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 - 第 68 页/共 74 页

世尊问曰:“优陀夷,何等色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为最胜也,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优陀夷,汝作是说:‘彼说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优陀夷,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曾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我不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优陀夷,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异学箭毛语曰:“瞿昙,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问曰:“优陀夷,云何后世一向乐?云何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或有一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瞿昙,是谓后世一向乐,是谓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若有一离杀断杀,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若有一离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非为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故作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向者说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告曰:“优陀夷,世有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世一向乐?云何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佑,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世一向乐。”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世中一向乐,唯极是耶?”   世尊答曰:“世中一向乐,不但极是也。优陀夷,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沙门瞿昙弟子为此世一向乐故,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我弟子不为世一向乐故,亦不为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我学梵行也。优陀夷,更有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彼是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敕己众,令默然已,白曰:“瞿昙,云何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优陀夷,是谓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座起,欲稽首佛足。于是,异学箭毛诸弟子异学梵行者白异学箭毛曰:“尊今应作师时,欲为沙门瞿昙作弟子耶?尊不应作师时,为沙门瞿昙作弟子也。”是为异学箭毛诸弟子学梵行者,为异学箭毛而作障碍,谓从世尊学梵行也。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品鞞摩那修经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异学鞞摩那修中后彷佯,往诣佛所,相问讯已,问曰:“瞿昙,最色最色,瞿昙,最色。”   世尊问曰:“迦旃,何等色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最胜,瞿昙,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迦旃,汝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鞞摩那修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我今问汝,随所解答。迦旃,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著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暗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间曰:“迦旃,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迦旃,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会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迦旃,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责已,复令欢悦,告曰:“迦旃,有五欲功德,可喜、意、念爱欲相应乐: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迦旃,色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色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色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色最胜、最上。迦旃,如是声、香、味、触。迦旃,触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触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触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触最胜、最上。”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瞿昙,犹如因草火燃木火,因木火燃草火。如是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   世尊告曰:“止!止!迦旃,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迦旃,谓我弟子初夜后夜常不眠卧,正定正意,修习道品,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尽知我所说。”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向佛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世尊,如是堕世尊,语曰:“瞿昙,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如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亦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异学鞞摩那修向我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我,欲堕于我。如是诬谤我,如是堕我,而语我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作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世尊知已,告曰:“迦旃,若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应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无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婴孩童子,少年柔软,仰向卧,父母缚彼手足;彼于后转大,诸根成就,父母解彼手足,彼唯忆解缚时,不忆缚时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迦旃,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灯也,无人益油,亦不易炷者,前油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或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斯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十木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木聚,以火烧之,炯然俱炽,遂见火焰,后无有人更益草、木、糠、粪扫者,前薪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说此法时,异学鞞摩那修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异学鞞摩那修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断疑度惑,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得从佛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   世尊告曰:“善哉!比丘行梵行也。”   异学从佛得出家学道,即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学道,受具足已,知法见法,乃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尊者鞞摩那修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晡利多品法乐比丘尼经第九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毘舍佉优婆夷往诣法乐比丘尼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法乐比丘尼曰:“贤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毘舍佉,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毘舍佉优婆夷便问曰:“贤圣,自身,说自身,云何为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世尊说五盛阴,自身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是谓世尊说五盛阴。”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为自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不多闻愚痴凡夫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见色是神,见神有色,见神中有色,见色中有神也。见觉、想、行、识是神,见神有识,见神中有识,见识中有神也,是谓自身见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无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知圣法,善御圣法。彼不见色是神,不见神有色,不见神中有色,不见色中有神也。不见觉、想、行、识是神,不见神有识,不见神中有识,不见识中有神也,是谓无身见也。”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灭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色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觉、想、行、识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是谓自身灭。”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阴说阴盛,阴说盛阴;阴即是盛阴,盛阴即是阴耶?为阴异、盛阴异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或阴即是盛阴,或阴非盛阴。云何阴即是盛阴?若色有漏有受,觉、想、行、识有漏有受,是谓阴即是盛阴。云何阴非盛阴?色无漏无受,觉、想、行、识无漏无受,是谓阴非盛阴。”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八支圣道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八支圣道者,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是谓八支圣道。”   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有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