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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孔光父霸,宣帝时,以经授太子,为詹事。
又曰:孝哀元寿元年,马宫为詹事。
又曰:汉文以郑当时为景帝詹事。
又曰:昭帝元凤中,以韦贤为詹事。
王珉答徐邈书曰:詹事弹肃一宫,如尚书令中丞矣。
晋公卿礼秩曰:太始中,立詹事,掌宫事。
齐职仪曰:詹事,品第三,茂陵书,秩二千石,银章紫绶,局拟尚书令,位视领护将军。
沈约《宋书》曰:詹事一人,初领官属,成帝时,悉属少府,魏氏更置詹事,总众职,晋初又属二傅,咸宁复置詹事。
《俗说》曰:江夷[○《太平御览》二百四十五夷下有为字。]右仆射,主上欲用其领詹事,语王准,[○御览作淮,下同。]卿可觅比例,准对曰:臣当出外寻访,准後见主上,问近所道事,卿已得例未,准曰:谢琰右仆射领詹事,琰即谢[○原讹谓,据冯校本改。]公之子,恐夷非其例,事遂不行。
【表】齐孔稚让詹事表曰:皇[○原脱,据冯校本补。]太子霞骞青殿,日光春官,驾紫谷之英,振洛笙之响,自非器上白云,韵同明月,何以延芳芝苑,插羽琼条,窦婴戚贵於西京,陆晔风素於东国,伊人之美,方曰可举,臣亦何斯,而敢参冒也。
梁陆亻垂除詹事免让表曰:中阳白水,徒庇微躯,送珥抱薪,未闻成绩,陈席不弃,故剑无遗,遂宣时髦,升降清显,尊官厚秩,无因而至,陋巷荜门,郁成爽垲,储端华重,实异恒司,南章马宫,已择儒雅,窦婴许商,爰取姻戚,自兹已降,名器日隆,历选才贤,若何叨越也。
隋江总谢宫为制让詹事表曰:如攀珠树,徒仰照车之辉,若践玉田,不知照庑之价,芙蓉之水,亟奉北园,迷迭之文,属陪南馆,久降嘘枯之旨,许赐凌云之笔,清夜宴斯,谓言善戏,黄金然诺,并遂殊宠,年齐柏寝,岂报恩荣,纸罄兰台,未书悚戴。
【启】隋江总除詹事谢宫启曰:庇身德,滥迹端形,陈萝故葛,攀附不涯,解角蜕鳞,超逾非次,方辞玺会,觊收渥泽。
◇太子中庶子
汉书百官表曰:太子中庶子,如侍中。
又曰:太子太傅属官,有庶子。
又曰:王商,涿郡人,少为太子中庶子,以肃敬厚称。
环济要略曰:庶子,谓官中诸吏之子及支庶在版籍者也,行其秩叙,作其徒役,授八次八舍之职,以徼候。
《汉书》曰:欧阳地馀为中庶子,授皇太子经,元帝即位,迁侍中。
《魏志》曰:鲍勋为中庶子。
又曰:王昶,字文舒,为中庶子。
文章叙曰:应贞,晋室为中庶子。
晋齐王攸与山涛书曰:中庶子东宫显职,加侍接右,[○《太平御览》二百四十五右上有左字。]诚宜得笃粹有行检六[○御览作之,人,想悉在尊意,必允众望也。
《晋中兴书》曰:温峤拜中庶子,在东宫,甚见嘉宠,僚属莫与为比,数规谏讽议。又献侍臣箴,甚有补益,太子时起西池楼观,颇多劳费,峤口疏切谏,太子纳焉。
沈约《宋书》曰:中庶子,汉置,古者世禄,卿大夫之子,既为副ヘ,谓之国子,天子诸侯子,必有庶子官,以掌教之。
【墓志】梁简文帝庶子王规墓志铭曰:玉挺蓝田,珠润隋水,价重连城,声同垂棘,偶应龙之影,等威凤之羽仪,名理超於荀王,博洽[○原作治,据冯校本改。]侔於终贾,稍迁侍中,佩玉玺於文昌,珥金貂於武帐,文雅与绮相宣,逸气并云霞俱远,副君取敬杜夷,时回晋储之驾,追嗟徐,亦降魏两之书,爰发睿辞,为铭云尔,七略百家,三藏九部,成诵其心,谈天其口,胜气无俦,高尘谁偶,荣掩采,灵剑摧锋,宋郊沦鼎,洛水沉锺,玄扉不昼,幽夜恒冬。
◇太子舍人
《汉书》曰:文帝使晁错诣伏生,受尚书,还拜太子舍人。
汉杂事曰:郑当时,景帝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沐洗,常置驿马长安,请诸宾客,夜以继日,常恐不遍。
《魏略》曰:张茂上便宜,擢为太子舍人。
