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道部 - 第 5 页/共 17 页

又曰:汉期门郎程伟妻,得道者也,能通变化。伟逼求术,妻不传,逼之不已。妻蹶然而死,尸解而去。   《南岳魏夫人内传》曰:清虚真人王子登与东华青童君来降,授夫人曰:隐迁白翳神散一剂。又与白石精金化形灵丸,使顿服之,称疾勿行,克期有定,俱会丹珑之南阳洛山阳洛宫。言毕,二真人去。即服药,因称脚疾,闭目寝息,饮而不食。夜半之后,太一玄仙遣飕车来迎,驾气骋御,径入帷中。其时弟子侍疾,众亲满侧,莫之觉也。阳洛山,昔夏禹巡诸名山刻石於   此,下有洞台,神仙学者万余人。   又曰:王晋贤,晋王夷甫女也,为愍怀太子妃。洛城乱,刘曜略晋贤,欲妻之。晋贤大骂曰:我皇太子妇,司徒公之女,胡羌小丑敢欲干我乎?言毕投河,其侍婢名六出,投河死。时遇嵩高女真韩西华出游,遂俱获内救,外示其死,体实密济胖入嵩高山,今华阳内洞中。六出,年二十余,体貌修整,有节操。姓田,渔阳人,魏故浚仪令田讽之孙。讽有阴德,以及六出耳。   又曰:董奉,字君异。候宫人也。吴先主时,有少年为奉本县长,见奉年四十余,不知有道,罢官去。后五十余年,复见他职行经候官,诸故吏人皆往见之,奉颜貌一如往日。奉居山不种田,为人治病亦不取钱。愈者使栽五株杏,数年计十余万株,令人将谷一器,自往取杏。一器货杏,得谷赈救贫乏,供给行旅不逮者,岁二万余斛,乃尸解去。   裴君曰:尸解之仙,不得御华盖,乘飞龙,登太极,游九官也。诸有单用曲晨飞精剑解者,得八素列纪,惟奉宝秘不修行,皆白日尸解。其有作水火兵病及用大刀竹杖解去者,先诣名山,并为太清尸解。凡修剑解之道,并纪名紫简,上隶高仙诸有宿功善业阴德信仙,其神得诣朱火丹陵宫,受学仙道,为九宫真人,诸有用大极尸解之道,夜半去者,职为地真,应尸解者,或学功浅深,志尚颓废,或为祭酒精,勒救治者,并得为三十六洞天。文解地下主者,一百四十年一转侈.武解鬼师二百八十年一转。凡有三等,乃得进补仙职。   《九天生神章经》曰:夫学上道,希慕神仙及得尸解者,终归仙道。神化则同,不相逢杂,俱入道真。   《明真科》曰:生世好道精功,布德名书上清者,得尸解。下仙游行五岳,后生人中,更受经法,为人宗师。   《太微经》曰:诸尸解者,按四极真科,云一百四十年乃得神中真官。.於是始得飞华盖,乘辇龙,登太极,游九宫也。   《雌一五老经》曰:夫仙之去世也,或绝迹藏往而内柄事外,或解剑遗杖,飘然云雾,延神寄玄,莫知其端绪也。   又日:若有此五老经,虽不斋戒存思,与俗混杂,故不失隐存下神,白日尸解。及命过太阴,地下主者,或遗骨胎变,受化南宫,是必宿有骨绿也。   《上清经》曰:元始天帝以上清变化七十四方解形之道授南极元君。   《太清真人内传》及《名山记》曰:罗浮山洞周五百里,在会稽南,行三十里,其山绝高,葛洪解化处。《真诰》谓之增城山。   《集仙录》曰:张天师道陵隐龙虎山,修三元默朝之道,得黄帝龙虎中丹之术。丹成服之,能分形散景。夭师自鄱阳入嵩高山,得隐书制命之术。   又曰:周爰友者,汝南安城人也,汉河南尹周畅女也。畅平生多阴德,爰友小好道,饵伏苓。四十年后,遇石先生教其遁化及隐景之道,解形而去。   又曰:唐庐眉娘者,生而眉绿,性机巧。南海太守进至阙,顺宗叹其在宫内谓之神姑,但食胡麻饭一三合。