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45 页/共 736 页

陈训为都水参军淮南周亢尝问训以官位训曰:君至卯年当剖符近郡酉年当有曲盖亢曰:脱如来言当相荐拔训曰:性不好官惟欲得米尔後亢果为义兴太守金紫将军时刘聪王弥寇洛阳历阳太守武瑕问训曰:国家大事如何训曰:胡贼三逼国家当败天子野死今尚未也。其後怀愍二帝果有平阳之酷焉或问其以明年吉凶者训曰:扬州刺史当死武昌大火上方节将亦当死至时刘陶周访皆卒武昌大火烧数千家。 吴猛年四十邑人丁义始授其神方因还豫章江波甚急猛不假舟楫以白羽扇画水而渡观者异之庾亮为江州刺史尝遇疾闻猛神异乃迎之问已疾何如猛辞以尽请具棺服旬日而死形状如生未及大敛遂失其尸识者以为亮不祥之徵亮疾果不起幸灵幼有道术顺阳樊长宾为建昌令发百姓作官船於建城山中吏令人各作箸一双灵作而未输或窃之焉俄而窃者心痛欲死灵谓之曰:尔得无窃我箸乎!窃者不应有顷逾急灵曰:若尔不以情告我者今真死矣。窃者急遽乃首出之灵,於是饮之以水病即立愈行人由此敬畏之船成当下吏以二百人引一艘不能动方请益人灵曰:此已过足但部分未至尔灵请自牵之乃手执箸惟用百人而船去如流众大惊怪咸称其神,於是知名有龚仲儒女病积年气息财属灵使以水含之已而强起应时大愈。又吕猗母皇氏得痿Φ病十有馀年灵疗之去皇氏数尺而坐冥目寂然有顷顾谓猗曰:扶夫人令起猗曰:老人得病累年奈何可仓卒起邪灵曰:但试扶起,於是两人夹扶以立少选灵。又令去扶即能自行由此遂愈,於是百姓奔趣水陆辐辏从之如皇氏自以病久惧有发动灵乃留水一器令食之每取水辄以新水补处二十馀年水清如新尘垢不能加焉时高悝家有鬼怪言语呵叱投掷内外不见人形或器物自行再三发火巫祝压劾而不能绝值灵乃要之灵於陌头望其屋谓悝曰:此君之家邪悝曰:是也。灵曰:知之足矣。悝固请之灵不得已至门见符索甚多谓悝曰:当以正止邪而以邪救邪恶得已乎!并使焚之惟据轩小坐而去其夕鬼怪即绝灵所救愈多此类然不取报谢行不骑乘长不娶妻性至恭见人即先拜言辄自名凡草木之夭伤於山林者必起埋之器物之倾覆於涂路者必举正之周旋江州间谓其士人曰:天地之於人物一也。咸欲不失其情性奈何制服人以为奴婢乎!诸君。若欲享多福以保性命可悉免遣之十馀年间赖其术以济者极多後乃娶妻畜车马奴婢受货赂致遗,於是其术稍衰所疗得失相半焉。 南齐顾欢事黄老道解阴阳书为术数多效验以太学博士徵不就。 梁沈僧昭为山阴县令武陵王纪为会稽太守宴坐池亭蛙鸣聒耳王曰:殊废丝竹之听僧昭咒厌十许口便息及日晚。又曰:欲其复鸣僧昭曰:王欢已阑今恣汝鸣即便喧聒。 後魏王早渤海南皮人明阴阳明元时丧乱之後多相杀害有人诣早求问胜术早为设法令各无咎由是州里称之有东莞郑氏因为同县赵氏所杀其後郑氏执得雠人赵氏。又克明晨会宗族当就墓所刑之赵氏求救於早早为占候并授以一符曰:君今。且还选壮士七人令一人为主者佩此符於鸡鸣时伏在仇家宅东南二里许平旦当有十人相随向西北行中有二人乘黑牛一黑牛最在前一黑牛应第七但捉取第七者将还事必无他赵氏从之果如其言乃是郑氏五男父也。诸子并为其族所宗敬故和解二家赵氏竟免太武围凉州未扌友遣骑召之及至诏问何时当得此城早对曰:陛下但移据西北角三日内必克太武从之如期而克时久不雨帝问早早曰:今日申时必大雨比至未犹无片帝召早诘之早曰:愿更少时至申时四合遂大雨滂沱。 孙绍明阴阳术为右将军大中大夫数曾与百寮赴朝东掖未开守门候旦绍於众中引吏部郎中辛雄於众外窃谓之曰:此中诸人寻当死尽唯吾与卿犹享富贵雄甚骇愕不测所以未几有河阴之难绍善推禄命事验甚多知者异之。 北齐繇吾道荣琅邪人少好道法与其同类相求入太山潜隐具闻道术仍游邹鲁之间习儒业闻晋阳有人大明法术乃寻之是人为人家佣力无识之者久乃访知其人道家符水禁咒阴阳历数天文药性无不通解以道荣好尚乃悉授之是人谓道荣云:我本恒岳仙人有少罪过为天官所谪今限满将归卿宜送吾至汾水及河值水暴长桥坏船渡艰难是人乃临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绝俄顷水积甚高是人徐自沙石上渡唯道荣见其如是傍人咸云:水如此长此人遂能浮过共惊异之道荣乃归隐於琅邪山辟饵松术茯苓求长生之秘寻为文宣追往晋阳至辽阳山中有猛兽去马十步所追人惊怖将走道荣以杖画地成火坑猛兽遽走俄值国废道荣遂归隋初卒。 綦毋怀文以道术事神武东魏武定初官军与周文战於邙山是时官军旗帜尽赤西军旗帜尽黑怀文曰:赤火色黑水色水能灭火不宜以赤对黑土胜水宜改为黄神武遂改为黄所谓河阳幡者也。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刚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今襄国冶家所铸宿柔铤是其遗法作刀犹甚快利但不能顿截三十札也。怀文。