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辨疑 - 第 33 页/共 48 页
元年仲孙蔑防晋栾黡宋华元卫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左氏曰己亥围宋彭城非宋地追书也于是为宋讨鱼石故称宋且不登叛人也谓之宋志彭城降晋晋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归寘诸瓠丘齐人不防彭城晋人以为讨二月齐太子光为质于晋
刘氏曰由是言之则孔子作春秋所笔削多矣岂専用旧史者也叶氏曰若但谓楚已取之追书系之宋则何宋志之云乎城虎牢此亦诸侯取之郑也若是则当追书而谓之郑虎牢矣愚谓彭城虽为楚所据然犹宋之彭城也书宋彭城理也何必为孔子追书哉辨又见夲义齐质太子亦未可信盖齐晋皆大国未必一讨而即质其太子况晋讨齐经所不见
公羊曰宋华元曷为与诸侯围宋彭城为宋诛也其为宋诛奈何鱼石走之楚楚为之伐宋取彭城以封鱼石鱼石之罪奈何以入为罪也楚已取之矣曷为系之宋不与诸侯専封也
此传前一叚经防已明不烦重説后一叚论彭城系之宋者本鲁史之旧而孔子因之非特系之宋以见不与诸侯専封之意也予于本义既言之矣
谷梁曰系彭城于宋者不与鱼石正也
此亦公羊之意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防齐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
左氏曰夏五月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之师伐郑入其郛败其徒兵于洧上于是东诸侯之师次于鄫以待晋师晋师自郑以鄫之师侵楚焦夷及陈晋侯卫侯次于戚以为之援
按经书韩厥帅师伐郑则是帅晋师而已也而传言帅诸侯之师不知所谓诸侯者谁欤又既伐郑而复侵楚则当书曰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防齐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晋帅诸侯之师遂侵楚若召陵之役先书侵蔡蔡溃遂伐楚之文则岂不功过明白何独掩晋侵楚之事乎且此举衞侯不见于经而晋侯不出何传言之详而经之率如是乎此其举无可信者也
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
左氏曰秋楚子辛救郑侵宋吕留郑子然侵宋取犬丘
叶氏曰楚在郑之南宋在郑之北楚何以不直救郑乃越郑而侵宋乎诚或有之经当书与晋阳处父伐楚以救江同文不应无见也愚谓晋伐郑在夏楚侵宋在秋安知非晋师已归而楚遂侵宋乎又郑方受晋兵又安敢侵宋取犬丘乎诚或取之经何以不书且晋悼之贤不应舍犬丘而不图也
邾子来朝
左氏曰邾子来朝礼也
献可杜氏曰春秋之世小国朝大国凡书皆讥之岂可曰礼也愚谓天王崩鲁襄在丧邾子来朝而曰礼乎
冬卫侯使公孙剽来聘晋侯使荀防来聘
左氏曰冬卫子叔晋知武子来聘礼也凡诸侯即位小国朝之大国聘焉以继好结信谋事补阙礼之大者也
叶氏曰此春秋彊弱相陵之习春朝以图天下之之事夏宗以陈天下之谟天子之礼也诸侯相见何谋事补阙之云尤见其妄康侯胡氏曰简王崩赴告已及藏在诸侯之策矣则宜以所闻先后而奔丧今邾子方来修朝礼衞晋方来修聘事扵王丧若越人视秦人肥瘠而左氏以为礼乎存耕赵氏曰按礼诸侯相见不得终礼者六其一曰天王崩今简王在殡而诸侯纷然相聘相贺不臣甚矣礼有大小举其大则畧其小可也天王在丧诸侯奔之礼之大者也诸侯即位遣使聘问礼之小者也简其大而勤其小不能三年而缌小功此之谓矣
二年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
左氏曰夏齐姜薨初穆姜使择姜槚以自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诗曰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徳之行季孙于是为不哲矣且姜氏君之妣也诗曰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偕非本义不録
晋师宋师衞甯殖侵郑
谷梁曰其曰衞甯殖如是而称于前事也
