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17 页/共 736 页

张岱陆亻垂外祖也。亻垂少勤学为岱所异岱尝谓诸子曰:此儿汝家之元阳也。终於太常卿。 陆闲字遐业有风与人交不苟合少为同郡张绪所知仕至扬州别驾。 袁范之亲人也。字彦龙尝就学昼夜不怠抚其背曰:卿精神秀朗而勤於学卿相才也。後为尚书右仆射。 袁粲为卫将军谢フ为粲长史粲性简峻罕通宾客时人方之李膺フ谒既退粲曰:谢令不死フ庄之子也。 韦以齐末多故不欲远乡里求为上庸太守加建威将军俄而太尉陈显达护军将军崔慧景频迫京师民心惶骇未有所定西土人谋之於曰:陈虽旧将非命世才崔颇更事懦而不武其取赤族也。宜哉!天下真人殆兴於吾州矣。乃遣其二子自结於高祖。 沈约为左卫将军张率为太子舍人与同郡陆亻垂幼相友狎尝同载诣约值任在焉约乃谓曰:此二子後进才秀皆南金也。卿可与定交繇此与友善。 袁ダ为雍州刺史傅昭幼孤为外祖所养十岁於朱雀航卖历日ダ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ダ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昭後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谢文章盛於一时到洽清警有学行见洽深相赏好日引与谈论每谓洽曰:君非直名人亦乃兼资文武後为吏部洽去职欲荐之洽睹世乱深相拒绝。 任乐安人时到洽除晋安王国左常侍不就遂筑室岩阿幽居者积岁有知人鉴与洽兄沼溉并游尝访洽於田舍见之叹曰:此子日下无双遂申拜亲之礼。又伏有才思好属文为五言诗善效谢康乐体深相叹异尝曰:此子日下无双。 何点字子徵侍中不就杜栖有学业能清言点见栖叹曰:卿风韵如此虽获嘉誉不永年矣。栖果早卒。又知丘迟於幼童称江淹於寒素悉如其言。 徐勉为中兵郎领军长史琅琊王元长才名甚盛尝欲与勉相识每人召之勉谓人曰:王郎名高望促难可轻敝衣裙俄而元长及祸时人莫不服其识鉴後勉为仆射时蔡大宝济阳考阳人少孤而笃学不倦善属文初以明经对策第一解褐武陵王国左常侍尝以书干勉大为勉所赏异乃令与其子游处所有坟籍尽以给之遂博览群书学无不综。 诸葛璩琅琊人臧盾幼从璩受五经通章句璩学徒常有数十百人盾处其间无所狎比璩异之叹曰:此生重器王佐才也。盾後为领军将军。 明僧绍徵士也。刘杳字仲深年数岁僧绍见之抚而言曰:此儿实千里之驹杳後迁尚书左丞赵伯符孙谦亲人也。谦字长逊东莒人也。少为伯符所知谦年十七伯符为豫州刺史引为左军以称。 周汝南人何裔纵情诞节时人未知之也。惟刘深器异之後累迁左丞尚书领骁骑中书令拜表辞职居。若耶山高祖践祚诏为特进右光禄大夫不拜。 蔡大宝有重名於江左柳庄初为太府卿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大宝时为岳阳王萧谘议见庄便叹曰:襄阳水镜复在於兹矣。大宝遂以女妻之王僧辨为申随都督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僧辨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僧辨叹曰:此生腰汗马或非所长。若使抚众守城必有奇绩。 陈孔奂为中书令虞世基幼沈静喜愠不形於色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奂见而叹曰:南金之贵属在斯人及炀帝即位参掌朝政。 萧英为吴兴太守梁大同初尝目高祖谓僚佐曰:此人方将远大。 邓显沛国人也。孔奂会稽山阴人也。奂数岁而孤为叔父虔孙所养好学善属文经史百家莫不通涉显时称学府每共奂讨论深相叹服乃执奂手曰:昔伯喈坟索悉与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卒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领前军将军。 萧励江总之舅也。总七岁而孤依於外氏幼聪敏有志性励名重当时特所锺爱尝谓总曰:尔行殊异神采英拔後之知名当出吾右後为尚书令给鼓吹一部。 王筠为尚书谢贞从舅也。贞年七岁母王氏授。《论语》孝经读讫便诵八岁尝为春日居五言诗筠奇其有佳致谓所亲曰:此儿方可大成至如风定花犹落乃追步谢惠连矣。繇是名辈知之迁南平王友掌记室事加招远将军。 张缵为吏部尚书杜之伟补邵陵王田曹参军之伟年位甚卑特以︹识俊才颇有名当世缵深知之以为廊庙器也。 徐陵为少傅闻虞世基名召之世基不往後因公会陵一见而奇之顾谓朝士曰:当今潘陆也。