又云:广平郡南子城是干将铸剑处其土可莹刀每云:昔在晋阳为监馆馆中有蠕蠕客同馆胡沙门指语怀文云:此人别有异术乃指庭中一枣树云:令其布子即知实数乃试之并辨。若干纯赤。若干赤白相半,於是剥数之唯少一子者曰:必不少但更撼之果落一实怀文位信州刺史。 孙正言尝谓人曰:我昔武定中为广州士曹闻曹普演有言高王诸儿阿保当为天子至高德之承之当灭阿保谓天保也。德之谓德昌也。灭年号承光即承之矣。 陆法和不知何许人也。隐於江陵百里洲衣食居处一与苦行沙门同耆老自幼见之容色常定人莫能测也,或谓出自嵩高遍游遐迩既入荆州汶阳郡高要县之紫石山无故舍所居山俄有蛮贼文道期之乱时人以为预见萌兆及侯景始告降於梁法和谓南郡朱元英曰:贫道共檀越击侯景去元英曰:侯景为国立效师云:击之何也。法和曰:正自如此及景渡江法和时在青山元英往问曰:景今围城其事云:何法和曰:凡人取果宜待熟时固问之曰:亦克亦不克景遣将任约击梁湘东王於江陵法和乃诣湘东乞征约召诸蛮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发湘东遣胡僧领千馀人与同行法和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多神祠人俗所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为诸神皆行故也。至赤沙湖与约相对法和乘轻船不介胄沿流而下去约军一里乃还谓将士曰:聊观彼龙睡不动吾军之龙甚自踊跃即攻之。若得待明日当不损客主一人而破贼然有恶处遂纵火船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麾风风即返约众皆见梁兵步於水上,於是大溃皆投水约逃窜不知所之法和曰:明日午时当得及期而未得人问之法和曰:吾前於此洲水乾时建一刹语檀越等此虽为刹实是贼标今何不向标下求贼也。如其言果於水中见约抱刹仰头裁出鼻遂禽之约言求就师目前死法和曰:檀越有相必不兵死。且於王有缘决无他虑王於後当得檀越力尔湘东果释用为郡太守及魏围江陵约以兵赴救力战焉法和既平约往进见王僧辩于巴陵谓曰:贫道已却侯景一臂其更何能为檀越宜即逐取乃请还湘东王曰:侯景自然平矣。无足可虑蜀贼将至法和请守巫峡待之乃总诸军而往亲运石以填江三日水遂不流横之以铁锁武陵王纪果遣蜀兵来渡峡口势蹙进退不可王琳与法和经略一战而殄之军次白帝谓人曰:诸葛孔明可谓为名将吾自见之此城旁有其埋弩箭镞一斛许因插表令掘之如其言。又尝至襄阳城北大树下画地方二尺令弟子掘之得一龟长尺半以杖叩之曰:汝欲出不能得已数百岁不逢我者岂见天日乎!为授三归龟乃入草初八叠山多恶疾人法和为采药疗之不过三服皆差即求为弟子山中多毒虫猛兽法和授其禁戒不复噬螫所泊江湖必於峰侧结表云:此处放生渔者皆无所得或少获辄有大风雷船人惧而放之风雨乃定晚虽将兵犹禁诸军渔捕有窃违者中夜猛兽必来欲噬之或亡其船缆有小弟子戏截蛇头来诣法和法和曰:汝何意杀因指以示之弟子乃见蛇头<齿乍>裆而不落法和使忄悔为蛇作功德。又有人以牛试刀一下而头断来诣法和法和曰:有一断头牛就卿徵命殊急。若不为作功德一月内报至其人弗信少日果死法和。又为人置宅图墓以避祸求福尝谓人曰:勿系马於碓其人行过乡曲门侧有碓因系马於其柱入门中忆法和戒走出将解之马已毙矣。梁元帝以法和为都督郢州刺史封江乘县公法和不称臣其启文朱印名上自称居士後称司徒元帝谓其仆射王褒曰:我未尝有意用陆为三公而自称何也。褒曰:彼既以道术自命容是先知元帝以法和功业稍重遂就加司徒都督刺史如故部曲数千人通呼为弟子唯以道术为化不以法狱加人。又列肆之所不立市丞牧佐之法无人领受但以空槛在道间上开一孔以受钱贾客店人随货多少计其估限自委槛中所掌之司夕方开取条其孔目输之於库。又法和平常言。若不出口时有所论则雄辩无敌然犹带蛮音善为攻战具在江夏大聚兵舰欲袭襄阳而入武关元帝使止之法和曰:法和是求佛之人尚不希释梵天王坐处岂规王位但於空王佛所与主上有香火因缘见主上应有报至故救援尔今既被疑是业定不可改也,於是设供食具大ボ薄饼及魏举兵法和自郢入汉口将赴江陵元帝使人逆之曰:此自能破贼师但镇郢州不须动也。法和乃还州垩其城门著粗白布衫布邪巾大绳束腰坐苇席终日乃脱之及闻元帝败灭复取前凶服著之哭泣受吊梁人入魏果见ボ饼焉法和始於百里洲造寿王寺既架佛殿更截梁柱曰:後四十许年佛法当遭雷雹此寺幽僻可以免难及魏平荆州宫室焚烬总管欲发取寿王佛殿嫌其才短乃停後周氏灭佛法此寺隔在陈境故不及难文宣天保六年春清河王岳进平临江法和举州入齐文宣以法和为大都督十州诸军事太尉公西南大都督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安湘郡公宋莅为郢州刺史官爵如故莅弟造为散骑常侍仪同三司湘州刺史义兴县公梁将侯来逼江夏齐军弃城而退法和与宋莅兄弟入朝文宣闻其有奇术虚心相见之备三公卤簿於城南二十里供帐以待之法和遥见邺城下马禹步辛术谓曰:公既万里归诚主上虚心相待何作此术法和手持香炉步从路车至於馆明日引见给通油络网车伏身百人诣阙通名不称官爵不称臣但云:荆山居士文宣宴法和及其徒属於昭阳殿赐法和钱百万物万甲第一区田一百顷奴婢二百人生资什物称是宋莅千其馀仪同刺史以下各有差法和所得奴婢尽免之曰:各随缘去钱帛散施一日便尽以官所赐宅营佛寺自居一房与凡人无异三年间再为太尉世犹谓之居士无疾而告弟子死期至时烧香礼佛坐绳床而终浴讫将敛尸小缩止三尺许文宣令开棺视之空棺而已法和书其所居屋壁而涂之及剥落有文曰:十年天子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递代坐。