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442 页/共 736 页
朱邑为大司农为人厚笃於故旧然性公正不可交以私天子器之朝廷敬焉。
杜业有才能成帝时选为太常数言得失不事权贵孙宝平帝时为大司农会越郡上黄龙游江中大师孔光大司徒冯宫等咸称王莽功德比周公宜告祠宗庙宝曰:周公上圣召公大贤尚犹有不相说著於经典两不相损(。《周书》君之序曰: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为左右召公不说周公作君是也。两不相损者俱有公名也。)今风雨未时百姓不足每有一事群臣同声(雷同阿附妄说福祥)得无非其美者(言此非朝廷美事也。)时大臣皆失色侍中奉车都尉甄邯即时承制罢议者郭宪字子横为光禄勋时匈奴数犯塞光武患之乃召百寮廷议宪以为天下疲敝不宜动众谏争不合乃伏地称眩瞀不复言帝令两郎扶下殿宪亦不拜帝曰:尝闻关东觥觥。《郭子》横竟不虚也。宪遂以病辞退卒於家。
徐康为车府令永平中明帝近出而信阳侯阴就干突禁卫康钩就车收御者送狱诏书谴康康乃自系议郎吴良上言曰:信阳侯就倚恃外戚干犯乘舆无人臣礼为大不敬康执法守正反下于理臣恐圣化繇是而弛帝虽赦康犹左转。
周泽永平中为太常果敢直言数有据争。
郑众为大司农章帝时议盐铁官众谏以为不可诏数切责至被奏劾众报之不移帝不从。
来历安帝时为太仆延光三年中常侍樊丰与大将军耿宝侍中周广谢恽等共谗陷太尉杨震遂自杀历谓侍中虞诩曰:耿宝托元舅之亲荣宠过厚不念报国恩而倾附奸臣诬奏杨公伤害忠良其天祸亦将至矣。遂绝周广谢恽不与交通。
袁盱为光禄勋时大将军梁冀擅朝内外莫不阿附惟盱与廷尉邯郸义正身白意及桓帝诛冀使盱持节收其印绶。
刘孟桓帝时为宗正直道不容自免归家。
杜乔为司农时益州刺史种举劾永昌太守刘君世以金蛇遗梁冀事发觉以蛇输司农冀从乔借观之乔不肯与冀始为恨累迁大鸿胪时冀小女死令公卿会丧乔独不往冀。又衔之。
刘为大司农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用事於内遂罔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州郡累气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桓帝大怒论输左校後得赦出。
赵典为太仆迁太常朝廷每有灾异疑义辄谘问之典据经正对无所曲折。
张奂为大司农灵帝建宁三年夏青蛇见於御座轩前。又大风雨雹霹雳拔树诏使百僚各言灾应奂上疏宜急改葬窦武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帝深纳奂言以问诸黄门常侍左右皆恶之不得自从转奂太常与尚书刘猛等同荐王畅李膺可三公之选曹节等弥疾其言下诏切责之奂自囚廷尉数月乃得出司隶扌交尉王寓出於宦官欲借宠公卿以求荐举百僚畏惮莫不许诺惟奂独拒之。
孔融建安初为少府初太傅马日奉使山东数有意袁术术颇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深自悔恨呕血而毙丧还上公朝廷议欲加礼融独议曰:以太傅之尊秉髦节之使衔命直指宁辑东夏而曲媚奸臣为所牵率章表署用辄使首名附下罔上奸以事君昔国佐当晋军而不挠宜僚临白刃而正色王室大臣岂得以见胁为辞。又袁术僭上皆应知情春秋鲁叔孙得臣卒以不发杨襄仲之罪贬不书日郑人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圣上哀矜旧臣未忍追案不宜加礼朝廷从之五年南阳王冯东海王衤氐薨帝伤其早殆欲为四时之祭以访融融对曰:圣恩敦睦感时增思悼二王之灵发哀愍之诏稽度前典以正礼制窃观故事前梁怀王临江愍王齐哀王路淮怀王并薨无後同产昆弟即景武昭明四帝是也。未闻前朝立祭祀。若临时所施则不列传纪臣愚以为诸在冲齿圣慈哀悼礼同成人加以号谥者宜称上恩祭祀礼毕而後绝之至於一岁之限不合礼意。又违先帝并献帝子已然之法所未敢处。
魏何夔文帝为太子时夔为太傅及迁太仆太子欲与辞宿戒供夔无往意乃与书请之夔以国有常制遂不往其履正如此。
杨阜明帝时为少府上疏欲省宫人诸不见幸者乃召御府吏问後宫人数吏守旧令对曰:禁密不得宣露阜怒杖吏一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密反与小吏为密乎!帝闻而愈敬惮阜。
王肃为秘书监明帝尝问曰:汉桓帝时白马令李云上书言帝者谛也。是帝欲不谛当何得不死肃对曰:但为言失逆顺之节原其本意皆欲尽心念存辅国。且帝者之威过於雷霆杀一匹夫无异蝼蚁宽而宥之可以示容受切言广德宇于天下故臣以为杀之未必为是也。帝。又问昔司马迁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对曰:司马迁记事不虚美不隐恶刘向扬雄服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谓之实录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已本纪览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两纪有录无书後遭李陵事遂下迁蚕室此为隐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迁也。齐王正始中为太常大将军曹爽专权任用何晏邓等肃与太尉蒋济司农桓范论及时政肃正色曰:此辈即弘恭石显之属复称说耶爽闻之戒何晏曰:当共慎之公卿已比诸君前世恶人矣。
