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庵集 - 第 96 页/共 166 页

主与尸其别如何既设主祭于其所又迎尸祭于其奥本是一神以奥为尊以主为卑何也宗庙之祭设尸谓以人类求之五祀有尸其义如何   不是尊奥而卑主但祭五祀皆设主于其处则随四时更易皆迎尸于奥则四时皆然而其尊有常处耳据礼家説祭山川亦有尸其详不可考矣   论韶武者大槩不出揖让征伐二条程子则兼大传为説集注兼性之反之为説以中庸三知三行观之及其成功一也既谓之成功则一而见于乐又有不同之实何也莫是生知安行终不可得而并虽曰学知利行有可企及之理恐亦只是全尽得许多道理论其天成浑然处其气象终有间否   不惟大传之説不足信但看两圣人事业气象自是有等差如性之反之成功虽一然武王地位终是觉得有痕迹在   樊迟问知告以敬鬼神而逺之在三代之时民间所谓鬼神士则有五祀与其先祖此樊迟之所当祭想无后世之所谓淫祠者告以敬而逺莫只以五祀为戒也然以子路请祷观之则曰祷尔于上下神祗程子谓子路以古人之诔对则是子路但举此诔词谓其有此祷之理耳意不在指所祷之神以为请否   鬼神固不谓淫祀然淫祀之鬼神既不当其位未能除去则亦当敬而逺之耳   先生答安卿忘食忘忧是逐事上看一愤一乐循环代至今畧借一事明之学乐至于三月不知肉味此发愤忘食底意及其得之深乃曰不圗为乐之至于斯此乐以忘忧底意想其逐事上皆有此义故一愤一乐循环代至然亦不以此而终身其言不知老之将至葢谦已勉人耳观耳顺从心之年乐且不可得而言况所谓愤耶   此説得之然亦太拘滞矣须看他立言意思如何不可似此泥着也   明道先生云百官万务金革百万之众饮水曲肱乐在其中万变皆在人其实无一事某窃意宅百揆总元戎之任与髙卧草庐悠然自乐者其理则一本无大小之分所谓禹稷顔囘同道也万变乃人之万变在吾心实无一事吾之所以为心者葢无入而不自得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而已不审是否   吾之所以为心者如何而能无入而不自得此须意防不可只作闲话説过便休也   太王有翦商之志而太伯不从太王欲传位季歴以及昌则太伯逊位而去莫是翦商之事在我虽不从而难必于后人若不逊位而去则又兄弟争国违父之命已先失徳此所以固让也太王既有避狄之心何故又萌翦商之志于数十年之前莫是以其理与天命推之知商之必亡周家世世修徳知不能违天命之眷付耶方其去豳也为民之故不欲驱之锋镝及其传季歴以及昌亦为民之故必欲救之水火之中故避狄翦商亦时焉耳而已事虽不同其心则一均之为民无所利也   太伯只是不欲为此事耳今亦未见其曲折不须如此穿凿附防也   成于乐是古人真个学其六律八音习其钟鼓管方底于成今人但借其意义以求和顺之理如孟子乐之实乐斯二者亦可底于成否   古乐既亡不可复学但讲学践履间可见其遗意耳故曰今之成材也难   子罕言利程子谓计利则害义害义则勿道可矣罕言何也   有自然之利如云利者义之和是也但专言之则流于贪欲之私耳   夫子教人不出博文约礼二事在门人莫不知有此学惟顔子独于博约之间有所进有所得故髙者有可攀之理坚者有可入之理在前在后者有可从而审其的之理非若其他仅可以弗畔而已此门人之所以不可企及也   此説得之   升堂抠衣用两手则手中无所执矣若有贽及执圭则升堂有不必抠衣但防其不至摄齐否   执圭而升则足缩缩如有循自不至摄齐矣   执圭上如揖下如授既曰平衡而又有上下莫是心与手齐如步趋之间其手微有上下但髙不至过揖下不至过授否   得之   