又曰:一母生三天两天共五年说者以为娄太后生三天子自孝昭即位至武成传位後主共五年焉。 许遵高阳人明易善筮兼晓天文风角占相逆刺其验。若神高祖引为馆客自言禄命不富贵不横死是以任性疏诞多所犯忤高祖尝容借之河阴之役遵谓李业兴曰:彼为火阵我为木阵火胜木我必败果如其言清河王岳以遵为开府记室岳封王以告遵遵曰:蜜蜂亦作王岳後将救江陵遵曰:此行致後凶宜辞疾勿去岳曰:势不免去正当与君同行遵曰:好与生人相随不欲共死人同路遂还岳至京寻丧。 荆次德有术数预知尔朱荣成败。又言代魏者齐葛荣闻之故自号齐王待次德以殊礼问其天人之事对曰:齐当兴东海出天子今王据渤海是齐地。又太白与月并宜速用兵迟则不吉荣不从。 魏宁以善推禄命徵为馆客武成亲试之皆中。 张子信河内人也。颇涉文学少以医术知名尝隐白鹿山时出游京邑甚为魏收崔季舒所重武成大宁中徵为尚药典御後主武平初。又以大中大夫徵之听其所志还山。又善易筮及风角之术武卫奚永雒与子信对坐有鹊鸣庭树斗而堕焉子信曰:不善向夕当有风从西南来历此树拂堂角则有口舌事今夜有唤必不可往虽敕亦以病辞子信去後果有风如其言是夜琅邪王五使切召永雒。且云:敕唤永雒欲起其妻苦留之称坠马腰折不堪动诘朝而难作。 後周卫元嵩蜀都人好言将来之事盖江左宝志之流武帝太和中著诗预论周隋废兴及唐家受命并有徵。 杨伯鬼临孝恭刘祜俱以阴阳术数知名(史并不载官)。 唐师市奴方术人也。武德七年市奴合金银并成高祖异之以示侍臣封德彝进曰:汉代方士及刘安等皆学术唯苦黄白不成今为食器可得不死高祖哂之。 明崇俨雒州偃师人崇俨年少时随父任安喜令父之小吏有善役召鬼神者崇俨尽能传其术乾封初应封岳举授黄安丞会刺史有女病笃崇俨致他方殊物以疗之其疾乃愈官至正谏大夫。 叶法善括苍人自曾祖三世为道士皆有摄养占卜之术法善少传符尤能厌劾鬼神高宗闻其名徵诣京师将加爵位固辞不受求为道士固留在道场供待之甚厚时高宗广徵诸方道术之士各合炼黄白法善上言金丹难就徒费财物有亏政理请其真伪帝然其言因令法善试之繇是逐出九十馀人遂一切罢之法善於东都凌空观设坛醮祭雒中士庶竞往观之俄顷数十人自投於火中观者大惊救之而免法善曰:此皆魑魅於吾法所摄尔问之果然法善悉为禁劾其病遂愈法善自高宗则天中宗殆五十年常来名山数召入禁中尽礼问道然排挤佛法议者或讥其向背以其术高终莫之测也。睿宗即位称法善有冥助之力先天二年拜鸿胪卿封越国公仍依旧为道士止於京师之景龙观。又赠其父为歙州刺史当时尊宠莫与为比开元八年卒年九十桑道茂善太乙遁甲五行灾异之说言事无不中代宗召之待诏禁中德宗建中三年上言请城奉天为王者之居外象龟形内列六街德宗素神道茂言遂命京兆尹严郢发众数千与六军之士杂往城之时属盛夏而土功大起人莫知其故至四年十月避难於奉天方验道茂之言。 後唐广微者华州僧也。知术数末帝在河中广微尝密谓房曰:相公极贵然明年有大厄极危如得济此厄事不可言明年果有杨彦温之变。 张岐州之瞽者自言知术数不龟不蓍言事太白山神其神祠元魏时崔浩庙时事否泰人之休咎。若於神传吉凶之言房泥於事神酷信之末帝在岐阳引谒见闻帝语乃骇然曰:非人臣也。令询其时即传神语曰:三珠并一珠驴马没人驱岁月甲庚午中兴戊巳土请解曰:神言予不知也。长兴四年五月府廨诸门无故自动人颇骇异遣及见来未交言先问衙署小异勿怪不出三日有恩命其夜报至封潞王及帝被疑除镇甚惧再三质初曰:且为备王保无患及王思同兵将至。又召谓之曰:尔言吾无患今天下兵来萃我城内无兵无食外无援助得无患乎!曰:王有天下不能独力朝廷兵来迎王也。王。若疑臣臣唯一子未及冠请王致之麾下以质臣心及帝入雒受太后册曰:御明堂宰相读文维应顺元年岁次甲午四月庚午朔帝回视房曰:张神言甲庚事不亦异乎!帝令共术士解三珠一珠事言三珠三帝也。驴马无人驱失主也。帝即位以为将作少监同正赐金紫。 周沙门遇尧浙东人也。世宗酷好点化之术遇尧为帝面致其事及览其所为则莹泽可爱帝大嗟赏之故令攻而为器以赐近臣焉既而赐遇尧紫方袍号悟真广济大师。 ●卷八百七十七 ○总录部 方正 夫言必先信行必中正非义不苟合临难不苟免居之有常死而後已斯方正之士也。三代而下世道交丧在公寡秉彝之臣居乡乏不贰之老故其负特立之操者必出其类而有闻乎!