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洞群仙录 - 第 13 页/共 17 页

《指元图序》:李练自称三仙门弟子天下都闲客,尝作《指元序》云:欲叩玄关,须凭匠手,不遇真仙,难晓大道。仆游江南,於南京应天遇华阴施真人肩吾希圣者,青巾紫履,皂带宽衣,光彩射人,望之俨然可畏。及其谈论,指喻天机,开陈大道,古今不特见有矣。遂授仆《修真元图》一十五式,显然明白,可谓真仙之秘本矣。   《本传》:唐陆龟蒙少高放,举进士一不中,居松江甫里,往从张博,不喜与游俗交,虽造门,不肯见。不乘马,升舟蓬席,责束书茶宠、笔床钓具往来,时号江湖散人。   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四   #1『主』字原作『王』,据《辑要》本改。   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五   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   河公道尊,元君仙最。   《神仙传》云:河上公者,莫知其姓名也,汉孝文帝时结草为庵于河上,常读《老子》经。文帝好《老子》之言,遣人斋不解之义问之,公曰:道尊德贵,非可遥问也。帝即驾乘而从之,乃下车稽首问其奥义,公曰:常以百姓心为心也。   《云岌七签》:任生隐於嵩山读书,一夕见黄衣人执手牒追去曰:子命已尽。约行数十里,幢节婶盖迤逦不绝,有女子乘翠笔,侍卫数十人,黄衣者与生辟易隐於墙下,女子遥见,问何人,黄衣具以实对。女子取牒视之曰:今既相遇,不能无情。索笔判云:更与三年。生再拜谢之,因问使者,黄衣云:此三素元君,仙之最贵也。生果再苏,后三年乃卒。   麟伯屋穿,紫霄石碎。   《天师内传》:张子祥字麟伯,博通韦经,仕历洛阳尉。弃官与妻退隐龙虎山,志在修炼,能吐腹中丹置掌上玩弄,或投器中,光芒穿屋,复吞之。年百有余岁。后卒葬之,空棺而已。   《神仙传》:五代时江南道士谭紫霄有道衍,能醮星象,禹步魁呈,禁制鬼魅,住庐山栖隐洞。时邺僧於汉游创亭宇,有为顽石所碍,虽致工百倍,不能平之,师往见曰:斯固易矣。以指捻诀,以水叹之,命锤之,其石应手粉碎矣,一日一平焉。   月娥窃药,江妃解佩。   《神仙传》:羿有不死之药,妻窃服之奔月为姐娥。   《集仙录》:江妃二女出游江滨,皆丽服华装,佩十两明珠,大如荆鸡之卯。郑交甫见而与语求之,解其佩·与交甫。交甫怀之,去数十步,俱无见焉。又《韩诗内传》云:昔郑交甫将之南楚,适彼汉高台下乃遇二女佩二珠,大如鹞卯,交甫与言曰:欲子之佩兮。二女解佩与之。交甫既行,二女忽不见,佩亦失之。   武夷设席,祝融召会。   《武夷山记》:秦始皇二年八月十五日,武夷君会乡人於慢亭峰上,男女千余人,东西各设地席,施红云之苜,紫霞之褥,奏宾云左仙之曲,酒行令歌师彭今昭唱人问会别之曲,词曰:天上人问兮会合几稀,日落西山兮夕鸟归飞,百年一饷兮志与愿违,天官咫尺兮恨不相随。歌罢,忽彩云四合,乡人与仙人相别,乃下山回顾,峰顶无复一物矣。   《高道传》:薛季昌居衡山,研真穷妙。明皇尝召入禁掖,问以道德,而谈极精微,上喜,恩宠优异。一日忽谓弟子曰:祝融峰今夕天真之会,予被召,当往。遂凌空而去。   宾圣白犬,万佑青猜。   《高道传》:杜光庭字宾圣,一日忽谓门人曰:昨梦朝上帝,以吾为岷峨主司,今青城已创真官,恐不久於世矣。