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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云昔者汤克夏而正天下天下旱五年不收汤乃以身祷于桑林曰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 墨子汤曰惟予小人履敢用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祠说于上帝鬼神   王何必曰利   君不可言利   史记魏世家孟轲至梁梁惠王曰寡人不佞兵三折于外太子虏上将死国以空虚以羞先君宗庙社稷寡人甚丑之叟不逺千里辱幸至弊邑之廷将何以利我国孟轲曰君不可以言利若是夫君欲利则大夫欲利大夫欲利则庶人欲利上下争利国则危矣为人君仁义而已矣何以利为 子思子孟子问牧民之道子思曰先利之曰君子之所以教民亦仁义而已矣何必利 南齐书萧子良引孟子有云君王无好智君王无好勇勇智之过生乎祸患所遵正宫仁义为本 旧唐书裴谞传代宗召见便殿问谞搉酤之利一嵗出入几何谞久之不对上复问之对曰臣有所思上曰何思对曰臣自河东来其间所歴三百里见农人愁叹谷菽未种诚谓陛下轸念先问人之疾苦而乃责臣以利孟子曰理国者仁义而已何以利为   贤者亦乐此乎   仁人亦乐此乎   韩诗外传齐景公纵酒醉而解衣冠鼓琴以自乐顾左右曰仁人亦乐此乎   白鸟鹤鹤   白鸟翯翯   大雅白鸟翯翯   谓其台曰灵台   命其台曰灵台   贾太傅新书云文王志之所在意之所欲百姓不爱其死不惮其劳从之如集文王有志为台令近规之民闻之者麕裹而至问业而作之日日以众故弗趋而疾弗期而成命其台曰灵台命其囿曰灵囿谓其沼曰灵沼爱敬之至也 又文王之泽下被禽兽洽于鱼鼈咸若攸乐而况士民乎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言圣王之徳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言士民之报也 易干凿度文王二十九年伐崇作灵台 易是类谋云作灵台受赤雀丹书 诗含神雾云作邑于丰起灵台 孝经援神契曰灵台所以宣徳察微 六韬文王既出羑里周公旦筑为灵台 三辅故事汉作灵台于城东周作灵台在丰水东常以四孟之月登台而观 三辅黄图文王灵囿在长安县西四十二里灵沼在长安西三十里灵台在长安西北四十里髙二丈周四百二十步 长安志文王宫在鄠县灵台灵囿灵沼皆属其地也台沼囿诗人尝颂其灵矣而不载其制今无可考独灵台遗址至贞观尚在魏王泰括地志辟廱灵沼今悉无复处惟灵台孤立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敛   汉书食货志赞曰书云楙迁有无周有泉府之官而孟子亦非狗彘食人之食不知敛【师古曰言嵗丰熟菽粟饶多狗彘食人之食此时可敛之也】野有饿而弗知发【郑氏音有梅之零落也人有饿死零落者不知发仓廪贷之也】故管氏之轻重李悝之平籴羊均输寿昌常平亦有从猍   庖有肥肉廏有肥马   厨有腐肉廏有肥马   盐鐡论厨有腐肉国有饥民廏有肥马路有馁人汉书贡禹諌文帝曰廏马食粟将万匹天下之民所为大饥饿死者是也人至相食而廏马食粟苦其大肥气盛怒至乃日歩作之王者受命于天为民父母固当若此乎【北齐书后主纪御马则借以毡食物有十余种将合牝牡则设青庐具牢馔而亲观之狗则饲以梁肉马及鹰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故有赤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所谓駮龙逍遥者也犬于马上设褥以抱之闘鸡亦号开府犬马鸡鹰多食县邑鹰之入养者稍割犬肉以饲之】   作俑者无后   为俑者不仁   礼记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不殆于用人乎哉   油然作云沛然下雨   浡然兴云沛然下雨   韩诗外传云如嵗之旱莫不溃荗然天浡然兴云沛然下雨则万物无不兴起之者民非无仁义根于心者也王政怵廹而不得见忧郁而不得出圣王在彼躧舃视不出閤而天下随倡而天下和何如在此有以应哉诗曰如彼嵗旱莫不溃荗   