王观为少府大将军曹爽使材官张逵斫家屋材及诸私用之物观闻之皆录夺以没官少府统三尚方御府内藏玩弄之宝爽等奢侈有干弋惮观守法乃徙为太仆。
陈泰字元伯高贵乡公时为太常及司马景王会朝臣谋废立泰不至使其舅荀觊召之垂涕而入景王谓曰:元伯何以处我对曰:诛贾充以谢天下景王曰:不可为更思其次泰曰:但见其进不见其次景王乃不复问。
蜀孟光为大司农延熙九年秋大赦光於众中责大将军费衤韦曰:夫赦者偏枯之物非明世所宜有也。衰敝穷极必不得已然後乃可权而行之耳今主上仁贤百寮称职有何旦夕之危倒悬之急而数施非常之恩以惠奸宄之恶乎!又鹰隼始击而更原宥有罪上犯天时下违人理老夫耄朽不达治体窃谓斯法难以经久岂具瞻之高美所望於明德哉!衤韦但顾谢昔而已光之指摘痛痒多如是类故执政重臣心不能说爵位不登每直言无所回避为代所嫌。
吴潘为太常时校事吕壹操弄威柄诣建业欲尽辞极谏至闻太子登已数言之而不见从乃大请百寮欲因会手刃杀壹以身当之为国除患壹密闻之称疾不行每进见无不陈壹之奸险也。繇此壹宠渐衰後遂诛戮。
晋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及羊执政时人欲危裴秀涛正色保持之繇是失权臣意出为祜州刺史。
郑默为太常时仆射山涛欲举一亲戚为博士谓默曰:卿似尹翁归令吾不敢复言默为人敦重柔而能整皆此类也。
曹志为博士祭酒及齐王攸当之藩下礼官议崇锡之典志叹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亲而不得树本助化而远出海隅者乎!乃建议以谏辞旨甚切帝大怒免志官。
刘毅之子正直有父风太康初为博士会议齐王攸之国加崇典礼与诸博士坐议忤旨武帝大怒收等付廷尉会赦得出免官。
傅玄为太仆时比年不登羌胡扰边诏公卿会议玄应对所问陈事切直虽不尽施行而常见优容。
颜含为光禄勋于时论者以王导帝之师傅名位隆重百寮宜为降礼太常冯怀以问于含含曰:王公虽重理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既而告之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向冯祖思问佞於我我有邪德乎!
范弘之为太学博士议谢石谥法为襄。又论殷浩宜加赠谥不得因桓温之黜以为国典仍侈叙温移鼎之迹时谢族方显桓宗犹盛尚书仆射王温故吏也。素为温所宠三怨交集乃出弘之为馀杭令。
宋徐豁晋安帝隆安末为太学博士桓玄辅政为中外都督豁议政敬唯内外武官太宰司徒并非军职则琅邪不应加敬玄讽中丞免豁官。
南齐萧颖胄为卫尉明帝慕俭欲销坏大官元日上寿银酒钅仓尚书令王晏等咸称盛德尉曰:朝廷盛礼莫过三元此一器既是旧物不足为侈帝不悦後预曲宴银器满席颖胄曰:陛下前欲坏酒钅仓恐宜移在此器也。帝甚惭。
後魏卢渊为秘书监时孝文将立冯后方集朝臣议之孝文先谓渊曰:卿意以为何如对曰:此自古所恨如臣愚意宜简卜孝文曰:以先后之侄朕意已定渊曰:虽奉诏如此於臣心实未尽及朝臣集议执意如前后兄冯诞有盛宠深以为恨渊不介怀。
窦瑗为大宗正卿宗室以其寒士相与轻之瑗案法推治一无所顾避甚见雠疾。
于烈孝文帝时为卫尉卿从驾南征及迁雒阳人情恋土多有异议帝问烈曰:卿意云:何烈曰:陛下圣略渊远非愚管所测。若隐心而言乐新之与恋旧唯中半耳帝曰:卿既不倡异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宜。且还旧都以镇代邑。
隋牛弘为太常卿杨素将击突厥诣太常与弘言别送素至中门而止素谓弘曰:大将出征故来叙别何相送之近也。弘遂揖而退素笑曰:奇章公可谓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亦不以屑怀。
唐窦静贞观中为司农卿属赵元楷为司农少卿静颇方直甚不悦元楷之为人尝因官属大集静谓元楷曰:如隋炀帝时意在奢侈竭四海以奉一人者司农须公矣。方今圣人躬履节俭屈一人以安兆庶司农何用於公哉!元楷赧然无以应。
韩思复则天朝为太常博士定南郊仪注去大妃鼓吹排群邪守大体国家赖之。
李勉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勉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於已勉不为之屈竟为所抑出汾州虢州刺史。
杜黄裳贞元中为太常卿时顺宗即位王叔文之窃权黄裳终不造其门後语其子婿韦执谊令率百官请皇太子出以安人情执谊遽曰:丈人才得一官宁可复开口议禁中事也。黄裳勃然曰:黄裳受恩三朝,岂可以一官见卖拂衣而去。
陆亘为太常博士寺有礼生孟贞久於其事凡吉凶大仪礼官不能达率访於贞贞亦赖是须姑息元和七年册皇太子将撰仪注贞亦欲参与亘笞之繇是礼仪不专於胥史。
李开成末为司农卿嫉恶太切狡吏无所容瞒遂加诬谤谓之苛刻除福建观察使谏官风闻因有章疏宰臣知其冤累於文宗前明辨故复旧官。
○卿监部 论荐
推贤而进儒者之至行举不失德前史之美谈则有亚台槐之崇处河海之重任总掾史言扬帝廷乃属旁求俊能简拔遗滞繇是不掩胜已务荐所知列行义於露章称道艺於公论达於上听式协时使分诸大小之职咸中轮辕之用或自布素而登美仕或从卑散而迁显官直哉!斯人终然允淑所谓能举其类其孰能与於此。
