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肋集 - 第 34 页/共 52 页
鸡肋集巻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巻四十四目録
杂论
西汉杂论十四篇
鸡肋集巻四十四目録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巻四十四 宋 晁补之 撰
西汉杂论
宣帝即位温舒上书言宜尚徳缓刑【云 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誉防之声日满于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故囚不胜痛则饰辞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链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聼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链者众文致之罪明也上善其言迁广阳私府长
右路温舒传第二十一班固以贾山邹阳枚椉路温舒四人者传相附以其上书论事类也然山于孝文恭俭之主至借秦为喻及讽其与贤士共射猎虽忧深思逺有豫防之忠而文帝亦何至是哉阳椉游吴与梁不得已而説而吴梁何足游且説哉温舒遇宣帝有为议与时防意刻覈之风其为酷烈故深指秦失而宣帝至是亦深见采纳世被其利过三人逺矣固之言曰山自下劘上阳椉游危国然卒免刑戮者其言正也温舒辞顺而意笃遂为世家宜哉是固于四人者未有间也山阳椉皆浮于辞类非深切事情而温舒论失之存独指狱吏与言虚美熏心实祸蔽塞及狱吏成链之情可以为百世戒确乎其言如饥之粟病之药也凛乎其志有治世大臣之风矣固以其上书论事类乃温舒言可施于事非三人者之类也
上议置丞相太尉籍福説蚡曰魏其侯贵乆矣素天下士归之今将军初兴未如即上以将军为相必让魏其魏其为相将军必为太尉太尉相尊等耳有让贤名蚡乃微言太后风上于是乃以婴为丞相蚡为太尉籍福贺婴因吊曰君侯喜善疾恶方今善人誉君侯故至丞相然恶人众亦且毁君侯君侯能兼容则幸久不能今以毁去矣婴不聼夫出蚡遂怒曰此吾骄灌夫罪也乃令骑留夫夫不得出籍福起为谢案夫项令谢夫愈怒不肯顺蚡乃戏骑缚夫
右田蚡灌夫传第二十二籍福似専为蚡游説者故其意每助蚡然教蚡以下婴让相则智矣至説婴兼容案夫使谢则无意于害窦灌者蚡能用婴夫不能用故蚡全而两人死也
淮南王安入朝时蚡为太尉迎安霸上谓安曰上未有太子大王最贤髙祖孙即宫车晏驾非大王尚谁立哉淮南王大喜厚遗金钱财物上自婴夫事时不直蚡特为太后故及闻淮南事上曰使武安侯在者族矣右灌夫传第二十二蚡婴三人者皆召权利以气相倾而交祸蚡虽免于诛而死不旋踵见怪物焉班固以谓凶徳叅防其才不足相优劣也虽然婴为差贤其救夫死亦出于义何则方梁孝王倚太后爱而景帝未立太子酒酣上从容曰千秋万嵗后传王太后驩婴独引巵酒进上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汉之约也上何以得传梁王太后由此憎婴及栗太子废婴为傅又力争不能得谢病去婴为人臣于此亦足贤矣蚡以大臣当淮南王以藩臣入朝迎安霸上乃私许安以宫车晏驾而立安夫为人臣如此而不族岂不幸哉武帝英主自初即位故已嫉蚡専曰君除吏尽未吾亦欲除吏又曰遂取武库及东朝廷辩内吏是魏其后不坚上骂内史曰吾并斩若属矣则帝意直婴无意族夫可知徒以黾俛从太后而两人族嗟乎人君虽谨于奉亲而族人之家刑亦可以滥设哉至淮南王反乃始叹息谓蚡在当族然亦竟不正蚡罪非也
