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始真经注 - 第 9 页/共 15 页
横者,妄也,本来面目真空之性,弃不工自五太之前,五太之前未有一气,以此明知真空之性不属气也,不属气者,则无东做,无聚做者,则无生死也,如此则知不悟性者,但见气聚成形以为生,气散形坏以为死,岂不妄计哉,故云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也。此章明性本无生死,迷人妄计而恐怖也。
右第十四章
关尹子曰:有死立者,有死坐者,有死外者,有死病者,有死药者,等死,无甲乙之殊。
世问或有人立地化去者,或有坐地化去者,或有声地化一法者,或有因病重化去者,或有因服毒药化去者,立坐卦病药五等之不同,其死则不异也,无甲死者如何、乙死者如何之殊异也。故云有死立渚,有死坐者,有死外者,有死病者,有死药者,等死,无甲乙之殊也。
若知道之士,不见生,故不见死。
知者,悟也,悟道之士,洞了真空,心无生灭,反观四大假合,如尘埃东沬,如蓬庐质合暂寄而已,不见生死之可逃也,故云若知道之士,不见生,故不见死也。此章明道无生死,了道者无生死之可见也。
右第十五章
关尹子曰:人之厌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
息者,病也,迷人不悟道无生死而能生死者,则一沐生不死也,未悟如此起厌生死之心,拟欲直超生死者,皆是学道之大病也,故云人之厌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息也。
譬如化人一若有厌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为妖,不名为道。
化人者,教北人也,历如为人师范,教化迷人学道,今人连厌离生。死之心,超邃生死之心,止名为教人学妖怪不祥之事,岂名为教人学道哉!饮云譬如化人,若有厌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为妖,不名为道也。此章明了道者无生死之可厌超也。
右第十六章
关尹子曰:计生死者,或曰死已有,或曰死已无,或曰死已亦有亦无,
妄计生死之人,或曰假身如赁舍,舍壤人存,身死性存也,故云计生死者,或曰死已有也。或有人曰,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人死如灯灭,已死则无有也,故云或曰死已无也。或有人曰,人死无踪迹,却有附人而通传者,直疑亦有亦无也,故云或曰死已亦有亦无也。
或曰当喜者,或曰当惧者,或曰当任者,或曰当超者,愈变识情,驰骛不已。
或有人曰,生不灵而死灵,生不乐而死乐,惟神之有形,犹形之有疣,苟无其疣,何所不可如此不亦以死而为喜乎,故云曰当喜者也。或有人曰,人死为鬼,冥冥长夜,无三光之所照,无家乡之所居,无相识之依托,无饮烁之所食,黑暗阴界,诚可惧也,故云或曰当惧者也。或有人曰,人之生死,倏然而来,倏然而往,不喜不惧,任其自然,故云或曰当任者也。或有人曰,人之生死,欲超不难,一志学道,直超生死,故云或曰当超者也。向来妄计生死者,言死已有已无,亦有亦无,当喜惧任超之,八人所言#14,愈变妄识,迷情奔驰骛骤之不止也,故云愈变识情,驰骛不已也。
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譬如火水,虽犯火水,不能烧之,不能溺之。
向来妄计生死之人,殊不知本来元无生死,而妄计生死者,如妄计马有手而妄执,如牛有翼而妄飞,马牛本来无手翼,而妄计有手翼也,以譬喻则知本来元无有生死,复无无有也,故云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也。本来真空妙有,与太虚同体,以空合空,如以火投火,不问其明,火不烧火也,以水投水,不问其清,水不溺水也,故云譬如火水,虽犯火水,不能烧之,不能溺之也。此章明情识不萌,元无生死也。