至元和中,宪宗嘉其聪惠,因赐金凤环,以东其腕。久之,不愿在宫掖,乃度为女道士,放归南海,赐号逍遥。数年不食,尸解化去。   道部六竟   道部七   剑解   《太极真人石精金光藏景录形神经》曰:制剑之法,上宰总真西城王君,昔授之於紫阳公,施行道成。总真昔用剑解之道,又授九转丹方於长里先生,此即周人也。   《东乡序》云:漱龙胎而死决,服琼英先师王西城,此是饮丹后,用剑解而不言服九转者当是。虽授而不遂合用,后以付门弟子。茅君亦是受而不用,故云付耳。《茅君传》南岳魏夫人传杨君,故安妃云可寻剑解之道,但不知遂用不耳。许长史既服腴石,或当不必为其事,缘从镇南夜解,则又非此法。缘许长史子也。若是太清解,及单用剑者,应不得反望故乡。而缘游处方台,还本居邦也。神剑用之而解化,则能游宴太极,采五星之灵轨,焕七元之威光,以范仪烈映真气故轩辕乔山之葬剑乌在焉。王子渤海之家,剑呜空椁;王乔有京陵之墓,剑飞冲霄,斯实真验九玄精,应太灵神方灵,致威剑之妙化也。诸以剑尸解者,以剑代身,五百年之后,此剑皆自然还其处。诸以剑解者,不必止是。用丹书者,空剑亦可幽响,无问恍惚难寻,不可得言矣。不可得为之者,见之者惟当应之於心耳。神奇欻怳,变动无方,非复物理所期,正当心任化,即事从宜耳。为之者亦不觉其所以见之者,固莫测其所然。轩辕采百山之铜以铸鼎,虎豹百禽为之视火参炉鼎,而轩辕疾崩,葬乔山,五百年后山崩,宝剑赤舄在焉。一日一又失。王子乔者曾诣锺山,获《九化十变经》以隐遁日月,游行星辰。后一旦疾终,营冢渤海山。夏襄时有发王子墓者,一剑在北寝上,自作龙呜,人无敢近。后亦失所之。王子乔墓在景陵,战国时复有发其墓者,见一剑,人适欲取,视其剑忽然上飞去。王子乔事,旧说浮丘公携与乘鹤,共登嵩山。此事不同,解化时年五十五六耳,故戴远游冠者。昔葛洪云阴君授鲍靓尸解之法,后死,埋石子岗。有人发其棺,见一大刀,冢左右有人马之声,遂不敢取。此似剑解法而不能飞去,此是用灵宝太玄阴生符朱书刀矣。太清之下,故得生者而已。按玉清灵传说,总真带剑,扬君说桐柏带剑,此并应是先解剑化也。真人用宝剑以尸解,蝉蜕化之,上品也。夫尸解之法,多如蝉蜕。今此剑非蜕也,故云上品,明变遁之高道。营造剑之时,先斋戒百日,乃於幽隐处,近清泉,立西向屋,作鳌口亦西向,善锻人炼好铁,生蜓合炼成,令得八斤为足也。若欲穷其精理,当用竹炭。又以铜锡柔澳,如此用岁月功夫殊多,所以古人作剑,三年然后成也。薛烛云:瓯冶铸剑赤锺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今以此合烧,则炼多而不燥,刚利而销。其锻人亦须温良,新衣沐浴,造剑之日,尤不得饮酒食肉及游履淹秽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使长三尺九寸,广一寸四分,厚三分半,谓背脊上近柄闲,令厚三分半也。至两刃际,可减一二厘耳。又向刃边,先杀背二分,乃立刃至杪,亦以渐令薄也。杪九寸,为左右刃处,当从镮项定度,整三尺刻背为刀亦广三分八厘,必使中脊余六分也。杪九分,合杀两边,令尖杀杪,锋令有两棱如戟,杪杀锋也。其柄用长短适令镮高二寸四分,身长二尺四寸,则余一尺二寸六分以为柄。铁因当中央,令广九分,厚二分,与镮相连。柄操梓材,近环围四寸九分,刃围三寸九分,皆以扣竟为正。若作剑装,则促扁於此也。