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 第 29 页/共 38 页
衞人讨甯氏之党故也
邾子来朝
传时事也
秋八月大雩
仲孙羯如晋
传告将为宋之盟故如楚也
冬齐庆封来奔
庆封好田而嗜酒与庆舍政卢蒲癸王何二人皆嬖于庆舍十一月乙亥尝于太公之庙癸何杀庆舍庆封来奔
十有一月公如楚
传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陈侯郑伯许男如楚及汉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国之为非为一人行也公遂行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
传癸巳天王崩王人来告防问崩日以甲寅告故书之以征过也按告防赴文后必具日月其所具之日即崩之日此定例也鲁不应有是问使者承命出使非甚愚之人必无误告天王崩日之理其所以鲁为是问而使者告称甲寅者是时周室衰防物力匮绌防事不能如礼故天王以癸巳日崩直迟二十余日至甲寅始告其当国大臣亦自知缓告之非礼故赴文后所具之日即用遣使之日鲁与周相去非絶逺天王之崩闻诸道路者已有日矣今见其以甲寅赴故疑而问之使者不欲显其缓告之失故坚称甲寅非实不知天王之以癸巳崩而谩以甲寅告也鲁史从告圣人亦仍之而已
乙未楚子昭卒
胡氏安国曰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相距四十二日则閠月之验也然不以閠书见防服之不数閠也按閠承前月而受其余日故闰月之日系于前月之下而不以閠书者乃史文定例胡氏以为见防服之不数閠圣经恐无此义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
庄文成襄四公正月在晋者六皆不书而在楚则书者以僭王故恶楚也传楚人使公亲襚夏四月葬楚康王公及陈侯郑伯许男送至西门之外楚不书葬所谓避其号而不书者也
夏五月公至自楚
传公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师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后闻取卞公欲无入荣成伯赋式防乃归按卞乃鲁邑而不属季氏取之以自益故公闻之而欲无入也
庚午衞侯衎卒
阍弑呉子余祭
传呉人伐楚获俘焉以为阍使守舟呉子余祭观舟阍以刀杀之不曰其君贱阍也虽贱之而阍亦食禄故书弑
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衞世叔仪郑公孙叚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
晋平公杞出也故合诸侯之大夫以城杞
晋侯使士鞅来聘
传拜城杞也
杞子来盟
诸侯既城杞晋侯使鲁归所侵杞田故杞子来盟杞称子者义详僖二十三年杞子卒下
呉子使札来聘
按上书阍弑呉子余祭此所谓呉子者夷末也杜注余祭既遣聘而后死札以六月到鲁未闻防也正义隐三年武氏子来求赙文九年毛伯来求金并不言王使传皆云王未葬是知先君未葬嗣子不得命臣故杜注以为通嗣君通余祭嗣也不知先君未葬嗣子不得命臣此周礼也呉本文身断髪之俗岂可以是责之毛伯武氏子之来以王在谅闇不称王命故不书王使此不用周礼称呉子命故书呉子使皆鲁史旧文圣人不得而易之也且必无余祭立已四年而始通之理至以季子在防而行吉礼为疑则又有説春秋时三年之防虽未尽废然每遇朝聘会盟燕享之事葬后輙以吉服成礼观襄十六年传称晋平公改服修官昭十二年传称子产相郑伯辞于享请免防而后听命是时郑简公卒尚未葬故以免防为请子产且然则既葬即吉固当时诸侯之通礼也审矣而葬期又不尽用五月之制晋悼公卒于襄十五年十一月至十六年正月而葬郑简公卒于昭十二年三月至五月而葬其葬期皆仅及三月是其例也季子至鲁大都在七月内外讣此时余祭之弑已及三月其葬当已届期既葬即吉子产既可以免防而听晋命矣季子独不可以免防而行聘礼乎且季子呉之至亲虽受命出聘或请俟先君葬毕然后就道以情理度之尤属事所宜有果尔则其至鲁之日免防已久诸行吉礼更可无嫌故贾逵服防皆以为夷末新即位使来通聘其説甚确杜注不可从称札者来聘例书名胡氏谓讥其让国非也让国事在后未有因其后事而贬之于前者其不从齐年郑语之例称弟又不称公子者呉在禹贡要荒之地春秋苐以号举其世系行次圣人以为不足详也呉子称爵与使椒来聘称楚子义同详具庄二十三年荆人来聘下
秋九月葬衞献公
齐高止出奔北燕
按左传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而经以出奔书左氏以为罪高止杜注实放书奔所以示罪其意以出奔较甚于放故云示罪不知放者以其罪而放之奔则不必皆有罪也且放必限之以其地奔则任其所如徃若以所称为优劣则奔优于放安有以书奔为示罪者乎高止之所以书出奔者放者上施于下之词高止为二公孙迫逐而去本不可谓之放故以出奔书此圣人正名分之一端也
冬仲孙羯如晋
报范叔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罢来聘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