梁王以至亲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戏僭于天子天子闻之心不善太后知帝弗善乃怒梁使者弗见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而泣曰何梁王为人子之孝为人臣之忠而太后曽不省也【云 云】公孙诡羊胜説王求为帝太子及益地事隂使人刺汉用事谋臣及杀故吴相袁盎【云 云】景帝遣捕诡胜必得安国闻诡胜匿王所乃入见王而泣曰主辱者臣死大王无良臣故纷纷至此今胜诡不得请辞赐死王曰何至此【云 云】安国曰今大王列在诸侯訹邪臣浮説犯上禁桡明法天子以太后故不忍致法于大王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觉寤【云云】右韩安国传第二十二汉初接秦虽经术粗亡然卿大夫论事犹习捭阖务以夺人梁王倚帝弟僭逾而安国称其忠孝以解上意而全梁意虽爱主然梁安得为忠孝哉非正论也然使安国非君子爱人以姑息而已者耶则进为防上退亦适足以骄王而未足以全梁至胜诡为奸而安国正色不挠谕以祸福明甚王虽骄即知惧而出胜诡使天子全兄弟爱而梁以安盖为汉语则佑梁为梁语则尊汉然则安国非爱人以姑息者也谋也
安国坐法失官家居武帝即位田蚡亲贵用事安国以五百金遗蚡蚡言安国太后上素闻安国贤即召以为北地都尉迁为大司农其年蚡为丞相安国为御史大夫
右韩安国传第二十二汉贤臣如安国者少安国而贿况其下者哉
赵王彭祖薨时淖姬兄为汉宦者召问淖子何如对曰为人多欲上曰多欲不宜君国子民问武始侯昌何如曰无咎无誉上曰如是可矣遣使者立昌
右景十三王传第二十三赵敬肃王传传曰无徳而富贵谓之不幸王同姓非以贤劳也若武帝之言所以亲其族而保全之至矣必才者耶地大力丰则叛否则以奢淫败昌无行事记立与薨而已此武帝处之得也
武帝初即位大臣惩吴楚七国行事议者多寃鼂错之防皆以诸侯连城数十秦彊欲稍侵削数奏暴其过恶诸侯王自以骨肉至亲【云 云】今或无罪为臣下所侵辱有司吹毛求疵笞服其臣使证其君【云 云】建元三年中山靖王胜来朝天子置酒胜闻乐声而泣【云 云】具以吏所侵闻于是上乃厚诸侯之礼省有司所奏诸侯事胜为人乐酒好内有子百二十余人
右景十三王传第二十三中山靖王胜传厚亲亲之礼王者之盛徳也然汉诸侯皆奢淫不循制故鼂错议削于其前主父定制于其后犹不能救武帝感胜之言而隆私恩在武帝得亲亲之礼矣而胜乐酒好内至有子一百二十余人外浮辩而内济奸欲胜不足道也
去为望卿作歌曰背尊章嫖以忽谋屈竒起自絶行周流自生患谅非望今谁怨昭信欲擅爱请闭诸姬去怜之为作歌曰愁莫愁居无聊心重结意不舒内茀鬰忧哀积上不见天生何益日崔隤时不再愿弃躯死无悔右景十三王传第二十二去附传去犬彘行燔烧烹煑生割剥人大恶仍重不足污册牍然其歌诗成理类善属辞者汉尚文武帝好赋诸王不学者能言如此其习俗使然也
孝文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敌用善射杀首敌多为郎骑常侍数从射猎格杀猛兽文帝曰惜广不逢时令当髙祖世万户侯岂足道哉右李广传第二十四为国患无人才不患无其时人才无时而不可用也又如孝文时内难方夷外惧未释宜日夜求才若不及之际也有臣如李广足任将帅且在左右又自知竒其能若遇时万户侯不足道者矣何孝文能用冯唐之言还魏尚于其逺而不能用己之所知起李广于其近也传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岂必如髙祖新造扰攘之国然后为有其时自太尉入北军诸吕喋血汉未尝一日而去兵终文景世之盛匈奴侵盗干戈日寻所急者将帅之才耳奈何自文帝已竒广乃至武帝三世而不用广虽曰用矣亦不尽其才廑廑乎以诿人役尚不足欲责其成功可得哉霍去病军数有天幸广结发数竒功名一切聴于天命不复计其才不才则广之不获于衞霍间何疑哉广孙陵亦有广风其不逢类广观武帝以广为青前将军且密戒青不令广独当匈奴乃移前并于右广欲一当匈奴竟不可又遣陵为贰师将辎重而陵愿自当一队乃怒曰将恶相属耶卒与步不与骑二事类也广不为前军徙回逺陵步兵少无后继安得功利又大将军方以姉子夫宠贰师以女弟李夫人宠皆躐士大夫擅兵柄武帝固信青不信广任广利不任陵广与陵仅在其指踪厮养间败死固宜嗟乎武帝安知用竒士哉