剑头可安录镮谓发始炼刚,仍使锻身相连勿别作模合作钉连之,都使外形大小厚薄相似,乃凿除应空之内,亦可先钻作数孔凿为易,其伏基处凿馒之。都毕,令大镮高二寸四分,横分广处,对中径二寸八分,内方员径四分,锻形古今多法,或正圆,或狭长,或如鼎耳,乃有十许种。今此经中所图,亦是显其左右法耳,非正定形也。谨准制古,今取其合度立图如右。又环之内不得正圆,如竹亦不得正方。如界尺,当令内面小方,而外落棱角,必令得刻己刃字,不甚邪转,惟使长三尺九寸耳。尺寸、度数、厚薄、形制并备。如别图寻,古今尺长短不同,九章算法皆积毫厘之度。晋中书监苟劻善音律仗艺,常恨八音不调。后有人掘地得一玉律,铭题周世,短晋尺四分半,以改定音律声钧合度。今宜用此尺为准,所以示者,总真桐柏并以周时作剑用周尺也。   箓镮者,镂刻剑锻,镮左右面刻之,作刃字,面有九刃字也。镮背上刻作九已字也,深刻字皆从刃背而下,顺刃谓两边刃,及己字皆对;从刃皆边起俱下就刃,故日顺刃也,顺镮而刻之,随锻曲转,故日顺环也,谓刻处得以金银闲之,益分明佳也。剑身刻象,镮中央复有坚起,如小手环者,名之日伏基。伏基之义,谓为日月之基隐秋光景也。内镮左面为日字。内镮者,即小镮之中伏基也。刻右面为月字,先又圆,刻日月之外为郭也。五百年还出,以挥五岳,入以藏无闲,谓潜灵遁迹,隐影藏形也。下以制九阴,谓可以摄召九阴之神也。上以承玄冥,谓北斗玄冥星主隐变也。卫足以逐邪魔,威足以鉴七精,谓控威秉势,鉴照七星也。仰以映五气,谓五行之气常柄映也。俯以代身化形矣。欲知剑之左右内外,以剑正指南,使剑背在上,使剑刃在下也。於是以东面为右,西面为左,东为内面,西为外面。此剑尺度、长短、广狭、厚薄、刻镂文字,乃太极四真人灵剑之模范也。上清真人亦皆带剑,上清之剑并是太极所造耳。故此经为太极之法,乃四真人定范,何必须昆吾之金、割玉之铤耶?此盖明不必须精铁所存者,模范而已。王子乔剑乃凡下之铁耳。乔山尸解之剑,非昆吾之流金也。此太极真人紫阳公词以告王君也。轩辕驾龙玄圃,是步纲之卫为解化后,乃行前真,多有此例。此剑经前章也。太极上化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紫系剑镮右,以曲晨飞精书剑左面,令至剑抄也。又太极藏景符飞精书纸,盛以绛囊、欲去时以系剑鞘右,以曲晨飞精书剑右面,令至剑杪也。又太极箓形符以飞精书纸,临去之日服之,身生七色之云,自有电光。右以曲晨飞精书剑背,令皆两刃之际也。又太极解化符,恒日服一符,七年化去,朱书竹中帛秘要也。是合曲晨丹成,临欲解化时以题剑。七年以后,朱题剑亦能解化。   陶隐居曰:晋永嘉中,刘憎呼麦切多奇识亦云是异人作此剑乃方佛符字殊细设娄罗锻日大乘法而铁甚快利宋来便恒供御卫名曰刘憎钹尚千牛刀,同宝女已易去镮麾刻处,亦渐渐欲灭。又见有四五故镮,并相似如一,不知其剑身何在。东山顾居上亦造此剑。诸人有同时共制者,今犹存焉。大抵违谬不可具说,乃有铜铸作环以钉铸着故刀。如此并可以类推。今此仪式,惟是陶隐居所匠深构,心解亦谓理极,未知必同太极模范不耳。凡试刃之利钝,取中形芒数枚,急束以一发悬其抄,系於杖头,令一人执之。乃以刃一斫,芒断而发犹连,计芒多少为优劣。   刘憎钹千牛刀皆旧斫十三芒。又有一百炼刚刀斫十二芒,国中惟称此为绝。而近造神剑,斫十五芒。观其铁色青激,光采有异,盖薛烛所谓换如冰之将释者矣。