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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志》曰:贝凡有八,紫贝最为美者,出交州。大贝出巨延州,与行贾贸易。
万震《南州异物志》曰:乃有大贝,奇姿难俦。(大贝,文贝也。交趾以南海中皆有之。)素质紫饰,文若罗朱。不磨不莹,彩辉光浮。思雕莫加,欲琢靡逾。在昔姬伯,用免其拘。
徐哀《南方记》曰:班贝,赢大者围之,得六十;小者围之,得五十。在於海边,捕鱼人时有得之者。大贝出诸簿巨延州土地,采卖之以易绛青。
刘欣期《交州记》曰:大贝出日南,如酒杯。小贝,贝齿也,善治毒,俱有紫色。
《南州异物志》曰:交趾北南海中,有大文贝,质白,而文紫色,天姿自然,不假雕琢,莹而光色焕烂。
《相贝经》曰:相贝经,朱仲受之於琴高。琴高乘鱼,浮于河海,水产必究。仲学先於琴高,而得其法,献珠於汉武,云不知所以。严助为会稽太守,仲又云遗助以径尺之贝,并致此文於助,曰:“黄帝、唐尧、夏禹,三代之贞瑞,灵奇之秘宝。其有次於此者,贝盈尺,状如赤电黑云,谓之紫贝。素质红黑,谓之珠贝。有青地绿文,谓之绶贝。黑文黄画,谓之霞贝。紫愈疾,珠明目,绶清气鄣,霞伏蛆虫。不能延龄增寿,其御害一也。复有下此者,鹰喙蝉脊,以逐温去水,无奇功。贝大者如轮,文王请大秦贝,径半寻。穆王得其壳,悬於昭观,秦穆公以遗燕黾。可以明目,远宜玉宜金。南贝如珠玑,或曰驳,其性寒,其味甘。巴水毒,浮贝,使人寡,无以近妇人,黑白各半是也。濯,使人善惊,无以亲童子,黄唇点齿,有赤驳是也。虽贝使病疟,黑鼻无皮是也。爵贝使人胎消,勿以示孕妇,赤带通脊是也。慧贝使人善忘,勿以近炽,内壳赤络是也。[QBdM]贝使童子愚,女淫,有青唇赤鼻是也。碧贝使人盗,脊上有缕句唇是也,雨则重,霁则轻。委贝使志强,夜行伏迷鬼狼豹百兽,赤中员是也,雨则轻,霁则重。”
卷八百八 珍宝部七
琥
《说文》曰:琥,发兵瑞玉,为虎文。
《周礼□春官上□大宗伯》曰:白琥礼西方。
《周礼□秋官下□小行人》曰:合六币,琥以绣。
《左传□昭七》曰:鲁昭公疾,遍赐大夫,大夫不受。赐子家子双琥、一环、一璧,受之。大夫皆受其赐。(事见璧门。)
《吕氏春秋》曰:战斗用琥。
琥魄
《广志》曰:琥魄,珠也,生地中。其上及旁不生草,浅者五尺,深者八九尺,大如斛。削去皮,成琥魄。初时如桃胶,凝坚乃成。其方人以为枕。出博南县。
《典略》曰:大秦国多琥魄。
《续汉书》曰:哀牢夷出光珠、琥魄。
《吴书》曰:虞翻少好学,有高气。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遇,遇翻。翻追书与曰:“仆闻琥珀不取腐芥,慈石不受曲针。过而不存,不亦宜乎?”客得书,奇之。由是见称。
沈约《宋书》曰:武帝时,宁州常献琥珀枕,甚光丽。时将北征,以琥珀治金疮。上大悦,命捣碎,分付诸将。
《西京杂记》曰:宣帝有身毒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常以琥珀笥盛之。
《异物志》曰:琥珀之本成松胶也,或以作杯瓶。
《华阳国志》曰:珠穴出光珠、琥珀,能吸芥。
《西域诸国志》曰:珠穴出麋,卢水边沙中有短腰蜂窠,烧治以为琥珀。
《玄中记》曰:枫脂沦入地中,千秋为琥珀。
《博物志》曰:松脂沦入地中,千年化为茯苓,茯苓千年化为琥珀。虎珀一名红珠。今太山有茯苓而无琥珀,益州永昌出琥琥珀而无茯苓。或复云:烧蜂窠所作。未详此二说。
《拾遗记》曰:昔汉武宝鼎元年,西方贡珍怪:青琥珀燕。置之静室,自於室内鸣翔。
又曰:吴主闻潘夫人有色,令进其图。图成,吴主见之,惊喜,以琥珀如意抚案即折,曰:“此神女也!”因纳之。
又曰:孙和悦邓夫人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其颊,令太医医之,以白獭髓和琥珀末涂之遂差。
《神农本草经》曰:取鸡卵黄白浑杂者熟煮,及尚软,随意刻作物,以苦酒渍数宿。既坚,内着杓中,佳者乱真矣。(此世所常用,作无不成。)
左思《蜀都赋》曰:琥珀丹青,珠江瑕英。
潘尼诗曰:驾言游西岳,寓目上华山。金楼琥珀阶,象榻玳瑁筵。中有神秀士,不知几何年!