衅钟以牛   衅庙以羊   大戴礼成庙衅之以羊君服立于寝门内南向祝宗人宰夫雍人皆服宗人曰请令以衅某庙君曰诺遂入雍人拭羊【拭帨】乃行入庙门碑南北靣同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靣刲羊血流于前   以羊易之   以豕易之   幽求子云齐宣王见屠羊哀其无罪以豕易之   是心足以王   吾君有王道   晏子春秋景公探雀鷇鷇弱反之晏子闻之不待时而入见景公公汗出惕然晏子曰君何为者也公曰吾探雀鷇鷇弱故反之晏子逡廵北靣再拜而贺曰吾君有圣王之道矣公曰寡人探雀鷇鷇弱故反之其当圣王之道者何也晏子对曰君探雀鷇鷇弱反之是长幼也吾君仁爱曾禽兽之加焉而况于人乎此圣王之道也【宋史程頥传頥闻帝宫中盥避蚁頥奏愿推此心以及四海】   闻其声不食其肉   闻其声不尝其肉   贾太傅新书云远庖厨所以长恩且眀有仁也 又曰礼圣王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甞其肉隐弗忍也故逺庖厨仁之至也不合围不掩羣不射宿不涸泽豺不祭兽不田猎獭不祭鱼不设网罟鹰隼不鸷眭而不逮不出罻罗草木不零落斧斤不入山林昆虫不蛰不以火田不麛不卵不刳胎不殀夭鱼肉不入庙门鸟兽不成毫毛不登庖厨汤曰昔蛛蝥作罟不高顺不用命者宁丁我网其惮害物也如是   挟泰山以超北海   挈泰山以越河济   墨子曰挈泰山而越河济可谓毕刼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   恒产   经产   管子民有经产【房龄注经常也】民不务经产则仓廪空虚财用不足   囿方四十里   宣王囿五里   后汉书灵帝纪初作灵泉单圭苑司徒杨赐上书曰臣闻使者并规度城南民田欲以为苑昔先王造囿裁足取牲以备三驱薪采刍牧者徃焉六国之际取兽者有罪伤槐者被诛孟轲谓梁惠王极陈其事先帝之制左开洪池右作上林不俭不泰礼以合中今猥规都城之侧以畜禽兽之物非所保养民庶赤子之义筑郎不时春秋有讥盘于游田周公作戒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足用逞情意顺四节何必变革旧制以罢民力楚兴章华郢人乖叛秦作阿房黎甿愤怨宜思夏后卑室之意太宗露台之费慰此下民劳止之歌上欲止侍中任芝乐松等曰昔宣王囿五里民以为大文王百里民以为小今造二苑与百姓共之不妨于政民其泽上遂从之【章懐太子注百里五里与孟子不同及观世说举乐松之语云齐五十里乃知非五里也当时史文于五字下脱一十字耳】子云羽猎赋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小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   文王之囿与民同之   文王之囿与众共之   世说王安期为东海郡小吏盗池中鱼纲纪推之王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   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   杀禁地鹿者身死产没官   魏志髙柔传是时杀禁地麋鹿者身死财产没官有能觉告者厚加赏赐柔上疏曰圣王之御世莫不以广农为务俭用为资中间已来百姓供给众役亲田者既减加顷复有猎禁羣鹿犯暴残食生苖处处为害所伤不赀民虽障防力不能御至如荥阳左右周数百里嵗略不收元元之命实可矜伤方今天下生财者甚少而麋鹿之损者甚多卒有兵戎之役凶年之灾将无以待之惟陛下览先圣之所念愍稼穑之艰难寛放民间使得捕鹿遂除其禁则众庶永济莫不悦豫矣 魏名臣奏载柔上疏曰臣深思陛下所以不早取此鹿者诚欲使极蕃息然后大取以为军国之用然臣窃以为今鹿但有日耗终无从得多何以知之今禁地广轮且千余里计虎狼所食雕鹗所害何可胜数以此推之终无从得多不如早取之为便也   太王事獯鬻   黄帝逐薫鬻   外纪黄帝北逐薰鬻【史记匈奴传荤粥居于北蛮】   曷敢越志   谁敢干志   搜神记武王伐纣至河上雨甚疾雷晦暝波于河众甚惧武王曰余在天下谁敢干志者风波立霁   放于琅邪   南至琅邪   