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 - 第 67 页/共 74 页
“‘胜者如是有,谓得诸漏尽,
我害诸恶法,优陀故我胜。’
“优陀复问我曰:‘贤者瞿昙,欲至何处?’我时以偈而答彼曰:
“‘我至波罗柰,系妙甘露鼓,
转无上法轮,世所未曾转。’
“优陀语我曰:‘贤者瞿昙,或可有是。’如是语已,即彼邪道经便还去。我自往至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时,五比丘遥见我来,各相约敕而立制曰:‘诸贤,当知此沙门瞿昙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粳粮饭,及麦酥蜜,麻油涂体,今复来至。汝等但坐,慎莫起迎,亦莫作礼,预留一座,莫请令坐,到已语曰:“卿,欲坐者,自随所欲。”’我时往至五比丘所,时,五比丘于我不堪极妙威德,即从座起,有持衣钵者,有敷床者,有取水者,欲洗足者。我作是念:‘此愚痴人!何无牢固,自立制度还违本要?’我知彼已,坐五比丘所敷之座。
“时,五比丘呼我姓字,及卿于我,我语彼曰:‘五比丘,我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汝等莫称我本姓字,亦莫卿我。所以者何?我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我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语我曰:‘卿瞿昙,本如是行,如是道迹,如是苦行,尚不能得人上法差降圣知圣见,况复今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梗粮饭,及麦酥蜜,麻油涂体耶?’我复语曰:‘五比丘,汝等本时见我如是诸根清净,光明照耀耶?’时,五比丘复答我曰:‘本不见卿诸根清净,光明照耀。卿瞿昙,今诸根清净,形色极妙,面光照耀。’
“我于尔时即告彼曰:‘五比丘,当知有二边行,诸为道者所不当学:一曰、著欲乐下贱业凡人所行;二曰、自烦自苦,非贤圣法,无义相应。五比丘,舍此二边,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于定,而得自在,趣智趣觉,趣于涅槃,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意欲随顺教五比丘,教化二人,三人乞食,三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教化三人,二人乞食,二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我如是教,如是化彼,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世尊复告彼曰:‘五比丘,有五欲功德可爱、可乐、可意所念,善欲相应。云何为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触染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网所缠,不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为网所缠,当知彼随猎师,自作猎师,堕猎师手,为猎师网缠,猎师来已,不能得脱。如是,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触染贪著,骄傲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网所缠,不脱魔缠。
“‘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著,亦不骄傲、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作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网所缠,便解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得脱于缠,当知彼不随猎师,不自在猎师,不堕猎师手,不为猎师网所缠,猎师来已,则能得脱。如是,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著,亦不见骄傲、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作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网所缠,便解脱魔缠。
“‘五比丘,若时如来出兴于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修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集、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
“‘五比丘,犹如无事无人民处,彼有野鹿,自在行、自在往、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野鹿不在猎师境界,是故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如是,五比丘,比丘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白在卧。五比丘,是说无余解脱,是说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是说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五下分结经第四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复再三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亦再三默然不答。
尔时,尊者鬘童子在彼众中。于是,尊者鬘童子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曾说五下分结,我受持之。”
世尊问曰:“鬘童子,我曾说五下分结,汝受持耶?”
尊者鬘童子答曰:“世尊曾说欲初下分结,是我受持,恚、身见、戒取、疑,世尊说第五下分结,是我受持。”
世尊诃曰:“鬘童子,汝云何受持我说五下分结?鬘童子,汝从何口受持我说五下分结耶?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意无欲想,况复欲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欲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众生想,况复恚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恚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自身想,况复身见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身见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戒想,况复戒取必缠往耶?然彼性使故,说戒取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法想,况复疑心缠往耶?然彼性使故,说疑使。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此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于是,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彼时,世尊面前诃责鬘童子已,默然而住。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五下分结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善受善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为欲所缠,欲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欲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恚所缠,恚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恚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身见所缠,身见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身见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戒取所缠,戒取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戒取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疑所缠,疑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疑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
“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不截根、茎,得实归者,终无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截根、茎,得实归者,必有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
“阿难,依何道、依何迹,断五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不为欲所缠,若生欲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欲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恚所缠,若生恚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恚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身见所缠,若生身见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身见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戒取所缠,若生戒取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戒取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疑所缠,若生疑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疑缠便灭。阿难,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
“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无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无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其心不向而不清净,不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羸人无有力也。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今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有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心向清净而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有力人。
“阿难,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或有人来彼岸,有事则便求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如是,阿难,若有比丘攀缘厌离,依于厌离,住于厌离,止息身恶故,心入离、定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色想,灭有碍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无所有处成就游。彼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犹去村不远,有大芭蕉,若人持斧破芭蕉树,破作片,破为十分,或作百分。破为十分,或作百分已,便擗叶叶,不见彼节,况复实耶?阿难,如是比丘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已,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甚奇!甚特!我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所以者何?人有胜如故,修道便有精粗。修道有精粗故,人便有胜如。阿难,是故我说人有胜如。”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心秽经第五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比丘尼不拔心中五秽,不解心中五缚者,是为比丘、比丘尼说必退法。
“云何不拔心中五秽?或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若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者,是谓不拔第一心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诸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便责数、轻易、触娆、侵害,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静,是谓第五不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不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一不解心缚,谓身也。
“复次,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二不解心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宴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三不解心缚,谓说也。
“复次,数道俗共会,掉乱、骄傲、不学问。若有数道俗共会,掉乱、骄傲、不学问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四不解心缚,谓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者,彼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静、不住、不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五不解心缚,谓升进也。