因以弟女妻焉。 後魏刘库仁初见道武嶷然不群尝谓其子曰:有图天下之志兴复洪业光扬祖宗者必此主也。 刘罗辰代人宣穆皇后之兄也。父春为北部大人帅部落归国罗辰有智谋谓春曰:从兄显忍人也。愿早图之春不以为意後显果杀春而代立。 王猛北海人为苻坚相薛强字威明幼有大志怀军国筹略与猛同志友善及桓温入关中猛以巾褐谒之温曰:江东无卿比也。秦国定多奇士如生辈尚有几人吾欲与之俱南猛曰:公求可与拨乱济时者友人薛威明其人也。温曰:闻之久矣。方致朝命强闻之自南山来谒与猛皆署军祭酒强察温有大志而无成功乃劝猛止俄而温败及苻坚立猛见委任其平阳公融为书将以车马聘强猛以为不可屈乃止。 崔光为司徒元子孝字季业早有令誉年八岁光见而异之曰:後生领袖必此人也。又济南王临淮王之孙也。字文。若少有才学当时甚美光见而谓之曰:黑头三公当此人也。又元显和少有节操历司徒记室参军光每见之曰:元参军风流清秀容止闲雅乃宰相之器。又赵彦深年十岁曾候光光谓宾客古人观眸子以知人此人当必远至。 游肇为侍中临淮王昌弟孚少有令誉肇及并州刺史高聪司徒崔光等见孚咸曰:此子当进退人物憾吾徒衰暮不及见耳。 李孝伯为尚书宋孝武镇彭城魏使孝伯至帝遣长史张畅与语而帝改服观之孝伯目帝不辍及出谓人曰:张侯侧有人风骨视瞻非常士也。 郝轩太原人世名知人崔玄伯为著作佐郎苻丕牧冀州为征东功曹轩称玄伯有王佐之才近代所未有也。 李彪为御史中尉以李焕有用少与郦道元俱为彪所知。 崔浩为司徒薛拔沈毅有器识年始弱冠浩见而奇之。 张谠为平寿侯李为相州刺史以罪免配为厮役谠见与语奇之谓人曰:此佳士也。终不久屈未几而复为太仓尚书摄南部事。 崔玄伯清河人卒赠司空初高允少孤夙成有奇度玄伯见而异之叹曰:高子黄中内润文明外必一代伟器但吾恐不见耳。 崔挺为北海王司马初崔光之在贫贱也。挺赡遗衣食尝亲敬焉。又识邢峦宋弁於童稚之中并谓终当远至世称其知人後光位至司徒侍中。 李冲为尚书宋弁才学隽赡少有美名高祖初曾至京师见冲因言论移日冲竦然异之退而言曰:此人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崔亮年十岁尝依季父幼孙家贫佣书自业时冲当朝任事亮从兄光往依之言亮於冲冲迎为馆客冲谓其兄子彦曰:大崔生宽和笃雅汝宜友之小崔生峭整清彻汝宜敬之二人终将远至。 李崇为尚书令宋维字伯绪谄事元为时所忿崇与尚书左仆射郭祚右仆射游肇每云:伯绪凶疏终败宋氏幸得杀身耳论者以为有徵後除营州刺史仍以本将军灵太后反政以党除名遂还乡里寻追其前诬告清河王事於邺赐死。 清河王怿为太傅刘懋性沈雅厚重怿爱其风雅尝目送之曰:刘生堂堂缙绅领袖。若天假之年必为魏朝宰辅。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裴夙为主客郎时澄有知人鉴每叹美夙以远大许之。 李苗为员外散骑常侍太保城阳王徽司徒临淮王重之二王颇,或不睦苗谏之及徽宠势隆极猜忌弥甚苗谓人曰:城阳蜂目先见豺声今转彰矣。 崔衡尝举李元恺程骏等终为名器世以是称之。 高允为中书监祖莹年十二为中书学生尤好属文允每曰:此子才器非诸生所及终当远至後为中书侍郎。 李神隽为吏部尚书崔彦穆幼明悟神采卓然神隽有知人之鉴见而叹曰:王佐才也。後位至侍中。 崔亮为吏部侍郎邢邵字子才少时有避遂称子才焉年五岁亮见而奇之曰:此子後当大成位望通显常景河内人为仪同三司车骑将军苏亮字景顺武功人少通敏博学好属文善章奏初举秀才至雒阳遇景景深器之退而谓人曰:秦中才学可以抗山东将此人乎!又温子博览百家文章清婉为广阳王深贱客在马坊教诸奴子书作侯山祠堂碑文常景见而善之故诣深谢之景曰:顷见温生深怪问之景曰:温生是大才士深繇是稍知之。 北齐段长辽西人神武素家贫及聘武明皇后始有马得给镇将长尝奇神武貌谓曰:君有康济才终不徒然便以子孙为托及贵追赠长司空擢其子宁而用之。 蔡隽广宁石门人高爽有胆略高祖微时深相亲附与辽西段长太原庞苍鹰俱有先知之鉴。 甄琛为定州长史同郡杜弼幼聪敏琛简试诸生见而策问义解闲明应答如响大为琛所叹异其子宽与弼为友州牧任城王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澄琛还雒称之於朝丞相高阳王等多相召命。 彭乐以斛律光初为侯景部下乐谓高敖曹曰:斛律家小儿不可三度将行後夺人名後至大将军加太傅。 邢邵河间人李绘仪貌端伟神情朗隽邵绘舅也。与绘清言叹其高远每称曰:若披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生後位至特进太常卿。 任城王氵皆以李德林器量沈深时人未能测惟氵皆及赵彦深魏收陆邛大相钦重延誉之言无所不及後位至内史令。 