管子桓公将东逰问于管仲曰我游犹轴转斛南至琅邪司马曰亦先王之游已何谓也对曰先王之游也春出原农事之不本者谓之游秋出补人之不足者谓之夕师行而粮食其民者谓之亡从乐而不反者谓之荒先王有游夕之业于民无荒亡之行于身桓公退再拜命曰寳法也 晏子春秋景公出游问于晏子曰吾欲观于转附朝舞遵海而南至于琅琊寡人何脩则夫先王之游晏子再拜曰善哉君之问也闻天子之诸侯为巡狩诸侯之天子为述职故春省耕而补不足者谓之游秋省实而助不给者谓之豫夏谚曰吾君不游我曷以休吾君不豫我曷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君之游不然师行而粮食贫苦不补劳者不息夫从南歴时而不反谓之流从下而不反谓之连从兽而不归谓之荒从乐而不归谓之亡古者圣王无流连之游荒亡之行公曰善命吏计公掌之粟籍长幼贫氓之数吏所委发廪出粟以予贫民者三千钟公所身见癃老者七十人振赡之然后归 陈蕃谏校猎曰齐景公欲观于海放乎琅邪晏子为陈百姓恶闻旌旗舆马之音举首颦眉之感景公为之不行【此以孟子二章为一事 按括异志齐景乡县北四十里有庙在焉图宅号齐景公庙一云未明大王古老相传齐景公遵海而南观于转附朝儛曾游于此立庙于斯旧有碑今磨灭不存矣唐贞观十四年太子左赞善大夫吴郡陆使君汝南县君周氏墓志云祔于嘉兴县东界海盐县齐景鄕青墩原西北茔则齐景鄕青墩之名旧矣】   于是始兴发补不足   令出裘发粟于饥寒   晏子春秋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而知人之饥温而知人之寒逸而知人之劳今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令出裘发粟与饥寒令所睹于途者无问其乡所睹于里者无问其家循国计数无言其名   昔者文王之治岐   昔文王之治西土   墨子曰昔文王之治西土老而无子者有所得终其寿连独无兄弟者有所杂于生人之间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而长 王制曰少而无父者谓之孤老而无子者谓之独老而无妻者谓之矜老而无夫者谓之寡此四者天民之穷而无告者也皆有常饩   左右皆曰可杀勿聴   众人皆曰杀之未可   唐书郑注构宋申锡捕逮仓卒内外震骇崔亮率谏官叩延英苦诤反覆数百言文宗未谕亮置笏在陛曰孟轲有言众人皆曰杀之未可也卿大夫皆曰杀之未可也天下皆曰杀之然后察之乃寘于法今杀一凡庶当稽典律况欲诛宰相乎臣为陛下惜天下法不为申锡言也   爲巨室   爲大室   刘向新序齐宣王好为大室大葢百畆堂上三百户以齐国之大具之三年而未能成香居谏而止   幼而学之壮而行之   少而好事长而行之   吕氏春秋能意见齐宣王宣王曰寡人闻子好直有之乎对曰意恶能直意闻好直之士家不处乱国身不见汚君得见王而家宅乎齐意恶能直宣王怒曰野士也将罪之能意曰臣少而好事长而行之王胡不能与野士乎将以彰其所好耶王乃舍之能意者使谨论于主之侧亦必不阿主不阿主之所得岂少哉此贤主之所求而不肖主之所恶也   使人琢玉   使工制冠   国防王斗谓齐宣王曰王之忧国爱民不若王爱尺縠也王曰何谓也王斗曰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为能之也今王治齐非左右便辟无使也臣故曰不如爱尺縠也宣王谢曰寡人有罪国家于是举士五人任官齐国大治   又建信君贵于赵公子魏牟过赵赵王迎之顾反至坐前有尺帛且令工人以为冠工见客来也因避赵王曰公子乃驱后车幸以临寡人愿闻所以为天下魏牟曰王能重王之国若此尺帛则王之国大治矣赵王不说形于顔色曰先生不知寡人不肖使奉社稷岂敢轻国若此魏牟曰王无罪请为王说之王有此尺帛何不令前郎中以为冠王曰郎中不知为冠魏牟曰为冠而败之奚亏于王之国而王必待工而后乃使之今为天下之工或非也社稷为虚戾先王不血食而王不以予工乃与幼艾 桓子新论魏牟见赵王王方使冠工制冠于前问治国于牟对曰大王诚能重国若此二尺縰则国治且安王曰社稷至重而比之二尺縰何也牟曰大王制冠不使亲近而必良工者非为其败縰而冠不成欤今治国不求良士而任其私爱此非轻国于二尺縰之效耶王无以应   太王居邠   太王去邠   史记孟子传梁惠王谋欲攻赵孟轲称太王去邠此岂有意阿世俗茍合而已哉持方枘欲内圜凿其能入乎【索隠曰孟子太王去邠是轲对滕文公语今云梁惠王谋攻赵与孟子不同】 