“若有比丘、比丘尼不拔此心中五秽,及不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必退法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心中五秽,善解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
“云何善拔心中五秽?或有一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静。若有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静者,是谓第一善拔心中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不责数、不轻易、不触娆、不侵害,开意、意解、意静,是谓第五善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一解心中缚,谓身也。
“复次,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二解心中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宴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三解心中缚,谓说也。
“复次,不数道俗共会,不掉乱、不骄傲学问。若有不数道俗共会,不掉乱、不骄傲学问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有此必趣向,静、往、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四解心中缚,谓不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者,彼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若此心趣向,静、住、解,自方便断宴坐者,是谓第五解心中缚,谓升进也。
“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此心中五秽,及善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彼住此十支已,复修习五法。云何为五?修欲定心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修精进定、心定、思惟定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堪任第五。
“彼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成就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至涅槃。犹如鸡生十卵,或十二,随时覆盖,随时温暖,随时看视。鸡设有放逸者,彼中或鸡子以[唯/乃]以足,啄破其卵,自安隐出者,彼为第一。如是比丘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必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得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晡利多品箭毛经上第六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伽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千二百五十人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论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己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常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令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则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等与拘萨罗国众多梵志,悉共集坐拘萨罗学堂,说如是论:鸯伽摩竭陀国人有大善利,鸯伽摩竭陀国人得大善利,如此大福田众在王舍城共受夏坐,谓不兰迦叶。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裟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波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
“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向者亦论沙门瞿昙,此沙门瞿昙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之所尊也,亦在此王舍城共受夏坐。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今此诸尊沙门、梵志,谁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耶?非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一向不可、不相应,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不兰迦叶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如是摩息加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彼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我等作如是念:‘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阿夷哆鸡舍剑婆利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沙门瞿昙数在大众,无量百千众围绕说法,于其中有一人鼾眠作声,又有一人语彼人曰:‘莫鼾眠作声!汝不欲闻世尊说微妙法,如甘露耶?’彼人即便默然无声。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世尊闻已,问异学箭毛曰:“优陀夷,汝见我有几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见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云何为五?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若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一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若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二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若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三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若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四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宴坐、称说宴坐。若沙门瞿昙宴坐,称说宴坐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不以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我所持衣,随圣力割截,染污恶色,如是圣衣染污恶色。优陀夷,或我弟子谓尽形寿衣所弃舍粪扫之衣,亦作是说:‘我世尊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衣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食粳粮成熟,无[麩-夫+黃]无量杂味。优陀夷,或我弟子尽其形寿而行乞食所弃舍食,亦作是说:‘我世尊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食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食如一鞞罗食,或如半鞞罗。优陀夷,或我弟子食如一拘拖,或如半拘拖,亦作是说:‘我世尊少食,称说少食。’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少食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或住高楼,或住棚阁。优陀夷,或我弟子彼过九月、十月,一夜于覆处宿,亦作是说:‘我世尊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住止床座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常作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或我弟子过半月一入众,为法清净故,亦作是说:‘我世尊宴坐,称说宴坐。’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宴坐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优陀夷,我无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云何为五?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戒称说我:‘世尊行戒大戒,如所说所作亦然,如所作所说亦然。’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戒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智慧称说我:‘世尊行智慧,极大智慧,若有谈论来相对者,必能伏之,谓于正法、律不可说,于自所说不可得说。’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智慧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知见称说我:‘世尊遍知非不知,遍见非不见,彼为弟子说法,有因非无因,有缘非无缘,可答非不可答,有离非无离。’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知见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厌爱箭而来问我:‘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是道?’我即答彼:‘苦是苦,集是集,灭是灭,道是道。’优陀夷,若我弟子而来问我,我答可意令欢喜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为弟子或说宿命智通作证明达,或说漏尽智通作证明达。优陀夷,若我弟子于此正法、律中得受得度,得至彼岸,无疑无惑,于善法中无有犹豫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是谓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瞿昙,犹如大雨,此地高下,普得润泽。如是沙门瞿昙为我等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惟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箭毛经下第七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著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说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已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当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命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有策虑,有思惟,有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谁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汝往问事,而彼不知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谓不兰迦叶是。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波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瞿昙,我复作是念:‘若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过去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过去事也。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未来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未来事也。复次,若我随所问沙门瞿昙事者,沙门瞿昙必亦答我随所问事。’”
世尊告曰:“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会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若如是者,我转不知,我转不见,转痴堕痴,谓沙门瞿昙如是说:‘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往、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苦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瞿昙,我于此生作本所作,得本所得,尚不能忆,况复能忆有因有缘,无量本昔所生事耶?瞿昙,我尚不能见飘风鬼,况复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善色恶色、妙与不妙,趣至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耶?瞿昙,我作是念:‘若沙门瞿昙问我从师学法者,倘能答彼,令可意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从师学其法云何?”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彼说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