传蔡景侯为太子般娶于楚通焉太子弑景侯
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
谷梁传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者见以灾卒也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避火乎曰妇人之义传姆不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者也伯姬之妇道尽矣详其事贤伯姬也
天王杀其弟佞夫王子瑕奔晋
传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不知戊子儋括围蒍逐成愆五月癸巳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杀佞夫括瑕廖奔晋书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也杜注括廖不书贱也按天王之杀大夫无见经者先儒谓义得专杀非也设杀之而不当亦以为天子义得专杀可以削而不载乎葢天王杀其大夫目天王不可又不可云周杀其大夫也春秋鲁史于王朝事不必备穷于辞故不书耳若无罪而杀世子兄弟例应目君故天王之杀其弟必书王子瑕奔晋不言出者葢瑕与括廖同谋当括围蒍之时瑕廖亦当在军及佞夫被杀三人遂自军奔晋望溪先生所谓在外而奔者是也在外故不书出
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
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
二十九年伯有使公孙黑如楚辞曰楚郑方恶而使余徃是杀余也伯有将强使之子晳怒将伐伯有氏大夫和之三十年秋又将使子晳如楚庚子子晳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许乙巳郑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宫盟国人于师之梁之外伯有闻郑人之盟已也怒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帯率国人以伐之伯有死于羊肆按宋华元出奔晋自晋归于宋覆举宋华元此不覆举郑良霄者义见宋华元出奔晋下入而介于襄库攻旧北门正左氏所谓以恶矣故不曰归而曰入其不书叛者叛必有所据之地未有入国都以叛者良霄乃一狂惑嗜酒之人醉梦之中毫无成算其冐冐焉旋出旋入不啻自投于罟擭防井之中适足以杀其躯而已矣不可以叛言也故不书叛位已絶故不书大夫称人以杀与晋人杀栾盈义同
冬十月葬蔡景公
按春秋君弑不书葬先儒以为贼不讨故果如此説则蔡景公何以书葬乎春秋大复仇葬者臣子之终事苟君父之仇一日未复即臣子之事一日未终故不书葬所以示臣子以不共戴天之义也岂贼不讨之故乎知春秋所以不书葬之故则蔡景公之所以书葬者可知矣葢戕害吾君之人以天下万世之公义言之则谓之贼以忠臣孝子一人之私愤言之则谓之仇如齐无知郑归生之属贼也即仇也有仇而不可谓之贼者如鲁桓之见戕于齐襄是也有贼而不可谓之仇者如蔡景之见杀于蔡般是也葢般乃世子也以世子而动于恶则所谓仇者即当为君父复仇之人枭獍出自宫闱臣民更复何望此时即有方伯连帅能伸天下万世之公义者声罪致讨污其宫而潴其室然谓之讨罪则可谓之复仇则不可葢复仇者创巨痛深人子之所自致讨罪者乱臣贼子王法之所必诛也若以贼不讨不书葬是大司马九伐之法止欲安死者之体魄而已有是理乎故春秋仇未复则以不书葬示儆见未能揕仇人之胸即不啻暴吾亲之骨而与古者未葬不除服之制皆动以人心之所甚恻所以儆其臣子者至矣贼未讨则又以书葬示儆见以覆载所不容之人竟得假窀穸为自掩之计而四邻诸侯胥若弗闻也者且为会其葬而莫之诘其所以儆方伯连帅者亦至矣非圣人孰能修之
晋人齐人宋人衞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
会非卿故称人先儒以为贬非也葢为宋灾而谋归其财其事至细故不使卿春秋据其实而人之何贬之有会未有言其所为者此言其所为公羊云録伯姬也葢国有火灾其君夫人至以传姆不在不下堂而死有人心者之所共恻也死者不可复生不得已而谋归其财此即周礼致襘补烖之义不可谓非诸侯之善举而亦伯姬之贤有以感之此春秋所以必书其所为欤胡氏以文与葬蔡景公连谓圣人讥其不讨蔡乱而谋宋灾其説非是三十一年冬莒人弑其君密州次年春会于虢寻宋盟而不讨莒乱春秋未尝书其所为也何独于此而讥其不知类乎鲁大夫不书者共姬鲁女既使卿会葬必有独致其厚者故不与会左氏以为讳亦非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
按传称公作楚宫不书者春秋虽重用民力而公宫之作例不见经以人君寝处之所非台榭比也不独楚宫之不书作而已于此见圣人用法之恕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
传立胡女敬归之子子野次于季氏秋九月癸巳卒毁也