光庭尝畜一白犬,目之日吹云二令以胡麻油涂足,缯布裹之,曰:吾闻油涂犬足,可日行万里。及真官成,遂披法服,升堂集门弟子嘱别而化,异香满室,吠云亦号叫而毙。   《广记》:万佑修道於黔南无人之境,每三二十年出城都市药。蜀王建迎入官,尽礼事之,问其服饵,杳秘而不言,曰:吾非神仙,亦非服饵之士,但虚心养气,弁其行,勘其过。问其齿,则曰:吾只记夜郎王蜀之岁,蚕丛氏都郭之年,时被请出,但见乌兔交驰,花开木落,不记其甲子矣。后坚辞归山,建泣留不住,问其后事,皆不言之。既去,於所居壁问见题字曰:莫教牵动青褚足,动却炎炎不可扑。惊兽不欲两头黄,色即其年天不哭。智者不能详之。至乙亥年,起师东取秦凤,乙亥是为责褚,为焚垫之期也。后三年岁在戊寅,土而建砠,方知寅为惊兽,干与纳音俱是土,土黄色,是以言惊兽两头黄,此言不差毫发。   桓闱执爨,柳浩掌厨。   《神仙传》:宋桓阖字清远,事陶隐居於茅山华阳馆十余年,立性端馑,寂默若无所为。一日有二青童、一白鹤自空而下,集于庭,隐居析然而接,为己当之,青童曰:太上所命者,桓先生也。隐居默计门人皆无姓桓者,索之唯得执爨阖焉。诂其所致,则曰:常修默朝之道,已九年矣,故有今日之召。阖服天衣,驾白鹤升天。   《仙传拾遗》:柳浩者,家世奉道,焚修精恪,年八十余,身尝无疾,乡里疑道力之所及也。忽一旦谓其家曰:吾昨奉天符,太上有劲,使我於九仙宝室洞掌仙官厨膳百年,来日当行。至期无疾而终,异香盈庭,数日始绝。   柳融粉龟,张果纸驴。   《神仙传》:南极子柳融取粉涂杯,呢之成龟,煮取其肉食之,咀其壳,复为酒杯。又能含粉成鸡子,吐之数十枚,煮而啖之。鸡子中黄皆有少许粉,又取水呢之,即成美酒,饮之皆醉。   《高道传》:张果常乘一白驴,日行数百里,休则迭之,其厚如纸,置於巾箱中,乘则以水叹之,复成驴矣。   鲁逢修舍,奚山造车。   《仙传拾遗》:鲁逢者,善於木工,往来齐岱之问。寿张令别业合坏二十余问,使史召匠以修之,吏执逢驻行,逢邀史就肆饮酒,去庄三十余里,日暮而逢已醉外,令颇刚躁,史甚为忧。洎明日,又酒饮,史促之使行,逢曰:本为修庄舍,舍已正矣,何见促之甚。吏不能解其意,良久村童自庄所至,云昨夜似有风雨,舍已修整矣。吏以事白令,召而谢之,唯唯而已。   又奚乐山,不知何许人。大和中,长安大雪月余,负贩小民求食无路,乐山因冒雪往车之家,谓之曰:我善作车辐,可立致百所,计功三百文。其家使为之。燃灯运斤,日反而作,未逾三鼓,百所成矣。凌晨钱三十千,归以拯饥贫者。雪霁告发,不知所之。   列子御风,可云外雪。   《南华真经》:列子御风而行,玲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於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续仙传》:杜子升字可云,自言杜陵人,莫测其年寿。饮酒三斗不醉,能沙书,冬外雪中三两日,人以为僵死,或拨看之,徐起,抖擞雪而行,如醉睡醒。唐杜孺休为苏州刺史,忽闻可云在城市,乃延入州,拜呼道翁,宾僚讶之,孺休曰:先君出镇西川日,与道翁相善,别来四十年,而装饰颜貌一如当时。后入杭越问去。   夸父追日,太白捉月。   《大荒经》云:有人再两黄蛇,名日夸父。又《列子》云: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於竭谷之际,渴欲得饮,赴饮渭河,渭河不足,将走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   《摭遗》:子美后说李太白宿江上,於时高秋澄流,若万顷寒玉。