元嶷为刺史郎基任瀛州骑兵时陈康元为司马毕义为属与基并有声誉元嶷目曰:三贤俱有当世才後来皆当远至惟郎骑兵任真过甚恐不足自达陈毕後并贵显而基位止郡守。 邢子良与王游处小名沙弥幼而孝谨淹雅有器度好学不倦美容仪有风则随母兄东海隅邢子良爱其清悟与其在雒两兄。《书》曰:贤弟弥郎意识深远旷达不群简於造次言必诣理吟咏性情必臻丽绝恐足下方难为兄不暇虑其不进也。 崔昂谓卢潜及弟士邃云:此昆季足为後生之俊但憾其俱不读书耳。 刘仁之为彭城王韶定州长史孟业家本寒微为州小吏性廉谨韶拜定州除典签仁之谓业曰:我处其外君居其内同心戮力庶有济乎!未几仁之徵入为中书令临路启韶云:殿下左右可信任者惟有孟业愿专任之馀人不可信也。又与业别执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後不自保全惟正与直愿君自勉。 徐遵明为国子博士杨庆字伯悦美姿仪性辨慧年十六遵明见而异之。 杨遵彦为尚书右仆射见奉朝请薛道衡嗟赏吏部尚书陇西辛术与语叹曰:郑公业不亡矣。河东裴谳之曰:自鼎迁河吾谓关西孔子罕值其人今复遇薛君矣。 後周齐王宪尝遇柳謇之於途异而与语大奇之謇时为童儿因奏入国子以明经擢第拜宗师中士谢举为仆射柳霞为邵陵王府功曹颇协时论举引霞与语甚嘉之顾谓人曰:江汉英灵见於此矣。 李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遇老人须眉皓白谓之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者必为台牧贤其勉之贤後至洮州总管。 裴侠为郢州刺史梁竟陵守孙ガ城守张建并以郡来附侠见之密谓人曰:目动言肆轻於去就者也。建神情审定当无异心乃驰启其状文帝曰:裴侠有鉴深得之矣。遣大都督苻贵镇竟陵而ガ城竟不遣监统及柳仲礼军至以郢叛卒如侠言。 于翼为司会中大夫文帝以翼有人伦之鉴皇太子及诸王等相傅以下并委翼选置其所擢用皆民誉也。时论佥谓得人。 隋刘臻为左仆射初杨汪问礼於沈重受。《汉书》於臻二人推许之曰:吾弗如也。繇是知名汪仕至吏部尚书。 牛弘为吏部尚书所有进用皆称职吏部侍郎高孝基鉴赏机悟清慎绝伦然爽俊有馀迄似轻薄文帝多以此疑之惟弘深识其才推心委任隋之选举於斯为最时论弥服弘识度之远。又见李靖为殿内直长重之曰:李生王佐才也。 顾言河东人也。博学有才罕所推仰与虞世基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世基後至金紫光禄大夫。 高构字孝基为吏部侍郎见杜如晦少聪悟美风调精彩绝人深器重之每谓人曰:此子有应变之材栋梁之用。又房玄龄年十八射策甲科授羽骑尉校雠秘书省孝基见玄龄嗟悒不已谓河东裴矩曰:仆阅人多矣。未见此贤必成伟器但憾不睹其纵壑凌霄耳。 刘炫为太学博士定州义丰人张行成少师事炫勤学不倦炫谓门人曰:张子体局方正廊庙材也。 张弼大业末为贼帅李大亮陇西狄道人也。好读书有文武才为贼所获同辈百馀人皆就死弼见而异之独识与语遂定交於幕下。 卢思道为散骑侍郎封伦舅也。封伦少时思道每言曰:此子智识过人必能致位卿相。 薛道衡为司谏大夫温彦博之父友也。彦博幼聪悟有口辩涉猎书记初道衡及李纲尝见彦博兄弟三人咸叹异曰:皆有卿相才也。 唐刘昙辉孔颖达邑人也。颖达年八岁日读千言未尝嬉戏昙辉有知人之鉴深奇之颖达後仕为国子祭酒。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马周为中书舍人周有机辩善敷奏文本谓所亲曰:吾见马周论事多矣。援引事类商确古今举要删芜会文切理奇锋间出高论横飞听之靡靡令人忘倦昔之苏张终贾徒闻斯语今见其人然鸢肩火色腾上必速恐不能久耳。 李隋末事李密初得黎阳仓就食者数十万人魏徵高季辅杜正伦郭恪皆客游其所一见於众人之中即加礼敬引之内卧谈谑忘倦及平武牢获伪郑州长史戴胄知其所行能寻即释放更加推荐咸至显达当时称其有知人之鉴後位至司空。 李文博有知人之鉴张河幼而警悟文博见而奇之与共结友河後为相州都督范阳郡公。 卢承业为扬州长史娄师德弱冠进士擢第授江都尉承业奇其才尝谓之曰: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岂可以官属常礼行也。师德後为相。 朱敬则为正谏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雅有知人之鉴凡在品论者後皆如其言及知政事以用人为先桂州蛮叛荐裴怀左凤阁舍人缺荐魏知古右史缺荐张思敬则天以为知人。