山涛启事曰:臣近举汜源为太子舍人,源见称有德素,久沉滞,举为大臣,欲以尉後闻之士。
晋诸公赞曰:张华博识多闻,无物不知,卢浮高朗经传,有美於华,起家为太子舍人。
【墓志】梁简文帝太子舍人萧特墓志铭曰:威凤五色,朝阳千仞,孙枝发响,将雏流韵,馥哉若兰,颂矣怀态,瑾既诞子,恒乃忄胤,银钩之巧,重世隽,况此临池,蝉轻露润,丹轻飞,哀歌徐引,垅水春帷,山云晚阵。
●卷五十 职官部六[○据明本补]
○刺史 尹 太守 令长
◇刺史
《汉书》曰:武帝时,田叔以壮勇刺举三河,奏事称意。
又云,王遵迁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坂,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後以病去,及遵为刺史,至其坂,问吏曰:此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遵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遵为忠臣。
又曰:朱博迁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博驻车决遣,五六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惊,不意博临事乃至於此。
又曰:何武为扬州刺史,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试其诵论得失,然後入传舍,问垦田顷亩,五美恶。
司马彪《续汉书》曰:郭拜并州刺史,行部至西河美稷,百小儿各骑竹马,迎拜,问曰:儿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曰:苦诸儿,复送到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谓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先期一日,念负诸儿,即止野,须期乃往。
又曰: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岁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人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又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赈饥民,民歌之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又曰:种为益州刺史,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木诸国并贡,前刺史卒後遂绝,至,乃复向化,永昌太守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纠发追捕,驰传上言,冀由是衔怒。
《东观汉记》曰:李为兖州刺史,所种小麦胡蒜,悉付从事,一[○原脱,据冯校本补。]无所留,清约率下,席羊皮布被。
又曰:段颖起於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後徵还京师,颖乘轻车,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连骑相继数十里。
谢承《後汉书》曰:王闳迁冀州刺史,闳性刻,不发私书,不交豪族宾客,号曰王独坐。
