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诰 - 第 20 页/共 25 页
夫有上圣之德。既终。皆受三官书为地下主者。一千年。乃转补三官之五帝。或为东西南北明公。以治鬼神。复一千四百年。乃得游行太清。为九宫之中仙也。(以年限言之。是圣德更不及忠孝也。计此终后凡二千四百年。乃得入仙阶。益知前应是夏启非召公明矣。季子亡后。至晋兴宁始八百八十许。未满千岁。不知那已为明公耶。{都中所记都无顿说五帝者。恐此如北帝之例。复有五耶。所以后言英雄者。为五帝上相。而北帝有秦皇矣。又苏韶传云。扬雄张〈冲〉[衡]等为五帝。扬张既非上圣。爵位亦卑。不应得与炎帝为俦。复当或有小五帝不论耳。扬张之事亦或不然也)
夫有萧{进貌}之才。有绝众之望。养其浩然。不营荣贵者。既终。受三官书为善爽之鬼。四百年。
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进。以三百年为一阶。(此事是高士逸民之品也。从主者以去。是入仙阶。不复为鬼官耳)
夫有至贞至廉之才者。既终。受书为三官清鬼。二百八十年。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渐得进补仙官。以二百八十年为一阶耳。(此格复是小胜高士。而年数倍于忠孝。故知忠孝贞廉为行之最耳)
夫至廉者。不食非己之食。不衣非己之布帛。
王阳有似也。(此目应以夷齐为标。高士中亦多此例。而今乃举王阳。当年淳德自然。非故为皎洁者也。王阳先汉人也)
夫至贞者。纷华不能散其正。万乘不能激其名操也。男言之。务光之行有似矣。女言之。
宋金漂女是也。(贞者非止不淫于色。亦是{心炎}乎荣利也。务光辞汤让。而负石投河。宋女恐是子胥所逢。浣沙于漂水之阳者。后既投金以报之。故谓之金漂。漂字或应作〈漂〉[{水栗}]字耳)
先世有功在三官。流逮后嗣。或易世鍊化。改氏更生者。此七世阴德。根叶相及也。既终。当遗脚一骨。以归三官。余骨随身而迁也。男留〈在〉[左]。女留右。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二百八十年。
乃得进受地仙之道矣。临终之日。视其形如生人之肉。脱死之时。尸不强直。足指不青。手足不皱者。谓之先有德行。自然得尸解者也。
(此是先世有阴功密德。不拘于迹者。既非己身所{辩力}。故以一骨酬副三官也。此骨恐是质形之骨。非神形之骨。既被遗落。当复重生之耳。〈火〉[大]都论仙鬼中诸人。在世有刳腹刎颈。支体分裂死者。永自不关后形。其神先以离出。故今形可得而毙伤残。初不断神矣。而世或有见鬼身不全者。盖是尸魄托骸者耳。非其大神本经之主也。尸解之说复有多条。已抄记在第三篇中耳)
右此五条。皆积行获仙。不学而得。但为阶级之难造。道用年岁耳。要自得度名方诸。
不复承受三官之号令矣。(此虽五条而有七事。事中复有轻重。非至志者。亦不{辩力}得此例也。今预在学道之品。微微小业。便可与之比肩。况乃真妙者乎。由是言之。可不自督耳)
诸有英雄之才。弥罗四海。诛暴整乱。拓平九州。建号帝王。臣妾四海者。既终。受书于三官四辅。或为五帝上相。或为四明公宾友。以助治百鬼。综理死生者。此等自奉属于三官。永无进仙之冀。坐伐积酷害生死多故也。({宫中诸人职皆是矣。疑荀{或丿丿}一人。清秀整洁。非跋扈虐害。唯以谋谟智策佐魏武耳。乃得为宾友。与汉高等比位。恐当别有旨趣。凡在世有才识艺解。为一时所称者。既没。并即随才受其职位。不必执其在生之小罪。先充诸考谪也。若过为非理。是所不论。若悠悠冗散。不辩异人者。罪无大小。悉当安之)