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时赏拔苏味道王剧谓曰:二公後当相次掌知钧衡之任时李敬玄盛称王勃杨ぁ卢邻骆宾王等以示行俭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後文艺也。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炫露岂享爵禄者哉!杨稍似沈静应至令长馀并鲜能令终其後皆如其言。 李义琛为雍州长史苏向为县尉义琛谓曰:县本多诉公近日遂绝访闻其繇明公为其疏理因顾指厅事曰:此即明公座也。但憾迟暮所见耳向後至吏部尚书。 桓彦范为雒州刺史萧嵩调雒州参军彦范见之雅重待以殊礼。 姚崇为紫微令萧嵩为中书舍人与崔琳王丘齐同列咸未之异而崇许其致远眷之特深。 独孤信为雒州总管孙思邈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信见而叹之曰:此圣童也。但憾其器大识小难为用也。 吴竞仕至相州长史初张镐风仪魁岸廓落有大志涉猎经史好谈王霸大略少时师事竞竞甚重之李华栖筠之族子也。栖筠赵郡赞皇人幼孤贫而器度雄远体貌瑰杰博览坟籍无所不通属文劲迅然本於理道教化性严重寡言造次不妄交接故当时高名之士皆敬慕之华有知人之鉴每称其王佐才初自负器业耻从宾贡隐居於郡共城山下华固勉其应举一试登进士第。 程楚宾者吕乡人也。蒲州河东人少修整励志於学早孤家贫不能自赈楚宾家富於财遂娶其女楚宾与子震重其才给其所欲至天宝初举进士调宁陵尉。 杜鸿渐为宰相杜黄裳升进士宏辞科鸿渐深器重之黄裳後亦为相。 于邵为礼部侍郎雅知人初山南东道樊泽尝举贤良方正至京师一见之谓人曰:将相之材也。五年泽为节将。又北部郎中崔元年近五十始举进士邵异其文学擢首甲科。且曰:不十年当掌诰命竟如邵言。 裴儆为金吾将军时邵说迁吏部侍郎以才称谈者,或以宰相许之儆语谏议大夫柳载曰:以鄙夫所度说得祸不久矣。且说与史思明父子定君臣之分居剧官掌兵柄亡躯犯顺前後百战於贼庭掠名家子女以为婢仆者数十人剽盗宝货不知纪极力屈然後降朝廷宥以不死获齿班序曾无厚颜而。又遑遑求财崇饰第宅附贵亻幸以求大用不知愧惧而有德色其可久乎!说竟卒於归州刺史。 梁肃为翰林学士初崔群年未冠举进士陆贽知贡举访於梁肃议其登第有才行者肃曰:崔群虽少年他日必至公辅果如其言。 韦夏卿为东都留守留心辟士务得才彦其後位至卿相。 高郢为仆射张仲方之父友也。初仲方为儿童时郢见而奇之曰:此子非常必为国器吾获高位必振发之後郢为御史大夫首请仲方为御史。 後唐卢质为张承业管记承业辟冯道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玄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玄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寻荐为霸府从事。 赵德均明宗乡人也。高行周事明宗尝与清泰主分率牙兵明宗所征无不拱从德均谓明宗曰:行周心好谨厚必享贵位。 陈绍光骁将也。郑仁诲幼事绍光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佩剑将刃於仁诲左右无不奔避惟仁诲端立以俟略无惧色绍光因掷剑於地谓仁诲曰:汝有此器度必当享人间富贵及绍光典郡仁诲累为右职。 晋卢岳明历象善知人唐末尝谓李周曰:子奇表方顺隆准眉目疏朗身长七尺乃将相之材也。河东李氏将有天下子宜事之以求富贵周辞以母老而归既而梁将葛从周拔邢雒唐武皇麾兵南下筑垒於青山口周向背莫决因思岳言乃拔青山寨将张沔落武皇赏之补万黄领军使。 司空图为兵部侍郎姚ダ少{春心}敦厚靡事容貌任其自然流辈未之重惟图深器之以女妻焉。 ●卷八百四十四 ○总录部 守官 《传》曰:守道不如守官。又曰:见死不更其守盖夫委质公朝从政王室靖恭尔位职思其忧故有专秉彝章恪居官次弓招靡应李法是从闻变难而不移︹臣以之屈意奉宪令而无挠明主繇是改观得守器之规绝代庖之咎宜乎!宠以异数谓之能臣者哉! 栾针晋中军帅栾书子也。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有淖於前(淖泥也。)乃皆左右相违於淖(违辟也。)步毅御晋厉公栾针为右(步毅即毅)栾范以其族夹公行(二族强故在公左右)陷于淖栾书将载晋侯针曰:书退国有大任焉得专之(在君前故子名其父大任谓元帅之职)。且侵官冒也。(载公为侵官)失官慢也。(去将而御失官也。)离局奸也。(远其部曲为离局)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扶公以出於淖。 