又曰:李寿为青州刺史,发玺书於本县传舍,乘法驾,骖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先时交趾屯兵,及有司举贾琮为刺史,即移书告示,使其安资业,百姓歌之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乃以琮为冀州刺史,旧典,骖驾乘亦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
又曰:百里嵩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行部,传车所经,甘雨辄注,东海金乡祝其两县,僻在山间,嵩传驷不往,二县独不雨,老父干请,嵩曲路到二县,入界即雨。
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渗曝用之,处暝暗之中,不燃官烛。
《华阳国志》曰:赵琰为青州刺史,有贵要属,琰於厅事前置大器水,发书,悉投置水中,无有所报。
又曰: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仁明郭乔卿,明帝到南阳巡狩,赐三公服,去露冕,使百姓见之,以彰有德。
《三辅决录》曰:苏章为冀州刺史,行部,有故人为清河太守,案得其好货,乃请太守设酒,接以温颜,太守喜曰:人各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欢饮,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白奏事,公法也,遂举正其罪。
又曰:韦康代父为凉州刺史,父出上传,康入官,时人荣之。
《魏志》云:刘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贡献相继,数年恩化大行。
《晋阳秋》曰: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洛阳至荆州定省,家贫,自驱驴单行,见父,停十馀日,临归,质赐绢一匹为道粮,威跪曰:大人清高,不审安得此,质曰:吾俸禄之馀,故以为卿粮尔,晋武帝问威曰:卿孰与卿父清,威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以为不如,威曰:臣父清,畏人知之,臣清,畏人不知之。
《魏志》曰:徐邈为凉州刺史,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贡,皆邈勋也。
又曰:田豫护匈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胡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又曰:陈泰为并州刺史,怀柔民夷,去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付还之。
又曰:张既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还君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又曰:贾逵为豫州刺史,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
《魏略》曰:裴潜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去,留以挂柱。