刘氏曰説者曰初衞侯速卒郑人侵之故举甯殖之报以明称其前事皆非也将尊师少书将书法然也何至扵此独为异乎孔子曰以直报怨以徳报徳若人伐已丧已亦伐人之丧是以怨报怨也岂以直报怨者乎春秋岂为此书之哉叶氏曰甯殖独举名氏此亦将尊师少为称于前事其妄与前赵盾不正其败前事同其事三传皆无见范甯谓衞侯卒郑人侵之故郑伯卒甯殖复侵之伐丧非善事也春秋岂以是与人之报怨哉
己丑我小君齐姜
左氏曰齐侯使诸姜宗妇来送召莱子莱子不防故晏弱城东阳以逼之
公羊曰齐姜者何齐姜与穆姜则未知其为宣夫人与成夫人与
陈岳氏曰书夫人自桓公之后至襄公之前书厯厯可数何惑之有庄二十二年书文姜则桓夫人也僖二年书哀姜则庄夫人也文五年书成风则庄公之妾僖公之母也文十七年书声姜则僖公夫人也襄九年书穆姜则宣公夫人也齐姜妇也穆姜姑也妇先姑薨穆姜有美槚颂琴齐姜之薨文子取之以故有亏姑成妇非礼之嫌斯成公夫人明矣公羊不知妇先姑薨故疑之又曰齐姜穆姜者是不知齐为諡
冬仲孙蔑防晋荀防齐崔杼宋华元衞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公羊曰虎牢者何郑之邑也其言城之何取之也取之则曷为不言取之为中国讳也曷为为中国讳讳伐丧也曷为不系乎郑为中国讳也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归恶乎大夫也
叶氏曰此荀防以郑数叛城虎牢以逼之使惧而听命非欲有其地也故不嫌于取而不系扵郑何中国之讳乎伐丧虽春秋所恶然义有轻重不得并讥郑自是服遂为萧鱼之防此固遂之善者安得谓之恶
谷梁曰若言中国焉内郑也
刘氏曰郑不服晋诸侯伐之可谓外之矣反谓内之乎
楚杀其大夫公子申
左氏曰故书曰杀其大夫公子申
左氏不知春秋书杀其大夫之义毎妄为之辞矣
三年六月公防单子晋侯宋公衞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
谷梁曰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
辨见庄十六年
陈侯使袁侨如防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公羊曰其言如防何后防也曷为殊及陈袁侨为其与袁侨盟也
按上言及者内辞也下言及者及袁侨盟也曷殊及哉皆文法然耳
谷梁曰如防外乎防也于防受命也及以及与之也诸侯以为可与则与之不可与则释之诸侯盟又大夫相与私盟是大夫张也故鸡泽之防诸侯始失正矣大夫执国权曰袁侨异之也
刘氏曰此两及者文当然耳何谓与之不与之哉袁侨则陈大夫大夫不敢与君盟故使大夫与之盟耳观谷梁之説似解溴梁之防大夫盟非解此鸡泽之防诸侯之大夫及袁侨盟也愚谓谷梁谓以及与之又谓可与则与之不可则释之刘氏辨之是矣然原刘氏意谓与陈袁侨盟都无讥必如胡氏之説为平也
四年夏叔孙豹如晋
左氏曰晋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鸣之三三拜韩献子使行人子员问之曰子以君命辱于敝邑先君之礼借之以乐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细敢问何礼也对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与闻文王两君相见之乐也臣不敢及鹿鸣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劳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必谘于周臣闻之访于善为咨咨亲为询咨礼为度咨事为诹咨难为谋臣获五善敢不重拜非本义不録
秋七月戊子夫人弋氏薨
左氏曰秋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不终君也君长谁受其咎初季孙为已树六槚于蒲圃东门之外匠庆请木季孙曰畧匠庆用蒲圃之槚季孙不御君子曰志所谓多行无礼必自及也其是之谓乎
啖氏曰如左氏所言即当不书薨其文当在定十五年姒氏卒下误在此但諡曰定姒故知乖误彼既言不成丧即不必更要此语故不取叶氏曰鲁之有定姒哀公母也前定公葬而卒哀公未君故系之定公称定姒而礼有不备焉则所谓不殡于庙无榇不虞者是也定弋盖襄公之妾母季文子为政初不欲以夫人之礼成之而亦有是马故匠庆以为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然经书夫人弋氏薨我小君定弋则匠庆之言季文实行之也左氏谷梁不能辨二定乃以定姒之事言之遂误以弋氏为姒氏审如左氏言不殡于庙无榇不虞于其説不得称夫人春秋何为以夫人称之哉愚谓此既諡定姒矣不应哀公时复諡定姒也故知此当以公羊为正也