刘子新论昔秦攻梁梁惠王谓孟轲曰先生不逺千里辱幸敝邑今秦攻梁先生何以御乎孟轲对曰昔太王居邠狄人攻之事以玉帛不可太王不欲伤其民乃去邠之岐今王奚不去梁乎 孔丛子子思曰狄人攻太王太王召耆老而问焉曰狄人何来耆老曰欲得菽粟财货太王曰与之与之至无而狄人不止太王又问耆老曰狄人何欲耆老曰欲土地太王曰与之耆老曰君不为社稷乎太王曰社稷所以为民也不可以所为民亡民也耆老曰君纵不为社稷不为宗庙乎太王曰宗庙者私也不可以吾私害民遂杖防而去过梁山止乎岐下豳民之束脩奔而从之者三千乘一止而成三千乘之邑此王道之端也 庄子太王亶父曰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居而杀其子吾不忍也子皆勉居矣为吾臣与为狄人臣奚以异且吾闻之不以所用养害所养因杖策而去之民相连而从之遂成国于岐山之下夫太王亶父可谓能尊生矣 吕氏春秋太王亶父居邠狄人攻之事以皮帛而不受事以珠玉而不肯狄人之所求者地也太王亶父曰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处而杀其子吾不忍为也皆勉处矣为吾臣与狄人臣奚以异且吾闻之不以所以养害所养杖策而去民相连而从之遂成国于岐山之下 淮南子曰太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杖策而去百姓擕幼扶老负釜甑逾梁山而国乎岐周非令之所能召也说苑云诸侯之义死社稷太王委国而去何也夫圣人不以强暴侵凌百姓故使诸侯死国守其民太王有至仁之恩不忍战百姓故事獯鬻戎氏以犬马珍币而伐不止问其所欲者土地也于是属其羣臣耆老而告之曰土地者所以养人也不以所以养而害其养也吾将去之遂居岐山之下邠人负幼扶老从之如归父母三迁而民五倍其初【后汉书鲁恭曰万民者天之所生天爱其所生犹父母爱其子一物有不得其所者则天气为之舛错况于人乎故爱人者必有天报昔太王重人命而去邠故获上天之祐】   将见孟子   将见伊尹   墨子曰昔者汤将徃见伊尹令彭氏之子御彭氏之子半道而问曰君将何之汤曰将徃见伊尹彭氏之子曰伊尹天下之贱人也君若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汤曰非女所知也今有药于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眀则吾必说而强食之今夫伊尹之于我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子不欲我见伊尹是子不欲我善也因下彭氏之子不使御【评曰臧氏沮轲彭氏沮尹一也而鲁信臧氏以辍驾商斥彭氏以下车则所遭之主殊也然讵非天哉 论衡曰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孔子称命鲁人臧仓防孟子于平公孟子言天道未当行与防相遇天未与已恶人戾口故孔子称命不怨公伯寮孟子言天不尤藏仓诚知时命当自然也】   速于置邮传命   疾乎以邮传命   吕氏春秋三苖不服禹请攻之舜曰以徳可也行徳三年而三苖服孔子闻之曰通乎徳之情则孟门太行不为险矣故曰徳之速疾乎以邮传命   不肤挠不目逃   不色挠不目逃   韩非子曰漆雕之议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世主以为亷而礼之 酉阳杂爼列言无痕挞孟称不肤挠 惠孟见宋康王曰臣有道于此人虽勇刺之不入虽巧有力击之不中夫刺之而不入击之而不中此犹辱也臣有道于此使人虽有勇弗敢刺虽有力不敢击夫不敢刺不敢击非无其意也臣有道于此使人本无其意也   诐辞知其所蔽   诐辞知其所离   鹖冠子云诐辞者革物者也圣人知其所离滛辞者因物者也圣人知其所合诈辞者沮物者也圣人知其所饰遁辞者倩物者也圣人知其所极正辞者惠物者也圣人知其所立 易大传云将叛者其辞慙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   汤封于赞茅文王封于岐   商子云昔汤封于赞茅文王封于岐周方百里   迨天之未阴雨   天之未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