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云 云】羣臣皆罪陵上以问太史令司马迁迁盛言陵有国士之风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
右李陵传第二十四武帝始不察路博徳羞为陵后距疑陵悔不欲出固非矣又竟不遣博徳使陵以少击众尚杀匈奴数千人单于震恐亦名将矣如迁之言其所摧败亦足以暴于天下此知陵者之言也至言陵欲得当以报汉陵以匹夫没匈奴何能为耶使其有谋不过投隙率邉人拔身来归必不能举匈奴内属明矣又陵自为苏武言令汉且贳陵罪全其老母庶几曹柯之盟陵诚自信才足以为此与齐事与匈奴事异也匈奴之俗丧君有君劫一单于可病吾国则立一单于以信吾国陵且与俱毙何以报汉故迁与陵之言皆非也其劝武降而不得泣曰嗟乎义士陵与衞律上通于天至此则陵知悔其身之不幸复以自还而将死矣然则陵有功耶罪耶曰汉用陵不尽其才兵少而数胜亦功也使如韩延年死则后世复何议忍死而降曰吾将有为孰明之以谓安知其不能有为则母诛陵势不可还而可死又竟不死是陵于忠孝皆负矣曰罪可也
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隂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臣幸得待罪行间頼陛下神灵军大防皆诸挍力战之功也臣青子在襁褓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上曰我非忘诸挍功也今固且圗之又苏建尽亾其军独以身得亾去自归青议郎周霸曰自大将军出未尝斩裨将今建弃军可斩以明将军之威【云云】青曰青幸得以肺附待罪行间不患无威而霸説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职当斩将其归天子天子自裁之于以风为人臣不敢専权不亦可乎
右衞青传第二十五青无卓荦才能其起奴隶临士大夫也徒以其肺附宠又班固言其军数有天幸不破败也合二幸以得封侯为大将军似不足言也然其所以起微贱极安荣而不颠则非徒二幸亦青知止足持满畏罪以能保之也其曰伉等三人何敢受封是言也则虽以奴隶加士大夫之上可矣至周霸请斩苏建以明威而青自以言肺附待罪不患无威深斥霸论以谓甚失臣意则非徒可以加士大夫之上盖堂堂乎有汉大臣之风矣虽欲不贵且侯而永终誉亦不可得也
霍去病大将军青姉少儿子也及衞皇后尊去病以皇后姉子再从大将军大将军受诏与壮士为票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匈奴以二千五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
右霍去病传第二十五李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战竟以不封引咎自刎而去病一战即封遂显名虽论功成败行赏罚自殊亦用有当不当然也李陵孤立自请击匈奴而无左右彊近之援武帝则曰吾发兵多无骑与汝竟以是困至去病以肺附从军则独诏大将军与壮士大将军又为择轻勇骑予之去病封陵降北何怪哉夫士求有用于时必量其上之信否未信而试不得已而用且内无功而逺求功乃徒欲以其才力蕲必成故多败而中才则率多成功然则广与陵可谓才矣而未可谓能自用其才也