时焉自尼父之生於周末历聘不遇未尝枉尺以全其道由是之後贤英继武乃有危言高论罔念俞合直躬守节不屈当涂遇事肆于剧谈处众持於正色意或小忤投劾而径归志之所存摈死而无变以至神奸屏伏顿消乎!气焰凶逆严惮为弭於雄棱斯盖禀五行之秀为万夫之特纯一耿介洁白贞固中立不倚确乎!其有常德者欤。 孔子过卫卫大夫王孙贾问曰:与其,媚於奥宁媚於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於天无所祷也。澹台灭明鲁人事孔子既受业退而修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 柳下惠为鲁士师(士师典狱之官)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苟直道而事人所至之国俱当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文侯之子子击逢子方於朝歌引车避下谒田子方不为礼子击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且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尔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贫贱者行不合言不用则去之楚越。若脱徙然奈何其同之哉!子击不怿而去。 汉辕固齐人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後为清河太傅免武帝初即位後以贤良徵诸儒多嫉之曰:固老罢归之时已九十馀矣。公孙弘亦微仄目而视固固曰:公孙子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 辛茂为水衡都尉庆忌之子也。其兄通为护羌校尉遵为函门门都尉皆有将帅之风元始中安汉公王莽秉政见庆忌本大将军凤所成三子皆能欲亲厚之是时莽方立威柄用甄丰甄邯以自助丰邯新贵威震朝廷茂自负名臣子孙兄弟并列不甚屈事两甄。 後汉贾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也。封胶东侯加位特进复为人刚毅方直多大节。 申屠刚字巨卿扶风人性刚直忠正志节抗厉後为大中大夫以病去官卒。 范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也。太守宗资署为功曹後牢循诬言钩党(钩引也。)滂坐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於帝(谓天帝也。)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亦止太原闵贡字仲叔建武中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霸不及政事徒劳苦而已仲叔恨曰:始蒙嘉命。且喜。且惧今见明公喜惧皆去以仲叔为不足问耶不当辟也。辟而不问是失人也。遂辞出投劾而去(案罪曰:劾自受其劾伏而去也。投犹下也。今有投辞投牒之言也。)。 盖勋为颍川太守徵还京时河南尹朱隽为董卓陈军事卓折隽曰:我百战百胜决之於心卿勿妄说。且我耳勋曰:昔武丁之明犹求箴谏况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戏之耳勋曰:不闻怒言可以为戏卓乃谢隽。 仇览字季智陈留考城人也。初入太学时诸生同郡符融有高名与览比宇宾客盈室览常自守不与融言融观其容止心独奇之乃谓曰:与先生同郡壤邻房牖今京师英雄四集志士交结之秋虽务经学守之何固览乃正色曰:天子设太学岂但使人游谈其中高揖而去不复与言後徵方正遇疾而卒。 公沙穆字文北海胶东人居建成山中依林阻为室独宿无侣时暴风震雷有声於外呼穆者三穆不与语有顷呼者自牖而入音状甚怪穆诵经自。若终亦无他妖异时人奇之终卒为辽东属郡都尉。 赵昱字元达琅耶人清已疾恶潜志好学虽亲友希得见之为人耳不邪听目不妄视太仆种拂举为方正。 魏张承河内武人也。与兄范避地扬州袁术备礼招请范称疾不往术不︹屈也。遣承与相见术问曰:昔周室陵迟则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汉接而用之今孤以土地之广士民之众欲徼福齐桓拟迹高祖何如承对曰:在德不在︹夫能用德以同天下之欲虽由匹夫之资而兴霸王之功不足为难。若苟僭拟干时而动众之所弃谁能与之术不悦是时太祖将征冀州术复问曰:今曹公欲以弊兵数千敌十万之众可谓不量力矣。子以为何如承乃曰:汉德既衰天命未改今曹公挟天子以令天下虽敌百万之众可也。术作色不怿承去之後魏武定冀州遣使迎范以疾留彭城遣承诣太祖太祖表为谏议大夫。 杜恕畿之子也。