王隐《晋书》曰: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吴人悦服,称为羊公。
又曰:山涛转为冀州刺史,自涛居州,甄拔隐屈,搜求贤才,旌命所加,三十馀人,皆显名当世,冀州之士,於是为盛。
又曰: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而谣之曰:後世无叛有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又曰: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四州诸军事,是时荆州大饥,百姓多饿死,侃至,秋熟辄籴,至饥,复价粜之,士庶欢悦,咸蒙济赖。
又曰:庾冰为中书监扬州刺史,乃心夙夜,情存治道,宾礼朝资,升擢後进,由是朝野注心,咸曰贤相。
又曰:庾翼都督江荆益三州刺史,制度规模,每出於人,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又曰:吴隐之为广州刺史,州界有水,名贪泉,父老云,饮此者,皆使廉士变贪,隐之始践境,先到水所,酌而饮,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歃重千金,若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曹嘉之晋纪云,羊暨为青州刺史,暨牛产犊,及迁,以官舍所生,遗之而去。
【诗】梁元帝後临荆州诗曰:拥旄去京县,褰帷辞未央,弱冠从王役,从容游岂涨,[○句有讹。]不学胡威绢,宁挂裴潜床,所冀方留犊,行当息饮羊,戏蝶时飘粉,风花乍落香,高栏来蕙气,疏帘度晚光,绮钱临仄宇,阿ト绕长廊。
又示民吏诗曰:阙里尚谦,厉乡裁知足,咨余再分陕,少思宜寡欲,霞出浦流红,苔生岸泉绿,方令江汉士,变为邹鲁俗。
又别荆州吏民诗曰:玉节居分陕,金貂总上流,麾军时举扇,作赋且登楼,年光遍原隰,春色满汀洲,日华三翼舸,风转七星游,向解青丝缆,将移丹桂舟。
梁刘孝绰和湘东王理讼诗曰:冯翊乱京兆,广汉欲兼治,岂若兼邦牧,朱轮褰素帷,淮海封畿地,杂俗良在兹,禁奸レ铢两,驭黠震豺狸。
【碑】後汉蔡邕荆州刺史庾侯碑曰:君资天地之正气,含太极之纯精,明鲜於白,贞操厉乎寒松,视鉴出於自然,英风发乎天骨,事亲以孝,则行侔於曾闵,结交以信,则契明於黄石,温温然弘裕虚引,落落然高风起世,信荆山之良宝,灵川之明珠也,爰在弱冠,英风固以扬於四海矣,拜为荆州刺史,杖冲静以临民,施仁义以接物,恩惠著於万里,诚信畅於殊俗,由是抚乱以治,缓扰以静也,帝嘉其功,锡以车服,方将扫除寇逆,清一宇宙,廓天步之艰难,宁陵夷之屯否。
晋潘岳荆州刺史东武戴侯扬使君碑曰:君诞保灵和,继期载德,宣哲清朗,直道高尚,若乃嘉号推贤,博爱济众,邦党服其义,而缙[○原作绪,据冯校本改。]绅慕其风,于时文后,历数在躬,相国幕府,实允华夏,九德咸事,俊在官,成君名器,纳字参军,宏略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西陵之役,悬军深入,亲薄寇垒,躬行天诛,既而救兵不进,粮尽道穷,君乃怃然回虑,殿其众而返,虽为法受黜,勋庸未崇,而天下伏其勇,世主思其忠。
晋潘尼益州刺史杨恭侯碑曰:君乾灵之醇德,挺高世之殊量,禀天然不渝之操,体兰石芳坚之质,夫其器膺弘济,智能周达,穷不怨否,显不矜泰,履行则为模楷,吐言则成隐括,德实充於内,而光华发乎外也,君发迹州国,委质明主,自景皇帝摄政,文皇帝继业,值天下多虞,疆埸未静,以君先帝所拔,怀宝後时,而深达远识,有经国之量,故为腹心谋臣,而监度政事焉,君出则简练熊罴,职司是图,入则从容讽议,尽规帷幄,其所以进可替否,决疑定策者,皆言效於既往,而事简于帝心,君再临司官,三抚名郡,方将宣文德以来远,建武功於所牧,铭曰:天生蒸民,有类有则,诞育恭表,应期秀特,文兼六行,武备七德,忠肃弘毅,柔嘉温克,机事无瑕,临疑不惑,我谋既精,我化既清,泽流河朔,勋著王庭,西南未夷,侯其是宁,上天不惠,早世潜灵。
