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究遗 - 第 24 页/共 38 页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   雨下着树为冰记寒甚也   夏四月辛未子卒   郑公子喜帅师侵宋   传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阴之田求成于郑郑叛晋子驷从楚子盟于武城夏四月郑子罕伐宋宋将鉏乐惧败诸汋陂退舍于夫渠不儆郑人覆之宋恃胜也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晋侯使栾黡来乞师   将伐郑也   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传晋侯将伐郑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若惟郑叛晋国之忧可立俟也栾武子曰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必伐郑乃兴师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楚子救郑六月晋楚遇于鄢陵甲午晦苗贲皇言于晋侯曰楚之良在其中军王卒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于王卒必大败之公从之吕锜射共王中目楚师薄于险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囚楚公子茷晋入楚军三日谷按败绩书楚子者楚子亲集矢于目君为重故书楚子不书伐郑者未及郑而与楚遇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侧   传楚师还及瑕王使谓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师徒者君不在子无以为过不谷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赐臣死死且不朽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秋公防晋侯齐侯衞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传宣伯通于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公将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姜怒公子鉏公子偃趋过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公待于坏隤申宫儆备设守而后行是以后宣伯使告郤犨曰鲁侯待于坏隤以待胜者郤犨取货于宣伯而诉公于晋侯晋侯不见公杜注不讳者耻轻于执止按注意谓不见而已不如黑壤之见止也故黑壤讳而此不讳胡氏曲直之説恐不确   公至自防   公防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传七月公防尹武公及诸侯伐郑诸侯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扬不敢过郑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于晋师诸侯迁于制田知武子以诸侯之师侵陈遂侵蔡未反诸侯迁于颍上戊午郑子罕宵军之宋齐衞皆失军正义宋衞不书后至故也按王臣与战伐自此始望溪先生曰前此桓文倡伯征兵讨贰不闻请命于王非礼也而实伯事之盛也及楚氛益炽中国慑威诸侯疑贰然后援王臣以属之礼也而实伯事之衰也然其号则正义亦无疵焉惟前十三年伐秦不书刘子成子则笔削之义存焉尔【按先生所谓笔削之义又与鄙见不同其説具通论内】   曹伯归自京师   传曹人请于晋晋侯谓子臧反吾归而君子臧反曹伯归子臧尽致其邑与卿而不出按诸侯反国皆名独曹伯不名者葢返国而目其人更始之义也弑逆之贼岂可与之更始乎故不名僖三十年衞侯郑亦归自京师而书归于衞此独书归自京师者以不能肆诸市朝病天王之失刑也不言自京师归于曹者曹不可与京师相对举也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   传宣伯使告郤犨曰若欲得志于鲁请止行父而杀之我毙蔑也事晋蔑有贰矣九月晋人执季文子于苕丘公还待于郓使子叔声伯请季孙于晋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于鲁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乃许鲁平赦季孙按传称待于郓则此时郓尚属鲁九年楚人入郓其为伐鲁而入郓也无疑然则何以不先书伐我楚入莒之后潜师入郓初不觉其师之至也故不书伐至昭元年书取郓必中间为莒所得经传皆无明文其事不可考矣   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   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扈   望溪先生曰公在防而执者季孙盟者季孙晋人以公为赘疣矣   公至自防   不以伐郑致者兵未交也   乙酉刺公子偃   杜注偃与鉏俱为穆姜所指而独杀偃偃与谋   十有七年春衞北宫括帅师侵郑   传郑子驷侵晋虚滑衞北宫括救晋侵郑至于高氏杜注不书救以侵告   夏公防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衞侯曹伯邾人伐郑杜注单伯称子葢降爵其説非也望溪先生曰天子之卿本当以行次称二雅所称南仲申伯召伯方叔周语所称樊仲是也春秋之初列防而称王人者皆王朝卿大夫以不可爵诸侯而斥王臣之名与行次故但称人至文之世晋卿防盟皆以名见而不称人王朝之卿无转称王人之理故女栗之盟特称苏子以尊异之自是王臣皆称子闵公篇书高子来盟昭三十二年城成周传称魏子南靣则子为时人相尊异之称而非先王之典法明矣   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传寻戚之盟也   秋公至自防   不以伐郑致与去年同   齐高无咎出奔莒   传庆克通于声孟子与妇人防衣乘辇而入鲍牵见之以告国武子武子召庆克而谓之庆克久不出而告夫人曰国子谪我夫人怒国子相灵公以防高鲍处守及还夫人诉之曰高鲍将不纳君而立公子角国子知之秋刖鲍牵而逐高无咎   九月辛丑用郊   杜注九月郊祭非礼明矣公羊传用者不宜用也黄氏泽曰用郊者以郊为用也葢謟神以求福耳非郊之正祭而用其礼故曰用   晋侯使荀防来乞师   