少与冯翊李丰俱随父任扌角相善及各成人丰砥砺名行以要世誉而恕诞节直意与丰殊趣丰竟驰名一时京师之士多为之游说而当路者,或以丰名过其实而恕被褐怀玉也。由此为丰所不善恕亦任其自然不力行以合时丰已显任朝廷恕犹居家明帝以恕大臣子擢拜散骑侍郎数月转补黄门侍郎。 常林为太常晋宣王以林乡邑耆德每为之拜,或谓林曰:司马公贵重君宜止之林曰:司马公自欲敦长幼之叙为後生之法贵非吾之所畏拜非吾之所制也。言者昔而退(初林少与司马京兆善太傅每见林取欲跪林止之曰:公尊贵矣。上也。及司徒缺太傅有意欲以林补之)。 徐ギ字孟玉广陵人少履清爽立朝正色。 晋乐广为河南尹先是河南官舍多妖怪前尹皆不敢处正寝广居之不疑尝外户自闭左右皆惊广独自。若顾见墙有孔使人掘墙得而杀之其怪亦绝陈寿字承祚巴西安汉人少好学师事同郡谯周仕蜀为观阁令史宦人黄皓专弄威权大臣皆曲意附之寿独不为之屈由是屡被谴黜。 谢鲲字幼舆陈国阳夏人也。为东海王越参军事谢病去职避地豫章尝行经空亭中夜宿此亭旧每杀人将晓有黄衣人呼鲲字令开户鲲忄詹然无惧色便于窗中度手牵之髀断视之鹿也。寻血获焉尔後此亭无复妖怪。 宋臧焘字德仁东莞莒人也。初从高祖平京邑桓玄奔走高祖使焘入宫收图书器物封闭府库有金饰乐器高祖问焘卿得无欲此乎!焘正色曰:皇上幽逼播越非所将军首建大义劬劳王家焘虽复不肖无情于乐高祖笑曰:聊以戏卿尔永初三年为光禄大夫卒。 蔡兴宗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被徵还都时右军将军王道隆任参内政权重一时蹑履到兴宗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元嘉初中书舍人狄当诣太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其後中书舍人狄兴宗为太宗所爱遇帝谓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为吏部尚书)乃当判尔殷刘(殷景仁为尚书仆射刘湛为领军将军并执重权)并杂无所益也。若往诣球可称旨就席及至球举扇曰:君不得尔宏还依事启闻帝曰:我便无如此何至是兴宗复尔道隆等以兴宗︹正不欲使拥兵上疏改为中书监。 孔季恭为吴兴太守加冠军先是吴兴频丧太守云:项羽神为卞山王居郡厅事二千石常避之季恭居厅事竟无害也。 南齐蔡约为司徒左长史高祖为录尚书辅政百僚脱履到席约蹑履不改帝谓江┙曰:蔡氏故是礼度之门故自可悦┙曰:大将军有揖客复见于今。 梁刘字仲宝晋丹阳尹真长七世孙也。少方正有器局。 何远为东阳太守为受罚者所谤坐免归远性耿介无私曲居人间绝请谒不造诣与贵贱书疏抗礼如一其所会遇未尝以颜色下人以此多为俗士所疾恶其清公实为天下第一居郡数见可欲终不变其心妻子饥寒如下贫者及去东阳归家经年岁口不言荣辱士类益以此多之。 傅昭为安成内史安成自宋以来兵乱郡舍号凶及昭为郡郡内人夜梦见兵马铠甲甚盛。又闻有人云:当避善人军众腾虚而逝梦者惊起俄而疾风暴雨忽便至数间屋俱倒即梦者所见军马践踏之所也。自後郡舍遂安咸以昭正直所致。 陈徐孝克东海郯人也。祯明元年入为都官尚书自晋以来尚书官僚皆携家属居省省在台城内下舍门中有阁道东西跨路通於朝堂其第即都官之省西抵阁道年代久远多有鬼怪每昏夜之际无故有声光或见人着衣冠从中出须臾复没或门阁自然开闭居者多死亡尚书周亻霍卒於此省孝克代亻霍便即居之经涉两载妖变皆息时人咸以为贞正所致张种字士苗吴郡人祖辨宋司空右长史广州刺史父略梁太子中庶子临海太守种少恬静居处雅正不妄交游旁无造请时人为之语曰:宋称敷演梁则卷充清虚学尚种有其风卒为金紫光禄大夫。 後魏崔光韶博学︹识尤好理论至于人伦名教得失之间扌而论之不以一毫假物。 裴他字元化河东闻喜人性刚直不好俗人交游其投分者必当时名称清白任直卒为中军将军。 北齐魏兰根为定州长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将葬恒山郡境先有董卓祠祠有柏树兰根以卓凶逆无道不应遗祠至今乃伐柏以为椁材人或劝之不伐兰根尽取之了无疑惧。 许文经勤学方雅身无择行口无戏言位殿中侍御史。 後周王轨太原人也。性质直慷慨有远量临事︹正人不敢干卒为柱国徐州都督。 卢光为京兆郡舍先是数有妖怪前後郡将莫敢居者光曰:吉凶由人妖不妄作遂入居之未几光所乘马忽升厅事升床南首而立。又食器无故自破光并不以介怀其精诚守正如此。 唐郑瑜字元伯郑州荥阳人也。性公直严重少言未尝以私人而人望其风亦不敢干以私所居皆有理绩後免相为吏部尚书卒。 武儒衡字庭硕宰相元衡从父弟才度俊伟气直貌庄言不妄发与人交友终始不渝相国郑馀庆不事华洁後进趋其门者多垢衣败服以望其知而儒衡谒见未尝取易所好但与之正言直论馀庆因以重之官至兵部侍郎。 晋桑维翰字国侨雒阳人也。少时所居尝有魑魅家人咸畏之维翰往往被窃其衣撮其巾栉而未尝改容後卒为中书令。 