秦始皇今为北帝上相。刘季今为南明公宾友。有其人甚多。略示其标的耳。(此是举建号帝王者之宗耳。北帝之有上相。亦当如四明之有宾友也)
齐桓公今为三官都禁郎。主生死之简录。晋文公今为水官司命。其楚严公赵简子之徒数百人。今犹散息于三官府。未见任也。此等名位自是三官之寮耳。无豫真仙家事矣。(五霸亦一时之雄。齐桓晋文。处职并要。楚严公即庄王也。简子虽非霸限。亦擅命专制。所梦天帝使射熊之事。必是北帝之府矣。剑经序称。燕昭亦得仙。燕昭六国时英主。遂不堕于三官。乃知鍊丹独往。亦为殊拔也。从论忠孝已来至此。并出掾写剑经中。东卿司命所说。即是鬼神事。谨抄出继此。以相证发。自三代已来。贤圣及英雄者为仙。鬼中不见殷汤。周公。
孔子。阖闾。勾践。春秋时诸卿相大夫。及伍子胥。孙武。白起。王翦。下至韩信项羽辈。或入仙品。而仙家不显之。如桀纣王莽董卓等。凶虐过甚。恐不得补职僚也。而异域有冒顿{足翕}{去页}石块石勒诸骁杰。亦都不预及言之耳)
真诰卷之十六。
真诰卷之十七。
握真辅第一。
萧寂{艹毕}门。研神保形。和魂夷。守养神关者。
岂可以与夫坐华屋。击锺鼓。飨五鼎。艳绮{丝丸}者。同日而论之哉。大罗之与垄樊俱一物耳。
是以古之高人。皆去彼而取此矣。老氏宁闷闷不察察。而况我之鄙夫。(未知此一篇是何书中语。既有道之辞。故聊以抄出。是两手书耳)
玄玄即排起。注之曰。故玄玄以八风为{囊石木}钥。
天地为{阜是}防。四海为{雍缶}罂。九州岛为稗{禾康}。积之以万殊。蒸之以阴阳。其陶铸也。充隆吹累。刚柔清浊。象类不同。呼吸含吐。恭柏荣。注之曰。
九绝兽神禽也。罔起此在乎。群丽{鉴手}{手骨}乎。激奇之际。终年不足以极其变。万殊不足以适其内。日月不足以曜其目。八泽不足以游其足。青云为卑。九垓为浅。八纮为小。四极为近。
以此变动无常。恒入芥子之内。玉晨之玉宝。
太微之威神矣。(玄玄即排起。调弹恭柏荣。并是神虎隐文挥神诗中句。如今再注之。乃取扬雄玄为论中语。更小増损易夺之。故当是理符义会。可得然也)
夫心与治。游乎太和。唯唐虞能充其任矣。神与化。荡乎无境。唯伏羲能承其统。故二十五弦之具。非牙旷不能以为神。弓矢质的之具。
非{羽廾}〈{进降}〉[逢]蒙不能以为妙耶。(此一篇亦是玄为论中语。不知此复以何所明喻耳。犹如引抱朴外篇博喻中语也。凡有异处。皆以朱书为别如此也)
若夫奇神{攸黑}诡。恢谲无方。阴阳之所焕育。川泽之所函藏。则羲和浴日于甘渊。乌飞司景于扶桑。江{女非}登{水眉}而解佩。二女御风于潇湘。
潜蛟龙战于玄泉。蕃丘丧马于淮阳。灵洲海运于南极。东山遥集于帝乡。{马华}{马留}抗辔于巨龟。江使感梦于宋王。是以洞庭虽广。济之不容刀。卢龙虽峻。越之不崇朝。{山缗}山悬岭。绝阔千仞。束马绵竹。则安乐归晋。辽海泱漾。横带天渠。公孙不竞。则其亡忽诸。若夫飞壶白马。
即墨天山。三江之{水侵}。九河之源。尚曷足语哉。
吾子飞轩结驷。驾眄林薄。徒闻山河之宝。魏国所以未究。夫吴起一言。而武侯心{心乍}也。(此二条是{广臾}阐扬都赋中语也。凡四条并异手书之。小度青纸。乃古而拙。此既与真书相连。故并存录。相随载之也。杨君)
