谢湜曰三年之中五伐我北鄙四围我属邑兵之暴乱者也   九月大雩宋华臣出奔陈   谢湜曰君书出奔罪其失国臣书出奔罪君不能治   冬邾人伐我南鄙   谢湜曰邾人又伐南鄙鲁之结怨邻国亦可知也   十有八年春白狄来   谢湜曰白狄以夷礼来朝不成朝礼故直书来胡安国曰刘敞曰夷狄于中国无事焉其于天子世一见则诸侯虽善其交际不得而通也是以春秋亦不与其朝不与其朝者惩慝一内外也周公致太平越裳氏重九译而献其白雉公曰君子徳不及焉不享其贽此乃天子而让也况列国之君乎守藩之臣乎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谢湜曰以卫不直而执之则罪不在行人以买伐曹而执之则不当执于行人   秋齐师伐我北鄙   谢湜曰五伐四围犹复起师   冬十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   程頥曰书同围见诸侯之恶齐   程氏学曰凡侵伐围入之类未有言同者独此书同围何哉曰背盟肆暴数伐邻国诸侯共疾而围之啖子曰诸侯同心围齐特曰同围是也十有九年盟于祝柯亦同心故也   谢湜曰齐鲁邻国也齐侯怙险负众六伐鲁北鄙四围鲁成邑诸侯背盟弃好肆害虐邻未有过于此者也兵以好恶为主众所好者众欲助众所恶者众欲去齐之不道诸侯恶之甚矣故十有二国同心伐齐而围之也书同围齐以明诸侯疾齐之深也   胡安国曰凡侵伐围入未有书同者而独于此书同围齐何也齐环背盟弃好陵虐神主肆其暴横数伐邻国观加兵于鲁则可见矣诸侯所共恶疾故同心而围之也同心围齐其以伐致何也见齐环无道宜得恶疾大诸侯之伐而免其围齐之罪词也春秋于此有沮横逆抑强暴之意孟子曰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自作孽不可逭其齐侯环之谓矣尚谁怼哉   曹伯负刍卒于师   谢湜曰诸侯有社稷人民之重卒书于师谨之也   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   谢湜曰诸侯既围齐于是盟于祝柯盟曰大毋侵小为齐故也同围齐义事也诸侯所同欲也善其同围齐故盟称诸侯   晋人执邾子   谢湜曰邾子非以罪在所絶见执故不名溴梁既盟之后晋人执莒子邾子祝柯既盟之后晋又执邾子为天下盟主而首犯盟约非以信诸侯也   公至自伐齐   谢湜曰以伐至围者以明以义伐齐与不道围人之国者异也   取邾田自漷水   谢湜曰邾小国也其伐我南鄙正以疆界不明故围齐之后晋人执其君鲁人取其田春秋正其曲直而田称邾邾田书取则疆界不明曲乃在鲁而不在邾矣邾田自漷水着其取田之多也围齐义也取邾田不义也以义讨齐之暴复以不义侵邾之疆以乱继乱而已故晋执邾子书人邾以田与鲁书取所以正其乱也   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匄帅师侵齐至糓闻齐侯卒乃还程氏学曰十九年晋士匄侵齐至糓闻齐侯卒乃还善之也天下无王诸侯擅命征伐各自已出利人之难以成其私故伐人之防者比比而士匄乃有恻隐之心恕人之患还师不侵岂不善乎虽然专命乃还书法亦见其讥糓梁曰为士匄者宜奈何宜墠帷而归命乎介士匄若能如是其善何以加乎   谢湜曰诸侯暴横侵伐久矣利人之难乘人之危兴兵以济其欲者国国皆是也士匄受命侵齐师已至糓矣其闻齐之防也以不伐防之义退师而还大夫居暴乱之中而能以恤人之患为心者也春秋録其闻防而还善之也晋出师无名不伐防兵之大义士匄虽不待君命还师然其还也上无损于国下无损于忠得临权适变之宜矣然则还不书遂者与其还而不罪其专也虽然为士匄者又能以一介反命于君则臣子之善备矣   胡安国曰糓齐地也还者终事之词古之为师不伐防大夫以君命出境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则专之可也世衰道微暴行交作利人之难以成其私欲者众矣士匄乃有恻隐之心闻齐侯卒而还不亦善乎或曰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为士匄者宜墠帷而归命乎介则非矣使士匄未出晋境如是焉可也已至齐地则进退在士匄矣犹欲墠帷而归命乎介则非古者命将不从中覆专制境外之意而况防必不可伐非进退可疑而待请者故至糓闻齐侯卒乃还善之也   朱熹曰春秋分明处如晋士匄侵齐至糓闻齐侯卒乃还此分明是与之也   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其大夫髙厚郑杀其大夫公子嘉   