右第十七章
文始真经注卷之四竟
#1『五当』,当为『五常』之误。
#2『去毅』,误,《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作门去壳』。
#3『惟水之为物』下几句,《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无。
#4此句,当作『在人五神则为神也』,『则人五神』几字为衍文。
#5『王神』,当为『五神』之误。
#6此句,《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作『皆摄之以一息』。
#7此句,《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作『知物无物』。
#8『反彼』,疑为『反被』之误。
#9#10此两句,《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作『惟五行之数』。
#11据前之经文,此句当作『皆同识生也』。
#12此句,《关尹子》作『魂者木也』。
#13『若夫忘精』,《关尹子》和《无上妙道文始真经》皆作『若夫忘精神』。
#14『八人所言』,疑当作『人人所言』。
文始真经注卷之五
神峰逍遥子牛道淳直解
五鉴篇
鉴者,心也,凡二十章。
关尹子曰:心蔽吉凶者,灵鬼摄之,心蔽男女者,淫鬼摄之,心蔽幽忧者,沉鬼摄之,心蔽逐放者,狂鬼摄之,心蔽盟诅者,奇鬼摄之,心蔽药饵者,物鬼摄之。
蔽者,执蔽也,蒙昧也,人心专一执蔽吉凶祸福、五行阴阳者,则有灵通之鬼统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吉凶者,灵鬼摄之也;人心专一执蔽婴妮夫妇、御女探战之衍,则有淫欲之鬼统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男女者,淫鬼摄之也;人心专一执蔽幽暗忧愁,则沉溺之鬼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幽忧者,况鬼摄之也;人心专一执蔽逐走放飞畋猎者,则有狂荡之鬼统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逐放者,狂鬼摄之也;人心专一执蔽盟誓呢诅者,则奇异之鬼统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盟诅者,奇鬼摄之也;人心专一执蔽修合服食药饵者,则有药物之鬼统摄而蒙昧也,故云心蔽药饵者,物鬼摄之也。
如是之鬼,或以阴为身,或以幽为身,或以风为身,或以气为身,或以土偶为身,或以彩画为身,或以老畜为身,或以败器为身。
如上所说,灵鬼、淫鬼、沉鬼、狂鬼、奇鬼、物鬼,六等之鬼,统摄蒙昧六等执蔽之人也,故云如是之鬼也。鬼无形相,铃附托物以为身,或以附托阴影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阴为身也;鬼或有附托幽暗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幽为身也;鬼或有附托旋风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风为身也;鬼或有附托阴气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气为身也;鬼或有附托土偶塑人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土偶为身也;鬼或有附托彩画人物之像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彩画为身也;鬼或有附托老畜走兽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老畜为身也;鬼或有附托败坏器物以为身,而见形昧人者,故云或以败器为身也。