北齐邢子才冀州刺史封隆之碑曰:公世载儒雅之风,家传锺鼎之业,出三代而克阜,历两都而盛转,五世[○原作出,据冯校本改。]祖游,游子孚,耻斯鸟兽,狭此且[○全北齐文三作丘。]壑,濡足焚首,念在一匡,委质中山,并充衮阙,故已援坠拯溺,大庇生民,祖定功业,建旆怀藩,扬旌冀部,耳目相接,歌咏独存,文[○按隆之父回,卒赠司空,谥孝宣,是文当作父。]司空孝宣公,禀润玉府,承华桂簿,望振鹭而齐举,轶归鸿而并运,以兹一德,光事三主,七登九伯之重,再处八元之任,必有馀庆,事属才子,莫之与京,理归世禄,非因原隰之气,讵待河岳之灵,发纯粹而成址,禀中和而树质,神体秀异,志识间爽,幼体成人,弱不好弄,同凤皇之五色,非豫章之七年,太昌初,平洛,除侍中骠骑大将军,密勿枢功,逶迤衮职,貂蝉承弁,华藻披衣,鸣双璜於峻陛,驱六辔於广路,升华辇以弼一人,践太阶而平天下。
周王褒故陕州刺史冯章碑曰:其先陶唐氏之苗裔,尧少子,生而手有冯字,因以为氏,俾侯于鲁,义等房心之地,余与之广,事符河汾之邑,使君禀灵河岳,此[○全北周文七作比。]德璁珩,闺门和美,誉圣开宗,握文命氏,浊水北流,秦关东徙,岩险襟带,山河枕倚,陆离组甲,从容青紫。
周庾信少保幽州刺史豆卢府君碑曰:本姓慕容,燕文帝晃之後也,其先保姓受氏,初存柳城之功,开国承家,始静辽阳之乱,尚书府君,改姓豆卢,筮仕于魏,公资忠履孝,蕴义怀仁,直百寻,澄波千顷,留心职仕,爱玩图籍,官曹案牍,未尝烦拥,戎马交驰,不妨殊俗,兄弟公侯,国朝亲戚,宜春有汤沐之盛,濯龙无流水之讥,渭南千亩之竹,尚惧盈满,池阳三顷之田,常思止足,铭曰:朝鲜称国,孤竹为君,地称高柳,山名密云,辽阳赵列,武遂秦分,宝世胄,雕戈旧勋,名称实宾,言谓身文,朝倾地镇,夜落台星,石坛承祀,丰碑颂灵,渭城高柏,昌陵下亭,须知地布,为读山铭。
【墓志】梁王僧孺豫州墓志曰:自姬发系,因魏传绪,留路在赵,名贤世袭,相秦将汉,英雄系踵,忘宠辱,无愠喜,靡矜夸,慎嗜欲,其行军用武,勋合奇正,乃治边御众,威裕兼行,常懔懔然以中原为己任,或欲十万而横行,乍思五千而深入,克反旧京,饮马函渭,然後高卧间帷,晤言空谷,思鲁连之辞赏,慕田畴之高跪,[○句有讹。]而火传川逝,长涂已迫,虽景锺良史,有功必书,刻板镂石,宜兼不朽,铭曰:高勋蔼蔼,长旌高旆,入作牙爪,出司襟带,民谣不息,王言有会,功为上等,正称九最,日隆宠秩,方登远大,羲辔难留,水易收,秘丘玄户,杳杳悠悠。
陈徐陵裴使君墓志铭曰:君五音之候,兼其方牧,八阵之图,穷其巧变,用能战必胜,攻必取,督称无难,兵号解烦,朝飞火箭,夜耸云梯,燧象从奔,联狼已合,於是厥[○本集作严。]颜不桡,极ㄉ诸戎,庞德高声,肆言群逆,胡夷总至,犹持子路之缨,锋刃相交,终荷温生之节,每以财轻{票}箨,义重嵩衡,割宅字贫友之孤,开门延故人之殡,笃好朋游,居常满席,每至鲜云蔼蔼,披王安之衣,明月团团,似班姬之扇,日带花以如笑,风鸣条而若歌,傍列丝桐,对扬文酒,一石之後,逾能断狱,五斗之量,犹未解醒,嗟乎潘岳之诗,致哀周密,庄公之诔,用愍相责,[○本集作遗。]
陈江总广州刺史欧阳墓志曰:公家习尚书,少府孺高於汉册,世居渤海,太守文重乎晋原,中原丧乱,避地南徒,公孝敬纯深,友悌睦,家积遗财,并让诸季,兼周同壤,公含率内映,远识沈通,窒嗜欲,谨言行,资贞,事廉隅,梁室不造,凶羯凭凌,公被锐执凶,有志匡复,梁孝元帝授散骑常侍东衡州刺史始兴县侯,而犬戎弑逆,宗社播迁,陈纂揖让,攸归高祖,恩加惟旧,横使持节,都督南衡二十二州诸军事广州刺史,进为开府仪同三司山阳郡公,进号征南将军,加鼓吹一部,巫山远曲,喧骑吹於日南,芳树清音,肃军容於海截,追赠车骑将军司空,公涉猎六经,优游百氏,宽徭省赋,化伯越之归心,抚寒投醪,感三军之死力,在室如宾,宁惭屋漏,不贪为宝,每畏人知,杀青无兼两之疑,薏苡岂怀珠之谤,如羊如粟,不改夷齐之心,遗庆遗风,方留豹产之德。