顷来有作者十余人,皆不及此。作刚朴是上虞谢平,凿镂装治平声是石尚方师黄文庆,并是中国绝手。以齐建武元年甲戌,岁八月十九日辛酉,建於茅山,造至梁天监四年乙酉,岁劫令造刀剑形供御用,穷极精功,奇丽绝世,别有横法刚。公家自作百炼,黄文庆因此得免隶役,为山馆道士也。《周礼》制剑长三尺,柄居五寸,是六之一也。内刃广二寸半,重古秤一四两,今秤三斤十两也。今公家剑长四尺七寸,柄居一尺五寸,是三分之一小臧也。刃广一寸六分,轻重不定。此宝剑长三尺九寸,广一寸四分。而经有刀剑两名。晋武帝大始十年,中书监荀勖及张华等校定钟律八音,不与古乐相谐,由汉来用尺渐长,乃更依周礼积黍法制,尺以量铸新器,慕求古物,得周世正玉律,比之毫厘无差。因击古钟,以律命之,亦皆响合,兼以七种古物相课皆会。又得汲冢竹简,亦长二尺四寸。於是施用,谓之古尺。阮咸听荀乐声,以为高功非兴国之音。成亡,后有人掘地,得铜尺长荀尺,古尺之四分半。时人以阮咸之解音,遂复施行,谓之官尺,令司农相承以制五尺,并取积寸以作斗斛也。宗元嘉中,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制物,每欲广大,又加官尺寸半。民闲复有相与用之,至今谓之为尚方。御府都水材官用尺,乃复长民一分,推如众例,则以古尺为。钟律宫商,自然响会,是合神精冥目。周世又二真制剑之时,兼荀张,穷极精功。时又有束哲、雷焕之徒,妙贯神鬼,阮咸虽善音乐,而性度纵诞,不能清切,故以单缓为好耳,掘地铜尺犹应是后汉时物也。梁天监四年,又更校尺以调正钟律,定用张荀古尺半分,於事合衷,今施用名曰法尺。   又曰:若欲潜遁名山,随时观化,不愿真官,隐浪自足者,当修剑尸解之道,以曲晨飞精书剑左右面,先逆自托疾,然后当抱剑而外也,谓先伪称疾。寝外数日,乃密脱剑青囊,拔出题书及击符。都毕,於是抱之,而祝须天马迎至,解衣而游,勿令人知觉也。又以飞精药密拭剑镮,呼剑名字。祝毕,忽见太一以天马来迎於寝外之前,於是上马。若女子,则以辎軿来迎。古来诸仙多有托以余物,或用竹杖,或巾屦惟鲍靓用太清刀法,此神变欻怳,假类会形,不可以理趣相求,真奇事矣。天马者,吉光腾黄之兽也。古画图有此兽形,皆昔真人所显相传示也。吉光似鹿,腾黄类马,男则单骑,女则驾軿也。太极真人命太一使者责马执控,并迎以宝衣。欻忽而来,不知所以然也。太一主仙变也,马去之时,虽众医侍疾,子孙满侧,则我易服束剑,流景变迹而不觉,我之云为也。所谓化遁三辰,巅徊月精,呼吸万变,非复故形者也。   又曰:极上化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紫囊。欲去时,以系剑环,藏景符以飞精书纸,盛以绛囊。欲去时,以系剑鞘。诸仙人多以竹杖,不必尽得剑法。或是太清术耳,假物变化,不可一类求之。   又曰:夫修下尸解者,皆不得反望故乡。上解之道名配紫简,三官不得复窥其鄛,但畜神剑,与之起居相随。十三年自能化形,不必须药书之,若不辨作药,七年之后,但以丹书剑,亦能潜化也。单行此法,似不得反故乡矣。自不及曲晨之妙精,吉光腾黄之延控也。虽单此,犹贤於太清杂法,兼得改形练化,游宴太极,其用他药得尸解,非是灵丸之化者,皆不得反故乡。反故乡,三官执之也。太清尸解之法,那得比太极之化遁乎?太清尸解法,五符中有太玄阴生符。又用牛脂煎锡药丸两事耳,无复余方也。