王夫人方幸于上甯椉説青曰将军所以功未甚多身食万户三子皆为侯者以皇后故也今王夫人幸而宗族未富贵愿将军奉所赐千金为王夫人亲夀青以五百金为王夫人亲夀上闻问青青以实对上乃拜甯椉为东海都尉
右霍去病传第二十五甯椉所説秦汉以来游公侯贵人间防士之常谈也青惧满求安而聴焉青固宜保富贵者未可以长者之遗风责青也二者臣子之自谋得矣而甯椉拜为东海校尉何哉
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后百数而仲舒贤良对防天子览其对而异焉
右董仲舒传第二十六传称武帝初立魏其武安侯为相而隆儒矣及仲舒对防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校之官州郡举茂才孝亷皆自仲舒发之然武帝名隆儒既异仲舒对至三防之可谓勤矣对毕不以居内而以为诸侯相何耶曰不合乎则如传所载既用其言矣用其言疎其人然则武帝名隆儒实好大喜功与儒者议濶而不好也抑世皆疑仲舒语徒以白鱼流火为受命之符非三代得天下以仁之意又推説园庙灾顾下比京房翼奉辈避至使弟子不知以为大遇抑末也不足以论仲舒刘向以谓伊吕无以加之而子歆意其不可亦縁当时毁誉虽然何必为伊吕顾其言深切可施于事者何如汉承秦大壊仲舒以谓非有文徳以教训于天下诛名而不察实为善者未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是以百官皆饰空言虚词而不顾实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饰诈趋利无耻又好用惨酷之吏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宜少损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此最深切非世儒守经不知务徒语三代则欲一二守文不复可否或名夫治莫盛于周而周之文致乃有时乎不可用乱莫乱于秦而欲革秦乃独在乎损周政世务名而不语实者安能知之宗三代而实违之者所能及也顾其言深切可施于事不以与周反与夏同然则何必伊吕姑要与治同道而足如医治病不问其药血脉治而人命延存谓之俞扁无不可者风俗善而世祚久谓之伊吕可也则刘向谓仲舒为王佐才非过也
鸡肋集巻四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巻四十五目録
杂论
唐旧书杂论二十九篇
鸡肋集巻四十五目録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巻四十五 宋 晁补之撰唐旧书杂论
纪
景云元年韦庶人悖逆庶人竝以礼改葬
右睿宗纪第七大义灭亲既与天下共弃之矣弑父与君以礼改非也
三年追尊则天皇后曰天后圣帝
右睿宗纪第七武氏之恶非其子嗣立则为世大戮无复列于唐宗庙矣今不贬后称为已幸而追尊其无名之僭号以为爱亲是播其恶于众也
开元七年秋七月制以亢阳日乆上亲虑囚徒多所原免诸州委州牧县宰量事处置
右宗纪第八自东汉以来守令权轻益甚夫赦囚上泽也而宗使牧宰得自量事处置最为近古开元之治抑有由矣
至徳二载上议大举收复两京尽括公私马以助军给事中李廙署云无马大夫崔光逺劾之贬廙江华太守右肃宗纪第十肃宗东还众才一旅盗己穴寝庙人心去就之时也当时州镇身为贼守朝廷或不能讨而新平保定二太守以郡小力不足拒贼皆及于诛夫责人臣効死之义宁计尔力诛之是也括马出于势急非平时横科廙以近臣率先违令虽事轻弃郡而情不忧国甚之劾贬轻矣
襄州偏将楚元逐刺史王政据城自守
又襄州军乱杀节度使史翽部将张瑾据州叛