【表】魏武帝谢领兖州牧表曰:入司兵校,出总符任,臣以累叶受恩,膺荷洪施,不敢顾命,是以将戈帅甲,顺天行诛,虽戮夷覆亡不暇,臣愧以兴隆之秩,功无所执,以伪假实,条不胜华,窃感讥请,盖以惟谷。
梁简文帝为武陵王让扬州表曰:臣延首青冥,倾心紫府,言非东里,诚譬北辰,而滔滔云汉,不被霈然之泽,郁郁仙居,方隔下臣之奏,周任量力,请固所陈,明主理夺,伏冀照许,臣闻系风捕影,涉求之路靡阶,玉马金舟,远之资无。
南康王会理让湘州表曰:丝言自天而忽委,玉刻披云而下坠,浮舟千仞,吕梁之畅已深,总辔万寻,悬车之惧非浅。
梁刘孝仪安成王让江州表曰:臣闻失晨之鸡,虽不忘於改旦,败驾之马,终取忸於衔镳,臣昔牧淮岱,皇风咫尺,一变至道,易以为政,而乱政莫理,美锦徒伤,岂可复宣六条,阐化千里。
又曰:臣闻六辔沃若,不策玄黄之马,九成轮奂,无求拥肿之材,何则,跳之路已穷,梁栋之用斯阙。
南平王让徐州表曰:窃以淮岱务殷,事乖坐啸,榆望重,非可卧治,臣绵顿枕席,动移旬晦,恒恐尺波易流,寸阴难保,宁可复冒此宠,膺兹恩荣。
临川王解扬州表曰:臣自驰传斗牛,作牧淮海,政刑两空,玑六运,既昧弛张之要,尤惭大小之狱,故以结咏濡翼,取愧能官,每一进思,无忘退食,诚复恩私可凭,而彝伦难紊,敢恃慈弘,冒披心款,乞解州任,少弭素餐。
又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曰:臣大邦维屏,既惭宗子之诗,思乐泮宫,有缺僖公之颂,特以周开元伯,锡壤参墟,汉启三亻垂,分旧楚,身私家庆,总集微躬,雍部襟带,跨制数州,西距关,南逾邓塞,虽复呼韩来朝,街纳质,二虏寻戈,四郊无警,犹如王戎雅识,羊祜尚义,臣求诸己,无或宴安,进思尽忠,归乎犯谒。
李扬州舅让表曰:人心彼此,尽为敌国,金柝夜警,和门昼闭,加以淮水淼漫,危同三坂,怀山之势已成,为鱼之期可见,若使身死可以益国,城没足用报恩,虽葬鱼鳖,其甘如荠,政以朽耄无庸,心负恩寄,耻辱之甚,非止老臣。
【启】梁陆亻垂敕使行江州事启曰:封畛遐旷,缠井奥实,陆海神皋,偏属兹境,兼以茂亲明德,淮翰作镇,宣述条教,匡赞盛猷,自非问望兼弘,宁可擢膺嘉举。
【教】齐谢为录公拜扬州恩教曰:昔召南分陕,流甘棠之德,平阳好道,深狱市之寄,吾忝属负荷,任总侯伯,受饯元戎,作牧中甸,此地五都杂会,四方是则,而向隅之矜斯积,纳隍之叹犹繁,兴念下车,无忘待旦,有齐礼导德,致之仁寿,弘漏网之宽,申在宥之泽。
梁简文帝罢雍州恩教曰:折以片言,事关往圣,寄之勿扰,传彼昔贤,故克刂木不对,画狱无入,吾自之雍,矜怀圄犴,幸得天无虚旱,地歇怪虫,今轴车行涂,舟サ且戒,植柳官度,尚或依然,寄饭曹僖,犹思恩宥,况义化君民,节离寒暑,悯兹歧路,宜留惠泽。
临雍州原减民间资教曰:诚欲投躯决堤,曝身求雨,九伐方弘,三驱未息,役爨之忧,兵家斯急,师兴之费,日用弥广,今春流既长,舻舳争前,转漕相追,馈粮不阙,义存矜急,无俟多费。
临雍州革贪惰教曰:壮夫疲於擐甲,匹妇劳於转输,藜藿难充,转死沟壑,春蚕不暖寒肌,冬收不周夏饱,胡宁斯忍,复加裒削,伤盗抵罪,遂为十一之资,金作赎刑,翻成润屋之产。
◇尹
应劭《汉官》曰:河南,先所理周地也,秦兼天下,置三川守,洛阳尹也,汉更名河南,孝武皇帝增云太守,世祖中兴,徙都雒阳,改号为尹,尹,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