明衣之制   未详当阙   答李尧卿   禘説举赵伯循谓鲁太庙以周公为始祖以文王为配赵莫只是以意推之否   春秋纂例中引证甚详   每事问之义如何   葢平日讲学但闻其名而未识其器物未见其事实故临事不得不问耳   答李尧卿   比干之忠方始谓之仁然亦只是一事之仁   祭有大小有天地之祭山川之祭社稷之祭又有所谓五祀之祭及先祖之祭不知随其大小各有其神耶抑天地间只一理感通耶窃尝思其説天地之间自其成形而观之或小或大不能无别故王者既为天下之主则天地之大王者当之故王者祭天地而推之诸侯为一国之主则境内之名山大川诸侯祭之士为一家之法则家之法门戸中霤之属为士者祭之若夫社稷则专为民而设凡有土有民者莫不各有所建社稷而祭之必有祖而祖在所祭自天子以致于庶人莫不有先祖之祭若论大小之制则因王公士庶而为之等差其祭秩不能无分别也若论其所以致祭之理则所谓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诚之不可揜处则上而王者之于天地下而士庶之于五祀祖先其感通只一理耳上蔡谓祖考精神便是自家精神即此而推天地精神便是王者精神其鬼神之徳感通之理不容有所分别也妄意推求不审是否   大槩如此然更有分别曲折处宜详味之   三代革命何故要改正朔夏时既正必欲改之商周无乃好异而未尽相承之义春夏秋冬以成一嵗此时序之正必欲改之无益于事只见乱天时耳其改之之义谓何   改正朔所以新民之耳目古人葢有深意而子丑之月亦有可为嵗首之义   孔子于定公时堕三都欲収其甲兵孟氏不肯堕郕围之不克圣人举事自是精审何故郕不肯从命及围之又不克何也   三都当堕是时又有可堕之势故因而乘之孟氏亦非不肯堕但其守者不肯因唤醒了孟氏耳   某徃年与先兄异居不知考礼经辄从世俗立家先龛子妄意按温公书仪立牌子不知用古尺只用匠者尺颇长大且实植于趺考用紫囊妣用绯囊考妣共用一木匣从上罩下至趺伏承台诲云而今不可动谨辄再有恳请家中所设之主既不可动寻常只讲俗节之祭向来祭礼行于先兄之家时祭及祢祭某皆预陪祭执事之例自先兄去后舍侄承祭祀祧髙祖而祀先兄为祢某家中既有家先上阙髙祖之祭下无祢祭于心实不安欲于时祭毕移馔一分祭髙祖于某家某主之遇当祭祢之月亦欲私举祢祭如何若举此二祭又成支子有祭庶子祭祢于礼经不合   此事只合谨守礼文未可遽以义起也况有俗节自足展哀敬之诚乎   某家中自髙祖而上三墓埋没草间髙祖墓又被曽叔祖以不利其房下欲改葬方发故圹见其中甚温燥仓皇掩塞墓面砖石狼藉自先世皆不及整三墓相去三四里之内又在田头某往来其下甚不遑安今欲重修整春秋薄讲墓祭之礼令舍侄主之不审于亲尽之墓合祭否   墓祭无明文虽亲尽而祭恐亦无害   自髙祖至祢忌日之衣服饮食当如何众子孙当何如伯叔父母兄弟孙侄嫡子众子及再从三从已往忌日又当如何   横渠忌日衣服有数等今恐难遽行且主祭者易以黪素之服可也   答李尧卿   前书所喻大学改字处已报方簿矣郑氏字不必去亦无害也尽字固可兼得切意恐切字却是尽于内之意若只作尽字须兼看得此意乃佳耳康诰小序以为成王封康叔之书今考其词谓康叔为弟而自称寡兄又多述文王之徳而无一字及武王者计乃是武王时书而序者失之向来于或问中曽有此一叚后觉其非急遂删去之今亦不必添也但存此一句读者须自疑着别去推寻也   答李尧卿   或问所释皆因经文独致知举程子五条于格物之前何也莫是格物致知亦难截然分先后故或问于此章一衮説去否   格物致知只是一事难分先后   