汉王臧从鲁申公受诗书武帝即位累迁郎中令及代赵绾亦尝受诗申公为御史大夫绾臧请立明堂以朝诸侯不能就其事乃言师申公於帝使束帛加璧安车以蒲裹轮加驷迎申公。
後汉刘平拜宗正数荐达名士承官郇恁等(恁字君大)。
丁恭为少府锺兴少从恭受严氏春秋恭荐兴学行高明光武召兴问以经义对甚明帝善之。
邓康为太仆时窦章好学有文章康闻其名重焉是时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老子》为守藏史为柱下史四方所记文书皆归柱下言东观经籍多也。蓬莱海中神山为仙府幽经秘录并皆在焉)康遂荐章入东观为校书郎。
刘宽为大司农章帝诏举贤良方正宽举司徒鲁恭弟丕对策高第除为议郎。
杨震为太常先是博士选举多不以实震举荐明经名士陈留杨伦等显传学业诸儒称之。
胡广为大司农顺帝汉安初与少府窦章共荐汲令崔瑗宿德大儒从政有迹不宜久在下位繇此迁济北相。
羊传为大司农时崔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传与少府何豹上书荐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
陈亻希为大司农时东郡燕人(今谓州胙成县古南燕国也。)赵咨有孝行州郡召举孝廉并不就桓帝延熹元年亻希举咨至孝有道仍迁博士。
李固为将作大匠上疏曰:臣闻气之清者为神人之清者为贤养身者以炼神为宝安国者以积贤为道昔秦欲谋楚王孙圉设坛西门陈列名臣秦使惧然遂为寝兵魏文侯师卜子夏友田子方式段干木故群俊竞至名过齐桓齐人不敢兵於西河斯盖积贤人之符也。陛下拨乱龙飞初登大位聘南阳樊英江夏黄琼广汉阳厚会稽贺纯策书嗟叹待以大夫之位是以岩穴幽人智术之士弹冠振衣乐欲为用四海欣然归服圣德厚等在职虽无奇卓然夕惕孳孳志在忧国臣前在荆州闻贺纯等以病免归诚以怅然为时惜之一日朝会见诸侍中并皆年少无一宿儒大人可顾问者诚可叹息宜徵还厚等以副群望琼久处议郎已。且十年众人皆怪始隆崇今更滞也。光禄大夫周举才谟高正宜在常伯谤以言议侍中杜乔学深行直当世良臣久托疾病可敕令起。又荐陈留杨伦河南尹存东平王恽陈国何临清河房植等是日有诏徵用伦厚等迁琼举以固为大司农孔融为少府深爱祢衡之才上疏荐之曰:臣闻洪水横流帝思俾旁求四方以招贤俊昔孝文继统将弘祖业畴咨熙载群士响臻陛下圣纂承基绪遭遇运劳谦日异惟岳降神异人并出窃见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字正平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於口耳初瞥闻不忘於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淮南子》云:所谓真人者性合於道也。)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疾恶。若雠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鸷鸟累百不如一鹗(鹗大鹏也。)使衡立朝必有可观非辨骋辞溢气坌涌解疑释结临敌有馀昔贾谊求试属国诡系单于终军欲以长缨牵致劲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严象亦用异才擢拜台郎衡宜与为比如得龙跃天衢振翼云汉扬声紫微垂光虹足以昭近署之多士增四门之穆穆钧天广乐必有奇丽之观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宝。若衡等辈不可多得激楚阳阿至妙之容台牧者之所贪(台牧未详一作掌牧。又作掌伎)飞兔腰绝足奔轶良乐之所急(飞兔腰古骏马也。王良伯乐善御人也。)臣等区区敢不以闻(魏太祖送衡与刘表)。又公车司马令谢该去官欲去乡里会荆州道断不得去融上书荐之曰:臣闻高祖创业韩彭之将征讨暴乱陆贾叔孙通进说诗书光武中兴吴耿佐命范升卫宠修述旧业故能文武并用成长久之计陛下圣德钦明同符二祖劳谦卮运三年乃ん今尚父鹰扬方叔翰飞王师电鸷群凶破殄始有弓卧鼓之次宜得名儒典综礼纪窃见故公车司马令谢该体曾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学博通群艺周览古今物来有应事至不惑清白异行敦悦道训求之远近少有俦匹。若乃巨骨出吴隼集陈庭黄熊公寝亥有二首非夫洽闻者莫识其端也。隽不疑定北阙之前夏侯胜辩常阴之验然後朝士益重儒术今该实卓然比迹前烈间以父母老疾弃官欲归道路险塞无繇自致猥使良才抱璞而逃逾越山河沈沦荆楚所谓往而不反者也。後日当更馈乐以钓由余绘像以求傅说,岂不烦哉!臣愚以为可推录在所召该令还楚人止孙卿之去国汉朝追康卫於平原尊儒贵学惜失贤也。书奏诏即徵还拜职郎。