我小君定弋
公羊曰定弋者何襄公之母也
妾母也
五年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左氏曰四年冬公如晋听政晋侯享公公请属鄫晋侯不许孟献子曰以寡君之宻迩于仇雠而愿固事君无失官命鄫无赋于司马为执事朝夕之命敝邑敝褊小阙而为罪寡君是以愿借助焉晋侯许之五年穆叔觌鄫太子于晋以成属鄫书曰叔孙豹鄫太子巫如晋言比诸鲁大夫也
莘老孙氏曰鄫世子巫书如者以我大夫偕也左氏谓之比鲁大夫盖失之矣愚谓以理势观之莒欲灭鄫鄫欲依晋以固安故托鲁以往观戚之防鄫人与焉情可知矣若请属鄫鄫遂为鲁附庸则戚之防鄫不复与矣余见五年戚之防
公羊曰外相如不书此何以书为叔孙豹率而与之俱也叔孙豹则曷为率而与之俱盖舅出也莒将灭之故相与徃殆乎晋也莒将灭之则曷为相与徃殆乎晋取后乎莒也其取后乎莒奈何莒女有为鄫夫人者盖欲立其出也公羊言莒将灭之一句得之余皆妄也夫既曰莒将灭鄫又曰莒女为鄫夫人欲立其出是自相戾也此即谷梁所谓莒非灭也立异姓莅祭祀灭亾之道之意但不明言耳读者不可不察也
谷梁曰外不言如而言如为我事往也
按齐侯郑伯如纪外未甞不言如也
仲孙蔑衞孙林父防吴于善道
谷梁曰吴谓善伊为稻缓号从中国名从主人吴人方言未尝谓善伊为稻缓设使有之非为本义
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
左氏曰书曰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贪也君子谓楚共王扵是不刑诗曰周道挺挺我心扄扄讲事不令集人来定已则无信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夏书曰成允成功
刘氏曰曰楚人讨陈叛故曰由令尹子辛实侵欲马乃杀之书曰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贪也此传解经言壬夫贪杀之当也又曰君子谓楚共王于是乎不刑夫共王杀壬夫谓之贪而当是共王之刑无失也传指言贪以着其恶共王杀之可谓不刑乎觧经若此取舍安従哉叶氏曰鸡泽之盟传言楚子辛为令尹侵欲小国陈成公使袁侨如防求成今以为贪当矣则安得复谓共王为不刑哉
公防晋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左氏曰九月丙午盟于戚防吴且命戍陈也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防
按经无月日而传有之经曰防而传曰盟舍传信经可也其曰属鄫不利左氏目为之言也盖左氏见叔孙豹与鄫世子如晋而不系以事故妄意其属鄫至此又见鄫人列于防故又妄意穆叔为不利而使鄫仍听命于晋且四年冬公如晋时公与孟献子既请于晋以属鄫而晋已许之矣何必又使叔孙豹与鄫世子如晋以成属鄫乎曽未逾年穆叔又以属鄫为不利而还鄫于晋鲁之拔来报往如此晋肯一听鲁之従违无是理也
公羊曰吴何以称人吴鄫人云则不辞
刘氏曰公羊曰吴何以称人吴鄫人云则不辞是也言不可以为文辞也然公羊问吴何以称人者是谓吴不当称人也则非矣各有所施此年防吴于善道其君在位也今防吴人于戚其臣来防也君臣异辞此所以不同非为欲抑鄫人故进吴子为人也愚谓春秋之初夷狄君臣同辞春秋之末夷狄渐同乎中国君始称爵臣始称名凡书防吴者未必皆君也
冬戍陈
公羊曰孰戍之诸侯戍之曷为不言诸侯戍之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
按鲁史书戍陈乃纪一国之事然以上下事观之知诸侯之亦戍耳非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若当时晋侯命诸侯戍之鲁史书诸侯戍陈夫亦何伤但鲁史録内事书戍陈孔子因之不可得而加耳
公至自救陈
谷梁曰喜救陈也
辨见庄二十八年
辛未季孙行父卒
左氏曰季文子卒大夫入敛公在位宰庀家器为备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无藏金玉无重器备君子是以知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三君矣而无私积可不谓忠乎
存耕赵氏曰行父仕鲁更三君矣専秉国政为三家之始祸以区区之俭而盖其大不忠之过方仲遂杀适立庶行父为之如齐以成谋及宣公薨乃蔽辠于东门氏而逐归父亏姑以成妇为正卿而不终其君左氏谓之忠君其将谁欺