秦始皇作长安渭水横桥。广六丈。南北三百八十步六十八间。汉时桥北置都水令丞。领徒千五百人。署属京兆。董卓坏之。魏武帝更作。广三丈。今桥是也。(夫锺瑞物也。当金氏之世有六锺。将必见乎。晋朝五霸诸侯。厥德过之。故六锺嘉瑞耳。非复耳。事误子孙也。预告宁无{口邑}{口邑}乎。此注下四十八字。黄民手所妄益。是载义羲十二年。霍山崩出六锺。故欲附会宋祖。辄立此辞。而不知事类大乖。追可忿笑)
秦为阿房殿。在长安西南二十里。殿东西千步。南北三百步。上坐万人。庭中可受十万人。
二世为赵高所杀于宜春宫。宫在城南三里。
二世葬其傍。司马相如所云。墓芜秽而不修者是也。
秦敛天下兵器。铸以为铜人十二。置(此十四字共一行。行前鱼烂余十在。今足令成字如此)之诸宫。汉时皆在长安。
董卓坏以为钱。余二人徒在青门里东宫前。
魏明帝欲徙诣洛。载至霸城。重不能致。今在霸城大道南。胸前有铭曰。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诸侯。以为郡县。正法律。均度量。大人来见临{水兆}。身长五丈。足迹六尺。秦丞相蒙恬李斯所书也。(缺失秦字)庙中锺{北墟}四枚。皆在汉高祖庙中。魏明帝徙二枚诣洛。故尚方南铜{马施}巷中是也。
汉昭帝平陵。宣帝杜陵。二铜锺在长安。夏侯征西。欲徙诣洛。重不能致之。在青门里道南。
其西者是平陵锺。东者杜陵锺也。(此后少始皇陵一事)
鸿门在始皇陵北十余里。汉书云。张良解厄于鸿门者也。
秦王(应是楚王。作秦王误耳)项籍。以沛公为汉王。都汉中。而分关中为三。秦章邯为雍王。都大丘。今槐里是也。司马欣为塞王。都栎阳。今万年县是也。董翳为{羽隹}王。都高奴。高奴县在咸阳西北。今〈雀〉[省]。
高祖自汉中北出袭三面。皆平之。汉书云。乘衅而运。席卷三秦者也。此三县今皆有都邑故处也。(此后少十五六条事。当是零失也)
杜陵宣帝陵也。宣帝少依许氏在杜县。葬于南原。立庙于曲池之北。号曰乐游庙。因{艹宛}为名也。徙关东名族四十五姓。以陪杜陵。司马相如吊二世云。临曲江之{阜岂}洲。谓曲池也。(此一条増损。语小异。不解那得始此)
右此前十条。并杨君所写录潘安仁关中记语也。用白笺纸。行书极好。当是聊尔抄其中事。
东方有赤气之内。有咏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此是东华宫中歌诗之辞)
整控启素乡。河灵已前驱。(此两句是挥神诗中之辞)
风伯不摇条。神虎所挟扶。十一月二十四日。
{攸黑}忽之间。闻洞房中云。在丹{巾仆}帐中。有如人声。读书如此。(此是存洞房三真事。并前条并杨所自记所感闻之事也)
得书。知洗心谢过。甚叙虚心。相行复来。张生顿首。
觉题云许君。
近知来有北行事。恨不面。今致黄长命缕一枚。后复果不。张生顿首。
觉题云杨君。
梦见一人似女子。着鸟毛衣。赍此二短折封书来。发读。觉见。忆昔有此语。而犹多有所忘。
又梦后烧香。当进前室。(此并记梦见张天师书信云。张生者即应是讳。今疏示长史。故不欲显之。又见系师注老子内解。皆称臣生稽首。恐此亦可是系师书耳)
兴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杨君梦见一人。着朱衣垄冠。手持二版。怀中又有二版。召许玉斧。出版。皆青为字云。召作侍中。须臾玉斧出。
杨仍指此是许郎。玉斧自说。我应十三年。今便见召。未解仪体向人。答若尔可作剌。玉斧作属道。未解仪典。方习{厂万}之言。须十三年。向玉斧揖而去。(此掾书半纸。是口受写杨君所梦。故犹内杨事中。侍中之位。所谓侍帝晨者也。版青为字。即青{竹录}白简也)