魏陶兵为太仆与永宁卫尉孟观侍中孙邕中书侍郎王基荐管宁曰:臣闻龙凤隐耀应德而臻明哲潜遁俟时而动是以鸣岐周道隆兴四皓为佐汉帝用康伏见大中大夫管宁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含章素质冰洁渊深玄虚澹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升堂入室究其阃奥蹈古今於胸怀包道德之体要中平之际黄巾陆梁华夏倾荡王纲弛顿遂避时难乘桴越海羁旅辽东三十馀年在乾之后匿景藏光嘉遁养浩韬韫儒墨潜化滂流畅於殊俗黄初四年高祖文皇帝畴咨群公思求隽故司徒华诏举宁应选公车将徵振翼遐裔翻然来翔行遇屯厄遭罹疾病即拜大中大夫烈祖明皇帝嘉美其德登为光禄勋疾弥留未能进道今宁旧疾已瘳行年五十志无衰倦环堵荜门偃息穷巷饭鬻饣胡口并日而食吟咏诗书不改其乐困而能通遭难必济经危蹈险不易其节金声玉色久而弥彰揆其终始殆天所祚当赞大魏辅亮雍熙衮职有阙群下属望昔高宗列象营求贤哲周文启龟以卜良佐况宁前朝所表明德已著而久栖迟未得引致非所以奉遵明训继成前志也。陛下践祚纂承洪绪圣敬日跻超越周成每发德音动谘师傅。若继二祖招贤故典宾礼隽迈以广缉熙济济之化侔於前代宁清高恬泊拟迹前轨德行卓绝海内无偶历观前世玉帛所命申公枚乘周党樊英之俦测其渊源览其清浊未有厉俗独行。若宁者也。诚宜束帛加璧备礼徵聘仍授几杖延登东序敷陈坟索坐而论道上正璇玑协和皇极下阜群生彝伦攸叙必有可观光益大化。若宁固执匪石守志箕山追迹洪崖参踪巢许斯亦圣朝同符唐虞优贤扬历垂声千载虽出处殊途俯仰异体至於兴治美俗其揆一也,於是特具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会宁卒(年八十四)拜子邈郎中後为博士。
晋郑衮仕魏为太常高贵乡公议立明堂辟雍精选博士衮举刘毅刘程咸庾峻後并至公辅大位。
陆机初仕吴为著作郎贺循有时名机上疏荐循曰:伏见武康令贺循德量邃茂才鉴清远服膺道素风操凝峻历试二城刑政肃穆前蒸阳令郭讷风度简旷器识朗拔通济敏悟才足事循守下县编名凡ヘ归家巷栖迟有年皆出自新邦朝无知已居在遐外志不自营年时倏忽而邈无阶级实州党愚智所为恨恨臣等伏思台郎所以使州州有人非徒以均分显路惠及外州而已诚以庶士殊风异俗壅隔之害远国益甚至於荆杨二州户各数千万今扬州无郎而荆州江南乃无一人为京城职者诚非圣朝待四方之本心至于才望资品循可尚书郎讷可太子洗马舍人此乃众望所积非但企及清涂苟充方选也。谨条资品乞蒙简察久之召补太子舍人。
薛兼为太常时丹阳人张闱字敬绪辅吴将军昭之曾孙少孤有志操兼进之於元帝言闱才贞固当今之良器即引为安东参军甚加礼遇。
华谭为秘书监时晋陵朱凤吴郡吴震并学行清修老而未调谭皆荐为著作佐郎。
宋徐广为著作郎时荀伯子好学博览经传广重其才举伯子王韶之并与佐郎同撰晋史。
梁明山宾为五经博士时朱异年二十一为扬州议曹从臣史有诏求异能之士宾表荐异曰:窃见钱塘朱异年时尚少德备老成在独无散逸之想处ウ有对宾之色器宇宏深神表峰峻金山万丈缘趾未登玉海千寻窥英不测加以璋新琢锦组初构触响铿锵五采便发观其信行非惟所稀。若使负重遥途必有千里之用高祖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甚悦之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後见明山宾谓曰:卿所举殊得其人仍召异直西少。
隋元善为国子祭酒善以高有宰相之具尝言於帝曰:杨素粗疏苏威怯懦元胄元正似鸭耳可以付社稷者惟独高。
牛弘为秘书省以辛德源才学显著奏与著作王邵同修国史。
唐郎楚之为大理卿雒州人赵弘智学通三礼及。《史记》、《汉书》隋末为司隶从事武德初楚之应诏举授詹事府主簿。
姜皎太常卿荐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帝甚悦之乃行少府少监。
高郢为太常卿长安尉辛秘郢爱其学奏除太常博士。
韦渠牟为太府卿其甥卢伦为简较金部郎中渠牟数称伦之才德宗召之内殿令和御制诗超拜户部郎中。
●卷六百二十四
○卿监部 智识
夫智者不惑识以知微故能施于有政克集其事其有处庆赖之地领监署之职竭志奉上思所裨益自非机用周敏策略宏达才出世表言为国经者曷尝著名称于厥任哉!至乃决狱上议本乎!忠恪参考条制臻夫伦要全物力以省费论军志而独见深明奸隙曲揣敌意戒乎!轻举洞于未萌亦有鉴通人伦玄合上旨局馀力兼济于下莫不究天人之奥赜详事物之轨制练达国体晓畅时义以至谘询访对引喻精诣涣然冰释昭。若发蒙沃于主心为众所服者悉可徵矣。
汉张汤为廷尉决大狱欲傅古义乃请博士弟子理尚书春秋补廷尉平亭疑法奏谳疑事必先为上分别其原以扬主之明言此自天子意非繇有司也。奏事有善则让曰:监掾史某所为也。(亭者平也。均也。)。
召信臣竟宁中为少府奏请上林诸离远宫馆稀幸御者勿复缮治共张。又奏省乐府黄门倡优诸戏。又宫馆兵弩什器减过泰半大官园种冬生葱菲菜茹覆以屋庑(庑周室也。茹人庶切庑音舞)昼夜难蕴火待温气乃生(难古然字蕴小蓄也。温於云:切)信臣以为此皆不时之物有伤于人不宜以奉供养及他非法食物悉奏罢省费岁数千万。
朱博为廷尉职典决疑当谳平天下狱博恐为官属所诬视事召见正监典法掾史谓曰:廷尉本起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众贤亦何忧然廷尉治郡断狱以来。且二十年亦独耳剽日久(剽去刂也。犹言行听也。剽[A13C]妙切)三尺律令事出其中(言可以人情知之)掾史试与正监共撰前世决事吏议难知者数十事持以问廷尉得为诸君覆意之(但欲用意覆之不近法律事故也。)正监以为博苟强意未必能然即共条白焉博皆召掾史并坐而问为平处其轻重十中八九(中音行仲切)官属咸服博之疏略材过人也。