崔税字子文博陵安平人初为王瓒开封府从事性恬淡不汲汲於荣利非公事不造权政之门 ○总录部 刚 仲尼有言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吾未见刚者则刚之为用其至矣。哉!中古而下乃有蹈道经德据法守礼激昂其志节奋厉其武健或人不我用则死坚阵以如归或时无已知则陷淫刑而不悔或纳忠而陈鲠议或守正而懋贞规或凌折于豪右或摈斥乎!奸佞以至对万乘之至尊亢志无挠蒙一惭之不忍拂衣竟去临危难而靡变保气节而克终斯皆禀绝异之姿怀卓尔之操者矣。若乃任威忤物好气自恃殒绝于小忿驰骋于末流者固在夫君子之後尔。 林不狃鲁士也。齐国书帅师伐鲁师及齐师战于郊鲁右师奔齐人从之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鲁士五人为伍败而欲走)不狃曰:谁不如(我不如谁而欲走)曰:。然则止乎!不狃曰:恶贤(言皆无战志恶足为贤)徐步而死(徐行而死言鲁非无壮士但季孙不能使)阳处父晋大夫聘于卫反过嬴从之(晋邑汲郡修武县嬴逆旅大夫)及温而还其妻问之嬴曰:以刚尚。《书》曰:沈潜刚克高明柔克(沈潜犹滞溺也。高明亢爽也。言各当以刚柔胜已本性乃能成全也。此在洪范今谓之。《周书》)天子一之其不没乎!(阳子性纯刚)天为刚德犹不干时(寒暑顺)况在人乎!且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言过其行)故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刚则犯人)余惧不获其利而离其难是以去之。 魏齐魏相也。亡之信陵君信陵君初犹豫未肯见因侯嬴之言驾如野迎之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怒而自刭。 汉周昌为人︹力敢直言自萧曹等皆卑下之位至御史大夫。 郅都为中尉时丞相条侯至贵居也。(居大傲读与倨同)而都揖丞相。 汲黯为主爵都尉是时太后弟武安侯田为丞相中二千石拜谒弗为礼黯见未尝拜揖之。 李广武帝时为前将军与右将军赵食其合军出东道惑失道後大将军使长史持Я醪遗广(Я乾饭也。醪汁滓酒也。Я音备醪音牢)因问广食其失道状曰:青欲上书报天子失军曲折(曲折犹委曲也。)广未对大将军长史急责广之幕府上簿(之往也。簿文状也。音步户反)广曰:诸校尉亡罪乃者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幕府谓其麾下曰:广结与匈奴大小七十馀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从广部行回远。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馀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矣。遂引刀自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老壮皆为垂泣。 甯成为济南都尉而郅都为守始前数都尉步入府因吏谒守如县令其畏都如此及成往直凌都出其上都素闻其声善遇与结欢。 萧望之字长倩大将军霍光秉政长史邴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先是左将军上官桀与盖主谋杀光光既诛桀等後出入自备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两吏挟持望之独不肯听自引出阁曰:不愿见吏牵持匈匈光闻之告吏勿持,於是光独不除用望之而仲翁等皆补大将军史。又元帝曰:萧太傅素刚望之终于太子太傅。 萧育字次君为茂陵令会课第六而漆令郭舜殿见责问育为之请扶风怒曰:君课第六才自脱何暇欲为左右及罢出传召茂陵令诣後曹当以职事对(贼曹决曹皆名後曹忿其为漆令言故以职事责之)育径出曹书佐随牵育育按佩刀曰:萧育杜陵男子何诣曹也。遂趋出欲去官明旦诏召入拜为司隶校尉。 後汉祭彤以太仆将万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于彤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为涿邪山彤到不见虏而还坐逗留畏懦下狱免彤性沈毅内重自恨见诳无功出狱数日呕血死。 高获与光武有素旧师事司徒欧阳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铁诣阙请歙帝虽不赦而引见之谓曰:敬公朕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对曰:臣受性於父母不可改之於陛下出便辞去。 