彼以其精,此以其精,两精相搏,而神应之。
彼者,附托阴、幽、风、气、土偶、彩画、老畜、败器八者之鬼也,此者,心蔽吉凶、男女、幽忧、逐放、盟诅、药饵六者之人也,为此人专一执蔽已上六者之事,精执不移,彼附托鬼之精,与人精两相激搏,而鬼有灵通神异之应也。故云彼以其精,此以其精,两精相搏,而神应之也。
为鬼所摄者,或解奇事,或解异事,或解瑞事,其人傲然,不曰鬼于躬,惟曰道于躬,
心执蔽之人,为灵淫况狂奇物六鬼统摄蒙昧者,或解珍奇之事,或解异怪之事,或解祥瑞之事,预言铃应,众人敬之以为圣,其解奇异瑞事之人,傲然不言有鬼附於身,唯言至道於身有此灵通也。故云为鬼所摄者,或解奇事,或解异事,或解瑞事,其人傲然,不曰鬼于躬,惟曰道于躬也。
久之,或死木,或死金,或死绳,或死井。
为鬼所摄之人,预解奇异瑞事,傲然以为得道,久之,或自触树木而死,或以刀刃自刎而死,或以绳自缢而死,或自投井而死也。故云久之,或死木,或死金,或死绳,或死井也。
惟圣人能神神,而不神於神,役万神而执其机,可以会之,可以散之,可以御之,曰应万物,其心寂然。
惟有了道圣人,洞彻真空妙有,了悟不神之神,阴阳莫测,神鬼难窥,化身周遍尘沙界,妙用神通无量,韬晦不显也,故云惟圣人能神神,而不神於神也。了道圣人能呼召风雨,役使万神而执机也,执者,把握也。了道圣人不唯能呼召风雨,而役使万神,更能使可以会而聚之,可以散而分之,可以御而止之也,故云可以会之,可以散之,可以御之也。了道圣人之心,如月印众水,如风呜万籁,如悬镜镒形,如空谷传声,应变而常寂常明,常清常静也,故云曰应万物,其心寂然也。此章明心有执蔽皆邪心,无蔽皆道也。
右第一章
关尹子曰:无一心,五识并驰,心不可一,无虚心,五行皆具,心不可虚,无静心,万化密移,心不可静。
无者,禁止之辞也,谓本来妙心,元自不二,垂诫学人无得专心守一,若萌专心守一之念,则守一之念,与视听食息思之五识相并奔驰,不得一也,以此明了,则知心不可守一也,故云无一心,五识并驰,心不可一也。本来妙心元无一物,等同太虚,垂械学人无得专心虚廓,若萌专心虚廓之念,与喜火、怒木、思土、忧金、恐水之五行,皆同具足不得虚也。以此明了,则知心不萌虚廓之念也,故云无虚心,五行皆具,心不可虚也,本来妙心元自清静,垂诫学人无得专心守静,若蒙专心守静之念,与万化密迁移而不得静也,以此明了,则知心不可守静也,故云无静心,万化密移,心不可静也。
借能一则二偶之,借能虚则实满之,借能静则动摇之。
本来妙心元自不二,於不二妙心,萌守一之念,则守一之念,与不二妙心为二偶对也,故云借能一则二偶之也,此释心不可一也。本来妙心元无一物,等同太虚,於此无物妙心,萌专虚廓之念,则专虚廓之念,填实满塞无物之妙心也,故云借能虚则实满之也,此释心不可虚也。本来妙心元自清静,犹如虚空无动无摇,於本静妙心,萌守静之念,守静之念既生,则是动摇妙心也,故云借能静则动摇之也,此释心不可静也。
惟圣人能敛万有於一息,无有一物可役吾之明彻,散一息於万有,无有一物可问吾之云为。
惟了道圣人之心,犹如太虚,无所不容,化身亿万,一息之问,返本还源,如一切水月,一真月统摄其水月波流,无有一水可没溺真月之明彻也,故云惟圣人能敛万有於一息,无有一物可役吾之明彻也。了道圣人,一息之问,散布化身周遍尘沙界,如一真月普见一切水也,一切水波流不停,无有一切水可问断真月之光明云为照耀也,故云散一息於万有,无有一物可问吾之云为也。此章明本来妙心元自不二,虚静应变纵夺无妨也。