後汉牟融为大司农是时明帝方勤万机公卿数朝会每取延谋政事判折狱讼融经明才高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
袁安为太仆元和三年武威太守孟云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既得生口当复妄自夸大不可开许安独曰:北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取以归汉此明其畏威而非先违约也。云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于戎狄还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既议从公太尉郑玄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励虞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彪各作色变容司隶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繇众定りりぅぅ得礼之容寝默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孔融为将作大匠迁少府每朝访对融取为议主引正定议公卿大夫皆隶名而已。
魏司马芝为大司农每上官有所召问常先见掾史为断其意故教其所以塞之状皆如所度。
王肃为光禄勋时有三鱼长尺集武库之屋有以为吉祥肃辨之曰:鱼生於渊而亢于屋鳞介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其後果有东关之败迁太常时丘俭文钦反大将军司马景王问肃曰:安主宁国其术焉在肃曰:昔关侯率荆州之众降于禁於汉滨遂有北向争天下之志後孙权袭取其将士家属侯士众一旦瓦解今淮南将士父母妻子皆在内州但急往御卫使不得前必有关侯土分之势矣。景王从之遂破俭钦。
辛毗为卫尉时蜀相诸葛亮围祁山不克引退张追之为流矢所中死明帝惜临朝而叹曰:蜀未平而死将。若之何司空陈群曰:诚良将国所依也。毗心以为虽可惜然已死不当内弱主意而示外以不大也。乃持群曰:陈公是何言欤当建安之末天下不可一日无武皇帝也。及委国祚而文皇帝受命黄初之世亦谓一日不可无文皇帝也。及委弃天下而陛下龙兴今国内所少岂张乎!陈群曰:亦诚如辛毗言帝曰:陈公可谓善变矣。
崔林为大鸿胪龟兹王遣侍子来朝朝廷嘉其自远至褒赏其王甚厚馀国各遣子来朝问使连属林恐所遣或非真的权取疏属贾胡因通使命利得印绶而道路护送所损滋多劳所养之民资无益之事为夷狄所笑此曩时之所患也。乃移书敦煌喻指并录前世待遇诸丰约故事使其有常。
吴潘为太常文帝时骠骑将军步骘屯沤口求召募诸郡以增兵权以问曰:豪将在民间耗乱为害加骘有名势在所媚不可听也。从之。
晋郑袤仕魏为光禄勋领宗正母丘俭作乱景帝自出征之百官祖送於城东袤疾病不任会帝谓中领军王肃曰:唯不见郑光禄为恨肃以语袤袤自兴追帝及於近道帝笑曰:故知侯生必来也。遂与袤共载曰:计将何先袤曰:昔与俭俱为台郎特所知悉其人好谋而不达事情自昔勋建幽州志望无限。又矜勇无今大军出其不意江淮之卒锐而不能固深沟高垒以挫其气此亚夫之长也。帝称善。
蔡谟成帝时为太常彭城王上言乐贤堂有先帝手画佛象经历寇难而此堂犹存宜敕作颂帝下其议谟曰:佛者夷狄之俗非经典之制先帝量同天地多才多艺因暇时而画此象至於雅好佛道所未承闻盗贼奔突王都隳败而此堂块然独存斯诚神灵保祚之徵然未是大晋盛德之形容歌颂之所先也。人臣睹物兴义私作赋颂可也。今欲发王命敕史官上称先帝好佛之志下为夷狄作一象之颂於义有疑焉,於是遂寝时征西将军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镇石城为灭贼之渐事下公卿谟议曰:时有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寇虽终灭亡然当︹盛皆屈而避之是以高祖受黜於巴汉忍辱於平城也。若争︹於鸿门则亡不终日故萧何曰:百战百败不死何待也。原始要终归於大济而已岂与当亡之寇争迟速之间哉!夫唯鸿门之不争故垓下莫能与之争文王身厄於里故道泰於牧野句践见屈於会稽故威申於强吴今日之事亦繇此矣。贼假息之命垂尽而豺狼之力尚︹宜抗威以待时,或曰:抗威待时时吕可矣。愚以为时之可否在贼之强弱贼之强弱在季龙之能否季龙之能否可得而言矣。自勒初起则季龙为爪牙百战百胜遂定中国境土所据同於魏世及勒死之日将相内外欲诛季龙季龙独起於众异之中杀嗣主诛宠臣内难既定千里远出一攻而拔金墉再战而斩石生禽彭彪杀石聪郭权还据根本内外并定四方镇守不失尺土详察此事,岂能乎!将不能也。假令不能者为之其将济乎!将不济也。贼前攻襄阳而不能拔诚有之矣。不信百战之效而执攻之之验弃多从少於理安乎!譬。若射者百发而一不中可谓之拙乎!且不拔襄阳者非季龙身也。桓平北守边之将耳贼前攻之争疆场耳得之为善不得则止非其所急也。今征西之往则异,於是何者重镇也。名贤也。中国之人所闻而归心也。今而西度实有席卷河南之势贼所大惧岂与桓宣同哉!季龙必率其精兵身来距争。若欲与战战何如石生。若欲城守守何如金墉。若欲沮沔沔何如大江苏峻何如季龙凡此数者宜详扌交之愚谓石生猛将关中精兵征西之日战不能胜也。金墉险固刘曜十万所不能拔今征西之守不能胜也。