谢息鲁孟僖子家臣孟孙从昭公如楚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成孟氏邑本杞田)谢息为孟孙守不可曰:人有言曰: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礼也。(挈瓶汲者喻一知为人守器犹知不以借人)夫子从君而守臣丧邑(夫子谓孟僖子也。)虽吾子亦有猜焉(言季孙亦将疑我不忠)。 齐虞人(史失姓名)景公田于沛(沛泽名)招虞人以弓不进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旌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招当往道之常也。非物不进官之制也。)君子韪之(韪是也。)。 孔子尝为委吏矣。会计当而已矣。为乘田矣。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孔子尝为贫而禄仕委吏主委积庾仓之吏也。不失会计直当其多少而已乘田苑囿之吏也。主六畜之刍牧也。牛羊茁壮肥好食令长大而已茁长貌也。诗云:彼茁者葭位卑不得高言预朝事故但称职而已)。 汉胡建字子孟孝武天汉中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贫无车马尝步与走卒起居所以慰荐走卒甚得其心(慰者自上安下者也。荐者举藉也。)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贾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巷屋之类耳故行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於是当选士马日监军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诸军之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指监军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警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军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公谓显然为之)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节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曰:(狱官名也。天文志左角李右角将兵书之法也。李者法官之号也。总主征伐刑戮之事也。故称其。《书》曰:李法)壁垒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窬小窦也。)臣谨案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已闻(言军正不属将军将军有罪过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谓军中校尉都尉之属)丞於用法疑(丞属军正斩御史於法有疑)执事不诿上(诿累也。言执事者当见法即行不可以事累於上也。)臣谨以斩末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司马法亦兵书之名也。解在主父偃传诏言在令军中何用文吏议也。)三王或誓於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於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虑谓计念也。先意谓先为之意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欲致民勇志使不奔北)建。又何疑焉建繇是显名。 符玺郎(史失姓名)昭帝时殿中尝有怪一夜群臣相惊霍光召尚符玺郎(恐有变难故欲收取玺)郎不肯授光光欲夺之郎按剑曰:臣头可得玺不可得也。光甚义之明日诏增此郎秩二等众庶莫不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