太白见水月,即日吾入水捉月矣。寻不得尸,说者云水解,此神仙之事也。   云浆元道,石髓王烈。   《高道传》:叶法善字元道,括苍人,世为道士。母留氏昼梦流星入口,吞之有娠,十五月而生。七岁溺大江,三年而还,父母询其故,曰:青童引我饮以云浆,复朝太上,故少留耳。   《王氏神仙传》:王烈字长休,中散大夫嵇叔夜甚钦爱之,数数就学,共入.山游戏探药。后烈独之太行山中,忽闻山束北有声如雷,烈不知何等,往视之,乃见山破石裂,有青泥流出如髓,烈取食之。即与叔夜往视之,则断山已复如故,按仙经云:神仙五百年辄一开,其中石髓出,得而服之,寿与天相毕。烈前得者,又是也。   沈彬三举,董威百结。   《郡阁雅谈》:沈彬字子文,好神仙。少孤,西道以三举为约。初一举作梦仙谣云:玉殿大开从容入,金桃烂熟没人偷。凤惊宝扇频翻翅,龙惧金鞭回转头。第二举忆仙谣曰:榆风飒,九天秋,王母朝回宴玉楼。日月渐长双凤睡,桑田欲变六鳌愁。云迷萧管相随去,星触旌幢各自流。诗酒近来狂不得,骑龙却忆上清道。第三举纳省卷赠刘象为首云:曾应太中天子举,四朝风月鬓萧疏。不随世祖重担剑,却为文皇再读书。十载战尘消旧业,满城春雨坏贫居。一枝何事於君惜,仙桂年年幸有余。主司览彬诗,是年特放象及第。彬后南游湖外,亦有道者也。   《逸士传》:董威在洛阳居白社,以残絮缕帛为衣,号为百结。修通行者,袁滋士流。   《云茨》:道士聂师道闻梅真人、萧侍郎皆隐玉笋山,时人多见之,师道乃至玉筒,寓清虚观,三游郁木坑,或冀一见,坚心以去,山行极深。忽见一人布衣乌纱帽,自称行者,问师道何往,聂以寻梅、萧为答,行者曰:闻尔精动慕道,遍访名山,情亦非易,尔宿业甚静,已应玉籍有名,虽未便飞升,亦当度世,我谢修通。又,袁相公滋未达时,因暇日登复州青汉,有一人儒服,与语甚狎,袁公曰:此境山泉奇异,当有灵仙之所都府。儒生曰:有道士五六人,问或一来,亦不知所居处,彼恶人知,然得美酒庶或一见也。公后得美酒而往,历数宿,道流果来。儒生为列席致酒。儒生乃引袁公出拜,道士相顾失色,乃怒儒曰:此人诚志,况是士流。良久遂意解,因目袁生曰:此人似西华坐禅僧,去来已四十七年矣。问袁公之岁,适四十七矣,抚掌曰:公福禄已至。公后果拜相焉。   左慈眇目,许画偏头。   《三洞神仙记》:魏左慈能变化,后入东吴。吴有徐堕者,居丹徒,憩过之,堕门下有宿客,诳云:徐公不在,慈知客狂己,便即去。客见牛在杨木杪行,适上木则不知所在,下木即得牛,在木上又车毂皆生荆棘,长一.二尺,斫之不断,推之不动也。客大惧,即报徐公,说有一眇目老翁,吾欺之,言公不在,及去车牛如此。徐曰:此左慈也,汝曹那得欺之。诸客分布逐慈,叩头谢之,慈意解,即遣去,还见车牛如故。   《括异志》成都画师姓许,善传神,一日有贫人弊衣憔悴来求传神,许笑曰:君容壮若此,而求传写何也。其人解布囊出黄道服、鹿皮冠、白玉簪,顶冠易衣,危坐以手摩面,则童颜矣。引其须,应手而黑,乃一美丈夫也。许惊曰:不知神仙降临。道士曰:君传吾象置肆中,有求售止取千钱。后有识者曰:此灵泉朱真人也。求者辐辏,许责画直,每象辄取二千,梦道士曰:汝福有限,不可妄取,安得忽吾言,将促其寿也。因批其颊。既寤,头遂偏,乃号许偏头。   子推黄雀,君达青牛。   《神仙传》:介子推,晋人也,隐而无名,赵成子与之道。旦有黄雀在门上,晋重耳异之,与出居外十余年,劳而不辞。