又是时兖州雒阳关中皆举兵击季龙今此三处反为其用方之於前倍半之举也。若石生不能敌其半而征西欲当其倍愚所疑也。苏峻之︹不及季龙沔水之险不及大江大江不能御苏峻而以沔水御季龙。又所疑也。昔祖士雅在谯佃於城北虏贼来攻因以为资故豫安军屯以御其外将熟贼果至丁夫战于外老弱获於内多持炬火急则烧而走如此数年竟不得其利是时贼惟据沔水地方之於今四分之一耳士雅不能捍其一而征西欲御其四。又所疑也,或曰:贼。若多来则必无粮然致粮之难莫过崤函而季龙昔涉此险深入敌国平关中而後还今至襄阳路既无险。又行其国内自相供给方之於前难易百倍已经至难而谓今不能济其易。又所疑也。然此所论往说征西既至之後耳尚未论道路之虑也。自沔已西水急岸高鱼贯溯流首尾百里。若贼无宋襄之义及我未阵而击之如之何今王士与贼水陆异势便习不同冠。若送死虽开江延敌以一当千犹吞之有馀宜诱而致之以保万全弃江远敌以我所短击彼所长惧非庙胜之朝议同之故亮不果移镇。
王彪之为太常领崇德卫尉时,或谓简文曰:武陵第中大器杖将谋非常也。简文以问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尽於驰骋田猎耳愿深静之以怀异同者或复以此为言简文甚悦。
南齐胡谐之为卫尉领中庶子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主所用人皆如谐之言虞以此称服。
梁傅岐为太仆司农卿在禁省十馀年机事密勿亚於朱异贞阳侯萧明伐彭城兵败囚於魏三年明遣使还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左卫朱异曰:边境。且得静寇息人於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令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是堕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切不可许异等固执帝遂从之乃遣使景果有疑遂举兵入寇请诛朱异後魏崔浩为祭酒泰常元年宋高祖为晋将伐姚泓舟师自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假道於国诏群臣议之外朝公卿咸曰: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刘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後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冠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又议之内朝咸同外计明元将从之浩曰: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幼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後患。若今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矣。今蠕蠕内冠民食。又乏不可发军赴南则北冠进击。若其救北则南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後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悬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斗两虎而收长久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也。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守河北也。居然可知议者犹曰: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明元遂从群议遣长孙嵩发兵拒之战於畔城为晋将朱超石所败师人多伤明元闻之恨不用浩计明年齐郡太守王懿来降上书陈计称刘裕在洛劝国家以军绝其後路则裕可不战而克书奏帝善之会浩在前进讲书传帝问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浩对曰: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亡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明元曰: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浩曰:裕胜明元曰:试言其状浩曰:慕容垂乘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矣。秦地戎夷浑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今以秦之难制一二年间岂裕所能哉!