佩用制剑之法,具在符图诀中。其后用解化之道,又非常修之事,故并不载。   道部七竟   道部八   道士   《太霄经》曰:人行大道,谓之道士。又云:从道为事,故称也。周穆王因尹轨真人制楼观,遂召幽逸之人,置为道士。平王东迁洛邑,置道士七人。汉明帝永平年,置二十一人。魏武帝为九州置坛,度三十五人。魏文帝幸雍,谒陈炽法师,置道士五十人。晋惠帝度四十九人,给户三百。   《真诰》曰:刘栩,字子相,后汉人也。世居颖川,家富,以济贫为事,为陈留太守。后去官,入山为道士。   又曰:淳于斟,字叔顗,会稽人。汉桓帝时为县令,入山修道。   又曰:刘宽,字文饶,后汉南阳守,年七十三入华山,服丹枣。   又曰:王朗,字法明,太原人也。入茅山,师陶隐居。以梁大通三年正月十四日化。隐居为制铭志,并设奠云:□冕岂荣,随璜非宝。万里求真,缄兹内抱。   又曰:陶弘景父真宝,清辩有才学,工草隶,闲骑射、药术。而陶隐居亦善隶书,虽效王书而别为一法,文章尺牍为世所重。   又曰:孙韬,字文藏,会稽剡人也。入山师潘四明,参受真法,学摹写,遂大巧妙。后学王书,殊有深意,当时称之。南洞大碑及许长史坛碑,并是韬迹也。陶隐居手为经题,握中秘诀,门人罕能见之。惟传孙韬与桓闿立曰开二人而已。   又曰:朱仲尝於会稽卖珠,汉高俊时人也。仲以素书倚酒於女几家。几盗写,学其术。   又曰:道士不欲临丧损神坏气,所以去世不仕,而独存焉。惧父母及师,不惧性命之伤,必临其丧,以此而伤是无伤也。   《抱朴子》曰:薛旅,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时,学道於锺山北河。经七试而不过者,由淫佚鄙滞败其试耳。   又曰:郭文举,河内朝县人。入陆浑山学道,独能无情意不生也。又曰: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累世见之,号八百岁翁。人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欣然则事吉,若惨戚则凶,若含笑则大庆,微叹则深忧。如此之候,未曾不审也。一旦忽去,不知所之。   又曰: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北。东角有石瓮,或作石牖。季主出行,恳戒之曰:慎勿开。零子忽发视之。季主还,乃遣归。后复召至,使守一铜匮。又戒勿发。零子复发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   又曰:冯良者,南阳人。少作县吏,年三十为尉佐史。迎督邮,自耻无志,乃毁车杀牛,裂败衣积,去从师受《诗》、《传》、《礼》、《易》,复学道卫占游候,十五年乃还。州郡礼辟不就,诏特举贤良高第。半道委还家,年六十七奔世,东度八山,在鹿迹洞中。   又曰:安丘望之字仲都,京兆长陵人也。修尚黄老,汉成帝重其道德,常宗师之,愈自损退。成帝请之,若值望之章醮,则待事毕,然后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学,望之忽病笃,弟子公沙都舆於庭树下,望之晓然有痊。时冬月,鼻闻李香,开目则见双赤李着枯枝。望之仰手承李,李自堕掌中。