及还介山,有伯子者常来呼推曰:可去矣。推乃从伯子游。复文公遣人以玉帛征,礼之而不去。   《高道传》:封衡字君达,常驾一青牛,因号青牛道士。人有病,不问识与不识,便以腰问竹管中药,与之,或下针,应手立愈。魏武帝问养性大略,师曰:体欲常劳,食欲常少,劳勿过极,少勿过虚,去肥浓,节酸咸,喊思虑,损喜怒,除驰逐,慎房室,春夏施写,秋冬闭藏,则几於道矣。   上林献枣,河阴市榴。   《东方朔传》曰:武帝时上林献枣,上以杖击未央前殿槛,呼朔曰:叱来,叱来,先生知筐中何物。朔曰:上林献枣四十九枚。上曰:何以知之。朔曰:呼朔者上也,以杖击槛两大林也,朔来,来来枣也,叱叱者四十九。上大笑,赐帛十疋。   《高道传》:道士张元化,不知密修何道,乡人一旦皆梦元化来别云:且暂远游。是夕果羽化。达旦,人有疑而来访者,大小皆同。既葬之后,冢上有一窍可容臂,识者云:此蝉蜕矣。未几,有客自河阴来货石榴於汝坟,中途遇一道士自云:我乃汝坟张观主,托附一书。仍市石榴数十颗,献于北极殿客。诺之。既至,其徒曰:此书乃师之墨进也。引客至影堂,客曰:向所见者,与此略无异焉。   携琴负壶,浮家泛宅。   《高道传》:道士李真隐华山。岐州之西王佑者,家巨万计,常设馆以待四方,嘉肴旨酒无不备具。真携琴负药壶谒佑,遂延于馆。真曰:我闻人之好乐皆有以师,纵横者叉有游说之志,读韬略者必有战敌之心,吾担一张琴、一壶药,岂无旨哉。携琴者,我知琴有古风,欲使人还淳朴,省浇浮也。负药壶者,我知人之多病,欲使人少疾苦,常安平。且我之琴非止自化也,化人也。我之药非止自保也,保人也。君虽能以有余济於人,固与不义而诛剥以富者则异矣,比古之豪贵待士则未也,要在贤不肖有别,则君之身名可保无累矣。真乃命酒自酌,达晓遽辞去。佑潜伺之,见真化一大鹿西走,不知所之。   《唐史属辞》:张志和字子同,颜真卿为湖州刺史,志和来谒,真卿以舟弊陋,请更之,志和曰:愿为浮家泛宅,往来着霄问。李德裕称志和隐而有名,显而无事,不穷不达,严礼以敬。   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五竟   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六   正一道士徕葆光撰集   志和水戏,夏统耦耕。   《绩仙传》:张志和,会稽山阴人也。时颜真卿东游平望驿,志和酒酣,为水戏,铺席於水上,独酌啸咏,其席往来,后有云鹤随其上。真卿亲宾寮佐,观者莫不惊异。寻水上挥手以谢真卿,上升而去。   《晋隐逸》:夏统字仲御,会稽永兴人,幼孤贫,养亲以孝闻,每探相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拾嫌声以资养。雅善谈论,宗族劝之仕,谓之曰:卿清亮质直,可作郡纲纪,与府朝接,自当显至,如何甘辛苦於山林,毕性命於海滨也。统勃然作色曰:诸君待我乃至此乎,使统属太平之时;当与元凯平议出处,通浊代当与屈生同污共泥,若污隆之问,有当耦耕沮溺,岂有辱身曲意於郡府之问乎。   季平可活,隐瑶再生。   《宣室志》:上党程逸人有符衍,唐刘悟为泽游节使,临洛县民萧季平家甚富,一日暴卒,逸人尝受季平厚惠,闻其死,驰传视之,语其子曰:尔父未尝死,盖为山神所召治之,尚可活。乃朱书一符,向空掷之,食顷果苏,曰:初见一绿衣人云:霍山神召。约行五十余里,适遇一丈夫朱衣杖策,怒目从空而至,谓季平曰:程斩邪召,可疾去。於是绿衣者惧而走。