且可治戎束甲息民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当终为国有可坐而守也。明元曰:裕已入关不能进退我遣精骑南袭彭城寿春裕亦何能自立浩曰:今西北二寇未弭陛下不可亲御六师兵众虽盛将无韩白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非刘裕敌也。请待之不晚明元笑曰:卿量之已审矣。浩曰:臣尝私论近世人物不敢不上闻。若王猛之治国苻坚之管仲也。慕容玄恭之辅少主慕容之霍光也。刘裕之平逆乱司马德宗之曹操也。明元曰:卿谓先帝如何浩曰:小人管悬象何能见玄穹之广大。虽然太祖用漠北醇朴之人南入中地变风易俗化洽四海自与羲农齐烈臣,岂能仰名明元曰:屈沔何如浩曰:屈沔家国夷灭一身孤寄为姚氏封殖不思树党强邻报仇雪耻乃结忿蠕蠕背德于姚兴獗竖小人无大经略正可残暴终为人所灭耳明元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与卿同其甘也。始光中为太常卿时议讨赫连昌群臣皆以为难唯浩曰:往年以来荧惑再守羽林皆成钩已其占秦亡及今年五星并出东方利以西伐天应人和时会并集不可失也。太武乃使奚斤等击蒲坂而亲率轻骑袭其都城大获而还及太武复讨昌次其城下收众伪退昌鼓讠而前舒阵为两翼会有风雨从东南来扬沙昏昼宦者赵倪进曰:今风雨从贼来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又将士饥渴愿陛下摄骑避之更待後日浩叱之曰:是何言与千里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前行不止後已离绝宜分军隐出掩击不意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太武曰:善分骑奋击昌军大溃时议击蠕蠕朝臣内外尽不欲行保太后固止太武皆不听唯浩赞成策略尚书令刘洁左仆射安原等乃使黄门侍郎仇齐推赫连昌太史张渊徐辨说太武曰: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虽克不利于上。又群臣共赞和渊等云:渊少时尝谏苻坚不可南征坚不从而败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何可举动太武意未决乃召浩令与渊等辨之浩难渊曰:阳者德也。阴者刑也。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夫王之用兵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太白行苍龙宿於天文为东不妨北伐渊等俗生志意浅近牵於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臣观天文比年已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众也。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古人语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愿陛下勿疑也。渊等惭而言曰:蠕蠕荒外无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浩曰:渊言天时是其所职。若论形势非彼所知斯乃汉世旧说常谈施之於今不合事宜也。何以言之夫蠕蠕者旧是国家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列满朝。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臣而畜也。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於国兵则不然何者彼能远逐非难制也。往数入国民吏震惊尽今夏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至秋复来不得安卧自太宗之世迄於今日无岁不惊,岂不汲汲乎!哉!世人皆谓渊辨通解数术明决成败臣请试之问其西国未灭之前有何亡徵知而不言是其不忠。若实不知是其无术而赫连昌在坐渊等自以无失言惭赧而不能对太武大悦谓公卿曰:吾意决矣。亡国之师不可与谋信矣。哉!而保太后犹难之复令群臣保太后前评议太武谓浩曰:此等意犹不伏卿善晓之令悟既罢朝或有尤浩者曰:今吴贼侵南而舍之北伐行师千里其谁不知。若蠕蠕远遁前无所获後有南贼之患危之道也。浩曰:不然今年不摧蠕蠕则无以御南贼自国家并西国已来南人恐惧扬声动众以卫淮北彼北我南彼劳我息其势然矣。破蠕蠕往还之间故不见其至也。何以言之刘裕得关中留其爱子精兵数万良将劲卒犹不能固守举军尽没号哭之声至今未巳如何正当国家休明之世士马强盛之时而欲以驹犊齿虎口也。设令国家与之河南彼必不能守之自量不能守是以必不来。若或有众备边之军耳夫见瓶水之冻知天下之寒尝肉一脔识镬中之味物有其类可推而得也。且蠕蠕恃其绝远谓国家力不能至自宽来冠故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今出其虑表攻其不备大军卒至必惊骇星分望尘奔走牡马护群牝马恋驹驱驰难制不得水草未过数日则聚而困弊可一举而灭暂劳永逸长久之利时不可失也。