玛瑙
《广雅》曰:玛瑙,石次玉也。
《魏略》曰:大秦国多玛瑙。
《凉州记》曰:吕纂咸和二年,盗发张骏陵,得玛瑙锺。
《北齐书》曰:武平中,除傅伏为东雍州刺史。会周克并州,遣韦孝宽来招伏,曰:“并州已平,故遣公儿来报。便宜急下,授上大将军武乡郡开国公,即给告身。”以金玛瑙二酒锺为信,伏不受。
《北史》曰:梁主萧曾献玛瑙锺,周文帝执之,顾丞郎曰:“能掷樗蒲头卢者,便与锺。”已经数人,不得。顷至薛端,乃执樗蒲头而言曰:“非为此锺可贵,但思露其诚耳!”掷之,五子皆黑。文帝大悦,即以赐之。
《古今注》曰:魏武帝以玛瑙石为马勒。
《拾遗记》曰:帝颛顼时,有丹丘国献玛瑙瓮,以盛甘露,充於厨。丹丘之地,有夜叉驹跋之鬼,能以赤玛瑙为瓶盂及乐器,皆精妙於中国用者。一云:玛瑙者,恶鬼之血凝成此物也。黄帝时,有玛瑙瓮。至尧时,犹有甘露在其中,盈而不竭。
《玄中记》曰:玛瑙出月氏。
魏文帝《玛瑙勒赋》曰:玉属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错,有似玛瑙,故其方人因以名之。
陈琳《玛瑙勒赋》曰:托瑶溪之宝岸,临赤水之珠波。
陆机《灵龟赋》曰:若车渠绕理,玛瑙缛文,龟甲错,鼋龙鳞。
王粲《玛瑙勒赋》曰:游大国以广观兮,览希世之伟宝。总众材而课美兮,信莫臧於玛瑙!
