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灯正统 - 第 21 页/共 65 页

明州奉化人。上堂。举僧问睦州。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曰。一队衲僧来。一队衲僧去。师颂曰。一队衲僧来。一队衲僧去。打破睦州关。大地无寸土。   题世尊出山相曰。龙章凤质出王宫。肘露衣穿下雪峰。智愿必空诸有界。不知诸有自来空。   送僧偈曰。云遮剑阁三千里。水隔瞿塘十二峰。抖擞屎肠都说了。莫教错认瓮为钟。   蜘蛛颂曰。一丝挂得虚空住。百亿丝头杀气生。上下四围罗织了。待无漏网话方行。师尝纂修五灯会元。   苏州府虎丘东山道源禅师   福建连江黄氏子。肄业郡之白云。游历两浙。见知识二十余员。末后到蒋山。见浙翁。室中。翁即心即佛话。有省。出世奉化清凉。迁苏州虎丘。   上堂。拈拄杖曰。德山棒。临济喝。总是用过了底。闲家废具。且道。虎丘将甚么为人。卓拄杖曰。不假钳锤烹佛祖。惯将折筯搅沧溟。掷拄杖下座。   题蚬子像曰。纸钱堆里可怜生。臭口才开便葛藤。荡尽鬼家穷活计。至今古庙绝人行。   建安徐直翁。帅三山。以雪峰起师。至建宁光孝寺。遗偈而化。淳佑己酉九月二十九日也。寿五十九。   宁波府大慈芝严慧洪禅师   越州新昌人。姓朱。诞时。母梦前石佛入卧内而生。年十六。从石佛净因剃染。谒浙翁於蒋山。翁问。汝何处人。师曰。越州。翁曰。近离甚处。师曰。净慈。翁曰。如何是行脚事。师拟议。翁色庄曰。汝前来答我。一一分晓。问着行脚事。则茫然。为何所碍。师曰。今日来见和尚。翁曰。念汝新到参堂去。翁迁天童。师再参。室中。举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话。师曰。毒龙行处草不生。翁曰。且喜没交涉。师曰。入水见长人。翁便喝。后应丞相忠献越王之命。出世崇报寺。上堂。住山懒慢。百事无成。教为剩语。禅亦强名。击拂子曰。夜来春睡重。不觉到天明。   住石佛上堂。红尘堆里四经秋。验尽诸方碗脱丘。忽地船头轻拨转。却来屋里。贩扬州襕衫。翻着曲唱还乡。坐断千差。壁立万仞。直得韶光溢目。故园桃李争妍。瑞气腾空。本地风光显现。若也顿开千眼。何妨把手同归。其或未然。善财一去无消息。楼阁门开竟日闲。   上堂。若论此事。如春行大地物物皆春。若是焦芽败种。又争怪得。临。终书偈曰。六十三年前。六十三年后。腊月火烧山。虚空俱出丑。跏趺而逝。   宁波府寿国梦[腮-田+(囟-乂+ㄆ)]嗣清禅师   山阴于氏子。出家天章。佛涅盘上堂。佛真法身。犹若虚空。因甚二月十五日。却向双林树下。做尽死模样。良久曰。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   上堂。举白云端示众。若端的得一回汗出。一茎草上。现琼楼玉殿。若未端的得一回汗出。纵有琼楼玉殿。却被一茎草盖却。师曰。要知白云老人落处么。曾从塞北经鏖战。敢向江南说阵图。   上堂。德山入门便棒。临济入门便喝。逼龟成兆。终不能灵。宝陀者里。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良久曰。马无千里谩追风。   上堂。举曹山辞洞山。洞山曰。子向甚么处去。曹曰。不变异处去。曰不变异处。岂有去耶。曹曰。去亦不变异。师曰。云藏无缝袄。鸟宿不萌枝。   上堂。春风如刀。春雨如膏。裁剪不得处。桃花色转娇。灵云一见不疑去。谢郎舞棹更呈桡。   上堂。归宗斩蛇。秘魔擎叉。禾山打鼓。赵州吃茶。十字街头开铺席。见钱买卖且无赊。   上堂。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叶落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师曰。寻尝春梦无奇特。独有灵云说向人。只如玄沙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又作么生。