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
左氏曰杞桓公卒始赴以名同盟故也
杞入春秋至此始名者史有详畧与阙文耳岂有前此赴而不以名至此以同盟而赴以名之理乎
夏宋华弱来奔
左氏曰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于朝难以胜矣遂逐之夏宋华弱来奔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専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子荡射子罕之门曰防日而不我従子罕善之如初
按华弱司马也乐辔岂敢不告于君而自以弓梏之于朝乎不可信一也平公见司马为同僚所梏不能正刑乐辔乃谓华弱懦而逐之不可信二也平公不能刑乐辔子罕乃逐乐辔不可信三也乐辔既为子罕所逐又射其门而子罕善之如初则是非逐也一试其彊弱而已不可信四也盖左氏因其弱之名而实以弱之事耳不可据也
莒人灭鄫
左氏曰鄫恃赂也
叶氏曰叔孙豹与鄫世子巫如晋防复使鄫大夫听命于防故经书吴人鄫人则鄫非鲁所有矣其亾何责于鲁哉鄫既为国则贡赋自不入扵鲁左氏乃言恃赂尤见其妄若季武子如晋见者是也此始为卿代父执政往见伯主而误以鄫事附益之尔愚谓左氏自言属鄫不利而归鄫于晋矣至此又言恃赂其自戾如此则鲁属鄫还鄫之事妄矣
谷梁曰非灭也中国日卑国月夷狄时缯中国也而时非灭也家有既亡国有既灭灭而不自知由别之而不别也莒人灭缯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
陆氏曰定六年郑灭许哀元年许复见于经则鄫之灭而再见亦何足怪若鄫人实娶外孙以为国嗣辠自在鄫非莒之过不得诬莒以灭鄫之辠莘老孙氏曰公羊于鄫世子如晋发传曰莒女有为鄫夫人者欲立其出谷梁扵此又曰立异姓以莅祭祀然则鄫尝立异姓为后而经遂书灭不惟扵义不明亦何以为训此盖莒人因鄫不顺立异姓之君而灭之耳非谓异姓为君而遂书灭也公谷皆得一偏耳黄氏曰莒之灭鄫春秋具有本末谷梁乃以鄫立莒之子为子神不歆异姓之祀为灭虽胡安国独宗其説而刘氏孙氏戴氏皆尝辨其非朴乡吕氏曰此直是莒人灭鄫尔
季孙宿如晋
左氏曰晋人以鄫故来讨曰何故亡鄫季武子如晋见且听命
刘氏曰左氏曰五年夏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鄫始属鲁其年秋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人听命于防故经书吴人鄫人则是鲁已辞鄫矣晋已知之矣今鄫之灭非鲁责也晋人何以来讨邪又曰莒人灭鄫鄫恃赂也若鄫扵鲁有属无絶或恃赂慢莒以取灭亾今鲁己絶鄫鄫无赋于鲁矣尚何所恃而取灭邪然则传所言皆不实也黄氏曰灭鄫者莒也晋不问莒而反问鲁何邪朴乡吕氏曰以经考之则莒与鄫同预戚之防莒之灭鄫正晋之所当讨于莒也而反讨扵鲁何哉
十有二月齐侯灭莱
左氏曰迁莱于郳髙厚崔杼定其田
按经传皆言灭莱则是夷社稷宗庙而不存矣左氏又言迁莱于郳则是莱犹存也特迁之耳春秋曷不书齐侯迁莱于郳而书齐侯灭莱乎
七年夏四月三卜郊不従乃免牲
左氏曰孟献子曰吾乃今而后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所以祈农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后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
叶氏曰以啓垫为当郊耕而后卜郊所以不従此献子之妄也鲁郊一上辛也鲁虽以赐得郊而不得与周同故自建子之月卜之至建寅之月三卜而得吉适与周祈谷之祭同而鲁郊非祈谷也亦何事于啓蛰乎盖献子尝谓正月日至可以有事于上帝七月日至可以有事于祖矣其意盖将僣周日至之郊故以是为啓蛰之莭殆欲兼周而多之欤记礼者不察遂以为鲁君孟春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左氏从而寔之以啓蛰为经例其亦未尝以周公得郊之故考之也愚谓叶氏辨献子左氏之言是矣其曰自建子之月卜之至建寅之月则又惑于周正改月数之説也
谷梁曰夏四月不时也三卜礼也乃者亡乎人之辞也
三卜而不吉则神不歆非类可知矣谷梁乃曰礼邪余见僖三十一年
秋季孙宿如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