右第二章
关尹子曰:火千年,俄可灭,识千年,俄可去。
火本无我,因膏因薪而见形,虽千年之久,若俄顷膏薪俱尽,则火亦随之而灭也,故云火千年俄可灭也,此起喻也。迷人业识忙忙,无本可据,轮回亿劫,不能出离者,皆因此识也。识亦无我,依境而见,虽千万年之久,若蒙师点化,直下顿悟,本来妙心元自清静,等同太虚,则俄顷之问,境忘识去矣,如薪尽火灭也,故云识千年俄可去也。此喻也。此章明识是生死根,境忘识去,出轮回之要者也。
右第三章
关尹子曰:流者舟也,所以流之者,是水非舟,运者车也,所以运之者,是牛非车,思者心也,所以思之者,是意非合o
人但见舟之流行,殊不知所以使舟流行者,是水流行,非舟自能流行也,故云流者舟也,所以流之者,是水非舟也。人但见车之运行,殊不知所以使车运行者,是牛拽之运行,非车能自运行也,故云运者车也,所以运之者,是牛非车也。此舟车二者借喻也。人但知心之思虑,殊不知所以能思虑者,是意识能思虑,非本来妙心有思虑也,故云思者心也,所以思之者,是意非心也。此合喻也。
不知所以然而然,惟不知所以然而然,故其来无从,其往无在。
本来妙心,真空为体,妙有为用,体用如如,应变无穷,神鬼难窥,阴阳莫测,不知所以然而然也。不知所以然而然,本来妙心,元在五太之前,象帝之先,洞然明了,其来不知从何而生来,冥然隐密其往,不知所在而居止,故云不知所以然而然。惟不知所以然而然,故其来无从,其往无在也。
其来无从,其往无在,故能与天地本原,不古不今。
迭上二句,谓本来妙心,不知从何而生来,冥然隐密往,然不知所在,如此,天地与吾同本原,妙心而生本原,妙心不属时节,故不古不今也,故云其来无从,其往无在,故能与天地本原,不古不今也。此章明本原妙心禀自五太之前,非思虑之所知也。
右第四章
关尹子曰:知心无物,则知物无物,知物无物,则知道无物,知道无物,故不尊卓绝之行,不惊微妙之言。
本来妙心,以道为体,以物为用,了悟道心,元无一物,等同虚空,体用如如,应变常寂,故云知心无物,则知物无物,知物无物,则知道无物也。知者,悟也,物无物者,应变常寂也。洞悟道心体用无物,故不尊尚卓高绝代之行,为行虽卓绝,不离於迹,道本无迹,故不尊尚也。不惊异精微玄妙之言,为言虽微妙,不离於名,道本无名,故不惊异也。故云知道无物,故不尊卓绝之行,不惊微妙之言也。此章明道心应变常寂,非言行之可及也。
右第五章
关尹子曰:物我交心生,两木摩火生,
心本无心,因物而见,物我相交而心生显见,如两木相钻摩而生火也,故云物我交心生,两木摩火生也。
不可谓之在我,不可谓之在彼,不可谓之非我,不可谓之非彼,执而彼我之,则愚。
我本无我,因物来干,心忽显见,非我自生心也,故云不可谓之在我也。物来相感,心虽显见,心如虚空,与彼物无碍,故云不可谓之在彼也。若无我者,物虽来感,则心不生,心既有生,不可谓之非我也,故云不可谓之非我也。我未无我#1彼物若不来感,则心亦不生,心本不生,因感而生,不可谓之非彼物也,故云不可谓之非彼也。迷人不悟无我无心,与物无碍,而妄立我心,与物作对,执有彼我,触物有碍,非愚而何,故云执而彼我之则愚也。而者,汝也,执汝彼我而不忘,乃愚迷之人也。此章明心本无彼我,与物无碍,迷人妄立彼我,与物作对也。
右第六章
关尹子曰:无恃尔所谓利害是非,尔所谓利害是非者,果得利害是非之乎,
无者,禁止之辞也,恃者,倚赖也,言无得恃赖汝之所言利害是非也,故云无恃尔所谓利害是非也。汝所言利害是非者,皆妄情无计,岂可利定为利,害定为害,是定为是,非定为非,利害是非随妄情变化,岂可一定之邪?既不可一定,随时妄情所计之耳,果何得利害是非者哉!故云尔所谓利害是非者,果得利害是非之乎。
圣人方且不识不知,而况於尔。