申屠刚性刚直忠正志节抗厉建武初徵拜侍御史迁尚书令謇謇多直无所屈挠。 戎良字子恭济阴人年十八为郡门下吏良仪容伟丽太守诸葛丰使ト里写书从者诬良与婢通良刳腹引出肠肝示丰。 范滂汝南征羌人也。坐党事系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於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由此亦止狱吏将加掠拷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争受楚毒桓帝使中常侍王甫以次辩诘滂等皆三木囊头暴於阶下馀人在前或对或否滂忠於後越次而进王甫诘曰:君为人臣不惟忠国而共造部党自相褒举评论朝廷虚构无端诸所谋结并欲何为皆以情对不得隐饣希滂对曰:臣闻仲尼之言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谓王政之所愿闻不悟更以为党甫曰:卿更相拔举迭为唇齿有不合者见则排斥其意如何滂慷慨仰天曰:古之循善自求多福今之循善身陷大戮身死之日愿埋滂於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甫ê然为之改容乃得并解桎梏仕为郡功曹。 许敬汝南平兴人有史诬君者会於县令坐敬拔佩刀断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陶谦性刚直有大节少举孝廉拜尚书郎除舒令郡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意殊亲之而谦耻为之屈与众还城因以公事进见坐罢磐常私还入与谦饮宴或拒不为留尝以舞属谦不为起因︹之及舞。又不转磐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由是不乐卒以构隙後谦为扬武都尉时边章韩遂为乱司空张温衔命征讨。又请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寮高会温属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於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于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怨克复初分於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谦至或人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已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在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见之以慰其意时温於公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耶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耶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李法汉中人性刚而有节终于汝南太守。 盖勋为议郎董卓废少帝自公卿以下莫不卑下於卓惟勋长揖争礼见者皆为失色卓以为越骑校尉卓。又不欲令典禁兵复出为颍川太守未及至郡徵还京师时河南尹朱隽为卓陈军事卓折隽曰:我百战百胜决之於心卿何妄说。且我耳勋曰:昔武丁之明犹求箴谏况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戏之尔勋曰:不闻怒言可以为戏卓乃谢隽勋虽强直不屈而内厌於卓不得意疽发背而死。 朱隽拜大司农献帝诏隽与太守杨彪等十馀人譬郭汜令与李亻和汜不肯遂留质隽等隽素刚即日发病卒。 魏陈宫字公台东郡人也。刚直壮烈汉末天下乱始随魏太祖後自疑乃从吕布为布画策布每不从其计太祖军至彭城陈宫谓布宜逆击之以逸击劳无不克也。布曰:不如待其来攻蹙著泗水中及太祖军攻之急布於白门楼上谓军士曰:卿曹无相困吾自首当明公宫曰:逆贼曹操何等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岂可得全也。下邳败军士执布及宫太祖皆见之与语平生故布有求活之言太祖谓宫曰:公台卿平常自为智计有馀今竟何如宫顾指布曰:但坐此人不从宫言以至於此。若其见从亦未必为擒也。