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   上堂。万里无寸草。头上漫漫。出门便是草。脚下漫漫。夜行只管贪明月。不觉和衣渡水寒。   处州府遂昌龙溪文禅师   示众。无相无形本寂寥。拟抬眸处转迢遥。蒲团静倚无余事。窗外一声婆饼焦。   续灯正统卷之十一   续灯正统卷十二     南海普陀嗣祖沙门西蜀 性统 编集   临济宗   大鉴下第十九世   天童派禅师法嗣   宁波府天宁无镜彻禅师   举僧问岩头。浩浩尘中。如何辨主。头曰。铜沙锣里满盛油话。颂曰。百万雄兵入汉关。威如猛虎阵如山。单刀直取颜良首。不是关公也大难。   福州府金鳌峰定禅师   题玄沙像曰。青蓑不肯换金章。千古风流属谢郎。钓得锦鳞人不荐。夜寒沙上听鸣榔。   育王印禅师法嗣   湖州府道场别浦法舟禅师   尝作鱼篮观音赞曰。月眉斜印海门孤。逐浪随波不丈夫。双手向人提掇起。却将鱼目换明珠。   无极观禅师   题世尊出山像曰。王宫不住个痴呆。半夜逾城真怪哉。苦行六年谁采你。计穷只得出山来。   育王瑞禅师法嗣   宁波府瑞岩无量崇寿禅师   举白侍郎问鸟窠。如何是佛法大意。窠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侍郎曰。三岁孩儿。也解与么道。窠曰。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老人行不得。颂曰。恶无相貌善无形。皆自心田长养成。不露锋铓轻点破。菩提烦恼等空平。举世尊夜睹明星悟道机缘。颂曰。明星现处眼皮穿。汉语胡言万万千。[日/出/大/米]富乞儿休说梦。谁家灶里火无烟。   何山清禅师法嗣   福州府雪峰北山信禅师   举世尊睹星悟道机缘。颂曰。六年冻得眼无光。一见明星雪后霜。担水出山频唤卖。不知江海白茫茫。   育王堪禅师法嗣   饶州府荐福无文灿禅师   吉安泰和柳塘人。从育王得法。理宗宝庆丁亥六月。受请住荐福。次迁开先。绍定己丑。复主荐福。据室。山僧今日开地狱门。普请尽大地人。造地狱业。证地狱果。若有一人成佛作祖。我誓不成正觉。   上堂。拈香毕。乃曰。天高地厚。日盈月昃。全提半提。天地悬隔。灿上座。平生只会着衣吃饭。闻人说佛法二字。如风过树头。如水浇顽石。今日裂破面门。唤作长老。也欲与诸人论说一上。无端冒五六月大热。行二千里修途。一时打失了也。虽然。赖有拄杖子在。拈拄杖曰。拄杖子试说看。卓一下曰。清平世界。切忌讹言。   当晚小参。鼓棹扬帆。驾没底船。横行海上。神头鬼面。用无文印。勘验诸方。二千里远来住山。单单地提持此事。举拂子曰。看看。印文已露。划一划曰。锦缝已开。若佛若祖。若圣若凡。尽向者里一印印定。直得尽乾坤大地风飒飒地。众中忽有个犯众出来道。长老。你且莫大惊小怪。我在威音王佛世。已证是三昧。又作么生。以拂子击禅床。下座。   上堂。云门放洞山三顿棒。黄檗打临济三顿棒。减灶添兵。伤盐费酱。一不成单。二不成两。多少芦华对蓼红。时人只看丝纶上。   上堂。诸佛法门。祖师要妙。夜来四檐雨。说得盛水不漏。汝等诸人。若向者里承当。者里保任。以手摇曳曰。料掉料掉。   开炉并谢耆旧踏田上堂。赵州无宾主话。田地稳密底。开口便道着。信脚便踏着。若是东西不辨。南北不分。未免被人侵疆越界。荐福门下。总是田地稳密底人。拈起香匙。放下火筯。一一天真。因甚如此公验分明。   上堂。临济处半杓。拄山处半杓。玉本无瑕妄自雕琢。有年无德老睦州。无端拶折云门脚。   端午上堂。符不书。药不采。起死禁不祥。拈拄杖曰。幸有者个在。卓一下曰。满院熏风夏日长。人在藕华香世界。   开先结夏小参。大华藏海。渺无边际。江河溪涧。流入其中。咸失本名。鱼龙虾蟹。游泳其中。咸失本性。三世诸佛。於中成等正觉。一切众生。於中流浪生死。现前大众。於中成就无功用学。拈拄杖。卓一下曰。开先拄杖子。一口吸乾了也。三世诸佛。一切众生。现前大众。毕竟向甚么处行履。良久曰。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   冬至小参。滴水氷生。