惟患上无此意今圣虑已决发旷世之谋如何止之陋矣。哉!公卿也。诸军遂行天师寇谦之谓浩曰:是行也。如之何可果胜乎!浩对曰:天时形势必克无疑但恐诸将前後顾虑不能乘胜深入使不全举耳今军入其境蠕蠕先不设备民畜布野惊怖四奔莫相收摄,於是分军搜讨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凡所俘虏及获畜产车庐弥漫山泽盖数百万高车杀蠕蠕种类降者三十馀万落虏遂散乱矣。太武氵公弱水西行至涿邪山诸大将果疑虏深入有伏兵劝太武停止不追天师以浩前言固劝太武穷讨不听後有降人言蠕蠕大檀先被疾乃焚烧穹庐科车自载将数百人入南山走民畜窘聚方六十里中无人统领相去八十里追军不至乃徐西遁唯此得免後闻凉州贾胡言。若复前行二日则尽灭之矣。太武深恨之大军既还南贼竟不能动如浩所量。
范绍为羽林监时杨州刺史任城王澄请征锺离敕诏诣寿春共量进止澄曰:须兵十万往还百日沤阳锺离广陵卢江欲数道俱进但粮仗军资须朝廷速具绍曰:计十万之众往还百日须粮百日顷秋已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粮难至有兵无粮何以克敌愿王善思为社稷深虑澄沉思良久曰:实如卿之所言使还具以状闻後澄遂征锺离无功而返。
北齐阳斐初仕魏为廷尉少卿时东郡太守陆士佩以黎阳关河形胜欲因山即壑以为公家苑囿遗斐。《书》曰:当谘大将军以足下为匠者斐书拒曰:当今殷忧启圣运遭昌历故大丞相天启霸功再造太极大将军光承先构嗣续丕显国步始康民劳未息诚宜轻徭薄赋勤恤民隐诗不云:乎!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古之帝王亦有表山刊树未足尽其意下辇成宴讵能穷其情正足以靡天地之财用刘生民之髓脑是故孔子对叶公以来远酬哀公以临民所问虽同所急务异故也。相如壮上林之观扬雄骋羽猎之辞虽系以ㄨ填堑乱以收落网而言无补於风规祗足昭其愆度也。
後周裴汉为司车路下大夫与工部郭彦大府高宾等参议格令每较量时事必有条理彦等咸敬异之隋樊叔略开皇後为司农卿朝廷有疑滞公卿所未能决者叔略辄为评理虽无学术有所依据然师心独见ウ与理合甚为上所亲委高杨素亦礼遇之叔略虽为司农往往参督九卿事。
李文博为直秘书内省商略古今治政得失如指诸掌。
唐令狐德永徽初为太常少卿高宗召中书门下三品及弘文馆学士於中华殿论议帝问曰:何者为王道何者为霸道。又孰为先後德对曰:王道在德霸道在刑自三王以上皆行王道唯秦任伯术汉则杂而行之魏晋已下王霸俱失如欲用之王道为最而行之为难帝曰:今之所行何政为要德对曰:古者为政清其心简其事以此为本当今天下无虞年丰稔薄赋敛少征役此乃合於王道为政之要莫过於此帝曰:政道莫尚於无为。又问曰:禹汤何以兴桀纣何以亡德对曰:传称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二主惑於妹喜妲己诛戮谏者造炮烙之刑以是而亡帝甚悦各赐以缯帛。
秀实建中初为司农卿见禁兵寡少不足以备非常乃上疏曰:臣闻天子曰:万乘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此盖以大制小以十制一也。尊君卑臣强弱枝之义在於此矣。今外有不庭之虏内有梗命之臣窃观禁兵不精其数全少卒有患难将何待之。且猛虎所以百兽畏者为爪牙也。若去其爪牙则犬彘马牛悉能为敌伏愿少留圣虑异裨万一其後泾原兵作乱召神策六军遂无一人至者秀实守节不回竟没於贼其明略义烈如此。
薛珏贞元初为司农卿时诏天下举可任刺史县令者殆百人有诏令与群官询考珏乃延问人间疾苦及胥吏得失取其有恻隐通达事理者条举十才一二宰相将以词策校之珏曰:求良吏不可兼责以文学宜以圣君爱人之本为心执政卒无以难之皆叙进官颇多称职蒋为秘书监在朝三十年前後每有大政大议宰臣不能裁决者必召以谘访徵引典故以参时事多合其宜。
●卷六百二十五
○卿监部 邪佞贪冒废黜邪佞
易著闲邪之言传垂远佞之戒况夫职象河海任重股肱固宜悉其聪明好是正直。若乃阿谀靡鬼巧令是图慝庸回废忠毁信行媚以希於上指献赇以悦於迩臣增宫禁之素规乱礼乐之旧物用速官谤或烦刑书於戏先王所以难任人者其以是夫。
汉张汤武帝时为廷尉意帝所欲罪予监吏深刻者即帝意所释予监吏轻平者。
杜周武帝时为廷尉其治大抵放张汤(放依也。音甫往切)而善候司(观望天子意)帝所欲挤者因而陷之(挤坠也。音济)帝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见显也。)。
後汉冯石为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
晋石崇为卫尉与潘岳讠舀事贾谧与之亲善号曰:二十四友为广城君每出崇降车路左望尘而拜其卑佞如此。
宋王远为光禄勋世为之语曰:王远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
後魏王遇为将作大匠时太傅录尚书北海王详亲尊权重遇多随详所欲而给之後因公事司空长史于忠於详前谓遇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财用自应关旨何阿谀附势损公惠私遇既不宁详亦惭谢。
李世哲为鸿胪少卿性倾巧善事人亦以货赂自达高肇刘腾之处势也。皆与亲善故世号为李锥。