朱衣人牵其袂偕来,遂醒。其家惊异,因问逸人斩邪谓谁,曰:吾学於师氏,归依龙虎斩邪录。因解其所佩录囊示之。后游闽越,不知所在。   《仙传拾遗》:丹隐瑶,洞庭道士也,居焦山,学太阴炼形之道,死於崖窟,梦谓其弟子曰:检视其尸,勿令他犯,六年后再生,当以衣裳迎我。弟子视之,则臭秽虫坏,唯五藏不变,依闭护。至六年往看,乃身全却坐,弟子备汤沐以新衣迎之,发须而黑,粗而直,若兽鬣焉。十六年又死如前,更七年复生。如此三度,状貌益壮。炀帝召至东都,恳乞归山,寻亦遂其意。肩吾三住,墨狄五行。   《西山会真记》:施肩吾字希圣,尝作《三住铭》云:太《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凡在万形之中,其所保者莫先於元气,元气若住则形住,形住则神住。此三者既住,则我命在我不在於天也。大理昭然,玄居者不信之矣。   《神仙传》:墨子名狄,仕宋为大夫,年八十二乃欺曰:世事已可知,荣位非长保,将委流俗以从赤松道耳。乃入周狄山精思,忽见一人,乃问之曰:君岂非山岳之灵气乎,将度世之神仙乎,愿且少留,诲以道教。神人曰:知子有志好道,故来相侯尔。於是授以素书未央圆方。墨子拜受,合作遂得其验,乃撰集其要以为《五行记》。后得地仙,隐以避战国。   邢公丹宠,周贯药铛。   《谈选》:九疑山中绝顶,人述所不及,旧传有仙隐於其上,近有本郡监兵子曹雄因猎山间,遂深入至峰顶,见结茆三两问,中一人隐几而坐,雄再拜问之,答曰:吾邢仙翁也,自唐僖宗时隐此。因延雄访以世问事。雄视其所居,唯一书阁及丹宠,几案有所着诗。雄求录其诗,得十数篇,今录出一篇云:虚皇天诏下仙家,不久星演借客搓。壁上风云三尺剑,床前龙虎一·炉砂。行乘海屿千年鹤,坐折壶官四序花。为爱《阴符》问元义,更随彩仗入姻霞。雄后追复旧游,几月方到,环视居室虽存,而仙已去矣。   《冷斋夜话》:周贯不知何许人,自号木妈子,治平问尝往来西山,又至袁州,见市井李生者有秀韵,欲担以归林下,而李嗜酒色,意欲无行,贯指煮药铛作愒示之:顽钝天教合作铛,纵生三脚岂能行。虽然有耳不听法,只爱人问恋火坑。寻死於西山,方将化,人问其几何岁,贯曰:八十西山作酒仙,麻鞋孔断布衣穿。相逢甲子君休问,太极光阴不记年。后有人见於京师州桥,附书与袁州李生云:我明年中秋夕当上谒也。至时果造李生,生时以事出,乃以白土大书其门而去,曰:今年中秋夕,来赴去年约,不见折足铛,弹指空剥剥。李果堕马折一足。   童子锦帷,尚父诱喔。   《西山记》:孝武宁康二年八月一日,许真君晨起,忽有云物自天而下,仙降於真君之庭,乃宣上帝诏:赐学仙童子许逊紫彩羽袍、琼旌宝节、玉膏金丹各一合,诏至奉行。是月十五艮中,忽闻音乐来自天际,青童彩仗、龙车羽盖来迎,许君与家属四十二口及鸡犬皆乘云上升。顷之有锦帷自空飞下,复有鹞柄坠於宅东南。   《神仙感遇传》:郭子仪初从军沙塞问,因入军催军食,至银州十数里,日暮,忽风沙陡暗,行李不得,遂入道傍空屋中,籍地将宿。既夜,忽见左右皆有赤光,仰视空中,见耕辎车绣惺中有一美女坐床垂足,自天而降。子仪拜祝云:七月七日叉是织女降临,愿赐长寿富贵。女笑曰:大富贵,亦寿考。言讫,冉冉升天。后子仪立功贵盛,拜太尉、中书、尚父,年九十而薨。   王贾玉符,天宠金钥。   《广记》:婆州参军王贾举孝康擢第,授姿州参军。时杜暹为婆州参军,与贾同列,相得甚惧。与暹同部领使洛阳,过钱唐江,登罗剎山观潮,谓暹曰:大禹真圣者,当理水时,所有金匮玉符以镇川渎,此杭州.城不镇压,寻当坏矣。