穷理举延平先生説推其意亦不出于程子谓其规模之大条理之宻有所不逮者莫是延平穷一事必待其融释脱落然后别穷一事若偶于此一事尚未能遽尔融释是终为此一事所拘不若程子云且别穷一事或先其易或先其难此便是所不逮处否   程子之言诚善然穷一事未透又便别穷一事亦不得彼谓有甚不通者不得已而如此耳不可便执此説容易改换却致功夫不专一也   穷理之学于六十四卦大象便是贯通处否   贯通须是无所不通如此説却拘束了   经文先从明明徳于天下节次説来説至下工夫之处始谓致知在格物又从物格知至节次説去説至成功之终处谓天下平所以如此反覆推説者欲人知夫进功之序则不可不勉又知夫成功之终则不可不至于传之十章则专以进功为言葢进功之序在学者当深知其然则成功之验自可终耳此传文释经之意也   此説得之   乐意相闗禽对语生香不断树交花此语形容得浩然之气莫是那相闗不断底意可以见浩然者本自联属又交花对语便是无不慊与不馁底意否   只是大意如此难似此逐字分析也   仁则通上下言圣则造其极孟子于三子清和任各以圣言之此语涉于通上下否   三子清和任正是造其极处   天地之塞吾其体【云云】塞者日月之往来寒暑之迭更与夫星辰之运行山川之融结又五行质之所具气之所行无非塞乎天地者   塞字意得之   答陈安卿【淳】   仁字近看未审认得意是否请质诸明训之下夫仁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生所得以为心者其体则通天地而贯万物其理则包四端而统万善葢专一心之全徳而为性情之主即所谓乾坤之元者也故于此语其名义则以其冲融涵育温粹浑厚常生生而不死因谓之仁人惟己私蔽之是以生道息而天理隔遂顽然不识痛痒而为忍人人之所以体乎仁者必此身私欲净尽廓然无以蔽其所得天地生物之体其中真诚恳恻蔼然万物之春意常存彻表彻里彻巨彻细彻终彻始浑是天理流行无一处不匝无一处不到无一息不贯于一元之气流行无间断乃可以当浑然之全体而无愧若一处稍有病痛一微细事照管不到一顷刻稍有间断则此意便私私意行而生道息理便不流通便是顽麻絶爱处乌得浑全是仁如人之一身浑是血气周流便是纯无病人才一指血脉不到便是顽麻不仁处顔子三月不违仁三月之后则防有少违然当下便觉融化依然复不见其违焉窃意三月之内浑是中心安仁底气象三月之后便是勉而中否   中后又不须勉但乆则又不免于有违耳   志学是于斯道方识得大纲大体其心一直向乎此以求之视听寝食讲论思索无时不念念在此更不参差挿杂转虑却顾迟回于天理人欲之间而不决此即格物致知用功处也立是于大纲大体已把得定确然有主于中持之坚守之固而不为外物所迁夺此即诚意正心修身用功处也不惑是于大纲大体中又极节目纎悉皆昭晰明彻灼然真知其蕴而无一理之或疑矣此即物格处也知天命是又总其精粗大小根原所自来处全体廓然洞明而防万理于一本矣此即知至处也耳顺是我与理一彻表彻里无间隔违逆声才入心便通不待吾有以听于彼凡入吾闻者无非至理精义此又物格知至之熟处也从心则心体浑沦是义理如一团光润良玉如百链明莹精金至是则非由我矣凡有动皆随心之所之行便行止便止喜便喜怒便怒恻隠便恻隠羞恶便羞恶无不从容大道上行而莫非准绳规矩之至絶不容一毫有我于其间此又意诚心正身修之熟处也不审如此分别得否   立是物格知至而意诚心正之効不止是用功处不惑知命是意诚心正而所知日进不已之验以至耳顺则所知又至极而精熟矣余则来説得之   孔文子何以谓之文据其妻太叔事亦大节目处悖理伤义如此其他更不足道矣孔子却不没其善而许以好学下问何也恐此句直就问諡处説当时人作此諡其本意所取者在此故特因其説而言之亦姑语其大槩而已非美其有是善而许之否   