因食李,所苦尽除,身轻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   《道学传》曰:燕济,字仲微,汉明帝时人也。少好道德不仕,周游名山。后居武当山,寝息无常所。或因积石,或倚大树,四时衣服不变。恒散发,亦有练巾。   又曰:鲍靓,字太玄,上党人也。汉司隶鲍宣之后,禀性清慧,学通经史,修身养性,蠕而允切动不犯。闻人之恶,如犯家讳,人多从受业。扬道化物,号日儒林。   又曰:王嘉,字子年,陇西人也,在东阳谷口凿岸穴居,其徒数百,各自穴处。为人貌短陋而聪察滑稽,有问世事善恶,终不直说,过率有验。   又曰:严遵,字君平,蜀郡人也。修道自保,与人子言孝,与人臣言忠,与人弟言顺,各因其发,导之以善。   又曰:王远,字方平,常降蔡经家。须臾,麻姑至,骑从半於方平。麻姑手爪如乌,经私心曰:时背痒,得搔之佳也。方平曰:姑神人,汝何遽此。遂鞭之。经愿从方平学道,方平使背立,从后观之曰:心邪,不可教之仙道。乃与度世术。   又曰:庾承仙,字崇光,颖川人。明老庄,隐文江县白水台。立庐舍讲肆,儒士释老受其学。隐居江南,累诏不出。后来始兴讲《道德经》,剖析凝滞。   又曰:薛玉宝,字延世,沛国人也。梁时师玄圃先生,以文章见美。善书翰,尝书一章於崇灵观道正省壁上-,见者骯之也。   又曰:东乡宗,超字逸伦,高密黔陬人也。尝露坛行道,奁中香尽,自然满缢。一又炉中无火,而烟气自生,氤氲周遍,久之不歇。   又曰:张裕,天师十二世孙,起招真观植名果,尽山柄之趣。梁简文为制碑。   又曰:晋陵人钱妙真,於茅山骛口洞得道,门人立碑於茅山。邵陵王为观序,今具存焉。   又曰:梁武帝天监二年,置大小道正。平昌孟景翼,字道辅,时为大正,屡为国讲说。四年,建安王伟於座问曰:道家经教,科禁甚重,老子二篇,盟誓乃授,岂先圣之旨,非凡所说耶?景翼曰:崇秘严科,正宗妙化。理在相成,事非乖越。   又曰:刘法先,彭城人也。时顾欢着道经义於孔德璋,多有与夺。法先与书,讨论同异。顾道屈服,乃苔曰:吾自古之遗狂,水火不避。得足下此箴,始觉醒悟。既往狂言,不足在怪。又云:法先每见道释二众,亟相是非,乃着息争之论。顾欢又作《夷夏辩》。或及三科,论明释老同异。   又曰:张谈,吴郡嘉兴人也。善玄言,屡讲老子,修行上道,讨论上经,人自远来集也。谈寻求真秘,甚识宗尚。   又曰:陈景尚,吴人也。善讲诵,道释中皆不可及。制灵书经,大行於世。梁邵陵王甚重之,召景尚随王之郢,终於江夏。   又曰:桓闿字音舒,东海丹徒人也。梁初,昆仑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笋,内有黄素写千君所出太平经三部,村人惊异於经所起,静供养,先呈陶隐居。隐居云:此真千君古本。闻将经至都,便苦劳疟,诸治不愈。陶隐居闻云:此病非余,恐取经为咎,何不送经还本。即依,二日送,寻愈。   又曰:曹宝,字世珍,丹阳人。善为步虚,两冻冠绝贵,游见者皆称赏焉。   又曰:严智明,字惠识,晋陵人也。受性有善声,幼工诵咏声。明帝有疾,每引法众於内殿行道,闻智明咏经,甚怀赏悦,云疾为之愈。及法席既解,智明还外,帝中夜不安寝,劲呼智明对御转诵,即觉欢。   又曰:徐师子,字德威,东海人也。陈武帝立宗灵大观,引德威为观主。后卒,文皇劫责秘器葬焉。   《太平经》曰:严寄之,字静处,丹阳句容人也。