太祖笑曰:今日之事当云:何宫曰: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死自分也。太祖曰:卿如是奈卿老母何宫曰:宫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老母之存否在明公也。太祖曰:若卿妻子何宫曰:宫闻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妻子之存否亦在明公也。太祖未复言宫曰:请出就戮以明军法遂趋出不可止太祖泣而送之宫不还顾宫死後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 审配字正南魏郡人为袁绍治中别驾绍死袁尚使配守邺太祖攻之太祖出行围配伏弩射之几中及城舀生获配太祖谓曰:吾近行围弩何多也。配曰:犹恨其少太祖曰:卿忠於袁氏亦自不得不尔也。有意欲活之配意气壮烈终无辞遂斩之。 何夔初为太祖司空掾属太祖性严掾属公事往往加杖夔常畜毒药誓死无辱是以终不见及。 夏侯玄为太常被收下廷尉锺毓弟会年少于玄玄不与交玄在囹圄会因欲狎而友玄玄正色曰:锺君何相Τ如此也。 徐英字伯济冯翊著姓为郡功曹张既初为郡小吏英尝自鞭既二十建安初英为蒲阪令英性刚爽自负族氏胜既於乡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虽知既贵显终不有求於既既虽得志亦不顾计本原犹欲与英和尝因醉欲亲狎英故抗意不纳英由此遂不复进用故时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不挠。 文钦为扬州刺史亡入吴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钦性刚虽在他国不能屈节下人自吕据宋异等诸大将皆憎疾之惟孙峻常左右之。 蜀严颜为刘璋将巴郡太守张飞至江州生获颜谓曰:大军至何以不降敢逆战乎!颜对曰: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飞怒曰:牵去砍头颜色不变曰:斫头便斫头何为怒也。飞义之引为宾客。 晋王逊为宁州刺史李雄遣将李骧渡泸水冠宁州逊使将军姚崇爨琛拒之战於堂狼大破骧等崇追至泸水透水死者千馀人崇以道远不敢渡水逊以崇不穷追也。怒囚群帅执崇鞭之怒甚上冲冠冠为之裂夜中卒。 周处仕吴为东观左丞孙皓末为无难督及吴平王浑登建业宫酾酒既酣谓吴人曰:诸君亡国之馀得无乎!处对曰:汉末分离三国鼎立魏灭於前吴亡於後亡国之岂惟一人浑有惭色。 王尼字孝孙初入雒诣东海王越不拜越问其故尼曰:公无宰相之能是以不拜因数之言甚切後东瀛公腾辟为车骑府舍人不就。 何无忌东海郯人也。少有大志忠亮任气人有不称其心者取形於言色位至镇南将军。 南齐裴ダ少有异操宋明帝泰始中於总明观听讲不让刘秉席秉用为参军顺帝明末为奉朝请齐台建世子裴妃须外戚谱ダ不与遂分籍。 卞延之弱冠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孟凯以令长裁之愤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正为此帻尔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勋门而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 梁任少好学早知名初宋丹阳尹刘秉辟为主簿时年十六以气忤秉子久之为奉朝请。 江子一为戎武将军南津校尉弟子四历尚书金部郎大同初迁右丞兄弟性并刚烈。 沈为寻阳太守仍为萧[A13C]达长史太守如故性倔︹每忤[A13C]达[A13C]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耶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人所杀多以为[A13C]达害焉子绩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 陈孔仕梁为南昌侯相值侯景乱京城舀朝士并被拘絷或荐於贼侯子监子监命脱桎梏厚遇之令掌书记时景军悉恣其凶威子监景之心腹委任。又重朝士见者莫不卑俯屈折独傲然自。若无所下或谏曰:当今乱世人思苟免獯羯无知,岂可抗之以义曰:吾性命有在虽未能死,岂可<耳>(媚)凶鬼以求全乎!官至金紫光禄大夫领宏范宫卫尉卿。 袁宪仕梁为太子舍人及武帝作相除司徒户曹初谒遂抗礼长揖中书令王励谓宪曰:卿何矫众不拜录公宪曰:於理不应致拜卫尉赵知。《礼》曰:袁生举止详中故有陈汝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