暹曰:何以知之。贾曰:此石下是相与观焉。因令暹闭目执其手,令暹跳下。暹忽开目,已至水底,其空处如堂,有石匮高丈余,铄之,贾手开其铄,去其盖,引暹手登之,因入匮中。又有金匮可高三尺,金镍之,贾曰:玉符在中,非有缘不能见也。因引手复出,则已至岸矣。仍告暹曰:君有宰相禄,当自保爱。因示其拜官历仕及於年寿,周细语之。暹后迁拜,一如其说。   《闲中杂记》:崇宁问南康军进士彭天宠者,初未尝学道,忽自言天人降其家,且得天书,一日沐浴语人曰:我升天矣。闭户不出,有顷失所在。后四十二日,忽渡江归,且曰:我初去时泛一金船载云中,如在绵上,迤还升天,见一道士曰:子在晋时为彭泽令,有功及民,故系仙籍。因指白气示之曰:此父母思汝之愁气,盍归尔,九十年当复来。及遗金银钥匙各一,使复泛舟下至蔡州,以金钥卖之,得钱归。至江将渡,钱尽,又卖银钥匙,得钱买舟,至其家钱尽。父母惊喜,他日令娶妇,亦无他异。   洛下痴羊,山中病鹤。   《鹅坏集》:洛下有洞穴,有人恨堕其中,见官殿人物非凡处。又有大羊,羊髯有珠,人取食之,不知所以。问张华,华曰:此乃地仙九馆也,大羊乃痴龙也。   《云茨》:唐相李石未达时颇好道,尝游嵩山,荒草中闻有人呻吟声,视之乃病鹤,鹤乃人语曰:某已为仙,厄运所锺,为樵者见伤,一足将折,须得三世人血数合方能愈也。李公解衣即欲刺血,鹤曰:世上人少,公且非纯人。乃授一眼睫曰:持往东都,但映照之即知矣。李公中路自视,乃马首也。至洛阳,所遇颇众,悉非全人,或犬竞驴马首。偶於桥上见一老翁骑驴,以睫照之乃人也,李公拜揖,具言病鹤之事,老黄听然下驴,宣臂刺血,李公以小瓶盛之,持往鹤所,濡其伤处,裂帛裹鹤,谢曰:公即为明时宰相,后当轻举,相见非遥,慎勿堕志。李公拜之,鹤冲天而去。   景翼邪正,兴明苦乐。   《道学传》:孟景翼字辅明,轲之后也,性至孝,齐竟陵王盛洪释典,广集莘僧,与景翼对辨二教邪正,景翼随事剖析,辞理无滞,虽兰生拒赢,来公折魄,蔑以加焉。   《仙传拾遗》:陈兴明游名山,遇神人告之曰:世人修道多不能动久,故罕睹其成功。汝之积功亦可佳也,如无退志,何虑不列于玉籍。然前苦后乐,苦即有穷,乐即无极。夫林谷幽栖,禽兽为伍,饥渴叉至,寒暑辛动,割世辞荣,离亲拾爱,可谓.苦矣,寿同天地,变化无方,策空驾虚,坐生云翼,可谓乐矣,得不勉於修砺乎。兴明拜曰:永佩圣言,毕志於道,不敢怠慢。修之十八年,晋大始元年三月一日於衡岳升天。   归真驯兔,颜阖饭牛。   《横山观记》:国朝大中中,有宋归真者弃官服道,结庐山侧,茹芝绝粒三十余年,晨昏讽诵,辄有白蛇白兔驯伏如听。太守赵需目其庐曰广寒室,尝留诗以赠焉。   《南华经》: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以币先焉。颜阖守陋间,直布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使者曰:此颜阖之家与。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曰: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   茂实乘虎,太白跨儿。   《广记》:王双,南阳张茂实之仆也,一日辞去,谓茂实曰:感君恩遇,深欲奉报,双家甚近,其中景趣可观,能一游乎。茂实曰:可,然不欲家人知,潜一游可乎。双曰;、甚易。乃截竹枝,其上书符,曰:君仗此入室称疾,潜置於余中,抽身即出。