为道士,事亲至孝。住石渚观,母老,不敢远离。乃迎母於观,边立小屋,以尽温清。母终,毁瘠过礼,识者嘉之。   又曰:都惜,字方回,高平金乡人,为晋镇军将军。心尚道法,密自遵行。善隶书,与右军相坍。手自起写道经,将盈百卷,于今多有在者。   又曰:张孝秀以王元规笔迹妙巧,频相请屈。元规但玩泉石,终日抚琴啸咏,了不执笔。临还,止为行书数行而已。孝秀雅相推惮,弗敢固祈。今简寂馆长膀犹有笔迹也。   又曰:许思玄者,许远游之弟也。生而好道,儒雅知名。晋简文帝为俗外之交也。   又曰:任敦尚,博昌人。永嘉中,投茅山讲道集众,敦窃叹曰:众人虽云慕善,皆外好耳,未见真心可与断金者。   又曰:晋陆纳为尚书令,时年四十,病疮,告杜恭云:弈世短寿,临终皆患此疮。恭为奏章,又与云飞散谓纳曰:君命至七十。果如其言。王右军病,请恭。恭谓弟子曰:右军病不差,何用吾。十余日果卒。   又曰:蒋负刍,义兴人也。与晋陵薛彪之为俗外之交。去来茅山,有志柄托。齐永明中,暂下都。陶隐居一遇便尽素契。陶后解绂结宇中茅中茅山也,仍请负刍度岭相就经典药术,常共论之。   又曰:杨超,字超远,东海人也。出入事陶隐居,往复与陶论难,得为入室。   又曰:诸慧开,字智远,吴兴乌程人也。每以戒行自修,拯济为务。齐大明八年,天下饥馑,慧开有少谷实,乃悉分赈,乡邑赖之。有三人积饥食饱而致死,其家诉县,称慧开饲杀饿人,苦相诬谤。邑令笑曰:乞食饱死,反怨主人,法无此科。遣而不问。   又曰:濮阳者,不知何许人。事道专心,祈请皆验。郑鲜音帝女足跛,阳疗之,寻差。晋简文废世子,无嗣,时使人祈请於阳。於是中夜有黄气起自西南,遥堕室,尔时李皇后怀孝武。   又曰:许迈,字叔玄,少名映,后改名远游。志求仙道,入临安西山,经月不返,人亦不知其所之。先娶散骑常侍吴郡孙宏女为妻,迈居临安山中,为书谢遣其妻,云:欲闻悬雷之响,山乌之呜,自为箫韶《九成》,不胜能也。偶景青葱之下,柄息岩岫之室,以为殿堂广厦,不能过也,情愿所终,志绝於此。吾其去矣,长离别矣。   又曰:褚伯玉,字元璩,吴郡钱塘人。早慕冲虚,年十八,父为娶妇,入前门,伯玉后门出往刻,居瀑布山。性耐寒暑,在山三十余年,隔绝人事。一说云:伯玉初游南岳,路入闽中,飞湍走险。伯玉泊舟晚濑,冲飙忽起,山水暴至,激船上巅,崩落绝蟑。徒侣以为冰碎,绿阻寻求,见伯玉自若,以小杖撝舟,涉不测之泉。吴众以骇伏。入霍山而去。初隐瀑布山,齐高祖钦其风,欲与相见。辞以疾而去。帝追恨,诏瀑布山下立太平观,孔稚圭立碑。   又曰:张陵博学,及河洛天文,悉穷其妙。静处衡门,不求闻达。弹琴咏诗,顺志而已。   又曰:龙威丈人,山中得道者也。时人莫知其名,号日山隐居。傲然不群,高绝人世。   又曰:陶弘景,字道明,魏郡平阳人也。自号华阳隐居,常谓人曰:我心恒如悬镜,触物不遗。好行阴德,拯济困穷,合施诸药,远近赖之。平生未尝昼眠,看书必至半夜。好闻松风之声,少绝肥膻。晚惟进驱音饺苔、紫菜、生姜,饮酒能至一斗而断不醉也。   《老氏圣纪》曰:神医中岳仙人成公与以姚氏泓十五年七月六日仙化,门徒欲厚葬之。兴忽然重起曰:道士绝累,与俗有殊,胡为哀哭厚葬。但建修斋功,此乃合太古淳真人法也。言讫而化。明日中时,有叩石室者,门人出视,见两童子引入户,公与钦起去,葬於巩县界洁素里。   又曰:孟道养字孝元,外名援,平昌人。少时闻有法席,不问远近,往观听焉。