未可歇去。崖崩石裂。正好进程。直饶会得一线长。要且未会长一线。直饶会得长一线。要且未会一线长。所以乡谈相似。州县不同。开先则不然。扰扰匇匇。晨鸡暮钟。唤冬作夏。唤夏作冬。一线短长谁管得。雪霜尽处是春风。   再住荐福。当晚小参。去去实不去。是法住法位。来来实不来。世间相常住。山僧屈指五载。重到东湖。   荷尽已无擎雨盖。春风犹在柳梢头。无一丝毫去来相。无一丝毫新旧相。见则与诸人共见。闻则与诸人共闻。个中忽有个出来道。无文将常住物。作自己用。固有之。你也忒煞忒煞。嗄。元来众中有人在。复举德山小参不答话。钩在不疑之地。时有僧出着了也。山便打。果然僧曰。某甲话也未问。因甚便打。不识痛痒汉。山曰。你是甚处人。第二下铁锤来也。僧曰。新罗人。和声送出。山曰。未跨船舷。好与三十棒。雷声浩大。雨点全无。大众。大小德山。龙头蛇尾。却引者僧。向草窠里。头出头没。当时待他道某甲话也未问因甚打某甲。脚跟下痛与三十。何故为人须为彻。   上堂。风萧萧。雨萧萧。天高地厚。水阔山遥。达磨大师。无端游梁历银。二祖大师。平白失了一臂。水潦和尚不合吃。马大师。一踏天下大禅佛。枉自吃了四藤条。说着令人恨不消。   上堂。佛祖未兴时。天然一句子。不东不西。不横不竖。衲僧家东齩西嚼。从朝至暮横。也无奈何竖也无奈何。拍膝一下曰。若向者里。进得一步。自然和声送出。两手分付。若祇向册子上学得来。印板上脱将去。山无重数。水无重数。   结夏上堂。百不知。百不会。饱吃饭。熟打睡。要得克期取证。须证如是三昧。   师尝与其友知无闻书曰。住院何足道哉。近年敕差堂除者何限。可挂齿牙者能几人。使吾有口。可以吞三世诸佛。则曲录床终身不坐又何慊。无闻以为何如。某。昔者入众。见识字人。多不修细行。遂决意不作书记。诸老据位称师者。又多看不上眼。遂无意出世。今皆不遂其初矣。住院十年。名为长老。只是旧时灿上座。饮食起居。与堂僧无异。相从衲子。岁不下百数十人。遇五日挝鼓升堂。以平时在诸老间。所得细大法门。随分东语西话。断不敢以脱空语。笼罩学者。亦不敢以过头语。欺谩学者。说到无巴鼻无滋味处。欣然自笑。听者不必解笑也。士大夫多相知。然所知者。不过谓其读书也。能文也。解起废也。硬脊梁也。盖胆毛几茎。则知者鲜矣。   大鉴下第二十世   净慈明禅师法嗣   太原苦口良益禅师   参净慈。慈问曰。近离甚处。师曰。瑞光。慈曰。正与么时。光在甚么处。师便喝。慈曰。且止汝道。西湖水深多少。师拟议。慈便打。趂出。久之契悟。献投机颂曰。临机一句。不露丝头。吹毛才展。大地全收。慈曰。从上心印。汝今得之。宜处深谷。俟时行化。咸淳癸酉。出住中山灵鹫。上堂。临济德山。云腾致云。赵睦二州。合水和泥。拆东篱补西壁。眼观东南。意在西北。一个个。祇有爱壁之心。且无割城之意。引得后来一些没勾当底长老。连类比事。磨棱合缝。说黄底说黄。论黑底论黑。平白地上。一堆一担。看来真个好笑。若是喉中有气底。断不走恁般蹊径。时有数僧竞出。师拈拄杖。一时打散。   径山珍禅师法嗣   杭州府径山元叟行端禅师   临海何氏子。母陈。世业儒。师生而秀拔。十二。从族叔茂于余杭化城院得度。十八受具戒。一切文字。不由师授。初参藏叟於径山。叟问。甚处人。师曰。台州叟便喝。师展坐具。叟又喝。师收坐具。叟曰。放汝三十棒。参堂去。师於言下顿悟。后典第一座于径山。元大德庚子。出世湖之资福。特旨赐号慧文正辨禅师。次主中竺。皇庆壬子。迁灵隐。有旨设水陆会于金山。命师说法。事竣入觐便殿。加赐佛日普照陛辞。南归。养高于良渚之西丘。至治壬戌。径山虚席。请师补处焉。僧问。如何是正法眼。师曰。十字街头石敢当。曰只者便是么。师曰。月似弯弓。少雨多风。   上堂。举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又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有师曰。若以无为究竟。后来因甚道有。若以有为谛当。前面因甚道无。者里捉败赵州。许你天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