四月二十九日夜半时。梦与许玉斧俱座。不知是何处也。良久。见南岳夫人与紫阳真人周君俱来。坐一床。因见玉斧。与真人周君语日。昔闻先生有守一法。愿乞以见授。周君曰。
寡人先师苏君。往曾见向言曰。以真问仙。不亦迂乎。仆请举此言以相与矣。玉斧曰。情浅区区。贪慕道德。故欲乞守一法尔。言未绝。周君又言曰。昔所不以道相受者。直以吴{人仓}之交而有限隔耳。(周是汝阴人。汉太尉勃七世孙。故云{人仓}人也)君乃真人也。且已大有所禀。将用守一何为耶。言讫。豁然而觉。竟不知在何处。此梦甚分明。故记之。
四月九日戊寅夜鼓四。梦北行登高山。迷沦不寤。至明日日出四五丈乃觉。觉忆登山半日许。至顶上。大有宫室数千间。郁郁不可名。
山四面皆有大水。而不知是何处。某因仰天。
天中见一白龙。身长数十丈。东向飞行空中。
光彩耀天。因又见东面有白衣好女子。亦于空中行。西向就白龙。径入龙口中。须臾复出。
三入三出乃止。又还某右边。向某。而又觉某左边有一老翁。着绣衣裳芙蓉冠。柱赤九节杖而立。俱视其白龙。某问公。何等女子。径入龙口耶。公对曰。此太素玉女萧子夫。取龙以鍊形也。此人似方相隶为官也。某又问。翁何人。来登此宇。公答曰。我蓬莱仙公洛广休。
此蓬莱山。吾治此上。府君故来。乃得相见我耳。某又问公曰。此龙可乘否。公答曰。此龙当以待真人张诱世。石庆安。许玉斧。丁{玉韦}宁也。
某又问。一龙而四人共乘耶。公曰。此侍晨帝官龙也。譬如世{车召}车朱鸟。更一日乘以上直也。须臾间公呼此四贤。未来之间。某与公及此女。以敷席共坐山上。俱北向望海水及白龙。并有设酒食。酒中如石榴子。合食之。{木半}亦如世间{木半}。{木半}中鲑也。觉久久许。四人并东来。
共乘一新犊车。青牛青油重车上来到。并揖此公及某。并共语。语毕。公见语曰。向所道四人。此则是也。觉张诱世年可五十。石庆安甚童蒙。年可十三四。许玉斧年如今日所见。丁{玉韦}宁年可三十四五许。并着好单衣。垂{巾责}履版。惟庆安着空顶{巾责}。公又曰。玉斧府君师友也。某曰。不然。公又曰。张诱世常山人。公弟子也。石庆安汲郡人。钩翼夫人弟子也。才均德敌。并人士也。公因语四人言。君并可各作一篇诗。以见府君。老子亦愿闻文笔之美言也。
于是公各付一青纸。及笔各一。以与四人。四人即取曰。但恐仓卒耳。于是石庆安先作诗。
其文曰。
灵山造太霞。竖岩绝霄峰。紫烟散神州。乘飙驾白龙。相携四宾人。东朝桑林公。广休年虽前。所何蒙蒙。寔未下路让。惟年以相崇。
次张诱世作诗。其文曰。
北游太漠外。来登蓬莱阙。紫云遘灵宫。香烟何郁郁。美哉乐广休。久在论道位。罗并真人坐。齐观白龙迈。离式四人用。何时共解带。有怀披襟友。欣欣高晨会。
次许玉斧作诗。其文曰。
游观奇山峙。漱濯沧流清。遥观蓬莱间。{山献}{山献}冲霄冥。紫芝被绛岩。四阶植琳{玉橘}。纷纷灵华散。晃晃焕神庭。从容七觉外。任我摄天生。自足方寸里。何用白龙荣。
丁{玉韦}宁作诗。其文曰。
玄山构沧浪。金房映灵轩。洛公挺奇尚。从容有无间。形沈北寒宇。三神栖九天。同寮相率往。推我高胜年。弱冠石庆安。未肯崇尊贤。嘲笑蓬莱公。呼此广休前。明公将何以。却此少年翰。
四人作诗毕。并以呈公。公读毕而笑曰。此诗各表其才性也。石生有逸才而轻迈。张生体和而难解。许生广慎而多疑。丁生率隐而发迟。夫轻迈则真薄。难解则道不悟。多疑则思无神。发迟则得灵稽。所谓殊途者也。若能各返其迷。悟其所悟。不当速也。府君弟子所谓管辂请论有疑。疑则无神者矣。