及长,性沉静,学专为己,不求闻达。闭户开窗,披书玩古。及入室,读诵声才出口,有刘缓、戴说相造,研论窗玄理,各叹伏,以为迈绝。   又曰:吴猛字世云,豫章人也。性纯孝,夏夜在父母侧,不敢驱拂蚊蚋,恐去己而集亲。年三十,邑人丁义士奉道以术传之,乡人隐铜为设酒,既去,酒在器中不耗。道士舒道云病疟此年,猛授以三皇诗使讽之,顿愈。尝还豫章,以白羽画江而渡。县东有石笋,历代未尝开。猛往发之,多得简牒,古字不可识。县南有峻石,时立千仞,暖狖不能上,猛仗策登之。县令新蔡千庆好畋猎,猛屡谏不听。后庆大猎,四面引火烘天,而猛坐草中自若,鸟兽依附左右,火不能及。庆大骇,因是悔。王敦於坐收猛,俄失之,敦大怒。是岁敦败。猛登庐山,见一叟坐树下,以玉枉承甘露授猛。又有玉房金室,见数人与猛语,若旧相识,设玉膏终日。猛又乘铁红於庐山顶。   又曰:钱妙真,晋陵人也。幼而好道,便欲离俗,亲族逼以适人,泣涕固兔,遂居大小二茅山。后往骛口洞,手裁书并诗七章与陶隐居。   又曰:孔灵产,会稽山阴人也。遭母忧,以孝闻。宴酌珍羞,自此而绝。饘蔬布素,志毕终身。父见过毁恻然,命具馔。灵产勉从父命,咽以成疾。父以人有天性不可移,遂不复逼。深研道几,遍览仙籍。宋明帝於禹穴之侧立怀仙观,诏使居之。迁太中大夫,加给事。高帝赐以鹿巾猿裘竹素之器,手诏曰:君有古人之风,赐以林下之服,登泛之日可以相存也。   又曰:张绎字士和,吴郡人也。奖励学徒,整肃法事,屡讲众经,理致深密,词端华辩,当时所宗。梁武帝雅相钦赏。时陶隐居着《法检论》,明释老二教。绎往复讨论,甚有条理,隐居嘉焉。专心道法,居贫守约,善八体书,别制云篆。作《茅山南洞碑》,甚工。   又曰:宋文同,字文明,吴郡人也。梁简文时,文明以道家诸经莫不敷释,撰《灵宝经义疏》,题日谓之通门。又作《大义》,名日《义渊》,学者宗赖,四方延请。长於着撰,讷於口辞。   又曰:王遂起,太原人,为集真观主。性少眠,纵外熟,犹觉人语。言论相涉,即领其辞,莫不叹其清寤。   又曰:昼夜不外,日月合光。   道部八竟   道部九   斋戒   《太上经》曰:思神、录气、习法、登阶,名之为斋。   太极真人曰:斋莫过乎灵宝,其法高妙,不宣於世。仙圣口诀,秘而不书。太一斋法,玄之又玄。   《指教经》曰:奉道不斋戒,如无烛夜行,失道自苦耳。   《太真科》曰:修三守一斋为本,基学道以斋戒为本。太上所重,老氏所营,仙真所赖。   又曰:道士能日中一食,不餐秽恶。随月斋戒,昼夜不息。不害一切,拔度蛆飞,当得至道。   又曰:道士修经习业,以《道德》二篇为先,斋戒受之,度人济己也。   又曰:救解父母疾病,当斋官露台。斋中奏子午章,苦到必感。   又曰:玄清玉皇之道,上皇天帝授太微天帝君、三元紫精君、真阳元老君,后以付太上道君,以传金阙李君。李君传太灵真人南岳赤君,又紫元夫人以传清灵王君。王君传南岳魏夫人,夫人传杨君,使授许长史及缘。授受者斋戒七日。   又曰:众真授道,先斋戒百日,或三十日,或十日。又当先告斋一日,以洗素心。三千年六传寻上经,斋戒无如此者。行之十四年,太上迎以玉输,登上清为上真。   《三皇经》曰:凡斋戒,三事,以定心口身之业也。   又曰:凡斋戒,讲读元谱大经服内文,以成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