运化利害是非者,造物也,造物窈冥,莫测其所以,虽圣人大智,圆通於窈冥造物,方且不识不知,而况尔凡乎?故云圣人方且不识不知,而况於尔也。此章明利害是非,造物者运化,凡不可预测也。
右第七章
关尹子曰:夜之所梦,或长於夜,心无时,
长於夜,应作昼,於义则通也,盖传写之娱也。迷人夜问作梦,或梦生长於昼,以此知本来妙心,不属时之数也,故云夜之所梦,或长於昼,心无时也。
生於齐者,心之所见皆齐国也,既而之宋之楚,之晋之梁,心之所存各异,心无方。
有人生长於齐国,心之所见之境,皆齐国而已。而者,汝也,之者,往也。既汝往宋国,又往楚晋梁之三国,四国境界不同,心之所存之境亦异,以此知本来妙心,不属方位也。故云生於齐者,心之所见皆齐国也,既而之宋之楚之晋之梁,心之所存各异,心无方也。此章明本来妙心,不属时数方位也。
右第八章
关尹子曰:善弓者,师弓不师羿,善舟者,师舟不师寡,
羿者,古人善射之号也,昔帝誉赐羿弓矢,为司射之官,居穷石之地,至尧时,十日并出,命羿射之,中九日而落之也,后纂夏后相之位,号有穷国君,因羿以为名,其臣寒泥杀之,因有其室而生界,界多力,能陆地推舟而行,后为夏后相子少康所杀也。师者,法则也,善射弓者,以弓为法取中也,既以中为则,叉以羿为法也,故云善弓者,师弓不师羿也。善操舟者,以舟为法则,务所往无滞为法则也,既以舟所往无滞为则,不必以界为法也,故云善舟者,师舟不师界也,此借喻也。
善心者,师心不师圣。
善悟本来妙心,元自清静无为,逍遥自在,不染不着,既以善了妙心,以悟为则,不又以圣人为法也,故云善心者,师心不师圣也。此合喻也。此章明心以悟为则,因超几圣也。
右第九章
关尹子曰:是非好丑,成败盈虚,造物者运矣,皆因私识执之而有。
以善美为是好,以恶陋为非丑,以事物与荣为成盈,以事物废桔为败虚也,殊不知是非好丑成败盈虚,皆自然造物者所运,吾何容心哉,而迷者执之以为有实,殊不知皆因己私妄识计之也。故云是非好丑成败盈虚,造物者运矣,皆因私识执之而有也。
於是以无遣之犹存,以非有非无遣之犹存,无日莫莫尔,无日浑浑尔,犹存,譬犹昔游再到,记忆宛然,
既知是非好丑成败盈虚,皆因私识执之而有,於是以无遣其私识,犹有计无之识尚存,故云於是以无遣之犹存也。又以非有非无遣其计无之识,犹有计非有非无之识尚在,故云以非有非无遣之犹存也,日莫计非有,莫计非无,故云无日莫莫尔也。又以无遣之,日浑然无,莫计非有浑然无,莫计非无,犹有浑浑然无莫计之识尚在,故云无日浑浑尔犹存也。以识遣识,何异泥裹洗土,以识遣识者,譬如昔日曾游之境,今日再到,忽然记忆,旧之识宛然尚在,终不能忘遣也,故云譬犹昔游再到,记忆宛然也。
此不可忘,不可遣,善去识者,变识为智。
此识不可得而忘,亦不可得而遣,善去识者,洞了真空之心体,以识变为智慧,为心妙有之用也,故云此不可忘,不可遣,善去识者,变识为智也。
变识为智之说,汝知之乎?曰:想如思鬼,心栗,思盗,心怖,曰:识如认黍为稷,认玉为石,皆浮游罔象,无所底止。
底者,平稳也,向来演变识为智之说,汝还晓知之乎么,故云变识为智之说,汝知之乎。此设问也,部自答曰:日想者譬如人思此处有妖鬼,则心悚然战栗而恐惧,又思此处有强盗,则心怯然而怕怖也。故云日想如思鬼,心栗,思盗,心怖也,日识者譬如人妄认黍以为稷者,似黍而黑,又如人妄认玉为石,此迷妄想识,皆浮游无象,无所得悟,本来妙心,真空平稳之地而休歇也。故云日识如认黍为稷,认玉为石,皆浮游罔象,无所底止也。罔者,无也,止者,休歇也。
譬睹奇物生奇物想,生奇物识,此想此识,根不在我,
向来所说想识,譬如人堵奇异之物,则生异物之想识,此奇异想,本心元无,因睹奇异之想识也,故云譬睹奇物,生奇物想,生奇物识,此想此识,根不在我也。想者,心思也,识者,心别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