乃相与南行数里余,有黄头执青麒麟一,赤文虎二,俟於道。茂实惊欲回,厦曰:无苦,但前行。双即乘麟,茂实乘虎,上仙掌,越壑凌山,殊不觉峻崎。至一山下,物象仙媚,楼台松石非世所有,紫衣史数百人迎於道侧。既入,青衣数十人容色皆殊,执乐拜引,宴於中堂,歌鸾舞凤及诸声乐,皆所未闻,情意高逸,不复思人寰问事。因教以至道,赠金百镒,令送之到家。家人方环泣,云卒已七日矣,以心问尚暖,未殓也。茂实遂弃官游名山,不知所终。   《异人录》:元和初有人海上见李太白与一道士在高山上笑语,久之道士於碧雾中跨赤此而去,太白耸身健步追及,共乘之东去。   高士善卷,仙官马周。   《高士传》:善卷舜时高士,舜欲以天下逊之,卷曰:冬衣皮毛,夏为葛烯,春耕足以肆力,秋敛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於天地之问,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遂不受而入深山,莫知其处。   《列仙传》:马周少时多困於酒,一日出城遇一老人揖坐林问,与语曰:太上命汝辅佐圣孙,何为沉困於酒,自攘困饿,五神已散,旦夕将死,何不省悟。复曰:汝本华山素灵官仙官,今召汝入官。周同行,果见其官室,姓字存焉。遂启户而入,见炉火鼎器备具,忽见五人立於前曰:向先生酒酣而我奔散,今请闭目,复入神室。明日谒天岗,岗曰:子有所遇,位至丞相,宜自勉之。周果历台辅数年,真仙下降其室曰:佐国功成,太一征召,无复留也。遂解化。   伯元冥视,梁谌梦游。   《真诰》:霍山有学道者邓伯元同王元甫,授神人吞日丹景之法,积三十四年乃能冥视夜书。道成,太帝遣羽车同元甫白日上升。   《高道传》:道士梁谌字考成,一日相者见之曰:此子目流白光,貌集真气,非常人也。后果乐仙道。咸熙初,事郑法师於楼观,常梦与仙人游,或登名山,或饮石髓,由是自有所悟。钦奉者多,谌厌之,乃深入昆谷。目能视地中物,耳能听数里声。一旦忽谓门人曰:有朋待吾於南峰,今须往矣。乃冠服而出,则云气迷绕,不见其形,唯闻鼓吹音隐隐于空。时太兴元年戊寅岁也。   山甫吉凶,守信祸福。   《神仙传》:伯山甫,雍州人也,居华山,常服食黄精,二百余岁。每至人家,则知人先世善恶,有如临见,吉凶言之皆效。   《东斋笔录》:秦州徐二翁名守信,日持一等以扫堂殿,未尝与人官,有问则不对而走,忽发一言则应祸福。吕参政息卿既除丧,将赴阙,便道访二翁,拜而问之,翁惊走。吕追之,忽回顾曰:善守善守。吕意谓善守富贵,及还朝,除知建州。徐禧、沈括新败,恳辞不行,又乞与两府同上殿,神宗怒,落职知单州,即单守之应也。二翁崇观问春遇优厚,赐号冲和先生;建仙源万寿官以居焉。   陈绚市鲜,栖真啖肉。   《江南野录》:陈绚善天文,长於雅诵,尝吟曰:一鼎雌雄文武火,十年寒暑庇魔皮。寄语东流任斑鬓,向隅终守铁蓑衣。又:乾坤见了文章嫩,龙虎成时印绶疏。晚绝缙绅之望,以修养为事,隐居西山种药。开宝中,尝与一炼师升药入城常之,获赞则求饰,就炉对饮,傍若无人。歌曰:蓝采和,尘事纷纷事更多,争如卖药沽酒饮,归去空昆拍手歌。疑其为夫妇也,或云得仙矣。   本朝《蒙求》:贺兰栖真,不知何许人,为道士,自言百余岁,善服气,不惮寒暑,往往不食,或时纵酒,道市郦,啖腐肉数斤。后召至阙下,真宗赐之以诗。   尔朱浮石,鲍焦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