己亥仲孙羯卒
冬十月滕子来会葬
诸侯始亲来会葬按外诸侯卒鲁遣使徃葬不书防而此书会者春秋书内事不可据来者为文书滕子来葬我君襄公也又不可单书一葬字故书会葬文当然尔
癸酉葬我君襄公
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宻州
传莒犁比公生去疾及展舆既立展舆又废之犁比公虐国人患之展舆因国人以攻莒子弑之乃立去疾奔齐陆氏淳曰据传则展舆弑其父不当不书胡氏安国曰传有乖谬信经而废传可也若宻州之事是矣按文公十八年莒弑其君庶其传称莒纪公生太子仆又生季陀爱季陀而黜仆且多行无礼于国仆因国人以弑纪公与此疑是一事传闻两属左氏遂两载之耳不然前后不应如此相类也以情理度之弑父当是莒仆之事故既弑之后即以其宝玉来奔葢弑逆之贼不能自定其位故也展舆之非弑自当以经文为断无疑
春秋究遗卷十二
<经部,春秋类,春秋究遗>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十三
左庶子叶酉撰
昭公上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按子野之卒先儒谓季氏隂弑而以毁告果如其説则昭公不当书即位矣季氏虽不臣然非若庆父之意在得国与仲遂之意在立庶也昭公与子野皆襄公子昭是时又年已十九彼何所利于昭公之立而为此大不韪之事哉
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
传寻宋之盟也楚令尹围请用牲读旧书加于牲上而已杜注楚恐晋先歃故欲从旧书不歃血经所以不书盟按陈招称公子以其为大夫也诸侯之兄弟见经者十而传独于招称司徒则其为大夫审矣为大夫故称公子义狊隠四年翚帅师下不歃血不成乎其盟也故不书盟
三月取郓
凡取邑必先书伐某国此不先书伐莒者郓乃鲁之旧疆若先书伐莒则似取莒之邑矣襄公十二年季孙救台遂入郓不言伐莒亦此意也
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晋
传秦后子有宠于桓如二君于景其母曰弗去惧选癸丑鍼适晋其车千乗
六月丁巳邾子华卒
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卤
传晋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于太原崇卒也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阨请皆卒自我始乃毁军以为行翟人笑之未阵而薄之大败之
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
传莒展舆立而夺羣公子秩公子召去疾秋齐公子鉏纳去疾按公子返国或书自或不书自其不书自者以其于外诸侯无所借力如齐小白阳生是也其书自者以诸侯纳之传所谓外有奉是也莒去疾以齐公子鉏帅师纳之故书自齐入于莒然桓十一年突归于郑荘二十四年赤归于曹传称宋人执郑祭仲戎侵曹则其借力于宋与戎审矣而不书自者何葢文有所承不必书也然突与赤皆文有所承此独无所承者何与赤之归寔宋与戎主之去疾则莒公子召之齐特使公子鉏帅师以送之耳其事异故文不得不异也去疾以名系国正也传称犁比公生去疾及展舆则去疾长子当立可知与齐小白阳生系国义同
莒展舆出奔吴
展舆系国先儒以为罪诸侯之与其立非也凡入国必当立者乃系国不当立者即不系国以国本非其所有也若出奔则未有不系国者葢虽不当立而既有其国矣安得不以实书乎不书爵説详桓十一年郑忽出奔卫下
叔弓帅师疆郓田
传因莒乱也
葬邾悼公
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
按传楚令尹围聘于郑未出竟闻王疾而还缢而杀之并杀其二子而经以卒书先儒纷纷异论至以不书弑为圣人制人欲而存天理迂诞至此大抵皆为传所误而不援经以为断耳春秋传信之书使麇果弑经必不书卒经既以卒书则麇必非弑而传所以为是説者葢当麇卒时其子尚幼围大权在握因杀其孤而篡其位而其后又穷凶极恶身犯众怒下流之人众毁所归故并加以弑麇之罪左氏遂从而信之而不知其实不然也凡弑逆之贼未有不自讳其事而惟恐人之揭之者乃楚灵于庆封蔡般之弑其君也皆声罪致讨其不以弑君之事为讳者彼固自以为无是事耳迨庆封不肯从戮然后知己固被此恶名而惟恐其闻于诸侯也使速杀之而其于蔡侯般直杀之而不以狥矣使当日果出于弑吾知其并庆封亦不待其不肯从戮也早杀之而不以狥矣然则楚麇之非弑所当信经而废传也奚疑
楚公子比出奔晋
凡国有弑逆之事则大夫出奔不书葢春秋举重重莫重于弑君一大夫之出奔犹世变之小者耳轻其事故畧之如鲁季友之奔陈齐紏之奔鲁皆不书是其例也【其他如哀三年书桓宫僖宫灾而传记司铎火经文不书即此义】此既书楚公子比出奔晋则楚子麇之是卒而非弑也益信
二年春晋侯使韩起来聘
杜注公即位故
夏叔弓如晋
传报宣子也
秋郑杀其大夫公孙黑
郑公孙黑好在人上攻良霄而逐之又与公孙楚争室作乱欲去游氏而代其位驷氏与诸大夫欲杀之子产在鄙闻之乘遽而至使吏数之黑遂缢尸诸周氏之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