冬公防单子晋侯宋公衞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传十月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诸侯还按齐称人非卿也自成以后列国之卿防盟侵伐皆以名见其不名者皆大夫故   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   壬申公孙婴齐卒于貍脤   十一月无壬申陆氏淳曰文误公谷之説凿甚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邾子貜且卒   晋杀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   传晋厉公侈多外嬖返自鄢陵欲尽去羣大夫而立其外嬖胥童曰必先三郤族大多怨遂杀郤锜郤犨郤至皆尸诸朝胥童以甲刼栾书中行偃于朝曰不杀二子忧必及君公曰一朝而尸三卿余不益也使辞于二子曰寡人有讨于郤氏郤氏既伏其辜矣大夫无辱其复职位   楚人灭舒庸   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道呉人围巢伐驾恃呉而不设备楚公子槖师袭舒庸灭之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   传栾书中行偃杀胥童杜注以其刼已故   庚申晋弑其君州蒲   传公游于匠丽氏栾书中行偃遂执公焉十八年正月庚申使程滑弑厉公按弑州蒲者栾书中行偃而称国以杀杜注君无道非也凡君而至于见弑无道者多矣何独于此而称国以弑乎葢晋自灵公不君不竞于楚及成公即位赵盾专政其势稍复振起然三强未服楚氛方炽争郑争陈一彼一此至于景公邲师败绩楚势愈强直至厉公之世狄患既希齐复受盟麻隧之战西抑强秦鄢陵之战南摧僭楚葢自文襄既没以来晋势之强未有过于此时者也夫何外患方平内忧旋作君弑臣杀两败俱伤晋主夏盟而祸机之一发而莫可御也遂至于此故以春秋之常文例之不特弑州蒲当目栾书中行偃即杀胥童非厉公也亦当称晋人乃胥童之杀既与三郤同文州蒲之弑亦第以国举若书偃絶无与于其事者葢故为是一施之辞大书屡书以甚晋国之乱见骄侈之为祸甚烈而伤伯业之几于不振也其示人以其亡其亡系于苞桑之义可谓深切着明矣或以书偃此时方用事必不以实告故悬狱而不敢有所归第书其国有是事而已果尔则如齐商人之弑其君必不以实告更审矣何以直斥其名而不为之少寛乎   齐杀其大夫国佐   传无咎奔莒其子高弱以卢叛齐侯使崔杼为大夫庆克佐之帅师围卢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遂如卢师杀庆克以谷叛齐侯与之盟而复之十八年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   公如晋   传朝嗣君也   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   传夏六月郑伯侵宋及曹门外遂防楚子伐宋取朝郏楚子辛郑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纳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帯鱼府焉按鱼石何以不书叛先儒谓其将以乱国不止于叛君非也人臣而至于叛君虽弑逆之事亦无不可为乃谓其罪较之乱犹末减也可乎且将以乱国孰有甚于宋华向之入于南里者而经亦书叛则鱼石之不书叛非以叛不足以蔽其辜也可知矣葢入而书叛者谓将据其所入之地以与君抗故谓之叛当未入之时无罪也若有故而去乃敢挟大国以求入焉则未入而先有无君之心矣未入而先有无君之心是叛在入先不待入而后书叛也晋栾盈之不书叛义与此同而栾盈之不书叛又与郑良霄有同义焉叛必有其所据之地入于国都不可以叛名也不书楚纳者鱼石将为乱于国故特书复入以深罪之若书楚纳则似专以不当纳为楚罪而诛絶鱼石之义不见矣桓十一年宋人执郑祭仲以纳突庄五年公防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衞以纳朔二十四年戎侵曹以纳赤皆不书纳其义正与此同至昭元年莒去疾自齐入于莒则莒公子召之齐特遣兵送之耳若以纳书尤非其事之实矣其书复入者左氏传谓以恶曰复入亦非也大夫返国皆书归归者归其位也以恶则曰入不必书复入而后为以恶也其所以书复入者先有无君之心又入而据地以叛罪有重科故曰复观郑良霄之入不书复其义可见   公至自防   晋侯使士匄来聘   传晋范宣子来聘且拜朝也君子谓晋于是乎有礼   秋杞伯来朝   传杞桓公来朝劳公且问晋故公以晋君语之杞伯于是骤朝于晋而请昏焉   八月邾子来朝   筑鹿囿   己丑公薨于路寝   冬楚人郑人侵宋   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传宋老佐华喜围彭城老佐卒焉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   十有二月仲孙蔑防晋侯宋公衞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虚朾   传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以围彭城杜注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   丁未葬我君成公   春秋究遗卷十 <经部,春秋类,春秋究遗>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究遗卷十一   左庶子叶酉撰   襄公上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于是公年四嵗   仲孙蔑防晋栾黡宋华元衞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传彭城降晋晋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归寘诸瓠丘按春秋书地例不系国彭城独书宋者以楚人既取之以封鱼石矣故特正其为宋之彭城则楚人不得取之宋鱼石不得受之楚皆不待贬絶而自见矣晋以五大夫归不书者罪人既得不肆诸市朝而置诸瓠丘以其寛乱贼之诛故轻其事而不书也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防齐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   传晋韩厥荀偃以诸侯伐郑入其郛于是东诸侯之师次于鄫以待晋师   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   传秋楚子辛救郑侵宋吕留郑子然侵宋取犬丘按楚不书救郑而书侵宋者宋以侵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