言诗毕。各起兵共下山。下山之顷。又见此女子乘白龙而北去。某与诸人步行南下。至山下而各各别去。公曰。复二十年。当共会于七业宫。游此地也。于是豁然乃悟。汗流。终日不能饮食。初下半山。见许主簿来上。相逢于夹石之间。公语主簿曰。汝何来迟。吾为汝置四升酒在山上坐处。可往饮之而还逐我。主簿即去上山。须臾见还。行甚疾。未至山下相及。
公曰。美酒不。答云。犹恨酸。公曰。此太平家酒。
治人肠也。彦曰。欲得长生饮太平。何酸之有耶。故是野家儿也。守一慎勿失。后当用汝辅翼。君于是共至山下。各别。某末将主簿及玉斧东去。公还上山。其三人西去五十步。公又遣一信见告云。许牙累府君。某答云。在意。
到十日夜。某先具疏此梦。上白诸真道。得此异梦。分明如不眠。不审是何等愿告之意。唯紫微夫人见答云。尔真内感。灵求万方。神来八玄。形与魂翔。此实着至之象。事显幽冥。
非虚构也。如洛公语也。可密示斧子等。勿广宣露灵中旨也。非小事哉。深慎。众真并笑。清灵曰。以冥通冥也。心感洞照。南岳君之力也。
(又此一梦事。后东间写得。既不自见本。不知谁书。所称某处。是杨君又当书此以呈长史。
故云某耳。又此四月或即是乙丑年。亦可是寅年耳)
十月二十三日夜。梦在一大山上。有人见告。
此是蒙山大洞室中也。室四面坐相向。皆柏床龙须席。四壁多文字而不可了。许长史着葛{巾钱}单衣白袷。坐东面西向。复有三人。皆锦衣平上{巾责}。其一人自称曰。我赵叔台父。昔见汝于吴下矣。(定录告云。昔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竟不知人意。为北明公府所引。则是似此人之子。而不知是何时人耳)吾坐北面南向。许长史伏坐上。因引笔作书。乃沈吟思惟。良久书毕。即见示曰。此书可通否耶。书曰。日月之道。
虔晟再拜。今奉佳画酒杯盘一具于南方。来年六月。可以入郭。遣送之事。好而又好。水火之期。求我于大木之日矣。(晟犹是成音。汉时亦有人名此)
有学之而不得者。未有不学而得之者也。信哉斯言。右长史写青纸上。因以见示。(意中云。作此书。
欲以刻名也)
登难之曰。郭是何义。长史答曰。是洞中似郭。
非冢墓之郭也。又难曰。何以为虔。又答曰。虔者敬之始。下有文字。敬之文耳。又难曰。何以为晟。答曰。晟者日下成侍。日成而月得耳。三锦衣人同赞曰。幸哉幸哉。学不可欺往来至道之时。(此一条杨自记所梦事。不知是何年。云六月入郭。未测〈斯〉斯征也。此上半行被剪除。正应是称姓名耳)
许先生前潜景逸世。隐光九霄。冥神洞观。颐光灵府。幸甚幸甚。平昔周旋。缠绵盟誓。超群先觉。独造方外。(先生年乃大杨君三十岁。先生初入东山时。杨始年十六。
绝迹时。年十九。如此明杨小便好道也)
自隔晖尘行已。今日东眄云汉。涕先言陨。伏想玄宫融和。所莅休宜。时乘八风。平荡滓翳。
六天摄威。消灭魔气。愿使真正之信。流行三元。玄无之感。变无穷矣。君前临发频烦。想梦所见。赠惠手迹为信。既感冥通。铭得之后。{攸黑}忽未顷。如觉千载。适能得之。奇而难解。所谓微乎妙哉。微乎妙哉。近即疏记所梦。密呈。(此先生被试后。杨君因书与之也。一书麻纸极好。此是写本。所以得存耳)
羲顿首顿首。阴寒。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未得觐倾企。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公第三女昨来委{病祭}。旦来小可。犹未出外解。群情反侧。动静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