此章固因论諡而发然人有一善之可称圣人亦必取之此天地之量也   陈文子弃马十乗章集注云去之他国不能审度轻重而卒反于齐焉轻重字何所指而言之恐重只是去他国不能请方伯连帅以讨崔子之罪而轻又不能终守其自洁之节乃恋恋复反其故居云   陈文子以崔子弑君而去齐可也他邦未有是事乃以为犹崔子而去之所谓不审轻重者此也   再斯可矣只是就季文子身上行事处説在学者穷索理义则思之思之而又思之愈深而愈精岂可以数限而君子物格知至者万事透彻事物之来皆有定则则从容以应之亦岂待临时方致其思不审此语只是文子事抑众人通法皆当以再为可耶不容有越思耶而程子又何故只就为恶一边説也   物格知至者应物虽从容然临事岂可不思况未至此又岂可不熟思耶故以再思为众人之通法葢至此则思已熟而事可决过则惑矣   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有人实无憾朋友之心但于日间合用之物贫无财置之也艰故或敝则阙其用亦不能恝然忘情于是物而不为之叹惜不审此于无憾意有妨否   虽无憾于朋友而眷眷不能忘情于己敝之物亦非贤达之心也   可也简可者仅可而有所未尽之辞上句可使南面亦有可字此可字乃实许之与下可字意不同不审以何别之   可字单称与下文有所指者不同   不如乐之者此乐字与顔子乐意思差异否   较其大槩亦不争多但此乐之者之字是指物而言是有得乎此道从而乐之也犹乐斯二者之乐乐循理之乐如顔子之乐又较深是安其所得后与万物为一泰然无所窒碍非有物可玩而乐之也   发愤忘食是始者着力去求之时乐以忘忧是后来有得而安之时二者先后自不同而气象亦自不相并按集注意是二者齐着力到老如何是二者之辩处恐在学者于此有先后之截而圣人生知安行彻始彻终浑是如此将那个截做先将那个截做后但以其序而言则且如是分别否抑尝玩味此章三句固是谦己勉人如此然亦可见圣人之心别无他从生至死全浑沦在义理中相与周流不少离而身世事物之念皆洒然不凝于胸次也不审是否   忘食忘忧是逐事上説一愤一乐循环代至非谓终身只此一愤一乐也逐事上説故可遂言不知老之将至而为圣人之谦辞若作终身説则愤短乐长不可并连下句而亦不见圣人自贬之意矣来喻未然而集注亦未尽也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子于是日哭则不歌葢胸中和乐然后于食能甘美而饫饱临乎哀戚之地此心为之感动而吾之哀戚亦兴然于食葢不下咽矣岂能甘美而饫饱也哭者哀之至吊死而至于哭必其情之厚者非寻常行吊比也其思感伤悴中情之所形必不能顿然遽释于一哭之退而便歌乐此二者皆天理自然而然贞情自有所不忍处而非人所强为者圣人但由天理行顺之而不逆耳是谓情性之正本中而达和而仁之所以流行者也然质之日用间则此事更有曲折如临乎有丧者之侧主人固留饮或辞之不得或与长者同行长者留则少者有不得而辞者辞以实则形主人之非礼辞以疾则伪难揜力辞而峻拒则又恐咈情而近于硁硁之信果不知如何为当其有情轻不至于哭但以寻常行吊者恐亦不能终食之间不化或感物而笑乐或燕防于他所与夫送人之葬而与饮胙燕宾等类不审有妨无妨如何若谢氏此章之説其末意恐施于情厚而当哭者则未穏否   圣人情性之正当于哀未遽忘处看谢氏乃以忘处为正岂习忘养生之余习耶闻韶忘味之説亦然恐皆过矣所喻行吊而遇酒食此须力辞必不得已而留亦须数辞先起不可醉饱   