琉璃
《孝经援神契》曰:神灵滋液,则琉璃镜。
《广雅》曰:琉璃,珠也。
《韵集》曰:琉璃,火齐珠也。
《汉书□地理志》曰:武帝使人入海市琉璃。
《续汉书》曰:哀牢夷出火精、琉璃。
《汉武故事》曰:武帝好神仙,起伺神屋,扉悉以白琉璃作之,光照洞彻。
又曰:汉成帝为赵飞燕造服汤殿,绿琉璃为户。
《魏略》曰:大秦国出赤、白、黑、黄、青、绿、绀、缥、红、紫十种琉璃。
《魏书》曰:天竺国人商贩至京,自云能铸石为五色琉璃。於是采砺山石,於京师铸之。既成,光泽美於西方来者。乃诏为行殿,容百馀人。光色映彻,观者见之莫不惊骇,以为神明所作。自此国中琉璃遂贱,人不复珍之。
《吴历》曰:黄龙、扶南诸外国来献琉璃。
《晋书》曰:王济豪侈。帝常幸济宅,供馔甚丰,悉贮琉璃器中。帝甚美之。
又曰:汝南王宴公卿,以琉璃锺行酒。酒及崔洪,洪不肯执。问其故,曰:“虑有执玉不趋之义。
《洞冥记》曰:东方朔得五色露,以琉璃器盛之献武帝。
《拾遗记》曰:董偃设紫琉璃屏风。
《世说》曰:满奋畏风。在晋帝坐,北窗作琉璃扉,实密似疏。奋有寒色,帝笑,奋答:“臣犹吴牛,见月而喘。”(吴牛,水牛也。南士多暑,水牛畏热,见月疑是日,所以喘。奋,太尉宠之孙也。)
《广志》曰:琉璃出黄支、斯调、大秦、日南诸国。
《南州异物志》曰:琉璃本质是石。欲作器,以自然灰治之。自然灰状如黄灰,生南海滨。亦可浣衣,用之不须淋,但投之水中,滑如苔石。不得此灰,则不可释。
《十洲记》曰:方丈山上有琉璃宫。
杜笃《论都赋》曰:槌蚌蛤,碎琉璃。
《诸葛恢集》曰:诏答恢,今致琉璃枕一。
傅咸《污卮赋》曰:人有遗余琉璃卮者,小儿窃弄堕之,不洁,意既惜之。人有感物之污辱,乃丧其所以为宝,况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
左思《吴都赋》曰:致远琉璃珂玳。
孙公达《琵琶赋》曰:回风临乐刻琉璃。
车渠
《广雅》曰:车渠,石次玉也。
《魏略》曰:大秦国多车渠。
《古今注》曰:魏武帝以车渠为酒杯。
《玄中记》曰:车渠出天竺国。
《古车渠碗赋》曰:车渠,玉属,多纤理缛文,出於西国。其俗宝之,小以系颈,大以为器。
王粲《车渠碗赋》曰:杂玄黄以为质,似乾坤之未分。兼五德之上美,超众宝而绝伦。
陈思王《车渠碗赋》曰:惟碗之所生,于凉风之峻湄。光如激电,景若浮星。河神怪之瑰玮,信一览而九惊。
王处道《车渠觯赋》曰:温若腾螭之升天,曜似游鸿之远臻。
颇黎
《梁四公子记》曰: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来,卖碧颇黎镜,面广一尺五寸,重四十斤,内外皎洁。置五色物於其上,向明视之,不见其质。问其价,约钱百万贯。文帝令有司算之,倾府库当之不足。其商人言:“此色界天王有福乐事,天澍大雨,雨众宝如山。纳之山藏,取之难得。以大兽肉投之藏中,肉烂类宝,一鸟衔出,而得此宝焉。”举国不识,无敢酬其价者。
《唐书》曰:高宗上元二年十二月,拔汗那王献碧颇黎及地黄。龟兹白王素稽献金颇黎。
《天竺记》曰:大雪山中有宝山,诸七宝并生,取可得。惟颇黎宝生高峰,难得。
《玄中记》曰:大秦国有五色颇黎,红色最贵。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红碧颇黎宫,名“七宝堂”是也。
水精
《广雅》曰:水精谓之石英。
《续汉书》曰:哀牢夷出水精。
《魏略》曰:大秦国,一名黎难。宫室皆水精为柱,食器亦然。
《广志》曰:水精出大秦、黄支国。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水精阙。
《山海经》曰:堂庭山多水玉。(注曰:水玉,今水精也。)
《列仙传》曰:赤松子服水玉。
《拾遗记》曰:周灵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台,筛水精为泥。
又曰:郁夷国,於山上架楼室,向明,以开户牖,以水精、火藻为阶。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水玉磊。
刘桢《鲁都赋》曰:水精潜光於云穴也。
刘公干《清虑赋》曰:入镣碧之间,出水精之都,上青ぬ之山,蹈琳珉之涂。
云母
《春秋运斗枢》曰:枢星散为云母。
《汉书》曰:王莽侍中待诏有说莽鸱目虎吻、豺狼声者,莽诛待诏,而封告者。後常翳云母屏风,非亲近莫得见。
范晔《後汉书》曰:郑弘为太尉,弟五伦为司空。初,伦为会稽,召弘署督邮。每朝,弘曲躬自卑。帝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