谢湜曰齐髙厚得罪于齐郑公子嘉得罪于郑杀书国皆以国法当杀故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初盗杀郑三卿于西宫之朝公子嘉知而不言既又欲起楚师以去诸大夫故楚人伐郑至于纯门而返至是嘉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子展子西率国人杀嘉而分其室不称郑人者嘉则有罪矣而子展子西不能正以王法肆诸市朝与众同弃乃利其室而分之有私意焉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此春秋原情定罪之意   冬葬齐灵公城西郛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城武城谢湜曰城西郛城武城皆以备齐齐犹未协故也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   谢湜曰鲁及莒平故盟于向   夏六月庚申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谢湜曰齐与晋平故盟于澶渊   秋公至自防仲孙速帅师伐邾   谢湜曰澶渊之盟仲孙速首犯盟约伐邾罪之也   蔡杀其大夫公子爕蔡公子履出奔楚   谢湜曰左氏谓公子爕欲背楚之晋履其母弟胡安国曰按左氏初蔡文侯欲事晋曰先君与于践土之盟晋不可弃且兄弟也畏楚不能行而卒楚人使蔡无常公子爕来从先君以利蔡谋国之合于义者也国人乃不顺焉而杀爕此何罪矣故称国而不去其官公子履其母弟也进不能正国退不能逺害惧祸而奔从于荆楚书者罪之也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   谢湜曰公子黄出奔称弟罪哀公之不能全其弟也亲莫亲于兄弟不以谗邪贰之则手足固矣哀公以庆虎之譛疑其弟而奔之非亲亲之道也   叔老如齐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季孙宿如宋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谢湜曰庶其以邑叛来奔而鲁受之其恶不待贬而见矣澶渊既盟之后既犯盟约伐邾又犯盟约纳邾庶其鲁人之失信也纳叛非所以安吾国失信非所以服邻国故臧武仲曰子召外盗而失礼焉何以诘吾盗   胡安国曰庶其邾大夫也春秋小国之大夫不书其姓氏微也以其事接我则书其姓氏谨之也莒庆以大夫即鲁而图婚接我不以礼者也邾庶其以地叛其君而来奔接我不以义者也以欲败礼则身必危以利弃义则国必乱春秋礼义之大宗故小国之大夫接我以利欲则特书其姓氏谨之也漆一邑闾丘一邑而不言及者庶其之私邑所受于君而食之者此叛臣何以不书叛书名书地而窃邑叛君之罪见矣夫弃外域从诸夏其慕义之心疑可与也然有据城以求援者君子犹以为不可受而况邻国乎书来奔而鲁受叛臣纳其地之罪亦见矣   夏公至自晋秋晋栾盈出奔楚   谢湜曰栾盈以好施多士为范氏所逐故出奔楚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   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曹伯来朝   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   夏四月   秋七月辛酉叔老卒   冬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   谢湜曰栾盈晋之权臣其奔楚也平公惧盈为乱故再防诸侯将以伐栾盈也   胡安国曰按左氏防于商任锢栾氏也防于沙随复锢栾氏也古者大夫去国君不扫其社稷不系累其子弟不収其田邑使人之出疆又先之于其所徃勑五典厚人伦也晋不念栾氏世勲而逐盈又将复执之而命诸侯无得纳焉则亦过也楚逐申公巫臣子反请以重币锢之楚子曰止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于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其贤于商任沙随之谋逺矣   公至自会   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