程子曰行藏安于所遇命不足道也又谓命为中人设上智更不言命然孔子曰天生徳于予桓魋其如予何又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又曰公伯寮其如命何皆断以命而安之之辞何也命遇之説望为剖示   三语皆必其不能为害之辞与不得已而听命以自安者不同也   伯夷何以只知有父命而不知有天伦叔齐何以只知有天伦而不知有父命恐是在伯夷则其兄弟系于已而父命系于公以二者权之则父命为尊而兄弟为卑在叔齐则其父子系于已而天伦系于公以二者权之则天伦为重而父子为轻否   以天下之公义裁之则天伦重而父命轻以人子之分言之则又不可分轻重但各认取自家不利便处退一步便是伯夷叔齐得之矣胡氏春秋后有谨始例説得好   子路请祷集注举士丧礼疾病行祷五祀程子曰祷者悔过迁善以祈神之祐也范氏亦曰子之于父臣之于君有疾而祷礼之常也然世俗才疾病则靡神不祷靡祀不修此乃烛理不明而惑于淫怪不知死生有命在天彼沈魂滞魄安能夀之而安能夭之是特乡闾庸夫庸妇鄙陋之见耳今子路如此举而诸家如此説则亦有此理而或可为之耶   疾病行祷者臣子之于君父各祷于其所当祭士则五祀是也子路所欲祷必非淫祀但不当请耳故孔子不以为非而但言不必祷之意   圣人忧世觉民之心终其身至死而不忘耶抑当忧世觉民非其时此意亦尝在懐但不戚戚发露也若终其身常不忘则不见圣人胸中休休焉和乐处若时或恬然不戚戚发露则又不见圣人于斯人其心相闗甚切处若忧世之心与和乐之心并行而不悖则二者气象又为何如   圣人之心乐天知命者其常也忧世之心则有感而后见耳   君子于其所当怒者正其盛怒之时忽有当喜事来则如何应将应怒了而后应喜耶抑中间且辍怒而应喜喜了又结断所怒之事耶抑当权其轻重也   喜怒迭至固有轻重然皆自然而应不暇权也但有所养则其所应之分数缓急不失轻重之宜耳   先生尝説善人不足任道狷者刚介有守有骨肋做得事如曽子孟子皆过于刚如文帝是善人只循循自守武帝有狷底气象足以大有为又尝説孟子比原宪则宪狷介谨守有余然不足以任道孟子便担当做得事其説狷字意不同何也   狂者志髙可以有为狷者志洁有所不为而可以有守汉武帝不是狷恐听之不审也武帝近狂然又不纯一不足言也   为善则福报为恶则祸报其应一一不差者是其理必如此抑气类相感自如此耶   善恶各以气类相感而其应便是理合如此   淳向者道院中常问未发之前是静而静中有动意否先生答谓不是静中有动意是有动之理淳彼时不及细审后来思之心本是个活物未发之前虽是静亦常惺在这里惺便道理在便是大本处故谓之有动之理然既是常惺不恁地暝然不省则谓之有动意亦岂不可耶而先生却嫌意字何也恐意字便是已发否抑此字无害而淳听之误也凡看精微处恐易差更望示教   未动而能动者理也未动而欲动者意也   人心是个灵底物如日间未应接之前固是寂然未发于未发中固常恁地惺不恁瞑然不省若夜间有梦之时亦是此心之已动犹昼之有思如其不梦未觉正当大寐之时此时谓之寂然未发则全沈沈瞑瞑万事不知不省与木石葢无异与死相去亦无防不可谓寂然未发不知此时心体何所安存所谓灵底何所寄寓圣人与常人于此时所以异者如何而学者工夫此时又何以为验也   寤寐者心之动静也有思无思者又动中之动静也有梦无梦者又静中之动静也但寤阳而寐隂寤清而寐浊寤有主而寐无主故寂然感通之妙必于寤而言之昏礼用命服程子常论之矣然以得为悦言之恐涉于以利言也若其意在于为悦则终是令人有怍容不审于礼果合如何淳正月欲行亲迎欲只用冠带如何   昏礼用命服乃是古礼如士乘墨车而执鴈皆大夫之礼也冠带只是燕服非所以重正昏礼不若从古之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