右肃宗纪第十将吏逐帅阻兵自此始前此未有也时大寇嗣兴余党未殄朝廷置不暇问譬方搏虎捄噬而豺攘其猪舍之宜也然因是以萌藩镇戕主擅相立之患惜哉故国多事姧人必椉隙窥利觊幸逋诛李文饶宁舍泽潞而诘十五里明光甲之欺夫行政必先理防偷防偸不舍则磨牙者惧矣
襄州右兵马使梁崇义杀大将李昭据城自固乃授崇义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
右代宗纪第十一代宗时国连遭大丧寇亦未殄崇义之罪不唯不暇讨遂因以节与之姑息之政始于此
太常博士柳伉上疏以吐蕃犯京师罪由程元振请斩之以谢天下上甚嘉纳以元振有保防功削在身官爵放归田里元振衣妇人衣入京城御史鞫问以状闻配流溱州既行追念旧恩于江陵府安置
右代宗纪第十一肃宗以兴复大功神器所归不在宦官辅翊也犹骄李辅国用为兵部尚书令宰臣送上遂离间两宫亏损上徳而代宗又甚焉至加辅国尚父位三公而元振尤亲近用事谮害大臣方迫于戎寇播越忧惧故一贱士足以悟之而竟牵亵御之爱优柔不断以隳大刑然则唐之患藩镇宦官皆代宗启之此如木方盛蝎已穴其中其亡之形非一日积也
仆固懐恩闻朔方行营节度使仆固玚死烧营遁入吐蕃制夺懐恩先任灵州大都督府长史单于镇北副元帅朔方节度使其太保中书令大宁郡王如故
右代宗纪第十一懐恩防国大恩背叛为寇去节度等号而存三公王爵此为贬耶赦耶唐之政令不可得而知也
永泰元年敇如闻诸州承本道节度观察使牒科役百姓致戸口雕此后委转运使察访以闻
右代宗纪第十一代宗之时朝廷方彊人才犹盛足以有为前此梁崇义杀李昭据襄州遂授以节度使李懐玉逐侯希逸据淄青遂授以知留后事威令已不行于藩镇而姑息之患始起矣乃区区欲以转运使捡察其科役信美而不能行真儿戏哉
丁未日重轮是夜月重轮癸未太庙二室芝草生干陵令于陵署得赤兔以献
右代宗纪第十一代宗之时戎寇方滋嵗屡旱蝗廑廑焉守成不暇重轮芝草赤兔一嵗同至为何瑞也故论休符者证人事而已
诏邉事犹殷戎车屡驾军兴取给皆出邦畿乃者遵冉有之言守周公之制十而税一务于行古【前此从第五琦请十亩税一亩効古十一】今则编戸流亡而恳田减税计量入之数甚倍征之法云云京兆府今年合征税八十二万五千石宜减放十七万五千石青苖地头钱宜三分放一
右代宗纪第十一古者十一而税过此无横敛也后世常赋之外取于民者不知凡几种又履亩而税曰吾慕古是重之也民亡不亦宜乎代宗慙而减之有文景之意然既知计量入之数甚倍征之法而不能改曰姑减今年几何是月攘一鸡以待来年然后已者也况终不已也耶
同华节度使周智光専杀监军封华州牙将姚懐为感义郡王李延俊为承化郡王以斩智光之功也
右代宗纪第十一异姓封王本于军兴赏功一切之政然王爵之轻且滥莫甚于唐
追谥故齐王倓为承天皇帝兴信公主亡女张氏为恭顺皇后
右代宗纪第十一追尊亲王为皇帝皇太子古未闻也自太宗以来失之
正月囘纥使出鸿胪寺劫掠坊市吏不能禁止复以三百骑犯金光门慰谕之方止七月囘纥蕃客夺长安令邵説所椉马人吏不能禁
右代宗纪第十一代宗尝借囘纥之力以捍吐蕃所以优礼之无不至囘纥恃功而暴其使亲于京师犯法而舍不敢治不惟无以示逺人后何以复使之哉若曰执其使明其所犯使归自伏罪于其国借使不问而诡词以报我我亦阳置不问犹足以为不治夷狄
宰相于頔请依杜佑例一月三朝从之
右宪宗纪第十四宪宗初立纪纲粗振杜佑尝以老辞位优诏月三朝礼也而于頔乃以例请贵老尊贤之意不出于朝廷而可以自致不但意轻国家而不臣之迹彰矣不加贬责又从之主威所以削也
吐突承璀复为右军中尉諌官以承璀建谋讨伐无功请行朝典上宥之降承璀为军器使
右宪宗纪第十四自神防置中尉宦官始握禁兵权已重矣而宪宗初命承璀为镇州招讨处置等使时许孟容与谏官固尝极言不可宪宗不得已但粗改处置之名至是无功人言沓至又忍而贷之骄其徒太甚竟贻萧墙之祸昜称不可如何者此之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